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亮辉, 李威
苏州太湖书院,苏州 215164
2022年10月,21世纪现代中医创新战略和现代中医思维研讨会于北京成功召开。会议由中国科学院大学跨学科工程研究中心、中国科学院大学江海智慧安全应急联合实验室、《工程研究——跨学科视野中的工程》编辑部联合主办。会议全程网络直播,全国诸多学者和医生听取了李伯聪教授题为《对21世纪现代中医创新战略的若干思考——几个关键概念和观点与从TCM到MCM的历史转型》①传统中医(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CM); 现代中医(Modern Chinese Medicine,MCM)。的主旨报告和相关专家学者的报告。本次会议正式提出了“现代中医”这个概念,并从理论上,宏观地提出并探讨了“现代中医全面体系性创新”的战略和策略。
苏州太湖书院作为协办单位参与了本次会议。作为一个地方民间的学术机构,能够协办这样的会议,是有诸多原因的。太湖书院从成立之初就确立“现代易学启智慧”为书院宗旨,是研究现代易学的一个专门机构,努力打造现代易学研究的学术重镇,以现代科学和人文理念研究易学经典、创建现代易学新范式、探索古老的易学思维融入现代生活实践的可行路径。易医同源,太湖书院很早就注意到易学与中医的关系,在2011年刚一成立,便承办了一次国际会议——国际易学联合会易学与养生论坛,会上国际易联正式成立易学与养生专业委员会,秘书处设在太湖书院。其后书院在推进现代易学和易学与养生事业发展上作了大量的工作,先后召开了多次全国性的学术研讨会;编辑出版《太湖春秋》季刊,至今连续发表了一大批现代易学和易学与养生研究的最新成果;于2016年发起成立了国际易学联合会现代易学专业委员会;策划并组织撰写《跨学科视野下的易学》丛书,于2017年得到国家出版基金资助并出版……现代易学和现代中医的思路是相通的。虽然现代易学仅仅是迈出了一小步,但易学多年来走过的风风雨雨值得在发展现代中医时借鉴。另外,2013年,太湖书院在梳理苏州中医药资源的基础上,提出将苏州建成国际养生之都的构想,并通过了苏州市软课题项目。课题成果表明,苏州有资格成为现代中医发展的重点城市和示范城市。本文围绕易医同源保障中华文明发展、现代中医和现代易学与时偕行、现代中医与苏州这三个方面讨论,以回应现代中医发展战略研讨会的主旨。
中医药凝聚着深邃的中国智慧。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滋养,形成了其价值观念,构建了其理论体系,塑造了其制度形态。中医和中华文明的关系——2010年习近平在墨尔本理工大学曾有精彩的阐述,中医药学凝聚着深邃的哲学智慧和中华民族几千年的健康养生理念及其实践经验,是中国古代科学的瑰宝,也是打开中华文明宝库的钥匙。[1]
回溯中华文明发展之路,可以清楚地认识到,《周易》与中医二者皆是先民的伟大发现,是代代相传的民族瑰宝,它们是一对“孪生花”,在智力和体力两个重要方面为中华民族绵延不息发展保驾护航,是中华文明承传不断的重要原因之一。
《周易》以其深奥的哲理,丰富的内涵,玄妙的变化,广泛的应用,成为五经之首,为中华民族智慧发展提供理论支持和保证,亦和中医学基本理论的形成和发展息息相关,不可或缺。历来有医易会通说,易医同源说。
中医理论和易学的会通由来已久,周易古经中已有占筮疾病的内容,两者在先秦时期已多有联系,后世不断会通,相互影响和促进。尤其是《易传》的传播与汉易象数学的兴起,深刻影响了正在形成体系的中医学,两者皆从“天人合一”的整体观念出发,认为人具有与大自然季节性变迁相适应的生理节律,不能仅停留在对人体的孤立考察,而是与外界环境紧密联系,将天文、地理、时空观念等相融合,达到通变知常,执常应变的临床目标。《周易》取类比象的方法论及其阴阳学说,为中医学提出了理论依据与结构模型,大大推动了经络理论和脏象学说的系统化和完善化。形成以阴阳理论、五行学说为总框架,以脏象、经络为理论核心的中医学经典《黄帝内经》。