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绿色金融发展水平测度及影响因素研究
——基于“一带一路”沿线重点省域的分析

2023-10-10 09:20高雨菲李芳芳
青海金融 2023年8期
关键词:省份一带一路金融

■ 曹 敏 高雨菲 李芳芳

(1.北京林业大学 北京 100083;2.武汉大学 湖北武汉 430072)

引 言

2013 年底,党中央统筹国内国外两个大局,提出了共建“一带一路”倡议,明确指出要打造绿色、和谐、共赢的“一带一路”。在建设“一带一路”过程中,生态文明建设和环境保护成为这个倡议高度重视的两个方面,绿色发展也成为共建“一带一路”沿线地区的共识。《关于构建绿色金融体系的指导意见》提到,要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推动全球绿色发展等方面贡献中国智慧、发出中国力量,强调了发展绿色金融的重要性。此外,在2016 年的中央深化改革小组第27 次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实现绿色发展的重要措施之一便是绿色金融”。在这样的背景下,我国“一带一路”沿线省域地区作为共建“一带一路”的重点,发展绿色金融成为其实现可持续发展过程中的迫切需求,我国经济绿色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需要绿色金融作为强大推动力。那当前我国“一带一路”沿线省域绿色金融发展的程度如何?构建相应指标对其进行测度,并进一步实证分析影响绿色金融发展的制约因素,有利于各省判断当前发展形势,明确自身发展状况,从而更好地采取措施促进绿色金融的发展,进而有利于共建“一带一路”倡议的后续推进及我国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一、文献综述

(一)研究现状

绿色金融的相关研究最早起源于国外,根据Salazar(1998)的观点,绿色金融旨在通过金融创新来保护环境,并且将金融和环境部门联系起来。由此可以看出,绿色金融的范围包括对各种经济活动的支持,如改善环境、预防和控制污染、节约高效地利用各种资源等。综合现有文献,国内外学者们从不同的角度探讨了有关绿色金融的各种问题,研究领域不断延伸。

其中,在绿色金融发展测度的指标构建方面,张玉(2016)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测度了京津冀首都经济区绿色金融发展水平,选取了绿色保险、绿色信贷、绿色证券以及碳金融四个维度,采用主客观赋权法进行了测度。学者对指标的选择也在不断地精进,杨阳和王国松(2017)在研究上海市的绿色金融发展状况时,构建了含10 个指标进行测度。方建国和林凡力(2019)从四个维度来研究我国区域绿色金融的发展水平,并运用基尼系数、对数离差均值和泰尔指数分析其发展差异。分析已有文献发现,大多数学者在构建一级指标时都采用了四个或五个维度进行研究,在指标维度选择方面比较统一。

在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影响因素方面,学者们对不同的省份进行了大量研究,徐旭初和光年玉(2017)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对我国绿色金融的影响因素进行了实证研究。董晓红和富勇(2018)基于黑龙江省城市经济数据进行实证研究,研究表明黑龙江省绿色金融的发展与环境因素呈现负向影响。余冯坚和徐峰(2019)收集了广东省的样本数据,在此基础上建立固定效应空间杜宾模型进行实证研究,认为影响绿色金融发展空间格局演变的主要因素为地区生产总值、空气质量、金融发展和受教育程度,并认为空气质量和金融发展会阻碍绿色金融的发展。分析已有文献发现,研究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方法多种多样,需要根据不同的研究内容和研究重点选择模型,除此之外,环境这一因素是众多学者高度重视的一个方面,其与绿色金融的发展息息相关。

在“一带一路”绿色金融的相关研究方面,王丽君(2022)认为绿色金融作为经济资源配置的中心要素,既可以推动经济社会的稳步前进,又可以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快速发展,在建设绿色“一带一路”方面成为重要的推动力量。钱晓东(2020)研究了陕西省绿色金融发展情况,指出了陕西省在发展绿色金融时面临的困难。王文和杨凡欣(2019)认为,中国发展绿色金融,推动建设“绿色丝绸之路”符合生态文明发展的要求。随着绿色“一带一路”建设程度的不断加深,绿色信贷、绿色证券、绿色保险等一系列绿色金融工具的发展得到进一步推动。

