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苗春雨
摘 要:破解人才供给不足、教育链产业链衔接不畅等问题已成为数字经济对高校人才培养提出的现实诉求。基于此,本文以探究高校数字人才培养路径为主题,分析数字人才的需求与发展机遇,阐述数字人才培养的现状与现实困境,提出:瞄准定位,建设多层次、全方位的数字人才培养体系;打破壁垒,构建重融合、多元化的数字人才培养格局;改革教学,完善活页式、更即时的数字人才培养课程;更新理念,强化重协同、促循环的数字人才培养机制;共创共赢,打造多主体、重应用的数字人才培养平台的举措,以推动高校发挥自身潜力,呼应社会需求,为数字经济和跨学科的数字经济产业链发展培育英才。
关键词:数字经济;数字化转型;数字人才;人才培养;现代产业学院
一、问题缘起:数字人才培养的战略意义
当今世界,百年变局与世纪疫情交织叠加,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加速演进,人类社会进入数字经济时代。数字技术的跃进引发社会产业结构的重塑,多学科、多领域的深度融合与协调联动触发变革奇点,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不断涌现,产业数智化转型进入“四化”协同阶段[1]。基于数字技术的赋能驱动,社会经济运行获得“加速度”,科技竞争力则形成“强度差”,进而放大对全球数字人才的虹吸效应,导致国家间的“数字鸿沟”和综合国力间的代际差距。综合国力竞争之根本在人才,功以才成,业由才广,解决数字人才紧缺问题,在培养高质量数字人才、吸引拔尖数字人才上持续发力,形成数字人才国际竞争的比较优势,成为高等教育当务之急。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实施科教兴国战略,强化现代化建设人才支撑”重要论断,明确指出教育、科技、人才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高校要在研究解决事关党和国家全局性、根本性、关键性的重大问题上拿出真本事、取得好成果,深刻回答好“为谁培养人、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这一教育根本问题[2]。源源不断的人才资源是我国在日益激烈的国际竞争中的重要潜在力量和后发优势,面对数字经济时代的机遇与挑战,高校必须牢固树立“人才是第一资源”理念,守正创新,主动作为,担负为党育人、为国培育数字人才的时代使命,发挥自身基础性、先导性作用,以数字人才新需求为牵引,培育数字经济急需的研究型人才、应用型人才和导师型人才,持续扩大培养规模、提升培养质量,探寻数字人才培育的创新路径,构筑数字人才培育的良性生态,打造数字人才供给的永动引擎。
二、发展机遇:数字人才培养的内在需求
当前,数据生产要素化所引发的数字化转型对数字人才提出了新的需求,数字人才应具备扎实的工程科学基础,多学科交叉融合的知识体系,灵活运用数据要素开展工程活动的能力,较强的数字工程伦理责任意识和数字素养。在此背景下,高校把握发展机遇的关键在于依循数字经济的内在规律,适时应需调整数字人才的培养路径,唯此方能获得发展的倍增动能,从而达成由需求“错配”到“匹配”再到“适配”的转变。
1.数字经济催动数字人才需求“量变”
相关研究显示,当前我国的数字人才缺口已近1100万,数字人才供给严重不足、缺口巨大。进入“四化”协同的转型新阶段,数字人才的结构性供求矛盾突出,产业领军型、复合型人才稀缺,应用型、操作型技工也供不应求。在总量不足的背景下,受限于地域和政策因素而引发的数字人才供需“内卷”的问题凸显,东南沿海和京津地区具有优于其他省份的基础条件,能够吸引更多高层次数字人才,其他地区则面临大量自身培养人才流失的“北雁南飞”现象和难以吸引高层次人才等严峻问题。伴随着数字化治理和数字价值化发展加速期的到来,数字人才的总量不足与存量“内卷”等供需矛盾问题将更加突出。
2.数字职业赋能数字人才需求“转变”