历代名医如汉代张仲景、隋代杨上善、唐代孙思邈、王冰等,都将《易》作为中医理论的源头活水。孙思邈认为:“易六壬,并须精熟……,乃得为太医”(《千金要方·大医习业》);宋代以后,义理、象数及道教易的发展,尤其是河图洛书之学发展后,太极图的理路被引入医家理论,对金元和明代的中医药学影响重大。至明代,两者会通达到全盛时期,李时珍充分运用八卦卦象与阴阳五行原理,编撰了划时代的《本草纲目》,张景岳明确提出“易医同源论”(张景岳《类经·图翼·医易》),同时对此易医关系展开详细的论证,其著作集“周易象数与义理之全功,发中华医学之精微”体现了医易会通的全盛气象。[2]
总的来说,中医药文化在长期发展的过程中,既包含了中华先民认识自然、适应自然,认识自我,追求健康的宝贵探索和经验,又充分发挥了辩证思维、比象思维等中华民族特有的思维方式;更吸纳了天人观,阴阳五行观等中国传统哲学的伟大智慧,形成其特有的理论体系。集科学和人文的双重属性,物质和非物质的双重特征,治身和治心的双重功能于一体,决定了其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地位,以及在中华民族绵延不息,保持、追求世界领先的历史发展进程中无可替代的作用。
进入现代,易与医面临着相似的处境。两者都是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基础上,与古代文化、科技融合、建构的独立的具有中国特点的知识体系或者说是学科体系,是能够自洽而又具有开放性的理论和实践体系。但其中包含了大量迥异于西方的东方思想成果以及古代神秘文化遗存和经验思维的内容,是现代科学思维难以解释的。正因为如此,易学最终没能融入到西方构建的哲学体系中去,亦未能得到科学的认可,而是以游离于两者之间的状态传承发展。同样,中医也未能与现代医学彻底融合,并在竞争中沦为辅助地位,以半官方半民间,半院校半家传的状态,继续发展。
民国时期,时任清华大学的校长曹云祥在国学研究院第一期(1925年)学生开学典礼上,讲到清华组织成立国学研究院的原因是为了“研究中国高深之经史哲学”。其研究方法是“利用科学方法,并参考中国考据之法,希望从研究中寻出中国之国魂。”这些新的提法,开启了用自然科学的理性思维重新研究易学经典的现代易学的新时代。[3]如今,李伯聪教授提出“现代中医”(不同于TCM的MCM)这个概念,同样振聋发聩,有别开生面之势。前文讲过,经过二千余年偕伴发展,易学与中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么现代中医的研究和发展必然与现代易学产生交集,尤其是在基础理论的现代阐释方面,需要现代易学的支持。梳理易学与中医药的发展史,可以进行比较研究,互为参照。
现代易学的提出是历史的必然。最初的古《易》相传为伏羲画卦,可能只是符号系统。在配以占筮记录以后有所谓夏代的《连山》、殷代的《归藏》和周代的《周易》的演变。可是,后来唯《周易》传世,而《连山》和《归藏》均已失传,但据文献记述两者符号系统的基本结构与《周易》同为八经卦和六十四重卦。春秋战国时期以来《易传》的形成使《周易》成为更具有哲理意义的典籍,并在汉代儒学独尊之后列为儒家五经之首,为历代学问家所研究。历代易学的产生是由于在不同时代背景下,面对新的问题以及解决问题的条件和方式不同,经过当时代易学家的诠释和阐发,从而形成各具时代特色的易学。朱伯崑《易学哲学史》中提到“易学哲学发展的历史表明,每一个时代的易学及其哲学,都是那个时代的历史产物,反映了该时代的精神面貌。”又说“周易自身有它的本来面貌,而各时代的易学都反映了易学家所处的那个时代的面貌。这是历史事实,也是易学家自己意识不到的。”[4]由此可见,过去的易学并不能完全适应当下的社会现实,而当下的社会,渴望并呼唤与之相适应的“现代易学”出现。
