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车菊素-3-O-葡萄糖苷对α-淀粉酶和α-葡萄糖苷酶的抑制动力学

2023-09-13 02:52郑明珠刘景圣刘美宏刘回民
食品科学 2023年16期
关键词:残基糖苷酶淀粉酶

王 伟,崔 妍,郑明珠,蔡 丹,刘景圣,刘美宏,刘回民

(吉林农业大学食品科学与工程学院,小麦和玉米深加工国家工程研究中心,吉林 长春 130118)

2型糖尿病是一种以慢性高血糖为特征的复杂代谢性疾病,其发病率在世界范围内呈现逐渐增高的趋势[1]。通过抑制消化酶(如α-淀粉酶和α-葡萄糖苷酶)延缓肠道葡萄糖吸收是降低高血糖的有效手段[2]。阿卡波糖、伏格列波糖等常用于治疗糖尿病的药物,是通过抑制α-淀粉酶和α-葡萄糖苷酶活性减少碳水化合物的水解。然而,这些药物会对人体产生一定的副作用,例如胃肠道不适、肝酶损伤、肾功能损害等[3-4]。因此,寻找具有轻微或无不良影响的新型α-葡萄糖苷酶/α-淀粉酶天然抑制剂应用于高血糖预防和治疗非常重要。研究指出,天然来源的植物多酚具有较强的消化酶抑制活性和较低的毒性[5]。任顺成等[6]发现栀子黄通过竞争性抑制的方式能显著抑制α-淀粉酶、α-葡萄糖苷酶的活性。此外,一些天然类黄酮化合物被发现可以通过非竞争性抑制模式显著抑制α-淀粉酶/α-葡萄糖苷酶的活性,例如芹菜素、杨梅素以及槲皮素等[7-8]。

黑米花色苷(black rice anthocyanins,BRA)是黑米中的重要活性物质,主要是由矢车菊素-3-O-葡萄糖苷(cyanidin-3-O-glucoside,C3G)、花青素-3-葡萄糖苷和芍药素-3-葡萄糖苷组成[9]。C3G属于多酚类黄酮物质,具有多种生物活性,如抗炎、抗胰岛素抵抗、调节血脂等[10]。已有研究发现,C3G可以抑制α-淀粉酶和α-葡萄糖苷酶的活性,从而降低糖尿病小鼠的血糖水平并增强胰岛素敏感性[11-12]。然而,C3G对α-淀粉酶/α-葡萄糖苷酶的具体抑制机制尚不清楚。因此,本研究通过酶动力学、荧光猝灭以及分子对接等方法对其抑制机制做进一步的解析,以期为其在降糖保健食品的应用提供理论支撑。

1 材料与方法

1.1 材料与试剂

4-硝基苯基-α-D-吡喃葡萄糖苷(4-nitrophenyl-α-D-glucopyranoside,PNPG)、阿卡波糖、α-葡萄糖苷酶、猪胰α-淀粉酶、玉米淀粉 上海源叶生物科技有限公司;BRA、C3G 成都植标化纯生物技术有限公司;其他试剂均为分析纯。

1.2 仪器与设备

Fluostar omega多功能酶标仪 德国BMG Labtech公司;SQP电子天平 德国Sartorius公司;1200高效液相色谱仪 美国Agilent公司;AllegraX-30R高速冷冻离心机 美国Beckman公司;LAMBDA365紫外-可见分光光度计 美国PerkinElmer公司;F7000荧光分光光度计日本日立公司。

1.3 方法

1.3.1α-葡萄糖苷酶和α-淀粉酶抑制效果测定

采用PNPG法测定BRA对α-葡萄糖苷酶的抑制活性[13]。将25 μL的样品溶液与25 μL 0.5 U/mL的α-葡萄糖苷酶溶液混合孵育15 min后,加入50 μL 1 mmol/L PNPG底物溶液。加入100 μL 0.2 mol/L Na2CO3溶液终止反应,随后使用多功能酶标仪在405 nm波长处测定其吸光度。