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分类大典(2022年版)》(以下简称《职业大典》)首次增加并标识了97个数字职业,《职业大典》新增数字职业对数字人才的培育具有豐富的内涵和价值。“数读”《职业大典》中数字职业的修订与增设:一是数字职业作为《职业大典》中新增设职业类别,占比职业总数6%,占比新修订职业逾六成,显示出数字职业增速迅猛,折射出数字人才的旺盛需求。二是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作为数字生产力要素,占比近七成,表明数字人才的主要需求仍集中于此并主导着培育方向。三是产业数字化占比最高,反映出数字农业、工业、服务业等交叉学科领域人才需求旺盛。四是数字化治理作为生产关系要素,在多主体参与、技管结合、数字化公共服务等领域持续扩张,占比增速较快,逐渐接近并赶超信息与通信技术(ICT)专业技术人才需求。五是数字价值化作为生产要素,占比不断增加,且增速加快,显示出围绕数据价值化领域中的数据采集汇聚、确权定价、交易、安全等领域人才缺口较大,与产业发展需求相较仍存在较大差距[3]。
3.数字化转型催生数字人才需求“蝶变”
数字经济正步入“四化”协同的数智转型新阶段: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带动经济加速发展,数字技术广泛应用到经济社会的行业领域,开辟了经济发展的新维度;数字化治理推动经济发展“质、效、力”加速变革,引发公私机构治理模式的变革;数据价值化驱动数据要素市场的蓬勃壮大,数据总量几何级增长,数据价值得以彰显[4]。从供需两端来综合分析数字化转型中的人才需求:需求侧的数字化转型主要是由用户红利驱动,其转型动能源于海量终端的接入赋能全域数据富集为大数据进而获取的数据红利;供给侧的数字化转型主要是由数字通信技术驱动,其转型动能源于数字技术赋能产业转型进而获取的技术红利,因而更加需要高技术人才作为发展支撑。变革奇点已至,多种技术融合的新应用、新场景:数字货币——“新金融”,智能机器人——“新劳动力”,数字孪生——“新环境”,不断释放发展新动能,催生数字人才需求“蝶变”。
三、现实困境:数字人才培养的问题与短板
关于数字人才如何定义,理论和实践尚无统一标准。笔者认为,数字人才是指拥有信息通信技术(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s Technology,ICT)专业技能的人才,以及与 ICT 专业技能互补协同的跨界人才。依据能力要求和应用场景的差异,可将数字人才类分为数字管理人才、数字应用人才和数字科技人才。数字经济高速发展并衍生出“技能偏向性技术进步”效应致使数字人才的技能结构具有快速迭代的特征,并对高等教育数字人才培养形成了新挑战。毛献峰认为,由于我国数字产业起步较晚,因而对数字产业、数字经济、数字人才等相关概念的社会认同度不高,导致高校人才培养和社会需求稍显脱节[5]。吴画斌等认为,当前最普遍采用的数字人才培养模式,即由政府提供资金开展教育,由于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性,造成不同地区投入的教育经费和教育资源的配置方面存在明显的差距,将导致数字人才培养的质量、后劲不平衡[6]。纪雯雯等认为,供给结构与技术需求结构匹配度低,数字人才结构不合理,数字经济高端人才供给严重不足[7]。苑嘉航等认为,与数字人才的强烈需求相比,高校培养模式稍显落后,培养的数字人才也与社会需求有一定脱节[8]。宁连举等认为,人才培养的质量与产业发展需求匹配度较差,高教机构的人才培养质量与产业要求错配,人才培养与产业发展的同步性不足[9]。综上表明,高校助力数字经济发展的贡献度距离科教、产教高度融合的数字人才培养目标仍有较大差距,存在着政策性、结构性、服务手段等短板。问题主要集中在规模、结构和质量三个维
