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禹
午后,阳光穿过窗户,灿烂了书桌上的半卷宣纸。桌上的淡淡茶香,伴随我翻阅恩师所赠的《太白诗集》和《东坡词传》。不知不觉,我沉醉于诗词。可谓:今朝有意捧书来,我竟醉欲眠,酣然入梦。
梦中之境:孤山独庐一鸟道,双水两坡二仙人。梦中之我,向那横绝峨眉巅的太白山攀登。
“为何攀登?”似有人问。答曰:“有一大志,‘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另有一小志,欲为师表,我所攀登的山峰越高,便可指引我的学生攀登更高的山峰。”
成为育人之师,似乎成了我的执念。因为,我的每一段人生路,皆有恩师相伴。
李白若非以“大小謝”为偶像,可能不会“一生好入名山游”;我若非读了李白的诗,心中定无“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豪气。太白教会了我如何壮志凌云,如何“自许人间第一流”。我若非少时与太白相遇,定无如此底气、勇气,来“妙手著文章”。
“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
接着,我来到了“东坡”。
有人说:“得意读东坡。失意,更得读东坡。”读东坡,你无法感受那种“满船清梦压星河”的瑰丽,但能得到一种直指人心的禅境。有如纳兰的“人生若只如初见”,能得到一种“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的豪放。更有能作为东坡一生的写照的诗句“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那种面对人生的豁达,能够给予后辈走出逆境的力量。
“太白峰”上我了悟何为少年;“东坡”之前,我了悟何为人生。从此,我要担起一份责任:用吾辈之人生,丰富后辈之人生。(指导教师:程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