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丹琨,张庆丰
(马鞍山职业技术学院 a.管理工程系,b.网教部,安徽 马鞍山243000)
随着经济全球化和信息技术革命的深入发展,我国产业链由低端逐步迈向数字化、智能化、生态化的中高端,由此导致传统岗位消失,新兴职业不断涌现,传统的学校学历教育不能满足求职者的终身职业发展需求,职业教育的重要性逐渐凸显。在世界范围内,职业教育已被纳入终身教育的大体系中,成为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国于2010年颁布了《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 2010~2020 年) 》,决定了各种类型教育的发展走向,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强调要“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了“增强职业技术教育适应性”,进一步强化了终身教育体系的发展目标和建设发展方向。2022年5月1日施行的《职业教育法》(修订)更是将职业教育从“层次教育”改为了“类型教育”,强调要促进“职普”学习成果的融通互换,在社会和法律层面奠定了职业教育的重要地位,同时,也为受教育者打破了学历上升的障碍,与终身教育所倡导的发展理念相符。
通过查阅前人研究成果,试图梳理出终身教育大背景下职业教育的发展脉络,从而为职业教育抓住机遇,找准定位,突破传统局限提供一定的思路和方法,找出职业教育服务终身教育的最优路径。
终身教育由史密斯提出,由法国保罗·朗格朗明确其概念,即“涵盖了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的所有教育经历和相互联系”[1]。通常包含学前教育、普通教育、社区教育、职业教育、成人教育等多个方面。职业教育早期是指以就业为导向的,以从事某种职业所需的知识技能为教学内容的学习教育,近些年,随着职业教育在终身教育体系内重要性的凸显,职业教育终身化开始被广泛提及,职业教育不再被局限于学校内的教育,还被赋予了“社区教育”“现代学徒制培训”“创新创业教育”等更多的内涵,旨在覆盖个体的整个职业生命周期,实现人的全方位终身学习[2]。
本研究的主要文献来源于CNKI数据中2017~2023年核心期刊和CSSCI中关键词为“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的文献,通过高级检索,依次在篇名(或题名)、主题词和关键词中搜寻,共找到原始文献198篇,依据研究内容的紧密程度对原始文献进行阅读筛选,删除掉关联度不大、内容单一的文献114篇,最终选取74篇文献作为有效研究样本。
在搜索中发现,近5年关于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的文献明显增多,这得益于国家层面相关政策和决议的利好,让教育研究者对于行业的未来发展更有信心,从而形成一股学术研究热潮,且涉及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的政策研读、应用方向、问题分析、发展路径等多个方面。
文献的来源分布也很广泛,不仅集中在教育类期刊,而是呈现多点散发态势,各大知名高校的学报和省部级期刊均有发表,说明社会层面对于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愈发重视。在对所收集文献的关键词进行编码的过程中发现,有关“终身教育”的关键词最多,编码数为23,其次是和“职业教育”相关的关键词,编码数为18,这主要是因为在研的文献均将终身教育视为研究的背景和基础,而职业教育作为终身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为终身教育的普及和推广提供持续的支持。另外,“产教融合”“课程创新”“学习体系”“学分银行”等关键词也排名靠前,说明职业教育正在不断探寻服务终身教育的方法和路径,且开始初显成效。
通过仔细研读收集的文献,可将以下四个方面作为研究的一级维度: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的相关概念、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的关系、终身教育背景下职业教育的现状以及职业教育服务终身教育对策研究。以这四个方面搭建后续研究的理论框架,并进一步进行文献内容的归纳总结,进行二级节点的编码和分类,具体见表1。
表1 文献内容编码情况
通过Nvivo11质性研究软件对文献内容进行编码的过程,形成了以“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的相关概念、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的关系、终身教育背景下职业教育的现状以及职业教育服务终身教育对策研究”为树状节点,文献原始信息为自由节点的编码体系。通过深入研读和归纳,得出以下分析结果。