(二)文献述评

通过梳理绿色金融发展的相关文献发现,当前学术界从不同角度选取不同指标对绿色金融的发展水平进行了测度。然而,由于学者们的研究观点和方法不同,以往的研究并没有形成衡量绿色金融水平的统一标准。在以往研究的基础上,本文选取了五个维度并构建相关指标来测度绿色金融的发展水平,指标构建比较全面,基于此尝试对绿色金融的发展水平进行测算,并采用熵值法进行测度,使研究内容更加充实,研究结果更具科学性、可比性以及可行性。在研究视角上,已有文献对绿色金融的理论研究居多,对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实证研究大多侧重在单个省市方面或者国家层面。本文根据我国绿色金融发展情况,以学者们的研究成果为基础,结合“一带一路”沿线重点省域的具体情况进行分析,构建我国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综合评价体系,选择合理的指标来测算我国“一带一路”沿线重点省域的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并探究其影响因素。

二、“一带一路”我国重点省域绿色发展水平测度

(一)指标测度

“一带一路”建设划定了18 个省份、自治区与直辖市作为我国打造丝绸之路核心区与建设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重点地区。这18 个省份分布在东北地区、西北地区、西南地区和东南沿海地区,包括辽宁、黑龙江、吉林3 个东北省份;新疆、甘肃、陕西、内蒙古、宁夏、青海6 个西北省份;西藏、重庆、广西、云南4 个西南省份;广东、福建、海南、浙江、上海5 个东南沿海省份。本文的研究基于以上上述18 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样本。

本文在对绿色金融发展评价体系进行维度划分和指标选择时,结合“一带一路”沿线省域的绿色金融发展情况,分别从绿色信贷、绿色投资、绿色证券、绿色保险以及碳金融这五个层面进行指标构建。相关数据来源于《中国工业统计年鉴》《中国环境统计年鉴》《中国保险年鉴》以及Wind 数据库和中国碳核算数据库,具体指标选择见表1。

表1 绿色金融测度指标

(二)影响因素

基于绿色金融相关理论研究,并阅读相关文献,本文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选取经济发展水平、金融相关率、环境污染、政府干预和科技创新水平5 个指标变量作为影响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因素,见表2 所示。

表2 影响因素指标

1.经济发展水平。本文在选用经济发展水平作为一级指标的基础上,用人均地区生产总值作为二级指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状况对于一个地区的发展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当地居民的生活水平就会越高,人们在满足基本生活需求后就会对生活质量产生更高的要求,也会增加对周围环境的重视,在此基础上可以有利于环保工作的推进,提高人们对环境保护的重视程度,有利于绿色金融活动的开展。

2.金融相关率。本文在选用金融相关率作为一级指标的基础上,用省级层面存贷款总额与当地GDP 之比作为二级指标;金融相关率这一概念由美国经济学家雷蒙德提出,用来衡量一个国家金融市场发达程度的指标,反映了一个国家的金融机构越多,规模越扩大,业务往来越密切,其金融市场的发达程度越高。因此金融相关率也可以用来研究某一地区的金融发展状况,关注一个地区金融市场的发展情况,对研究该地区的绿色金融发展情况具有一定价值。

3.环境污染。本文在选用环境污染作为一级指标的基础上,用二氧化硫排放量作为二级指标;环境污染状况是众多学者在研究绿色金融影响因素时十分重视的一个方面,二氧化硫排放量可以很好地反映出一个地区的环境污染状况。各省域环境污染状况可以体现出当地在推进绿色发展事业方面的难易程度,环境污染程度越高,推进绿色发展的难度就越大。此外,环境污染状况也可以反映出当地对环境保护以及绿色金融发展的重视程度,各省域的环境污染程度越低,当地的绿色产业及绿色项目就能更好地推进,绿色金融发展程度就会越高。环保部数据显示,2011~2020年我国二氧化硫排放量呈波动递减趋势变化,说明绿色“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已经有了显著成效。

4.政府干预。本文在选用政府干预作为一级指标的基础上,用财政环保支出占GDP 的比重作为二级指标;各省域政府对当地环保支出的多少可以衡量当地对环保治理以及绿色金融发展的重视程度,如果当地政府不重视环境保护与治理,就会很少关注环保方面的工作,在环境保护与治理方面的财政支出也会很少,财政环保支出减少,那么该项目占当地GDP 的比重也会减少。一旦政府对环保工作予以足够的重视,那么就会增加在这方面的财政支出,各省域在环境保护方面的投资越多,当地的绿色产业和绿色项目就能够得到更好地推进,就会更加有利于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

