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丽 何晓亮
[摘要]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人民群众的热切期待。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既是重大的理论问题,也是重大的实践议题。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要获得普遍价值认同,需要在理论上澄清四个误区:将共同富裕狭隘地理解为物质富裕;将共同富裕教条地理解为同时同等富裕;将共同富裕错误地理解为过度福利社会;将共同富裕怀疑地理解为乌托邦。同时在实践上着重处理好事关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发展大局的四对关系:整体与局部的关系;效率与公平的关系;先富与共富的关系;政府与市场的关系。
[关键词]共同富裕;四个误区;四对关系
[中图分类号]F1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169(2023)08-0009-05
[基金项目]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新时代加快实现共同富裕的政府作用研究”(19BKS045)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马丽(1989—),女,湖北十堰人,天津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研究;何晓亮(1988—),女,湖北潜江人,重庆邮电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
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全体中国人民的美好夙愿,是中国共产党矢志不渝的奋斗目标。党的十八大以来,随着我国脱贫攻坚战取得全面胜利,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取得决定性成就,顺利地开启了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新征程。由此,作为中国式现代化重要特征的共同富裕被摆在了更加重要的位置。
一、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必须走出的四个误区
(一)把共同富裕狭隘地理解为物质富裕
共同富裕主要体现为物质财富的充分涌流,物质生活的充裕富足。按照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作为经济基础的物质富裕是一切人类历史和全部社会生活的基础。但是,共同富裕的全部内涵绝不能被狭隘地理解为仅是物质富裕。且不说人类历史和全部社會生活是多维的存在,如经济发展史、政治发展史、文化发展史、物质生活、社会生活、文化生活等等,就人本身而言也是物质生命、精神生命和社会生命的多维有机体。共同富裕作为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目标追求,不应只是体现在经济生活的物质领域,还应当体现在满足人民群众全部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生活富裕富足、精神自信自强、环境宜居宜业、社会和谐和睦、公共服务普及普惠,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1]2。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共同富裕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是人民群众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富裕”[2],“只有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都搞好,国家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都增强,全国各族人民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改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才能顺利向前推进”[3]。从宏观上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不仅需要有坚实的物质基础,而且需要有强大的精神力量;从微观上言,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不仅要通过“仓廪实衣食足”实现“物质富裕”,而且要通过“知礼节明荣辱”实现精神富裕。如果把共同富裕仅仅简单地理解为物质富裕,理解为物质上的占有和享乐,必然会使人们陷入物质主义、消费主义、享乐主义、拜金主义、价值虚无主义等“拜物教”世界当中,人类的理性灵魂、文化道德将会在这样一种物欲横流的社会中逐渐迷失,进而整个自然界和人类社会都将逐渐陷入一场巨大的危机当中。
(二)把共同富裕教条地理解为同时同等富裕
把共同富裕教条地理解为同时、同等富裕有其深厚的历史文化传统渊源。“均平”“共富”“不患寡而患不均”等是中华文化自古以来就存有的传统思想,几千年的文化传承使得这样的价值理念作为一种民族性的“集体意识”早已深入了广大人民群众的骨髓。但是,这样的一种认知,只是脱离现实的纯粹幻想,其在理论上,背离社会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在实践上,我们也有过正反两个方面的经验教训。我们在社会主义建设初期搞“平均主义”“吃大锅饭”,干多干少一个样,干好干坏一个样,严重打消了一批人的劳动生产积极性,走了许多弯路。后来实行改革开放,搞市场经济,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城市实行生产经营责任制,经济一下就搞活了。邓小平同志总结,“平均发展是不可能的。过去搞平均主义,吃‘大锅饭,实际上是共同落后,共同贫穷,我们就是吃了这个亏”[4]155。“共同富裕决不等于也不可能是完全平均,决不等于也不可能是所有社会成员在同一时间以同等速度富裕起来。如果把共同富裕理解为完全平均和同步富裕,不但做不到,而且势必导致共同贫穷”[5]。