1.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的相关概念
研究者对于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都从不同的理解角度进行了阐述,大致分为各自的定义、特征、涵盖范围和理论基础等四个方面。田从认为,终身教育作为各种类型教育的统一,包括正规和非正规教育、学校教育和职业培训,贯穿人的一生[3]。宫丽丽在研究中明确了终身教育和职业教育的特点,包括终身性、全民性、衔接性等[4]。此外,大部分研究者都认同终身教育和职业教育应该普及全民,伴随公民的生命周期和职业周期,保罗·郎格朗提交的《终身教育》提案被公认为终身教育理念的基础,德国颁布的《联邦职业教育法》被广泛学习借鉴,我国结合实际国情,颁布了《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并修订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推动国内职业教育的发展。由此可见,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在概念上有关联性,在实践中也有诸多重合。
2.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的关系
通过对各类文献的研究和分析发现,研究者习惯从教学理念、社会作用和社会定位三个方面来深入探寻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二者之间的联系。这反映出了不管在社会层面还是教学层面,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都紧密相关,互相影响和促进。王淑文在对天津某职业教育集团的研究中发现,职业教育的教学理念应结合区域特色,从搭建校企合作平台、打造区域职教品牌、共享教学资源等方面入手,为构建立足全民的现代终身教育体系而服务[5]。张军平认为终身教育和职业教育的教学理念是多元的,没有固定的模式和现成的经验,要在横向和纵向两个方面延伸,确保二者的相互融合,同时,他也指出,目前职业教育的社会作用表现在破解断头教育、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以及适应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三个维度,终身教育则是为了实现正规与非正规、学历与非学历教育的相互衔接转换,达到“时时、人人、处处”的学习目标[6]。在有关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不同社会定位的研究中,朱敏、张永等人认为终身教育是21世纪社会发展的重要支撑,是构建学习型社会的关键节点、是践行教育可持续发展的重要路径[7]。刘文胜、詹杏芳认为职业教育是面向人人的终身教育、面向市场的职业教育、面向能力的实践教育、面向社会的跨界教育、面向实体经济的技能教育[8]。总结上述观点,笔者认为职业教育是终身教育的重要支柱,终身教育的普及又加快了职业教育的进程,二者在发展上具有本质统一性。
3.终身教育背景下职业教育的现状
十九届四中全会以来,很多研究者开展了关于职业教育的研究,其中,在终身教育背景下研究职业教育的发展脉络和相关问题的不在少数。通常从衔接机制、教学设计、公众认知和教学定位四个方面展开论述。朱迎阳认为,职业教育应该完善课程体系间的衔接性,并建立起与外部的连接,和社会同步发展,合理配置教育和人才资源[9]。李杰和邢世凯从促进职业教育教学改革的进程角度出发,指出职业教育存在教学定位不精准、教学设计不适宜等问题[10],导致教师在教学过程中没有充分摸清学生的知识和技能阈值,学生凭借校内所学无法适应产业升级和转型。祝晶莹和徐国庆在深刻阐述了现代职业教育体系中终身教育理念的内涵后也指出,不适应经济发展的职业教育课程阻碍了终身教育的发展[11]。杨梅在比对了中西方终身教育相关文件后指出,虽然中国特色现代职业教育发展路径逐步完善,但是,大众对我国职业教育的认识始终存在着各种偏见,对职业教育心理接受程度较低[12]。虽然,职业教育在发展中不断克服框架的桎梏,适应新形势的社会发展需要,但是在具体实践中仍存在诸多问题,需要继续摸索改善,才能迎合职业教育终身化的发展趋势。
4.职业教育服务终身教育对策研究
在对已有的文献进行编码中发现,研究者对职业教育如何在现有体系内为终身教育的发进行了充分思考和研究,依次从制度完善、组织创新和保障到位三个方面进行建设和推进。