度:一是人才培养规模滞后,高端人才不足;二是人才培养结构失衡,供求匹配不足;三是人才培养目标错配,产业对接不足。发展数字经济需要数字人才的持续、稳定、高质量供给,高等教育的作用尤为重要,而当前高等教育存在的问题与短板,客观上造成了数字人才培养的困境。
1.匹配难——人才供给与需求存在“错配”困境
回顾历史,高等教育推动经济增长的主要方式是通过生产、扩散和转移新旧知识,增强劳动力的生产效率,提高社会人力资本水平,从而直接或间接地促进技术变革、商业创造和企业创新。数字经济时代,新一代通信技术在生产生活和社会治理领域得到广泛应用,进一步改变了生产关系和知识结构需求。数字技术的知识体系与研发内容也日趋复杂,尤为需要多领域不同学科间的知识聚合与协同共振,交叉学科与跨界互动成为推动数字前沿技术创新的核心动能。数字人才需求推动着高校的数字人才培养体系向产业横向化、综合化、立体化转变,并加速向立体交叉与融合体系转变,而高校因自身学科专业服务能力、统筹推进能力、分类指导能力、平台建设能力等因素制约,培育的数字人才在知识结构、培养质量、供给总量等方面与数字人才需求之间“错配”。
2.衔接慢——人才培养内容更新存在“转型”困境
时值教育数字化转型加速,智慧教育深入推进的关键阶段,高校应努力把握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窗口期和机遇期,通过对教学流程再造以及教育模式重构等方式驱动数字人才培养模式的创新,持续加大数字人才的培育力度,深化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元宇宙等数字技术的应用、研究和转化,促进教育变革。数字化在给高等教育创造机遇的同时,也面临诸多挑战。由于大学内部治理结构相对封闭,仍存在着数字基础设施不足、协同融合能力不高、产业需求对接不畅等“转型”困境,以及数据孤岛、数据总量不足、数据质量亟待提升等掣肘问题。完成教育数字化转型,实现数据有效转化,既要有大数据和数据治理能力的支撑,也要有教学、科研、学科建设、管理等关键点位稳定、可持续的元数据供给,还应有与之配套的管理制度。
3.质量忧——人才培养批量设置存在“同质”困境
面对国家政策扶持、地方发展驱动等诸多有利条件,为达成“事半功倍”的发展目标,众多高校在数字人才培养路径上选择了“趋同”模式。更有甚者,在缺乏科学规划的基础上,为追求短期效益,盲目扩大培养规模,而新创设的数字经济相关学科专业,存在着“照搬复制”等问题。凡此种种,不仅无法达成数字人才的培养目标,还降低了数字人才的培养质量,消解了数字人才的培养特色[10]。主要表现在:一是人才培养目标趋同,存在着聚焦理论型、研究型数字人才培养,轻视专业型、应用型数字人才培养的问题。二是学科建设趋同,存在着数字经济相关学科建设与发展体现高校区域特点和自身优势不足的问题。同时,方兴未艾的众多高校数字经济相关产业学院,普遍存在着“重复建设”“盲目上马”等问题,也由此造成了资源浪费,加剧了“同质”困境[11]。
四、路径优化:数字人才培养的探索与实践
为突破当前数字人才培养的现实困境,回应数字人才培养的内在需求,把握数字经济时代的历史机遇,高校应立足实际,主动作为,探寻数字人才培养之优化进路。
1.瞄准定位,建设多层次、全方位的數字人才培养体系
高等教育与产业通过人才培养结构达成直观维度的连接互动,而数字人才培养质量的优劣,以及数字人才培养层次与产业需求的适配性,都将影响数字经济的发展动能和可持续性。数字经济的内在需求对数字人才的培养目标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高校应基于自身办学理念、基础条件和服务面向等因素,确立发展定位,实现人才分类培养。既要有培育基础研究和突破“卡脖子”核心技术的高层次创新型数字人才的研究型大学,也要有培育工程教育的贯通与交叉,引领未来多领域技术交叉融合的数字人才的综合类院校,还要有培育具体应用领域的专业化数字人才,提升区域创新网络各环节的数字化人力资源禀赋的应用型大学和地方院校。