易学是由象、数、理、占组成的,有结构的文化体系。历史上有象、数、理、占各派,不断攻驳,促进了易学发展。各派是一个整体的不同侧面,互相制约又互相影响,互相补充且不可或缺。现代易学正是在继承历代易学成果之精华的基础上,广泛吸纳当代优秀的科学文化、人文精神和各种信仰的价值关怀,以跨学科的视野审视、研究易学经典,逐步建立科学治易学和易学治科学的完整体系。科学治易学,属于解释学的范畴,重点在于以科学的眼光去伪存真,发现并提炼易学中潜在的科学智慧,为当代所用。易学治科学属于科学研究的范畴,是当代易学研究者需要努力的重要方向,重在以易学的视野、易学的思维方式审视科学理论,实现科学知识的重组和科学理论的创新。从科学理性的视角看,几千年来的易学研究主要有四大问题:一为卦的排序和变换问题以及卦画的起源问题,二为卦爻辞的解释和训诂问题,三为卦爻辞与符号对应的逻辑关系问题,四为筮法的意义及其推理可靠性问题。其中筮法科学化和现代化已成为现代易学能否有所建树的关键。[5]
通过梳理中医药发展史,能够看到它与易学发展的相互映照。
易学有伏羲观象取物,始作八卦的传说,中医药亦有炎帝神农尝百草的传说,体现了古代先民适应自然,积累治疗经验的探索。3000多年前的甲骨文在记录占筮情况的同时,亦有医疗和疾病的记载。周代已有《周易》古经,中医已使用望闻问切等诊法,治疗上已使用药物、针灸及手术等丰富的方法。李伯聪教授在其著作《扁鹊和扁鹊学派研究》[6]中,运用考证方法,厘清了古代中医发展史是多元发展史和百家争鸣史,而不是一元传承史,扁鹊学派是第一个学派,在战国两汉时期,扁鹊被公认为“中医宗祖”,扁鹊学派是人数最多、影响最大的学派。令人惊讶的是,2012年成都老官山汉墓出土了扁鹊学派的著作,使得李伯聪关于扁鹊学派的观点进一步成为有出土文献支持的观点[7]。魏晋南北朝时期,黄帝学派影响上升。隋唐时期,黄帝学派在争鸣中,后来居上,占据理论体系主流。其后,中医又出现了新的学派分化和争鸣,出现如金元四大家、温病学派等,发展蔚为大观,为中华民族以强健的体魄生生不息而保驾护航。甚至在鸦片战争前,清代中国科技整体创新力表现衰退的形势下,清代中医仍然表现出了当时中国科技界罕见的创新能力和创新成就。按照李伯聪教授的观点,这之前可划分为古代中医。鸦片战争后,特别是洋务运动后和进入二十世纪后,中医逐渐失去了医学的主导地位。中医进入“传统中医”(TCM)时期,这一时期的中医基本实现了医学制度的体系性转型。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一时期有一段历史影响了中医发展的走向,应当被铭记。1955年12月,中国中医研究院和中医研究班成立,并且决定在上海、北京、广州和成都各建一所中医大学。1956年,毛泽东提出“把中医中药的知识和西医西药的知识结合起来,创造中国统一的新医学新药学”[8]。确立了以中西医结合作为中国医学发展方向的方针。但由于中西医结合占用大部分医学研究经费,却极难在短时间取得成果,中医、西医和中西医结合之间发生了巨大分歧。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认真研究了西医、中医和中西医结合之间的新矛盾和诸多弊病,在1979年于广东召开的医学辩证法讲习会上,提出了西医、中医和中西医结合三驾马车都是中国医学的发展道路的战略思想。在特殊的历史时期,时任卫生部长崔月犁直接报告中央,获批此事可以讨论,在这样的背景下,中西医结合是中国医学发展方向的观点得到了调整,使中医、西医和中西医结合都得到发展,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矛盾。此外,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医学哲学专业委员会和广大医务工作者还共同研究临床思维、医患关系、医学伦理学和社会医疗资源合理分配等问题,连续举办医学哲学学术讨论会,和卫生部共同创办《医学哲学》、《护理杂志》、《医生进修杂志》等期刊,成果产生了积极影响,促进了医疗变革,为现代中医的发展,保留下了珍贵的火种。而二十一世纪中医发展应该进一步实现从TCM到MCM的转型,基本实现中医理论和方法装备两个维度的体系性历史转型。