孙立新、李硕对于制度完善的研究最具有代表性:国家政策对于职业教育、继续教育等终身教育内有关领域的支持力度不断加强会补充和完善终身教育体系[13]。张淼通过构建我国职业教育变革分析框架厘清了职业教育变革的内在逻辑,并指出通过构建多样性、竞争性激励制度来激活变革动力机制,助力终身教育发展[14]。职业教育的组织体系决定了其在终身教育发展过程中发挥作用的力度和涵盖的主体。杨岭通过分析职业教育融入终身教育体系的现实困境,提出职业教育以学分制为纽带,构建完善国家学分银行,促进人才发展立交桥的形成,突破空间和时间的限制,最终满足个人个性化知识体系的构建[15]。韩民提出要以信息化协作促进教育协同,拓展城市资源服务力、巩固机制支持力,加强学习型城市的建设投入和政策帮扶,确保职业教育、社区教育等模块协同发展,互相融合,共同致力于学习型社会的建设,满足全民终身教育发展的需求[16]。庞雅然提出虽然我国职业教育在发展初期借鉴了西方的一些理念和政策,但发展至今,必须要有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资历框架,并以机制建设为根本保障,从而满足社会不同阶层、不同群体对教育公平、教育效率的需求[17]。虽然研究者研究的切入点各有差异,但基本遵循先分析问题再提出对策的逻辑顺序进行,在各自的领域结合实际问题提出了拟解决的方案,具有可借鉴性和可实施性。终身教育视角下的职业教育发展,当务之急是建立自上而下的制度保障,利用学校、社区、企业、家庭等的主体地位,共同发力,多方协调,加快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的融合。
我国的终身教育和职业教育起步晚,发展势头足,仍然处于摸索阶段,尚未构建出具有中国特色的框架体系。职业教育是终身教育的重要组成,和终身教育相辅相成,只有共同发展,目标一致才能塑造出“全民、全年龄、全阶段”的教育发展路径。
职业教育包括职业学校教育和职业培训,其中,职业学校的生源大部分是被选拔考试淘汰下来的应届学生,缺乏工作经验和职业认知;职业培训基本是短期教育,接受职业培训的个体虽已进入社会,但大多没有完整的职业规划,只是为了工作或者晋升需要才会去接受培训,二者没有衔接和互动。然而,习近平总书记早在2014年就对职业教育的加快发展提出过重要指示,即职业教育是国民教育体系和人力资源开发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从宏观层面说明,对应国民教育体系的职业学校教育和对应人力资源开发的职业培训是职业教育发展的有机组成部分,二者相互促进,共同助力经济发展和产业结构调整;从微观层面来看,终身教育的特点又要求个体要规划出完整的、连贯的教育经历和过程[18]。钟贞山和赵晓芳认为,职业教育助力终身教育的进程中,必须促进各级各类职业教育协调发展,优化职业教育结构布局[19]。同时,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的学历互认也需要首先打通职业教育内部的融合通道,才能实现教育教学的一体化和人才培育的系统化。因此,职业学校教育和职业培训必须形成紧密的横向联系,才能实现职业教育的现代化,推进职业教育在终身教育体系中的纵深发展。
目前,我国已从人口红利时代进入人才红利时代,产业结构升级,经济发展从高增速转变为高质量发展,对于高端制造、新能源、新基建等行业的高层次高素质人才需求量不断增大,新的岗位大量涌现,出现“通用技能型人才”的用工荒。根据最新修订的《职业教育法》相关规定,职业教育应该培养多样化人才、传承技术技能、促进就业创业,同时要建立完善的职业教育制度体系。然而,职业教育的发展明显具有滞后性,很多职业类院校开设的课程和专业仍满足于培养某些行业的“蓝领”,重心仍然放在岗位操作技能的培训,单一性较强,不注重知识体系的结合和产教融合,无法精确匹配市场的实际需要。刘丽指出,目前职业院校面临特色不突出、体系不畅通、国际化不成熟等问题,造成了资源浪费和就业壁垒[20]。职业培训虽然具有灵活性和前瞻性,可以为急需某些专业技能的企业输送人才,但是由于培训时间短,培训内容和岗位实际所需技能存在落差,只能解燃眉之急,无法助力企业的全局发展、高层次人才的培育,也无法实现劳动者素质的可持续发展。
茆琦通过分析指出,职业院校学生内驱力不足有主客观两方面原因,长期以来,社会公众对于职业教育的认知都存在误区,习惯拿其和普通高等教育对比,认为接受职业教育的都是“被淘汰者”,日后不会有较高的收入和社会地位[21]。这种来自民间的“不认可”让很多接受职业教育的学生备受打击。笔者对区域内的职业院校一年级学生进行了学情调研,从学习习惯、家庭期望、课堂满意度、知识转化度四个维度进行了问卷设计,通过回收问卷进行分析得出,很多学生确实存在自身学习兴趣不高、学习习惯较差、家庭给予的关注度不够,知识掌握不牢固等问题。在这样的“内忧外患”背景下,学生的自信心很容易受到打击,从而无法构建强大的内驱动力,发挥主观能动性。职业院校在教学体系的构建和教学结构的设计上也较为传统保守,大部分技能型知识的传授仍然照本宣科,采用的是老师主动教、学生被动学的模式,和学生之前的学习模式一样,更不利于学生开拓思维、转变学习思路。另外,虽然职业院校在专业技能培训中会开设实习实训课程,但是理论课程和实训课程在知识体系上往往不连贯,难度设计上缺乏层次性和递进性,无法真正实现学生在“学中练,练中学”的学习目标,也不利于学生终身学习观的养成。
自2010年以来,政府和社会层面对于职业教育的发展越发重视,不断通过法律、政策法规奠定其重要地位,国内的相关研究也如火如荼的进行,且取得了一定成就。但不可否认的是,目前我国职业教育的发展和先进国家相比,还存在差距,主要体现在职业教育的路径规划、培养方式、教学知识结构、师资建设、非学历成果认定等方面。
