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财务管理及其人才培养模式探析

蒋建华（教授/博士） 王开田（教授/博导） 徐慧亮（副教授）

（1 三江学院法商学院 2 南京财经大学 江苏南京 210012）

一、引言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它决定了经济发展速度、规模与质量。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必须提升管理效率和水平。管理效率与水平的提升，促使财务管理理念、方式方法、手段与内容的改变，财务管理的模式也要随之改变、发展和进化。在游牧和农业文明早期，计量采用的是流水账方式，没有抽象的会计符号，直到农业文明中后期才有了抽象的会计符号。受14 世纪意大利文艺复兴的冲击和影响，15 世纪出现了复式记账的雏形。18 世纪开始的第一次工业革命，由手工作坊转为机械化工厂的生产，复式记账逐渐成熟，形成了资产负债表。19 世纪六十年代的第二次工业革命，社会进入电气化时代，作为企业主要组织形式的股份制在资本主义国家得到了推广，损益表产生，形成了现代会计的雏形。20 世纪初，会计高等教育的发展和会计职业团体的形成，进一步催生了现代意义上的会计。20 世纪四、五十年代的第三次工业革命即信息化时代的到来，信息论、系统论和控制论的产生与应用，生产经营规模的扩大，逐步形成一定规模的国际分工与贸易，奠定了经济全球化的基础，出现了财务会计与管理会计的分野，财务管理逐步从会计中分离出来，形成独立的专业，各种管理会计方法得以在财务管理中应用，现代会计已趋于成熟。第四次以智能化为特征的工业革命，经济组织变迁和管理范式的创新，使传统财务管理面临着颠覆性的改变，适应元宇宙经济的财务管理也得以诞生。

数字经济是数字化时代的必然发展方向。与此同时，数字化、信息化、智能化也是企业管理模式优化的核心方向。数字经济时代，企业、组织为了打造适应未来的核心竞争力，以数据为驱动、以场景为依托、以服务为目标，全速推进数字化转型进程。元宇宙的理念和技术为数字化转型和创新提供了新的空间。新技术和财务共享平台的应用，使财务管理深入到企业每项业务的每一环节，加速了业财的高度融合，财务管理也日趋信息化、综合化、快捷化和精准化。财务管理手段和能量不断更新和升级，财务管理的主体和客体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原有的财务管理人才已不适应这种新业态。元宇宙财务管理及其人才培养模式成为人们必须面对和研究的课题。本文以科技发展为逻辑起点，基于元宇宙经济特征，对元宇宙经济下的财务管理新模式及其人才培养展开讨论。

二、元宇宙及其特质

元宇宙这一概念最初起源于美国科幻作家Neal Stephenson1992 年创作的小说《雪崩》（snow crash）。目前对元宇宙的概念还没有统一的定义，不同学者有不同的解读。蔡昌（2022）认为，元宇宙是整合多种现代信息技术而产生的虚实相融的互联网应用场景和社会衍生形态；焦瑞进（2022）认为，目前学界对元宇宙概念普遍接受的共同认识是“新型虚实相融的互联网应用社会形态”，其本质是数字经济升级桥接虚实世界相互渗透的产业形态。笔者认为，元宇宙是根据物理世界的样态而由人类创造的数字世界，是集成与融合现在与未来全部数字技术于一体的数字媒介，是人们生活、工作沉浸式虚拟时空，是人类数字化生存的更高状态。一般认为，元宇宙是架构于现实逻辑之上的超大虚拟数据共享空间，是以这个虚拟空间为主要平台的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的融合空间。它包括建立在区块链算法和规则之上的社交平台、建立在区块链数字货币基础之上的经济平台以及建立在区块链技术之上由用户生产知识的内容平台。元宇宙可以理解为一种新技术、新思维和新方法。

一是新技术。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的融合，必须有强有力的技术支撑。元宇宙是继信息化、数字化之后互联网发展的新形态，是新一代的互联网及其他技术的集大成者。元宇宙技术包括大数据、区块链、云计算、深度学习、5G（6G）、虚拟现实（VR）、增强现实（AR）、介导现实（MR）、扩展现实（XR）、数字孪生技术和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显示技术与智能技术。