采用3,5-二硝基水杨酸法测定BRA对α-淀粉酶的抑制活性[14]。0.3 mL BRA溶液(1、3、5、7、9 mg/mL)加入0.3 mL 2.5 U/mL的α-淀粉酶溶液。混合液在37 ℃预热5 min,加入预温的1%淀粉溶液反应15 min。使用多功能酶标仪在540 nm波长处测定吸光度。

1.3.2 超滤-高效液相色谱分析

将20 μL BRA(10 mg/mL)、20 μLα-淀粉酶(10 mg/mL)和160 μL 0.01 mol/L磷酸盐缓冲液(pH 7.0)混合并孵育30 min。置于10 kDa分子质量的超滤离心管离心20 min以截留复合物,并洗涤除去未结合的组分。使用体积分数50%甲醇溶液使α-淀粉酶变性。Ultimate LP-C18色谱柱(4.6 mm×250 mm,5 μm)。流动相A为甲醇,流动相B为0.5%甲酸溶液。洗脱方案如下:A相在0~2 min为90%,2~6 min为90%~80%,6~10 min为80%~70%,10~15 min为70%~65%,15~20 min为65%~50%,20~24 min为50%~10%,24~29 min为10%~90%,29~30 min为90%。柱温为30 ℃,流速为1 mL/min。结合率按下式计算:

式中:Aa为超滤筛选前各化合物色谱峰面积;Ab为亲和筛选作用后活性酶结合的各化合物色谱峰面积;Ac为与变性酶结合的各化合物色谱峰面积。

1.3.3 酶抑制动力学

酶抑制动力学测定按照经典方法进行,略有修改[15]。具体如下:底物PNPG浓度调整为1 mmol/L,设定不同浓度α-葡萄糖苷酶(0.25、0.50、0.75、1.00、1.25 U/mL),添加不同浓度的C3G。根据酶浓度与酶反应速率变化关系图,判断酶促反应是否可逆。在α-葡萄糖苷酶(0.5 U/mL)的条件下,随着PNPG浓度(0.25、0.50、1.00、2.00 mmol/L)增加,确定C3G对α-葡萄糖苷酶活性的抑制模式。

α-淀粉酶动力学研究是根据1.3.1节反应条件与各种质量浓度(0、1、3、5 mg/mL)的抑制剂进行,并且底物的质量浓度范围规定在5~15 mg/mL。同时,以1/V对不同质量浓度底物的抑制剂质量浓度作图获得α-淀粉酶和α-葡萄糖苷酶的抑制剂常数[16]。

1.3.4 紫外吸收光谱测定

根据刘硕等[17]的方法稍作修改。C3G溶液与α-淀粉酶溶液/α-葡萄糖苷酶溶液的质量浓度比为0∶1、2∶1、4∶1、6∶1、8∶1、10∶1,振荡摇匀。在室温下反应15 min后,在200~400 nm波长范围测定混合液的紫外吸收光谱。

1.3.5 荧光光谱学测定

配制成酶-抑制剂混合体系:300 μLα-葡萄糖苷酶溶液和100 μL不同质量浓度的C3G溶液(0.02、0.04、0.06、0.08、0.10、0.12 mg/mL)。测定混合体系荧光强度,发射波长为300~450 nm,狭缝宽度为10 nm。α-淀粉酶与α-葡萄糖苷酶荧光光谱测定方法类似,其中C3G溶液质量浓度分别为0.6、0.8、1.0、2.0、3.0、4.0、5.0、6.0 mg/mL。对照组:磷酸盐缓冲液代替C3G。结合常数(Ka)、荧光猝灭常数(Kq)和结合位点数(n)按式(2)和(3)计算:

