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境电商在中越水果贸易中的应用

农秋红 归晓敏 蔡艳梅 董育利

摘 要：2022年RCEP政策开放后，首批越南榴莲获准进入中国，中越贸易往来进一步加深。此前，越南利用新投资法不断吸引外资，近十年内不断寻找自贸合作机遇，积极利用CPTPP、EVFTA等自贸协定作为突破口，不断扩大出口市场，刺激边境贸易合作的发展，这一策略为其在新冠疫情期间GDP增幅不降反增的发展态势提供了有利条件。RCEP政策为越南带来了更好的发展前景，中国是越南农产品出口的重要合作伙伴，本文以中越水果贸易中的重要品类——榴莲为例，详细分析在各种优惠政策下中越的跨境电商交易情况、存在问题及解决建议，以供参考。

关键词：中越贸易；榴莲进口；跨境电商；国际贸易；生鲜电商

本文索引：农秋红，归晓敏，蔡艳梅，等.<变量 2>[J].中国商论，2023（12）：-055.

中图分类号：F724.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0298（2023）06（b）--04

中国与东盟国家经贸发展逐渐应用跨境电商模式，中越两国关系密切。2022年，越南首次向中国正式出口新鲜榴莲；同年，随着RCEP的生效，中国新准入进口的11种水果中，越南榴莲顺利通关。榴莲市场大门的打开进一步增进了两国的贸易往来，这意味着如果能够合理高效地利用跨境贸易合作形式，就能为国内消费者带来更为实惠且优质的新鲜榴莲，越南农民的收益也将大为改善。

1 中越跨境电商贸易基本情况

1.1 中国跨境电商水果的国际贸易情况

新冠疫情肆虐三年，中国跨境电商在三年中凭借强大的移动支付体系，催生了一系列的新型线上服务，如线上医疗、课程、办公、App广告、直播带货及生鲜电商等新兴产业，研发出了“当日买次日达”的小程序。中国电商企业如阿里巴巴、淘宝、拼多多、逸仙电商及抖音自媒体等跨境电商平台为境内外消费者提供跨境支付、海外仓和语言等服务。中国跨境电商平台充分利用数据经济和电子商务体系呈现高速增长趋势，为中国国际外贸交易建立了稳定的交易平台。海外仓为中国的水果贸易进出口打下了基础，据海关数据统计，2020年我国水果进口金额达到102.6亿美元，水果进口量630.2万吨；出口水果金额为63.9亿美元，出口量为386.9万吨；与2018年之前的数据相比，我国水果进口赶超出口。2022年，在RCEP政策下，东盟国家获准进入中国的水果逐渐增多，水果进口量逐年上升，中国水果交易市场潜力逐渐涌现。后疫情时代下的RCEP和中国-东盟自由贸易无缝对接边境水果贸易，中国在全力抗疫的同时，通过高效精准的政策扶持和对新型电商服务模式的支持，最大程度地保护了中国边境贸易的发展，边贸正以惊人的速度推动着中国经济的增长。由图1可以看出，2020年我国水果的主要进口国分别为泰国、智利、菲律宾、越南和新西兰。2020年，中国从泰国进口水果129.6万吨，进口金额为27.7亿美元；进口越南的水果有114.4万吨，进口金额为6.3亿美元，与泰国相比差了15.2万吨/21.4亿美元。泰国是中国最大的水果进口商，在2016—2020年，水果品类多样化让中国消费者对品质和口感的要求提高，拥有进口产地许可的水果颇受追捧，在进口泰国的水果中最受消费者喜爱的就是榴莲。

1.2 中国榴莲市场进口数据调查

长期以来，我国的榴莲主要依赖其他国家进口，中国对榴莲的需求在进口水果市场中占据着非同小可的地位，并在不断以惊人的速度增长。2021年，中国的鲜榴莲进口数量为82.16万吨，同比增长42.7%；中国鲜榴莲进口金额为42.05亿美元，同比增长82.4%（见图2）。

从榴莲进口的需求量分布了解到，两广地区的榴莲进口需求最高。广东省一直以来都是我国榴莲消费的大省，近五年（2017—2021年）来，两广地区的榴莲进口总量在全国所占的比重约达73.39%，进口总金额所占的比重约69.73%；两广地区进口总量在全国所占的比重分别为40.53%、32.85%，进口总金额所占的比重分别为37.94%、31.80%。其中，2017—2021年中国广东省榴莲进口金额为37.04亿美元；其次是广西壮族自治区，榴莲进口金额为31.04亿美元。