二是新思维。元宇宙是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的融合创新，是现存智能技术难以比拟的数字思维、沉浸思维及智慧思维创新。

三是新方法。元宇宙以其交互性、计算性与安全性的优势，强化用户沉浸式的体验，是智能交互与秩序的优化与创新，是一种全新的方法。元宇宙技术追求现实与虚拟的深度融合，致力于打造一个开放、去中心化、沉浸式的社会空间，它具有用户身份认证、社会交往、沉浸感受、场景多样、内容丰富等方面特点。

三、元宇宙经济的特征

元宇宙是一系列高科技及潜在高科技超界别的虚实交映的集成物，是虚实融合为一体的场景。其特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经济数字化。元宇宙为受物理空间限制的传统经济打开了一个广阔的数字天地，现实社会中几乎所有的经济单元都可以参与到这个庞大的虚拟经济体系中，社会中各种真实的经济系统和产品服务，理论上都可以在这一虚拟的数字空间得到体现，即借助元宇宙技术，在虚拟空间形成数字工厂和交易体系，并且可以将全世界所有生产单元有效地组织起来，形成全球同步的生产和交易活动。二是数据资产化。在元宇宙场景中，各种经济现象以数据的形态表现出来，转化成数字生产、数字分配、数字交换和数字资源等形式，即数字经济。数据是数字经济的载体，数据表现的不仅仅是经济数量和质量，其本身也是重要的经济资源，是不可或缺的五大经济要素之一，即土地、资本、劳动力、科技和数据。三是经济单元用户化。元宇宙经济中每个经济组织（包括企业）都是单个用户，用户是庞大网络中的一个个分布节点，每个节点又可无限拓展，没有中心。用户既可以是内容的消费者，也可以是内容的提供者。用户在元宇宙中不同的数据空间都有数字身份，这些数字身份在各自的数据空间都有其独特性。四是组织边际淡化。为了追逐最大利益和个人偏好，用户瞬间可集成庞大的集团，也可分拆或裂变成不同的微型组织——新用户，因而组织边际必然淡化。这使会计主体假设受到了严峻的挑战。五是经济集约化。元宇宙拥有许多不同类型模拟数据空间，这些模拟数据空间可以相互关联，用户可以自由切换与共享不同场景的数字空间和数据资源，在此低消耗、低成本地完成产品生产、流通和交换，资源得以共享共用，提高了资源的使用效益和经济效益，经济更为集约。六是协同管理智能化。元宇宙技术尤其是沉浸感受的特点能智能管理组织的任何经济管理活动、高效协同各项要素，提高了经营效率和质量。七是决策更加快捷科学化。八是服务个性化。元宇宙经济促进了生产布局的分散化，提高了生产的针对性，可以提供更个性化的服务，以满足不断增强的个性化需求。

四、元宇宙财务管理的特点

何谓元宇宙财务管理？目前还没有统一的、明确的定义。笔者认为，它是适应元宇宙经济特质的要求，运用其相关理念、技术、方法等，在传统财务管理理论和实践的基础上形成的新的财务管理形态。元宇宙财务管理具有以下特点：

一是追求全面价值。元宇宙财务管理借助科技的发展，通过对企业结构和经营模式的创新，谋求企业全面价值的实现，在关注社会生态、自然生态的同时，追求企业收益的合理最大化，即追求宏观利益和所有参与者的利益。

二是更为关注风险。元宇宙交织虚拟经济和现实经济，虚实结合风险更大。因而，更强调风险意识，对每个分布节点和数据的形成与转化都进行跟踪、身份认定和分析，确保数据链的真实与安全。风险管理是元宇宙财务管理的核心要求。

三是管理要素数据化。传统财务管理的重心在于资金链的管理，确保企业的支付能力和资金链的安全。而元宇宙财务管理重心不仅仅是资金链，更重要的是数据链，确保数据链的真实与安全。数据是数字经济发展的关键要素，是元宇宙经济的核心资源。因而财务管理应该侧重于经济数据的挖掘与分析、掌握与优化数据的算法，解读其经济内涵。因此，数据资产管理则成为元宇宙财务管理的基本内容。

