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空间生态批判伦理的四重维度

2023-07-17 07:21:08孙全胜
理论导刊 2023年7期
关键词:空间生产

摘 要:马克思空间生态批判伦理有着独特的提问范式、关注视域、分析框架和评判标准等维度。在提问范式上,马克思抛弃了思辨哲学的思维方式,从现实社会实践出发看待空间生态伦理问题,形成了实践式的提问范式;在关注视域上,马克思从解释世界过渡到改造世界,关注人改造自然空间的社会伦理意义,形成了现实的关注视域;在分析框架上,马克思不是从原则出发,而是将空间生态伦理问题放在具体的、历史的、对象性中去分析,形成了辩证的分析框架;在评判标准上,马克思强调彻底的解放精神,主张用解放精神指引空间生产朝着生态化方向发展,以人民群众的空间利益为价值导向来维护空间生态系统,形成了共产主义的评判标准。马克思空间生态批判伦理的四重维度能够指引人们更好地认清资本主义空间生产的虚伪本质,建立共产主义空间生态系统,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

关键词:空间生产;自然空间;空间生态伦理

中图分类号:C912.8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7408(2023)07-0099-09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改革开放40年中国伦理道德数据库建设研究”( 18ZDA022);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问题哲学理论前沿与理论创新研究”(18ZDA026)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孙全胜(1984—),男,山东临沂人,上海大学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研究中心研究员,硕士生导师,哲学博士,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空间哲学。

馬克思批判了黑格尔思辨哲学,主张建立社会实践的方法论路径,要求批判虚假的空间生态意识形态,消除非生态化的空间生产现实。马克思反对形而上学的思维模式,要求突出理论的现实品质,用实践去改造不合理的空间结构,建立更合理的空间生态系统。马克思用共产主义社会空间代替资本主义社会空间,要求消除资本主义社会空间的虚假意识,消除自然空间和社会空间的不平衡发展,建立自然空间和社会空间的协同发展机制。马克思空间生态批判伦理有利于打破空间生产的资本垄断和政治权力,建立生态化的社会空间和空间生产方式,维护自然空间生态系统的平衡。

一、从实践出发的提问范式

马克思从实践论和劳动辩证法来把握空间生态的演变过程,要求扬弃人的空间生态意识和空间实践的片面性,改造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实现从资本主义空间生态实践到共产主义空间生态实践的转变。

(一)从社会实践角度考察空间的非生态化

马克思认为,传统的空间生态批判伦理从两元对立的观点出发,将自然空间看作思维的产物,模糊了理念空间和现实空间的区别。他不仅考察了资本增殖对空间生产的支配,而且考察了政治权力对原初自然空间的渗透。马克思关注了现实的个人在社会空间中的糟糕的生态处境,要求无产阶级用实践行动打破非生态的社会空间结构,建立更加美好的生态化空间形态,实现空间生产实践的生态化。“在似乎也是受偶然性支配的自然界中,我们早就证实,在每一个领域内,都有在这种偶然性中去实现自身的内在的必然性和规律性。”[1]马克思分析了资本主义空间生产的破坏作用,主张人们回归田园化的空间生活,用集体经济更好地提高空间生产力,恢复人与自然的融合状态。共产主义社会空间需要发达的生产力,仍要注重解决人的衣食住行问题,但那时人除了解决自身的问题,更加关注自然空间和其他生物的生存权利。人们要用空间生产实践建构更好的空间形态,建构更合理的人与自然空间的关系。资本主义使自然空间中布满各类关系,体现着不同阶层的自然空间利益争夺。空间生产反映了都市时代人们的空间关系,形成了西方国家的空间霸权,让人们更加关注空间生产的政治关系,而不是人与自然的关系。空间生产的政治性让人们不得不依附于政治权力,受制于资本主义政治意识形态的控制,不能自由地表达对自然的敬畏和喜爱,需要无产阶级用暴力消除僵化的空间形态,建立空间生态文明和生态化的空间结构。共产主义社会空间形态能够维护自然空间系统的平衡,保障人与自然空间的和谐共存。马克思处于城市化高速发展的时代,面临着很严重的生态破坏问题。马克思认为,生态破坏的根源是私有制和劳动分工,只有消灭了私有制才能彻底消除空间生态问题,让人与自然达成共同发展。资本主义空间生产让空间结构变得复杂,引起了很多空间异化现象,加剧了农村的衰败。“不同的部落或民族之间的交换——交换的最初形态正是这种交换,而不是私人交换——起初是开始于从未开化部落那里购买(骗取)剩余物,这不是它的劳动产品,而是它所占领的土地和自然界的自然产物。”[2]私有制体现了人的利己之心和社会空间的分裂,违背了人们渴望统一的心理,破坏了自然的统一性和纯粹性。私有制加剧了人对自然的改造,让自然空间中的垄断与分化并存,激发了人对自然空间资源的争夺。