5.科技创新水平。本文在选用科技创新水平作为一级指标的基础上,用各省市专利申请授权量占全国专利申请授权量的比重作为二级指标;创新是第一动力,科技创新可以为我国各领域发展不断注入活力,随着我国经济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对科技创新能力提出了更大的需求。科技创新能力可以反映出各省市对于技术进步的重视程度,专利申请数量越多,说明该省市的创新活力越大,而专利授权量越多,说明了该省市申请的专利质量较高,说明该省市的创新水平越高。如果某一省市的科技创新体系比较完善、科技创新能力较强,那么该省市的专利申请授权量占全国专利申请授权量的比重就会越大。

三、绿色发展水平影响因素

(一)指标测度方法

为了衡量绿色金融的发展状况,本文通常采用熵值法、因子分析法、层次分析法和等权重法等方法进行分析。对上述方法进行比较,并考虑到本研究的方法适配度,本文选择了熵值法来衡量绿色金融的发展状况。在确定指标后,通过使用熵值法对这些指标进行观测,了解到关于这些指标的一些信息,然后根据指标观测值的大小来赋予每个指标权重。通常情况下,每个指标的信息熵和它们的变异程度之间存在着反向变动的关系。当观测一个指标可以得到很多的信息时,说明这个指标的变异程度很高,在这种情况下,这个指标被赋予的权重就会越大,那么它在具体分析时起到的作用也会越大;反之,如果一个指标的信息熵很大时,它的变异程度就会很低,通过观测该指标可以得到的信息也会很少,那么该指标被赋予的权重就会很小,它在测算中起到的作用也会越小,其在总分中的比重就会越低。具体计算方法如下:

首先,对所用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将各个指标的数据进行去量纲化处理,假定给定了K 个指标X1,X2,……,Xk,其中Xi={X1,X2,……,Xn},假设进行标准化处理后,这些数据的值为Y1,Y2,……,Yk,那么:

其次,需要算出这些指标在每一个方案下不同的比值大小,也就是求出第j 项指标在第i 个方案中占该指标的权重,即计算该指标的变异程度大小。

接下来,计算各个指标的信息熵:

其中Ej≥0,其中如果pij=0,则定义

再次,计算这些指标的权重,先通过上述指标的信息熵计算公式,计算出每个指标的信息熵E1,E2,……,Ek,然后再计算每个指标的权重:

最后,根据上述权重来计算绿色金融的综合评价指数。

(二)模型构建

在上述模型中,Yit表示i 地区t 年的绿色金融发展水平;β0为常数,β1-β4为相关影响因素的系数;eco 表示经济发展水平,fin 表示金融相关率,env 表示环境污染,gov 表示政府干预,tec 表示科技创新水平;ε 表示随机误差项。

四、实证结果分析

(一)区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评价

基于上述介绍的熵值法的计算过程,计算2011~2020年“一带一路”沿线18 个重点省域的绿色金融综合评价指数。测算结果如表3 所示,由于在测算过程中缺乏相关数据,因此在研究中不考虑西藏自治区,最后关于绿色金融指数的测算结果共包含17 个省份,测算结果见表3 所示。

