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庆
(东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南京 211189)
当前,推进和拓展中国式现代化,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在农村,最强大、最深厚的优势和动力也在农村。在农村统筹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具体实践中,我们既要科学遵循我国现代化建设的一般规律,也要更切实观照广大农村地区的具体实际——紧密结合农村特殊的党建要求和队伍结构、具有一定差别的人口规模和人口质量、相对有限的物质基础和经济条件、不同于城市的精神文明建设水准和发展需求、鲜明而突出的人居环境特点和美好生活期待,以及亟待调和的“世界农民”与“农民世界”的现实关系等,准确把握农村基层现代化建设的种种现实与未来可能。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是一项探索性事业,其在农村的具体实践更是如此,我们应因农村之地而制宜、观农村之实而谋动、顺农村之势而为之,确保中国式现代化更加行稳致远,为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人民富裕提供更加强劲的动力、更为广阔的空间、更具历史主动性的基层民心。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口规模巨大的、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社会主义现代化[1]。这既明确了中国式现代化的基本意涵,也对我国各项事业发展提出了根本要求和努力方向。要实现人民幸福、民族振兴、国家富强的伟大梦想,就必须坚决落实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科学遵循中国式现代化的基本规律,积极汲取中国式现代化的历史经验,奋力推进新时代中国式现代化的实践进程。恩格斯曾明确指出,“一个知道自己的目的,也知道怎样达到这个目的的政党,一个真正想达到这个目的并且具有达到这个目的所必不可缺的顽强精神的政党——这样的政党将是不可战胜的”[2]。新时代的中国伟大目标已经明确,实现伟大目标的道路也已清晰。我们应紧密团结在具备顽强拼搏精神的中国共产党周围,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包括乡村振兴、全民共富在内的伟大发展目标。
“现代化”作为一个学术问题,其研究源远流长,到现代化发展程度极高的今天,这个问题依然是学界关注的焦点主题之一。“现代化”的概念贯通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和历史学,是用来阐述工业革命以来人类文明革命性变化的理论集合[3]。就实践层面看,现代化没有统一标准和固定模式,本质是一种文明新形态的生成,以工业化、城市化、市场化、信息化为推动力,以效率化、世俗化、民主化、公平化为价值取向[4],使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生态等各个领域发生深刻变化[5],根本在于人的现代化。就历史层面看,现代化是一个长时间、动态性的复杂运作过程,合理的实践路径需要阶段性的持续探索[6]。国情是任何国家现代化进程的基本出发点[7]。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式现代化,不同于西方的现代化,具有厚重的历史逻辑、深邃的理论逻辑和鲜明的实践逻辑[8]。它是中国人民依据自己独特的历史、文化、人口和自然资源禀赋作出的理性选择,是全面推进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由之路,其逻辑起点是推动中国从传统农业社会转变为现代工业化、城市化社会[9],也是一条消除贫困、走向共同富裕的新式现代化道路[10]。牢牢把握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主体地位,是中国式现代化主体建设力量的奥秘所在[4]。而农村则是中国式现代化的基础阵地。
当前,中国正处在现代化建设的关键时期,也处在高速城市化进程中,能否顺利越过“中等收入陷阱”,进入高收入国家行列,实现共同富裕,任务十分艰巨,面临诸多挑战[11]。正如二十大报告所指出的,“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是一项伟大而艰巨的事业,前途光明,任重道远”,而当前其“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仍然在农村”[1]。没有农业农村现代化,社会主义现代化就是不全面的[12]。作为中国式现代化的农村实践形式——“三农”现代化,其直接关系中国式现代化的目标进程和质量成色[13]。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应对国内外各种类型的风险和挑战,根本性基础支撑在“三农”[14]。推进“三农”现代化,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重大任务,其实践过程必然包含着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15]。也就是说,作为我国现代建设事业的基本组成部分,“三农”现代化必然全程嵌入中国式现代化,推进乡村振兴、探索共富机制、缩小城乡差距、增强乡村群众幸福感,是走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应有之义和必然选择[10]。
“中国式现代化”作为一个原创的、独特的理论命题,是中国现代化实践的理论升华[16]。围绕“中国式现代化”,当前学界进行了卓有成效的研究,从宏观层面和理论视角上有效探讨了中国式现代化的内涵要义、基本特征、生成逻辑、理论范式、世界价值与发展趋势,并对这些问题的内在逻辑进行了详细梳理,为未来该研究领域的拓展和深化提供了丰富成果借鉴。可依然存在需要深入探究的空间:以往研究对中国式现代化农村实践问题缺少有效关注,虽也有成果从乡村振兴视角探讨中国式现代化与农业农村发展问题[17-18],但结合中国式现代化最新内涵要义和本质要求,对“三农”现代化既有问题挖掘不够,化解问题的可操作性成果不足。而现代化离不开农业农村现代化[19],从中国式现代化目标的实现逻辑上看:要实现全面现代化的强国梦、复兴梦,必须首先实现“三农”现代化的农村梦。乡村具有自身的特殊性。在探究中国式现代化的具体实践问题上,既不能忽视农村的基础地位,更不能忽视农村地区特殊的实践要求。应立足乡村现实、把握本质要求、遵循发展规律,探究中国式现代化在农村实践的道路优势、存在的既有问题与合理的优化路径,以为新时代“三农”现代化建设提供思路启发和决策支持。
