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下乡迎来战略发展窗口期

文 / 本刊记者 黎冲森

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大背景下，乡村市场伴随着乡村居民消费升级和汽车消费升级，将成为汽车市场潜力巨大的增长极。乡村市场是新能源汽车蓝海市场，正迎来新的战略发展机遇期。

2023年6月16日，首次采用在江苏无锡惠山、湖北荆门和海南琼海三城同步联动形式的2023年新能源汽车下乡活动正式启动。汽车下乡和乡村市场话题再度引起社会各界广泛关注。

众所周知，乡村振兴是国家发展战略。发挥乡村作为消费市场和要素市场的重要作用，推进以县城为重要载体的城镇化建设，推动城乡融合发展，增强城乡经济联系，畅通城乡经济循环，是对新时代乡村功能的新定位。

乡村是包括乡镇和村庄等在内的综合概念。通常，乡村市场既包括乡镇和村庄区域，也常包括以县域为主的低线城市。也就是说，广义的乡村市场涵盖以县城为主的低线城市、乡镇和村三级市场体系。在市场运作实践中，通常以县域为中心，以乡镇为抓手，以村庄为辐射网，由此形成以县乡地区为支撑的乡村市场商业体系。在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过程中，乡村市场成为不可或缺的一环。

其实，改革开放时，乡村是最早引入市场机制的领域。但随着市场经济不断发展，以大中城市为中心的工业经济体逐渐发展壮大。在此背景下，乡村市场建设已明显滞后。在推进高质量发展的当下，乡村市场全面消费升级成为发展趋势。随着汽车消费市场不断下沉，释放县乡地区消费潜力，成为新一轮汽车产业发展的牵引力。

但与大中城市相比，我国乡村地区的汽车市场发展相对落后许多，尤其新能源汽车市场仍处于起步阶段，总保有量低，市场渗透率也较低。所以，汽车下乡还有较长路要走。但从趋势来看，以大中城市为主导的汽车消费将逐渐向三四线城市、四五线城市和乡村地区转移和渗透。激活乡村市场消费潜力，为汽车下乡提供新动能。乡村市场助力汽车企业实现新增长的战略窗口期来临。

下乡成汽车市场增长新引擎

汽车下乡拉开了市场下沉的新序幕，成为汽车企业开拓新时代乡村市场的重要推动力。

2023年6月15日，工信部、国家发改委、农业农村部、商务部和国家能源局联合发布了《关于开展2023年新能源汽车下乡活动的通知》。此次下乡活动时间为6月-12月，采取“线下+云上”相结合的形式开展，参与活动的首批下乡车型69款。活动继续委托中国汽车工业协会（以下简称“中汽协”）组织实施。6月16日，2023年新能源汽车下乡活动正式启动。由此，拉开了今年国家级新一轮促进乡村市场汽车消费的大幕。

而今年早前各地已以各自的方式在积极推动汽车下乡活动。江苏、云南、陕西、湖南、海南、重庆、四川、广东等地自行组织新能源汽车下乡活动，举办各类汽车主题促消费活动，比如放宽补贴车辆类型、线下展销、线上推广、以旧换新等举措。汽车企业也以自己的方式积极推进下乡活动。比如，5月10日奇瑞新能源发布“QQ冰淇淋下乡1000元/台补贴”购车优惠政策，推出3999元享QQ冰淇淋原厂快充套装优惠；5月22日五菱汽车响应汽车下乡号召，旗下五菱宏光MINI EV家族最高降价1.3万元；5月28日，一汽奔腾深化汽车下乡战略，举行奔腾B70镇赉首批车主交车仪式等。

今年是新能源汽车下乡的第四个年头。此前的2020-2022年三年下乡活动，均由中汽协组织实施，每年均推出了相关政策，积极引导汽车企业向乡村市场下沉，推动新能源汽车向三四线城市及县乡地区发展。