表3 绿色金融综合评价指数

通过表3 可以看出,2011~2020 年“一带一路”沿线17 个重点省域的绿色金融综合评价指数总体呈现上升趋势,与2011 年相比,近几年的绿色金融发展水平有了明显的提高,但是存在地区发展不均衡的问题。2011 年,绿色金融综合评价指数位于前三名的省市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上海市和重庆市,绿色金融综合评价指数分别为0.7027、0.4683 和0.4522,其中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远远领先于其他省份;最后三名为辽宁省、青海省和陕西省,绿色金融综合评价指数分别是0.2058、0.1866、0.1635。值得注意的是,绿色金融指数排名第一和最后的省份数值相差较大,说明不同省份地区的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差距显著;2020 年位于前三名的省市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青海省和广西壮族自治区,绿色金融综合评价指数分别是0.8289、0.4994、0.4910;最后三名为黑龙江省、辽宁省和云南省,绿色金融综合评价指数分别是0.2703、0.2598、0.2546,并且前几名和最后几名差距较大,其中可以看出,2020 年17 个省份的绿色金融综合评价指数都上升到了0.25 以上。可以看出,由于各种有效政策的实施、科学技术创新水平的发展以及经济的快速发展等,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得到了明显提升。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排名第一,新疆作为农业大省,具备丰富的风能资源和光热资源,绿色农业、绿色旅游、绿色城镇化基础扎实,这对当地的绿色金融发展发挥了重大的作用。因此,在2011 年至2020 年十年间绿色金融综合评价指数始终处于领先水平。上海市作为全国经济实力较强的城市之一,金融机构以及企业较多,绿色金融发展起步较早,因此绿色金融综合评价指数较高,并且在2011 年至2020 年十年间处于比较稳定的水平。虽然陕西省和青海省的绿色金融综合指数在2011 年尚未达到0.2,但自2012年之后,所有省份的绿色金融综合指数都达到了0.2 以上,其中青海省作为“一带一路”东西双向重要的商贸枢纽,近年来,十分重视生态保护,因此在这十年间,青海省绿色金融发展水平提升最大,绿色金融综合评价指数由2011年的最后三名跃居到了2020 年的第二名。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以及各省份对绿色金融发展的重视,以及在绿色“一带一路”建设的持续推动引领下,样本省份的绿色金融发展水平都有所提高,但有些省份之间的水平也存在着一些明显差距。

为研究不同地理区域间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差异情况,本文从地理区划上对“一带一路”沿线17 个重点省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进行分类,分为东南沿海地区、东北地区、西北地区和西南地区4 类,如表4 所示。

表4 平均绿色金融综合评价指数

表5 实证结果

通过表4 可以看出,2011~2020 年,西北地区的绿色金融综合评价指数为0.4162,在这四个区域中得分最高,处于最高水平;东北地区和西南地区的绿色金融平均发展水平最低,综合评价指数分别为0.3368 和0.3361;东南沿海地区的绿色金融综合评价指数为0.3873,在这四个区域中处于中间水平。由此可以看出,绿色金融发展水平不仅在不同省份之间存在差距,划分成四大地理区域之后仍存在着一些差距,不同地区之间的发展水平是不平衡的。其中,新疆、广东和浙江作为绿色金融改革创新实验区,所在的西北地区和东南沿海地区的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分别位于第一名和第二名,反映出上述地区的绿色化建设工作已经取得了很多成果,对促进当地的绿色金融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二)影响因素回归结果分析

本研究采用的数据是短面板数据,在进行面板回归分析时,为了检验数据的稳定性,避免存在伪回归的情况,使用IPS 检验和HT 检验对变量进行单位根检验。在模型选择时,将固定效应模型、随机效应模型和混合效应模型分别进行两两比较,最后发现,本研究适合采用固定效应模型。

采用固定效应的面板回归模型表明,经济发展水平和金融相关率对“一带一路”沿线重点省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环境污染对“一带一路”沿线重点省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政府干预和科技创新水平对其有正向影响,但影响不显著。以上实证结果部分验证了前文的假设,对地方政府制定相关政策具有启示意义。

具体来看:第一,经济发展水平的相关系数为正,并且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表明人均地区生产总值越高,经济发展水平越好,相应项目的绿色金融活动就会加强。就“一带一路”沿线17 个重点省市的实际情况来看,上海市的GDP 排名与人均收入均排在前列,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综合指数排名处于前列且比较稳定。可以看出,经济的作用可以推动绿色金融的发展。

第二,金融相关率对绿色金融的发展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这一指标的相关系数为正,并且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当前各地区越来越重视环保企业的发展,对污染程度较高的企业严加管控,银行在贷款方面有着严格要求。因此金融相关率越高,该地的银行贷款越多,说明本地的环保企业较多,对绿色金融的贡献程度就会越高。

第三,环境污染对绿色金融的发展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这一指标的相关系数为负,并且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环境污染程度高,会增加污染治理的成本,阻碍当地绿色产业以及绿色项目的推进,影响当地绿色金融水平的发展。

第四,政府的节能环保支出和科技创新水平这两个变量都对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具有正向影响,但影响较小,在实证结果中并不显著。基于数据的可得性,选取的相关指标无法对绿色金融的发展水平表现出强烈的相关性,需要选取丰富的指标进一步验证。

