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专业国际认证的本科生毕业要求比较研究

杜向荣, 林晓艳, 周琴, 栗继祖

1. 莆田学院土木工程学院，莆田 351100;2. 福建工程学院管理学院，福州350118;3. 太原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太原 030600

引言

教育部颁布的2018年版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类教学质量国家标准》包含培养目标、培养规格（含基本要求）、课程体系等七部分内容[1]。中国工程教育专业认证协会（CEEAA）颁布的《工程教育认证标准》（T/CEEAA001-2022）的通用标准相应地也包含培养目标、毕业要求、课程体系等七部分内容[2]。CEEAA此标准的毕业要求与教育部培养规格中的基本要求类似。各工程类专业的培养目标首先由毕业要求予以支撑，而各专业的毕业要求又由其课程体系及各门课程内容予以支撑。鉴于工程专业本科生毕业要求在工程专业认证中发挥了连接培养目标和课程体系的关键作用，本文拟以工程专业的毕业要求为研究对象，旨在为中国的工程教育认证提供国际化的参考建议。

截至目前，国内外多位学者研究了国际认证和国内认证的工程专业毕业要求的通用评价标准。以往研究主要是引用和解释国际或各国的工程教育认证组织的本科生毕业要求或类似标准，包括华盛顿协议（WA）的毕业生属性（WAA）、欧洲工程教育网络（E N A E E）的本科生专业成果（PO）、美国工程技术认证委员会ABET的工程专业认证标准的学生学习成果、英国工程委员会（UKEC）的专业学习成果和日本工程教育认证机构（JABEE）的学习教育达成目标等[2-15]。

中国工程教育专业认证协会（CEEAA）的认证标准[2]主要是借鉴20 13 年版华盛顿协议（WA），该版协议于2015年制定，于2021年9月做了重大修订。而欧洲工程教育认证网络（ENAEE）制定的2015年版的本科生专业成果也有其优点。

大多数国家已经加入WA或ENAEE两大国际工程教育认证机构，各自的工程专业教育认证标准均以WA或ENAEE的认证标准为参考，考虑各自国情制定。鉴于ENAEE本科生专业成果（PO）、WA的毕业生属性（WAA）相当于中国CEEAA的毕业要求（G R），本文拟在纵向对比分析ENAEE、WA和CEEAA的各自的本科生专业成果、毕业生属性和毕业要求的新旧标准，以及横向对比分析ENAEE和WA的最新版的本科生专业成果和毕业生属性的基础上，从工程的问题类型、应对风险类型、应用知识类型和能力类型等方面，提出对《工程教育认证标准》(T/CEEAA001-2022)的毕业要求修改建议。

1 欧洲工程教育认证网络及其本科生专业成果

1.1 欧洲工程教育认证网络介绍

欧洲工程教育认证网络（ENAEE）成立于2006年2月8日，由14个欧洲工程教育协会组成，目的在于通过强化和促进工程专业类毕业生的教育质量，帮助专业人员流动并加强专业人员满足经济和社会需要的能力[16]。ENAEE的成员身份对由49个国家组成的欧洲高等教育区域（EHEA）以内甚至以外的有关工程教育和职业标准的组织开放[17]。

ENAEE不直接认证工程类学位专业，但应用2006年公布的欧洲认证工程师框架标准（EAFS）评价申请授予欧洲认证工程师（EUR-ACE）标识的认证和质量保证机构的认证工程学位专业的标准和程序[16]。鉴于爱尔兰、俄罗斯、土耳其和英国既是WA成员，也是ENAEE成员，为了确保两大国际认证机构认可的工程类教育本科专业具有实质等效性，ENAEE和WA在EAFS的基础上，合作制定了EAFS的升级版，即2015年版的欧洲认证工程师框架标准和指南（EAFSG）[18]。

