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焯玲 黄淑蓉 胡菲菲
摘要:岭南插花艺术的发展与风格特征深受岭南画派的影响,而岭南画派与中国文人绘画传统关系密切。选取晚清民国时期岭南画派及与其同时期、最能代表文人艺术传统的江南文人画中描绘的瓶花进行对比,分析此时期两地绘画作品中所展现的瓶花在花材、花型、搭配、创作意图与风格等方面异同,探寻岭南与江南文人绘画中的瓶花特征。两地文人绘画的瓶花作品都反映了传统的东方智慧与文人审美,都受到市井文化的影响。不同之处在于岭南文人着力于展示人们日常的生活,画面富于生活情趣;而江南文人以文人意趣为本,画面强调瓶花的线条美、意境美。
關键词:岭南插花艺术;瓶花;文人绘画;江南
中图分类号:TU98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1-2641(2023)01-0007-05
收稿日期:2022-12-06
修回日期:2023-01-10
Abstract: The development and characteristics of Lingnan flower arrangement are heavily influenced by the Lingnan School of paintings, which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tradition of Chinese literati paintings. This paper compares flowers in vase in Lingnan literati paintings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and the Republic of China era with those in Jiangnan literati paintings, which is the most representative of literati art tradition in the same period. And then, the paper analyzes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of flowers in vase in the paintings between the two regions in terms of floral materials, flower types, combinations, creative intentions and styles, and explores the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of flowers in vase in the paintings in Lingnan and Jiangnan. The flowers in vases painted by literatus of Lingnan and Jiangnan both reflect traditional Chinese wisdom and literati aesthetics, and both are influenced by civic culture. The difference lies in the fact that literatus in Lingnan focus on showing peoples daily life and the paintings are rich in life interest, while literatus in Jiangnan take literati interest as the basis and emphasize the beauty of the branches and the mood of the work.
Key words:Lingnan flower arrangement; Flowers in vase; Literati painting; Jiangnan