式中:F0和F分别为α-葡萄糖苷酶/α-淀粉酶在没有抑制剂和有抑制剂的情况下的荧光强度;Ksv为Stern-Volmer猝灭常数;τ0为不存在猝灭剂时荧光团的平均寿命(其值约为10-8s);[Q]为C3G的质量浓度/(mg/mL);[P0]为α-葡萄糖苷酶/α-淀粉酶的质量浓度/(mg/mL)。

1.3.6 分子对接实验

采用AutoDock 4.2分子模拟软件进行分子对接,预测C3G与两种酶的结合模式和作用力。α-葡萄糖苷酶和α-淀粉酶的PDB编号分别为3WY2、1DHK。酶蛋白结构从UniProt(https://www.uniprot.org/)获取,C3G小分子结构从PubChem(https://pubchem.ncbi.nlm.nih.gov/)获取。结合能被用来评估酶蛋白与小分子的结合亲和力。

1.4 数据分析

2 结果与分析

2.1 BRA对α-葡萄糖苷酶和α-淀粉酶的抑制作用

膳食淀粉可以被α-淀粉酶消化成还原糖,接着再被α-葡萄糖苷酶消化为葡萄糖,从而导致2型糖尿病患者的餐后血糖水平升高[18-19]。因此,抑制α-淀粉酶和α-葡萄糖苷酶活性对于延缓碳水化合物降解和葡萄糖吸收至关重要。本研究发现BRA对α-葡萄糖苷酶具有一定的抑制活性,且对α-葡萄糖苷酶的抑制呈现剂量依赖性。由图1A可知,当BRA质量浓度达到0.1 mg/mL时,其抑制率达到了81.22%。BRA对α-淀粉酶/α-葡萄糖苷酶的抑制效果可以通过半数抑制浓度(IC50)表示,即BRA引起的α-淀粉酶/α-葡萄糖苷酶活力降低50%的结果。通过线性拟合计算得出,阿卡波糖(IC50=0.214 μg/mL)对α-葡萄糖苷酶的抑制效果高于BRA(IC50=13 μg/mL)。此外,图1C、D显示,BRA对α-淀粉酶的抑制作用与质量浓度呈正相关,且抑制效果低于阿卡波糖。同时,发现BRA对α-淀粉酶的IC50(1.141 mg/mL)远大于α-葡萄糖苷酶,其原因可能是α-淀粉酶与BRA中活性物质的亲和能力比α-葡萄糖苷酶更弱。总而言之,BRA对α-葡萄糖苷酶和α-淀粉酶具有较好的抑制作用,可能作为潜在的α-葡萄糖苷酶和α-淀粉酶抑制剂。

图1 BRA和阿卡波糖对α-葡萄糖苷酶(A、B)和α-淀粉酶(C、D)的抑制作用Fig.1 Inhibitory effects of BRA and acarbose against α-glucosidase(A and B) and α-amylase (C and D)

2.2 BRA的高效液相色谱分析

对BRA进行超滤-高效液相色谱分析,以鉴定出BRA中与酶蛋白结合的主要活性成分。如图2A所示,超滤筛选前BRA提取物高效液相色谱图中第3个样品峰的出峰时间为13.250 min,与图2B中C3G标准品的出峰时间一致,表明C3G是BRA的主要组分。此外,由图2C可知,BRA中C3G与α-淀粉酶发生特异性结合后,活性酶组所捕获的配体所对应的波峰的强度与面积均大于失活酶组。因此,可以通过比较波峰面积反映C3G与α-淀粉酶的结合率。高效液相色谱图数据显示Aa=3421.62549、Ab=353.69589、Ac=48.32920,通过式(1)计算得C3G与α-淀粉酶的结合率为8.9%。由此可知,BRA中的C3G是对α-淀粉酶发挥抑制作用的主要活性成分。

图2 BRA的高效液相色谱图Fig.2 High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m of BRA