1.2 分析和比较欧洲认证工程师框架标准(EAFS)和其升级版(EAFSG)的本科生专业成果标准的变化

EAFS和EASFG要求的工程专业认证标准和指南包含学生作业量要求、专业成果标准、专业管理三部分内容。EASFG专业成果标准与中国的毕业要求相当，分为学士和硕士学位工程专业两类，可用于各类背景的所有工程学科的专业设计和评估。专业成果标准由8类学习领域的知识或能力标准构成。

ENAEE的2006年英文版的EAFS[19]和2015年英文版的EAFSG的本科生专业成果标准（PO）[16]，在发挥的功能上类似于中国的本科生毕业要求及WA的本科毕业生属性（WAA）。EAFS和EAFSG的变化在表1中表示。表1中EN表示ENAEE的专业成果（PO）的类型。EAFS和EAFSG共有的内容用普通字体表示；EAFS有而EAFSG删除的内容用加删除线字体表示；EAFS没有而EAFSG增加的内容用加下画线字体表示。

表1 ENAEE的EAFS和EAFSG的本科生专业成果的比较Table 1 The comparison of undergraduate program outcome between the EAFS and EAFSG of ENAEE

EAFSG的专业成果标准的构成由EAFS的6学习领域21项调整为8学习领域20项。虽然EAFSG和EAFS的前五项学习领域都是知识和理解、工程分析、工程设计、调查、工程实践，但内容有调整。EAFSG把EAFS的第六项可转移能力分解为第六项到第八项的判断、通信和协作、终生学习。

综上，2015年版的专业成果标准的主要变化总结为五方面。

（1）在知识类型方面，以“专业”而非以“学科”为范围构建工程专业本科毕业生应该熟悉、理解和认识的知识系统，包括支撑本工程专业的数学、基础科学、本工程学科及其最前沿知识、本工程相关的其他多类学科知识。

（2）在技术和方法方面，增加了毕业生理解关于工程的分析、设计和调查的技术和方法的受限情况；增加了理解用于工程的材料和技术及其受限情况、用于工程的设备、工具和方法的受限情况。

（3）在非技术领域方面，增加了需要认识社会、健康安全、环境、经济性、产业等非技术事项的影响。增加认识经济性、组织和管理问题，表明社会和道德问题的综合观点，管理本专业领域复杂的技术或专业活动的能力。

（4）在专业能力方面，增加了需要收集和解释信息、应用实践规范、处理本专业领域复杂性等实现复杂工程设计的实践能力。

（5）在通用能力方面，增加了工程专业本科毕业生还需要具备在国际化背景下同各类人员有效合作及交流信息的能力、有效跟踪科技发展的能力。

2 华盛顿协议及其本科毕业生属性相关内容

2.1 国际工程联盟和华盛顿协议介绍

国际工程联盟（IEA）是一组自我管理的教育和专业能力认可的协议。I E A 由华盛顿协议（WA）等7项协议组成[20]。WA是在1989年由负责各自管辖区域高等教育水平资格认证或认可的机构选择合作，以帮助专业工程师流动性而签署；旨在帮助工程资格在相互认可方面不断全球化。WA承认工程专业认证是工程实践的核心基础，需要确立和衡量专业工程的教育标准、毕业生的素质概况[21]。2021年6月21日，IEA推出包含WA协议的第四版“毕业生属性及专业能力”（GAPC），定位于支持建设更可持续和更平等的世界的工程角色。该标准可以被用于各签约成员的管辖区域，也可以被修订以包含特定管辖区域的背景和特定的要求，但IEA希望修订后的标准和IEA的毕业生属性保持一致。工程专业质量不仅依靠制定的专业目标和毕业生属性，也依靠专业设计、资源投入、教学过程和对学生评价。开办相关专业的高校可以自由设计专业结构、学习路径和教学方式。

