小学数学教材中的劳动教育内容研究

胡焱 王晓杰 宋乃庆

摘   要： 运用文献研究法、专家咨询法和文本分析法，系统探析国内四套国家课程标准小学数学教材中劳动教育内容的现状、问题及优化对策。研究发现，四套教材均已融入劳动教育内容，但存在劳动教育内容零散、呈现方式表浅化，劳动观念和劳动知识技能融入较少，日常生活劳动情境体现不多等问题。针对问题进行归因分析，并据此提出义务教育课程标准等文本应进一步明确劳动教育的要求，教材编排加强对劳动教育内容融入的顶层设计，教材内容增强与学生日常生活的联系，强化对数学学科蕴含的劳动教育价值的研究等对策。

关键词： 小学数学教材；劳动教育；问题；原因；对策

2018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正式确立了“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党的教育方针。1 2020年，《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指出，劳动教育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制度的重要内容，要设立劳动教育必修课。2 同年，教育部《大中小学劳动教育指導纲要（试行）》（以下简称《纲要》）指出，中小学除了独立开设劳动教育必修课以外，在其他学科专业中也要有机渗透劳动教育。3 劳动教育融入其他学科是政策要求，更是践行“五育融合”的集中体现。教材建设是国家事权，小学数学教材作为数学教育的工具，无疑成为发挥数学劳动育人功能的载体4，应有机融入劳动教育内容。同时，在小学数学教材中融入劳动教育内容，可以丰富教材的育人特性，加强数学内容与实践的联系，促进学生对数学内容的理解。然而，对于小学数学教材中的劳动教育内容如何、存在什么问题等论题，学界鲜有探索。为此，本研究以四套国家课程标准小学数学教材为研究对象，系统研究其中劳动教育内容的现状、问题及优化策略，为劳动教育实施的学科融合提供参考。

一、小学数学教材中的劳动教育内容的分析框架

《纲要》指出，劳动教育是发挥劳动的育人功能，对学生进行热爱劳动、热爱劳动人民的教育活动。学界关于劳动教育的内涵表述各不相同。笔者认为，小学劳动教育是指通过国家课程、地方课程、校本课程、社会实践活动、家庭实践活动等使学生充分参与劳动实践过程，培养学生的劳动观念、劳动精神、劳动行为和劳动知识技能等的教育形态。12

本文根据《纲要》和《意见》的相关要求，结合劳动教育相关文献，利用德尔菲法展开研究。邀请23名有代表性的高水平数学教育和劳动教育专家（包括高校专家8名、一线教师8名、教研员5名、教育行政部门工作人员2名）进行深度访谈，确定了小学数学教材中的劳动教育内容的分析框架（见表1）。

二、小学数学教材中的劳动教育内容分析

本研究以人民教育出版社、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江苏教育出版社、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以下分别简称“人教版”“北师大版”“苏教版”“西师版”）2013—2014年出版的国家课程标准小学数学教材1—6年级共计48册为分析对象。首先，依据分析框架及专家访谈制定了编码规则，并构建编码表（见表2）。其中，教材的主题图以“副”为单位编码；正文、课堂活动、课后练习、整理与复习以“题”为单位编码；拓展阅读以“处”为单位编码。其次，随机选择其中一册教材，由数学课程与教学论专业的硕士、博士研究生和一线教师共3名依据编码表进行独立编码，并根据霍斯提信度检验公式进行信度检验，得到编码信度为0.9855。对编码中结果不一致的进行协商解决，经过反复讨论统一编码标准。最后，3人分工，根据编码标准对四套教材中的所有劳动教育内容进行编码。

