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干部队伍建设研究的回顾与展望——基于CiteSpace知识图谱的可视化分析

覃辉银，吴嘉明

（华南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 广州 510640）

“中国共产党一经诞生，就把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确立为自己的初心使命。”[1]百余年来，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人民艰苦奋斗，实现了中华民族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向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目标不断迈进。纵观百年历程，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在革命、建设、改革的伟大实践中始终保持强大的生命力和战斗力，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就在于高度重视培养造就能够担当重任的干部队伍”[2]。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刀刃向内”，以自我革命精神把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推进，牢牢抓住“关键少数”，坚持把选贤任能作为关系党和人民事业的关键性、根本性问题来抓，锻造了一支堪当民族复兴大任的干部队伍，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提供了坚强的组织保障。

因应新时代管党治党和社会发展的需要，学术界从多个角度对干部队伍建设开展了深入研究，形成了丰硕成果。在这一背景下，总体梳理和分析十八大以来国内学术界研究的发展脉络，对推进干部队伍建设理论研究进一步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由于干部队伍建设领域文献量较为庞大，传统方法的综述研究难以全面、系统地反映学界的研究状况，因此本文利用CiteSpace 知识图谱软件挖掘文献数据，以可视化的形式展现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干部队伍建设的研究概况和趋势，并对干部队伍建设研究进行展望。

一、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干部队伍建设研究的整体状况

CiteSpace是一款用于科学文献可视化和分析的软件工具，可以帮助研究人员了解不同作者、机构和关键词之间的关系，以及跟踪该领域的研究状况随时间增长的变化。通过CiteSpace的可视化技术，我们可以深入探索研究领域的结构和演变，从而发现其中的规律和趋势。本文使用CiteSpace分析新时代以来中国共产党干部队伍建设研究的发展情况，以期更好地了解这一领域的研究现状和未来发展趋势。

本文使用CiteSpace的版本为6.1R6，在中国知网对2012 年至2022 年间“干部队伍”主题的期刊论文进行检索。为保证研究文献的学术价值，只选用CSSCI 期刊论文。通过对明显与主题不符的文献进行剔除，最终得到829篇有效期刊文献。基于这829 篇有效文献数据，运用CiteSpace 软件对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干部队伍建设的研究进行可视化分析。

（一）年度发文量分析

发文量的变化可以反映一定时间区间内该领域的研究热度的发展变迁。通过对2012-2022 年间“干部队伍”主题的有效文献进行时间序列分析，从图1可以看出，进入新时代以来的十余年中，学界在干部队伍建设领域的发文量在起伏波动中出现了三次高峰。

图1 2012—2022年干部队伍建设研究发文数量

发文量的第一次高峰出现在2013年。十八大之后，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党的干部队伍建设，强调把干部工作作为党的组织建设的关键性、根本性问题来抓。2013 年9 月，中共中央印发《2013－2017 年全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系统部署了新时代第一个五年的干部队伍培训教育工作，将提升广大干部理论水平和执政能力摆在重要位置。2013年11月，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研究了全面深化改革的若干重大问题，作出一系列重要决定，其中专章提出要强化对领导干部行使权力的制约和监督，不断健全反腐倡廉法规制度体系，从而建立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的良好政治生态。2013年12月，党的十八大后第一次全国组织工作会议召开，习近平总书记在讲话中指出，要实现党的十八大确定的各项目标任务，“关键在党，关键在人”[3]，尤其要“建设一支宏大的高素质干部队伍”[3]。此外，习近平总书记还对干部队伍的选拔任用、实践锻炼、从严管理等方面进行了部署，为新时代建强执政骨干队伍指明了方向，吹响了面向新时代锻造新队伍的号角。在理论和政策推动下，学术界对干部队伍建设理论与实践开展了广泛研究，于十八大之后迎来了学术研究的高峰。

发文量的第二次高峰出现在2019 年。2018年7 月，全国组织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习近平总书记首次提出新时代组织路线，从路线的高度强调“坚持德才兼备、以德为先、任人唯贤”，“着力培养忠诚干净担当的高素质干部”[4]。随后，中共中央密集出台了《中国共产党重大事项请示报告条例》《党政领导干部选拔任用工作条例》《党政领导干部考核工作条例》《干部选拔任用工作监督检查和责任追究办法》等一系列党内法规制度。由此可见，在十八大以来持续从严治吏、打虎拍蝇取得突出成效的基础上，党中央进一步明确了对干部队伍严管厚爱结合、激励约束并重，持续提升干部队伍建设科学化规范化水平的鲜明导向。由此，学界在2019 年前后对干部队伍建设高度关注，从多个角度产出了一系列重要理论成果。

