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伦 姚之婧
摘 要:在出版学科建设中,共同体意识呼之欲出,贯通“政产学研用”,将各方优势最大化——“政为统领”,政府发挥引领作用,协调产学研各界力量,统筹规划出版学科共建格局;“以产引学”,以出版行业的动态发展和前沿所需,客观上为高校学科建设提出人才培养目标;“学研共生”,将科研院所的最新科研成果融入教育教学和学科建设,高校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也积极反哺科研创新;“产研互通”,以出版行业的经济和资源优势,助力出版学科建设和科研成果高效转化及为科研成果延伸盈利空间,学科建设和科研成果也以创新之力推动出版行业可持续发展;“归于致用”,“用”讲求让各界的合作落到实处,赋予政产学研的共建合作以建设性、可行性、效用性。新形势下,必须贯通“政产学研用”,形成强大合力,建强出版学科。
关键词:政产学研用 贯通 出版学科建设
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出“推进文化自信自强,铸就社会主义文化新辉煌”,为新时代出版工作指明了方向。随着出版融合发展的不断深化,国家对于出版业进行了一系列新的部署安排,2022年4月,中共中央宣传部印发《关于推动出版深度融合发展的实施意见》,围绕内容建设、技术创新、人才培养等方面提出了明确要求,对未来出版融合发展的目标、方向、路径、措施等作出了全面部署。2022年7月24日,首届全国出版学科共建会胜利召开,会议强调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出版观,贯通“政产学研用”,高起点谋划部署出版学科共建工作。2022年9月,国务院学位办和教育部公布新版学科目录,“出版”以0553序列号增列在“文学”大类之下,可以培养和授予出版硕士专业学位和出版博士专业学位,标志着出版人才培养和学位授予进入高层次和全层次的历史新阶段。
在新媒体时代,新兴技术发展迅猛,不断冲击着传统行业,也带来了新的生机,出版业也不例外,新技术带来的新业态使得出版业不得不重新思考自身的发展路径。随着时代的车轮持续向前,“政产学研用”深度贯通,共同体意识与日俱增,出版学科迈入合力共建的快速发展新阶段。
一、贯通“政产学研用”,建强出版学科的现实意义
(一)是坚持马克思主义出版观的必然要求
出版的意识形态属性是其根本属性,推动出版学科建设必须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出版观。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的根本制度,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马克思主义出版观是马克思主义在出版领域的客观反映及一般规律总结,是出版工作的思想基础和解决出版行业难题的有力武器[1],出版学科建设必须以马克思主义出版观为指导,贯通“政产学研用”。习近平总书记在致人民出版社成立100周年的贺信中强调,“要着力传播马克思主义和党的创新理论,着力展现党和国家发展历程,丰富人民群众文化生活,着力深化改革创新,为推动社会文化繁荣发展、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做出新的更大的贡献”,这对出版工作服务文化强国建设提出了新要求,也为新时代出版学科建设指明了方向。
(二)是推进出版强国建设的时代需要
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增强文化自信,围绕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作为文化工作的重要方面,建成出版强国是建成文化强国的题中应有之义。[2]要建设出版强国,必须要促进出版的高质量可持续发展,这也给出版学科建设提出了新要求,也带来了新挑战。为深入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大力弘扬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出版政界、出版业界、出版学界及出版研究界应当共同承担起责任,在出版新技术和出版新业态的共同作用下,进一步深化贯通“政产学研用”协同合作与创新发展思路,为建设出版强国贡献智慧和力量。
(三)是推进出版深度融合的现实力量