1.小学数学教材中的劳动教育内容总体分布情况

劳动教育内容在四套教材中共出现1465次，且在各套教材中的频次均超过200，可见四套教材均已融入劳动教育内容。同时，劳动教育内容在主题图、正文、课堂活动、课后练习、整理与复习、拓展栏目的分布分别为136次、406次、104次、598次、179次、42次，主要以在正文和课后练习中融入为主。具体而言：一是各套教材均呈现各行各业（如教育业、商业、生产加工业、农业、医疗卫生业、运输业、建筑业等）的劳动场景及劳动问题解决，使学生感悟、认识及掌握劳动相关内容。二是各套教材均为学生提供少量劳动实践任务，让学生应用数学知识解决劳动实践问题。如人教版三（下）的“制作活动日历”，北师大版五（下）的“包装的学问”，苏教版二（上）的“用身体尺‘量”，西师版五（上）的“家庭用电调查”等。

2.小学数学教材中的劳动内容简析

四套教材融入的劳动观念、劳动精神、劳动行为、劳动知识技能分别为79次、1102次、215次、69次。可见，教材中的劳动内容各维度分布不均衡，其中，劳动精神融入较多，其次是劳动行为，劳动观念和劳动知识技能融入较少。

（1）小学数学教材中的劳动观念

小学数学教材中融入的劳动观念是指教材内容从正面或侧面反映人们对劳动的价值、分工、荣辱、责任等的认识和看法。四套教材融入劳动观念的内容不多。具体而言，四套教材融入的劳动观念主要是让学生体会“幸福生活要靠劳动来创造”等价值。例如，家庭成员的日常劳动场景，以及种地收成、卖货收入、工资收入等通过劳动创造财富的情境，这些内容能让学生从侧面感受劳动的意义。但教材中对劳动的分工、荣辱和责任等内容反映较少。

（2）小学数学教材中的劳动精神

小学数学教材中融入的劳动精神是指教材内容从正面或侧面体现人们在劳动中勤俭、奋斗、创新、奉献等精神。四套教材融入劳动精神的内容相对较多。具体而言，四套教材均融入许多如农民辛勤耕耘、工人顽强拼搏、科学家探索创新等体现劳动精神的内容。例如，人教版四（上）介绍了人们在劳作中发明各种计算工具，苏教版二（下）介绍了人们根据需要发明各种计时器，这些均是劳动创造精神的体现。北师大版一（上）的“认识生活中的数”有农民顶着烈日耕种，西师版六（上）的“问题解决”有商场员工认真工作等场景，这些体现了劳动者辛勤劳作、艰苦奋斗、敬业奉献等精神。

（3）小学数学教材中的劳动行为

小学数学教材中融入的劳动行为主要指教材中学生参与劳动的行为，包括场景呈现的学生劳动行为和要求学生动手实践的任务等。四套教材均融入了一定劳动行为的内容。具体而言，其一，四套教材在各栏目均有呈现如学生打扫校园卫生、公益劳动、义务植树等劳动行为。其二，四套教材均在正文、课堂活动、课后练习等对学生提出了劳动行为的要求。如人教版一（下）、北师大版一（上）让学生“整理书包，并交流整理方法”；苏教版一（下）让学生“课后去商店了解10元能买些什么”；西师版五（下）让学生“课下测量给数学书包书皮所需的纸”。其三，四套教材均设置了“综合与实践”板块，引导学生利用所学数学知识解决劳动实践问题。四套教材均有社会调查、手工制作等要求学生实践的内容。

（4）小学数学教材中的劳动知识技能

小学数学教材中融入的劳动知识技能是指直接呈现的和让学生实践习得的有关劳动的知识技能。四套教材融入劳动知识技能的内容较少。具体而言，教材主要是再現部分数学知识技能从劳动实践中抽象、概况、总结出来的过程，这个过程对学生理解劳动知识、掌握劳动技能具有积极影响。例如，人教版二（下）的“小小设计师”再现了美丽图案的设计过程，北师大版四（下）的“优化”再现了泡茶和烙饼的过程，苏教版五（下）的“蒜叶的生长”再现了蒜苗的种植过程，西师版五（下）的“设计长方体的包装方案”再现了包装物品的过程，这些内容有利于学生掌握相应的劳动知识与技能。

