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碳中和的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构建研究

张琦

（黑龙江八一农垦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大庆 163319）

2020 年9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第75 届联合国大会上发表重要讲话，二氧化碳排放力争于2030 年前达到峰值，努力争取2060 年前实现碳中和，这将成为治理全球气候的强心剂[1]，也使得“双碳”目标成为了众多领域关注的焦点。林业作为基础性产业和社会公益事业，为全球气候变化做出了突出贡献[2]，同时也是减缓和适应气候变化的有效途径和重要手段[3]，森林资源所具有的固碳功能将成为未来较为经济的减排方式[4]。黑龙江省作为资源大省，农林资源丰富，农田生态系统所拥有的固碳能力较强[5]，同时丰富的森林资源也使得黑龙江省成为了我国重要的森林资源战略储备基地，也是我国北方最重要的生态屏障，但由于体制问题以及林业产业的特殊性导致目前黑龙江省林业发展面临困境，亟须调整产业发展与生态保护之间的关系[6]。产业生态圈理论为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化发展提供了依据，同时也为促进黑龙江省林业产业转型指明了方向。因此，在碳中和背景下构建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 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构建的必要性

产业生态圈源于生态圈理论，是一种新的产业布局和发展方式，以互利共生理论为基础在一定区域范围内形成的以某些主导产业为核心、具有较强市场竞争力和产业可持续发展特色的多维网络体系[7]。黑龙江省林业产业发展具备构建产业生态圈的前提，同时为了实现碳中和目标，结合黑龙江省林业产业发展现状，构建林业产业生态圈具有一定的必要性。

1.1 碳中和目标

我国努力争取2060 年之前实现碳中，充分体现我国为维护全球生态安全做贡献的决心和坚定意志，同时也将赋予林业新的重大使命[8]。碳中和主要是对于排放的二氧化碳，采取植树造林和节能减排等各种方式全部抵消[9]。森林作为陆地生态系统中最大的碳库，森林资源通过光合作用具有较强的固碳功能，同时成本较低，将在我国实现碳中和目标中扮演重要的角色[10]。黑龙江省森林资源丰富，所辖全国最大的重点国有林区，森林覆盖率47.3%，森林蓄积量22.4 亿立方米，具有强大的碳汇功能[11]。依托森林资源的固碳功能发展林业碳汇项目，将成为既经济又有效的实现碳中和目标的方式之一。

黑龙江省通过构建林业产业生态圈是为了更好地协调产业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建设之间的关系，进而更充分的发挥森林资源的生态功能，即以生态为前提的林业产业发展，实现资源的可持续利用，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林业产业的高质量发展，既提升林业产业的市场竞争力又能够充分发挥森林资源的固碳功能，为我国实现碳中和贡献力量。

1.2 黑龙江省林业产业发展现状

林业产业的持续健康发展将促进林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林业产业是依托森林资源发展，具有一定的资源依赖性，而森林资源本身具有生态功能，在利用时出现经济与生态之间的矛盾。黑龙江省林业产业发展也将面临林业产业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建设之间的矛盾，同时，黑龙江省所辖全国最大的国有林区，2014 年作为首批停伐试点将全面停止天然林商业性采伐，这必将促使林业产业转型发展，林业产业结构调整、产业转型势在必行[12]。基于2006-2019 年黑龙江省林业产业产值趋势呈现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其中林业第二产业产值下降趋势最为明显，也是导致林业总产值下降的主要原因，也使得林业第二产业的优势地位逐渐减弱，黑龙江省林业产业发展进入到全面保护的新阶段，如图1 所示。因此，如何保护性利用资源，如何缓解林业产业经济与生态保护之间的矛盾，如何有效促进林业产业结构调整以及产业转型将成为未来黑龙江省林业发展亟须解决的关键问题。

图1 2006-2019 年黑龙江省林业产业产值趋势图Fig.1 Output value trend chart of forestry industry in Heilongjiang province from 2006 to 2019

通过构建林业产业生态圈可以有效调整林业产业结构，促进林业产业转型，缓解林业产业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之间的矛盾，同时也能够突破目前黑龙江省林业产业发展的瓶颈。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的构建源于目前林业产业发展现状，也使得其成为促进林业产业发展以及林业产业转型的必然途径和方式。