2020年7月，工信部、农业农村部和商务部联合下发《关于开展新能源汽车下乡活动的通知》。活动时间为7月-12月。这一年，汽车下乡的主角开始变成新能源汽车。下乡活动逐渐深入三四线城市，贴近县乡市场甚至农村市场。

其实，为提振汽车消费，2019年1月，国家发改委、工信部等10部门联合下发《进一步优化供给推动消费平稳增长促进形成强大国内市场的实施方案（2019）》。其中提出，有序推进老旧汽车更新、报废更新，持续优化新能源汽车补贴结构，促进农村汽车更新换代。

2021年3月，工信部、农业农村部、商务部和国家能源局发布了《关于开展2021年新能源汽车下乡活动的通知》。活动时间为3月-12月，活动区域主要为山西、吉林、河南、湖北、湖南、广西、重庆、山东、江苏、海南和四川等地。

2022年5月，工信部、农业农村部、商务部和国家能源局印发了《关于开展2022新能源汽车下乡活动的通知》。活动时间为5月-12月，活动区域主要为山西、吉林、江苏、浙江、河南、山东、湖北、湖南、海南、四川和甘肃等地。当年有近30家汽车行业企业、71个车型（其中64款乘用车车型）参与下乡活动，比前两年参与活动的企业和车型数量均明显增加。

中汽协统计数据显示，2020-2022年三年间，先后在10省（市）开展了17场引导活动，发布了6批累计近200款下乡车型，新能源下乡车型累计销售410多万辆，其中2020年、2021年和2022年分别销售39.7万辆、106.8万辆和265.98万辆，2021年、2022年同比分别增长169%、149%。而2019-2022年，据中汽协数据，新能源汽车销量分别为120.6万辆、136.7万辆、352.1万辆和688.7万辆。尽管这三年正好是新冠肺炎疫情肆虐期，但依然取得了显著成效，这从侧面反映出新能源汽车在乡村市场大有可为。

至于下乡车型价位，其间也有变化。中汽协副总工程师许海东接受《汽车纵横》采访时表示，2020年、2021年下乡车型优惠后价格定在15万元以内，而2022年下乡车型优惠后价格提升至20万元以内，更好地满足了乡村市场需求。

过去三年里，每年均有超过20家车企及配套企业参与汽车下乡活动，牵头部门由三部门增加到四部门。到2023年，牵头部门已增至五部门。活动形式也逐渐多样化，实现线上和线下联动，平台聚集的资源不断丰富。这不仅扩大了活动范围和渠道，也提升了活动效率和影响力。不少汽车企业借势汽车下乡活动取得了不俗的成绩。比如，上汽通用五菱2020年以17.79万辆的销量位列国内纯电动乘用车第一，2022年销量达到45.3万辆。

许海东表示，新能源汽车下乡活动主要由政府部门为企业搭台，引导汽车企业下沉市场，促进乡村居民出行方式全面升级。过去三年来，汽车下乡活动不断深入三四线城市和乡村市场，向乡村普及新能源汽车认知，并促使乡村市场呈现新能源汽车消费倾向。农村市场广阔，汽车厂商需进一步了解乡村消费者需求。他强调说，汽车下乡是一项长期工作，汽车下乡战略要实现可持续发展，还需要动员更多企业参与，共同探索适应乡村市场发展的市场化模式。

其实，早在2009年我国就曾推出过汽车下乡政策和活动。下乡政策主要针对微型车，即交叉型乘用车。这是我国首次组织实施汽车下乡活动。

2009年1月，国务院常务会议审议并原则通过《汽车产业调整和振兴规划》。据此规划，从2009年1月20日至12月31日，对1.6升及以下排量乘用车按5%征收车辆购置税，同时从2009年3月1日至12月31日，安排50亿元资金，对农民报废三轮汽车、低速货车换购轻型载货车及购买1.3升以下排量微型客车等，给予一次性财政补贴。当时，车企积极响应汽车下乡号召。比如，长安汽车主动推进汽车下乡活动，从2009年1月起计划掏出1亿元现金，补贴购买长安微车的农民，其中每辆车补贴2000元至5000元。