3.小学数学教材中的劳动情境分析

四套教材出现的日常生活劳动情境、简单生产劳动情境、服务性劳动情境分别为115次、556次、794次。可见，小学数学教材中融入的服务性劳动情境最多，其次是简单生产劳动情境，日常生活劳动情境最少。具体而言，教材中服务性劳动情境涉及商超员工为顾客服务、司乘人员为乘客服务、医护人员为病患服务等；简单生产劳动情境涉及课外植树、农场帮忙、手工制作等；日常生活劳动情境涉及打扫卫生、照顾小动物等。

4.小学数学教材中的劳动教育内容的呈现方式分析

四套教材中以直接呈现、知识含融和故事隐射三种方式呈现劳动教育内容分别为1139次、282次、44次。其一，小学数学教材中的劳动教育内容以直接呈现为主，其次是知识含融，故事隐射最少。具体而言，四套教材中劳动教育内容主要以图文直接呈现各行各业的劳作场景、行为等。例如，农民耕种、司机驾驶、工人搬砖等劳动情境。其二，四套教材均有一定劳动教育内容以知识含融方式呈现。例如，四套教材“分类整理”章节都有让学生收拾玩具、整理书包、分类衣物等。其三，四套教材还有少量以故事隐含呈现劳动教育的内容。例如，介绍数学家刻苦钻研、努力进取的故事，隐含数学家们艰苦奋斗的精神；或者介绍中国的传统文化（窗花、蒙古包等），隐含劳动人民的创新意识、劳动智慧等。

三、小学数学教材融入劳动教育内容存在的主要问题

1.劳动教育内容零散

小学劳动教育要培养学生的劳动观念、劳动精神、劳动行为和劳动知识技能等综合劳动素养。小学数学教材融入劳动教育内容，要将这些内容有意识、有目的、成体系地与数学内容有机结合，并选择恰当的形式加以呈现。但结合整体分布情况和教材文本分析，发现四套教材融入的劳动教育内容目的性不强，主要是根据数学教学内容设置一些劳动场景并零散地分布于教材各栏目，其中分布于课后练习相对较多，且这些场景的劳动类型也缺乏系统规划和整体设计。

2.劳动观念和劳动知识技能融入较少

在小学实施劳动教育让学生获得正确的劳动观念和基本的劳动知识技能是关键。1 但上述分析发现，四套教材融入劳动观念的内容不多，只有少量通过劳动场景让学生感悟劳动价值的内容，未能充分体现数学蕴含的劳动分工、责任、荣辱等劳动观念。同时，教材中劳动知识技能内容融入较少。部分劳动知识技能是关涉数学的，是用数学解决劳动问题的知识技能，而这些内容在教材中反映较少；也有些数学知识技能是从劳动中抽象概括出来的，而教材对这些内容的劳动过程还原极少。

3.日常生活劳动情境体现不多

劳动教育一定要同学生个人发展和美好生活联系起来1，小学阶段让学生多参加日常生活劳动。2然而，上述分析发现四套教材中日常生活劳动的情境最少，且多为局限于校园、教室的清洁与卫生劳动情境，对整理与收纳、烹饪与营养、家用器具使用与维护等日常生活劳动情境体现不多，且缺乏对家庭劳动情境的观照，尤其缺少学生家务劳动的情境。家务劳动能力培养是小学生学习和成长的必要内容，亟需得到重视。

4.劳动教育内容呈现方式表浅化

小学数学教材融入劳动教育内容，要将劳动教育内容自然地与数学知识、问题的提出和解决学生思维发展等相结合，以更好地实现劳动教育和数学教育双重目标。3 但从上述分析发现，四套教材主要以图文的形式直接呈现各行各业的劳动场景，未能结合具体内容将数学学科蕴含的提升劳动效率、合理规划劳动过程、理性分析劳动问题等内容融入其中。

