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景观感知与环境责任行为作用机制——以喀纳斯景区为例

李禹慷，冶建明

（石河子大学农学院, 新疆 石河子 832000）

草原旅游是实践我国绿色发展理念、振兴地区经济的重要途径[1]。我国草地资源较为丰富，有天然草地4 亿hm2，占国土总面积的41.7%，分布广泛，类型多样，植被、动植物资源独特，气候、人文和社会背景等丰富，草原旅游资源成为草原旅游发展的明显优势[2]。但目前，草原旅游资源盲目开发、管理不当、行为不文明等问题较严重[3]，据农业农村部草原监测中心监测数据显示，全国90%以上的可利用天然草地已不同程度退化[4]。

景观是游客接触草原的直接对象，通常也发挥突出草原特色的作用，客观环境很大程度上影响游客的心理与行为[5]。当前部分学者开始研究游客感知及其对行为的影响，以期为草原永续发展提供理论支持。研究表明，景观价值感知对于环境责任行为的研究至关重要[6]，部分学者从文化景观感知的角度探讨了其对环境责任行为的影响[7]。在某些情况下，游客的忠诚是环境责任行为的重要因素[8]。目前关于草原旅游目的地景观感知对游客环境责任行为影响的学术研究体系缺乏，或仅考虑游客情绪对行为意图的影响，缺少景观感知、满意度和环境责任行为的相关研究。

喀纳斯草原作为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新兴旅游地与中国最大的国家公园，不仅是新疆景观多元性与复合性的集合体，也是我国建设国际一流旅游目的地的重点规划区。随着丝绸之路经济带战略与两山理论的提出，喀纳斯草原承担起带动新疆旅游业实现跨越式发展的历史重任[9]。因此，本研究以喀纳斯为研究对象，基于“旷奥理论”开展景观感知研究，探索景观属性影响游客行为的机制。研究草原景观感知、游客满意度和环境责任行为的结构和维度，通过假设模型分析以游客满意度为中介变量，游客涉入为调节变量，探讨景观感知对环境责任行为的影响，以期为喀纳斯草原旅游的发展提供理论依据。

1 模型构架与理论假设

1.1 研究回顾

1.1.1旷 奥理论

旷奥的概念最初由柳宗元提出，概括了人对空间观景的观赏感受。冯纪忠[10]认为旷奥是衡量景观空间的重要依据，其目的是衡量景观资源的实际应用。刘滨谊和梁竞[11]提出风景旷奥理论，将景观感知空间概括划分为3 类，以动态开阔为特点的空旷型原野；以静态、围合为特点的奥秘型原野；以地形起伏与植被形成丰富层级，达到旷奥交替效果的复合型原野。在此之后，研究者们[12-14]量化了理论研究，包括景观空间的视觉吸引力和机制、统计分析构建的湿地景观视觉感知模型以及影响城市客观成分视觉感知的因素等。根据旷奥理论，本研究将草原景观感知分为景观旷性感知和景观奥性感知，建立了旷奥景观感知、游客满意度和环境责任行为的理论模型，探讨游客在草原景观行为机理。

1.1.2景 观感知

景观感知在游客与环境的交互中产生，结果往往会反作用环境自身[15]。已有学者从景观感知的不同维度研究游客与景观的相互作用，李永乐等[6]发现景观价值感知对游客的遗产保护意愿有积极影响，仇梦嫄等[16]发现声景感知维影响游客环境责任行为，刘凡等[17]发现特定的感知对游客行为有促进作用，刘涛等[7]从红色文化景观感知角度探讨其对游客行为的影响，发现景观感知与游客行为存在紧密联系。本研究采用旷奥理论对景观感知进行研究，旷性感知是对草原景观空旷属性的感知，包括空间开阔程度、植被规整程度和景物清晰程度等有关；奥性感知是对草原景观奥秘属性的感知，与视线可见度、植被种类和色彩丰富度等有关。

