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隐含作者看《我是猫》中的三个自我

2023-09-01 04:00郭子涵
文学教育 2023年9期
关键词:夏目漱石叙述者

郭子涵

内容摘要:日本近代长篇小说《我是猫》描绘了日本近代明治时期各群体的生活状态。叙述者“猫”和受述者猫主人“苦沙弥”都与现实生活中的真实作者夏漱石具有高度相似性,三个“我”互相辩驳的关系体现了隐含作者的文本选择。隐含作者的讽刺艺术是真实作者夏目漱石“文明批判”特点的写照;叙述者猫以客观视角反观自我与人类,并引导读者形成鞭挞社会的理想化隐含作者形象;受述者苦沙弥担任第三视角下的自我反观,作为二度叙述者表现了文人不得志的隐含作者形象。隐含作者视角下的三个“自我”辩证统一于《我是猫》的文本之中。

关键词:隐含作者 叙述者 受述者 《我是猫》 夏目漱石

《我是猫》作于1904-1906年,时值日本近代化进程中的明治时期。作为日本文豪夏目漱石的开山之作,一经发表便好评如潮,由此确立了夏目漱石在日本文坛的地位。《我是猫》用写实的手法反映了日本近代化进程中各群体的生活状态,风格朴实幽默,由猫自叙了自己在英语教师珍野·苦沙弥家中的生活。“我”是一只流浪猫,误入知识分子苦沙弥家并被收养,见证了苦沙弥与他的各位学者朋友谈天说地、和经商邻居金田一家斗智斗勇的过程,最后不小心溺死于水缸之中。《我是猫》成书时的明治时期,正值日本资本主义兴起、外国思想涌入,冲击着东方日本的传统生活文化与价值观念,新思潮推动着日本模仿西方进行“文明开化”。《我是猫》全篇都在表达像苦沙弥这样的知识分子对现实风潮既排斥又无奈的矛盾心理和既顺应又嘲笑的生活现状。生动细致地描写并批判了封建主义与资本主义因素大量并存、重商主义与拜金主义不断显现的明治社会。

对于《我是猫》的相关研究已不乏从叙事视角、叙事结构、叙事语言与叙事技巧等不同方向的讨论。先行研究分析了“猫”这一视角的文学作用并与其他以动物为第一叙事视角的文学作品进行比较,关注了狂欢化、讽刺艺术与批判现实主义。也有学者从内容层面分析作品中人物的形象特点与意义,联系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对人物性格进行了剖析。[1]《我是猫》中人物形象与作者本身夏目漱石的重合作为作品的一大特色,却少有学者从“隐含作者”的视角对此进行文本分析。另一方面,目前针对隐含作者的研究多为介绍东西方研究成果与现状,包括阐释偏误的原因以及未来的研究方向、解析隐含作者理论的历史价值与现实意义、或论述隐含作者、真实作者、隐含读者、真实读者、叙述者与受述者等相关联概念的相互关系和作用。然而,关于隐含作者及相关概念与文学文本的结合研究多以欧美文学作品为主,对于东方文学尤其是日本文学作品的关照较少。[2]

我是猫作为日本文豪夏目漱石的前期代表作,在近代日本文学乃至世界文学中的地位毋庸置疑。夏目漱石在此篇文学巨作中缔造的两位主要人物——猫和猫主人都与夏目漱石本人具有极强的关联性,体现出夏目漱石笔下性格鲜明的文本选择,与西方修辞叙事学学派代表人物韦恩·布斯的的隐含作者理论具有极大关照性。文章从叙事视角的隐含作者理论出发,分析《我是猫》中猫、猫主人、夏目漱石三个“自我”的特点与作用。

一.三个“自我”与叙事学视角的可能

小说以猫的眼睛为第一视角记录了苦沙弥及其学者友人和商人邻居金田家的日常琐事。叙述者猫拥有高深智慧与广博知识,对身边所见的人类社会现象拥有独到见解,其知识背景以及对事物的见解一定程度上可以作为作者夏目漱石本人想法的投射。