1.3 生态文明建设要求

生态环境建设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础，在国民经济发展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党的十八大以来，对生态文明建设进行了全面部署，使得其成为我国今后发展的主要指导思想[13]，并在中央财经委员会第九次会议上把碳达峰碳中和纳入生态文明建设整体布局[14]。因此，生态文明建设与经济发展同样重要，任何经济发展都不能以牺牲环境作为代价[15]。林业作为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部门，也是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在生态文明建设中具有非常突出的作用。林业的发展不仅能够带动地区经济发展，同时其发展所依赖的森林资源具有非常明显的生态功能。黑龙江省作为林业大省，森林资源丰富，维护生态安全，同时作为我国北方重要的生态屏障，在生态文明建设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但由于经济建设的要求，对资源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损害，使得林业产业的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与建设之间存在一定的矛盾。因此，在生态文明建设的背景下，黑龙江省一直在找寻林业产业生态化发展的有效途径。

通过构建林业产业生态圈，形成了一种以可持续理念为核心的多维网络体系，同时也体现了一种新的林业产业发展模式，即遵循自然生态系统的发展规律，任何林业产业项目以自然生态系统要素的形式进入系统，使得林业产业的发展并不是单纯以利用资源为代价，进而缓解林业产业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之间的关系，促进其可持续发展。

2 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架构设计

林业产业生态圈是一个地域产业多维网络体系，其中包括各种林业产业类型，进而形成一种新的林业产业发展模式，这种新的林业产业发展模式同时也能够有效促进碳中和目标的实现。黑龙江省林业产业涵盖多种产业类型，同时也会受到技术、政策、服务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因此，主要从林业产业、技术、政策以及服务四个维度设计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架构。

2.1 林业产业维度

林业产业维度主要包括黑龙江省区域内已经形成的较为完备的林业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类型，同时也包括龙头产业、新型产业、优势替代产业等，三次产业与其他产业之间相互依存、相互协作而形成的网络体系。林业产业维度是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架构的核心，在碳中和目标的指导下以及林业产业生态圈的构建要求，任何林业产业类型均要符合生态建设要求，符合节能减排的要求，符合低碳、绿色转型的要求。因此，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架构中的林业产业维度可以依照自然生态系统的结构和功能，即把各项林业产业类型按照生产者、消费者和分解者进行角色定位和分类，生产者企业主要包括森林培育、林下种养殖以及非木林产品的种植等；消费者企业主要包括各种类型的林产品加工制造以及森林旅游；分解者企业主要包括废弃物回收以及垃圾处理企业等[16]。各项林业产业类型处于一种相对稳定或平衡状态，既保证各项林业产业类型自身做到清洁生产的同时，又能够尽量降低污染物对外界的排放，真正做到低碳、绿色、环保、可持续发展。各项林业产业类型按照生产者、消费者和分解者构成生态产业链，按照自然生态系统要求进行分工协作。

2.2 技术维度

技术维度主要包括黑龙江省区域内各项林业产业类型所进行的技术创新、科学研究以及产业设计等，通过技术创新等多种形式带动各项林业产业类型更加先进而形成的网络体系。技术维度是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架构的催化剂，碳中和目标的实现要具备相应的技术创新和转化，各项林业产业类型均需要先进的技术以达到清洁生产、低碳循环，同时通过先进的技术推动新型产业类型的快速发展，通过核心技术的成果转化带动黑龙江省林业产业转型发展。因此，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架构中的技术维度是林业产业生态圈的催化剂，即可以通过有效的技术手段加快林业产业生态圈的建设。通过有效的技术手段创新林业产业类型，设计符合黑龙江省林业产业发展的新型产业项目，加快推进黑龙江省林业产业转型进程，同时也可以通过有效技术手段加快目前林业产业生态化发展，减轻对生态环境的危害，加快实现碳中和目标。

