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婷, 刘莉莉, 陈月桥
(1.柳州市工人医院,广西柳州 545005;2.广西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广西南宁 530022)
上肢痉挛是中风患者较为常见的一种并发症,多发生于中风3 周后[1]。中风上肢痉挛患者由于上肢呈痉挛模式,患侧肌张力增高,血液流动速度减慢,会出现活动受限、关节僵硬等症状,降低其自理能力,给社会及家庭均带来沉重负担[2-3]。Bobath 疗法是临床治疗中风上肢痉挛的常用方案,通过指导患者采取被动姿势,纠正患肢屈曲状态,改善血液循环及淋巴液回流,促进肌力恢复[4]。有学者[5]发现,单纯Botath 疗法在中风上肢痉挛治疗中总有效率不足85%,整体疗效欠佳。脊穴点段针刺是针对夹脊穴周边的一组特定穴位展开的针刺治疗。中医认为,在十四经脉的循行中,有的经脉直接分布在夹脊穴周围,有的经脉交会在夹脊穴附近[6-7]。夹脊穴与人体脏腑的病理、生理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针刺夹脊穴具有双重调控作用。为探究中风上肢痉挛治疗中脊穴点段针刺疗法对患者上肢动脉血流速度的作用机制,本研究通过便利抽样法,选取2019 年1 月至2022 年1 月在本院住院治疗的110例中风上肢痉挛患者为研究对象,观察在Bobath 疗法基础上联合脊穴点段针刺疗法治疗对中风上肢痉挛患者上肢动脉血流速度的影响,现将研究结果报道如下。
1.1 研究对象及分组通过便利抽样法,选取2019年1月至2022年1月在柳州市工人医院住院治疗的中风上肢痉挛患者,共110例。采用随机数字表法将患者随机分为观察组和对照组,每组各55 例。本研究已通过柳州市工人医院伦理委员会的审核批准。
1.2 诊断标准
1.2.1 西医诊断标准 满足《中国各类主要脑血管病诊断要点2019》[8]中脑出血或脑梗死的诊断要点。①脑出血:患者多伴有高血压病史,在活动或情绪激动的状态下发病,发病后伴有头痛、呕吐、血压升高、意识障碍等症状;头颅CT 检查可见局灶性神经功能缺损。②脑梗死:一般在安静状态下发病,发病1~2 d 内患者出现意识不清晰、呕吐、头痛、轻度功能障碍等症状,结合MRI、CT等检查确诊。
1.2.2 中医诊断标准 满足《中国脑梗死中西医结合诊治指南(2017)》[9]中对“中风后痉证”的诊断和辨证分型标准。虚证为阴血亏虚,实证包括痰浊阻滞、心营热盛、阳明热盛、肝经热盛、邪窒经络。
1.3 纳入标准①符合上述脑出血或脑梗死的诊断标准;②均为首次中风;③均为单侧肢体偏瘫;④年龄>18周岁,性别不限;⑤病程在0.5~6.0个月;⑥改良Ashworth 分级≥2 级;⑦生命体征平稳,无气管插管,记忆力、理解力均正常;⑧本人及其家属愿意参加本研究并已签署知情同意书的患者。
1.4 排除标准①存在异位骨化、静脉血栓、严重压疮等其他中风相关并发症的患者;②合并水电解质失衡、颅内感染等并发症的患者;③合并恶性肿瘤的患者;④上肢关节畸形的患者;⑤入组前接受过相关康复、药物等对症治疗的患者;⑥存在严重出血倾向的患者;⑦存在肾、肝功能异常的患者;⑧针刺部位皮肤破损、感染的患者;⑨合并消化道出血的患者;⑩同期参与其他临床研究的患者。
1.5 治疗方法
1.5.1 对照组 给予Bobath 疗法治疗。具体治疗方法:①按摩肌肉:按摩患者肩部紧张部位肌肉、主诉疼痛部位肌肉以及患侧肌肉肌腹、肌腱结合部位。②活动关节:逐渐活动患者肩关节、肘关节、腕关节以及手指关节,从大关节过渡到小关节;活动远端关节时,必须固定近端关节,活动时采取功能位。③以健肢带动患肢:医生指导、协助患者十指交叉,患侧手指的拇指在上,以健侧带动患侧,上举胸前,腕肘伸直,最后缓慢将其放下。④抑制上肢痉挛训练:控制上肢连带运动训练,易化上下肢分离运动。遵循强度从低到高、难度从小到大、循序渐进的训练原则,切不可过量运动而导致关节受损。每日1 次,每次40 min。共训练8周。
1.5.2 观察组 在对照组的基础上给予脊穴点段针刺疗法治疗。选取上髎(直刺3 寸)、下肢(直刺3 寸)、坚柱(直刺3 寸)、手臂(直刺2 寸)、肩病(直刺2 寸)、颈病(直刺2 寸)。协助患者采取俯卧位,对选定区域进行局部消毒,采用0.35 mm ×75 mm的一次性华佗牌针灸针,针刺以上穴位。虚证患者采用补法,实证患者采用泻法,虚实夹杂患者采用平补平泻法,针刺以上穴位得气后留针20 min。每日1 次,连续针刺4 周后停3 d,而后再次针刺4周,共针刺治疗8周。
1.6 观察指标
1.6.1 改良Ashworth 痉挛分级 肌张力正常为0 级;关节活动范围内有暂时性最小阻力,肌张力轻微增高为Ⅰ级;活动患肢时阻力明显,肌张力增高,但受累部位可以移动为Ⅱ级;被动活动难度大,肌张力比Ⅱ级增高为Ⅲ级;活动困难,受累部位僵硬,肌张力在Ⅲ级的基础上增高为Ⅳ级[10]。观察2 组患者治疗前后改良Ashworth 痉挛分级的变化情况。
1.6.2 临床痉挛指数(CSI)评分 包括运动功能、言语、面瘫、水平凝视功能、意识等,量表分值为0~45 分,其中,0~15 分为轻型,16~30 分为中型,31~45 分为重型[11]。测评时间为治疗前和治疗2周、4周、8周后,由主治医生负责测评。
1.6.3 改良Barthel 指数(MBI)评分 包括上下楼梯、床椅转移、控制小便、穿衣、洗澡、进食等,总分为100分。重度依赖:≤40分;中度依赖:41~60 分;轻度依赖:61~99 分;无需依赖:100分[12]。测评时间为治疗前和治疗2 周、4 周、8周后,由主治医生负责测评。