1.1.3游 客满意度

游客满意度是旅游者游览后所产生的积极情感状态[18]，感知会激发情感的产生，情感会促成行为意图，3 个因素之间有递进的因果联系。冶建明等[19]发现游客感知与游客态度存在紧密联系，游客态度影响草原竞争力与景区发展，水体与植物等自然景观是影响游客满意度的重要因素[20]。李罕梁等[21]发现感知功能价值通过游客满意度的中介效应对重游意志等行为意向产生积极的作用。对于景观感知和游客满意度、感知价值和游客忠诚度、游客满意度和游客行为方面的研究较为丰富，对于景观感知、游客满意度和环境责任行为等递进相关变量的研究却很少。

1.1.4 环 境责任行为

旅游环境责任行为是指旅游者在旅游环境中的个人行为，有助于环境的可持续发展，将负面的环境影响降至最低[22]。由于目的地可持续发展的需要，学者们对维度构成、形成机制和影响责任行为的因素进行了探索。祁潇潇等[23]证明敬畏感中介作用于环境责任行为；万基财等[24]以“评价－情感－行为”为假设模型，发现满意感受分别对旅游者遵守型和主动型环保行为倾向有显著正向影响。虽然以上所涉及的满意度与环境责任行为之间的关系有很大的差异，但是大多数研究表明，高满意意味着游客具有实时或未来的积极环境保护意愿。

1.1.5 游 客涉入

旅游涉入是由于个人需求、兴趣和价值观的影响，对事物的感知产生一定的影响[25]。Stone[26]将旅游参与度分为行为参与度和心理参与度两个维度，指个体投入特定旅游活动的时间和精力，以及对旅游活动及其产品的心理认同。黄杰等[27]发现游客涉入可以调节游客感知对满意度的影响，周学军等[28]发现景区形象与游客满意度受到游客涉入的调节作用。当游客在草原景观进行体验时，注意力从琐事转移到草原风景，风景是情绪最好的调节因素，草原景区游客涉入会调节游客满意度。

1.2 概念模型构建与假设

1.2.1 景观感知与环境责任行为

景观感知是环境感知的重要组成部分，已有部分学者研究多种类型的景观感知对环境责任行为的影响，李永乐等[6]研究证实景观价值感知对游客行为产生影响，Kollmuss 和Agyeman[29]证明了环境体验与个体行为之间的正相关关系；Ives 和Kendal[30]证实了感知是影响个体决策的主要因素；仇梦嫄等[16]基于听觉感知的维度，证实景区环境对游客决策的影响；刘涛等[7]基于文化景观感知视角，证实其与游客行为之间存在联系；刘凡等[17]证实庇护性感知与视野性感知积极影响游客的环境责任行为。本研究基于旷奥理论视角，研究景观感知对环境责任行为的作用。一方面，旷型草原空旷辽阔、广袤无垠，奥型草原静谧围合、植被丰富，游客在游览过程中能够暂时化解自身矛盾，缓解身心疲劳，陷入自省与哲思。另一方面，旷奥体验能够增进游客对草原景观的亲切感，从而规范自身行为，防止不文明行为的发生。基于此提出假设：

H1：景观旷性感知正向影响环境责任行为；

H2：景观奥性感知正向影响环境责任行为。

1.2.2 游客满意度的中介作用

外部刺激通过人对客观的反应，引起生理和心理的认知，加工产生情绪[24]。冶建明等[19]研究证实游客接受景观刺激后会影响其态度变化，其中水体景观、植物景观是刺激游客感官的重要因素[31]。根据旷奥理论，具备旷奥性效果的景观通常具有视野开阔、地势变化多样、生态结构丰富[11]。旷奥其实是有利于人的身心功能恢复的兴奋剂。草原景观融合了高山、溪流、绿色景观等多种具有高潜力的环境特征。在旅行过程中，这些环境特征作用于旅行者的身体感官，从而使心情平稳，头脑清晰，问题减少。旷奥性体验能够使游客感到满足。基于此提出假设：