中国传统插花艺术历史悠久,于2008年成功入选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此后,其分支下的地域性插花艺术研究也越来越受到重视。目前各地的插花艺术传承人已对海派插花[1~4]、浙派插花[5~7]、岭南插花[8~9]等地域性插花艺术的发展及成就进行阐述。
中国传统插花艺术在构思、造型与设色方面,基本都遵循中国传统绘画“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计白当黑”等原理和法则,受历代文人审美的影响。明清时期,江南文人以画论为据,提出了不少插花理论,例如高濂的“折花须择大枝”、张谦德的“凡插贮花,先须择瓶”、沈复的“瓶口宜清”等。这些理论逐渐成为文人插花创作的共识,并在花材、花型、瓶器选择等方面深深影响了中国传统插花创作。而江南文人的插花审美也反向影响了传统文人画中的瓶花创作。
岭南插花艺术源于中国传统插花,其插花技法基本遵循传统插花理念。然而,岭南地域习俗和文化也在潜移默化地影响岭南插花艺术的风格特征。特别是在晚清民国时期,在繁荣经济与岭南绘画的推动下,岭南插花艺术在中国传统插花艺术的基础上发展形成独特的地域风格。本研究将晚清民国时期岭南地区文人画作中的瓶花创作,与代表中国传统文人审美的江南文人画中的瓶花创作进行分析对比,总结该时期岭南文人绘画中瓶花的地域特征及其对岭南插花艺术风格特征产生的影响,从而探寻岭南插花艺术风格形成的渊源。
1 岭南与江南文人画中的瓶花作品对比
晚清民国时期是中西方文化碰撞交流的激荡时期,这一时期的中国传统文人在传统文化与外来思想的碰撞中,开始探索传统艺术的现代发展之路,由此萌生了不少新兴艺术流派,其中包括江南地区的海上画派①与岭南地区的岭南画派②。这一时期,两地的绘画艺术又对近现代地域性插花艺术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本文选取活跃于1860—1949年的海上画派与岭南画派画家作品,以虚谷、任颐、吴昌硕、任薰、程璋、赵云壑、居巢、居廉、容祖椿、陈树人、高剑父等人绘画作品中的瓶花作为研究对象,从花材种类、花型构图、陈设搭配3个方面,对比此时期两地绘画流派中的瓶花作品。
1.1 花材种类
晚清民国时期,传统花卉仍是文人们喜爱描绘的对象,尤其是牡丹和梅花,无论在江南还是岭南的文人笔下,都是最常见的花材,在中国传统植物文化中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在历代对于花卉的文学书写中最受文人青睐,特别是在唐宋时期[10]。除此之外,菊花、松、山茶、桃花、石榴、菖蒲、玉兰等植物(表1)在我国有着悠久的栽培历史和深刻的文化内涵,在两地文人绘画中均较为常见,以表达美好愿望和高尚品格,反映出中国文人普遍的精神审美追求。
另一方面,在地域气候、乡土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影响之下,岭南文人画和江南文人画的花材种类存在时代性与地域性的差异。岭南的花材尤为注重地域实用性,以观花、观果、食用类植物为主,例如百合、美人蕉、阳桃、荔枝、甘蔗等。这些花果因实用价值高而成为岭南地区日常生活中重要的植物种类,受到岭南文人们的喜爱。得益于晚清民国时期频繁地对外交流,这一时期岭南绘画中的瓶花还出现了不少海外的花卉种类,例如各种鸢尾、唐菖蒲、勋章菊等。这些植物入画在传统绘画中都属少见。
而晚清时期的江南文人画大抵遵循传统的择花观念,以江南地区常见的观赏性植物、节令花材为主,更加注重花材的寓意。例如蜀葵、茉莉花在江南地区有着悠久的栽培历史,又于5月盛开,因此常作为端午节令花材;石榴、桃不仅是江南常见的植物,还具有多子、长寿的寓意。到了民国时期,江南文人画中的瓶花花材范围逐渐扩大,万年青、虎耳草、雁来红等地域性观赏植物也被运用。
1.2 瓶花花型
本文参考王绍仪于《艺术插花》[11]一书中提出的东方插花5种瓶花花型——直立型、倾斜型、下垂型、对称型和直上型,对晚清民国时期文人画中的瓶花作品进行分类讨论。