WA不直接认证工程本科专业学位，而通过其成员或成员授权的机构认证。2016年6月2日，WA接受中国科学技术协会（CAST）作为正式的签约方，接受CAST和其他签约方已认证的工程教育专业具有实质等效法律地位[22]。作为CAST的会员单位，中国工程教育专业认证协会（CEEAA）经教育部授权，开展工程教育认证工作的组织实施[22]。

2.2 WA新、旧版的“毕业生属性及专业能力”主要变化

WA的“毕业生属性及专业能力”（GAPC）由复杂活动特征（E A）、毕业生知识和态度（WK）、复杂工程问题特征（WP）、毕业生属性（WAA）等多类内容构成。GAPC的WAA是在分析毕业生面临的复杂工程问题特征（WP）、实施的复杂活动特征，以及需要的知识和态度的基础上设定的，相当于中国CEEAA的毕业要求。

为了分析国际工程联盟（IEA）中华盛顿协议（WA）的毕业生属性的2021年第四版内容和2013年第三版内容的变化，用表2列出毕业生属性的类型和内容。表2中的WAA代表WA的属性类型，WK表示WA的知识和态度类型。表2中第三版和第四版共有的内容用普通字体表示；第三版有而第四版删除的内容用加删除线字体表示；第三版没有而第四版增加的内容用加下画线字体表示。通过对比分析2021年发布的第四版的和2015年发布的第三版的WA的GAPC的内容，可以总结出华盛顿协议WA第四版的“毕业生属性及专业能力”的四方面的新增内容。

表2 IEA第3版和第4版的GAPC中的毕业生属性的比较Table 2 The comparison of graduate attribute between the 3rd edition and 4th edition of GAPC of IEA

（1）在风险管理方面，毕业生应面对环境气候剧烈变化、新冠病毒感染蔓延等新的风险议题；面对考虑将来需要的、可持续发展的管理议题。

（2）在非技术领域，需要面对工程学科、跨领域和多种利益团体的协调的管理议题；面对伦理、法律、政治、经济性、社会等非技术议题和新的、新兴的技术议题；养成严格遵守法律和全面考虑可持续的态度；养成包容性心态。

（3）在涉及知识领域，毕业生应具备法律、财务、资源管理、可持续发展、政治、经济性、职业规范等社会科学方面的知识。

（4）在资源利用方面，毕业生需要具备有效应用计算机分析和模拟技术、新文献等各类资源的能力；具有严谨思考、系统性分析的能力。

3 国内工程专业认证的相关组织及其标准

教育部在2018年制定颁布了“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类教学质量国家标准”，明确要求各高校的工程专业的教学质量标准不得低于该标准[1]。其中明确规定了大学生学习成果的知识、能力和素质三方面要求。

中国工程教育专业认证协会（CEEAA），作为中国的工程专业认证组织，制定颁布了2015年版的《工程教育认证标准》；在2017年修订了该标准。2015年版和2017年版的《工程教育认证标准》中的通用标准均规定了7项复杂工程问题必须具备的特征和12项毕业要求[2]。

CEEAA的2017年版和2015年版《工程教育认证标准》中的“复杂工程问题的特征”完全相同，几乎完全引用WA的2013年第三版“毕业生属性及专业能力”（GAPC）的内容，在此不重复介绍。

CEEAA的2017年版和2015年版的“毕业要求”的第1～第9项标准的名称保持一致；CEEAA的毕业要求的第10～第12项标准的名称分别由2015年版的“沟通”“项目管理”和“终身学习”调整为2017年版的“交流”“项目管理和融资”和“终生学习”。CEEAA的2017年版毕业要求的12项标准的名称分别和2013年第三版WA的毕业生属性的12类属性的名称保持一致。

对比CEEAA的“毕业要求”和第三版WA的“毕业生属性”译文可发现，CEEAA在“问题分析、方案设计和构思、现代工具使用、交流”共四类毕业要求中明确增加WA的各类对应的毕业生属性中没有明示的“复杂工程问题”作为各自的作用对象；在“交流”要求中明确增加了WA中没有明示的“具备一定的国际视野，能够在跨文化背景下进行沟通和交流”内容；在“设计/开发解决方案”要求中增加2013年版WA的“方案设计和构思”中没有的需要考虑的“法律”要素。