发文量的第三次高峰出现在2021 年。2020年7月1日，在中国共产党成立99 周年之际，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十一次集体学习时指出，“我们要应变局、育新机、开新局、谋复兴，关键是要把党的各级领导班子和干部队伍建设好、建设强”[5]，着重强调要抓好提高治理能力、严格选拔任用、加强教育培训、深化制度改革等方面工作，为建强新时代执政骨干队伍指明了方向，引起了各级党组织和全国党员的热烈响应。随后，中共中央出台了《中国共产党组织处理规定(试行)》《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对“一把手”和领导班子监督的意见》等政策法规。2021 年5 月，《中国共产党组织工作条例》印发，这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第一部关于组织工作的统领性、综合性基础主干法规，为做好新时代党的干部工作提供了科学规范和基本遵循。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作出一系列重大举措，有效地巩固了十八大以来干部队伍建设的突出成效，也为推进全面从严治党纵深发展提供了全方位、立体化的组织支撑。在这一背景下，学界在2021 年前后对新时代干部队伍建设进行了系统的理论梳理和实践探索，从而形成了发文量的又一个高峰。

由此可见，十八大以来，在全国组织工作会议和干部政策法规出台的前后，学术界关于干部队伍建设的热度和水平都会有所提升，反之则会有所下降，这充分说明学术界关于干部队伍的研究主要受到中央的引导和影响，反映了学术界对干部队伍新情况、新理论和新实践的密切关注和思考。

（二）发文作者分析

学者在一个研究领域发表的论文量越多，表明他们对该领域研究的贡献越大。其中，对研究领域发展贡献率大的作者被称为核心作者，其成果为其他研究者的研究开展提供了参考。为了准确把握新时代干部队伍建设研究领域的研究者情况，根据普莱斯定律计算公式（其中M 为核心作者最低发文篇数，Nmax 为发文最多作者的发文篇数)计算得出M=2.118，即发表3篇以上论文的作者可以视为干部队伍建设研究领域的核心作者。由核心作者发文量统计表（见表1）可知，该领域的核心作者较多，说明干部队伍建设研究受到各时期学者广泛关注。

表1 核心作者发文数量统计表

从作者共现网络能够得出该研究领域内研究者的合作情况。运用CiteSpace对干部队伍研究的作者共现网络进行计算，得知网络中包含节点919个，连线197条，网络密度为0.0005，可见干部队伍建设研究领域学者众多，但学者之间连结较少，呈现分散化的特点，未能开展广泛的合作研究。

（三）发文机构分析

通过对发文机构进行共现分析，可以得到新时代干部队伍建设研究的主要力量。由发文机构共现数据和较高发文量机构统计表（表2）分析可知干部队伍建设研究机构情况：一是高等学校马克思主义学院、公共管理学院、政治学研究所是干部队伍建设研究的主要力量；二是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党校是干部队伍建设研究的重要力量；三是各发文机构之间合作较少，发文机构共现图网络密度仅为0.0012，基本是在学校或者机构内部进行合作。

表2 主要发文机构统计表

二、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干部队伍建设研究的热点分析

（一）关键词共现分析

关键词是对文章主题的高度凝练与概括，统计关键词的出现频率以及高频词，有助于研究者把握和探析干部队伍建设的研究热点。在CiteSpace中，将分析的项目设置为关键词，时间区间设置为1 年，数据抽取对象设置为Top50，经过运算，一共生成了299 个节点，676 条连线。知识图谱中节点的大小是由关键词出现的频次所决定的，它也代表了该领域的研究热度。节点越大，其热度越高。本文根据CiteSpace 软件的统计分析，列出了出现频次高于20 的关键词（如图2 所示），按出现频次排序依次为：“干部队伍建设”“中国共产党”“习近平”“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党的建设”等，这些高频关键词粗线条地勾勒出了干部队伍研究方向的基本轮廓。