2009年3月，财政部、国家发改委、工信部、公安部、商务部、工商总局和质检总局等七部门联合印发《汽车摩托车下乡实施方案》。其中从2009年3月1日至12月31日，农民报废三轮汽车或低速货车并换购轻型载货车，以及购买微型客车的，按换购轻型载货车或微型客车销售价格的10%给予补贴，单价5万元以上的，每辆定额补贴5000元等。

上述规划是2009-2011年的3年规划，但实施第一年就取得突出成效。

2009年，我国汽车产销均超1300万辆，同比增长超过46%，超越日本成为全球最大汽车生产国，同时超越美国成为全球最大新车市场。据中汽协数据，2009年1.6升以下轿车和微型客车销量为719.55万辆，同比增长71%，成为乘用车市场增长主力。

2010年1月，财政部、国家发改委、工信部、公安部、商务部、工商总局和质检总局发布了《关于继续实施汽车下乡政策的通知》。汽车下乡政策实施延长一年，至2010年12月31日止。

可以看出，最初汽车下乡政策并非仅限于新能源汽车，从2019年尤其2020年开始，汽车下乡主角逐渐变成新能源汽车。显然，汽车下乡加速市场下沉，推动车企布局三四线城市和乡村市场。乡村汽车市场正迎来升级换代的新窗口期。

激活乡村汽车增量市场潜能

从目前综合情况来看，乡村市场不是狭义地域上的农村市场，而是涵盖低线城市、县乡和村落在内的大农村市场。随着乡村居民可支配收入增加、乡村市场消费环境不断改善和乡村市场消费升级，释放乡村市场消费潜能，把它打造成汽车消费新增长极并非遥不可及。长安汽车相关负责人接受《汽车纵横》采访时表示：“农村消费升级和农民创收增收，释放出更多汽车消费潜力，这给新能源汽车发展提供了机遇，也让汽车企业看到了市场新的增长点，是车企挖掘销售增量的蓝海市场。”上汽通用五菱相关负责人接受《汽车纵横》采访时也表示，在乡村市场，新能源汽车市场发展潜力巨大。

工信部装备工业一司副司长郭守刚曾表示，农村地区具有推广新能源汽车的天然优势条件，扩大新能源汽车在农村地区推广应用，能提升农村交通安全水平，带动路网、电网等基础设施改造提升，助力农村经济绿色低碳转型和高质量发展。

据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居住在城镇的人口为90199万人，占63.89%；居住在乡村的人口为50979万人，占36.11%。我国有2800多个县级行政区、3.8万多个乡级行政区，县乡人口数量众多。据公开资料，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中位数逐年稳定增长，2022年达1.8万元。2022年，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达到16632元。据公安部统计数据，2022年我国农村地区汽车保有量达到1.4亿辆，占全国总量的44.1%。业内人士认为，若按10%年更换率，农村地区每年有近2000万辆机动车需要更换。

中国电动汽车百人会发布的《中国农村地区电动汽车出行研究》预计，到2030年，我国农村地区汽车千人保有量将近160辆，总保有量超7000万辆，市场规模或达5000亿元；该研究还显示，2022年三四线城市新能源车销量达168万辆，同比增长88.3%，渗透率为20.5%。乘联会数据显示，2023年3月，纯电乘用车在县乡地区渗透率为16%，插混乘用车在县乡地区的渗透率为8%。另据上险数统计数据，2019-2022年，非一二线城市（即除一线、新一线及二线共40多个城市外）的新能源乘用车上险量分别约为17.5万辆、31.9万辆、91.4万辆和171.4万辆。