中国式现代化既包括城市现代化,也包括农村现代化,是二者的紧密“统一体”。在中国式现代化的有力推动下,农村发生巨大变化,各项事业均取得重大成就,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的目标日益得以实现,逐渐成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坚实大后方。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关键在党,“必须有一支政治过硬、适应新时代要求、具备领导现代化建设能力的干部队伍”[1]。办好农村事,实现“三农”现代化,关键也在党。党的基层组织,是乡村现代化建设的领导者、组织者、开拓者,其队伍的素质与能力,是实现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的关键密码。“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现代化”道路,为农村输送了一大批德才兼备、能力突出的党员干部,从选拔既优秀又年轻的大学生村官入村,到选派觉悟高、能力强、素质优的第一书记驻村,不少高素质、专业化的党员干部在广大农村地区扎根奉献,确保乡村发展有了政治立场坚定、专业素质过硬、服务能力较强、敢于吃苦斗争的“领头羊”,极大地促进了乡村现代化建设步伐。根据《人类减贫的中国实践》白皮书,截至2020年底,全国累计选派25.5万个驻村工作队、300多万名第一书记和驻村干部,同近200万名乡镇干部和数百万村干部一道奋战在扶贫一线,倾心倾力帮助贫困群众找出路、谋发展、早脱贫(1)数据参见《<人类减贫的中国实践>白皮书》,http://www.scio.gov.cn/zfbps/32832/Document/1701632/1701632.htm,访问日期为2023年1月16日。。他们一方面立足乡村群众物质利益,在乡村团结带领乡亲持续深化农村全面改革,完善基本经营制度,推动承包地“三权分置”,带动农业新型经营主体发展,调动农户生产积极性、主动性,激活乡村经济活力,为乡村现代化建设筑牢坚实物质根基;另一方面,他们也立足村民精神发展需求,在乡村团结带领乡亲持续推进精神文明建设,扎实开展人居环境整治、文明素养提升活动,既积极从群众内在思想入手帮助群众转变旧有观念,也积极从群众外在行动入手感召群众改变固有习惯,夯实乡村现代化建设的可靠精神基础。
中国式现代化是以人为本、人为首位的现代化,优先关注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的全面进步。当下,我国巨大的人口规模,在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供充足人力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我国现代化建设的艰巨性和复杂性。为了应对这种艰巨性和复杂性,我们党“始终从国情出发想问题、作决策、办事情,既不好高骛远,也不因循守旧,保持历史耐心,坚持稳中求进、循序渐进、持续推进”[1]。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推进农业现代化,既要靠我们中国的农业专家,也要靠我们中国的农民。”[20]我国农村人口约占全国总人口的1/3,规模依然十分庞大,这也一直是我国农村发展的巨大优势之一。基于对这种“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的现实考量,通过协同推进新型工业化和以人为中心的城镇化,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激发群众主人翁意识,深挖乡村庞大人口的巨大潜力,将广大农村群众拉入现代化建设圈层之中,用看得见摸得着的现代化成就感召、团结、引领他们,使巨大人口带来的发展压力转换成发展动力,充分发挥其在现代化建设实践中的主体性,汇聚成庞大的发展性“物质力量”。
特别是进入新时代以来,我国深入推进以人为中心的新型城镇化道路,以城市现代化为依托,促进市、县、乡(镇)、村协调联动,逐步将城市高品质生活辐射至基层群众,为广大农村群众所享有。广大乡村群众的行路难、吃水难、用电难、通信难、上学难、就医难等问题,得到历史性解决,使新时代农民成为有尊严、有信念、有素质、有收益和有归宿感的“新农人”。据官媒报道,十八大以来,全国持续构建完善农民教育培训体系,实施高素质农民培育计划,2014年以来培育高素质农民超过700万人次,有效提升了农村群众的整体素质,也使部分农民在农业发展中既有的短视性与狭隘性视野得到一定拓展,具备了现代性发展眼光。此外,截至2021年底,全国有县级医疗卫生机构2.3万个,乡镇卫生院3.5万个,村卫生室59.9万个,实现了县乡村医疗卫生机构全覆盖,并加快构建县乡村三级农村养老服务网络,有效保证了农村群众的健康利益(2)数据参见《为了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引领推进新时代农业农村现代化事业述评》,新华网,http://www.news.cn/politics/2022-12/22/c_1129225845.htm,访问日期:2023年1月6日。。这些在“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规定之下的建设发展成就,既保障了乡村广大群众的现实利益、发展追求,也有效激发了他们在乡村现代化建设实践中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确保乡村发展具有可持续的内生力。
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通向现代化的实践中,经济的增长与收入差距的扩大,是难以调和的社会矛盾。而在社会主义的中国,“共同富裕”始终贯穿中国式现代化全过程,既是其发展的重要目标、基本特征,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1]。“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要求在全力推动城市现代化建设的同时,也必须合理兼顾乡村发展需求,指引着各级党委政府始终把人民,特别是农村基层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发展落脚点,着力维护和促进社会发展的均衡性、公平性,确保包括农村群众在内的所有社会成员都有勤劳致富的机会,都可以通过脚踏实地的努力,去追求人生梦想、实现人生价值、享受美好生活。特别是进入新时代,党和政府一方面始终将相对落后的农村地区放在现代化建设的重要位置,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政策向农村倾斜,深化农村土地制度、集体产权制度改革,加快转变农业发展方式和农业科技创新步伐,推动农业规模化、联合化、合作化经营,构建农业现代化产业体系,使安全、集约、高效、绿色、可持续成为现代农业发展的基本追求。另一方面,持续加大破除“城乡二元体制”力度,推动城乡统筹发展、融合发展,畅通城乡要素上下自由流动,充分发挥城市辐射带动作用,社会工业资本与商业资本积极流入农村区域,进一步解放农村生产力,激活农村发展潜力,提升乡村经济发展步伐,提高农村低收入群体收入,缩小城乡收入差距,促进城乡共同富裕实践。