1.3 越南本地跨境电商平台的现状

近年来，东南亚跨境电商异常火热，是继欧美之后的一大新兴市场，作为一个拥有庞大人口基数且竞争相对较小的地区，吸引了大批国内的卖家。越南作为我国的邻国，其物流运输相对方便。越南电商处于萌芽与飞速发展阶段，国家优惠政策扶持跨境，对电商约束力不高，无需在越南本土注册公司即可进行贸易。中国的电商巨头公司如阿里（Lazada）、腾讯（Shopee）、京东（Tiki）均在越南大力拓展了电商领域，越南是东南亚人口第二多，经济发展速度最快的、最有潜力的国家。在越南的电子商务中，大网站进入中国将成为最有利于越南国内商人运营的途径，比较重要的三个网站是Shopee越南网站、Lazada越南和Tiki，分别对应着腾讯、阿里和京东这三家企业的注入。此外，还有越南本地电子商务网站Sendo和Thegioididong。在进行全面的市场调研，并认识风险与机遇之后，各国跨境卖家纷纷意识到进入越南的国际商业榴莲新领域是一个很好的发展机会，因而越南跨境电商平台交易得以发展。

1.4 泰国榴莲“独占鳌头”的局面结束，越南榴莲进入中国市场

国家检验检疫局的文件规定，越南地区的冷冻榴莲进口受到国家的管控，2022年前只有泰国和马来西亚才可以进口，且新鲜的榴莲大部分来自泰国，而越南每年都有将近70%、大约90万吨的榴莲以不正规边境贸易的方式进入中国市场。越南榴蓮的贸易未获得中国政府正式批准前，越南市场不断与中国政府谈判，申请越南水果加入中国市场。越南榴莲的不正规贸易是通过中越边境间小额贸易和冒充其他国家榴莲的办法进入中国的边境市场，再销售到内地。由于中国和越南的地理接近及物流网络原因，越南强势地成为中国的主要水果贸易伙伴。近年来，越南一直在与中国谈判关于榴莲准入的问题，争取优先出口。越南榴莲的采摘从越南到中国经过路程远比泰国短，运输量比泰国多且品质新鲜。现今，中国市场的榴莲销售仍以泰国产地进口为主，但是在越南榴莲加入市场竞争之后，不仅意味着市场中榴莲品类整体的供应量规模扩大，还代表着泰国榴莲在进口榴莲市场“独占鳌头”的局面正式终结。

1.5 首个中越榴莲跨境电商销售季拉开序幕

榴莲进口的运输困难、损耗率高，虽然分销者众多，但是稳定的供应链商家数量较少，说明了市场潜力可观。2022年1月1日，由东盟国家提出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生效后，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在跨境电商水果贸易市场中不断取得佳绩，中国和东盟国家可以灵活利用供应链优势，将跨境生鲜贸易的资源配置优化，从而提高运营效率，降低成本。2022年11月8日，经过中国与越南的多次谈判，来自越南的13吨榴莲到达北京，拉开了中国第一个越南榴莲销售季的序幕，这也是继RECP生效后越南榴莲获得我国检疫准入资格后的首个越南榴莲销售季。

京东超市是国内第一个进行越南榴莲线上销售的平台，数据显示，京东超市在全国拥有18个生鲜仓，为了保障榴莲的新鲜程度，在京东大仓内，会把榴莲放在单独的恒温恒湿仓，同时加快榴莲的在库周转时间。基于此，越南干尧榴莲能够覆盖全国300多个主要城市。相比其他水果品类2天的周转时间，冷链运输的榴莲在库时间通常在1～1.5天，在库时间更短、周转效率更高，果品自然就更新鲜。从产地端流转到销售端，越南干尧榴莲需要经过京东设置的层层关卡，“通关”之后的榴莲才有资格进入销售端流通。不仅如此，京东还给榴莲加上了 “优鲜赔”这道“硬保险”，顾客收到从平台下单的榴莲之后，如果不满意或没有达到预期，就可以申请直接退款，不需要将货品退回。由于京东此次的越南榴莲线上销售，2020年“双11”京东收获了“开门红”，冻品榴莲实现了同比超过900%的增长。