1.6.4 上肢动脉血流速度 采用彩色超声诊断仪(型号:Voluson 730 Pro;生产企业:GE Medical Systems Kretztechnik GmbH&Co.OHG)检查,探头频率为7.0 MHz,测量桡动脉、肱动脉收缩期峰值血流速度(PSV),最终数值为连续测量3 次的平均值。测量时间为治疗前和治疗2 周、4 周、8 周后,由B超室医生负责测量。
1.6.5 血清神经生长因子(NGF)、钙结合蛋白S100β(S100β)水平检测 抽取所有受检者的空腹静脉血5 mL,离心10 min(速率3 500 r/min、离心半径8 cm),将上层清液分离后,置于-72 ℃环境,以酶联免疫吸附法(ELISA)检测NGF,以金磁微粒免疫层析法检测S100β。试剂盒均由上海瑞番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提供,一切操作谨遵实验室和试剂相关标准完成。检测时间为治疗前和治疗2 周、4 周、8周后。
1.7 临床疗效评价标准以改良Ashworth 痉挛分级改善情况评价疗效[13]。显效:Ashworth 痉挛分级降低>2 级。有效:Ashworth 痉挛分级降低1~2 级。无效:Ashworth 痉挛分级无变化。总有效率=(显效例数+有效例数)/总病例数×100%。
1.8 统计方法选择SPSS 26.0 统计软件进行数据的统计分析。计量资料(均符合正态分布)用均数±标准差(±s)表示,组内治疗前后比较采用配对t检验,组间比较采用两独立样本t检验;计数资料用率或构成比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等级资料组间比较采用秩和检验。均采用双侧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1 2组患者基线资料比较观察组55例患者中,男29 例,女26 例;年龄46~70 岁,平均(58.62 ±3.04)岁;病程3~7 周,平均(5.62 ± 0.24)周;偏瘫部位:左侧30 例,右侧25 例;原发病:脑出血24 例,脑梗死31 例。对照组55 例患者中,男32例,女23 例;年龄49~69 岁,平均(58.72 ± 2.85)岁;病程4~7 周,平均(5.66 ± 0.21)周;偏瘫部位:左侧33 例,右侧22 例;原发病:脑出血27例,脑梗死28 例。2 组患者的性别、年龄、病程、偏瘫部位、原发病等基线资料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表明2 组患者的基线特征基本一致,具有可比性。
2.2 2组患者临床疗效比较表1结果显示:治疗8 周后,观察组的总有效率为96.36%(53/55),对照组为76.36%(42/55),组间比较,观察组的疗效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
表1 2组中风上肢痉挛患者临床疗效比较Table 1 Comparison of clinical efficacy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post-stroke upper-limb spasticity [例(%)]
2.3 2 组患者治疗前后改良Ashworth痉挛分级情况比较表2 结果显示:治疗前,2 组患者的改良Ashworth 痉挛分级情况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2 组患者的改良Ashworth痉挛分级情况均较治疗前明显改善(P<0.05),且观察组对改良Ashworth 痉挛分级情况的改善作用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具体表现为Ⅰ级率(45.45%)和Ⅱ级率(43.64%)明显 高 于 对 照 组(14.55%、 34.55%), Ⅲ级 率(10.91%)和Ⅳ级率(0.00%)明显低于对照组(45.45%、5.45%)。
表2 2组中风上肢痉挛患者治疗前后改良Ashworth痉挛分级情况比较Table 2 Comparison of Ashworth spasticity classification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post-stroke upper-limb spasticity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例(%)]
2.4 2组患者治疗前后上肢动脉PSV比较表3结果显示:治疗前,2 组患者的桡动脉、肱动脉PSV值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观察组治疗2 周、4 周、8 周后和对照组治疗4 周、8 周后的桡动脉、肱动脉PSV 值均较治疗前明显升高(P<0.05),且观察组在治疗2 周、4 周、8 周后对桡动脉、肱动脉PSV 值的升高幅度均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
表3 2组中风上肢痉挛患者治疗前后上肢动脉收缩期峰值血流速度(PSV)比较Table 3 Comparison of arterial peak systolic velocity(PSV)of upper limb blood flow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post-stroke upper-limb spasticity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s,cm·s-1)