四是管理客体复杂化。元宇宙经济参与者众多，用户处于变动中，经济利益也处于不断分配调整中，财务关系更加复杂，表现出极大的不确定性。因此，元宇宙财务管理的客体更侧重于复杂多变的财务关系。

五是管理手段智能化。这是元宇宙经济管理不可或缺的手段。因而更是其财务管理的核心工具和显著特色。通过智能化管理，及时掌握每个节点的业务流程和规模，控制好风险，科学调配资金，使资金效用最大化。

六是管理空间全景化。元宇宙财务管理必须充分利用其技术和方法，利用数据空间资源，实现沉浸式管理，使每个节点的变动情况及时映射出来，及时呈现资金、业务数据的动态，全景化地展现每个节点的经营动态和各业务流程。

七是管理目标企业价值最大化。元宇宙经济是实时经济，企业不断变动的经营状况可以实时呈现。因而财务管理要把握住商机，当机立断，适时出具报告，及时精准提供方案，敢担风险，敢于负责，敢于作为，实现企业价值最大化。

五、元宇宙财务管理人才的特质和素养结构

为了满足元宇宙财务管理的需要，我们认为元宇宙财务管理人才应具有与传统财务管理人才不同的特质和能力结构。

（一）元宇宙财务管理人才特质

元宇宙财务管理人才应具备以下特质：

1.宏观性。元宇宙经济下财务管理人才必须具有宏观性特质。为了适应科技、社会与经济发展的要求，他们必须从单一型财务管理向综合型业财融合转变，从交易处理型向价值创造型转变，从信息处理、分析型转向新技术开发应用型转变，从微观、局部的信息处理向全面战略管理转型，从国内财务关系与利益协调者向国际国内财务关系与利益协调者转变，实现职业跨界、视野宏观、能力综合的质的飞跃。

2.战略性。元宇宙财务管理人才需要利用所获财务和相关业务信息，不仅从财务管理的角度对企业经营管理活动作出专业分析判断，还应该充分利用所掌握的信息，依据市场行情发展动态等信息，积极参与企业的战略决策，为企业战略决策提供全方位的支持，发挥决策咨询作用。

3.技术性。元宇宙为财务管理转型升级提供了新技术、新思维和新方法。元宇宙财务管理人才要熟练掌握这些信息技术，通过共享服务平台，将基础性、流程化和标准化财务工作进行集约化处理，并适时传递到相关节点和每个用户。

4.专业性。元宇宙财务管理组织架构、管理客体、运作手段以及财务关系等都被赋予了新内涵。为了实现财务管理功能转型的目标，除了拥有新信息技术和丰富的财务实务经验外，财务管理人才还应该熟知经济学、金融学、管理学等专业知识，既要精于预算管理、成本管理、税务管理、绩效管理、信息披露、内部控制和风险管理、投融资管理和战略决策等业务，还要熟悉采购和供应、生产和销售、投资和研发等业务环节，为企业经营管理提供财务分析、计划、预算和绩效评价等服务，深度参与企业战略决策，为企业战略决策提供支持，确保企业战略科学性和可操作性。为此，元宇宙财务管理人才必须具有专业性这一特征。

5.创新性。在以信息技术为基础、经济发展为主题的时代，技术更新日新月异，经济关系错综复杂，这要求元宇宙财务管理人才适应这种变化，不仅要具有良好的心理素养、高尚的职业操守、丰富的知识、娴熟的技术和扎实的工作作风，而且能够面对纷争复杂的地缘政治经济环境、市场的不确定性，善于对相关的信息进行整合和创造，具有开放性思维和创新意识，具备利用环境、创造机会的能力，引导企业的经营和管理创新。

6.综合性。面对复杂裂变的财务管理新技术、新方法，元宇宙财务管理人才既要业财兼备、才技兼通，又要有整体意识、全局观念，要站位高、眼界宽、知识广，具有综合素养和能力。尤其是在当下地缘政治经济日益复杂、国际金融市场动荡不安下，更应能深谙国内和国际市场的运作规律，把握其变换节奏，适应其要求，谋求企业财务利益最大化。