H3：景观旷性感知正向影响游客满意度；

H4：景观奥性感知正向影响游客满意度。

满意度是游客在旅游过程中对景观形成的积极感受[32]。Davis 等[33]发现注重保护旅游地环境的个体，对目的地的满意程度往往更高。Chiu 等[34]认为游客满意度可以显著促进游客的环保行为改善。同时，满意度在游客体验与行为意图之间的中介效应中已经被证明[35]。游客在经历了丰富的体验后，逐渐意识到旅游活动对提升自我认知的重要性，从而获得更高的满意度。这种满意意味着游客立即或未来的积极环保行为。由此可以看出，游客满意度是将景观感知和环境责任行为相结合的中介因子。基于此提出假设：

H5：游客满意度在景观旷性感知与环境责任行为间具有中介作用；

H6：游客满意度在景观奥性感知与环境责任行为间具有中介作用。

1.2.3 游客涉入的调节作用

游客涉入指个体参与旅游行为投入精力与时间[36]。代梦阳[37]发现，随着游客参与度的增加，游客真实性感知对地方认同的影响也随之增加。个体获得显著的景观感知，证明目的地正是其向往的，浓厚的兴趣驱使游客乐意投入更多时间，能够实现对旅游活动的需求。基于此提出假设：

H7：游客涉入正向调节景观旷性感知和游客满意度间的关系；

H8：游客涉入正向调节景观奥性感知和游客满意度间的关系。

根据上述理论分析与假设，本研究基于旷奥理论，基于环境责任行为是旷型景观和奥型景观共同影响的结果这一前提，旷性感知和奥性感知是旅游景观感知的综合表征，同时纳入游客涉入作为感知路径的调节变量，构建“景观感知－游客满意度－游客涉入－环境责任行为”的假设模型(图1)，探索景观感知影响旅游目的地环境责任行为的具体通路机制。

图1 研究理论模型Figure 1 Theoretical model

2 量表设计与问卷调查

2.1 研究区概况

喀纳斯位于新疆布尔津县，距阿勒泰市西北约265 km，面积5 588 m2，是蒙古国、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交界处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喀纳斯在蒙古语中是“美丽而神秘”的意思。喀纳斯景区四周雪峰耸立，绿坡黑林，彩蝶纷飞，湖光山色，风光旖旎，具有极高的生态价值、科研价值和旅游价值[38]。

喀纳斯景区具备草原、河流、森林、湖泊、高山等景观，与刘滨谊[11]提出的空旷型、奥秘型和复合型3 类景观契合。喀纳斯的草原保留原始风貌，植被种类较为单一，地形平坦起伏不大，无高大树木或建筑遮挡，形成了开阔清晰的景观视线，天际线清晰分割了天空与大地的之景，游览中有空旷与豁达的独特感受。喀纳斯原始森林植物种类繁多且植物色彩丰富，以高大的乔木为主的原始林地充分遮挡了游客视野，形成环绕围合的静谧空间。因此，该景区是典型空旷型景观与奥秘型景观。随着景区人数的激增，游客的不文明举动正对喀纳斯草原的植被与土壤等自然环境造成一定程度的破坏[39]，有学者证实游客在喀纳斯的行为意向受游客感知要素的影响[27]，此种影响与游客情绪或忠诚等前置因素有关[8]。因此，本案例可以说明旷奥感知和游客满意度在影响游客环境责任行为过程中的作用，具有一定的典型性。

2.2 问卷及量表设计

问卷的第1 节是填写说明，即保证受访者匿名填写问卷，调查中获得的数据将严格保密，并向受访者说明研究目标；第2 节提供了样本的人口统计特征，包括性别、年龄和教育水平。

第3 节是受访者的旅游特征，包括游客的出行目的、预计出行时间、预计消费等；第4 节为问卷主体，包含景观旷性感知、景观奥性感知、游客满意度、环境责任行为和游客涉入5 个变量模块，这些模块采用李克特五点量表进行测量。

研究量表参考刘滨谊[7]基于旷奥理论对视觉景观的定量分析，结合自然观光地情境对题项进行修订而成。依据前文对于旷奥感知的划分，其中，景观旷性感知5 个题项，景观奥性感知5 个题项，均来自刘滨谊和郭佳希[13]与黄洒萚等[14]的研究。满意度参考Frank 等[40]的量表，包括3 个题项。环境责任行为参考范钧等[41]的量表，含4 个题项。游客涉入参考余及斌[36]的量表，包括4 个题项。

