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特·林
所有我小时候的照片,
我都抱着妈妈的腰,
只露出一个头顶。
这是因为她刚才说话好凶,
而现在诉诸于祈求。
“你爸已經有八个星期
没见到你了。笑一笑,笑一笑!”
我太难过,或者痛苦,笑不出来
然后她在齿间
发出一种声音
标志着最后一格的耐心将要
用完。
我放开她,跑开了。
后来的事情我全无记忆。
只记得在那之后,
在树篱边磨蹭,
触摸闪烁的小花。
我的手一路滑过,
小花无穷无尽,一朵又一朵
除此以外再无其他。我的头顶
被太阳晒得滚烫。我意识到
我是两个女孩。一个是
妈妈想要的那个,
另一个只能活在自己的同类
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