(二)从社会实践角度分析城乡空间割裂导致的生态问题

马克思认为,要消除空间生态失衡和空间分化只能靠无产阶级的空间实践斗争。私有制是空间生态问题的根源,给人类带来了很多困扰,让空间资源争夺趋于白热化。私有制让原本和谐的自然空间产生了很多分裂,让人类与自然空间产生了很多心理隔阂。“金钱是一切事物的普遍的、独立自在的价值。因此它剥夺了整个世界——人的世界和自然界——固有的价值。”[3]资本主义空间生产让社会空间压制了自然空间,让自然空间变成社会空间的附属。自然空间和社会空间在各方面都存在差距,有着不同的运行机制和运行方式,应该和谐共存、平衡发展。资本主义用技术化的城市空间压制了田园般的乡村空间:城市有着更高的生产力,集中了各类空间资源,乡村被迫沦为城市的原材料供应地;城市掠夺了农村的大量资源,让农村空间不断衰败,让人们离自然越来越远;城市空间已经到了都市化时代,提高了生产效率,而农村仍是手工业生产,农民不得不继续从事沉重的体力劳作;城市空间进行着规模化的机械化生产,让资本家获得了大量利润,但是以破坏农村的田园风光为代价。乡村公共服务水平低,农民过着糟糕的生活,但农民有更多空闲时间,离自然主义的生活更近;城市空间中,各种公共设施齐全,有着很多的休闲设施,市民的生活丰富多彩,但市民过着忙碌生活,与纯粹自然接触机会更少。城乡生活水平的巨大差距,使得农民渴望进入城市,城市剥夺了农村资源,自然空间不断被改造为人化自然,使得人与自然的隔阂越来越大。马克思考察了自然空间的分化和断裂问题,自然空间被资本家划分为不同的区域,打破了自然空间的统一性,资本家占据了自然空间的有利地位,而工人只能住在脏乱差的环境。城市新移民只能借住在黑暗的地下区域。“它们把自动发展的社会状态变成了一成不变的自然命运,因而造成了对自然的野蛮的崇拜,从身为自然主宰的人竟然向猴子哈努曼和母牛撒巴拉虔诚地叩拜这个事实,就可以看出这种崇拜是多么糟蹋人了。”[4]资本主义造成的自然空间的无序需要无产阶级采取暴力革命才能打破,需要发挥工人阶级的主体意识恢复自然空间的纯粹性。自然空间不断被分化为新的城市空间,让农村的田园风光不断消失,让人们的空间利益争夺更加激烈。这种对自然空间的改造不利于人类的长远发展。

(三)具体考察城市空间的生态问题

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空间生产让人们进入都市时代,让城市空间中的生态关系发生了巨大变化。城市化让人们过得更加辛苦,生活在异化的人化自然空间中,让人们渴望回归原初的自然空间。“场域的空间问题研究有三个主题:空间自身的形塑,空间内部进行的物质生产生活实践,以空间为载体的符号与思想文化再生产之间的共时循环关系。”[5]资本主义侵占了自然空间,用宏大的公共叙事压制了自然空间和其他生物的空间权利。城市空间有着物质形态和精神意识,彰显着意识形态,让原初的自然空间日益破碎。空间生产引发了很多环境问题,破坏了自然空间形态的和谐,破坏了空间生态。工人阶级在城市空间中感到分外痛苦,终日只能得到很少的物质,不能亲近自然和守护自然。城市空间既有豪华的别墅,又有低矮的茅屋,还有各类破碎的景观。城市空间聚集了很多资本,集中了各类生产和消费,加剧了自然空间自我运作和工业化生产的矛盾。城市空间有很多贫民窟,让资本凭借异化劳动制造了更多剩余价值,但让人们生活在非自然的空间系统。资本家对自然空间资源进行了掠夺,频繁建设城市空间。资本家破坏了城市空间的自然文脉,将美丽的自然空间开发为坚硬的水泥地。资本支配着城市空间消费,剥夺了工人最基本的生活资料。空间生产推动了资本增殖,但阻碍了自然空间系统的自我修复。空间生产带来了无数罪恶,让城乡差距加大,用工具理性加强了对自然空间的开发,导致人与自然的关系恶化。“现代大城市的扩展,使城内某些地区特别是市中心的地皮价值人为地、往往是大幅度地提高起来。原先建筑在这些地皮上的房屋,不但没有这样提高价值,反而降低了价值,因为这种房屋同改变了的环境已经不相称。它们被拆除,改建成别的房屋。”[6]城市空间中有着很明显的阶级差别和等级意识,人们之间充满冷漠,不再对自然和他人抱有热情。自然空间资源都被资本家控制了,政治权力操控了自然的一切。空间生产实践让自然空间不断减少,让人化自然空间不断增多,用社会空间挤压了自然空间,压制了弱势群体和其他生物的生存空间。空间生产让空间地理失衡,导致了很多的空间环境问题,产生了空间压制和分化。城市空间生产导致了农村空间的没落,形成了资本家的空间霸权,加剧了环境破坏,使得空间生态失衡。