（二）元宇宙财务管理人才的素养结构

依据元宇宙财务管理人才特质分析，我们认为元宇宙财务管理人才应具备以下素养结构。

1.持续的学习能力。财务管理人员面对的是元宇宙经济形态及其数字经济、数字货币和业财融合等新的财务形态，新技术、新思维、新方法都将体现在新的财务关系中。因而元宇宙财务管理人员要主动适应这一潜在现实，不断学习新知识、掌握新技能、适应新环境、满足新需求，在掌握财务专业知识基础上，利用大数据、区块链等计算机与信息技术以及数理统计与数据分析等工具方法，最大化释放数据价值，深度参与企业业务过程和支持管理决策。

2.高超的协调能力。主要包括语言表达、沟通交流、人际交往、团队协作、组织协调和应变等能力。元宇宙财务管理涉及各管理与业务流程及其各环节，财务管理人员不仅要与企业内各节点沟通，还要与工商、税务和其他用户等外部部门沟通协调。因此，财务管理人员要妥善协调处理管理活动中不同利益主体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能够通过财务数据协同共享的方式促进企业在采购、生产、营销等业务链的数据信息共享处理，提供真实、完整、有用的财务信息，在业财融合的环境中，推动企业各项业务链和各内部节点的协同发展，实现企业管理协同效应，共同实现企业价值。

3.超强的创造能力。元宇宙经济是信息技术与经济模式迭代创新下的新经济形态。在新技术、新环境的推动下，企业新的商业模式、新的经营方式层出不穷，经济活动的表现形式也呈现出多样性、复杂性，数字货币的产生及推广使用，更易使交易结算方式发生改变。因此，财务管理人员应具备相应的创新能力，适应新环境、解决新问题。

4.精湛的综合信息能力。综合信息能力包括财务管理人员对各类数据进行筛选分析、综合利用、加工创新和创造等能力，还包括数据挖掘与获取、整理与加工、反馈、分析与使用，尤其是对数据信息的敏感度、注意力以及对信息价值的观察力和洞察力。这种综合化信息能力不仅体现在反映经济现象、描述经济行为的过程中，还体现在纷繁复杂的信息再生、裂变中，能有效地运用新技术工具、采用新技术手段，高效地查阅、筛选、提炼，形成有用的信息，解决现实问题。

5.强大的风险把控能力。元宇宙经济充满各种风险，财务管理人员应该对企业财务与业务流程的设计与再造、内部控制制度设计与完善和数据资产的安全负责，不仅要有风险防范意识，还要能够利用大数据，建立企业风险预警指标体系，识别、评估和管理企业风险，成为企业风险的化解者，切实履行企业风险管理主体的职责。

6.深厚的宏观分析能力。财务共享平台为财务管理人员提供了实时掌握企业经营管理数据的便利。元宇宙财务管理人才不仅要利用自己掌握的财务和相关业务信息，对企业经营管理活动作出分析，还应依据掌握的市场动态未雨绸缪，预测地缘政治经济动态，分析国际和国内市场变化，积极参与企业的战略决策制定，使企业战略决策科学可行。

7.精准的判断与决策能力。它包括调查研究、分析评估、预测、决断、逻辑思维和辩证思维等能力。面对当今日益增强的地缘政治经济风险，商业环境的不确定性和多变性，财务管理人员的思维模式和经济视野在价值判断和决策制定过程中变得越来越重要。

8.科学的运营能力。元宇宙经济下，企业组织结构、营销模式、产品形态等发生了变化，财务管理人员要能够运用系统性思维，统筹全局、科学运营，使其运营效率最大化，同时，既要立足财务，又要跳出财务，具备数据运营、产品运营、活动运营、用户运营等能力。