猫的主人,即贯穿小说始终的重要人物苦沙弥与作者夏目漱石本人具有极大的相似性。他们同是英语教师、患有胃病、养有猫咪、与拜金主义盛行的经商社会格格不入,使得夏目漱石通常被看作为苦沙弥的原型,从而普遍认为《我是猫》是一本自传色彩强烈的小说。

《我是猫》的叙述者猫、受述者苦沙弥与真实作者夏目漱石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叙述者与受述者都与现实生活中的夏目漱石有高度的相似性。书中开篇描述猫主人苦沙弥时说道:“他一从学校回来,就一头钻进书房里,几乎从不跨出门槛一步”[3]。书中的猫也具有高深知識与独特见解,被看作为夏目漱石本人思想的投射,如猫说道:“自古流传着这么一句话‘物以类聚,果然不差。”[4]猫、苦沙弥、夏目漱石三者构成了《我是猫》作品的三个“我”,因而对自我反观的诉求在此书中体现地更为强烈。[5]猫与苦沙弥既作为彼此独立互不沟通的角色,又都在一定程度上直接反映了作者夏目漱石的思想主张,引导全书的叙事方向,与西方修辞叙事学学派代表人物韦恩·布斯的的隐含作者理论形成明显关照。“隐含作者”即作者的“第二自我”、小说中作者潜在的“替身”。[6]随着故事的发展,《我是猫》中的隐含作者逐渐被建构丰满,即一位进行自我反思与社会批判的明治期知识分子形象。

布斯强调:“‘隐含作者有意无意地选择了我们阅读的东西;我们把他看作真人的一个理想的、文学的、创造出来的替身;他是他自己选择的东西的总和。”[7]《我是猫》中叙述者与受述者都反映了作者夏目漱石的不同特点,这时隐含作者相当于站在了上帝视角反观角色并操控着叙述者和受述者。他们彼此作为独立的人物、有着不同的性格特色,在叙述者和受述者互相辩驳的矛盾关系中,读者便能感受到设置并操控矛盾的主体——隐含作者,一个在反省自我与批判社会现状的主体。正是隐含作者、叙述者、受述者与真实作者共同形成的这种特殊而紧密的关系,使《我是猫》成为夏目漱石小说中一个独特的文本,故有必要从隐含作者与真实作者、叙述者、受述者的关系出发展开分析“我”在此书中的意义。

二.三个“自我”下隐含作者的自我反观

(一)真实作者夏目漱石与隐含作者

“隐含作者”作为“真实作者”的第二个自我,与真实作者存在着无法割裂的关系。布斯把隐含作者的身份界定为以隐含的方式存在于文本里的作者的“第二自我”。这个由读者通过字里行间“得到”的隐含作者形象隐匿在文本之中,转达真实作者的审美、伦理等价值取向。乔国强通过对布斯“隐含作者”理论的解读,指出作者在创作时并非将自己的常态直接写入到文本中,而是将精心修饰过的自己投射在文本之中,经过“改造”后的隐含作者,其品质“通常都大大优于日常生活中有血有肉的作者。[8]隐含作者作为真实作者的理想化、文学化的替身,根据具体作品的特定需要做出特定文本选择。所以要把握隐含作者在《我是猫》中的文本选择首先应把握真实作者夏目漱石创作《我是猫》时所处的立场及时代语境。[9]

夏目漱石的个人经历是其创作《我是猫》的内在动因。夏目漱石于1890 年留学英国,对西方国家的先进文明进行了深入的了解。1903年回到日本之后却发现当时的日本社会与心中所想大相径庭。“文明开化”的日本在另一个侧面却将金钱视为社会运转的重要武器,人们纷纷转向经营实业追求金钱利益,道德标准与文化内涵却不断下降。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异使夏目漱石倍感彷徨与苦闷,想反抗在拜金主义下日渐迷失的社会现状却作为不顺时运的文人而力不从心。于是夏目漱石将无奈付诸笔尖,开启了长篇小说《我是猫》的连载。隐含作者在文中诸如“美与丑、善与恶、贤与愚,一切的一切,可以说千差万别。人类眼皮只顾往上翻,两眼望苍空”[10]等对社会的讽刺性话语,正是真实作者夏目漱石此时期文明批判特点的写照。

