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左脚，再右脚

[美]汤米·狄波拉

巴比和爷爷巴柏是最亲密的朋友。巴柏耐心地教巴比走路，他总是说：“抓着我的手，巴比。先左脚，再右脚。”

巴比和巴柏最喜欢玩积木，他们喜欢堆积木塔。那塔有时搭了一半就倒了；有时几乎快完成了——巴柏会说：“来吧，大象积木！”巴比小心地把大象积木放到高塔顶端时，巴柏总是会打个喷嚏，然后高塔就倒了。每当此时，巴比都会说：“大象每次都害你打喷嚏。”巴柏则回答：“只好下次再试试啰。”

巴比最喜欢让巴柏讲教他走路的事。巴柏总是耐心地讲：“抓着我的手，巴比。先左脚，再右脚。”

…………

爸爸说巴柏中风了，要在医院待很长时间。出院后的巴柏不会讲话也不能动。妈妈告诉巴比，巴柏不认得任何人了。那天，巴柏好像要讲话，发出了难听的声音。巴比冲出房间害怕地喊：“巴柏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怪兽！”

妈妈告诉巴比，巴柏以后都没法控制自己了。巴比伤心地返回巴柏的房间，他看见巴柏的脸上有一滴泪。“我不是故意要跑的，巴柏。你认得我吗？”巴比问。巴柏的眼睛眨了一下。“巴柏认得我！”巴比高声喊着去拿积木。

巴比开始堆积木。堆了一半……快完成了……只剩一块。“要放大象积木了。”巴比说。巴柏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有点儿像打喷嚏。积木倒下来，巴柏的手指一上一下地动了起来。巴比知道巴柏一定会好的！

…………

巴柏慢慢會讲一点话了，“巴比”这两个字讲得非常清楚；巴柏的双手渐渐能动了；巴柏几乎可以自己拿汤匙了……但他始终不会走路。

天气渐暖，爸爸把巴柏抱到外面的椅子上。巴柏慢慢站起来，对坐在他旁边的巴比说：“你，我，走。”巴比立即站在巴柏身前，“扶着我的肩，巴柏。先左脚，再右脚。”

…………

夏天快结束时，巴柏能一直走到草地的尽头了。巴比拿出积木搭积木塔。“来吧，大象积木！”巴柏说。巴比刚将大象积木放在塔顶，巴柏就打了个喷嚏！“大象每次都害你打喷嚏，我们只好下次再试试看喽。”巴比说。

“讲讲你教巴柏走路的故事吧。”巴柏说。

“好啊！扶着我的肩，巴柏。先左脚，再右脚……”巴比说。

【摘编自《先左脚，再右脚》（河北教育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