显然，乡村市场是汽车尤其新能源汽车产业成长潜力巨大的蓝海市场和增量市场。许海东表示，农村市场是我国汽车产业未来发展的增量市场所在。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院长迟福林也曾表示，农村是个大市场，未来5至10年应把促进和激活农村消费新业态作为重点发展方向。

在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大背景下，市场将深度下沉，资源要素也将进一步向乡村市场倾斜。广大乡村市场伴随着乡村居民消费升级和汽车消费升级，将成为汽车市场潜力巨大的增长极，也将成为未来扩内需和稳增长的重要抓手。

政策助乡村汽车市场升级扩容

其实，在汽车下乡过程中，政府部门陆续推出的相关政策和措施发挥了巨大的助推作用。

仅今年上半年就陆续推出了不少乡村振兴和汽车下乡相关举措。2月13日，发布了《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做好2023年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重点工作的意见》(2023年中央一号文件)。其中提出“鼓励有条件的地区开展新能源汽车下乡”。4月2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指出，要加快建设以实体经济为支撑的现代化产业体系，巩固和扩大新能源汽车发展优势，加快推进充电桩、储能等设施建设和配套电网改造。5月5日，国务院常务会议指出，农村新能源汽车市场空间广阔，加快推进充电基础设施建设，促进新能源汽车购买使用，释放农村消费潜力，为乡村振兴增添新动力。

5月17日，国家发改委和国家能源局印发《关于加快推进充电基础设施建设 更好支持新能源汽车下乡和乡村振兴的实施意见》。从创新农村地区充电基础设施建设运营维护模式、支持农村地区购买使用新能源汽车及强化农村地区新能源汽车宣传服务管理三方面，提出了11条具体举措。其中提出，鼓励有条件的地方对农村户籍居民在户籍所在地县域内购买新能源汽车，给予消费券等支持；加强公共充电基础设施布局建设，实现适宜使用新能源汽车的地区充电站“县县全覆盖”、充电桩“乡乡全覆盖”；鼓励有条件的地方出台农村地区公共充电基础设施建设运营专项支持政策等。

6月8日，商务部发布了《关于组织开展汽车促消费活动的通知》。活动时间为6月至12月。为进一步稳定和扩大汽车消费，商务部将组织开展汽车促消费活动，统筹开展“百城联动”汽车节和“千县万镇”新能源汽车消费季活动，掀起覆盖县乡市场的新能源汽车消费热潮。

其实，此前已陆续推出了相关政策。比如，2020年12月，商务部等12部门联合印发《关于提振大宗消费重点消费促进释放农村消费潜力若干措施的通知》。要求开展新一轮汽车下乡和以旧换新，鼓励有条件的地区对农村居民购买3.5吨及以下货车、1.6升及以下排量乘用车，对居民淘汰国三及以下排放标准汽车并购买新车，给予补贴。

2021年2月，发布了《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的意见》。要求全面促进农村消费，加快完善县乡村三级农村物流体系，以满足农村居民消费升级需要，吸引城市居民下乡消费。

2022年1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扩大内需战略规划纲要（2022-2035年）》。要求完善乡村市场体系，引导县域引入城市消费新业态新模式，进一步推动乡村市场扩容升级；推动汽车消费由购买管理向使用管理转变；推进汽车电动化、网联化和智能化，加强停车场、充电桩、换电站和加氢站等配套设施建设等。

一些地方也推出了汽车下乡相关政策和举措。比如2023年6月2日，河北省发改委发布了《加快推动农村地区充电基础设施建设 促进新能源汽车下乡和乡村振兴实施意见》的通知，提出了13条政策措施。

无论国家层面还是地方政府推出的汽车下乡政策和举措，均为释放农村地区新能源汽车消费潜力，推动新能源汽车下乡、引导农村居民绿色出行和促进乡村全面振兴。这些政策措施将对乡村汽车市场的长期发展产生重要影响。