2.3 α-淀粉酶与α-葡萄糖苷酶的抑制动力学分析

对酶抑制剂的C3G单体进行动力学研究,以揭示C3G对α-淀粉酶和α-葡萄糖苷酶的抑制机制。通过Lineweaver-Burk和Dixon图确定C3G对α-淀粉酶和α-葡萄糖苷酶的抑制模式[20-21]。如图3A、C所示,所有直线都经过原点,并且所有直线的斜率随着C3G质量浓度增加而减小,这表明C3G作为两种酶蛋白的可逆抑制剂发挥作用。图3B、D显示,不同反应体系的抑制曲线交点无限收敛于x正半轴。此外,Vmax持续下降,而Km值几乎没有变化,这表明C3G作为两种酶蛋白的非竞争性可逆抑制剂起到了抑制作用(表1、2)。对于非竞争性可逆抑制,以Lineweaver-Burk方程中1/Vmax对相应的抑制剂浓度I进行二次绘图得到直线的横轴截距,可求出抑制常数Kiu[22-23]。1/Kiu值被用来衡量抑制剂与酶的亲和力程度[24]。Dixon图结果表明,α-葡萄糖苷酶与C3G(Kiu=0.05)间的相互作用比α-淀粉酶与C3G(Kiu=3.723)间的相互作用更强,这与酶活性抑制的结果保持一致(图3)。因此,C3G以可逆非竞争性的方式抑制α-淀粉酶和α-葡萄糖苷酶的活性,且与两种酶蛋白的亲和程度有差异。

表1 C3G抑制α-淀粉酶的Vmax和Km值Table 1 Vmax and Km values of C3G against α-amylase

表2 C3G抑制α-葡萄糖苷酶的Vmax和Km值Table 2 Vmax and Km values of C3G against α-glucosidase

图3 C3G对α-葡萄糖苷酶(A)与α-淀粉酶(C)的可逆抑制作用以及对α-葡萄糖苷酶(B)与α-淀粉酶(D)的双倒数曲线图Fig.3 Reversible inhibition of α-glucosidase (A) and α-amylase (C) by C3G and double-reciprocal curves for α-glucosidase (B) and α-amylase (D)

2.4 α-淀粉酶与α-葡萄糖苷酶的紫外吸收光谱分析

如图4所示,复合物体系在295 nm处有吸收峰且发生红移现象(295~305 nm)。此外,固定α-淀粉酶/α-葡萄糖苷酶浓度,吸光度随着C3G溶液质量浓度的增大而增大。因此,这表明C3G与α-淀粉酶和α-葡萄糖苷酶相互作用,使α-淀粉酶和α-葡萄糖苷酶的肽键C=O基团的π-π*发生跃迁,导致酶的能量与活性降低。

图4 C3G质量浓度对α-淀粉酶(A)和α-葡萄糖苷酶(B)紫外吸收光谱的影响Fig.4 Effect of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of C3G on the UV absorption spectra of α-amylase (A) and α-glucosidase (B)

2.5 C3G对α-淀粉酶与α-葡萄糖苷酶的荧光猝灭效应

荧光光谱通过测量荧光强度和最大发射波长的变化监测α-葡萄糖苷酶/α-淀粉酶中色氨酸残基的微环境变化[25-26]。如图5A所示,随着C3G质量浓度增大,α-淀粉酶中色氨酸残基的荧光强度显著降低,荧光光谱发生明显猝灭现象。在添加不同质量浓度C3G(0~6 mg/mL)的过程中,最大发射波长出现明显的蓝移现象(375~350 nm),这意味着C3G与α-淀粉酶的结合引起了色氨酸残基周围的疏水性变化。同样地,C3G质量浓度增大导致α-葡萄糖苷酶荧光强度呈规律性降低。此外,明显的红移(339~390 nm)现象表明,C3G会引起α-葡萄糖苷酶疏水键的断裂,导致色氨酸等非极性氨基酸残基暴露于极性环境中。

图5 C3G质量浓度对α-淀粉酶(A)和α-葡萄糖苷酶(B)荧光猝灭强度的影响Fig.5 Effects of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of C3G on the fluorescence quenching spectra of α-amylase (A) and α-glucosidase (B)