六、元宇宙财务管理人才培养模式探索

依据上述元宇宙财务管理人才特质、素养结构，其人才培养模式的探索应从以下方面展开：

一是人才培养理念创新。人才培养理念是人才培养的指南，它决定了人才培养的格局和素养。元宇宙财务管理人才培养首先要培养适应元宇宙经济发展要求的财务管理人才，树立财务、业务、技术一体化的智能融合培养理念，运用元宇宙思维方式，从人才培养理念、人才培养目标、人才培养方法与教学手段、课程内容与授课模式等方面进行创新。

二是人才培养目标转变。随着元宇宙技术的发展与应用，财务管理的功能、内容与技术等发生了改变，已经形成全新的财务管理生态系统，其人才培养目标与模式也要随之而转变。财务管理人才不仅要掌握业务与管理形态的变化，还要深入了解智能信息技术的发展现状和应用前景，利用元宇宙技术对信息数据加工整合，掌握业财融合、大数据分析、人机交互等技术，熟悉财务管理业务创新发展动态。

三是人才培养方式的转变。随着元宇宙技术的发展，人与机器将实现深度融合共生，教与学也由“讲述式”向“沉浸式”转变，从而提高教学效果。第一，学校要利用图像和画面、音频和视频等方式，不断扩展交互情境，优化设置互动环节，增强学生的参与感，使学生在虚拟场景中追求沉浸式体验。第二，元宇宙课堂信息感知的清晰度和真实性的特点，能将文字图像等信息可视化、情景化，增强学生的交互性和沉浸感。第三，将语音识别、3D 技术融入元宇宙课堂，使静态的人物和事物能说会动，让虚拟影像跨越时空阻隔，帮助学生掌握课堂知识，带给学生直观的感知。

四是教学技术的创新。数字化教育的发展将加快元宇宙技术在智慧教育方面的应用，从而增强教师数字信息化教学能力。学校要鼓励教师借助新技术提供虚实结合的教学场景，改变教育教学方式，使用优质、便利与快捷的教育资源，提高学生在课堂教学中的沉浸感、参与度和成就感。同时，开辟多元、互动、智慧化课堂，鼓励教师和教学管理部门利用元宇宙技术优化教学和教学管理流程，创新教学技术与方法，通过增添游戏性因素等方式，设计学生学习和帮助学生成长任务，提高学生学习积极性和教学效果。

五是人才培养手段的升级。元宇宙构建的直观、全身沉浸式、可视化、可交互的虚拟场景，可使学生在虚拟空间体会到不同流程、不同视野、不同角色下的不同情境，在对应的场景中产生实时互动、多人协作等个性化学习体验，实现人才培养手段的升级。

六是人才培养场景构建。为了培养元宇宙财务管理人才，必须采用新技术，设置相应的培养场景。第一，融入虚拟与现实结合的场域中，增强学生的真实感。元宇宙技术独特优势构成了较为完整的感官生态系统，可以提供视、听、味、嗅、触等感官的共享，具有较强的沉浸感。因此，要构建虚拟空间与现实存在的场景，增强学生的沉浸感，强化其真实感。第二，融入师生交互的场域中，提升教学效果与效率。需要突破传统的财务管理教学中师生平面化沟通，转向虚实互动的交互方式，突破时空场域限制，表现出多维、多层、多元的交互，最大程度地增强学生的交互感知和认知。