在明确培养定位的前提下,高校应建设多层次、全方位的数字人才培养体系。数字人才的典型特征是知识技能的多样化,这就要求高等教育的数字人才培养体系应具备多元的人才培养理念并适配不同教育群体,立足培育既掌握生产与运营技术,又掌握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数字技术,更兼具工匠精神的数字人才。在培育过程中,要实现数字技术与教学的深度融合,并将“发展式思维”贯穿教学全过程[12]。既要传授数字知识与技能,又要培育人文素养,科学知识将使人文关怀获得新的理性工具、实证方法和技术手段。而人文关怀将向科学知识注入真善美的文化底蕴,从而打通学科和专业,建设各学科知识融会贯通,多层次、全方位的数字人才培养体系。
2.打破壁垒,构建重融合、多元化的数字人才培养格局
数字经济时代下的产品和服务产出以知识体系交叉融合为基础,无论是数字经济的持续发展还是数字技术的研发应用,都离不开大量具备综合知识素养和团队协作能力的复合型人才,工业时代界限分明、相对孤立的学科分类体系,显然不再适配于数字经济时代复合型数字人才的培养和复杂科研问题的协同攻关。近五年来,因应社会需求和国家政策导引,网络安全相关专业得以快速发展,众多高校在相关学科中开设了网络安全方向。网络安全人才培养在数字人才培养中具有一定的典型性。以网络安全人才为例,从需求侧分析,相关企业对人才有较强的交叉学科属性和实战能力导向(如图1所示),绝大多数受聘者来自于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信息安全、网络工程专业。此外,信息安全与管理、网络空间安全等相关专业进入前十,由此可见增强学科交叉特性,构建多元化的人才培养格局是解决数字人才培养的重要思路。高校应打通数据孤岛,搭建高校与政府、企业、社会数据共享的“立交桥”,富集多方数据,构建基于“全生命”周期的教育大数据集,以数据赋能,实现精准、实时、动态的专业结构调整,进一步打破学科壁垒。数据分析得出的“静态”结论基于多维聚合数据,而前瞻性预测则应用人工智能技术实现。基于大数据“动静”相宜的智慧决策赋能高校对数字经济相关学科交叉网络特点开展定性分析,对学科交叉聚合度开展定量分析[13],以前瞻性眼光完善数字经济相关学科专业布局。
产业分工和知识分工会造成特定时期社会对于不同类型人才的需求存在显著差异,新旧产业的交替也会形成某些前沿领域的人力资源空缺,但是这些差异和空缺的未匹配状态反馈到高等教育的演进变革中,就不能仅仅等同于学科结构的调整变化。数字经济时代呼唤大学知识体系由线性趋同向多维分化转变,因此数字人才培养应摒弃强调理工科或人文社科之间的学科分化的固有格局,着眼于时代需求,以长周期战略思维去评估各学科定位,以促进高校服务数字经济理论和实践问题的解决能力为支点,以促进数字创新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需求为导向,遵循“统筹兼顾”的原则,在统筹各学科发展的基础上,兼顾确保各学科协调发展,构建跨学科、多学科、交叉学科平台等组织形式,构建各类学科交叉融合多元化的数字人才培养格局。
3.改革教学,完善活页式、更即时的数字人才培养课程
课程是人才培养的核心要素,人才培养目标的实现以课程体系为载体,学生知识能力的获得需要通过课程内容来落实[14]。因此,高校应以适配数字产业需求的为导向,结合自身人才培养层次,建构“1+N”的课程体系,其中“1”代表基础理论相关课程,“N”代表按照特定的数字人才培养目标而开设的课程体系,或者面向不同应用领域数字人才需要而开设的基础知识统一且实际功能多样的课程体系。面向数字经济发展的新要求,数字人才培养课程既要寻求多学科协作和信息资源共享,还要针对数字技术的理论与实践知识体系进行教育体系的突破性改革[15]。