四、小学数学教材融入劳动教育内容存在问题的原因探析

探析四套小学数学教材中的劳动教育内容存在的问题，结合与教材编委、一线教师、教研员等人员的座谈调研，发现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

1.数学课程标准尚未对教材融入劳动教育内容做明确要求

课程标准是对学科课程目标、内容、要求等的整体规定，是教材编写的依据。要在小学数学教材中融入劳动教育内容，课程标准应明确相关要求。目前，《义务教育数学课程标准（2022年版）》（以下简称《标准》）虽在课程性质、课程目标、实施建议等提到要培养学生的“实践能力”“动手能力”等，这可看作对劳动教育的体现，但是对教材融入劳动教育的目标、内容、要求等未做明确要求，特别是在“教材编写建议”部分未提及劳动教育，这使得教材编写者很难意识到并深入思考教材中融入劳动教育的问题，导致教材中融入劳动教育内容零散、目的性不强等问题。

2.数学教材编排缺乏对劳动教育内容融入的系统化设计

勞动教育融入数学课程是一项意义深远且错综复杂的工程，需要顶层设计，形成动力机制、系统推进。然而，本研究的四套教材在编写出版时，国家未对数学学科落实劳动教育提出相关要求，使得教材在编排时缺乏对劳动教育内容融入的系统化设计。虽然课标要求小学数学教材在呈现数学知识时尽量联系学生生活实际，初步体现了劳动教育要求，但对融入劳动教育的学段要求、具体内容、融入形式等并未进行系统设计，这就导致在融入时存在目标不明确、重点不突出、形式表浅化等问题。

3.数学教材内容与学生日常生活联系不足

数学因其广泛的应用性，服务于生产、生活劳动各个方面。具体化、形象化的日常生活情境有助于学生理解数学知识。自21世纪之初的基础教育课程改革以来，小学数学课程就强调情境化、生活化，重视学生生活经验对数学学习的重要性，教材在编排时也尽量考虑学生的生活现实。但数学学科更注重逻辑演绎1，具有严谨性、抽象性等特点。小学数学教材的组织和呈现更多遵循学科知识的逻辑，注重系统的数学知识和技能的训练，对学生生活经验关注较少，这使教材中日常生活劳动情境较少。

4.数学学科的劳动教育价值尚未得到足够重视

数学是人类劳动实践不可或缺的工具，数学发展史是人类劳动发展史的一部分，数学蕴含着丰富的劳动育人价值。《纲要》明确要求，中小学数学等学科要注重培养学生劳动中的科学态度、规范意识、效率观念和创新精神等。长期以来，人们认为数学主要具有传授数学知识、传承数学文化、培养理性思维等智育功能，忽视了数学的德育、体育、美育尤其是劳动教育价值。这就使得教材编写者并未充分挖掘数学的劳动教育价值并将其有机融入教材中。

五、优化小学数学教材中的劳动教育内容的对策

数学学科是劳动育人的重要阵地，数学教材是数学劳动育人的重要抓手。针对小学数学教材中劳动教育内容存在的问题及原因，从课标修订、教材编排、教育研究等方面提出建议。

1.课程标准等文本需进一步明确劳动教育的要求

课程方案是对培养目标、课程设置、课程标准等总体方案的精确表达，是课程改革和发展的航标。课程标准是课程实施、教材编写等的工作指南。因此，在义务教育阶段的课程方案和数学课程标准中要明确数学课程实施劳动教育的要求。具体而言，顺应《纲要》的要求，义务教育数学课程标准可在课程理念、课程目标、教学建议、教材编写建议、课程资源开发与利用建议等纳入培养学生劳动素养等内容，尤其是劳动的科学态度、规范意识、效率观念和创新精神等方面。另外，在义务教育阶段的课程方案中，可提出制定数学及其他学科落实劳动教育的指南和手册等，为劳动教育跨学科整合提供强有力的支撑。