总之,马克思继承了黑格尔的能动辩证法,批判了传统空间生态哲学的神秘主义,让空间生态哲学充满历史感和现实感,解决了空间生产的主体与客体的关系,达成了空间生态伦理实然和应然的统一,有利于维护自然空间生态的平衡,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的伦理关系。

二、从现实出发的关注视域

马克思空间生态批判伦理关注现实的人的空间生存状态,要求克服人的空间生态危机,消除自然空间的异化,创造新的空间生态,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

(一)要求清除资本增殖逻辑,切实解决空间生态问题

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空间生态问题的批判不是为了解释空间生态问题,而是为了解决空间生态问题。马克思认为,工业革命促进了城市化,提高了生产力,也导致了自然空间分裂,人口向城市大规模聚集,导致城市负载超过限度,产生了严重的生态问题。“马克思物质变换理论应用于自然界、人与自然的关系以及人类社会三个层面,并与劳动概念结合用来解释自然界内部、社会内部以及自然与社会之间物质变换的本质关系。”[7]资本主义空间生产让工业、农业、消费领域都出现了环境问题。空间生产推动了资本增殖,充满了各类物质关系,导致自然空间日益物化。自然空间成了资本运作的场域,推动了剩余价值的生产。空间生产推动了资本增殖,利用自然资源建立了很多空间设施,制造了很多空间产品,但造成了自然空间资源的浪费。自然空间分裂是私有制和劳动分工导致的,让其他生物的生存环境变得恶劣。空间生产建构了资本关系,让自然空间不断区域化,产生了很多功能分区,引起了各个国家对自然资源的激烈争夺。空间生产不断扩张,制造了很多破碎的空间,打破了自然空间生态系统的平衡。“如果说动物对周围环境发生持久的影响,那么,这是无意的,而且对于这些动物本身来说是某种偶然的事情。而人离开动物越远,他们对自然界的影响就越带有经过事先思考的、有计划的、以事先知道的一定目标为取向的行为的特征。”[8]空间生产形成了中心和边缘的空间等级结构,让商品生产扩大到全球,暂时缓解了资本主义政治危机,但加剧了人与自然空间的矛盾,导致自然空间系统失衡。空间生产不断突破空间壁垒,延续了资本主义社会空间的寿命,让资本增殖凭借空间占用不断进行,但让其他生物灭绝,让自然空间失去勃勃生机。资本家让自然空间成为资本增殖的工具,成为获取剩余价值的凭据。资本家凭借占有自然空间体现自己的政治经济实力,让自然空间资源成了利益争夺的焦点。资本家对其他生物的空间领地进行了剥夺,压制了其他生物的空间权益。空间生产作为资本主义政治统治的工具,维护了主流意识形态,导致了很多自然空间异化现象,实现了资本主义剩余价值生产的扩大,强化了私有制。资本主义国家制造了很多公共消费品,满足了资本家的个人利益,保障了利润的不断增加,但加剧了环境破坏,引起了工人的生态保护运动。“工人阶级对压迫他们的周围环境所进行的叛逆的反抗,他们为恢复自己做人的地位所做的令人震撼的努力,不管是半自觉的或是自觉的,都属于历史,因而也应当在现实主义领域内占有一席之地。”[9]空间生产的工业化和自然空间资源的私人占有产生了极大矛盾,制约了空间生产的进一步扩大,让自然空间日益破碎。空间生产体现了私有制的狭隘性,继续推行着弱肉强食法则,让城乡贫富差距日益扩大,导致自然多样性的丧失和各类生物生存权的不对等日益严重。

(二)要求消灭私有制,消除自然空间异化

马克思认为,人们要关注自然空间的现实生态困境,消除资本增殖对自然空间的控制。空间生态问题的解决需要认清资本剥削的本质,消除私有制和复杂的社会关系,恢复自然空间的纯粹性和自我修复性。“马克思批判了人类中心主义和生态中心主义,倡导空间生态的自然主义和人道主义统一,号召空间生产要维护人民群众的利益。”[10]资本主义社会空间由于私有制而存在暴力和谎言,让主从关系更加明显,加重了人对自然空间的掠夺和占有。资本主义只是表面繁荣,实质上是国强民弱,压制了人的空间生态意识。社会主义社会空间能够消除一切不合理的制度,实现自然空间和社会空间的关系平等,消除私有制及其带来的一切自然异化现象。自然空间异化问题只有通过无产阶级的空间生产实践才能解决。无产阶级要占有全部的空间资源,建立自由平等的空间结构。资本主义生态危机是資本主义生产方式导致的,一开始就存在,而空间生产加剧了这种生态危机。空间生产加强了资本主义政治统治,实现了资本家的政治权利,但损害了其他生物的空间权益。只有消灭私有制,才能建立社会主义社会空间,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空间权利是让城乡居民获得平等的空间资源和平等地参与空间生产的权利,让每种生物都能在自然空间自由发展。“在资本主义生产中,一方面有许多资财被浪费掉,另一方面,在企业逐渐扩大时,又有许多这种不恰当的横向扩张(部分地说对劳动力有害) ,因为一切都不是按照社会的计划进行的,而是取决于单个资本家从事经营活动的千差万别的环境、资财等等。由此就产生了生产力的巨大浪费。 ”[11]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引起了自然空间的分化,让自然成为空间生产的工具,压制了其他生物的空间利益。资本作为私有制的完成形态,加剧了自然空间的私有化,形成了等级性的空间体系。马克思空间生态批判伦理揭示了自然空间异化状态,展现了资本在社会空间的整体运动状态,展示了人类和其他生物在自然空间中的糟糕处境。