七是人才培养过程的创新。这是元宇宙财务管理人才培养模式的重要环节，应从以下几方面入手。（1）以课程和项目为单元，培养学生综合素养。新时代财务管理管理人才应加强良好品性教育，确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树立高尚的职业道德，通过课堂教学和课外实践，实现思想政治教育与专业培养的互动交流、融情于理、汇理于心。一要在专业素养养成等课程教学中引入正确的价值导向、人生信仰，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和人生观，为党育人，为国育才，让学生在党和人民的事业中去创造、奋斗、团结、进步，成为坚定的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二要在专业课程教学中，借助专题教学、个案研讨、实地考察等手段和举措，构筑学生宽严相济、脚踏实地的工作品性，培养职业操守和能力。三要借助多维度多层次的学科竞赛、技能大赛和双创竞赛等项目，以赛代练、以赛督学促学，为学生搭好台，让学生唱好戏，丰富学生锻炼的形式、拓展学生历练的渠道、深化学生磨炼的内涵，强化学生的心智，提高学生的综合素养和能力。（2）整合教育资源，搭建元宇宙财务管理专业实习实训平台。元宇宙技术要求高校紧跟信息技术发展的步伐，整合教学资源。第一，建设智能化财务实验平台和场景。搭建“智能财务+”学科平台，研发虚拟仿真实验平台，不断拓展与开发多通道交互、三维实景、虚拟现实、全景影像、虚拟仿真、虚拟终端等技术，通过元宇宙虚拟实验平台与场景建设，提高学生的实践能力。第二，优化数字化人才培养实习实训方案，将元宇宙技术融入专业理论与实践教学。第三，整合各方资源，加大教学投入。建设、运行、维护元宇宙财务管理实训平台是复杂的庞大工程，因此，需要整合校内外各方资源，借助合作机构的力量和院校现有虚拟仿真实验室、实践教学示范基地，创建元宇宙财务管理实战演练工作室，购置元宇宙技术的基础设备，实现现实与虚拟场景、创意实验室资源共享，锻炼学生实践操作能力。第四，加强元宇宙财务管理师资队伍建设。引入导师制，整合各类导师尤其是企业导师资源，加强理论教学第一课堂、团学活动第二课堂，综合实践第三课堂的融合，建立人生导师、专业导师和职业导师“三类导师”协同育人机制，导师与学生共同商议，共同制定培养计划与方案，设计任务清单，汇聚各方资源，协同育人。（3）探索理论教学与实务操作并重教学模式。针对实践课程设置及教学中出现的漏点和难点，构筑多维度多层次的专业实践教学体系和平台，构建理论与实践教学并举的跨学科跨专业的教学体系。在课堂讲授中，重点营造场景式教学氛围，提高学生融入度和学习兴趣。采取网络课堂、课堂研讨、学术沙龙等举措提升学生参与的广度与深度。实践教学体系中不仅要包括业务流程、专业技能比拼、专项技能拓展、职业现场示范等专业能力提升的内容，还应涵盖社交礼仪、沟通技巧等基本素养的养成等。（4）重构数智财务管理课程体系，组建元宇宙财务管理学科共同体课程模块。元宇宙财务管理专业需组建跨学科、跨行业课程体系，深度融合人工智能学科，将元宇宙等技术融入课程体系，体现“文科”与“理工科”结合的新商科要求。除了设置会计学、经济学、管理学和财务管理学等知识模块，还应设置数据统计、调研分析、智能计算等数智技术及应用知识模块，培养学生新技术综合运用、数据运营管理与维护、数据整合与分析应用的能力，充分利用大数据、云计算、信息科学、仿真模拟等前沿技术，提升财务管理人才现实解释力、发展的控制力与预测力。同时，还应重构哲学、逻辑学、宏观经济学和科技发展史等知识体系，培养其思辨意识、逻辑分析和宏观判断能力，掌握科技发展一般规律以适应科技发展的需要，构建全新的财务管理知识体系。

八是评价标准创新。元宇宙财务管理人才培养模式应注重教学评价体系的重构，以学生专业能力、综合素养和技能运用水平为主要评价内容，从专业知识、专业技能、职业道德、学科知识体系、技术应用能力、沟通协调能力、分析判断能力、决策能力和执行能力等多维度进行综合评价。建立包括教师、家长、用人单位、同行专家和学生自身等多方位的评价机制，验证元宇宙财务管理人才培养的质量。

九是反馈方式创新。建立评价意见和建议反馈与整改机制，采用座谈会、用人单位问卷调查、毕业生问卷调查和行业访谈等方式，搜集学生、用人单位建议，及时针对性修正人才培养方案、过程及方式，不断修正培养模式以促成培养目标的实现。

元宇宙经济及其元宇宙财务管理是一个动态的演进过程，将在实践中不断发展、提高和完善，其人才培养模式也应随之演进和提升，在不同场景会有不同的模式，也许这就是其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