图2 关键词共现网络图

（二）关键词聚类分析

为了更好地展现新时代国内干部队伍建设研究的内容分布，本研究试图通过聚类图谱来更直观地发现研究主题分布及其相互关系。关键词聚类能够反映一个领域内的研究重点，聚类表明多个关键词的同质性较高，从而形成一个特定的研究方向。通过CiteSpace聚类算法显示出如图3所示聚类图谱。一方面，在组织路线研究的关键词共现聚类图谱中，一共形成9 个聚类，分别为：#0中国共产党；#1干部队伍建设；#2习近平；#3领导干部；#4 选人用人；#5 党管干部；#6 从严治吏；#7年轻干部；#8 执政能力。另一方面，聚类图谱Modularity Q=0.7164，Mean Silouette=0.8675，这说明该聚类结果的可信度较高。通过对以上9 个聚类结果及其所包含的关键词集合进行分析，并结合对应文献将相似内容进行整合，可以发现新时代干部队伍建设研究的主要方向：

图3 关键词聚类图

一是对新时代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干部队伍建设重要论述的研究。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干部队伍建设，对新时代的干部工作有着丰富、系统的论述，为加强干部队伍建设提供了根本遵循。因此，学界针对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干部队伍建设各个方面的重要论述进行了梳理和研究。王同昌从战略地位、科学内涵、判断标准、培养路径四个维度，对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干部理想信念建设的系列论述进行了总结，认为其在敏锐洞察党内一系列问题根源的基础上，为新时代加强理想信念建设提供了正确遵循[6]。刘兴平认为，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干部教育的重要论述的主要内容包括培养干部的底线意识、自律品格、战略思维和高尚人格四个方面，并进一步指出这一系列论述实现了马克思主义建党理论的发展、中国革命时期党建思想的延续和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党建思想的升华[7]。万奎对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干部政治素质的重要论述进行了考察，认为其理论内涵主要包括干部政治素质的重要地位、表现向度、提升路径和考察方法，为加强党的干部政治素质提供了科学指引[8]。可见，进入新时代以来，学界高度关注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干部队伍建设的重要论述，并从多个维度对其进行梳理解读和分析研究。

二是对新时代从严治吏的研究。“党要管党，首先是管好干部；从严治党，关键是从严治吏”[3]。吕文涓从历史角度对干部队伍建设和从严治党的关系进行了考察，认为加强干部队伍建设是新中国从严治党的历史起点，并以1949—1952 年的甘肃为例，对当时新中国干部队伍建设的问题、策略和启示进行了梳理[9]。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作出全面从严治党的重大部署，赋予了“从严治吏”更深刻的内涵。傅兴国对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关于从严治吏的重要论述进行解读，提出要从坚定理想信念、加强道德养成、规范权力行使、培养优良作风四个方面入手强化从严治吏[10]。徐红就新时代从严治党和从严治吏理论和实践进行梳理，指出从严治吏是全面从严治党的逻辑延伸，主要体现在“全面”的要求、“从严”的尺度和“治理”的理念，体现了全面从严治吏的全新内涵和要求[11]。由此可见，党的十八大以来，学界对作为从严治党主体的干部队伍进行了丰富研究，厘清了从严治吏的内涵要求及其与从严治党的辩证关系，丰富了党的建设和干部队伍建设理论。

三是对干部选拔任用的研究。干部选拔任用是干部队伍建设的核心问题，关系到干部队伍的建设质量甚至党的建设质量，学界对此展开了广泛研究。吴海红对党内干部选拔任用工作中存在的“带病提拔”的问题进行了考察，据此提出了改革授权方式、改进考察方式、加大惩处力度三条对策建议[12]。2013 年的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鲜明提出了新时代好干部标准。王宏源认为，贯彻好干部标准，要大力彰显科学选人用人导向、努力提升好干部选任工作水平、充分发挥高素质专业化干部作用[13]。陈家喜对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干部选拔任用制度进行了考察，总结出坚持党管干部的根本原则、突出政治素质与专业能力相结合的选拔标准、强化民主选拔与绩效导向相结合的选拔机制、注重优秀年轻干部的选拔培养四条基本经验[14]。可见，学界对干部选拔任用机制进行了充分探索，回答了“选什么人、怎么选人”的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形成了一套科学合理、行之有效的干部选用机制。

四是对党管干部原则的研究。党管干部原则是党开展干部队伍建设的根本要求，是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的重要保证，也是十八大以来学界关于干部队伍建设研究的重点问题。王卓对针对党管干部原则，对全国县委书记和县长进行抽样调查，分析出当时党管干部和群众公认关系中存在的数项突出问题，包括狭隘理解和片面执行党管干部政策、尊重民意不够和以票取人、把党管干部和群众认可割裂开来、粗暴简单地处理党管干部和群众认可的关系[15]。孙密宏认为，坚持党管干部原则要聚焦“管”的内涵，把握根本，构筑思想道德防线；抓住关键，增强针对性和实效性；拓宽渠道，建立管理监督网络；掌握艺术，创新严管厚爱[16]。张学娟对中国共产党百年以来党管干部的实践举措进行梳理回顾，并总结出了五条重要历史经验：坚守理想信念，坚持党对干部的集中统一领导，抓“关键少数”,坚持干部制度建设，坚守以人民为中心[17]。由此可知，学界对党管干部的内涵释义、方法创新、科学化规范化发展进行了广泛探索。