据官媒报道,2022年中央财政衔接推进乡村振兴补助资金1 650亿元,其中55%以上用于支持帮扶产业发展,截至10月底,全国脱贫劳动力(含监测对象)务工规模达到3 270.4万人,超额完成年度目标任务,脱贫地区守住了不发生规模性返贫的底线(3)数据参见顾仲阳、常钦:《乡村振兴这一年》,《人民日报 》2022年12月23日第1版。。我国农作物耕种收综合机械化率从2012年的57.2%提高到2021年的72%,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从54.5%提高到61%以上,农作物自主培育品种面积占比也达到95%以上。2022年前9个月农产品网络零售额达3 745.1亿元,同比增长8.8%。2022年全年,中央财政安排79亿元建设140个优势特色产业集群、200个农业产业强镇,拓宽乡村产业融合发展平台。乡村富民产业不断培育壮大,新产业新业态持续发展。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之比由2012年的2.88∶1缩小至2021年的2.50∶1(4)数据参见《为了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引领推进新时代农业农村现代化事业述评》,新华网,http://www.news.cn/politics/2022-12/22/c_1129225845.htm,访问日期:2023年1月6日。。“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让乡村成了干事创业的热土,越来越多的人才、资金、技术、政策等资源要素汇聚农村,为乡村振兴注入强劲动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传统农村,正在向“效率收益齐腾飞”的现代农村转型。
精神文明建设是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题中之义,更是显著优势。物质富足、精神富有是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根本要求[1]。西方资本主义的现代化,常使物质与精神处于对立与割裂的状态。而我国在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程中,则始终把精神文明建设作为关系民族兴衰的大事,坚持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手抓”,推动形成了“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精神文化事业取得一系列发展成果。在乡村,这一现代化道路在不断厚植美好生活物质基础的同时,也有效推进了城乡精神文明建设融合发展态势,乡村社会精神文化产品供给能力大幅提升。农耕文明所蕴含的优秀思想、人文精神、道德规范得以合理挖掘、传承和弘扬,各领域适应新时代发展要求的思想观念、精神面貌、文明风尚、行为规范持续形成。乡村群众精神利益追求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为强烈、多元,诸如“乡村名嘴”“乡村名歌”“乡村故事”等各类精神文明创建活动持续“热”起来、“火”起来,精神富裕程度增加显著,物质层面和精神层面年年实现双丰收。
在“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指引下,相关政府部门也先后印发了《关于进一步推进移风易俗建设文明乡风的指导意见》《开展高价彩礼、大操大办等农村移风易俗重点领域突出问题专项治理工作方案》等指导性文件,乡村各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政策也得以日益完善,极大地推进了农村精神文明建设步伐,使乡村群众理想信念更加坚定、优秀传统文化更具活力、村容村貌持续改观、精神生活质量大幅提升,为乡村社会发展提供着坚强思想保证、强大精神力量、优越文化条件和丰润道德滋养。据官媒报道,当前,全国各地深入推进农村移风易俗,培育文明乡风、良好家风、淳朴民风,农民精神风貌不断改善,乡村文明焕发新气象,全国所有行政村都建起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心(站),开设了农家书屋、电子阅览室和文化活动室,全国现有群众文化团队的数量超过45万个,比2012年增加50%(5)数据参见顾仲阳、常钦:《乡村振兴这一年》,《人民日报》2022年12月23日第1版。。乡村精神文明建设持续向好,越来越适应乡村经济建设发展步伐。
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人类社会的基本关系,“生态文明是人类社会进步的重大成果”[21]。某些西方经济学理论认为,环境恶化是经济发展必要阶段,其与主观认识、制度、战略、政策等方面无关。这是典型的“先发展,后治理”的旧论调,严重违背了自然规律和经济社会发展规律。而中国式现代化则强调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是其本质要求之一。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以前所未有的力度抓生态文明建设,实施了一批国家生态环境保护重大工程,打好蓝天保卫战、碧水保卫战和净土保卫战,完善生态文明领域统筹协调机制,推动我国生态环境发生转折性变化,绿色产业发展取得众多成就,生态系统质量和稳定性持续提升。
于乡村社会而言,“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为乡村注入了绿色发展新动力、带来了经济发展新增点,有效推进乡村产业结构转型升级进程,促使乡村社会逐渐摒弃以牺牲环境换取一时经济利益的短视做法,逐渐摆脱美丽生态与经济发展不相容的旧有发展模式,乡村人居环境明显改善,乡村实现美丽蝶变;促进了产业生态化和生态产业化双向驱动发展步伐,乡村出现了乡村旅游、观光体验、休闲农业、森林康养等新业态,不断夯实乡村发展的生态经济基础,绿水青山日益成为农村群众心中的金山银山;避免了农业农村现代化走“先污染后治理”的西方老路,走上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新路,使“人的命脉在田,田的命脉在水,水的命脉在山,山的命脉在土,土的命脉在树”[22]的逻辑关系更加深入人心,树牢节约集约循环利用的资源观,对山水林田湖草实施更严格保护,积极发展生态循环农业。据新华网报道,2021年,我国农药、化肥使用量分别比2015年减少17%以上和13.8%,全国畜禽粪污综合利用率达76%以上,秸秆综合利用率达到88.1%,废旧农膜回收率稳定在80%以上,农村卫生厕所普及率超过70%,农村生活垃圾进行收运处理的自然村比例稳定保持在90%以上(6)数据参见《为了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引领推进新时代农业农村现代化事业述评》,新华网,http://www.news.cn/politics/2022-12/22/c_1129225845.htm,访问日期:2023年1月6日。。人居环境“细梳妆”,乡村发展换新颜。
战争、殖民、掠夺、流血、压榨等,是西方资本主义现代化的常见实现方式。而中国式现代化则始终同文明进步、公平正义、合作共赢紧密联系,从根本上超越了资本逻辑,有效规避了西方现代化的老路、邪路、偏路。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指出:“中国始终坚持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的外交政策宗旨,致力于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1]站在历史正确的一边、人类文明进步的一边,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程中的一大突出现实特征。农民也是“政治人”,始终在通过各种渠道关注国家大事、要事、难事。在“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理念指引下,中国提出的一系列全球发展倡议、国际安全倡议、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倡议,以及开展的相应国际交往活动,对我国广大乡村质朴群众的政治情感、家国人类情怀、国际政治认知等均产生着深刻影响。