2.3 数据收集

本研究于2022 年7 月在喀纳斯草原进行问卷调查，共发放400 份问卷，回收375 份，回收率为93.75%。利用SPSS 软件对人口统计学的基本特征进行了统计和分析(表1)。样本容量375 人，以男性居多，男性占54.4%，女性占45.6%；样本年龄构成以“19～35 岁”为主，占样本的32%；游客本科及以上学历占比为53.6%；出游动机主要是了解和欣赏异域文化，占样本的52%；对其他信息统计发现，有75.2%的游客旅游消费5 000 元以下。

表1 样本人口统计特征Table 1 Demographics of the sample

3 模型检验与结果

3.1 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由于对被调研者的景观旷性感知、景观奥性感知、满意度、游客涉入和环境责任行为的测量是同时进行的，在回答问卷时可能会出现共同反应偏差，造成共同偏差，从而影响研究结果的准确性。为此，本研究采用哈曼单因子法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显示，特征值大于1 的公因子有5 个，第1 个公因子占总解释方差的28.64%，符合心理测量标准，研究无共同的方法上的偏差，可以继续实证分析。

3.2 结构模型分析

使用克朗巴赫值检验量表信度，结果显示，5 个因子的克朗巴赫值为0.861、0.913、0.793、0.939、0.940，均高于0.7，证明信度良好。其次，借助 Amos 26.0 建立验证性因子模型，各测项因子载荷高于0.5，各变量的组成信度(composite reliability, CR)高于0.8，收敛效度(average variance extracted, AVE)高于0.5，收敛效度理想(表2)。

表2 信效度分析Table 2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analysis

采用绝对适配度测量、增值适配度测量和简洁适配度测量3 项指标对整个模型适配度进行全面评价，χ2/df= 2.902，GFI= 0.9，NFI= 0.921，CFI= 0.946，IFI= 0.947，RMSEA= 0.069。由于各项指标的适配度较好，所以总体模型的适配度较好，该方法与理论假定相吻合。中介模型各潜变量间路径系数的检验结果如图2 所示。

图2 结构模型分析结果Figure 2 Results of structural model analysis

3.3 中介效应检验

利用Bootstrap 法对Amos26.0 中的中介效应进行了检验，依据偏差修正(bias-corrected)区的间断来估算(表3)。旷度感知直接影响了旅游者环境责任行为，区间为(0.153，0.361)；景观奥度感知对游后行为意向的直接效应不显著，置信区间为(-0.022,0.180)；路径“景观旷度感知→游客满意度→环境责任行为”的效应显著，置信区间为(0.021，0.088)，表明景观旷度感知对环境责任行为产生了间接影响；路径“风景奥度感知→游客满意度→环境责任行为”的中介效应显著，置信区间为(0.028, 0.096)。由此可以看出，游客满意度在风景奥度感知与环境责任行为之间的关系中具有完全中介的作用。

表3 中介效应检验Table 3 Mediating effect test

3.4 调节效应检验

采用构建交互项变量的方法，检验游客涉入的调节作用。将景观旷性感知、景观奥性感知分别设为自变量，将游客涉入设置为调节变量，将游客满意度设置为因变量。其中R2为交互项对游客满意度的解释率，ΔR2为调节效应的效果量，ΔF为调节效应回归曲线斜率改变量，P为自变量显著性。

如表4 所列，交互项对游客的满意度具有显著的调节作用，R2改变显著，即ΔR2值为 0.0304，ΔF值为13.0870，P小于0.001，表明游客涉入正向调节景观旷性感知与游客满意度的作用，旅游者参与程度越高，景观感知对旅游者满意度的影响越大(图3a)，假设H7成立。景观奥性感知与游客涉入的交互项对游客满意度具有显著的调节作用，R2改变显著，即ΔR2值为0.0108，ΔF值为4.6051，P小于0.05，结果显示游客涉入正向调控景观奥性感知与游客满意度之间的关系，具体而言，游客涉入程度越高，景观奥性感知对游客满意度的影响越强(图3b)，假设H8成立。