(二)叙述者“猫”与隐含作者

若从叙事学角度来分析《我是猫》这部小说,那么最为新颖的亮点则在于动物叙述者“猫”的视角。《我是猫》采取了“猫”这一独特的第一人称视角,而并非一般所用的第三人称全知视角。从“猫”的眼光出发,把“猫”直接作为叙事者,使其处在观察者的位置,对它的所见、所闻、所感进行了深刻细腻的描写。通过“猫”的自述来观察或隐射社会生活。作为动物的猫可以穿插切换于各个不同的场景,观察、展现人物的一言一行,并给予猫咪视角下不同寻常的评价。

《我是猫》中隐含作者的立场与叙述者猫的立场基本是一致的。通过小说中叙述者“猫”的自述,可以看出它是一只看透社会风潮下各派人物特性的猫、鄙视拜金主义的猫、悲叹知识分子不合时宜的猫。《我是猫》可视为夏目漱石为追求在现实世界中无法确立的自我认同,因而在处于某种创作状态时进行的自我叙述。处于这一特定状态的作者即为布斯所说的隐含作者。依据布斯的作者本体论,在文本中创造并借助叙述者的叙述来控制作品的话语体系是隐含作者对于文本的间接控制。隐含作者作为文学叙述的主体,支配着整部作品的话语体系,而作品中的叙述者仅是隐含作者为完成某种特定意义而创造并操纵的对象。[11]从《我是猫》的文本内容而言,叙述者猫在小说中主要有两个作用。

第一,“猫”的旁观者视角使小说中的人物刻画与内容表达更具有客观性。通过借助他者的眼睛能够以旁观者的视角反思自身,猫作为人类的他者是一个不受空间限制的观察者,往往凭借相隔一定距离的“旁观”来观照主人公苦沙弥的行止举止、言语话术。这种对旁观者第一人称视角的运用使“猫”成为自我观照的叙述者,展开隐含作者层面的审视与反思。例如,“我”有好几次潜入主人的书房,偷听“太平逸民”的谈话。叙事视角是隐含作者有意选择的一种叙述技巧。所有小说的创作都离不开叙述视角的选择问题,即由“谁”站在什么“位置”来讲故事的问题。独特的叙述视角意味着独特的角色站位,带来独特的价值评判与表达效果。《我是猫》以主角“猫”的叙事视角出发的叙事模式则能够起到“陌生化”效果。在传统文学作品中,故事的主要叙述者大多是“人”,作为同样是“人”的读者对这类作品理解往往将自己代入其中,以理所当然又能感同身受的人类角度去品味。而以“猫”为叙事视角的《我是猫》则截然不同,猫的眼光、视线与人大相径庭。以猫的思维来看待整个人类环境使传统视角被完全颠覆,如猫说道:“所谓社会,便是所有疯子的集合体……被幽禁在疯人院里的才是正常人,而留在疯人院墙外的倒是些疯子了”。[12]足以看出,猫的视角使此书得以跳出人类视角下的桎梏,以更为客观、独特的角度反观人类社会进行文明批判。

第二,夏目漱石作品中运用“猫”的第一人称视角可以确保读者与隐含作者在所写的内容上保持态度一致。通过第一人称视角下的叙述,读者不自觉地被带入故事的现场,阅读感受与第一人称视角的叙述节奏相同步,此时隐含作者则借助代言人——第一人称的声音去进行意义的建构和生成,对读者进行更为隐蔽和机巧的“引导”。《我是猫》中的第一视角叙述使叙事者“猫”得以对叙事语言进行解释,展示出文本想要如何被读者所理解,引导读者的认知方式。[13]例如,“人这种怪物”“蛤蜊式的主人”这些词语的意义多与平常的理解有所不同,这既是“猫”试图引导读者认知的体现,也是反讽效果的作用。诸如此类第一视角的运用使知识分子苦沙弥与社会格格不入的形象得到充分的展现与诠释,作者试图借此得到读者的理解与接受,以期达到反省自我、讽刺社会现状的效果。