2.3 政策维度

政策维度主要为了维护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内相关林业产业发展而提供的各项支持政策、法律法规以及适宜的产业政策，各类政策相互融合促进而形成的网络体系。政策维度是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架构的保障。一方面，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的构建必须以相关政策为前提，在符合相关政策的前提下进行其他维度的设计，以便保证各项林业产业类型、技术成果以及相应服务平台能够有序运行；另一方面，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的构建要以相关政策为支撑，以保障各个维度能够充分发挥其功能。碳中和目标的实现要求各类林业产业项目做到节能减排，抵消自身所排放的二氧化碳，同时新型林业产业类型也要符合相关法律法规的约束。为了保障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能够有序运行，通过适宜的产业政策以带动核心林业产业发展，为其提供良好的产业发展环境和秩序，促进优势主导产业的形成和不断壮大。通过适宜的生态政策以维护良好的生态环境，保证经济发展的同时不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推动林业产业生态圈经济发展和生态保护的协调可持续发展。

2.4 服务维度

服务维度主要为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提供各种服务而形成的网络体系，主要包括各种专业服务型企业、金融机构、信息服务平台、基础设施建设等。服务维度是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的辅助系统，通过各项服务类型使得各维度之间相互协调、相互配合、信息共享、信息互换。在碳中和目标背景下，构建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目的之一是实现林业产业发展和生态保护之间的协调，充分发挥森林资源的固碳功能，促进林业产业经济发展的同时，创建良好的生态环境，进而为实现碳中和目标做贡献。通过服务维度涉及的各类服务型企业提供必要的帮助和扶持，金融机构提供资金支持，信息服务平台提供相应的市场信息以及行业资讯，进一步提升各项林业产业类型的市场竞争力，充足的资金储备以及良好的未来发展规划，为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各维度之间良性运转提供支持，充分发挥林业产业生态圈的功能。

2.5 林业产业生态圈结构关系分析

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的架构主要包括林业产业维度、技术维度、政策维度和服务维度，这四个维度之间相互作用、相互促进，协调共生，进而充分发挥林业产业生态圈功能。林业产业作为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的核心，三次产业、龙头产业、新型产业以及优势替代产业等按照自然生态系统的结构和功能进行排列，任何林业产业类型的发展均要受到技术、政策以及相关服务的影响。技术维度作为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的催化剂，使得各项产业类型实现清洁生产。政策维度作为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的保障，保障各维度之间能够有序运行。服务维度作为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的辅助系统，使得各维度之间能够相互协调、相互配合、互利共享。因此，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包括的四个维度之间通过不断的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相互促进、互利共生、协调发展，共同推动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协调、有序运行。

3 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构建策略

基于碳中和目标背景下，从林业产业、技术、政策和服务四个维度设计了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的架构，为了协调各维度之间关系，使整个林业产业生态圈能够良性循环、有效运转，分别从创新角度、融合角度、共享角度和共生角度阐述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构建的策略。四种策略从不同的角度促进林业产业维度功能的发挥，其中创新策略针对技术维度，加快林业产业生态圈的建设；融合策略针对政策维度，实现林业产业生态圈与相关政策的有机结合；共享策略针对服务维度，实现资源共享、信息共享；共生策略则是从整个林业产业生态圈出发，实现林业产业生态圈内部与外部之间、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之间互利共生、协调发展。

3.1 创新策略

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构建的创新策略主要是指通过创新机制引领林业产业生态圈顺应时代发展潮流[17]，使各项林业产业项目能够具有较强的市场竞争力，进而促进林业产业经济的持续增长。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创新策略主要从两方面展开：一方面是创新林业产业项目。林业产业维度是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的核心，通过创新林业产业项目实现林业产业生态转型、低碳绿色转型。目前，可大力发展林业碳汇项目，展开各类型的林业碳汇项目试点[18]。林业碳汇是实现碳中和目标的最有效、最经济的方式之一，同时林业碳汇项目的有效展开也将在保护生态环境的前提下推动黑龙江省林业产业转型。也可通过开发生物质能源产业，以此调整目前黑龙江省能源结构，既能够促进黑龙江省林业产业转型发展，也能够通过调整能源结构减少其他能源消耗，进而减少二氧化碳的排放；另一方面是技术创新。技术维度是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的催化剂，能够有效推动和加快林业产业生态圈的建设。我国目前处于低碳经济发展时代，尤其是碳达峰碳中和的提出，使得各行各业都在进行生态保护以及节能减排。林业产业生态圈中的各项林业产业也应符合节能减排的要求，势必要通过技术的支撑推动林业产业的良性发展，提升各产业的综合竞争实力的同时为我国实现碳中和目标做贡献。