CEEAA在“项目管理和融资”要求中把2013年版WA中的“economic decision-making”翻译成“经济决策”。根据牛津新英英字典，“economic”既有“和经济学或经济相关的”含义，也有“需要更少资源或花费更少成本”含义；依据朗曼现代英文字典，“economics”除了有“经济学”含义，还有“金钱影响任务或计划效果的情况”的含义，也就是“经济性”或“资源的有效利用”的含义。根据WA第四版GAPC中“毕业生知识和态度”的“工程设计和运行”中新增加了内容“资源的有效利用”，又根据WA第四版GAPC中“方案设计与构思”的“工程设计和运行”中新增加了“全寿命周期成本”内容，笔者认为把“economic”和“economics”分别翻译为“资源或资金利用有效的（或经济性的）”和“经济性”比较适当。

除了上述差别，CEEAA 2017年版《工程教育认证标准》毕业要求的12项标准的名称和内容与2013年第三版的WA的毕业生属性的12项标准的名称和内容，除了由于翻译过程的理解稍有不同，分别对应并实质上一致。

4 比较分析欧洲工程教育认证网络(ENAEE)2015年版“专业成果”和华盛顿协议(WA)第四版“毕业生属性”

本文把ENAEE和WA对本科生的专业能力要求和通用能力要求分别列入表3和表4中。两个表格中沿横向的内容类型划分沿用ENAEE分类方法。表3中EN表示ENAEE。表3用加下画线的字体显示的部分内容并不仅仅归属于设计或实践阶段，而是适用于工程的全寿命周期各阶段。

表4 ENAEE和WA的本科生通用能力要求比较Table 4 The comparison of undergraduate universal capability between ENAEE and WA

4.1 ENAEE和WA的本科生专业能力比较

表3的横向分类分别表示关于工程的调查、分析、设计、实践和判断等工程管理全寿命周期各阶段的能力。为促进工程教育有关人员工程本科生专业能力的内容，本节拟从与工程管理全寿命周期不同的五个方面，包括工程有关的问题、对象、非技术约束、知识，方法和技术资源，对比分析WA 和E N A E E 的最新版的本科生专业能力要求。

（1）从工程问题的视角看，ENAEE和WA都认为问题的性质是“复杂”；问题的管理任务包括“调查、分析和解决”。ENAEE明确了问题的范围是“本专业领域”；问题的类型包括“技术、工程、经济性、组织和管理”。而WA明确了“制定”复杂工程问题的创新的解决方案。

（2）从工程对象的视角看，ENAEE和WA都明确了工程的对象是“满足规定需要的产品或构件、系统、程序”；工程任务是“分析和设计”工程对象。ENAEE提出了“实现”复杂工程设计。实现可以采取制造或建造等实现方式。考虑到目前各类工程设计大多由研究生学位的工程人员承担的现实，本科生可以参与的工程任务主要是“实现”工程设计。

（3）从工程的非技术约束的视角看，ENAEE只要求“认识”安全、环境、健康、经济性、社会、产业等非技术事项的重要性和影响；而WA进一步要求在设计工程时“适当考虑”公共安全、环境、健康、全寿命期成本、碳中和、资源、文化和社会等；在实施工程时“分析和评价”可持续发展对安全、环境、碳中和、健康、全寿命期成本、社会和法律的影响。而认识、考虑、分析和评价都属于管理事项。ENAEE和WA均要求能管理工程项目。WA不但明确了理解需要多元化和包容性；也要求能管理多学科环境下的工程项目。