倾斜型是晚清民国时期江南文人们最常运用的花型,其要点在于第一主枝需是倾斜插置。这种倾斜的姿态充分地展示枝条的形态和线条美,正符合文人插花强调通过“曲枝”以展现出“疏瘦古怪”最佳状态的观点[12]。黄永川认为“疏瘦古怪”这一基准揭示了中国书法线条之美与审美要点[12],这或许也是江南文人画中频繁出现倾斜型瓶花的原因。例如程璋的《岁朝清供轴》(图1)通过倾斜型的花型将牡丹婀娜曼妙的姿态展现得淋漓尽致,富有形态美感。下垂型同样受江南文人的喜爱,其第一主枝由花器伸出,尽量下垂,效果与倾斜型相似,注重展示线条的美感(图2)。以倾斜型和下垂型创作的瓶花枝叶无不反映着此时期江南文人追寻传统文人“以疏瘦古怪为佳”的审美取向。
岭南文人画中瓶花的花型同样多倾斜型,但其他花型的使用频率也较高,在创作上更自由灵活,不拘一格。居廉的《岁朝清供图》(图3)中的瓶花为较典型的倾斜型花型,第一主枝位于花瓶左侧,向左倾斜,第二主枝与第一主枝略成角度,其间在填充以花叶。直立型和直上型的花型也較为常见,两者的第一主枝均直立于瓶器中央,而区别在于直立型的其他主枝略微倾斜,而直上型其他主枝也是直立的。例如居廉《岁朝图》中的瓶花为直立型(图4),其中一主枝直立向上,另外两枝则分别向左右倾斜略成角度,相互错落有致,浑然天成。除此之外,岭南文人画中还有一些造型自由的瓶花作品,或为受到西方插花的影响,呈现团簇状或几何形状。从整体上看,岭南文人画中瓶花的主花中心往往偏低,仅略高于瓶口;相较于江南的作品,花材更多,花型更饱满。
1.3 瓶花搭配
明清时期,江南地区的文人们提出了许多插花创作理论,从花材的选择、修剪,到花的搭配、瓶器、家具陈设、欣赏方式等方面事无巨细地阐述,这深远地影响了中国传统插花审美。然而,江南与岭南两地文人绘画中的瓶花作品在不同地域文化的陶养下表现出各自的特征。从整体上看,江南文人画中的瓶花作品更尊崇文人传统画意和古意,而岭南文人画中的瓶花作品则不拘泥于传统,表现出更浓郁的市井特征。
江南文人画中的瓶花注重把控花材的种类、数量,以表现文人志趣。清代沈复提出“其插花朵,数宜单,不宜双,每瓶取一种,不取二色”[13],江南文人画中瓶花大部分符合这一规律。清末民国时期,随着市民力量的壮大,市井世俗审美也影响了文人们的瓶花创作。在“图必有意,意必吉祥”的观念影响下,瓶花花材的搭配尤注重寓意,江南文人瓶花作品中呈现出固定的花材搭配,如“岁寒三友”松、竹、梅,端午画菖蒲叶、艾草、石榴、蜀葵祈福,岁朝时节借牡丹和梅花表达“富贵同春”等,其他的花材则几乎不作考虑。
相较于花材数量与取材之简逸,江南文人画中瓶花在瓶器的选择和空间陈设上则表现为精致繁复,青铜博古花器便是其显著特征。这一时期的江南画家们在传统金石文化的熏陶和时代风尚的推动下,创作了不少“花博古”①作品(图5),通过典雅的造型、古拙的线条,增加了作品的文人气息。此外,与插花配套的器皿摆件增多。黄永川认为明代嘉庆以后,瓶花瓶(盆)数与其他家具配饰相对增加,“一次插至六七瓶而同置一区者是常事”[12]。这也反映在瓶花画中,各类博古瓶器错落摆置,借用花几几架,“几之高低,自三四寸至二尺五六寸而止;必须参差高下,互相照应,以气势联络为上”[13],形成构图和谐而意蕴无穷的空间。
岭南文人绘画中的瓶花则不拘泥于明清以来的文人传统,花材的选择和搭配并不固定,在主花的选择上遵循岁朝画牡丹、水仙,端午画菖蒲、石榴的传统,但配花则较为随性。例如居廉在《岁朝清供图》中以梅花、菊与牡丹搭配,而在《岁朝图》中则以水仙、桃花与牡丹相衬。花材的数量也不固定,或一两枝成趣,或多种花材簇拥成团。在居廉、容祖椿等人的画作都可见三四种以上花材,整体呈现出丰盛饱满的情态,与“每瓶取一种,不取二色”的审美观点形成鲜明对比。此外,在器皿的选择上,岭南文人绘画中的瓶花以瓷瓶为主,造型多样,风格清雅细腻。居巢、居廉等人也有花博古作品传世,但其无博古器物的厚重沉淀之感,以展示瓶花为主,并无关于画中器物与铭文的题跋(图6)。除瓶之外,岭南画作中亦以篮、筐、茶壶等日常用品作为容器。瓶花多与赏石、蔬果搭配,常见有荔枝、龙眼Dimocarpus longan、杧果Mangifera indica、橄榄Canarium album、凤梨等亚热带水果,甚至有腊鸭等民间食物(图7),十分具有岭南民间生活特色。
2 瓶花特征分析
2.1 借花抒情与应时而作的创作意图
中国传统插花实质是以插花作为工具和载体寄托情思,以花传情、借花抒怀 [14]。文人插花深受传统文人审美与画意的影响,讲究其中的艺术造诣和情趣意蕴。无论是江南文人还是岭南文人,以插花抒怀、以瓶花入画本质上都源于中国文人文化传统。
