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纪检监察干部社会支持、情绪调节策略与心理健康的关系

2023-11-02 02:38张增国尹训宝
潍坊学院学报 2023年5期
关键词:纪检监察调节维度

张增国,郎 芳,尹训宝

(1.潍坊学院,山东 潍坊 261061;2.潍坊医学院附属医院,山东 潍坊 261053)

随着我国社会的高速发展和生活节奏不断加快,个体感受到的心理压力在不断增大,心理健康面临着严峻的挑战。

纪检监察干部作为党的纪律检查和政府的监察人员,是党和国家事业的骨干,其心理健康状况一直受到大众的关注[1-2]。目前,国内对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心理健康研究的较少。经过文献检索,研究纪检干部心理的论文较多,与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心理健康有关的论文约有10 篇。喻雯颖的《大五人格对基层纪检监察干部工作绩效的影响:心理资本和自我监控在其间的作用》以基层纪检监察干部这一特殊职业群体为研究对象,构建了大五人格和工作绩效(细分为任务绩效和周边绩效两个维度)之间的关系模型,并探讨心理资本和自我监控在他们之间发挥的作用[3]。顾滢的《高校纪检干部心理压力与应对过程分析》介绍了正性压力、负性压力以及中性压力等现阶段高校纪检干部心理压力种类和概论,并且结合现阶段我国高校纪检干部心理压力现状,进一步总结出高校纪检干部心理压力应对策略[4]。李晓燕的《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心理压力与应对过程研究》认为高校纪检监察干部自我感知心理压力和实际心理压力不容乐观。心理压力源主要包括社会因素、工作因素以及个人因素[5]。

国外对高校教师心理健康研究起步比较早,经过多年潜心研究,教师心理健康研究成果颇丰,且研究程度也更加深入和细致[6-9]。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美国教育协会(NEA,1938)就曾对美国本土 5150 名教师进行心理健康调查分析,结果显示有严重焦虑和精神紧张现象的教师占总数的 37.5%;对个人的健康、睡眠和工作效率感到极度忧虑的教师达 37.5%;在情绪上和对社会不适应的教师有 30%;有需要特别帮助来促进心理健康的教师近 20%。但由于国情和体制不同,国外对高校纪检干部心理健康的研究较少。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选取某省16 所高校纪检监察干部为研究对象,收集有效问卷88 份。其中男性50 人,女性38 人;30岁及以下4 人,31 岁-40 岁30 人,41 岁-50 岁39 人,51 岁及以上15 人;已婚83 人,未婚5 人;学历方面,本科以下2 人,本科26 人,硕士54 人,博士6 人;从事纪检监察工作年限方面,2 年及以下32 人,2 年以上-5 年28 人,5 年以上-10 年17 人,10 年以上11 人;行政级别方面,正处级及以上26 人,副处级29 人,科级26 人,科员7 人。

1.2 研究工具

1.2.1 症状自评量表(SCL-90)

症状自评量表用于评估受测者近一周以来的实际感受,包括90 个项目,采用五级评分,由躯体化、强迫症状、人际关系敏感、抑郁、焦虑、敌对、恐怖、偏执、精神病性及其他10 个症状因子组成。分数越低说明个体心理健康状况越好。

1.2.2 社会支持量表(SSRS)

社会支持评定量表由肖水源编制。量表由3 个维度(客观支持、主观支持和对支持的利用度)和10个项目组成。总分为10 个项目计分之和,总分越高,表示社会支持程度越高。

1.2.3 情绪调节策略问卷(ERQ)

情绪调节策略问卷由Gross 和John 编制,王力等修订成中文版。量表共有10 个项目,包含2 个分量表:认知重评(6 个)和表达抑制(4 个)。量表均采用1~7 的7 点计分,得分越高,说明使用该类情绪调节策略的频率越高。

1.3 研究过程

采用问卷星对症状自评量表、社会支持量表、情绪调节策略问卷进行编制,与高校纪检监察部门进行沟通,详细沟通调查目的及保密协议,取得配合。发送问卷二维码邀请其填写。

1.4 统计处理

采用SPSS26.0 对数据进行整理与分析,主要采用描述性分析、独立样本t 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及相关分析。

2 结果

2.1 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心理健康、社会支持、情绪调节策略描述性分析

描述性统计结果显示(表1):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心理健康状况良好。进一步分析显示:总症状指数方面(图1),高校纪检监察干部无症状56 人,轻度症状27 人,中度症状5 人;各因子方面(图2),躯体化因子阳性2 人,强迫症状因子阳性5 人,人际关系敏感因子阳性3 人,抑郁因子阳性3 人,焦虑因子阳性2 人,敌对因子阳性2 人,偏执因子阳性1 人,精神病性症状因子阳性1 人,其他(饮食和睡眠问题)因子阳性2 人。

表1 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心理健康、社会支持、情绪调节策略的描述性分析(n=88)

图1 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心理健康总症状指数分布

图2 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心理健康各因子得分分布情况

2.2 不同人口统计学变量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心理健康、社会支持、情绪调节策略的比较分析

2.2.1 不同性别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心理健康、社会支持、情绪调节策略的比较

独立样本t 检验,结果显示(表2):不同性别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心理健康及各因子、社会支持及各维度、情绪调节策略各维度得分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

表2 不同性别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心理健康、社会支持、情绪调节策略的比较

2.2.2 不同年龄段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心理健康、社会支持、情绪调节策略的比较

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显示(表3):不同年龄段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心理健康的偏执因子,社会支持总分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进一步检验后发现:偏执因子方面,31 岁-40 岁年龄组得分显著高于41 岁-50岁年龄组;社会支持总分方面,50 岁以上年龄组得分显著高于30 岁及以下年龄组,41 岁-50 岁年龄组得分显著高于30 岁及以下年龄组和31 岁-40 岁年龄组。