五、结论与建议

(一)研究结论

本文选取2011~2020 年相关指标,依据相关理论构建绿色金融综合评价指标体系,测度了“一带一路”沿线17个重点省市的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并且将这17 个省市分成四大地理区域,然后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实证研究,分析影响这些省市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因素,得出如下结论:

第一,从2011~2020 年来,样本省份的绿色金融发展水平整体上有所上升,表明在“一带一路”倡议的引领以及全国和各省市的通力合作下,“一带一路”沿线重点省市的绿色金融发展取得了较为明显的成就。分区域来看,区域内部存在着绿色金融发展不均衡的现象,且差异较为显著,西北地区和东南沿海地区绿色金融发展水平领先,西南地区的发展水平较为落后,不同地理区域和省份之间的发展水平存在着较大差距。第二,经济发展水平和金融相关率这两个指标都对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环境污染对绿色金融的发展水平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政府的节能环保支出和科技发展水平对绿色金融的发展水平具有正向影响,但影响较小。

(二)政策建议

通过对“一带一路”沿线省域绿色金融的发展水平进行测度及其影响因素分析,本文为绿色“一带一路”倡议的进一步推进提出以下政策启示;

一是加大环境监管力度。环境污染对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具有显著的负面影响,环境污染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企业的生产废弃物排放,一方面,部分企业缺乏环境保护意识,不按规定处理生产垃圾;另一方面,部分中小微企业在处理生产垃圾方面的技术能力不足,导致废弃物排放标准不达标,对当地绿色金融发展造成一定程度上的阻碍。因此,绿色金融的发展需要各省市重视环境和生态保护,建立健全“环保审查”机制,加强监管力度。由于环境和生态具有公共物品属性,无法完全依赖市场机制加以解决,并且资金需求与实际供给之间往往存在着较大缺口,需要政府规制给予一定帮助。政府可以进行适当干预,增加在环境保护方面的支出,并在“双碳”目标下鼓励当地企业进行低碳技术创新,以提高生产效率、降低能耗。

二是大力宣传绿色发展理念。要加强绿色金融发展,就必须让更多公众了解绿色发展,将绿色发展理念深入人心。在宣传绿色发展理念时,面对社会公众,政府可以倡导绿色消费、低碳出行,将绿色发展融入日常生活,形成一种崇尚绿色行为的社会氛围。在提高公众环保意识方面,政府可以通过新闻媒介大力宣传环境保护教育理念,定期组织群众参加环保活动等,进行绿色发展理念普及教育,并加大环保执法力度,以实际行动来提高全社会的绿色发展意识,重视绿色金融的发展。

三是加大绿色金融援助力度。绿色金融具有公共物品属性,不仅需要政府给予政策支持,也需要政府提供资金等方面的援助。对于环境友好型、资源节约型企业,政府可以通过财政资金划拨设立专项基金或企业向银行申请贷款等,出台实质性的政策激励措施,提供金融支持;对于污染程度高、资源浪费型企业,政府可以通过设立环境税或贷款监管等,进行适当处罚或一些贷款方面的限制。此外,积极发展绿色融资,支持符合条件的企业通过发行短期融资券、企业债等筹集资金,完善绿色债券的界定和发行规则,提高环保企业发行绿色债券的灵活性,帮助企业降低融资成本,使更多的资金流入到绿色发展行业。

四是实现各省域优势互补。首先,应明确各省域之间绿色金融发展的优势和短板,在“一带一路”建设过程中充分发挥协同带动作用,加强各省份之间的联系与合作,从各方面实现省域之间的优势互补。在规划环保绿色示范项目时,应充分考虑区域联动性,有效协调各省份共同参与,通过这些示范项目加强各省份对绿色金融的规范管理。其次,适当实施信息公开制度,部分省份在释放绿色金融资源时,要将资源合理引向有发展条件但相关资源缺乏的省份,提高资源利用率。通过各省份之间加强合作,扩大绿色金融的空间溢出效应。最后,定期举办经验交流会议,将一些省份的优秀经验和做法进行推广,在法律制度、人员交流、培训教育等方面全面支持周边地区的绿色金融发展,使发展水平较好的省市充分发挥示范引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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