这批正式获批准入的越南榴莲不仅拓宽了中国消费者在8、9月购买泰国鲜榴莲的选择范畴，还有助于将榴莲动辄200多元的价格打下来。此外，除了通过交易全链路把控生鲜品质，还通过专业买手与产地谈判价格，让利于消费者。扩大越南产地的作用不仅是降低进口榴莲的售价。鲜食榴莲销售主要集中在4—6月，时间较短，实现了在中国9、10月的榴莲销售。越南产出的榴莲果型均匀、个头饱满、果肉金黄、口感上佳。占据地理位置优势下，越南榴莲生产季度与泰国错开，既满足了中国消费者在秋季吃上榴莲的期待，又填補了中国榴莲市场的“空窗期”。

2 中越跨境电商交易受限原因分析

2.1 运输受限，设备欠缺

中越两国的跨境运输存在较大的问题，两国国土接壤，在中国南部的广西、云南地区间，对于进口越南水果的运输问题不大，口岸之间的运输并不存在时效问题。中国南方的消费者毫无疑问地能够优先享受到口感最佳的新鲜榴莲；中国北部的消费地区如果需要大批量进口榴莲，无论是陆运还是海运，运输时间基本需要3～4天，加上近几年新冠疫情冲击的影响，中国加大力度要求严查植物检疫和食品安全及卫生问题，一旦质检不合格，不但会影响物流时间，而且会影响榴莲的品质，进而就会导致榴莲无法外销，越南地区的农产品生产者将遭受极大亏损。对于线上交易问题，近年来中国进口方更倾向线上交易、线上支付，北方地区及中国内部如果需要实现大批量进口越南榴莲，就必须通过线上交流谈判才最为有效，所以跨境电商的实际应用将成为越南榴莲打入中国内部的突破口。但目前，越南现代化、科技化、机械化难以跟上时代进程，这对越南地区跨境运输和电商水果的贸易，特别是榴莲等农产品造成极大的阻碍。

2.2 竞争力较弱，难以打入中国市场

RCEP政策开放后，东南亚国家争先恐后地进入中国市场，榴莲市场竞争压力逐渐上升。此前，中国市场几乎被泰国榴莲垄断，泰国每年生产榴莲将近100万吨，而中国近几年尽管受到新冠疫情管控的冲击，但从泰国进口的榴莲也高达50万吨；尽管马来西亚榴莲品质不敌泰国，但在早期积累了市场优势。据了解，从越南进口的榴莲最多的是奶油猫山王和干尧榴莲，但是消费者群体并不多。相较泰国和马来西亚国家而言，越南榴莲品质及吸引力较弱。人民日报表示，早在2022年菲律宾已经向中国申请榴莲的正式准入，在同一时间段获批进入中国的菲律宾榴莲即将进入中国市场；多个东南亚国家将在中国榴莲市场一决高下。中国对东南亚国家不断开放进口政策，大规模进口榴莲，不仅对促进双边关系起到了积极作用，还方便了中国消费者。内需如此强大，中国本土的水果供应商面对这样一个拥有大好前景的榴莲市场，也不可能坐以待毙，中国试种榴莲早有先例，20世纪七八十年代，在中国海南、广东地区就曾引种过榴莲，因技术有限，都没有过成功案例，后来在中国水量较为充分、温度适合种植榴莲的云南、广西、海南地区都尝试种植过榴莲，但两广地区降雨量偏多，且海南部分地区无法满足常年高温需求，都惨遭失败。但随着近几年农业科研者的不断研究和科学技术的创新，海南保亭华盛红毛丹种植基地已出现种植榴莲成功的案例，所以我国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实现榴莲自足，未来竞争将变得越来越激烈，而越南榴莲将面临严峻的挑战。

2.3 形式单一，缺乏创新

数字经济背景下，老百姓的生活不断改善，网络化进程推动着小康社会发展，各类新奇产品频繁更新，甚至带动了整个企业链的发展，掌握消费者动向，提高市场敏感度是创新产品的一把“利刃”。越南榴莲外销若想提高竞争优势，仅靠售卖单品榴莲无法在国际市场中立足，放眼整个多元外销产品的电商市场，各式各样榴莲的衍生品逐渐产生，如榴莲果干、榴莲威化饼、榴莲牛轧糖、冰淇凌等。而越南政府为加快改革，对农业领域发展不够重视，仅靠外资投入仍无法弥补越南农业领域和电商服务的欠缺。设备问题严重影响了农业经济发展，大量传统农业优势资源被动地转入工业化建设，破坏了农业生态环境，也减少了农耕土地面积。越南人口总量在快速增长，大量农民进城务工，农村劳工成本上涨，榴莲生产者素质较低的同时，更是降低了产品创新的可能。