(三)要求无产阶级创造新的空间生态,实现空间生态正义

空间生态正义要求无产阶级按照自己的意愿利用自然和改造自然,用实践打破旧的空间生态格局,在新的空间生态格局中创造生产价值。工人阶级要掌握空间资源的控制权,用集体斗争摧毁旧的空间形态。“如果撇开那些非本质的、偶然的、互相抵消的差别不说,对不同产业部门来说,平均利润率的差别实际上并不存在,而且也不可能存在,除非把资本主义生产的整个体系摧毁。”[12]无产阶级的集体斗争能够改变空间生产方式,建立更美好的空间结构,让空间生产趋于生态化。无产阶级要在争取自然空间利益和人类空间利益后,再争取自己的空间利益,消除资本家的空间霸权。空间斗争是生态性的,能够利用阶级斗争维护自然的原初性和乡村空间的田园生活。空间斗争应该和生态保护运动相结合,不断借助集体的力量实现空间生态正义。马克思要求激发无产阶级的空间生态批判意识,发挥无限的空间生态想象力,揭示自然空间的异化现象,采取积极的空间生态实践,保护自然界其他生物的空间权利。马克思分析了资本对自然空间的操控,揭示了自然空间中严重的对立关系,要求空间生产为生态文明建设服务。社会主义空间能够推动空间生产方式向生态化转变,实现完全的空间生态正义。“社会主义空间正义应该超越资本逻辑主导的空间生产,建构起一种规范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新型空间关系的价值准则,即空间公正和生态正义的统一,代内空间正义和代际空间正义的统一,国内空间正义和国际空间正义的统一。”[13]空间生产推动了资本扩张,能够为自然空间的恢复和人类解放提供空间条件,破除人类中心主义,实现人类和自然的最终和解。马克思从现实资本运作的角度思考空间生态问题,认为空间生态问题是资本推动的剩余价值生产导致的。自然空间始终是有限的,而人类的欲望和资本增殖是无限的,两者产生了很大的冲突。资本为了增殖不断占领新的自然领地,甚至将商品生产扩展到太空。空间生产仍旧由资本支配,是资本获取剩余价值的手段。空间生产是非生态化的,代表了人类中心主义的盛行,体现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强化,及物质生产的持续进行。空间生态正义是一种政治革命,维护了自然空间,要求消灭私有制,维护空间生态系统的原初面貌。资本主义造成了严重的人与自然空间的对立,打破了自然空间的均衡化,使自然空间分裂更加严重。社会主义能够建立公平合理的空间生态系统,尊重区域空间的自治需求,加强空间的合作意识。社会主义要实现各类空间形态的和谐,既保证自然空间和社会空间达到均衡,又确保个人在自然空间和社会空间中获得安全感和幸福感。“共产主义就是消灭城乡对立、阶级对立和东西方对立,一种在空间上‘世界普遍交往的高级形式。”[14]共产主义能够实现完全的空间生态正义,为人的解放提供最好的空间条件。资本主义空间生产充满政治意识形态,布满各类社会关系。资本主义社会空间成为生产和消费的集中场地及社会化大生产的场域,忽视了自然本身的规律。空间生产推动了生产力进步,却导致了人与自然关系的退步。资本主义空间生态的弊端,必然迫使其发展为共产主义空间生态。

总之,马克思论证了实践唯物主义,将理念空间转化为实践空间,将抽象的辩证法转化为具体的辩证法,使空间生态批判理论更加靠近现实的空间实践,从矛盾的角度考察了空间生态问题。马克思揭示了私有制导致的自然空间异化,要求实现空间生态正义;马克思立足人的空间异化现实,追求自然空间和社会空间的一体化,要求恢复自然空间生态系统的平衡,达成人与自然空间的和谐关系。

三、辩证的分析框架

马克思用历史辩证法分析资本对空间的控制,用阶级分析方法考察空间生态中的失衡,要求实现工人阶级在空间生态的政治解放,消除资本家对自然空间的掠夺,实现自然空间的均衡发展。

