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特务机关的名字为何五花八门

2023-05-30 10:48
新传奇 2023年17期
关键词:吴佩孚李宗仁土肥

“特高课”“梅机关”,这样的特务机关名称为许多国人熟知。电视剧《无间》《薄冰》《伪装者》等都少不了这些日本情报机关的出场。这些日本特务机关是如何产生发展,在当时又有何情报分工?

“特高课”“梅机关”,这样的特务机关名称为许多国人熟知。电视剧《无间》《薄冰》《伪装者》等都少不了这些日本情报机关的出场。这些日本特务机关是如何产生发展,在当时又有何情报分工?

“特高课”的由来

1874年,日本发生自由民权运动,发起者向明治政府提出开设议会、减免地租及保障言论与集会自由等一系列要求,一些地方甚至发展为暴动。为镇压自由民权运动,日本政府设立了“国事警察”。明治宪法颁布后,将“国事警察”改称“高等警察”。1911年8月,警视厅设立了以取缔社会运动、政治运动为目的的特别高等警察课,“特高警察课”这一组织正式形成,这也是最早的“特高课”。

此时的“特高课”实行白色恐怖行为,钳制民众思想。日本国内的进步势力、反战势力被残酷镇压,只有法西斯主义官方意识形态得到宣传,并给大多数日本人“洗脑”。

随着时间的推移,“特高课”的分支逐渐多元化。九一八事变后,驻华“日本领事馆警察署”开始设立在中国沦陷区的“特高课”。

由于日本军国主义政府把中国东北当成反苏和扩大侵华战争的基地,故“特高课”组织主要集中在中国东北。除此之外,在华北、内蒙古、上海、江苏、中国台湾等地亦遍设宪兵“特高课”组织。

“特高课”负责中国沦陷区的侵华特务活动和谍报活动,具体说来有五个目的:一是宣传安抚、监视中国人的思想动态,取缔反日言行;二是搜集情报,汇编情报资料;三是破坏地下抗日组织,侦捕审讯处理特工人员;四是监视伪高官言行;五是进行策反、诱降等活动。

“梅、兰、竹、菊”:用心险恶的日本情报机关

日本侵入中国上海后,在上海建立了专门的特务机构“梅机关”。实际上,日本在华情报机关不止“梅机关”一个,而是建立了以“梅”“蘭”“竹”“菊”为代号的四项工作,并设立“梅”“兰”“竹”“菊”四个特务机关,专门负责谋略和谍报活动。

四大机关中,“梅机关”最为臭名昭著。“梅机关”是华中日本特务最高机构代号,因最初建立在上海“梅花堂”而得名。该机关直接负责人是影佐祯昭,也是汪伪政府的幕后指使人。1939年5月,汪精卫从河内到达上海,开始筹建伪中央政府。日本军部以影佐祯昭为首的一批军政人员,以上海东体育路7号为据点,谋划支持汪精卫成立伪政权的各项活动。同年8月正式成立“梅机关”,主要任务是密切监护汪精卫集团,调整汪精卫与其他汉奸的关系,扶植成立伪中央政权。

“兰机关”的意图则更为明显,主要是为了诱降当时负责两广地区的白崇禧和李宗仁,想让这两个人合力推翻蒋介石的统治。

1939年,日军利用桂系和蒋介石的不和,特派曾在南宁担任军事顾问的中井增太郎大佐出任前线部队的特务机关长,中井派出代表与李宗仁、白崇禧、龙云等人密谈,并向其发出“致李、白将军书”的诱降书,被李宗仁等人严词拒绝。

针对汪精卫投日在南京成立伪国民政府,并先后与日本、伪满洲国签订条约,李宗仁和白崇禧联名发表通电,声讨汪氏的卖国罪行,号召全国人民一致声讨。至此,日本诱降李宗仁、白崇禧的“兰”工作彻底破产。

“竹”工作是针对北洋旧将吴佩孚的工作,由“竹机关”负责。该机关由土肥原贤二主持工作,他希望可以找到一个有声望又有军政势力和能力的中国头面人物来充当汉奸政府的首脑。此时只有吴佩孚最符合上述条件。

1939年1月,土肥原以“和平救国会”名义请吴佩孚“出山”任“绥靖委员长”,并派人游说吴佩孚,同时唆使平津地区的汉奸散布谣言,说吴佩孚已接受伪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的要职,并伪造吴主张“中日议和”的通电,企图造成既定事实,逼迫吴佩孚就范。吴佩孚大怒,向美国合众社记者表示所谓接受日本重任纯属伪造。

后来,土肥原又组织了一场新闻发布会,并将事先准备好的讲话稿交给吴佩孚和中外记者,其主要内容是说吴佩孚愿意为“中日提携”努力、一切赞成日方主张等。但吴佩孚说:“中国人希望和平!我想日本人也希望和平。打起仗来,对谁都没有好处。我看中日和平的条件无非两条:一条是日本无条件撤兵,大兵住在别人的国家,总是不行的;二条是中国应保持领土和主权的完整。”这番讲话让土肥原大为光火,只得大声宣布“休会”。

此后,土肥原登门拜访,企图以私人感情打动吴佩孚。吴仍不为所动,土肥原被勒令回国,“竹”工作因此而失败。

相较之下,“菊机关”的知名度不如其他三个机关高,相关历史记载少。该情报机构最著名的工作是策反国民党闽粤边防军总指挥黄大伟。

日本攻占厦门后,决定在华南开展新一轮攻势,奈何兵力不足,难以发动全线进攻,便想借助伪军为其卖命。在此背景下,黄大伟进入了日方视野。最终,在“菊机关”的策动下,黄大伟公开投敌。1944年,随着黄大伟在上海被暗杀,“菊机关”也逐渐消失在历史记载之中。

二战后日本情报机关的演变

二战结束后,中国沦陷区和日本本土的宪兵“特高课”机构纷纷解散,“特高”人员亦作鸟兽散。

但随着美国转变对日政策和战后日本经济腾飞,再度得势的日本保守派竟在靖国神社内建造了“宪兵碑”。

1945年10月,日本政府在以美国为首的盟国占领当局授意下,认定国内的“特高课”人员是战争推进者、合作者,是战犯,但就其进行的任意逮捕、冤狱、拷打、虐待、凌辱等反人道罪没有采取任何处罚和清算措施;释放战时被“特高课”逮捕的政治犯、思想犯3000多人,抹去记录在户籍簿上的“犯罪指控”事项。

冷战开始后,美国将日本作为反华、反苏的桥头堡。

日本国会通过了吉田茂内阁提出的类似战前治安维持法的《破坏活动防止法》,在原“特高课”基础上成立公安调查厅。

美国占领当局很赏识战前“特高课”人员镇压日本共产党、民主人士的手腕,重新起用他们为公安调查厅负责人,让他们充当肃清日本共产党和进步人士的急先锋。

从1964年秋开始,原“特高课”官僚们因镇压民主教育“有功”相继授勋。肯定侵略战争和否定“特高课”罪行是一个铜板的两面,战后,原“特高课”官僚猖獗活动的目的是遮掩战前的各种罪恶。这也是当今日本右翼思潮崛起的根源之一。

(央视网2023.4.22 马紫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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