一者,通过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实施互利共赢开放战略,取得一系列外交成就,开创中国特色大国外交新局面,增强国际影响力,提升国际话语权,激发着广大农村群众对祖国的大国自信。新时代的广大农村群众越来越相信,中国与世界的关系必将愈加紧密,作为大国的地位必将更加牢固,未来的发展前途必将更加光明,自己生活在伟大祖国的怀抱中也必将更加幸福。二者,通过主动参与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和建设,支持构建新型国际关系,维护国际正义,积极开展对外援助,展现了负责任的大国担当,树立了光辉的大国形象,提升着广大农村群众对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新时代的广大农村群众,越来越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更加自觉地跟党走、沿着社会主义道路走,积极投身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伟大实践,用自身行动助力中国未来道路的开拓。三者,通过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促使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成果惠及各国人民,影响、呼吁和团结各国共同建设一个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的新世界,强化广大农村群众深入骨髓的天下情怀。新时代的广大农村群众,越来越具有世界视野、人类理想和大同理念,对一些国家遭遇的灾难和不幸愈加关注和同情,渴望中国最新发展成就能造福世界人民,给生活在不幸中的他国人民带来福音。
中国式现代化,是基于全国发展整体现实而形成的综合性现代化发展道路。但农村有其自身的特殊性,这决定着中国式现代化在推动农村发展具体实践中,必然会面临一些特殊问题或制约因素。中国式现代化既为应对这些问题而生,也会在观照这些问题中日益完善、更加科学。也只有深刻认知中国式现代化在农村具体实践中遇到的现实问题、制约因素,才能更好地理解“三农”问题、理解中国式现代化。
农民要致富,关键靠支部。农村基层党组织,是中国式现代化各项方针政策在农村落地生根的战斗堡垒,但当前村级党组织存在带富能力不强、服务群众能力较弱、微权力腐败等一系列问题[23],影响着其对中国式现代化在农村推进的领导实践。具体表现在,一是部分基层干部眼光不够长远、缺乏市场竞争意识,在带领乡村发展中“等”“靠”“要”思想依然存在,期待通过“要拨款”“要人才”“要资源”来缓解竞争压力,破除发展瓶颈。二是部分基层干部理论素养较差、创新创造能力有限,在带领农村群众谋发展、求富裕、共奋斗过程中方式单一、照本宣科、拿来主义,致使一些好的政策流于话语、口号与文件等层面,无法正确担当好农民富起来、农村美起来、农业强起来的“领头羊”角色。三是部分基层干部团结服务群众能力不足,缺乏系统思维、历史思维、辩证思维,单就问题看问题,时常“有心无力”“自哀自怨”,不知如何帮一把、扶一把。四是部分基层干部作风不够扎实、敬业精神不足,缺少担当意识、作为意识、奉献意识,常抱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对困难群众要么有“嫌麻烦”心态,要么就是“磨洋工”、能拖就拖,导致部分群众诉求时常在妥协中不了了之。五是一些乡村干部群众观念不强、爱占小便宜、人情色彩浓厚,经常采用“沾亲带故”的方式处理村内事物,更有一些“地方基层干部出于自身利益,采取与政策背道而驰的处理问题的方式”[24]。这些问题的存在,严重影响到“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现代化”在广大乡村地区的实践效能。
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2021年我国农村人口规模为49 835万人,基数依然十分庞大(7)数据参见国家统计局官网,https://data.stats.gov.cn/easyquery.htm?cn=C01,访问日期:2023年1月6日。。当前,随着城市化建设进程的持续加快,同我国农村“空心化”现象相叠加的还有农村人口老龄化、妇女化、儿童化问题。时下流行的农村“386199部队”(三八节、六一节、重阳节)的说法,所指的也正是由于青壮年人口的持续流出,仅剩妇女、儿童和老人留守农村的现象。人口质量和结构关乎一个地方的发展能力,是农村地区追求实现高质量发展、可持续发展过程中的关键影响因素。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市场经济发展和城市现代化建设步伐的加快,农村青壮年人口在城市的“拉力”与乡村的“推力”共同作用下,持续涌向城市、留在城市、扎根城市。当前广大农村地区,特别是中西部农村地区所出现的人口老龄化、妇女化、儿童化等人口结构不合理问题,主要成因还是在于城乡收入差距过大(我国城乡收入差距占全国收入差距的比重约27%,差距仍然偏高(8)数据参见马建堂:《奋力迈上共同富裕之路》,北京:中信出版集团,2022年,第231-272页。)、教育与医疗条件差异明显、基础设施建设不平衡问题突出、城乡之间制度层面存在不平等,以及现有乡村耕地难以满足合理的生活需求,一些青壮年劳动力在乡村虽然能“吃得饱”“穿得暖”,但却始终“吃不好”“不体面”。需要直接明确的是,乡村事业的“接班人”危机,直接威胁着“三农”现代化建设的持续性,影响着“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的正向效应,必须通过乡村人口结构的优化与整体素质的提升来予以化解。
当前,城乡发展差距正逐步缩小,但“城市在中国新型城镇化过程中的作用停留在‘救济’层面,并没有真正突破城乡二元体制束缚来‘反哺’农村”[24],包括人自身在内的许多资源依然在向城市单向流动。这种情况的持续存在,加之政策机制的不完善和乡村本身存在的区位劣势,终导致当前大部分乡村产业发展所依托的资源常面临“五限”问题,即:生产性物质资料有限、技术支持有限、人力资本有限、资金保障有限、发展空间有限。
从生产性物质资料供给上看,大部分乡村可用于产业生产的原材料都是有限度的,除了农产品生产原料相对富足外,其余用于支撑产业发展的原材料都得依靠异地供给,尤其是第二产业的发展,时常受限于原材料的不足。从技术支持上看,现代先进科技和管理经验大都一直在城市圈内流动,农村先进技术与科学经验的获取,大部分只能依靠政府的支持和有利资源的换取,以及部分基层干部和乡贤的微薄人脉,先进技术的支持力度十分有限,多数乡村只能发展技术门槛不高的产业。从人力资本上看,乡村人才短缺问题一直是乡村发展的“老大难”,人才引不进、留不住、作用弱,创意人才、经营人才、技术人才、管理人才不足,一直是制约乡村发展的关键瓶颈。从资金保障上看,一方面产业发展融资较难,社会资本向乡村流入的渠道较窄;另一方面,地方财政支持力度有限、村集体资金有限,共同影响着村级产业发展的资金保障限度。从发展空间上看,大部分乡村区位优势并不明显,可利用土地有限——人多地少,产业空间拓展能力不强,多以小微企业为主,难以集群式壮大。除此之外,城乡之间所拥有的资源禀赋不同,发展基础差异显著,也在影响着城乡经济融合发展体制机制的有效形成。“五限”问题,直接影响着乡村产业的发展步伐,导致一些村庄成为集体经济“空壳村”(集体经济薄弱、财政亏空的乡村),特别是青年人才短缺问题,已成为当前制约农村集体经济发展的关键瓶颈,严重影响着“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在乡村地区“行稳致远”。