李伯聪教授的成果让我们看到了同易学因独尊儒术的影响成为一家之典一样,中医也受到岐黄一支的曲解,实际上易学和中医两者的发展进程皆是百家争鸣,不断传承又与时俱进的过程。历代中医是在解决当时、当代问题时,形成各类派别,得到长足的发展。如两汉时期瘟疫频发,医圣张仲景正是东汉末年“伤寒”疫行时行医,著写《伤寒杂病论》,为后世治疗伤寒确立新范式。明清时期温病流行,而产生温病学派。这种宏观且纵向的梳理让我们更清楚地认清中医的发展和其面临的形势。同现代易学与古代易学差别一样,现代中医所处的环境与古代中医亦有所不同。
首先,现代中医服务的人口数量不同,公元前221年秦统一时,人口约有3000万,两汉期间最多超过6000万。西晋约有3500万,唐初仅有2500万,安史之乱前夕的755年,又增至约9000万。北宋人口持续增长,大观四年(1100年)境内人口超过1亿。明初不足6000万。但到17世纪初,全国人口已突破2亿。明末清初人口锐减,至康熙三十九年(1 7 0 0 年)恢复至1.5 亿,到道光三十年(1850年),创造了4.3亿的新纪录。民国三十六年(1947年),全国总人口4.61亿。而2021年,全国总人口数已达14.13亿人。[9]人口数量上涨但亦有数据显示,中医的从业人数是在下降的。《2021年我国卫生健康事来发展统计公报》发布,我国中医医疗机构77336个,中医药卫生人员88.4万人,近年来虽逐年增长,但和庞大的人口基数相比,还是杯水车薪。
其次,现代中医面临着地位的转变,医疗观念的转变。李伯聪教授指出,明清之际,西医第一次传入中国,产生了重要影响,但整体而言,没有动摇“中国医学≈中医”的基本形势。19世纪和20世纪西医第二次传入中国,实现了使西医成为“中国医学第一主力军”的“中国医学内部结构”的历史性变革,这是“中国医学”的历史性变革,这个变革过程中,把“中医”“挤出”了“中国医学的主导和主流地位”。就单以从业人数来看,《2021年我国卫生健康事来发展统计公报》的统计数据显示,2021年底全国卫生人员总人数为1398.3万人,而中医药卫生人员仅为88.4万人。在人数连年增长的情况下,占比还不到百分之七。在现在西医为主,中医为辅的情况下,人民群众的生命观和对待疾病的态度、对待两种医学的态度,对待医患关系的态度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包括中医药从业人员自身的观念,都是需要关注和引导的,在这种情况下,现代中医如何定位、如何发展,是值得思考的。
第三,时病不同。历史流转,时过境迁,人类所面临的疾病和疾病谱也有所变化。出现了一些新的疾病,新的问题,尤其是地方性甚至全球性的公共卫生事件,如2002年11月暴发的“非典”,和当下正肆虐全球的“新冠病毒”,这些都是当代人需要解决的新的挑战,且不仅仅是中医,亦是西医同样面临的新问题。可以说,中、西医在这些新发疾病和新疫情面前,重新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事实上,对于擅长以调理人体,提升自身抵抗力的中医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个迈向现代化发展的契机。
当然,现代中医与古代中医所处的环境还有很多不同,还需要继续梳理,我们在此仅仅针对已知的一些情况,提出现代中医亟待解决的一些问题,如迫切需要解决的医资的教育问题、观念转变问题、中医的设备问题、中西医的结合问题等,以做到有的放矢。
建设现代中医体系,不但要从时间层面上梳理,总结历史经验,了解当下情况,规划未来策略,还要从空间层面构建,选择地理上的关键点,由点成线,再铺敷成面。而选择的起点最重要,历史文化名城苏州可以作为重要的候选。
苏州位于长江三角洲中部,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东邻上海,南连浙江省嘉兴、湖州两市,西傍太湖,与无锡相接,北枕长江。区位优势独特,战略位置突出,蕴藏巨大发展潜力,已然是中国发展最快、经济最发达的城市之一。苏州自古便是中医学重镇,名医辈出,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吴中医学”具有“吴中多名医,吴医多著述,温病学说倡自吴中”等特点,有“吴中医学甲天下”的美誉。