表4 调节效应检验Table 4 Moderating effect test

4 讨论与结论

4.1 讨论

目前，大多数关于环境责任行为驱动因素的现有研究都集中在感知价值[42]、地方依恋[43]等研究变量，缺乏对景观感知、满意度及环境责任行为的系统性研究。本研究基于“旷奥理论”，以草原动态开阔特征与静态围合特征，将景观感知分为旷性与奥性，拓宽了景观感知的研究范围。结果表明，旷奥景观感知对游客满意度有显著正向影响，而游客满意度对提升环境责任感有显著影响。由此可见，游客满意度作为景观感知与环境责任行为之间的中间变量，起到了中介作用，这与刘巧辉等[44]的观点一致。表明景观感知可以对环境负责的行为产生积极影响，检验了”景观感知→游客满意度→环境责任行为”模型的可靠性和有效性，同时，研究探讨了风景感知和环境责任行为关系模式。

此外，本研究结果也印证了左云舟[45]的满意度模型，即景观感知影响游客满意度。多位学者从不同维度研究了景观感知与游客满意度的关系，刘凡等[17]基于一般感知分类，从5 个维度探讨了景观感知对游客满意度的影响，认为景观感知对游客满意度有正向影响。研究从旷与奥的两个层面证实了景观感知对游客满意度的显着正向影响，补充仇梦嫄等[16]景观感知预测游客满意度的相关结论，基于研究模型，旷性感知对游客满意度的路径系数高于奥性感知，说明前者在预测游客满意度中起主要作用。数据显示，旷性感知和奥性感知两个维度之间存在高度相关性，表明存在一定的因素直接影响两个维度。

根据研究结果，景观感知和游客满意度显著影响环境责任行为，然而，过去的研究总是偏向于考察旅游地形象或者地方依恋如何影响旅游者的行为。本研究构建了旷奥景观感知→游客满意度→环境责任行为的理论模型，对相关研究做出了有效补充。此外，本研究对于可持续草原旅游的发展具有一定的理论价值。

4.2 结论

研究从草原旅游游客视角出发，探索景观感知、游客满意度及环境责任行为的相关关系及景观感知对环境责任行为的作用机制，得出如下结论:

1)旷性感知和奥性感知对游客满意度有正向显著作用。旷性感知影响因素中，影响最大的是景区开阔水面，影响最小的是植被规整。其原因可能是喀纳斯湖是“中国最美湖泊”，对游客产生较大吸引力。奥性感知影响因素中，影响最大的是植被色彩多样，影响最小的是设施形状质感丰富。这表明大多数的游客参与草原旅游是体验区域的自然风光。相比之下，旷性感知对游客满意度的影响要高于奥性感知，宏大辽阔的草原景观空间更加具备观赏性。因此，草原旅游的发展应利用自然景观的独特优势、加强物种多样性保护、合理规划景区建设，丰富草原文化的精神内涵，提升景区吸引力。

2)游客满意度在旷性感知与环境责任行为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这说明游客注重感受自然之美，旷达的心态会影响他们日后的行为。景区应注重提升草原景观的可解性与易解性，增强和谐与明朗感，促使游客约束自我，主动加入保护目的地环境的行列。

3)游客满意度在奥性感知与环境责任行为之间起完全中介作用。这说明除了要注意保护神秘的景观空间外，安全感还会影响保护环境的意愿。景区除了要重视草原可探索性的保留和创新，更要注意思想与精神层面的发展，让游客在与草原的对话中领悟哲思。

4)游客涉入正向调节旷奥景观感知对游客满意度的影响。高涉入下，旷奥感知对游客满意的影响较大。这表明，游客注意到了旅游目的地自身的特性，在旅游体验中得到了认可，并取得了较高的满意感觉。从草原旅游发展来看，景区应该重视规范现有管理模式，提升旅游服务品质。通过打造新型旅游活动，增加对游客的持续吸引力，改善草原与游客的情感联系，促进游客的环保行为，形成良性循环，促进草原旅游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