文人瓶花注重意趣的表达,虽然受画家个人喜好和风格的影响,不同画派、不同画家之间表现出不同的绘画风格,但以花材的高低疏密、枝条进出留白赋予瓶花动人的情态,以花抒情的创作心路是相同的。文人插花以瓶花为正宗[14],瓶为最常见的花器。黄永川提出清代瓶花“一般花卉几不被考虑作为表现材料”[12],这在江南文人瓶花画作中表现得尤为明显,其常借助特定花材的文化内涵表达高雅的志趣追求。晚清时期,受民间艺术与审美的影响,文人瓶花还具有谐俗性[15],如瓶插牡丹表达“富贵平安”,以柿Diospyros kaki、百合、如意的组合表达“百事如意”的寓意等。以花材、容器、配件名称中音同字不同的组合,构成吉祥意义的“谐音式插花”的兴起[16],成为这一时期瓶花绘画创作的一大特征。
尽管江南与岭南文人画中的瓶花在花材选择上不尽相同,但都反映了应时而作、应地选花、师法自然的创作理念。例如在端午节作瓶花,民间有取艾、菖蒲、香蒲Typha orientalis、蜀葵、石榴、栀子Gardenia jasminoides、黄花菜Hemerocallis citrina、午时花Pentapetes phoenicea 8种花材中的任意5种作为“五时花”或“午时花”的传统[17]。江南文人多取艾、菖蒲、蜀葵、石榴、茉莉花5种花材,皆为江南地域性植物;而嶺南文人则一般取艾、菖蒲和石榴3种岭南地区常见的花材。这反映了文人们在传统文化与地域文化之间的平衡。
2.2 雅俗共赏的市井风格
清末民国时期,岭南和东南沿海地区作为对外经济、文化往来频繁的前沿地区,城市市民化程度高,因而两地画家的艺术创作更加贴近市场。然而,受到市井文化影响,两地文人画中的瓶花呈现出不同的地域风格。
江南文人们在积极适应求画者和市井群众需求的同时,强调书画作品的文人味、书卷气、金石气。文人们通常选择具有吉祥寓意,能反映民间祈福驱邪诉求,又兼备花品花格的花材,表达高尚志趣追求。这一时期盛行的花博古也符合画家强调文人精气神的需求。一方面,花博古以铜器插花,符合文人尚古之情。在明代,江南文人们便提倡以铜器养花,高濂有“觚、尊、觯皆酒器也,三器俱可插花”[18],袁宏道认为“尝闻古铜器入土年久,受土气深,用以养花,花色鲜明如枝头,开速而谢迟”[19]。这些观念在清代得到了较好地传承。另一方面,清代江南全形拓入画发展并成熟,崇尚金石文化的江南文人们在传拓了古器物全形的拓纸上作画,补全花草蔬果,能使瓶花创作更有金石气。虽然民国时期江南文人笔下的花材和瓶器在种类上有所突破,但其本质仍是文人意趣在新时代的延续。
岭南文人们则更跳出传统的“拘束”,其瓶花作品表现得更加“接地气”。在花材上,一些非中国传统文化中具备吉祥寓意的、极少见于文人瓶花绘画作品的花卉,也受到了岭南文人画家的关注和运用,如在清末时期居巢、居廉、苏六朋等人的画作中,便可见美人蕉、赪桐、洋兰等花卉入瓶花画。在花材数量、器物搭配方面则更随心所欲,广州民间春节必备的腊鸭亦可入画。民国时期岭南文人瓶花画则更加贴近人们的生活,在陈树人、高剑父等人的作品中,百合、风铃草Campanula medium、栗、菇Agaricaceae搭配竹筐、水壶等日常器物,充满了生活的情趣和自然的气息。
3 结语
晚清民国的中国社会发生了巨大变革。在传统文化与新兴文化之间的碰撞中,江南与岭南两地文人形成了各具特色的绘画流派和瓶花特色。一方面,两地的瓶花作品不约而同地反映了传统的东方智慧与文人审美,不同程度地反映了市井文化对传统瓶花绘画的影响。另一方面,在文人们积极融入市场的过程中,两地最终呈现出来的插花作品不尽相同:江南文人在融入市场时仍以文人意趣为本,追求瓶花的线条美、意境美;而岭南文人则着力于展示人们真实的、日常的生活,瓶花作品充满了生活情趣。
对江南与岭南文人绘画作品中的瓶花进行对比分析,不仅有利于明晰岭南插花艺术的特征和形成过程,更为现代岭南插花艺术的传承和发展提供了很好的思路。一方面插花创作者们要积极地融入时代发展潮流,利用现代社会的便利和优势,适当地使用其他地域的花卉种类和新型插花材料,借鉴其他插花流派的技巧和经验。另一方面,文人意趣和乡土生活情趣有机结合是岭南插花艺术的显著特征,现代岭南插花艺术仍应注重地域性的表达,在乡土文化和现代日常生活中寻求灵感,探索地域花材、日常生活器皿在现代岭南插花艺术中的运用,充分展示岭南乡土文化魅力与时代发展特征。