实际上ENAEE的“非技术约束”指“非工程类型的技术约束”，因为安全、环境和健康各有其技术指标，它们的约束也属于“技术约束”。WA的要求没有提“非技术约束”，是合理客观的。ENAEE和WA都涉及的经济性、社会的事项分属管理学、社会学学科；ENAEE涉及的产业事项属于经济学学科；WA要求的法律事项属于法学学科。ENAEE和WA要求考虑或分析的事项均超出“工程”学科的范畴。

（4）从应用知识的视角看，ENAEE和WA都明确要求“应用数学、自然科学、工程学科、工程专业（含工程实践规范）知识”；也都要求“识别和应用工程最前沿知识”；还都要求“应用或遵守工程实践规范”。但部分复杂的工程问题需要突破工的程实践规范，提出新的创新的工程方案才能解决，所以需要适当处理创新和遵守规范的矛盾。WA还提出“遵守国家和国际法律”和“应用工程管理原理和经济性决策的知识”的要求，已经超出工程技术的学科范畴，跨越到管理和法学领域。

（5）从使用资源的视角看，ENAEE和WA均要求“选用适当的调查、分析和设计的方法、技术、程序、材料、设备、工具等资源”和“认识资源的局限性”；WA还要求“创造适当的技术和工具资源”。

4.2 ENAEE和WA的本科生专业通用能力比较

关于工程专业本科生的通用能力，ENAEE和WA均从协作、交流、终生学习和道德规范四个方面予以规定。ENAEE强调国际环境下的协作；而WA强调多学科环境下、多样化和包容性团队中的协作。ENAEE和WA均要求有效交流工程信息；WA强调多元化环境下包容性地交流工程信息。ENAEE和WA均要求独立终生学习；ENAEE要求“跟踪科学和技术发展”；而WA更进一步要求“适应新的或新兴的技术”。ENAEE只是要求“表明反映社会和道德事务的观点”；而WA要求“应用道德原则和遵守职业规范”。

5 结语

通过对比分析欧洲工程教育认证网络（ENAEE）的本科生专业成果（PO）和国际工程联盟（IEA）中的华盛顿协议（WA）的毕业生属性（WAA）的新旧标准，对比分析ENAEE 2015年版的专业成果P O 和WA 第四版的毕业生属性WAA，可以从ENAEE和WA对工程专业本科生的毕业要求中发现四方面新内容。

（1）从解决问题类型的视角看，工程专业毕业生既要面对新的或新兴的工程技术议题等本工程学科的议题；也要面对和本工程专业相关的健康、安全、环境的其他工程学科的技术议题；还要面对管理、法律、文化等其他非工程类学科的议题，也就是需要面对跨学科的议题。

（2）从应对风险类型的视角看，工程管理毕业生不仅要应对环境气候剧烈变化等新形势；也要应对考虑将来需要的、可持续发展的管理议题；更要应对工程学科、跨领域和多种利益团体的协调的管理议题；还要应对伦理、法律、政治、经济性、社会等非技术议题。

（3）从应用知识类型的视角看，工程专业毕业生不仅要应用数学、自然科学、工程学科和工程专业等传统的本专业的技术类知识，也要适当应用计算机、环境和健康等新的其他工程专业的技术类知识，还要适当应用工程相关的管理和法律类知识。不仅要应用传统的工程知识，也要应用基于文献研究的新知识。

（4）从能力类型的视角看，工程专业毕业生不仅应养成国际化、跨学科、多元化环境下的协作、交流和自学的通用能力；也要养成严谨思考、系统性分析的能力；掌握经济性的管理决策方法。

综上，鉴于中国工程教育专业认证学会（CEEAA）2017年版的毕业要求基本沿用了2013年第三版华盛顿协议（WA）的毕业生属性（WAA），而WAA已经更新；又鉴于ENAEE的PO也已经更新，本文建议《工程教育认证标准》（T/CEEAA001-2022）的毕业要求中增加四项内容：能够在设计环节中体现创新和可持续发展意识，适当考虑资源和全寿命周期成本等因素；遵守相关法律；体现包容性；有效实现工程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