(一)辩证地批判了自然空间发展的失衡

马克思指出,资本主义空间生产导致了自然空间和社会空间的冲突,引起了空间发展的不平衡。地球空间是由很多国家构成的,发达国家支配了落后国家,落后民族则处于全球地理的边缘位置,全球空间都因为资本扩张而面临生态问题。“伴随着空间的产生,它的产物就是所谓的国家领土,國家转而将目标转向本国的历史状况和民族历史,并改造它们。”[15]自然空间是资本支配的,资本家掌握了世界上绝大部分自然资源,让自然空间服务于政治统治,让全球变成集中性的抽象空间。资本主义妄图征服整个自然空间,为资本扩张创造空间条件。资本通过空间生产达到了世界性的规模,也让生态问题成为世界性问题。“不只在每个国家规模上,而且在国际和全球规模上,达到世界范围内国家体系的规模。”[16]马克思从现实政治经济学角度考察空间生态问题,批判政治权力对自然空间的渗透。资本主义不断向全世界扩张,不断在全球空间进行商品生产,加剧了自然空间资源的斗争。资本将全球空间划分为不同区域,将政治权力和空间等级秩序结合起来,导致生态问题在全社会的蔓延。全球空间是私有制的强化,需要无产阶级用暴力斗争打破旧的空间结构,建立新的空间生态机制。国家都在努力争夺自然空间资源,让空间冲突日益激烈,这种空间冲突也引发了区域斗争的需求,使局部地区的生态环境有变好的趋势。国家都在争取更多的自然空间,以生产更多的物质资料满足本国居民的需求。发达国家利用市场机制干涉发展中国家的工业化运作,将发展中国家当作生产材料的集中供应地,通过不断的空间生产造成了严重的空间生态问题。资本主义国家已经不需采用直接占领别国自然空间的方法,而是用意识形态操控其他国家的政治,就可以达到让其政治权力不断服务于资本利益的目的。资本主义凭借全球化不断重组自然空间形态,让空间地理发展不断失衡。资本主义国家实行殖民政策,将全球空间变成政治权力的场域,维护了较长时间的经济增长和政权稳定,但将生态危机转嫁给了落后国家。资本利用技术强化了全球空间的联系,利用特定的政治模式加强对自然空间的统治。资本主义让资本家过着幸福的生活,却让工人从事着艰辛的劳作;让资本家不断加强政治权力,却将糟糕的自然环境留给穷人。资本主义政治权力让人们过得很艰辛,让暴力和强权更加隐蔽化,让人们对自然的破坏麻木不仁。资本主义空间生态仍有很多压制人的地方,需要无产阶级推翻私有制,实现美好的共产主义空间生态,实现人与自然的平衡发展。

(二)历史地批判了资本家对自然空间的掠夺

马克思批判资本主义生态理念,倡导无产阶级在生态建设上获得全部权力。无产阶级掌握一切生态权力后能实现自我监督,自觉保护环境。在资本主义社会中,自然空间被资本家占有,让资本家垄断了自然资源的利用和开发,获得了大量的剩余价值,但却导致了严重的生态问题。资本家不亲自参加一线生产工作,只是从事指挥工作就获得了全部商品;而工人从事着繁重的体力劳动却只能获得很少的报酬,还得居住在糟糕的环境中。“现代工业的全部历史还表明,如果不对资本加以限制,它就会不顾一切和毫不留情地把整个工人阶级投入这种极端退化的境地。”[17]资本主义的空间生态意识是颠倒的:过分强调脑力劳动而轻视体力劳动,过分重视思辨理性而不重视感性和情感,过分重视对自然空间的改造而不是维护。人的理性固然重要,但理性的强化会造成自然空间的僵化。马克思要求人们从现实出发,尊重自然的运作机制,从技术理性的崇拜中解脱出来。资本主义空间生态意识是虚假的,过分强调自然空间的符号编码的意义。马克思认为,思辨不能维护自然空间,而以劳动为基础的实践能引导自然空间变得更好。资本主义空间生态系统是控制性、不平等性和欺骗性的,让资本家凭借空间生产掌握了大量自然空间资源。政治权力渗透进了空间生产,让空间地理不平衡发展,让其他生物处于悲惨的境地。空间生产是等级性的,让不同国家处于全球空间的不同地位,让全球空间有了中心和边缘的地位格局。资本家凭借技术理性控制了大量自然空间资源,用个人意志胁迫了人的空间意识,造成了对自然的漠视。“马克思及其继承者始终保持通过空间视域的管道,在现实的生产逻辑和社会关系中来诠释空间,空间维度内嵌于现实逻辑中。”[18]空间生产由政治权力和资本增殖逻辑支配,让自然空间布满压抑,制造了破碎、虚假的自然空间。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用虚幻的大同社会迷惑居民,又用老套的“表演”维系它日益衰落的统治。资本家凭借精神意识控制了工人的空间生态意识,让工人放弃了生态文明意识,整天从事着改造自然的沉重的体力劳动。马克思批判了资本主义空间生态机制,要求消除资本家的空间霸权,解决空间生态危机。空间生产使人成为资本的奴隶,维护了政治统治,成为资本增殖的帮凶,但加剧了空间斗争,让大城市日益膨胀,加快了全球的劳动分工和技术研发速度,让资本意识形态控制了整个自然空间和社会空间。