因此,C3G是α-淀粉酶/α-葡糖苷酶荧光的猝灭剂,并改变了α-淀粉酶/α-葡糖苷酶的特定结构变化,这与高效液相色谱得出的结果保持一致。利用荧光色谱数据进一步分析得出α-葡萄糖苷酶的荧光猝灭速率常数Kq=1.3×1012L/(mol·s),α-淀粉酶的荧光猝灭速率常数Kq=3.8×1011L/(mol·s)。此外,两种糖苷酶的荧光猝灭速率常数Kq大于2×1010L/(mol·s),进一步得出C3G荧光猝灭α-淀粉酶/α-葡萄糖苷酶的过程不是由分子扩散和动态碰撞引起的动态猝灭,而是形成复合物的静态猝灭过程。总而言之,C3G在疏水作用力驱动下可与两种酶结合生成复合物,从而引发酶的结构发生变化,导致酶的活性降低。

2.6 分子对接分析

分子对接被应用于通过非共价键形成双分子复合物的分析,主要包括疏水力和氢键[27]。通过该分析方法,获得化合物与蛋白质相互作用的结合亲和力和氨基酸残基。经线性拟合计算后,发现C3G与α-淀粉酶/α-葡萄糖苷酶可能存在1 个最佳结合位点(表3)。结合能Eb表示测试化合物对酶蛋白的结合亲和力[28]。由表3可知,C3G与α-淀粉酶的电离能Eb为-7.8 kcal/mol,而与α-葡萄糖苷酶为-9.8 kcal/mol。此外,C3G与α-葡萄糖苷酶之间的结合亲和力比α-淀粉酶高,这与荧光猝灭常数Kq和抑制常数Kiu结果一致。此外,Eb值均为负值,表明C3G-淀粉酶结合的相互作用是一个放热过程。

表3 α-葡萄糖苷酶和α-淀粉酶的荧光参数Table 3 Fluorescence parameters of α-glucosidase and α-amylase

分子对接结果预测C3G与位于α-淀粉酶/α-葡萄糖苷酶非催化位点的氨基酸残基相互作用,可能扰乱蛋白质结构,并以非竞争方式抑制酶活性,进而改变酶活力。如图6E所示,C3G与α-淀粉酶结合位点附近对结合作用贡献较大的氨基酸残基为ASP316、LEU181、ALA214、TRP77和GLN81。与此同时,C3G和α-葡萄糖苷酶之间形成了4 个氢键(THR445、ARG429、ASP441、ASN46)相互作用。图6F显示,当与α-葡萄糖苷酶结合时,C3G主要被氨基酸残基HIS348、THR445、ARG429、HIS515、ASN46、GLU432、GLN438和ASP441包围。此外,这些氨基酸残基增加了抑制剂-酶复合物的稳定性。总而言之,C3G可能是α-淀粉酶和α-葡萄糖苷酶的潜在配体,通过非共价力与关键氨基酸残基相互作用,发挥其对α-淀粉酶和α-葡萄糖苷酶的抑制作用。

图6 C3G与α-淀粉酶(A、C、E)和α-葡萄糖苷酶(B、D、F)的分子对接结果Fig.6 Molecular docking results of C3G with α-amylase (A,C and E) and α-glucosidase (B,D and F)

3 结论

本研究揭示BRA中的C3G对α-葡萄糖苷酶和α-淀粉酶的抑制机制。结果表明,C3G与两种酶的结合过程是自发的,生成酶-抑制剂复合物,导致α-葡萄糖苷酶和α-淀粉酶的内在荧光猝灭。此外,该抑制作用属于非竞争性可逆抑制。C3G与ASP441、TRP等残基以氢键结合,并与周围众多的疏水残基存在疏水作用,共同维持复合物的稳定结构。本研究对于开发新型的食源性α-淀粉酶/α-葡萄糖苷酶抑制剂,推动C3G在功能性食品领域的应用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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