习近平总书记也指出,“我们要实现14亿人共同富裕,不是所有人都同时富裕,也不是所有地区同时达到一个富裕水准,不同人群不仅实现富裕的程度有高有低,时间上也会有先有后,不同地区富裕程度还会存在一定差异,不可能齐头并进”[6]。因此,现实的发展政策,还是要坚持允许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人通过诚实劳动、守法经营、合作创新等方式先富起来,然后通过他们的激励和示范作用,以及“多交利税”“技术转让”等方式,来实现“先富带后富”,并最终实现共同富裕。面对我国“发展不平衡”的社会主要矛盾——城乡之间、地区之间、不同行业之间收入的差别不断拉大的现实,如果我们不在理论上廓清这样一些认识误区,并进行积极的引导和大力宣传,就极容易滋生仇富和不平衡心理、对社会的不满情绪以及对共同富裕理念和实践的质疑,造成社会的不稳定因素,这无疑将严重干扰和阻碍推进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实践进程。
(三)把共同富裕错误地理解为过度福利社会
从社会发展的角度来看,随着国家经济和财政实力水平的日益提升,不断完善和提升其社会福利水平应是题中之义,也是历史发展必然。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就是要让老百姓在社会公平正义的基础上共享社会发展成果。但是,“福利水平提高必须建立在经济和财力可持续增长的基础上”[7]214。这里立刻涉及一对现实矛盾:人民对社会福利水平的期望值与社会经济发展速度和质量的提升水平是否相匹配。如果前者的期望值远远高于后者的提升水平,为了不使社会在人民普遍的不满和愤怒中陷于崩溃,它必然会采取一些超出自身发展水平的福利政策以安抚民心,那社会就会掉入过度福利化的陷阱之中,北欧一些过度福利化国家的窘态正是由于这种情况。当然,他们的情况是一种后现代化的发展困境,其最主要的问题在于,过度福利虽然给了人民从摇篮到坟墓的保障,但代价却是社会发展失去活力,形成一批不劳而获的“懒汉”,甚至不工作比工作的福利待遇还要好,这就造成了一种严重的社会不公正现象。我们的国情是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随着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才刚起步,再加上人口众多,老龄化问题日趋严重,虽然社会经济发展总量巨大,发展后劲可观,但人均GDP、城乡人均收入水平、恩格尔系数指标等等,都与西方发达国家存在着不小差距,由此看来,我们并没有实现过度福利的条件和基础。首先,共同富裕社会并不是一个纯粹享受性的福利社会。要想享受社会福利,必须各尽其能,各显其才,只有为共同富裕创造出物质条件和基础才有资格共享社会福利。其次,共同富裕社会的优越性体现在通过“促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加大普惠性人力资本投入,完善养老和医疗保障体系、兜底救助体系、住房供应和保障体系”[6]来保障和改善民生,保证最基本的社会福利惠及更多人民。最后,深化体制机制改革,创造有利条件,让人人都有人生出彩的机会。要深化各方面的体制机制改革,“防止社会阶层固化,畅通向上流动通道,给更多人创造致富机会,形成人人参与的发展环境,避免‘内卷、‘躺平”[6]。因此,必须把共同富裕与过度福利社会区分开来,如果一开始就把两者等同起来,一方面,必然造成养懒汉的被动社会局面;另一方面,也会给国家财政和整个社会经济带来巨大的压力和负担。社会福利关系民生福祉,但也要量力而行,尽力而为,否则“过度福利化,用过度承诺讨好民众,结果导致效率低下、增长停滞、通货膨胀,收入分配最终反而恶化”[7]214,这就得不偿失了。
(四)把共同富裕怀疑地理解为乌托邦
共同富裕最初的确是马克思、恩格斯关于人类未来社会的美好构想,由于自身所处的时代和历史条件的限制,他们不可能对未来社会的理想形态做出具体的描绘,只能提出一些基本的原则。但是,共同富裕绝对不是遥不可及的乌托邦。首先,共同富裕具有现实性,要筑牢理想信念。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这些构想是建立在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对资本主义社会进行深刻分析和批判的基础之上得来的科学而鲜活的结论。因此,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共同富裕的奋斗目标,是科学性和现实性的统一,通过全体人民的共同努力,它们的实现具有可能性。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共同富裕不仅仅是一个口号,而是看得见、摸得着、真实可感的事实”[8]。其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证实了共同富裕不是乌托邦。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扶贫开发工作,把脱贫攻坚始终摆在治国理政的突出位置,并在实践中开创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扶贫道路,为实现共同富裕奠定了重要基础。党的十九大以来,我国脱贫攻坚取得全面胜利、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取得决定性成就,标志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共同富裕事业已经迈出了坚实步伐[9]。最后,共同富裕的实现是一个长期性的过程,需要脚踏实地,久久为功。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决定了“共同富裕是一个长远目标,需要一个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对其长期性、艰巨性、复杂性要有充分估计,办好这件事,等不得,也急不得”[6],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根据现有条件把能做的事情尽量做起来,积小胜为大胜”[10]214-215,这样才能积少成多,聚沙成塔,不断推进共同富裕。如果对实现共同富裕的历史性、长期性、艰巨性认识不足,从而把它理解为可以轻易实现的目标,或者把它理解为缺乏现实性的乌托邦,这都会给实现共同富裕带来消极的影响,前者容易犯急躁冒进的错误,从而违背经济规律;后者则在实践中容易产生瓦解人心,消解大众动力的负面影响。
二、推进共同富裕需要厘清的四对关系