吴中医学历史悠久,可上溯至春秋战国时期。至唐代以前苏州地区的中医主要以医家兼道家为主,唐以后,出现以中医理论指导实践的医家,宋室南迁后,大批知识分子的涌入带来了不少北方医学流派的医家,促进了吴中医学的发展,元代吴中多以儒医、世医为主,著书立说,自守家门,至明清两代,吴中医学呈蓬勃之势,名医辈出,医著煌煌,达鼎盛时期。《吴中名医录》记历代医家一千二百余人。现存吴医古籍五百多种,这是其他地方无法比拟的。[10]
如果说名医、名著是软件,苏州的中医药硬件也同样底蕴深厚。苏州建立医院可谓全国之首,在南宋时便出现了医院和药局,如著名的宋碑《平江图》的东南角上,就有医院二字。比之稍晚,宋绍定四年,苏州知府吴渊创办了一所官办药局——济民药局。此外,苏州除了自然条件优渥,药物资源丰富外,很早就是药材交流与集散之地,宋代有太平惠民药局、济民药局,药材交易市场,明代药材交易更加繁荣,各种名号的中药店、商行数不胜数,现在的雷允上、李良济等仍在国内外享有盛誉。近现代以来,吴门医派逐渐走向全国,尤其与北派中医之间的联系更为紧密,如京城四大名医之一汪逢春即是苏州人,受业吴中名医艾步蟾,壮年进京,悬壶之余热心中医教育,1938年任国医职业公会会长,1942的创办国药会馆讲习班培养人才;更值得一提的是,1955年,卫生部中医研究院(中国中医科学院前身)成立,征选全国顶级名医,首批奉调者中江苏占5位,此后一批批吴门名医入京支援。正是有这样的关系,2019年中国中医科学院大学筹建选址时,苏州也成为一个重要选项。2021年4月22日,苏州市政府与中国中医科学院正式签约共建中国中医科学院大学,同时还签约达成全面战略合作关系。未来,在中国中医科学院大学的基础上,中国中医科学院将在项目、人才、技术、体制机制上全方面全力支持苏州,包括支持国家中医区域医疗中心(心血管)落户苏州,引入国家重点科研平台,建立院士工作站、国医大师工作站、岐黄学者等,将苏州市中医院和苏州市中西医结合医院作为大学直属附属医院,扶持苏州市中医药人才队伍建设。除此之外,苏州市在医药产业上亦有追求,2020年,召开苏州生物医药发展大会,提出打造“中国药谷”的十年规划,举全市之力,汇各方资源,打造世界级的医药产业地标。
作为苏州地区文化重镇,民间智库,苏州太湖书院十年前甫一成立,就将注意力集中在中医养生与苏州市的结合方向上。我们开的第一次国际学术讨论会,就是易学与养生专业委员会的成立大会和学术会议。后来太湖书院给苏州市科技局做的第一个研究课题就要把苏州打造成国际养生之都,成为苏州是人间天堂的第一张名片之后的第二张名片。这个课题太湖书院的研究人员做的很辛苦,也得到了中央党校、高等院校和医学界人士的支持和好评。
对于本次“21世纪现代中医创新战略和现代中医思维研讨会”亦得到了苏州中医界的重视,吴门医派许多医生,像苏州市中西医结合医院的王鑫大夫,从头至尾都参加了会议,他也是吴门医派的一位名医。相信苏州这样一个人才荟萃,经济发达,传统文化底蕴深厚的地方,能成为研究现代中医发展的未来基地。
诚如李伯聪教授在本次研讨会主旨报告中所说,从古代中医转变为现代中医的中医现代化过程,是数千年中医史上意义空前的开辟新体系、新天地的中医深刻革命的过程,是中医制度体系、理论体系、技术装备体系全面深刻变革的过程。这个转变任务艰巨,其性质是数千年中医历史上的最深刻的中医革命,其过程必然漫长曲折。[11]但我们相信,经历了两千多年未曾断绝的中医文化同易学文化一样,具有顽强的生命力,其底气即是我们中华民族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高贵品质。自强不息让我们不断探索、追求;厚德载物让我们能够不断包容、吸纳外来文化为我所用。相信古老的中医学能够守正创新浴火重生,继续保障我们中华文明绵延不息,取得更大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