“猫”以理性客观的视角观察人类,并引导读者态度。隐含作者将自己的态度寄托在猫这一客观的讽刺性角色的描述背后,呈现出其反抗现实、鞭挞社会的理想化的一面。

(三)受述者“苦沙弥”与隐含作者

《我是猫》中猫的视角反衬出小说主要人物即猫主人珍野·苦沙弥缺乏毅力、消极混世与文人不得志的性格特点。投射出的是作者作为日本明治时期知识分子的日常生活与生存状态。书中形容苦沙弥是一位“像牡蛎一般把自己藏在壳里”“只知从书本中讨生活”“视金钱如粪土”“认为知识最为可贵的英语教师”。可以看出在当时的日本社会,苦沙弥作为知识分子吟诗作赋,与其他学者讲笑话、谈趣闻、评世事。虽然看起来十分充实,但从未做实事也得不到经商盛行的社会的认同,只得用外在的忙碌弥补内心的空虚。这样的受述者苦沙弥与真实作者夏目漱石本身具有极大相似性。20世纪初留学英国的夏目漱石生活窘迫,加之自卑心理的打击从而患上神社衰弱,留学归来的夏目漱石表现出对物质文明追求的批判。书中的苦沙弥时常以对话和日记的形式展现其内心思想,从而在书中主要承担以下两种作用。

第一,对自我的客观化观照。熟知夏目漱石生平的读者可以明显体会到苦沙弥这一人物的特殊性在于他与真实作者本人极为接近,《我是猫》被赋予了浓厚的自传意味。作为夏目漱石的自我客观化观照,苦沙弥是夏目漱石进行自我反照的直接承担者。隐含作者对苦沙弥这一与真实作者极为相似的角色保持着客观观察的态度,因此在故事一开始便要设立一个叙述者,以便与以作者自己为原型的角色拉开距离。通过叙述者“猫”描写苦沙弥的日常活动,并且随着故事的展开,借用“猫”感知人类内心想法的能力来展现其内心活动。例如“老实说,主人并不理解‘行德镇的菜板是什么意思。但他不愧为教师,已经惯于蒙混过关。”[14]通过借用第三人称口吻下的苦沙弥的描述,使作者夏目漱石得以以旁觀者视角对自我原型人物的行为与思想进行客观化自我观察与反思。

第二,故事的二度叙述者。小说中有大量苦沙弥通过猫的读心术向读者展示自我想法、感受的情节。借助猫的读心术,苦沙弥这一受述者人物便从叙述者的描述中逃离出来,成为了小说中的第二个“我”即“二度叙述者”,将小说以以猫为主、以人为辅的形式推进。苦沙弥在小说中经常以对话、日记、书信的形式将自我意识予以表现。如第一章中描写主人苦沙弥的绘画爱好时就运用了日记:“我的水彩画莫如干脆弃笔的好。同样,与其做个糊涂的行家,但不如当个刚进城的乡巴佬”,刻画了苦沙弥对自己绘画水平低的正确认知,对世间所谓“行家”的反思、对专业水平的高要求。受述者苦沙弥在书中担任了辅助叙述的角色,对作品主旨的表达、人物的刻画、语言的丰富都具有至关重要的贡献。尤其在小说第九章“读心术”得到运用之后,苦沙弥的心理描写可以说是隐含作者对生活的考察与反思。如在金田家夫人面前“鼻子夫人叙罢初见之礼,仔细打量一番室内说:‘多漂亮的宅子呀主人吱吱地吸烟,心里却在嘀咕:‘扯谎!”将苦沙弥鄙视实业家拜金主义的内心直接表露出来。苦沙弥的反应所展示的对于事件的有声评论和叙述者“猫”对于同一事件提供的无声评论之间形成对比,使得叙事展现了双重态度,引导读者在猫与苦沙弥的辩证关系中更好地解读隐含作者所传达的信息与情感态度。[15]