2.教材编排加强对劳动教育内容融入的顶层设计

劳动教育融入数学课程是一项意义深远且错综复杂的工程，需要顶层设计。因此，要在小学数学教材中融入劳动教育内容，需要加强相关研究，构建符合学生认知特点和数学学科特点的劳动教育融入教材的框架，系统地将劳动观念、劳动精神、劳动行为、劳动知识技能等内容融入教材中。具体而言，首先，应明确不同学段对劳动教育的不同要求、主要内容等。其次，全面剖析数学知识体系、思想方法、思维过程与劳动教育内容的关系，探寻可以承载劳动教育的数学内容。再次，合理设计教材中劳动教育内容的呈现方式，包括呈现的版块、情境、栏目、形式等。最后，在教师教学参考书中提出相应教学要求及建议，引导教师在教学中渗透劳动教育内容。

3.教材内容增强与学生日常生活的联系

小学实施劳动教育应注重培养学生的日常生活能力。2 小学数学教材内容应增加日常生活劳动的情境。具体而言，首先，教材素材的选取应加强与学生日常生活的联系，设置与学生生活起居息息相关的劳动情境。如“年、月、日的认识”章节可增加“为家人庆生”“筹备传统节庆”等情境。其次，教材内容的组织应有意识地增加让学生利用所学知识解决日常生活劳动中的实际问题，以及让学生动手参加劳动实践等相关内容。如让学生通过计时煮水饺、刷牙等加深对时间的认识等。

4.强化对数学学科蕴含的劳动教育价值的研究

数学无疑是具有劳动教育价值的，但通过小学数学教材可以发挥哪些价值、用哪些内容承载这些价值、如何呈现这些内容等，学界探讨甚少。因此，必须对数学学科蕴含的劳动教育价值进行研究。具体而言，首先，系统研究小学数学课程的劳动价值体系，探明小学数学的劳动价值有哪些；其次，应该全面剖析数学的知识体系、思想方法、思维过程、问题解决等与劳动教育的关系，厘清数学课程的劳动教育价值可以用哪些课程内容承载；再次，分析数学知识针对不同学段学生劳动教育的不同要求、主要内容、教育形式等，探索关涉劳动育人价值的数学课程内容的呈现形式等。

六、结语

劳动教育是一项系统工程1，不仅纵向上要整体设计各学段的内容，横向上也要实现与各学科课程的融通。因此，小学数学教育应有效落实劳动教育要求。小学数学教材作为教与学的载体，应有机渗透劳动教育内容，尤其是在知识发生发展的过程、问题提出和解决的过程、学生思维发展的过程。当然，教材中融入劳动教育内容是一方面，更需要教师充分挖掘数学知识的劳动育人价值，准确解读教材设计意图，科学设计育人活动，做到“注重实质，淡化形式”。2

Research on the Content of Labor Education in Primary School Mathematics Textbooks

HU  Yan1，2 ， WANG  Xiaojie1，3 ， SONG  Naiqing1，3

（1.College of Mathematics＆Statistics， Southwest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5;

2.College of Mathematics＆Statistics， Chongqing Three Gorges University， Chongqing， 404130;

3. Research Center of Basic Education， Southwest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5）

Abstract： This research has adopted the methods of literature research， expert interview and text analysis to systematically study the current situation， problems， and optimization strategies of the content of labor education in four sets of primary school mathematics textbooks based on the National Curriculum Standards， which are currently used in China. The research has found that  the content of labor education has been integrated into all four sets of textbooks， but there still exist such problems as scattered content of labor education， superficial ways of content presentation， less integration of labor concepts and labor knowledge and skills， and less reflection of daily life labor situations. Therefore， with the attribution analysis of the problems， this research  has suggested the following countermeasures： clearly clarifying the requirements of labor education in the texts of compulsory education curriculum standards， and strengthening the top-level design of integrating labor education content， the connection with students daily lives， and the research on the value of labor education contained in mathematics.

Key words： primary school mathematics textbook， labor education， problems， reasons， countermeasur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