2022年4月22日,中共中央宣传部印发《关于推动出版深度融合发展的实施意見》(简称《实施意见》),在2022年出版融合发展经验交流会上重磅发布。《实施意见》是中宣部首次针对出版融合发展领域专门发布的政策文件,对新时代出版融合发展的深入推进做出了全面安排,这意味着出版融合发展已经迈入新的阶段。出版深度融合发展是一个由内容提供(内容开发、内容生产)、技术运营(数字加工、技术服务、平台搭建)以及终端分销(渠道代理、内容营销)等关系密切、相互联动,并融合产业链、价值链、创新链与服务链于一体的运营体系。[3]由此可见,内容深耕、技术创新与市场运营三方面的协同共进对于深度融合的推进具有重要意义,“产学研”协同合作深谙此道,抓住“产学研”的三个主体——出版行业、高校和科研院所的特质,使产、学、研中任意两者交叠都衍生出一条共生链[4],以产学共生培养高水平专业人才,以学研共生拓展科研纵深,以产研共生促进科研成果高效转化,出版学科建设必须依靠此条路径以期适应出版深度融合下的业态变革,高质量、加速度地建成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和出版强国。
(四)是中国出版重返世界峰巅的必由之路
出版历史底蕴深厚,本质上,一部出版史就是一部人类文明史,自人类出版活动产生之时起,出版即与人类文明形影相随。出版既通往文明,也标志文明。[5]出版在历史长河中将文化不断打磨抛光,对文明的形成具有重要和直接的意义,出版的历史地位由此可见。世界有“四大文明古国”,皆因有古老而独特的人类出版卓然而立,两河流域有泥版书和石质出版、古埃及有梁柱文和莎草纸出版、古印度有印章文字和贝叶书出版、中国有甲骨文和简牍出版,正是这些古老而独特的出版形式,才成就各自文明古国的历史地位。而在四大文明古国中,中国是唯一文明未曾中断的国家,所谓文明未曾中断,其实是我们的出版活动和出版符号一直未曾中断。中国有“四大发明”,其中造纸术和印刷术两项都是属于出版学科,中国造纸术和系列印刷术(拓印、雕印、活印、套印)对于人类文化生产方式和文明演进模式的提升作用,无论怎样赞扬都不为过。出版是具有文化、商品、科技“三重属性”的人类社会实践活动,出版学科是一门实践性极强的应用型学科,共建出版学科强调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发挥出版产业的实践优势和高等院校与科研院所的理论优势,在人才培养、科研创新、智库建设等方面加强共建,形成中国特色出版学科建设的新格局,为出版业界及社会各界提供高层次、复合型、实践型出版人才。中国是人类出版母国,中国出版曾长期居于世界峰巅,贯通“政产学研用”,建设领跑世界的出版学科,中国责无旁贷,也当仁不让。发挥好出版学科在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学科体系中的基础性和工具性作用,为中国从出版大国迈向出版强国并早日重返世界峰巅,提供人才支撑和智力支持。
二、贯通“政产学研用”,建强出版学科的现实路径
出版学科建设一直是出版领域经久不衰的话题,2022年7月,首届全国出版学科共建工作会在北京召开,会议聚焦于如何谋划部署出版学科共建工作,强调贯通“政产学研用”,落实共建主体的责任,希望各方形成合力,共同推动出版学科建设的深化。因此,在出版学科建设中,共同体概念日益鲜明,以此将“政”、“产”、“学”、“研”、“用”各方面优势最大化——“政为统领”“以产引学”“学研共生”“产研互通”“归于致用”。
(一)“政为统领”,协调产学研各界共建出版学科
出版学科共建涉及产学研多方主体,政府需要起到领头人的作用,以协调各方力量,推动产学研各界积极有序地进行出版学科共建。首先,政府需要积极引导“产学研”各界坚持马克思主义出版观,强化马克思主义出版观在出版领域和出版学科建设中的指导地位,对出版产业、高校及科研院所进行精神引领,从而使得马克思主义出版观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潜移默化地融入出版人才培养和科研创新等各项活动之中,被马克思主义出版观浸润的“产学研”各界必将踏上系统化的协调合作之路,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华传统出版文化相结合,为人民、为时代奉献出积极健康、向上向善向美的精神食粮。[6]其次,政府需要发挥组织引导的作用,发挥好新设立的全国出版学科共建工作专家组和联络处作用,积极组织政界、业界和学界代表参加,并且在组织内部建立联络人制度和定期汇报制度[7],打通政界、业界和学界的沟通壁垒,既有利于政府进行顶层设计,也有利于政府及时了解行业动態和学界科研动向,业界和学界也能获得畅通渠道向政府表达自己的诉求,借助政府力量排除干扰,以求得更加顺利发展。再次,政府需要为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提供政策支撑和资金支持,企业创新需要政府一系列的融资政策和税收减免政策支持,如设立政府全额投资基金和政府匹配投资基金[8];针对高校和科研院所的高质量研发成果,政府也要给予一定的资金激励和资助。由此,政府协调业界、学界及研究界携手共进,激发产学研各界创新活力,促进产学研协同共建的长久性和稳定性。