表3 2组中风上肢痉挛患者治疗前后上肢动脉收缩期峰值血流速度(PSV)比较Table 3 Comparison of arterial peak systolic velocity(PSV)of upper limb blood flow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post-stroke upper-limb spasticity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s,cm·s-1)
注:①P<0.05,与治疗前比较;②P<0.01,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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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2 组患者治疗前后血清NGF、S100β水平比较表4 结果显示:治疗前,2 组患者血清NGF、S100β 水平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观察组治疗2 周、4 周、8 周后和对照组治疗4 周、8 周后的血清NGF、S100β 水平均较治疗前明显降低(P<0.05),且观察组在治疗2 周、4 周、8 周后对血清NGF、S100β 水平的降低幅度均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
表4 2组中风上肢痉挛患者治疗前后血清神经生长因子(NGF)、钙结合蛋白S100β(S100β)水平比较Table 4 Comparison of serum nerve growth factor(NGF)and calcium binding protein S100β(S100β)level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post-stroke upper-limb spasticity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s)
表4 2组中风上肢痉挛患者治疗前后血清神经生长因子(NGF)、钙结合蛋白S100β(S100β)水平比较Table 4 Comparison of serum nerve growth factor(NGF)and calcium binding protein S100β(S100β)level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post-stroke upper-limb spasticity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s)
注:①P<0.05,与治疗前比较;②P<0.01,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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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2 组患者治疗前后CSI评分、MBI评分比较表5结果显示:治疗前,2组患者的CSI评分、MBI评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观察组治疗2 周、4 周、8 周后和对照组治疗4 周、8 周后的CSI评分均较治疗前明显降低(P<0.05),MBI评分均较治疗前明显升高(P<0.05),且观察组在治疗2周、4周、8周后对CSI评分的降低幅度和对MBI评分的升高幅度均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
表5 2组中风上肢痉挛患者治疗前后临床痉挛指数(CSI)评分和改良Barthel指数(MBI)评分比较Table 5 Comparison of clinical spasticity index(CSI)and modified Barthel index(MBI)score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post-stroke upper-limb spasticity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s,分)
表5 2组中风上肢痉挛患者治疗前后临床痉挛指数(CSI)评分和改良Barthel指数(MBI)评分比较Table 5 Comparison of clinical spasticity index(CSI)and modified Barthel index(MBI)score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post-stroke upper-limb spasticity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s,分)