(三)要求实现自然空间的均衡发展

马克思认为,自然空间资源已经成了各阶级争夺的焦点,这使得自然空间成为世界大战的导火索。空间生产让全球空间趋于雷同,在消除区域空间自治斗争的同时,也消除了空间的自然特色。资本让发达国家垄断了自然空间资源,让发达国家处于全球化的主导地位,让落后国家处于空间的边缘。全球空间存在各种层级结构,也仍然不乏很多暴力和欺骗。“马克思空间哲学研究的主要内容有实践唯物主义空间本质论、空间的社会逻辑、空间生产理论、世界交往的空间叙事、资本空间化及其批判、社会空间的断裂及其解放、社会空间正义思想等。”[19]资本主义强化了对居民的思想控制,让人们沉迷于工具理性,变得非常麻木,对自然采取粗暴的改造方式。资本主义空间生产不断让自然空间发生分裂和失衡,使其变为社会空间。自然空间始终处于发展变化中,不是受自然规律的推动,而是受不同利益的推动。信息技术的发展,推动了社会空间走向虚拟化,导致了很多流动空间的产生,强迫人们认同人化自然空间。人们认同人化自然空间不是出于自愿,而是受意识形态的胁迫。信息化让意识形态渗透进所有自然空间,让人们强化了政治权力统治。全球化让资产阶级压制了无产阶级,让落后国家处于挨打地位。空间生产引起了自然空间的异化,让暴力和谎言充斥于全球空间,让资本主义社会空间继续苟延残喘。“资本主义发现自己有能力淡化自己一个世纪以来的内部种种矛盾的手段:占有空间并生产空间。”[20]资本主义表面上倡导生态文明理念,却没有改变自然空间的等级秩序,自然空间中仍然充满很多利益争夺和阶级斗争。资本主义让自然空间看似透明,实则充满了潜规则,压制了其他生物的空间利益,让一部分动物始终处于自然空间的边缘地位。资本政治权力不仅在本国取得了统治地位,还渗透进了别国,让全球的自然空间形成同质化趋势,使资本家获得了巨大的利润。资本主义空间生产让资本运作、阶级斗争和空间剥削结合在一起,使政治家的表演充斥于整个自然空间,暴露出了人性的丑陋。“一切生产资料因作为结合的、社会的劳动的生产资料使用而日益节省,各国人民日益被卷入世界市场网,从而资本主义制度日益具有国际的性质。随着那些掠夺和垄断这一转化过程的全部利益的资本巨头不断减少,贫困、压迫、奴役、退化和剥削的程度不断加深。”[21]空间生产增加了商品运作成本,让自然空间资源的配置更加不合理,形成了发达国家的空间霸权。发达国家主导了全球空间生产,控制了世界经济的命脉,导致了民族国家的空间利益冲突。社会主义社会要消除空间资源的掠夺,让无产阶级用斗争建立更加和谐的空间生态系统。

总之,马克思用历史辩证法揭示了空间生态危机和自然空间资源掠夺。不同的空间生态实践会塑造不同的空间生态系统,城市空间塑造了市民,乡村空间塑造了农民。自由的空间生态实践会创造幸福的空间生态系统,异化的空间生态实践会制造仇恨的空间生态系统。空间生态实践只有体现人的自由本质才具有合理性。社会主义空间生态实践是合理的,因为其能够体现人的自由本质,能实现自然空间生态系统的和谐。

四、从人民群众利益出发的评价标准

马克思尊重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坚持人民的空间利益至上,要求空间生态为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服务,实现自然空間利用的人本主义。共产主义空间生态能满足人民群众的物质需求和精神需求,让人们有更多的安全感和归属感;缩小收入差距,让人们共享现代生态文明的成果。