3 中越跨境电商发展思路及建议

3.1 重视物流运输，改善各类源头问题

当前，水果冷链物流运输存在许多困境，造成榴莲在运输过程中的损失，比如包装不合理造成物理损伤等。加强物流公司与产业园的合作，及时与各大快递公司如顺风、中通等合作，实施“产地直采+国际直邮”模式，做到快递报关的承接与品控。其次申请越南原产地证明商标，进行商品的打包，第一时间快速派送，再利用RCEP带来的优惠政策，优化清关环节，规范人工过驳，合理堆码，尤其是促进进口水果快速通关，特别是广西的友谊关海关，要做到合理堆码，提高冷藏保鲜技术。同时，掌握货量动态和物流时间节点，统筹规划监管配置，确保进口榴莲及时检验、及时派发。

3.2 转变销售形式

挖掘榴莲更多的潜在价值，扩大市场上行空间。如今的榴莲销售市场上，除了带壳榴莲外，还有榴莲冰淇凌和榴莲蛋糕等榴莲衍生产品，衍生产品的推广无疑是推动榴莲在国内销售的有利方式。通过优化老百姓的选择，加强国内外企业的合作不仅可以催生新兴企业的发展，还能给衍生产品行业和供应商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近年来，中越榴莲水果贸易正如火如荼，榴莲水果风靡全国，其中榴莲衍生品以奇特的味道而圈粉无数。“吃榴莲”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人们不仅追求榴莲口感，还要花样繁多地品尝，以榴莲西施为代表的榴莲衍生品不断涌现，带动了“榴莲+”美食经济的发展。销售方式不断创新，如“产地直采 + 共享仓 + 自提”模式的出现，使得榴莲休闲食品产业发展迅猛。截至今日，榴莲已经有了数百种不同的榴莲相关衍生品，打破了人们只知道带壳榴莲的认知。本文通过市场调研得知，推出的衍生品就有流心榴莲饼、榴莲酥、榴莲盒饭、榴莲威化饼干、榴莲芝士饼干多种创意产品，因此跟上创新榴莲衍生品的浪潮，才能留住消费者的“芳心”。

3.3 加快现代化电商实际应用速度

在RCEP基础上，我国应利用中越贸易便利的政策与越南榴莲进口政策的优势，利用现代跨境电商物流链加快榴莲的进口，建立线上跨境电商平台，对接原产地直采+境外仓+液氮冷链技术直达消费者，利用5G智慧型网络捕抓市场销售热点，建立线下销售聚道，对接O2O（线上到线下）模式在水果店内社区团购模式，如开通淘鲜达及饿了么线上零售、美团买菜等，以满足消费者购买便利化。通过技术创新研发拓展榴莲新衍生品，如榴莲果汁、榴莲麻花、榴莲春卷，以创新榴莲市场新热点、满足消费者新鲜感等为线上线下榴莲市场发展提档加速，深化中国榴莲市场，拓宽榴莲市场上行空间，在量的方面利用衍生品提高质的潜能。中国正处于电商红利期，水果电商与线下门店展不断对垒，线上线下双轮驱动的两大销售渠道并未真正融入，因为老百姓更倾向于传统销售模式。为了调适这一现象，建议采用打造网红IP形象宣传+榴莲产品创意广告，鼓励乡镇“本土直播”，开设试吃网红打卡地体验式销售，通过网络实施“消费满减+礼物回馈”。此外，App推广是现代最为高效的带货手段，其中抖音App的明星带货效应不容小觑。通过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销售模式，让榴莲成为更接地气的“全民水果”，利于越南现代化电商交易建设，让其衍生品挖掘出更广阔的市场。

4 结语

RCEP 背景下，中国 - 东盟跨境电商的贸易规模日渐扩大，特别是中越两国合作关系日益紧密，合作机制与政策不断完善，榴莲市场大门的打开进一步增进了两国的贸易往来。在面临机遇的同时，也存在许多不利因素，例如中越两国贸易风险成本增高，特别是基础建设不足、 通关协同欠缺、电商平台受限等。本文针对这些问题提出了相应的优化措施与促进跨境电商在中越水果贸易中的建议，期望以榴莲为例，使中越电商平台能够与时俱进，向现代化、一体化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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