注:①P<0.05,与治疗前比较;②P<0.01,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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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风具有高发病率、高致残率、高致死率等特征[14]。现代医学认为,中风患者由于大脑皮层运动神经元失去控制,运动投射区受损,上肢协调功能减弱,最终出现上肢痉挛等并发症[15-16]。另外,脊髓、中央白质、脑干、小脑、丘脑、基底节、皮层等运动通路受损,也会引发上肢痉挛[17]。持续性上肢痉挛会引起上肢畸形、挛缩,甚至部分患者还会发展成为半身不遂,给社会和家庭带来沉重负担[18]。因此,积极、有效地治疗中风后上肢痉挛已成为目前临床高度关注的热点之一。中医学在治疗“筋急”“转筋”等疾病方面具有悠久历史,已成为近年来广大中医学者研究的重点内容之一。
中医学认为,气血失调、阴阳失衡是诱发中风的重要因素,虚实错杂、阴盛阳衰是中风后肢体痉挛的最终结果[19]。《景岳全书·论治血气》中提到:“偏枯拘急痿弱之类,本由阴虚,……气中无血,则病为抽掣拘挛。”由此可见,张景岳认为中风后上肢痉挛的病机是筋燥血虚、阳热阴虚。目前,临床治疗中风后上肢痉挛的方法较多,其中的中医针刺法具有操作方便、疗效确切等优点,已得到了临床的普遍认可[20]。《灵枢·根结》中提到:“用针之要,在于知调阴阳”。通过调节机体阴阳平衡,可促使机体转为“阴平阳秘”的状态,从而恢复正常的生理功能。
目前,临床治疗中风后上肢痉挛多采用Bobath疗法,Bobath疗法可以帮助患者重建高级中枢控制功能,调节不同放射对运动功能的影响,从而提高运动功能的协调性,抑制肌肉痉挛[4]。但近年来,临床发现单一Bobath 疗法在中风后肢体痉挛治疗中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需联合其他治疗手段[5]。脊穴点段针刺疗法以经络理论为基础,结合现代病理、生理、解剖学知识,明确脊穴与各个脏腑生理功能的关系。脊穴,顾名思义,是指脊柱周围的一组腧穴,包括穴段、穴点、穴位三部分,是脏气输注、元气散发之处,一旦脏腑病变,则在脊穴会出现相对应的反射点。通过针刺上髎、下肢、坚柱、手臂、肩病、颈病等穴位,可发挥疏通经络、滋养筋脉、调理气血、调和阴阳的作用,从而缓解上肢痉挛等症状。本研究结果显示:经治疗8 周后,观察组的总有效率为96.36%(53/55),对照组为76.36%(42/55),组间比较,观察组的疗效明显优于对照组,且观察组对改良Ashworth痉挛分级的改善作用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
诸多研究[21-22]证实,中风后上肢痉挛的发生与上肢血液循环不良、血液流动速度减慢有关。因此,如何改善中风后上肢痉挛患者血流动力学参数成为临床治疗该病的关键。本研究结果显示,观察组在治疗2 周、4 周、8 周后对桡动脉、肱动脉收缩期峰值血流速度(PSV)值的升高幅度均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中医认为,气血是生命活动的源泉,也是维持人体五脏六腑功能的保证。气属阳,血属阴,气与血之间具有阴阳相随、相互依存、相互为用的关系,血在脉中的正常运行有赖于气的推动,气血运行正常,则可发挥营养全身、保卫机体、抵御外邪的作用。《灵枢·本藏》中提到:“经脉者,行气血,营阴阳,濡筋骨,利关节”。现代研究认为,脊穴是感觉、运动、内脏、肌肉的传输带,具有内输、外传的作用[23]。脊穴点段针刺疗法通过刺激脊穴,可起到“易化、抑制”的双重调控作用,从而改善上肢血液循环,提高动脉血流量,加快椎动脉、肱动脉、桡动脉等动脉血液流动速度。
NGF、S100β 属于胞内蛋白,当脑组织细胞膜、血脑屏障遭到破坏或处于缺氧、缺血环境下,大量的NGF、S100β 均会从细胞内流出,释放到血液、脑脊液中,从而导致血清NGF、S100β 水平增高[24-25]。中风后上肢痉挛患者由于神经功能受到不同程度损伤,脑内神经突触间神经递质不稳定,生理内环境失衡,从而出现血清NGF、S100β水平增高现象。本研究结果显示,观察组在治疗2 周、4 周、8 周后对血清NGF、S100β 水平的降低幅度均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脊穴点段针刺疗法具有双向良性调节的作用,通过刺激选定的一系列穴位,可调整大脑皮层中枢神经系统功能,促使脑内神经突触中紊乱的神经递质逐渐趋于平衡,恢复正常的生理状态。此外,脊穴点段针刺疗法还可以改善挛缩部位的血液循环,促进水肿、血肿吸收,缓解肌肉紧张感,起到温经通脉、活血化瘀的功效,从而有助于NGF、S100β 等介质的吸收,进而起到降低血清NGF、S100β水平的作用。
本研究结果还显示,观察组在治疗2 周、4 周、8 周后对CSI 评分的降低幅度和对MBI 评分的升高幅度均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表明脊穴点段针刺疗法可有效松解脊穴周边的肌肉、组织,抑制兴奋性传递,降低亢进肌张力,缓解局部紧张感,纠正、恢复脊柱的生物力学平衡性,从而减轻上肢挛缩障碍,恢复上肢功能。
综上所述,脊穴点段针刺疗法可有效改善中风后上肢痉挛患者上肢肌力及血流速度,降低血清NGF、S100β 水平,减轻上肢痉挛症状,提高生活自理能力,临床疗效显著,值得借鉴和推广。然而,本研究也存在一些不足之处,如样本量较少、未进行长期的随访观察、也未对中风后下肢痉挛展开研究,因此,确切的结论有待开展多中心、大样本的随机对照研究以及增加中风后下肢痉挛病例的研究加以证实,从而为评估脊穴点段针刺疗法在改善中风后肢体痉挛患者血流动力学中的作用提供更多科学参考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