五是对年轻干部工作的研究。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经济社会的迅速发展，在这一背景下，如何做好年轻干部工作，建设一支高素质、年轻化的干部队伍，成为了全党亟待解决的理论和实践问题。梅咏成认为，应把握规律，分层分类布局年轻干部培养选拔工作；多样化选拔，让优秀的干部出得来；针对性培养锻炼，助推年轻干部成长成才；动态管理，建立健全长效机制[18]。张永刚对新时代培养选拔优秀年轻干部的重要意义进行阐述，认为其是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现实需要, 是党和国家各项事业取得发展进步的重要经验, 是建设高素质执政骨干队伍的现实需要[19]。辛宪民、李纳新、朱晶认为，年轻干部成长有其内在规律，包括内外因作用是年轻干部的发展原理、终身学习是年轻干部的成长动能、阶段式发展是年轻干部的成长路径[20]。可见，学界关于年轻干部工作的研究主要聚焦在年轻干部的成长路径和培养选拔上，并形成了完善的理论体系。

（三）关键词突现分析

在CiteSpace 软件中，突现词是指在一组文献中出现频率显著高于背景期望的关键词。对突现词进行分析可以得出研究领域的热点问题和研究趋势，相较于关键词聚类分析能够更好地帮助研究者从时间维度把握研究热点的发展方向，从而更好地理解和分析文献集合的特点和趋势。本文利用CiteSpace 进行突现词分析，以深入探讨新时代干部队伍建设研究的发展脉络和热点问题。由关键词突现图（图4）直观可知，随着时间的推移，学界关于干部队伍建设的研究热点不断变化。基于突现词分析的结果，结合中心中介性较强的关键词可将现阶段干部队伍建设研究的前沿方向概括为三个方面：

图4 关键词突现图

一是从党内法规制度视角出发，对新时代推进依规治吏进行研究。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党内法规制度，尤其是组织和干部制度建设，多次强调“完善从严管理监督干部制度体系”[21]。十八大以来，党的组织体系和干部制度体系不断完善，包括干部选拔任用、考核评价、纪律约束、正向激励等方面在内的制度规定陆续修订和出台，为规范新时代党的干部工作提供了制度遵循。在这一背景下，探索党内法规制度如何在干部队伍建设中得到有效执行和监督，进而切实提高干部队伍建设的制度化、规范化、科学化水平，成为当下干部队伍建设理论和实践探索的重要课题。

二是从新时代党的组织路线视角出发，对整体推进党的组织建设的实践理路进行研究。“组织建设是党的建设的重要基础”[22]，而在组织建设体系中，建强干部队伍是关键一环。2018年7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明确提出新时代党的组织路线，从路线的高度将组织体系、干部队伍、人才队伍、选人用人标准等统筹考量，总体谋划。因此，新时代的干部队伍建设不再是一项独立的工作，而是一个嵌于组织建设整体，同党的组织体系、组织制度、人才队伍、党员队伍建设等方面密切相关，相互影响，协调联动的重要任务。在这一背景下，如何以干部队伍的制度完善、管理监督、选拔任用等方面为抓手，进而推进党的组织建设整体性协调性发展，受到学界近年的广泛关注。

三是从国家治理现代化视角出发，对干部治理能力现状及提升路径进行研究。作为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家治理现代化是巩固党的执政基础，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需要的关键举措。党的干部是国家治理的主体力量，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能否深入推进，党的治理效能能否不断增强，和干部治理能力直接相关。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只有以提高党的执政能力为重点，尽快把我们各级干部、各方面管理者的思想政治素质、科学文化素质、工作本领都提高起来……国家治理体系才能更加有效运转。”[23]因此，加快构建新时代干部治理能力模型，摸清当下干部队伍治理能力现状，并提出干部治理能力提升的有效之策，是建强党的执政骨干队伍、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重要理论和实践课题。