十八大以来,我国乡村“两个文明”建设均取得显著成就,伴随着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从2012年的8 389元增长至2021年的18 931元,农村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支出也从2012年的677元增长至2021年的1 646元(9)数据参见国家统计局官网,https://data.stats.gov.cn/easyquery.htm?cn=C01,访问日期:2023年1月6日。。在市场经济、城镇化、深化改革的时代潮流中,农民的精神思想领域也正在受政策、环境、经济等因素的影响而不断发生变化[24]。整体上看,新时代以来,我国农村精神文明建设已取得一系列新成就,农民的精神状态、精神活动、精神需求、精神获得感等各方面都在持续向好。但同新时代现代化建设要求相比,还有一定进步空间。主要表现在:一些农民的思想观念依然保守落后,接受先进精神文明的主观意愿和客观能力不足,在价值观方面存在一定的真空或迷乱问题;部分农村宗族问题依然较为复杂,带有封建性的家族文化在农村精神生活中仍然具有统治力,影响农民思想政治素质的整体提高;受市场经济与小农经济的交叉式影响,功利思想侵袭较为严重,小富即安、自利观念、物欲主义作用较强,集体主义价值观和传统优秀道德观认同感趋于弱化,“无公德的个人”[25]在广大农村地区渐为一种现象;宗教信仰问题依然突显,影响制约着广大农村群众科学理性思维方式的形成,消解农村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地位;人情观念浓厚,法治意识和权利意识式微,部分农民的法治意识和权利意识停留在人情背面,传统人情观依然在人际利益关系的协调中发挥作用。除此之外,从宏观层面看,文化政策“城市中心化”、农村传统文化荒漠化、农民精神素养培育边缘化、城乡精神文明建设人力、财力、物力差异化,以及城乡精神文明融合发展目标定位模糊化等,也在影响着“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在农村地区的一体化推进。
当前,在乡村振兴战略的大力推动下,乡村生态环境持续向好,人与自然的矛盾得到有效缓解。但事物的发展总需要一个过程,乡村生态文明建设亦是如此。其需要经历政策完善、队伍建设、思想转变、行动到位等一系列中间环节。就当下农村人与自然关系的现实层面看,其存在的主要问题是:仍存在3种极端化做法。一是,部分干部不能结合当地发展实际,乡村建设单纯向城市化、西式化看齐,对乡村生态环境进行过度整治,随意破坏农村原有布局和特色风貌,强行改变动植物生长模式和规律,超越现实、整齐划一、粗暴干涉问题较为严重。这在过度改变乡村原有面貌、影响村民正常生产生活需求,进而导致一些环保政策变了味的同时,也容易引发公众审美疲劳,带来审美危机、乡愁危机。二是,部分村民缺乏乡村生态思维,从一切为了生活方便的角度来对待乡村生态环境保护问题,乱占耕地、乱断沟渠、乱造家禽圈窝与滥伐树木、私开荒地、私搭简易板房等现象时有发生,进而导致一些生态保护政策在乡村扎根难,人与自然的局部矛盾依然频发。三是,一些乡镇企业主和部分乡村干部,只关心现实经济利益,不考虑生态利益;只顾向身边自然索取,不考虑生态环境修复;只讲究短期实效,不考虑长远打算,以“只要能应付好上面检查”的心态,来处理经济发展和生态保护的关系,进而导致环保行动成了应付性“展演”,良好生态资源转型的实际成果难以落地惠民。这些问题的存在,让“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在农村走得步履艰难,遮蔽着其在农村社会发展中应具有的显著优势。此外,相关法规政策体系不健全、城乡生态文明共建机制不完善、缺少生态环境治理的资金和人才等难题,也在影响制约着“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在农村的具体实践成效。
中国农民自古以来就充满着天下一家的大同情怀,向往和平、热爱生活、追求和谐,渴望全人类共同发展、一起进步。中国农民也一直都是“茶余饭后”或“树荫之下”的“国际政治家”,特别是在亲朋好友相聚时,在“小酒”与浓厚友谊的共同助兴之下,国际政治与大国关系历来都是其离不开的讨论话题。但由于部分村民知识水平不高、信息获取渠道较窄、对事物本质进行探究的能力有限,加之随着移动互联网的普及、各类虚假信息的渲染,其对国际政治、大国关系、人类前途的认知时常停留于现象层面。那些时常在茶余饭后、树荫之下表达出的既感性又表面化的国际关系认知,会借助农村传统的人情关系、熟人网络形成一种“业余化”的政治现象,进而影响着广大农村群众的现实政治观念和政治参与。同时,这种感性政治观念、大国情感,在日益圈层化的网络社会,也会借助现代媒介技术扩散至整个虚拟空间,进而影响着公众特别是“网络青年”一代对国际问题、大国关系的既有认知。“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既需要政界、学界专业人士的积极参与,也离不开喜欢“树下乘凉”“村口座谈”的农民“政治家”,这诉求着农民政治素养的合理提升。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的中国式现代化基本内涵和现实要求,既科学立足中国整体发展实践,具有一定全局性、宏观性;又合理观照了农村发展需求,引领着农村经济社会发展方向。但随着改革开放的持续纵深化,以及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市场经济的全面展开、新型城镇化的快递推进,农村自身发展过程中的特殊性也日益显现。应充分结合农村发展实际,有效优化中国式现代化在农村的具体实践路径,进而推动农村实现全面振兴。
党的领导,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关键所在。要充分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在广大农村地区的实践优势和引领效果,基层党组织绝不可缺位,必须首先解决好“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现代化”在农村实践中存在的既有问题,充分发挥党的领导的强大制度优势。马克思曾指出:“即使在最有利的政治条件下,工人阶级要取得任何重大的胜利,都有赖于培养和集中工人阶级力量的那个组织的成熟程度”[26]。因而,于中国式现代化引领“三农”事业发展而言,要取得更大发展成果,就必须采取有效举措,让农村基层党组织迅速成熟起来,把党的领导优势化为推动农村各领域事业全面发展的物质力量,始终成为“三农”现代化“风雨征程”中最可靠的“领头羊”和“主心骨”。
科学的组织、管理和领导模式,应是组织内部信息充分流动,成员思想经常相互碰撞,面对问题集体充分讨论、上下合理协调、共同理性应对,这也是一个组织完全成熟起来的重要现实表征。在乡村落实好“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现代化”要求,应紧密结合基层组织建设实际,合理改变“单向度行政式负压、干渉性指导落实、强制性层层加码”运行管理模式,通过“县,领乡帮村”“乡,带村促县”“村,联乡引县”,形成“三维一体循环,内部充分流动,双向传导责任”的党建模式和运行机制,创新和改进基层党建方式,提升政治领导力、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和社会号召力(以下简称“四力”),进而全面提高全县域党组织把方向、谋发展、定政策、抓落实、促改革的实践能力,增强基层以党建促发展实效。