(一)整体与局部的关系
整体与局部是一对辩证关系,整体居于主导地位,统帅全局;局部作为整体的构建要素,不可缺失,而且局部的良好发展和合理布局,有助于整体发展,其中关键部分对整体功能的发挥有时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是一个系统工程,必须树立全局观念,从整体着眼,强化顶层设计;同时要搞好局部建设,分类分部协同推进,促进共同富裕的整体实现。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就主体来看,我们既要实现“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也要保障每个个人自由而全面地发展,因为“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11]。就其主要内容来看,我们既要實现“人民群众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富裕”[2],实现“生活富裕富足、精神自信自强、环境宜居宜业、社会和谐和睦、公共服务普及普惠”[1]2,也要注重补齐事关人民群众急难愁盼的每一项民生短板。就其实现过程而言,我们对实现共同富裕的长期性、历史性、复杂性、艰巨性要有充分估计,并做好整体谋划和合理布局,同时对短期目标、阶段性重点也要有合理规划和突出重点;就其发展动力看来,既要加强各种体制机制建设,畅通各界渠道,充分发扬民主,广泛汇聚民智,最大激发民力,形成人人参与、人人尽力地共建共同富裕的生动局面[10]215-216,又要注重培养关键领域和重要行业的高精尖端人才,增加国家发展的核心竞争力。就其具体社会效应来看,主要涉及“发展不平衡”的问题,包括城乡、区域、收入之间的差距问题,其总体的原则是,既要保证社会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继续“做大蛋糕”,又要通过完善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所有制、分配制度、市场经济体制),有效“分好蛋糕”,在总体推进和局部协调之间做好平衡。
(二)效率与公平的关系
共同富裕由“共同”和“富裕”两个词组成,它们是一对辩证关系。“富裕”指向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它是物质基础,需要“效率”作根本保证,生产力不发达实现不了共同富裕;“共同”指向生产关系,特别是合理的分配关系,它是基本要求,需要公平为基本遵循,贫富悬殊、两极分化不是共同富裕。因此,正如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生产和分配、共同和富裕需要达到有机统一,效率与公平在具体的实践中也需要达到有机统一,才能有助于更好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正确处理效率和公平的关系,使全体人民朝着共同富裕目标扎实迈进”[6]。关于如何处理效率和公平关系的问题,在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的伟大实践中,我们有正反两个方面的经验和教训。在社会主义建设初期,我们建立人民公社,搞“平均主义”“吃大锅饭”,导致了共同贫穷、共同落后,吃了这个亏[4]155,这实际上是把公平置放在效率之上,一味地调高生产关系,忽视了生产力的发展。改革开放后,邓小平通过对社会主义本质的反复探索,明确指出“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社会主义阶段的最根本任务就是发展生产力,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归根结底要体现在它的生产力比资本主义发展得更快一些、更高一些”[4]63-64,因此提出了“按劳分配,效率优先”的大政策,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后来又提出“效率优先、兼顾公平”“初次分配注重效率,再分配注重公平”,这实际上是打破了原来的政策,把效率置放在公平之上。在效率优先的前提下,我国社会经济发展水平显著提升,同时也产生了收入差距较大这一显著问题。针对这一情况,党的十六届五中、六中全会都开始强调“要更加注重社会公平”,直到党的十七大,党中央明确指出,“初次分配和再分配都要处理好效率和公平的关系,再分配更加注重公平”[12]。这就首次在分配政策上明确了把公平和效率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建设体现效率、促进公平的收入分配体系,实现收入分配合理、社会公平正义、全体人民共同富裕”[13]。同时还提出“两个同步”和积极发挥第三次分配作用的基本要求。从“公平优先”到“效率优先”再到“把公平和效率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充分体现了党中央坚持做大蛋糕与分好蛋糕、效率和公平的有机统一。
(三)先富与共富的关系
先富与共富也是一对辩证关系,先富是手段、共富是目的;先富讲求效率;共富注重公平;先富体现为过程的渐近性,共富体现为结果的完成性。实际上,先富与共富的辩证关系就是要打破我们对共同富裕的认识迷误和价值迷失,即把共同富裕理解为同时富裕、同步富裕、同等富裕。众所周知,改革开放前严重的平均主义和“大锅饭”极大地影响人们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导致社会生产力水平低下,人民群众的基本生活难以得到保障。“先富”就是针对这种情况所作出的选择。事实上,由于各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资源条件,每个人的先天禀赋和后天努力程度都各不相同,因此,必须允许“让一部分人、一部分地区先富起来”[4]155,然后通过“先富”带动和帮助“后富”,从而“使整个国民经济不断地波浪式地向前发展”[14]152,并最终实现“共同富裕”。同时,对于“先富”与“后富”所产生的发展不平衡的问题,邓小平提出了“两个大局”的思想:沿海先发展是一个大局;发展起来后更多帮助内地也是一个大局。对于“先富”与“后富”所产生的收入悬殊的问题,邓小平提出,“发达地区要继续发展”并通过“技术转让”“多交利税”等方式大力支持欠发达地区[14]374。因此,实现共同富裕是一个长远目标,必须准确把握其实现过程的渐近性、长期性、历史性和艰巨性,妥善处理“先富”“后富”和“共富”之间的辩证统一关系。
(四)政府与市场的关系