三、中国共产党干部队伍建设研究的展望

通过上文对2012—2022年关于干部队伍建设的学术论文的可视化分析和计量研究可知，十八大以来，学界对于干部队伍建设的研究取得了一系列理论建树，分析结果较为透彻地展示研究的演变逻辑和继承与发展的关系，体现了学界对该领域的密切关注，彰显了干部队伍建设理论研究对干部工作现实需求的回应，为各个时期党的干部队伍建设理论和实践发展提供了有益支持，但是该领域在一些方面仍需进一步深化研究。

（一）研究内容：深化理论提炼，完善思想体系

十八大以来，学术界针对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干部队伍建设的重要论述进行了广泛梳理和总结，形成了一系列学术成果。从横向来看，学界关于习近平总书记的干部正向激励、干部考核评价、依规治吏等方面的论述研究较少；从纵向来看，当前研究较多集中于对论述本身的归纳和解读，而深层次的理论提炼有待加强。因此，未来学界应对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干部队伍建设各个方面的论述进行总体覆盖和全面梳理，同时从论述中提炼出党对干部工作的规律性认识，进而形成和不断丰富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干部队伍建设的思想体系。

（二）研究主体：加强学术合作，凝聚研究合力

进入新时代以来，学界关于干部队伍建设的研究已经形成了众多优秀成果，并产生了一批研究机构以及优秀研究团队。但与此同时，机构之间、作者之间合作较少，研究格局较为分散，未能形成合作稳定、传承有序的学术团队。当前，新时代党的组织建设面临艰巨任务，有一系列理论和实践问题亟待攻关，干部队伍建设研究领域作者之间及机构之间应该打破壁垒，紧密合作，共享资源，取长补短，为党的组织建设和干部队伍建设理论的发展和完善贡献力量。

（三）研究范围：拓宽研究视野，放眼党外国外

当前学界关于干部队伍建设的研究多集中在中国共产党党内，而针对党外、国外政党组织的比较、借鉴研究较少。一方面，应该注重研究国内其他党派和国外政党组织的典型案例，分析其在骨干的选拔、培养、管理、奖惩、教育等方面的先进做法，对其进行分析总结、归纳吸收，形成能够“为我所用”的经验启示；另一方面，应加强关注国外政治和管理学界关于政党干部工作研究的前沿理论动态，对其理论进行分析研判和适当借鉴，不断推动党的干部队伍建设理论的更新、完善和优化，为破解目前干部工作的一系列难题提供全新思路和有益参考。

（四）研究方法：强化实证研究，定量定性兼施

干部队伍建设理论的研究具有鲜明的实践导向，是为党的干部工作的实践服务的。过去学界对干部队伍建设开展的研究，较多停留在理论层面的阐释论证和历史层面的梳理总结，而对于深入组织工作一线，对一区一域的干部工作实务的定性研究和对干部工作资料数据进行量化分析的定量研究相对较少。当下，不同地区、不同领域的干部队伍建设情况存在较大差异，仅靠抽象的宏观话语难以充分反映干部工作实际情况、指导干部工作具体实践。因此，未来干部队伍建设领域要强化实证研究，在鲜活的干部工作实践中发掘学术研究样本，为干部队伍建设提供精准、有效、可行的理论指导。

（五）研究学科：探索跨学科研究，引入组织理论

进入新时代以来，学界关于党的干部队伍建设领域的研究多为针对中国共产党历任领导人的重要论述、党的历史实践和党的重要文献的总结和分析，理论视角较为单一。未来关于干部队伍建设的研究应适当引入组织行为学等组织理论，从跨学科视角对党的干部队伍选拔、管理、激励等方面的突出问题和现有对策进行分析，从而收获学界未曾发现的研究成果，为新时代干部队伍建设的研究提供参考。

结语

“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24]。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着眼于新时代党和国家事业发展需要，围绕建设一支忠诚干净担当的高素质干部队伍，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论述新举措，极大丰富了新时代干部工作的理论与实践，也引发了学术界的研究热潮。在这一背景下，对新时代干部队伍建设的研究工作进行追踪分析就成为当下学术研究的重要课题。

本文在运用CiteSpace软件对新时代干部队伍建设研究的脉络和热点进行考察分析的基础上，洞悉了当前研究的前沿方向，并据此对未来的理论研究提出了科学展望，从而全面系统地梳理出新时代干部队伍建设研究的全貌。习近平总书记在2023年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再次强调，要“适应党和国家事业发展需要，建设堪当民族复兴重任的高素质干部队伍”[25]。因此，只有与时俱进，不断在实践基础上推动干部队伍建设理论的体系完善和内容创新，才能有效因应新时代各种机遇和挑战，把党的执政骨干队伍建设好、建设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