首先,所谓“县,领乡帮村”,即县级党组织科学领导乡镇党组织,从县域大局出发,统筹考虑全县党建工作与经济发展工作,制定具有实际指导性的工作计划、实施方案、参考细则,实现信息上下自由流动、先进经验无缝传递、有利政策及时送达、党建人才直入农村,帮助村级党组织有序开展党建工作,增强“四力”建设效果,带动乡村发展步伐。其次,所谓“乡,带村促县”,即乡镇级党组织紧密结合县级党组织总体规划部署,团结带领村级党组织,从全镇发展现实出发,统筹考虑各村党组织“四力”建设问题以及以党建促发展的具体目标,畅通资源流动、问题反馈、人才过渡渠道,进而影响县级党组织及时调整和完善有关政策举措,充分发挥其在城乡一体化发展中的桥梁纽带作用。最后,所谓“村,联乡引县”,是指村级基层党组织,自觉立足本村发展实际,通过与乡镇党组织的紧密联系,向上及时反馈基层组织在强化“四力”与“盘活”经济中遇到的现实问题,进而通过现实问题有效引导县级组织的决策部署方向,为乡村送来更能适应乡村发展现实的良好政策。
具体而言,以基层党建人才队伍建设为例,应坚持在县、乡、村一体化建设机制下,使全县域党建人才充分流动起来、作用发挥出来、全面成长成熟。既要通过“县,领乡帮村”,发挥县级组织的统筹协调作用,千方百计把有德行、有知识、有能力的党建人才有针对性地选入或派入基层,丰富基层组织队伍(专兼职皆可),提升基层以党建促发展的科学性;也要通过“乡,带村促县”,发挥乡镇组织的联通作用,畅通县、乡、村内部流动渠道,推动党建人才定期“下”村锻炼、“进”县培训、“在”乡过渡,让党建人才充分“动”起来、“长”起来、“用”起来;还要通过“村,联乡引县”,发挥乡村基层的“镜子”作用,及时通过乡镇反映本村党建难题、发展难题、用人难题,为上级党组织有针对性地引进人才、选派人才、培养人才提供具体方向。这样,既有利于建设一支精干的能上能下的党建队伍,提高基层党组织引领“三农”发展能力,也能促使党员队伍深化为民情怀、拓宽便民视野、优化利民举措、增强安民本领,多在解决群众急难愁盼的“小事”上下大功夫,让基层群众切实拥有更多获得感。
“功以才成,业由才广。”[1]于乡村发展而言,人口规模巨大既是挑战,也是优势,关键在于优化人口结构、提升人口素质。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教育、科技、人才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1]。乡村现代化建设离不开教育、科技、人才的强力支撑。而从中国青年运动百年来(1919年至今)的历史视角来看,青年始终是推动我国社会实现科学、持久、全面发展的“中坚力量”,乡村的发展离不开青年,特别是青年人才。应立足乡村资源优势、人才乡愁情怀和青年责任意识,以优化农村人口结构、提高农村人口素质、强化农村人才保障为目标,积极吸引青年人才返乡、号召各类人才下乡,促使一部分乡土人才留下来、吸引一部分社会人才走进来、帮助一部分专门人才富起来,以充足的有效性人力资源增强农业农村发展内生力,支撑和保障“三农”现代化建设,化巨大的人口规模为蓬勃的发展动力。
首先,立足乡村情感教育、劳动教育、责任教育和数字化教育,激发青年人才乡村情感和乡土责任,提升乡土青年助力乡村发展技能。恩格斯指出:“教育将使年轻人能够很快熟悉整个生产系统,将使他们能够根据社会需要或者他们自己的爱好,轮流从一个生产部门转到另一个生产部门”[27]。因此,一方面,要努力在基础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育中渗透乡村情感、乡土责任和吃苦因素,并切实实施好劳动教育和责任教育,为广大青年人才能够自觉走进乡村、留在乡村筑牢坚实的情感基础、精神基础和责任意识。另一方面,也要统筹推进乡村素质教育数字化,建设新型学习型乡村,大力推进先进涉农技能教育走进农村乡土,提高农民尤其是青年农民的整体素质,为其成长为有宽阔眼界、有先进技能、有良好道德的“新农人”提供有利的现代化条件。
其次,大力发展涉农科技、拓展涉农产业、壮大乡村实体经济,营造乡村干事创业新氛围,充分吸引各类有理想、有抱负的社会人才积极投身乡村事业。当下有许多社会精英,无论他们是否来自农村地区、是否与农村有直接关联,多少都会通过新媒体平台关注乡村发展前景,具有一定的乡土情怀和或淡、或浓的无限乡愁,热爱乡村那片美丽的沃土。但出于农村发展空间的限度以及实现自身价值的考量,他们在乡村发展进程中常处于“只远观而不触及”的状态。应通过大力创新创造涉农科技、积极发展涉农优势产业、切实壮大乡村特色经济,让各类社会人才看到乡村广阔天地的“大有可为”,进而打破“人才越来越少,乡村发展越来越滞后”与“乡村发展越来越滞后,人才越来越远离”的恶性循环圈,形成“筑巢引凤”与“凤归筑巢”的良性循环圈。
再次,创新乡村人才管理体制、评价体系、奖惩体系,厚植乡村人才的体制机制基础。一是坚持尊重人才、尊重知识、尊重创造,实施更加积极、更有引力、更具特色的乡村人才政策体系,引导广大人才走进农村、奉献农村、扎根农村、服务农民,形成规模适度、结构合理、素质较高的乡村振兴人才队伍。二是建立健全城乡人才互培、互流、互享体制机制,让各类人才在城乡间充分流动和应用起来,不强制、不限制、不“威胁”,打破优秀人才只在城市圈内循环的旧现象,畅通可上可下的人才发展与培养新渠道,让“念巢凤”有时间、有机遇、有平台在乡村体验不一样的逐梦历程。三是完善有针对性的乡村人才评价体系和奖惩体系,坚持“有‘真’付出,就会有‘真’回报”的评价考核原则,用心营造好真心爱才、悉心育才、倾心引才、精心用才的良好氛围,把各方面优秀人才、特别是充满闯劲的青年人才,通过公平公正的考评机制集聚到乡村振兴事业中来。
最后,立足农村现有基础,以乡镇为中介,加快县域内城乡基础设施建设融合发展步伐,逐步使农村基本具备现代生活条件,例如现代化的农村网络、道路、物流、公厕、供气与供暖设备等,力求用同城市相差不大的现代化设施留住各类人才。习近平总书记也强调,要瞄准“农村基本具备现代生活条件”的目标,组织实施好乡村建设行动,提高乡村基础设施完备度、公共服务便利度[12]。通过提高乡村现代生活条件,破除一些人才特别是青年人才对乡村脏、乱、差和不方便的旧有认知,驱散他们怕吃苦、怕受罪、怕涉险的畏难心理,消除他们生病不便就医、探亲不便出行、晨练没有场地、购物要回城里、上网缺少流量等担心和顾虑,进而让他们自愿走进乡村、情愿留在乡村、扎根奉献乡村。
马克思指出:“超过劳动者个人需要的农业劳动生产率,是全部社会的基础”[28]。“三农”现代化,离不开高生产率的产业发展现代化。从根本上讲,乡村要走共同富裕现代化道路,必须从产业侧入手,需要高竞争力、高收益率的产业来作基本支撑。习近平总书记也曾指出,产业振兴是乡村振兴的重中之重,要做好乡村“土特产”这篇大文章,向开发农业多种功能、挖掘乡村多元价值要效益,推动乡村产业全链条升级、提升创新体系整体效能,增强市场竞争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解决好各自为战、低水平重复、转化率不高等突出问题[12]。应持续加大对乡村发展的投入力度,并在此基础上,合理优化农村产业布局、调整农村产业结构,提升集体经济竞争力、支柱产业收益率,促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道路在广大乡村走得更顺、更实,更能得到基层群众的普遍认可。
首先,坚持自上而下(省—市—县—乡—村)的系统性产业发展规划,扎实立足各村、各镇、各县特殊条件,围绕提升产业竞争力、农民收益率、协调发展性、生活幸福度等方面,积极寻求比较优势,发展特色优势乡村产业,避免同质化、内耗性竞争,壮大乡村集体经济。至少应站在整个县域的高度,去合理整合资源发展乡村重点产业,构建好符合各村特点、尊重产业发展规律的生产体系、经营体系、销售体系和保障体系,突破乡村经济在村镇范围内的小循环圈、小竞争圈,发展为具有较大影响力、广泛覆盖面的区域性乡村产业经济链。