(二)“以产引学”,培养高层次复合型实践人才
人才培养作为大学最主要的职能,是学科发展的支撑。[9]我国高校出版人才培养经历了一个由依附他人到具有一定独立性的过程,由曾经多依靠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新闻传播学、中国文学等一级学科开展招生和教育,到出版硕士进入专业学位目录,再到如今出版博士专业学位进入新版学科专业目录,出版高层次人才培养迎来关键发展机遇,也为出版学科建设吹来强劲春风。出版学是一门实践性较强的学科,出版人才培养必须适应出版行业发展需要和技术迭代需求。“以产引学”,高校出版人才培养以出版行业发展实际需要为引领,对人才培养的方向、结构、层次等进行整体布局,致力于培养高层次、复合型的出版实用人才。
1.根据行业发展并吸纳交叉学科知识,优化课程体系
出版行业在新技术条件下不断产生新变革,对人才的知识结构和基本素养也因此有了新要求。传统出版时代的“专一”人才已经远远无法适应出版新技术和新业态的飞速发展,人才培养必须结合新技术和新媒体特点,依据行业发展并追踪行业前沿,调整原有的课程体系,不能只满足于教授传统出版的专业素养,还要将出版课程延伸至新技术应用、新媒体运营和市场营销等领域,助力出版人才摆脱“纸上谈兵”思维,培养复合型出版人才,强调其实战能力。但课程体系的优化不能仅凭高校一方之力,必须借力于行业专家。行业专家在行业多年的浸润中拥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对于知识的实用性、课程的导向性会有更适用于行业发展的独特视角,所以可以邀请业内专家共同参与课程体系的策划和优化。
此外,出版学已经成为“融合人文科学、社会科学、管理科学以及技术科学等于一体的交叉性综合性学科”[10],是非常典型的新文科,新时代的出版人才并不能仅仅只懂出版知识,还要吸纳文学、史学、法学、经济学、管理学等交叉学科知识,更要擅长数字时代的数字思维和数字技术,比如上海理工大学针对数字编辑与数字营销两个方向,开设了除基础专业课外的数字专业出版实践研究课程及类似数据挖掘基础与应用的数字技术课程[11],利用高校自身的学科特色和学科优势,走交叉融合的新文科创新发展之路。
2.学界业界导师复合配置,完善教师队伍
好的教师队伍在人才培养中的作用不言而喻。在“以产引学”的思维下,一方面,应当充分发挥出版业界作为出版学科建设的“业师库”和“练兵场”的作用。[12]提高教师队伍中业界导师的占比,将业界专家精英引入高校课堂,将行业前沿动态和出版实用经验寓于教学之中,在丰富教学内容的同时,打造良好的实践氛围,使得学生对于整个出版行业的前沿动态和发展趋势有整体把握,如武汉大学的出版专业师资团队,共有15名专职教师、20多名兼职教授和业界导师,为其出版学科建设注入了强大力量。同时,出版业界作为“练兵场”,应当加强与高校的联络与合作,不仅由业界到高校,也要欢迎高校教师进入业界进行挂职学习,丰富教师自身的实战经验和实践技能,使得教师能够打通理论与实践的“任督二脉”,打造更高质量更有效用的课堂教学。另一方面,要注重建设具有交叉学科背景的师资团队,以丰润出版教学的复合性知识结构,各高校可以依托自身的资源特色,调整教师团队结构,将不同的学科思维引入出版学科,为出版学科注入新活力和新动力。
3.面向“订单式”培养模式,打造高适配度教材