以上可见受述者苦沙弥担任第三视角下的自我反观,作为二度叙述者表现了无奈文人生不逢时、讽刺社会现状的隐含作者形象。

《我是猫》中包含着作者内心的苦闷,作者通过这一作品传达文人不得志的无奈与拜金主义盛行的不平,完成对自我反照与现实批判,是对真实作者夏目漱石的真实生活与文明批判的写照。猫以理性客观的视角观察人类,并引导读者态度。隐含作者将自己的态度寄托在猫这一讽刺性角色背后,呈现出其反抗现实、鞭挞社会的理想化的一面。苦沙弥担任第三视角下的自我反观,作为二度叙述者表现了无奈文人生不逢时、讽刺社会现状的隐含作者形象。全书表现了20世纪上半叶日本明治维新后期知识分子的苦闷与彷徨,对知识分子的空虚生活与社会的腐败进行了尖锐的批判。

《我是猫》中对叙述者“猫”站在制高点讽刺社会的形象的塑造,对受述者苦沙弥与社会格格不入形象的驾驭,展现出以“文明批判”的视线反思自我、鞭挞社会的隐含作者形象,而背后支撑这一切的,正是真实作者夏目漱石深厚的文学素养与洞察社会现实的眼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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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释

[1]王月婷(2015)分析了主人公苦沙弥的形象,指出他与社会格格不入、固执虚伪、不谙世事等日本明治时期的文人特点,却在当时利己主义盛行的社会中愈发显得独特珍贵。马草原(2018)讨论了夏目漱石的《我是猫》和老舍的《猫城记》中第一人称叙事视角的不同描写方式与不同作用。严璐(2019)指出《我是猫》对知识分子、社会资本家的批判体现了漱石文学的批判现实主义色彩。

许慧敏(2020)从叙事视角、叙事结构、叙事语言论证了《我是猫》的另类聚焦、滑稽讽刺的狂欢化特点。

[2]申丹(2019)介绍了中国学者对隐含作者概念的研究,并主张应通过发现西方理论阐释的偏误,提出新的理论概念和研究模式以扩大国内外国文学研究的国际影响力。郭巧瑜(2021)通过分析隐含作者、叙述者以及受述者的关系,揭示了小说中的隐含作者实质上与小说的主体性意识密切相关。

[3]夏目漱石.我是猫[M]于雷,译.江苏:译林出版社,2009:3.

[4]夏目漱石.我是猫[M]于雷,译.江苏:译林出版社,2009:19.

[5]魏大海.日本现代小说中的“自我”形态——基于“私小说”样式的一点考察[J].外国文学评论,1999(01):59.

[6]刘荣,毕青.寻求救赎的犹太人——析《隐者》中的隐含作者[J].漯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5,14(06):70.

[7]布斯.小说修辞学[M].华明,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7: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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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申丹.叙事、文体与潜文本——重读英美经典短篇小说[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53

[10]夏目漱石.我是猫[M]于雷,译.江苏:译林出版社,2009:19.

[11]张欢月.叙事学理论视域下太宰治作品中的自我认同——以《人间失格》为例[J].新纪实,2022(11):20.

[12]夏目漱石.我是猫[M]于雷,译.江苏:译林出版社,2009:56.

[13]王正中.元叙述的叙述功能[J].温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25(06):45.

[14]夏目漱石.我是猫[M]于雷,译.江苏:译林出版社,2009:61.

[15]肖霞.反讽关照下的“自我”——论《航程祭典》中的敘述声音和叙述视角[J].湖南第一师范学院学报,2012,12(0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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