(一)要求空间生态为人民群众的利益服务

马克思反对资本主义私有制,要求消除个人对集体利益的侵占,实现自然空间利用的生态化,这更能实现人民群众的空间利益。马克思为人民群众服务的思想能够推动空间资源共享,为人们创造更美好的空间生活。人民群众是社会空间的创造者及空间生产的主体力量,需要维护人民对美好空间生活的期待。无产阶级能够坚持正确的政治立场,真正保护自然空间生态系统,为全人类的生态利益服务。社会主义空间生态的建立必须依靠人民群众,也必须为人民群众服务。共产主义者要发挥人民群众的创造作用,用人民民主专政发展空间生态文明,为群众创造和谐的空间生态条件。人民是空间生产的主体,空间生态的成果必须由人民群众共享。“在伦理指向上,马克思倡导空间生产要为人民群众服务,推行总体性的生态理念,建立新型的空间生产方式,达成人与自然空间的和谐,推动人与自然的可持续发展。”[22]社会主义空间生态系统能够保障人民群众享有充分的空间政治权利,维护自然空间的自我修复能力,推动自然空间的全面发展。共产党保持与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能够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满足最广大人民群众对生态文明建设的需求。共产党为人民谋取了空间生态福利,将人民群众的利益作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限制阶级敌人的空间利益。马克思的空间生态批判伦理就是以人民群众的空间利益为价值取向,在人民群众的要求下进行生态文明建设。共产党人认清了自然发展规律,深化了社会发展规律,能够深刻认识空间的多样化发展,推动自然空间生态系统的恢复。社会主义社会有着高度的制度优势,能够解决一切空间生态问题,消除一切空间生态危机,实现自然空间和社会空间的共同进步。“生态文明既可以是人类在处理人与自然关系中所取得的积极成果的总和,也可以是一种更高级的社会形态。生态文明建设的实现不仅需要相应的理念和价值追求的更新,也需要完善的法律保障。”[23]社会主义社会能够让人们选择为人类和自然的和谐发展而斗争,消除自然空间利用中的不合理现象,建立完全的自由人联合体的空间生态系统。社会主义能够带领人们打破私有制主导的空间生态结构,实现人类生态文明的全方位发展。社会主义能够更好地利用自然和改造自然,实现人与自然空间的有效物质交换。共产主义能够实现空间物质产品的极大丰富,更好地提高生产力水平,消除自然空间利用中的奴役和剥削,达到自由和必然的完全统一。无产阶级要进行空间生态制度变革,实现自然空间结构的和谐。社会主义能够坚持人民利益至上的价值观,能够让人们平等参与生态文明建设,共享生态文明建设成果。社会主义社会能够发挥核心价值理念的作用,修复自然空间系统,满足人们对美好自然空间环境的向往。

(二)要求实现自然空间利用的人本主义

社会主义空间生产能够以人民为中心,推动落后国家尽快实现生态文明。社会主义能够实现理论、价值和历史在自然空间中的统一。人民群众能够推动自然空间的完全恢复,能够让自然空间修复和社会空间建设有机结合。马克思非常重视人民群众的空间生活状况,认为人就是自然长期演化的产物,倡导空间生产的自然主义和人本价值。资产阶级没有代表人民利益,而是不断压榨人民,导致人民没有能力进行生态文明建设。为人民服务是马克思主义的本质要求,能够用群众路线实现生态环境保护。人民群众创造了人化自然空间,剥夺了资产阶级的特权,解放了被压迫人民,也解放了自然空间。马克思注重现实个人的利益,发现了自然空间演变的规律,坚持了自然规律和人本思想的结合。“马克思运用唯物主义辩证法分析资本主义全球化战略,并主张从政治经济学视角批判资本主义空间生产。”[24]马克思把人化自然看作人的社会关系,要求协调好人化自然空间中的各类关系,维护自然生态系统和其他生物的生存权利。马克思把人民群众看作空间生态建设的主体力量,要求抛弃英雄史观,在实现人民群众空间利益基础上进行生态文明建设。马克思坚持群众观点和群众路线,指导生态革命取得了胜利。社会主义社会应该创造绿色空间,为人们提供美好的空间环境。人民群众是空间生态变革的决定力量,共产党人没有自己特殊的利益,能够全心全意进行绿色空间的创造。马克思的生态理念向人本化转变,坚持自然空间利益和社会空间利益的统一,能够实现最大的空间生态公平。马克思要求肯定群众的历史价值,重视群众的空间生态实践作用,用空间生产创造更美好的空间生态系统。

(三)号召空间生态建设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立场

马克思认为,人民群众可以创造很多物质资料,推动空间物质关系改变,最大程度地保护自然。人民群众主导着人化自然空间的历史进程,使个人成为集体组织的一分子,确保空间生态革命尽快发挥相应作用。人民群众是共产主义社会空间生态系统建立的动力,能够推动自然空间实现生态正义。社会主义能够保障人与自然的共同利益,促进空间生态系统的和谐。马克思坚持以人为本思想,把人民的空间利益放在至上地位,但也没有忽视自然的原初地位。社会主义社会以人民利益为中心,能够实现自然空间和人的和谐发展。“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25]马克思坚持人民至上原则,抛弃了人类中心主义,实现了自然主义和人本主义的统一。共产党的利益能够和人民的利益相统一,让精神力量变成物质力量,让生态文明理念转化为生态文明实践。马克思的空间生态批判伦理蕴含着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立场,体现了鲜明的政治立场和先进的生态理念。群众是空间生态建设的主体性维度,能够推动自然空间朝着和谐的发展方向转变。马克思要求消除生态建设中资产阶级的主导地位,能够维护共产党对生态建设的绝对领导,建立自然和人类共同发展的命运共同体空间。社会主义能够提高生态建设的层次,真心实意地进行生态建设,保障生态建设是为人民服务的。

总之,马克思要求空间生态建设为人民群众的空间利益服务,建立人本主义的自然空间,实现人民群众的空间利益。我们要用空间生态实践检验空间生态认识,按照自然空间的内在规律建立合理的空间生态结构。无产阶级可以通过空间生态实践推动人类社会的全面进步,最大限度地发挥人的主体性,实现对自然空间的合理改造,建立和谐有序的空间生态系统。