出版行业快速发展对于人才需求的新变化,使得原有教材已经无法适应和满足新的人才培养需要。出版人才培养要逐步走向“订单式”培养模式,按照行业发展所需和企业用人实际来规划课程和适配教材。课程体系要朝着前沿性、复合性、交叉性、实践性方向发展,因此教材需要增加与课程体系的一致性和黏度。在教材内容上,不能止步于传统理论,需要紧跟出版行业发展实际和前沿动态。20世纪90年代和本世纪之初,为了反映出版业态新变化,苏州大学出版社、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武汉大学出版社纷纷响应,分别推出编辑出版学教材“现代出版丛书”“21世纪编辑出版学系列教材”“高等学校出版科学专业系列教材”[13],对当时的出版学科建设和教育教学质量提升发挥了重要作用。进入新时代,建设和优化中国特色出版学系列教材的呼声日高,教材体系建设再次提上议事日程,“政产学研用”各界的共识是,需要打造一支汇聚学界精英、一线教师和业界大咖为学术共同体的教材编写团队,在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编撰思路下,出版专业理论与业界经典案例融会贯通,新理论、新业态、新技术相互辉映,直达本质的创新理论和生动有趣的行业案例能够极大地调动和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也能促进课堂知识的高效转化和快速吸收。出版教材与出版行业的高适配度也能为出版人才“订单式”培养提供便利。
(三)“学研共生”,推动科研创新的可持续发展
“学研共生”讲求高校和科研院所的紧密合作,将科研与教学相结合,一方面,科研院所将最新研究方向和成果共享至课堂教学,最新科研成果往往与出版行业整体发展方向和亟待解决的现实问题密切相关,如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作为国家级的新闻出版专业研究机构,主要职责是开展前瞻性、战略性新闻出版领域重大问题和公共政策研究,对于偏重实践的出版学科而言,“学研共生”是促进学生接触科研创新前沿动态的有效措施,也从侧面帮助学生了解出版行业整体发展及问题所在。另一方面,高校和科研院所要共同打造出版研究基地和人才培养基地,促进出版人才互通有无,推动科研创新稳步快速前进,打破交流和合作的壁垒。如多年前,中国出版科学研究所(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前身)与北京印刷学院共建了“中国数字出版人才培养基地”,与武汉大学合建“武汉大学博士后流动站中国出版科学研究所科研基地”[14],这些行之有效的“学研共生”之举,值得继承和发展,其为出版学科创新发展和学术攻关开辟了宽广道路。
(四)“产研互通”,打造高质量出版智库和出版学科
《出版业“十四五”时期发展规划》中提出,要推进出版高端智库建设,更好发挥出版研究机构、行业协会、高等院校的智库作用。[15]随着新媒体环境的变化和出版行业内部转型,出版机构不断拓展延伸产业链和价值链,高质量出版智库不断涌现,2022年6月,国家新闻出版署公布了出版智库高质量建设计划2022年度入选机构16个,据悉,这16家出版智库是从一百六十多家申请单位中严筛严选出来的,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等是首批入选单位。对于出版行业与科研院所的互通合作来说,智库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智库可以说是连接政府、行业和高校及科研院所的桥梁,高校及科研院所通過智库分享最新科研成果,为政策出台、行业发展、学科建设、人才培养提供智力支持和解决方案。
当前出版专业智库成绩显著,一方面,智库类型丰富多样,有国家级综合性专业研究智库,如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有高校出版专业研究智库,如南京大学出版研究院;有企业应用型智库,如中南出版传媒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还有社会智库,如精于电子书产业分析的北京开卷信息技术有限公司。[16]另一方面,智库服务形式多样,不仅有针对政府和企业的公共政策制定方面的服务,有针对知识服务对象的专业培训服务,有促进多方学术交流与合作的会议论坛,还有资源成果共享公开服务,利用新媒体发布在线学术资源以便利大众的学术研究,并搭建数据库,如i智库等,也获得了良好的经济效益。“产研互通”,将出版智库引入出版学科建设轨道,无疑将会产生良好效益。
虽然出版专业智库为出版事业发展和学科建设贡献了源源不断的智慧与力量,但也存在一些问题。出版智库的人才单一,学科分布同质化严重[17],跨学科背景人才严重缺乏,不利于出版学科创新发展。此外,出版智库在进行资源共享平台搭建时,面临着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平衡问题以及版权保护问题。