注:图1来自故宫博物院https://minghuaji.dpm.org.cn/paint/appreciate?id=22b019919e784f8083b8203b2e1791ae;图2引自《中国绘画大师精品系列 任伯年》(石莉. 南昌:江西美术出版社,2012);图3来自广州艺术博物院https://www.gzam.com.cn/cp/info_24.aspx?itemid=36566&lcid=3;图4来自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http://www.artmuseum.cuhk.edu.hk/zh/collections/results/detail/5115;图5引自参考文献[14];图6引自《故园拾香 居巢居廉绘画》(广州艺术博物馆,香港艺术馆. 广州:岭南美术出版社,2008);图7来自广州艺术博物院https://www.gzam.com.cn/cp/info_24.aspx?itemid=36565&lcid=3
参考文献:
[1]陈佳瀛. 海派插花花艺初论[J]. 园林,2012(7):84-87.
[2]陈佳瀛,陈萱. 海派插花花艺再论[J]. 园林,2012(10):84-87.
[3]陈萱,陈佳瀛,蒲燕. 海派插花艺术风格探析[J]. 安徽农业科学,2012,40(35):17.
[4]李雯. 上海地区传统插花的复兴与传承[D].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16.
[5]吴龙高. 浙派插花:展现诗画江南意境[J]. 中国花卉园艺,2016(5):26-27.
[6]江志清. 浙派插花藝术的核心风格与特点[J]. 浙江园林,2018(1):84-87.
[7]孙立军. 浙江园林植物在浙派插花中的应用[J]. 浙江园林,2019(3):56-61.
[8]唐秋子. 岭南插花:有浓郁地域特色和鲜明时代色彩[J]. 中国花卉园艺,2016(5):28-29.
[9]武欣,另青艳. 从外销画管窥清代广州插花艺术风格[J]. 广东园林,2018,40(2):36-40.
[10]罗霓霞. 牡丹和梅花:唐宋士人两种不同的选择[J]. 湘潭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2):123-124.
[11]广州插花艺术研究会. 艺术插花[M]. 广州:广东科技出版社,1990:26-30.
[12]黄永川. 中国插花史[M]. 杭州:西泠印社出版社,2017:263-264,272.
[13]沈复. 浮生六记[M]. 唐嘉,校注. 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15:32.
[14]王莲英,秦魁杰. 中国传统插花艺术[M]. 北京:化学工业出版社,2019:34,68.
[15]徐素莹. 海上画派与岭南画派的花鸟画比较研究[D]. 昆明:云南师范大学,2015:26.
[16]黎佩霞. 中国插花艺术发展的历程[J]. 广东园林,1993,15(1):24-29.
[17]黄永川. 中国古典节序插花[M]. 杭州:西泠印社出版社,2019:83.
[18]高濂. 遵生八笺下[M]. 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9:537,655.
[19]袁宏道,张谦德. 瓶史[M]. 济南:山东画报出版社,2015:21.
作者简介:
郑焯玲/1998年生/女/广东汕头人/华南农业大学林学与风景园林学院(广州 510642)/在读硕士研究生/专业方向为风景园林遗产保护、风景园林规划与设计
黄淑蓉/2002年生/女/广东韶关人/华南农业大学林学与风景园林学院(广州 510642)/在读本科/专业方向为风景园林
胡菲菲/1995年生/女/广东惠州人/硕士研究生/广东双木林科技有限公司(广州 510630)/专业方向为园林植物与城市绿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