表3 不同年龄段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心理健康、社会支持、情绪调节策略的比较

2.2.3 不同工作年限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心理健康、社会支持、情绪调节策略的比较

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显示(表4):不同工作年限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在心理健康及躯体化、强迫症状、人际关系敏感、抑郁、焦虑、偏执、精神病性、其他因子,社会支持总分及客观支持、主观支持维度,情绪调节策略的表达抑制维度得分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进一步检验后发现:工作年限在5 年-10 年的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在心理健康总分及躯体化、人际关系敏感、抑郁、焦虑、偏执、精神病性、其他因子,情绪调节策略的表达抑制维度得分显著高于工作年限为2 年及以下、2 年-5 年、10 年及以上;工作年限在5年-10 年的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在心理健康强迫症状因子得分显著高于工作年限为2 年及以下、2 年-5 年;工作年限在5 年-10 年的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在社会支持总分及客观支持、主观支持、对支持的利用度维度得分显著低于工作年限为2 年及以下、2 年-5 年、10 年及以上,工作年限在2 年-5 年的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在社会支持的客观支持维度得分显著低于工作年限为10 年及以上。

表4 不同工作年限高校纪检监察人员心理健康、社会支持、情绪调节策略的比较

2.2.4 不同行政级别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心理健康、社会支持、情绪调节策略的比较

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显示(表5):不同行政级别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心理健康及各因子,社会支持及各维度,情绪调节策略的表达抑制维度得分差异不具有统计学意义;不同行政级别高校纪检监察干部情绪调节策略的认知重评维度得分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进一步检验后发现:副处级高校纪检监察干部认知重评得分显著高于科级、科员、正处级及以上纪检干部。

表5 不同行政级别高校纪检监察人员心理健康、社会支持、情绪调节策略的比较

2.3 高校纪检监察干部社会支持、情绪调节策略与心理健康的相关分析

相关分析(表6)显示:高校纪检监察干部社会支持及其各维度与心理健康及其各因子均呈显著负相关;情绪调节策略的表达抑制维度与心理健康及强迫症状、人际关系敏感、抑郁、其他因子呈显著正相关。

表6 高校纪检监察干部社会支持、情绪调节策略与心理健康的相关分析

2.4 高校纪检监察干部社会支持、情绪调节策略对心理健康的影响

回归分析显示:社会支持总分进入了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心理健康的回归方程(F=19.64, p<0.01;β=-0.43,t=-4.43, p<0.01),说明高校纪检监察干部获得的社会支持越高,其心理健康水平越好。

3 讨论

本研究发现,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心理健康状况整体良好,有轻度症状者比例占31%,中度症状者7%。不同工作年限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在心理健康、社会支持、情绪调节策略得分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工作年限5 年-10 年的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心理健康、社会支持状况低于其他组;高校纪检监察干部社会支持及其各维度与心理健康及其各因子均呈显著负相关;情绪调节策略的表达抑制维度与心理健康及强迫症状、人际关系敏感、抑郁、其他因子呈显著正相关。

本研究中,心理健康指数阳性比率占38%,其中轻度症状占31%,中度症状占7%,高于陈敏等对内蒙古公务员干部调查所得的8%[10]。这可能与高校工作性质以及纪检监察干部的工作性质有一定的关系。高校纪检监察干部比其他领导干部必须遵守更多的纪律和规矩、接受更严的约束,才能心有所畏、言有所戒、行有所止。高校纪检监察干部,由于工作环境和服务对象的特殊性,具有更高的思想觉悟,也更严守纪律规矩。

不同工作年限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在心理健康、社会支持、情绪调节策略得分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工作年限5 年-10 年的高校纪检监察干部心理健康、社会支持状况低于其他组。这可能是由于在纪检监察岗位工作5 年以后,逐渐丧失了对工作的新鲜感,常常觉得“心累”,容易表现出疲惫、烦躁、易怒等情绪。面对高强度的工作,有些纪检监察干部会感到知识透支,处于焦虑不安状态,产生情绪衰竭现象。高校纪检监察干部身处教书育人与反腐败斗争第一线,面对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日益复杂的情况、繁重的任务和严格的要求,经年累月地超负荷工作,沉重的工作压力使身心长期得不到有效的放松和休息,导致职业倦怠的产生,继而影响其心理健康。

高校纪检监察干部社会支持及其各维度与心理健康及其各因子均呈显著负相关;情绪调节策略的表达抑制维度与心理健康及强迫症状、人际关系敏感、抑郁、其他因子呈显著正相关。这一结果与前人的研究一致[11-12],即社会支持能够促进个体的心理健康,提高个体的主观幸福感。社会支持像一层保护膜,个体无论面对压力与否,社会支持都起着作用,保持个体的心理健康良好状态。心理健康及各因子得分均与社会支持及各维度得分均呈负相关,说明社会支持越差,心理健康状况越不好,换句话说,纪检监察干部的社会支持度越高,心理健康水平越高。社会支持可以提高个体的心理健康水平,对维持积极的心理健康水平具有重要意义。因此,良好的社会支持,较高的支持利用度,能够帮助纪检监察干部更好地利用有效资源,处理好工作与健康的关系,提高纪检监察干部的心理健康水平,提升心理健康素养。本研究结果证实了,客观支持、主观支持以及对支持的利用度均能有助于个体的心理健康水平的良性发展,且进一步表明了心理健康水平高低不仅与外部环境(客观的社会支持)有关,也与个体本身的主观感受与能动性(主观支持与对支持的利用)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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