职业学校教育和职业培训二者在本质上趋同,即都是通过知识和技能的传授,培养受教育者具备完整完成工作过程的能力,并提高他们在工作中的技术和技能,促进其思维方式的转变和能力的提升。因此,职业学校教育和职业培训是伴生关系,在人的终身学习的不同阶段,扮演着同样重要的角色,发展现代职业教育时,一定不能将二者割裂开来,厚此薄彼,区别对待,而是要用系统观统筹二者之间的联系,促进二者之间的有机融合,帮助受教育的个体获得在终身发展任一阶段接受再教育的机会。受教育者在职业学校教育所习得的技能和知识可以通过职业培训的环节得到升华和精进,对于职业培训中某一技能想要有更系统全面的了解,也能转入职业学校进行学习,二者在人才培养上做到互通互认。
当前,德国、日本、波兰等职业教育发展较发达的国家开始将教育的重点从岗位技能培训转到通用技能的培养。所谓通用技能,是包含劳动者人际交往、创新能力、组织管理、专业技能、应急变通等各种能力的综合技能。随着我国经济战略发展的转变,各种新兴产业的行业红利不断涌现,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企业转型升级,对于通用技能人才的需求迫在眉睫。职业教育理应急企业之所急,在教学体系和课程设计上做好改革,增加通识教育的比重,帮助学生塑造综合素质并树立正确的职业观,提升个体的终身学习能力,变“授之以鱼”为“授之以渔”,让学生一旦进入社会,就能适应企业和行业的需要,并且在漫长的职业生涯发展过程中,不断更新能力和技能,真正践行立德、树人的教育理念,培育一批具备新时代中国特色“通专兼顾”的大国工匠。
传统的职业教育是静态教育,强调学生理论知识的扎实,所以会用各种填鸭式的方法向学生灌输知识,但是却忽略了学生作为生命个体本身所具备的动态发展过程,只有让知识“动”起来,才能形成和谐统一的学习过程。所以,在课程设计中,要将理论和实践巧妙相融,通过设计学习情境,不断加深理论知识的难度和深度,在反复操作的过程中,不断温故而知新,通过比较、迁移、内化的过程,让学生不仅掌握技能,更掌握学习方法、提升逻辑思维的能力。知识结构的改变会促使传统社会分工的垂直层次观发生变化,正如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人才亦没有层次的区分,只应该有类别的不同。因此,将人才的社会分工从层次转到类型,才能真正实现“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人人尽展其才”“人人皆可成才”的目标,教育随即也会成为基于人才社会分工的类型教育。
目前职业教育的师资队伍构成还是以学历为关键要素,各大职业院校衡量师资水平的硬性指标仍是高学历教师的占比。众所周知,在传统的教育模式下,拥有高学历的教师大多接受的是普通高等教育,虽然掌握了扎实的理论知识,接触了国际领先的学术成果,但实践领域几乎一片空白,专业技能的掌握并不熟练,无法可持续性地匹配当前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发展的目标。因此,打通教师岗位唯学历论的壁垒至关重要,职业院校应该拓宽教师招聘途径,从企业当中选聘优秀技师,建立企业导师制,因地、因时制宜的为在校学生开设实践技能类课程。同时,提高现有师资队伍中“双师型”教师的比重,鼓励教师和企业导师之间的双向流通,设立校企合作人才库,进行优秀人才的“双培养”;建立师资队伍的职前、职中和职后系统化培训模式,引导教师内涵式发展,不断推进师资队伍向“又广又专”转变,建立起高质量的职业教育体系,真正实现有教无类,满足个体发展每个阶段的受教育需求。
非学历教育成果是续存社会实践经历的基本手段,对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证明作用。因此,推动非学历成果的区域协同认定,对促进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终身教育在地化发展意义重大。针对目前的学分、学历成果认定较为分散的现状,可以通过完善相关国家法律法规,设定统一的认定标准,形成制度后引入高职院校实施。同时,建立涵盖全国终身学习者的学分银行,将各地不同的学分按照统一核算标准进行转换,确保每一位学习者的非学历成果都能受到公平对待。另外,建立起课程—项目—学习评价一体化的学分管理模式,以模块化课程、项目式教学为切入点,促进全国范围内的职业教育大融合。最后,利用区块链和大数据技术,将学习者的在职培训经历、履职情况、获奖记录等纳入非学历成果认定,丰富认定的内涵,鼓励学习者不断深化职业学习,主动寻求职业教育,形成良好的终身学习氛围。
终身教育理念的普及为职业教育的发展提供了支持,职业教育地位的提升又反哺于终身教育理念的深化,二者互利共存,双向延续,实现了全民教育的可持续发展,助力“人才强国”战略的实施。但是,对于职业教育工作者而言,未来还有很多困难要克服,只有不断地适应新形势下的新要求,改变体系内的不合理状态,才能实现职业教育的蓬勃发展,并更好的服务于终身教育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