广开思路解决汽车下乡痛点

显然，目前乡村市场有了长足发展，但广大农村地区仍存在充电基础设施建设不足、经济实用车型供给不足、销售服务能力不足等问题。它们成为制约农村地区购买使用新能源汽车的堵点、痛点，制约着乡村地区新能源汽车消费潜力的释放。

许海东接受《汽车纵横》采访时表示，目前新能源汽车下乡仍面临多重挑战：一是相较于燃油汽车，尤其在没有补贴的情况下，由于电池成本高等因素影响，新能源汽车价格仍偏高。二是适合乡村市场需求的车型供给类型有限。这也是未来汽车企业在乡村市场着力的方向之一。三是目前大部分新能源汽车企业处于亏损状态，汽车企业在新能源汽车方面的盈利能力亟待提升。四是乡村充电基础设施普遍较薄弱，建设和维护成本较高，充电桩运营企业短期内实现盈利也比较难，影响乡村地区购买和使用新能源汽车。

在充电基础设施方面，目前仍存在公共充电设施布局不合理、充电市场运行不规范、设施维护不到位等问题。国家能源局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22年充电基础设施累计数量达到520万台左右，其中公共充电基础设施累计数量达到180万台左右，私人充电基础设施累计数量超过340万台。据中国电动汽车充电基础设施促进联盟数据，截至2023年5月底全国充电基础设施累计数量达到635.6万台。中国电动汽车充电基础设施促进联盟副秘书长仝宗旗表示，目前我国县级以下公共桩总数仅占全国公共桩总数的9.45%，总体数量较少。

在县乡地区，充电设施布局不合理、充电难、利用率低、盈利困难等问题仍比较突出。据公开资料，全国公共充电设施综合利用率不足10%，市区直流桩利用率为8%，交流桩利用率不到5%，高速公路沿线充电桩全年利用率仅为2%，而通常利用率要达到10%～15%才能实现盈利。充电桩在农村地区的使用率是考验充电桩是否能在农村地区推广的关键。因此，要打开思路，开创更多新模式和新方式。上汽通用五菱相关负责人接受《汽车纵横》采访时建议，对乡村新能源充电设施安装给予安装补贴或电费补贴。

在车型供给方面，推出适销对路车型下乡。农村地区出行场景与城市有差别，性价比高、实用性强的新能源载货微面、微卡、轻卡等车型比较受欢迎，对电动汽车有兼顾农用或拉货等特殊需求。长安汽车相关负责人接受《汽车纵横》采访时表示：“乡村市场对车辆的实用性和通过性有较高的要求。相较于城市市场，乡村市场的消费者对价格更加敏感，因此价格实惠的车型会更受欢迎。”

据上述《中国农村地区电动汽车出行研究》，定价在15万元以下的汽车是三四线城市汽车消费的主要消费市场，占比达58%。中汽中心调研统计分析，目前农村地区新能源汽车主销产品以平价乘用车、微型乘用车为主，价位段集中在15万元以下。据汽车之家数据，2021年下乡车型均价为11.4万元，2022年下乡车型市场均价为13.5万元。

在销售服务方面，存在售后政策标准体系不健全、售后维修服务评价机制缺失等问题，因此汽车企业应下沉售后服务网络，加快建设联合营业网点，建立配套售后服务体系，健全新能源汽车安全监管体系，保障乡村市场售后服务和配套服务流程通畅，确保农村地区充电设施“有人建、有人管、能持续”。

另外，在金融支持方面，对农村地区汽车消费信贷，应鼓励金融机构出台支持措施。金融机构在依法合规、风险可控的前提下，合理确定首付比例、贷款利率和还款期限，为乡村汽车消费市场赋能。

总之，汽车下乡是个系统工程，只有各环节都能健康有序发展，乡村市场才能为汽车产业蓄积更大发展动能。长安汽车相关负责人接受《汽车纵横》采访时表示：“乡村市场空间广阔，我们需要充分重视，并联合当地政府及企业，抓住这个发展机会，共同推进乡村市场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