“产研互通”,有利于进一步打造高质量出版智库,完善出版学科建设方案。可遵循以下路径:第一,优化出版智库管理体系,打破智库与讲台的藩篱。加大科研绩效奖励力度,扩大智库人才的自主权,并且加强对智库人才的荣誉激励和产业褒奖[18],激励出版智库研究人员与教学科研人员的直通互替。第二,优化出版智库和出版学科的人才结构,提高具有交叉学科背景的专家的比重,比如出版+人工智能方向的专家、出版+网络安全方向的专家、出版+市场管理方向的专家等。第三,优化知识付费路径,加强版权保护意识。出版智库结晶、出版学术研究、出版学科成果都是公共知识产品。一方面,作为公共知识产品的共享平台必须要把社会效益提至经济效益之前[19],另一方面,也要完善知识付费路径和明细,加强版权保护意识。
(五)“归于致用”,推动政产学研持续共融
“政为统领”“以产引学”“学研共生”“产研互通”,为出版学科共建注入源源不断的驱动力。但政产学研用的核心在于共融,如何将政府、业界、学界和科研院所的优势发挥到极致,找到共融点,是推动政产学研用可持续性贯通的关键。“归于致用”讲求让各界的合作落到实处,发挥效用,赋予政产学研的共建合作以建设性、可行性、效用性。为此,需要将关注的焦点转移到全局性的行动路径下的细节之处,解决阻碍行动落地的小栓塞、小痛点。
首先,在业界与学界的贯通合作背景下,为了满足出版专业学生实习、实训的要求,实习实训实践平台应运而生,实现该平台的融通,在培养高质量应用型出版人才、满足“订单式”培养中扮演重要角色。实习实训实践平台充分吸纳学界教师和业界专家,为专业能力和实践经验薄弱的学生提供指导,但要实现该平台的可持续发展,还需要注重对实习实训过程的监管,以保证平台内的教学和实践流程的合理性和可推进性,比如高校可以进行巡回式指导管理[20],在平台内专门设立实训指导老师,负责与业界导师进行及时的沟通和交流,随时掌握学生的实训动态,从而能够及时调整实习课程体系和训练方式,让实习实训实践平台能够更加高效地运行,防止模式僵化甚至一成不变。
其次,出版学科理论与成果的实践转化率也是出版学科共建中一直以来备受关注的方面。理想状态下,政府对产学研各界进行引领和协调,“产学研”之间积极互动,出版学科的理论与成果也能够积极地与实践需求进行对接。但现实仍然存在诸多问题,高校和科研院所的研究成果进一步产业化并及时回馈出版业并非易事。鉴于此,可以创新理论教学,将专业知识技能竞赛引入高校,提高学生的理论知识向实践技能的转化率,更好地帮助没有实践经验的学生强化提升综合能力,为未来投身出版行业打下基础。比如高校可以适当开展数字出版技能竞赛,将专业技能竞赛与项目化教学改革有机结合起来,寓教于赛。[21]这样可在学界与业界之间搭建起一座桥梁,为高校人才通往企业一线提供一个学习缓冲地带,让人才的培养更加科学合理,更能学以致用。
三、结语
“共创一流新学科,同圆出版强国梦”。以共建为抓手,贯通“政产学研用”,推进出版学科迈上新台阶,是中宣部、教育部目前的一项重要工作。“政为统领”“以产引学”“学研共生”“产研互通”“归于致用”,推进出版学科共建工作,要明确学科发展新方向,找准学科发展新定位,汇聚学科发展新力量,着力构建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出版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
2022年12月《中国出版》以《锚定目标 汇聚合力 共创中国特色出版学科新局面》为题,发表2022年7月24日中宣部副部长张建春受中宣部主要领导同志委托在“首届全国出版学科共建会”上的讲话摘要,张建春副部长强调,要深刻认识建强中国特色出版学科的重大意义,他指出,“建强出版学科是巩固主流意识形态的迫切需要”“建强出版学科是建设文化强国的迫切需要”“建强出版学科是培养高层次出版人才的迫切需要”。张建春副部长要求高起点谋划出版学科共建工作,他明确提出:“要贯通‘政产学研用’。这次学科共建工作,由中宣部统筹指导,有关重点高校、地方党委宣传部、行业协会、出版集团共同参与,旨在搭建产业与科研之间的桥梁,激发学科创新创造活力,推动行业管理、理论研究、人才培养、成果转化相互促进、相得益彰。要鼓励设立第二课堂、智库机构、实践基地、实训平台,推出一批标志性研究项目,转化一批前沿性学术成果,推动出版学科和出版业良性互动、蓬勃发展。”[22]这是当前和今后一段时间出版学科共建工作的方案和蓝图。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做则必成。
(作者系:万安伦,华侨大学党委常委、副校长兼新闻与传播学院院长,北京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姚之婧,北京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