完善数字人才培养新课程,首先要强化社会责任,完善数字人才思政课程体系。数字人才具备着高技术能力,未来将服务于数据治理、网络安全等重要工作岗位,因此应坚持立德树人理念,把握数字人才培育的正确方向,培养学生高尚的道德情操,把三个层次的教育,即理想信念教育、基础文明教育、修身成才教育贯穿于人才培养的全过程。其次,要围绕培养目标,构建跨学科课程体系。在课程模块设计中,围绕提升复合能力的培养目标,既传授学生数字知识与技能,也要培育学生的人文素养,构建可供学生自主组合选择的基于多学科交叉特征的课程模块群。再次,要强化实践环节,完善综合实训课程体系。通过社会实践解决好从书本到书本,从校门到校门的问题,使学生达成科学知识与实践融会贯通的学习效果。在数字人才培养的实践环节中,立足增强学生解决复杂问题、完成综合项目的创造力和适应力,构建并逐步完善面向应用场景、对接生产流程、贯通专业方向、难度线性递增的综合实训课程体系。以网络安全专业课程设置及教材设计为例,开展调查问卷(如图2所示)。问卷结果显
示:39.17%的本科在校生认为规划清晰、学有所用,感到非常满意;高职类在校生中认为达到预期、感到满意的占比最高,达39.12%。感受一般的在校生认为,通过设计的课程基本能够学习到专业基础知识,小部分在校生对于设计不满意,认为缺乏逻辑性或实用性不强。总体来看,本科类院校的课程及教材满意度较高,高职院校在此方面发展时间较短,有较大的进步空间。未来完善及时更新的课程体系将是数字人才培养质量提高的重要优化方向。
最后,要强化数据驱动,完善个性化课程体系。基于智慧校园丰富的应用系统和平台构建学生“全生命”周期大数据集,并基于大数据分析制订智能化、个性化的课程方案,打造智能“信息温室”,提升学生数字素养。同时,亦可为教师提供更加全面的教情、学情分析,让教师基于更丰富、更系统、更持续、更即时的数据进行教育教学活动,开展基于证据的教学决策,有针对性地解决教育教学中的问题。
4.更新理念,强化重协同、促循环的数字人才培养机制
高校应遵循数字中国发展战略,适配数字人才内在需求,结合地方数字技术发展、产业规划等客观因素,加快推进数字产业学院建设。高校应充分发挥自身学科优势,以数字人才培养为中心,整合优质学科与一流专业资源,联合学校、公私机构的人财物等资源,建立校企共同参与的理事会制度,共商共管、协同治理,促进教育链、人才链与产业链、创新链有机衔接[16]。提升产教融合质量,加快培育大数据、人工智能等高层次数字人才,加快数字经济创新成果转化,形成“产、学、研、转、创、用”新型教育科研体系。同时,要探索数字人才培养良性循环,使学校、企业成为数字人才培养的“双”主体,从而挖掘高校潜能并激活企业动能,校企协同探索订单制、学徒制等人才培养新机制[17]。以网络安全专业为例,如图3所示,超过70%的院校与企业合作,设置了定点实习单位,直接为专业学生提供顶岗实习或实践项目锻炼机会。其中高职占比74.08%,本科占比77.93%,但同时仍有约四分之一的院校对于学生实习实践没有提供合作企业实习实践机会。在调查院校中,实习实践内容占总课程内容比重在10%~30%的院校最多,达39.53%;内容占比30%~50%的院校达31.10%。
在数字产业学院建设进程中,逐步提升学生的数字技术实践和创新能力,并倒逼和推進启发式、探究式等教学方法改革和合作式、任务式、项目式、企业实操教学等培养模式综合改革,从而促进课程内容与数字技术发展前沿内容紧密衔接、教学过程与数字经济生产过程无缝对接、数字人才培养与数字产业需求深度融合、专业认证与创业就业资格的协调联动[18]。高校应主动对接数字产业需求,实现产学研资源和师资团队的融合共享、学科教学体系和企业技术文化的融合共进、高校科研创新与企业研发平台的融合共创。依托企业数字化平台,为高校学科发展与人才培养提供前沿的数字化资源、匹配市场的实操机会,协同培养人工智能等相关领域人才[19]。立足既有校企合作和实训基地建设等成果基础,共建专业与产业知识技术融合体系,提升产教融合协同育人水平和人才培养质量,打造区域数字经济联盟,引导师生投身创业创新,产出更多高水平科研成果,探索构建校企协同的数字人才培育健康生态。
5.共创共赢,打造多主体、重应用的数字人才培养平台
