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倒翁”原本用于喝酒助兴

袁文良

据五代时期王定保所撰《唐摭言》，“不倒翁”是由唐代的“捕醉仙”转化而来。“捕醉仙”当时又叫“劝酒胡”“酒胡子”，是人们劝酒的一种工具。用木头刻成人形，上部细，下部粗。饮酒时，人们围桌而坐，把“捕醉仙”放在一只盘子里置于桌子中间，由年龄长者开始用手捻转，当它停下来时，手指向谁谁就饮酒。宋代窦革所著《酒谱酒令》对此也有记载：“今之世，酒令其类尤多。有捕醉仙者，为禺人，转之以指席者。”

后来，“捕醉仙”被人们制成了头戴乌纱、身着官袍的“不倒翁”玩具，尤其受到孩子们的欢迎。作为玩具的“不倒翁”，形状像老人，上轻下重，扳倒后能自动竖立起来，因而又称“扳不倒儿”。如清代赵翼在《陔余丛考》中说：“儿童嬉戏有不倒翁，糊纸做醉汉状，虚其中而实其底，虽按捺旋转不倒也。”

隨着“不倒翁”玩具的出现，“不倒翁”一词的含义也悄悄发生变化。明代徐文长曾以《不倒翁》为题写过一首诗：“乌纱玉带俨然官，此翁原来泥半团；忽然将你来打碎，通身上下无心肝。”此诗一语双关，将封建社会一些官僚刻画得惟妙惟肖、入木三分。国画大师齐白石则作有三首有关不倒翁的题面画诗，皆具讽刺意味。

现如今，“不倒翁”除了是一种玩具之外，还比喻处事圆滑、官位不动摇的人。只不过“不倒翁”最初的劝酒助兴的作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