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核心议题。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框架内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必须正确处理政府与市场的关系。一方面,要充分发挥市场在初次分配中的决定性作用,激活各类市场主体,优化要素资源配置,从而做大蛋糕,夯实共同富裕的物质基础;另一方面,要充分发挥政府在二次分配的调节作用,通过财政、税收、货币等政策,有效调节收入分配格局,从而分好蛋糕,让发展成果更多惠及全体人民。最终形成“有效市场”与“有为政府”相互补充、相互协调、相互促进的良好格局。事实上,该如何处理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我们也经过了反复地摸索。社会主义建设初期,我们效仿苏联,实行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使市场完全让位于政府的指令计划,虽然在一段时间取得了一些成绩,但随着社会经济的深入发展,指令性计划脱离实际、动力不足、效率低下、缺乏活力的弊端逐渐凸显,直到党的十二大提出“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十二届三中全会提出“公有制基础上有计划的商品经济”,十三大提出“有计划商品经济体制”,此时市场的作用仍然限制在很小的范围。一直到党的十四大,确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作为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提出“在政府的宏观调控下,市场对资源配置起基础性作用”,此时政府与市场的“双向引擎”才真正开始启动。从党的十四大到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以前,对市场的定位始终是“基础性作用”,直到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经济体制改革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点,核心问题是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地发挥政府作用”[15]。此时政府与市场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中的定位才最终确定下来。一方面,“坚持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充分利用市场来最大优化资源配置,激发市场活力。坚持市场起“决定性作用”并不是说起“全部作用”,市场经济的自发性、盲目性、滞后性,以及自身的“自由竞争,优胜劣汰”机制必然导致“贫富分化”,因此必须还要有政府作用。另一方面,“坚持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即强调政府要妥善履行宏观调控、社会监管、公共服务和市场管理等职能,在发挥其职能作用时要做好加减法,不错位、不缺位、不失位,同时要发挥其“全面协调,促劣变优”机制,从而使“贫富分化”转变为“共同富裕”。这意味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通过重新确立政府与市场关系的定位,将一改市场经济的宿命,使持续对抗发展模式演变为合作共赢发展模式,最终创新了共同富裕的实现模式[16]。
参考文献:
[1]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支持浙江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意见[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0.
[2]习近平.中央财经委员会第十次会议 [N].人民日报,2021-08-18(1).
[3]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153.
[4]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5]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十二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578.
[6]习近平.扎实推动共同富裕[J].求是,2021(21):5-7.
[7]中共中央宣传部.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8]习近平.把握新發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J].当代党员,2021(10):3-9.
[9]习近平.在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21-02-26(2).
[10]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
[1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3.
[12]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十七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9:30.
[13]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3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241.
[14]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15]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7.
[16]余金成,李浩.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对共同富裕实现模式的创新[J].学习论坛,2021(4):13-19.
责任编辑:祁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