3.2 融合策略

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融合策略主要是指通过各类型林业产业项目之间的横纵融合，林业产业生态圈各维度之间的融合，以及林业产业生态圈与林区居民生活相融合，以此实现林业产业生态圈的协调统一。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融合策略主要包括从以下几方面展开：一是林业产业项目之间的产业融合。黑龙江省已经形成了较为完备的林业产业体系，可通过林业三产之间的融合调整林业产业结构，促进林业产业转型，优化资源配置，同时增加产业附加值；二是各维度之间的融合。在碳中和目标背景下设计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架构，使得四个维度之间要相互融合、相互促进，协调发展，为实现碳中和目标做贡献的同时也能够有效推动林业产业生态圈有序运行；三是林业产业生态圈与相关政策的融合。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的构建必须要以相关政策为导向，在碳中和目标，天保工程、停止天然林商业性采伐等相关政策的指导下健康有序发展；四是与林区居民生活融合。通过构建林业产业生态圈倡导林区居民过低碳环保生活。

3.3 共享策略

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共享策略主要是指资源共享、价值共赢，以充分发挥林业产业生态圈的功能，实现各项林业产业之间资源共享，同时实现共赢。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的共享策略是在资源共享的基础上，实现价值共赢，主要从两方面展开：一方面，生产者和消费者间的共赢。在林业产业维度，各项林业产业之间可以依照自然生态系统的组成，扮演生产者、消费者和分解者角色，其中生产者负责创造价值，消费者负责享用价值，但其实二者之间的关系不应该仅是生产和消费的关系，更应该是合作共赢的伙伴关系[19]。因此，林业产业之间的关系不仅要体现在传统的生产和消费上，还应该达到合作共赢。即可通过服务维度搭建信息共享平台，资源共享平台，在二者之间搭建有效的交流合作平台；另一方面，林业产业生态圈内与圈外的共赢。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是一个复合开放系统，要与外界进行共享和交换，以实现圈内和圈外的共赢。碳中和是目前林业产业生态圈外最为重要的目标，林业产业生态圈内也应以这个目标为导向在实现内部目标的同时实现圈外目标。因此，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可以通过低碳、绿色、环保等产业类型实现圈内核圈外的共赢。

3.4 共生策略

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共生策略主要是指基于共生理论实现黑龙江省林业产业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之间的共生、协调发展。共生是两个不同物种的有机体密切结合在一起，共同生活，共同获利，共生不仅是一种生物现象，同时也是一种社会现象[20]。共生系统具有经济增值性和生态性[21]，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的共生策略主要是为了实现林业产业与生态之间的共生，即具备经济增值性同时也具备生态性。黑龙江省林业产业发展与生态环境建设一直处于矛盾状态，二者之间的共生、协调发展是构建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的目的之一，林业产业项目可以通过较少林业资源消耗，废弃物的多次循环利用，减少直接排放，将更加有利于缓解生态负荷，改善生态环境，以森林资源生态功能作为林业产业发展的核心，将更有利于实现二者之间的共生关系。

3.5 林业产业生态圈策略关系分析

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构建策略主要从创新、融合、共享和共生四个角度展开，四项策略之间相互配合、相互促进。创新作为林业产业生态圈策略的核心，通过产业创新、技术创新有效推动其他策略的顺利实施；融合策略作为林业产业生态圈的连接剂，使得各项策略之间相互作用，共同发展；共享和共生策略作为林业产业生态圈的协调机制，从林业产业生态圈内部和外部，协调各策略的关系，进而充分发挥各策略的效用和功能。因此，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的四项策略通过不同的方式促进林业产业生态圈的四个维度能够正常运行的同时，也保证各项策略之间相互配合、相互促进。

4 结论

基于碳中和目标的实现、黑龙江省林业产业发展以及生态文明建设的具体要求，构建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具有一定的必要性和现实意义。文章分别从林业产业、技术、政策和服务四个维度设计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架构，四个维度之间相互促进、相互依存、协调发展。为了保障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的有效、持续、稳定运行，从技术和林业产业项目创新提出创新策略，从各项林业产业项目之间相互促进提出融合策略，从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的关系提出共享策略，从产业和生态共生关系提出共生策略。通过黑龙江省林业产业生态圈的构建和策略分析，使得林业产业生态圈成为推动黑龙江省林业产业转型的方式之一，也将成为实现我国碳中和目标的有效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