结语

新时代,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在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正确指引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一定能够克服空间生态危机,让人在自然空间中获得安全感和幸福感。在城市化进程中,要注重邻避危机研究。邻避危机是指大型化工、电力企业导致的空间生态危机,容易引起民众抗争行为,需要解决科技进步和美好生态环境的矛盾,促进民生建设,加强生态理念宣传,建立空间生态补偿机制,加强生态方面的公共管理和政策引导,加强城市环境治理、地方环境治理、全球城市治理、全球环境治理等方面的研究。“随着修订后的环境保护法的颁布实施,地方政府环境治理责任得到强化,环境治理成效与面临困境的瓶颈效应也渐次显现。”[26]改革开放推动了生态文明建设,要继续发挥民间力量,促进民众参与,加强县市合作。政府要解决跨域生态治理与区域生态治理问题,重视区域生态合作力量,加强生态建设能力,走向多中心生态治理,发挥地方环境治理能动性,制定好公共环境政策,转变政府职能,吸取国外生态治理经验。同时,政府既要改变传统的城市治理模式,注重生态治理的公众参与,发挥非政府组织的力量,还要明确自身角色,科学决策,正确引导生态环境保护行动。一切社会空间都是人的意识的彰显,合理的空间生态是生态文明理念的体现。

市场经济能够推动个体追求美好的生态环境,推动居民生态文明理念的产生和发展。个人利益作为居民空間生态权利的基础,是推动居民空间权利平等的动力。居民的空间权利不能完全靠政府提供,而应由居民自己争取,这就需要限制政治权力,打破政治对生态文明建设的垄断,引导民众自觉参与生态保护。空间生态运动能消解人与自然空间的矛盾,这就需要提高民众的生态文明理念,推动空间生态正义的实现。空间生态正义的实现需要政治体制改革,消除小团体特权对自然空间的肆意掠夺。同时,还要完善生态文明建设的投资机制,允许民间资本参与生态文明建设,提高生态文明建设的效率。政府的生态投资也要采用市场竞争机制,可以发行债券,做到权责明确,让国企、民企共同竞争,消解生态建设的投资风险。

参考文献:

[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05.

[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65.

[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2.

[4]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683.

[5]孙琳.场域与空间异化批判:从马克思到列斐伏尔[J].学习与探索,2013(6):22-26.

[6]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252.

[7]方发龙.马克思物质变换理论对我国区域生态文明建设的启示[J].经济问题探索,2008(9):27-30.

[8]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82.

[9]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70.

[10]孙全胜.马克思“空间生产”生态批判伦理的三重理论形态[J].重庆社会科学,2020(7):35-50.

[1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93.

[1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5.

[13]张佳.论空间正义的生态之维[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0(1):40-47.

[14]王志刚.论社会主义空间正义的基本架构:基于主体性视角[J].江西社会科学,2012(5):9-14.

[15]LEFEBVRE H.Sociologie de letat: four volumes[M].Paris: University General Education press,1976:261-262.

[16]LEFEBVRE H.State,space,world: selected essays[M]. Minneapolis: 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ress,2009:324.

[17]傅歆.空間批判理论与城市正义的建构[J].浙江社会科学,2018(5):81-85.

[18]沈江平.历史唯物主义空间转向的当代审思[J].世界哲学,2020(4):5-14.

[19]李维意.试论马克思空间哲学的当代建构[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19(6):65-71.

[20]HARVEY D.The new imperialism[M].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3:116.

[2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874.

[22]孙全胜.论马克思“空间生产”生态批判伦理的三重维度[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20(2):100-105.

[23]王灿发.论生态文明建设法律保障体系的构建[J].中国法学,2014(3):34-53.

[24]孙全胜.论马克思“空间生产”的理论形态[J].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0(3):36-46.

[2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649.

[26]娄树旺.环境治理:政府责任履行与制约因素[J].中国行政管理,2016(3):48-53.

【责任编辑:雨蕙】

猜你喜欢
空间生产
空间生产的市场化与当代城市发展批判
社会科学(2017年8期)2017-08-09 21:20:01
实体书店与城市空间相融合研究
今传媒(2017年6期)2017-07-12 11:35:44
教育与城市互动关系新探
旅游影响民族社区社会关系变迁的微观研究
旅游学刊(2017年4期)2017-04-21 09:31:07
“一带一路”的战略理念与空间生产
马克思主义空间生产理论视阈中的新自由主义
今传媒(2017年3期)2017-04-11 11:26:09
走向政治经济学批判的空间正义理论
科教导刊(2016年35期)2017-04-01 02:46:34
新马克思主义空间理论与中国城镇化反思
以空间为媒介:从浦东的“空间记忆”到迪士尼乐园的“消费空间”
新闻界(2016年15期)2016-12-20 09:40:56
空间的消隐和浮现
江汉论坛(2014年4期)2015-04-27 07:1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