其次,坚持借助市场力量盘活农村生产要素资源,在继续优化农村供给侧结构的基础上,制定好具有全方位引导性、全领域覆盖性、全过程规范性的生产要素管理制度,构建好适应农村特点、符合产业规律、满足乡村发展要求的要素流动机制,实施好照顾产业人才需求、满足村民实际利益、发展和公平并重的有力举措,进而真正解决好乡村产业发展中的梗阻,使产业振兴永久化、普惠化,高效赋能农民持续增收。此外,也要积极通过城乡间生产性要素管理制度、运行机制的针对性融通(例如人力资本和技术资本的融通),推动乡村小市场与城市大市场实现有机衔接、一体发展,使集约化、规模化、生态化(健康化)、品牌化、科技化成为新时代农村生产经营新模式,进而提高乡村各类特色产业竞争力和收益率,推进城乡群众共同富裕的现代化步伐。
再次,以提升效益竞争力为重点,自觉应用现代科技,增强乡村一二三产业发展融合度,推动产业集约式内涵式增长、新产业新业态蓬勃式发展。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没有坚实的物质技术基础,就不可能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1]。应强化科技和装备支撑,充分利用农业科技、生物科技、数字技术和现代化机械装备,发展设施农业、科技产业、数字农村,推动乡村产业发展技术化、农业经营规模化、产品销售平台化,拓宽农民增收致富渠道。尤其是,要自觉拥抱数字技术,充分利用数字科技赋能乡村产业发展,破除农村时空(时间与区位)劣势,积极发展涉农平台经济与共享经济,提升和拓宽“三农”产品经济价值和市场空间,打破城乡数字鸿沟。但是,要注意因地、因时和应势制宜推进实体经济与数字经济融合发展,避免跟风现象和盲目数字化问题。
最后,注重乡村发展过程中的“户户合作”与“村村联合”。一方面,应坚持因地因户制宜,统筹考虑、分类推进,积极促进区域性村民联合起来进行规模化合作生产,发挥村民互助优势,实现小农户和现代农业有机衔接,在将产业链增值收益更多地留给小农户的同时,促进农业适度规模经营。列宁也曾高度重视“户户合作”,指出要“在经济上把千百万小农联合起来,引起他们经营的兴趣,把他们联系起来,把他们引导到更高的阶段:实现生产中各种形式联系和联合”[29]。另一方面,应自觉构建优势互补、高质量发展的国土空间利用体系,建立区域性“村村联合”经济组织,通过区域性联合生产、销售,避免村与村的发展裂缝、不当竞争、同质竞争,形成机会平等、风险共担、成果共享、共同进步的合作关系,用“共赢”将村与村牢牢绑在一起,实现集体获利、共求进步。
此外,也应积极推进“三农”社会化服务工作,为乡村发展提供有利社会空间。推进“三农”社会化服务,可间接延伸乡村产业链与价值链,提升农村三大产业规模经营能力、融合发展能力,实现环节升级、价值提升、产业融合,提高生产效率。应科学统筹乡村社会化服务布局,完善“三农”社会支持制度,健全农村金融服务体系,创新“三农”志愿服务机制。并在此基础上,给予“三农”社会化服务事业发展以必要的政策配套与资金支持,构建起系统性、常态化的政策支持、资金支持和人才支持体系。
新时代以来,我国农村经济发展十分迅速,正在逐步迈向城乡经济发展一体化新阶段。但相比之下,乡村精神文明建设却显得相对落后,同物质文明建设不协调。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城镇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支出(元),2002年为867元、2012年为1 810元、2021年为3 322元;而农村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支出(元),2002年为243元、2012年为677元、2021年为1 646元(10)数据参见国家统计局官网,https://data.stats.gov.cn/easyquery.htm?cn=C01,访问日期:2023年1月6日。。这组数据直接表明,受经济快速发展的现实驱动,我国城乡居民精神文化活动投入均不断增加,但长期以来存在显著差异,且这种差异依然会在长时间、大范围内持续下去。这也间接体现出,我国城乡居民精神生活不平等、城乡精神文明建设不平衡问题。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指出,要“统筹推动文明培育、文明实践、文明创建,推进城乡精神文明建设融合发展”[1]。城乡精神文明融合发展,既是破解城乡发展不平衡、农村发展不充分的有效路径,也是有效提高乡村群众精神生活质量、增强乡村群众精神层面获得感、推动乡村“两个文明”协调发展的关键一招。
首先,推动形成城乡居民精神文明素养教育培育一体化机制,以城市优质教育资源赋能乡村精神文明培育。毛泽东指出:“人民的觉悟不是容易的,要去掉人民脑子中的错误思想,需要我们做很多切切实实的工作,……要在人民群众中间,广泛地进行宣传教育。”[30]教育培育是帮助城乡群众实现思想共同塑造、精神共同提升、境界共同升华的有效手段。应创新和优化核心价值观全面引领、城乡政策与制度相协同、监督评价与反馈调节机制相融合、教育宣传队伍共建共用等现实运行机制,带动乡村群众,特别是青年群众的精神文明素养教育培育的常态化、制度化、现代化,破除“小农思想陷阱”,成为有理想、敢奋斗、肯吃苦、有闯劲的现代化新农人。
其次,顺应城乡群众现实需求,积极挖掘乡村精神文化资源,畅通城乡精神文化资源双向流动、合理互动渠道,进而推动城乡文化产业、事业相融合,促进乡村精神文明新形态。一是要始终坚持百花齐放,利用城市现代科技深入挖掘乡土文化资源,持续推进乡村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促进其与城市先进文化、先进载体、先进技术相结合。二是要在城市“多予少取”上下功夫,坚持以城市带动乡村,加快城乡资源共享,动员各方力量参与乡村文化事业,推动完善乡村公共文化事业基础设施。三是要引进城市资本、利用城市市场,深入促进乡村传统文化产业化。应以满足城乡居民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为目标,立足本土、因地制宜、选准特色,找准自身文化定位,充分利用乡土名人、名事、名迹与传统手艺、特色风俗、非物遗产等各类资源优势,打造乡土文化品牌,融合发展“文旅”“文创”“文教”等文化产业。
再次,持续深层次变革城乡二元结构的相关制度安排,推进城乡公共文化服务融合发展长效机制和工作体系。一方面,以创新创造有效、开放、针对性强的城乡公共文化服务融合发展制度机制为重点,充分发挥多元主体参与、政策协同、激励约束、监督评价、反馈调节等制度机制作用,持续推动文化资源和社会资金流向乡村,力促城乡精神文明建设实现全方位、全过程融合发展。另一方面,有效利用城市公共文化服务的先进管理制度与经验,构建城乡公共文化服务一体化工作体系,建立健全城市重点单位、社区同乡村的定点帮扶、定期联系机制,培育壮大乡村文化工作队伍,构建符合乡村特点、村民喜好的文化布局,强化公共文化社会治理功能,改善乡村群众精神生活环境。
最后,竭力发挥好数字空间跨越时空、超越城乡的包容性。数字技术与数字空间的兴起,为促进城乡精神文明融合发展创造了新机遇。理论上说,所有线下的精神文明创建活动都可以对应于线上的数字世界。线上的信息流动成本更低,而且更为精准。数字维度的增加,可以让乡村群众通过数字虚拟空间,从较为单调的乡村精神活动圈,走进多姿多彩的现代化精神活动圈。应结合农村群众特点,加强全媒传播体系建设,构建专属精神活动数据平台,推进乡村先进文化、理论、思想宣传的数字化,增强现代文明在乡村的传播力、影响力、融入力,塑造乡村主流舆论新格局,祛除乡村宗教思想、落后观念、旧有习俗寄生性,使每个人都可以借助数字化巨轮通向理想的精神世界。