新时代的数字人才培养应着力于打造一专多能的复合型数字人才培育生态,因此打造新时代的数字人才培养平台更加需要关注产业动态及人才链、产业链、创新链的协同发展。新时代数字人才培养平台的架构理念应包括三方面:一是注重构建人才培养的多层次、多形式,并在此基础上形成新的教育形态。二是通过教育形式的改革与创新,使平台更符合数字时代的交互式需要。三是借助新的理念与机制,促进办学主体更灵活、更多元化,实现各行业充分参与教学过程,如本地数据+云端课程等“云地结合”的形式,将教学内容全方位接轨社会需求。如图4所示,新时代数字人才培养平台应以“高校+头部企业+产业群”为平台主体,以数字业务为牵引,将业务拆解进教学与实践课程中,联接上下游产业,将产业需求和变化嵌入人才培养全过程。同时,纵向应将丰富的人才培养层次纳入平台建设中,横向应辐射多专业群,在“产教孪生”的理念下实施校企双驱动的“人才培养+新技术推广+平台应用+技术服务”多元合作,充分利用产业头部企业的平台优势及其生态联盟,在人才培养中以微专业化完成产教映射,从而反映相对应的多维产业需求,实现专业群与产业融通发展。
图4 新时代数字人才培养平台概念图
就平台发展的角度而言,需要以下三方面入手:一是需要搭建信息共享平台。建立开放共享服务平台,将高校科研院所或企业研究机构相关领域专家、技术人员、管理人员等聚集形成一个具有共同需求和利益诉求、可共享的信息交流与资源优化配置功能、有利于促进资源优化配置和提高资源利用效率的服务平台。二是需要建立开放共享机制。实现数字时代高校与企业合作共赢,促进产学研结合和成果转化。三是需要以平台资源为基础,动态调整行业人才培养模式。根据数字时代发展趋势及需求,在学科设置、课程设置等方面充分体现数字知识、技术与能力要求。在教学内容和方法上,坚持理论联系实际、注重实践性。在教学过程中要不断加强学生注重产业整体领域的学习意识培养,以提升学生数字素养以及解决实际问题本领等为主,为培养数字时代所需新型复合型人才奠定基础。
五、前瞻思考:数字人才培养的建设方向
在数字经济成为世界经济和社会发展新引擎的时代,高等教育作为推动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力量[20-21],回应数字经济对数字人才的内在需求已成为高等教育发展的重要任务。技术赋能教育,教育塑造未来。高校应深刻认识到,数字人才培养是关乎我国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战略性问题,关乎中国能否抢占新一轮国际数字实力竞争的制高点、享有话语权、拥有影响力,关乎国家未来。
高等教育应顺应时代趋势与国家战略,重塑数字人才培养目标,以立德树人为根本任务,以夯实基础为基本要求,以“产业需求导向”和“从适应服务转向支撑引领”为学科建设理念,以核心技术为主线,以前沿应用为牵引,挖掘数字人才所需的知识内涵,培养数字人才应有的批判性思考、协作沟通、问题解决、人机互动等能力。同时,高校应加快建构“1+N”的课程体系,形成多元化的数字人才培养格局,建设“多主体”共建共享的数字人才网络协作平台,现代产业学院等数字人才培育平台,为开展高水平数字技术科学研究、产出示范性科研成果营造孵化环境,逐步达成全面、系统、专业的数字人才“适配”培养体系,为我国数智转型新階段的数字经济发展培育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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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数智环境下情报分析算法风险治理路径研究(项目编号:22BTQ064)”,教育部产学合作协同育人项目“校企共建网络攻防实验室与双师型教师队伍建设(项目编号:220606043160821)”,黑龙江省高等教育本科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重点委托项目“新工科背景下网络空间安全研究生科教融合、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探索与实践(项目编号:SJGZ20220050)”]
[责任编辑:陈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