马克思指出,利益需要是人最为根本的需要,“人们为之奋斗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31]。他敏锐地捕捉到,将人与社会“连接起来的唯一纽带是自然的必然性,是需要和私人利益”[32]。人总是在从维护、追求自身利益和满足自身需要的角度出发,来看待自身与他物之间的现实关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良好生态环境是农村最大优势和宝贵财富”[33]。当前,部分乡村干群在处理人与自然、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的现实关系时,之所以会出现认知与行动上的偏差,就其根本还是在于没有正确认知到美好生态和自身利益之间的现实关联,没有切身感受到美好生态环境所能带来的真实利益,特别是经济利益。为更加顺利地在乡村推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需要从让乡村群众更好感知、体验、获得良好生态的多维利益入手,谋划乡村生态文明建设,积极构筑“顺应自然与尊重利益”相结合的绿色经济体系,使自然变得更美的同时,群众的钱包也能变得更鼓、生活也能变得更滋润。
一是,紧密结合现代技术和话语体系,在乡村深入宣传自然生态的价值维度,特别是其中蕴含的经济价值。不仅要用广大乡村群众听得懂的语言向他们讲清楚,保护生态环境就是在维护自身利益,发展生态产业就是在提高经济收益;也要用现代科技,特别是数字化技术(例如3D模拟、精准推送、智能引导等),让他们沉浸在良好生态环境的价值维度之中,感受到绿水青山是自然财富、社会财富、健康财富、经济财富、未来财富的总和,能满足自身多维利益诉求,超越了其他物品的单维价值属性,可以使自己和乡亲全面富起来,不止于经济层面。
二是,狠抓生态价值的挖掘和开发,盘活乡村生态资源,打造全生态产业链,将生态环境优势转化为经济发展优势,追求全面的乡村自然资源价值。一方面,要建立健全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完善绿色产业与生态保护补偿制度,推动特惠性、短期性、狭窄化农村生态保护政策机制向普惠性、长期性、包容化转变,实现自然资本大量增值。另一方面,要统筹推动村落布局、田园景观、种植养殖、工业发展、休闲旅游、文化教育等,一体化融入乡村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中,实现从卖有限资源、卖高耗产品、卖廉价劳力向“卖情怀”“卖风景”“卖健康”“卖体验”“卖乡土文化”等方面转变。此外,也要坚持动态利用乡村资源,加快绿色农业技术研发和推广应用,提高绿色优质农产品供给能力[34],引导新农人依靠科技发展循环农业,增加生态产值。
三是,结合现有政策,合理制定乡村生态经济发展负面清单,捋清哪些是真正有利于实现乡村生态与经济双重价值的产业,哪些又是披着保护生态、绿色发展外衣而破坏乡村生态的产业,坚持产业兴农、品牌兴农、质量兴农与绿色兴农、安全兴农相结合,真正释放乡村生态多元价值,加快自然资本增值,助力村民增收致富。
四是,切实开展多样化回馈性环保行动,及时兑换生态保护行为的经济价值和精神价值。首先,应通过能源节约、垃圾回收、生态保护补偿等环保行动,直接提高群众收益,让群众切身感受到环保行为的回报。其次,应通过环保标兵评比、洁净家庭评比、绿色菜园评比等活动,提高群众环保行为的精神获得感,满足群众精神利益。最后,应着力提升农村环境基础设施建设水平,合理化推进人居环境整治行动,自觉涵养乡村生态文化,用美丽、干净、整洁、底蕴深厚的乡村环境,感染农村群众的自然情感,满足情感需求。
五是,通过集中引导、典型示范、定期帮扶、合理奖惩等方式,积极团结影响普通乡村群众走绿色、节约、健康的生产生活之路,减少铺张浪费、合理处理生活垃圾、合规使用宅基地周边土地、高效灌溉农田菜地、理性对待人居环境整治行动,积极参与“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建设实践,让绿色、洁净、清新、可持续的生产生活方式成为一种习惯,切实享受好良好生态这一最公平的公共产品、最普惠的民生福祉。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面对前所未有的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各国应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促进人民相知相亲,共同应对全球性挑战[1]。维护国际正义,走和平发展道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已成为世界各国人民前途所在。中华民族历来是崇尚和平的民族,中国农民也历来是向往“大同世界”的农民,天生就具有“天下一家”“和则共生”“万物并育”的纯洁理念和质朴情感。在亟需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新时代,应紧密结合乡村及乡村群众的特点和优势,以其所具有的质朴理念与纯净情感为突破口,对村民进行合理的国际政治观引导与教育,充分发挥广大农民在历史创造过程中的主体性,推进我国农业对外合作全方位展开,积极参与全球粮农产业发展,让中国农业走向世界、惠及世界,助力我国“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实践进程。
首先,紧密结合中国传统文化,通过开展集中化的主题宣讲、茶余饭后的生活化聊天、树荫之下的欢乐“座谈会”,向广大农村群众讲清楚“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四海之内若一家”的交往道理,有效灌输“和而不同”“以和为贵”的文化理念,切实提升“兼容并包”“同生共荣”的人生境界,引导他们理性看待国际政治摩擦、经济摩擦与文化摩擦,树立“协和万邦”“亲仁善邻”“求同存异”的国际交往观,进而在现实的政治表达和政治参与中,充分展现新时代新农人的“大我”与“真我”风采,成为理性的农民“政治家”“国际问题分析家”。
其次,结合农村群众的实在性、单纯性人格,立足县域范围内人口结构与发展现实,积极争取相关部门支持,流动性开展改革开放以来省、市、县、乡(镇)、村发展成就展(或其他类似的实践活动),具体可包括中外联合创新创造的现代化涉农科技、进出口的优质农产品、有外资支持和参与的大型工程与重点项目、开放前后乡村发展面貌对比,等等。通过“看开放成就,悟合作优势,话幸福生活”的方式,用实实在在的开放性成就,将中国“小乡村的小发展”与国际“大社会的大发展”间的辩证关系更加直观地呈现出来,引导广大农村群众科学看待大国关系,做好乡村群众中的理性“政治人”。
最后,加大网络社会治理力度,为农民养成健康政治情感营造良好网络氛围。网络媒体的“双刃剑”作用在农村社会表现明显,部分知识文化水平不高的农村群众,其在接受网络所传递的带有误导性信息时,由于依赖心理和缺乏理性辨别能力、科学思维能力,而更容易受到蛊惑。因而,既应深入实施农民网络素养提升工程,开展网络精神文化交往素质教育,合理培养从事农村网络文化建设高素质人才队伍[35];也应继续加大网络虚拟空间的治理力度,切断误导群众政治判断的信息源头,提升网络思想政治教育时效性,积极营造健康洁净的网络政治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