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工业文化遗产保护利用实践研究——以中核四〇四有限公司为例

田锡清 黄一秦/文

国家工业遗产核心物项：中核四0 四机关办公楼

核工业文化遗产作为我国核能事业发展与其历史文化发展成就的重要见证，承载了我国核工业不同发展阶段的重大事件、重要信息，记录了核工业独特的历史轨迹和文化印记。本文以四〇四工业文化遗产价值评价和保护利用的实践为例，开展遗产价值评价研究，建立一套系统的遗产价值评价指标体系，从而为核工业文化遗产保护和利用提供理论依据和实践指导。

四〇四核工业文化遗产概述

基本概况

四〇四是根据国家发展需要，于1958 年经中央批准建设的核工业生产科研基地，也是我国“两弹一星”精神和核工业精神的重要发源地之一。六十五年来，四〇四保留着建厂以来大量的核工业文化遗产，积淀了丰厚的工业文化底蕴和遗产资源，形成具有核工业企业特色的历史文化内涵。

根据四〇四遗产空间分布特点，确定“一心两轴多点”的遗产保护格局。一心是以中核四〇四厂史展览馆为保护核心。两轴是以中心路和建设路为轴，中心路沿线及其延伸主要有福中站、百货商店、新华书店等遗产建筑，建设路沿线及其延伸遗产分布较为集中，主要有专家公寓、红楼、212 科技图书馆、拐角楼、第二幼儿园等遗产建筑。这些遗产数量众多、形态完备、分布集中、特色鲜明，具有独特的历史、文化、科技和社会等价值，对研究核工业历史文化发展脉络、构建具有归属感和文化认同感的“核城意象”等具有重要意义，同时对传承弘扬“两弹一星”精神、“四个一切”核工业精神和“强核报国、创新奉献”的新时代核工业精神、坚定文化自信具有重要价值。

四〇四核工业遗产保护成效

四〇四高度重视核工业文化遗产保护工作，贯彻以“保护为主、抢救第一、合理利用、加强管理”的方针，组织普查建档，建立遗产保护名录体系，推进数字化建设，充实遗产数据库资料，遗产保护工作取得积极成效。2018 年6 月，被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列入“中央企业工业文化遗产（核工业）名录”；11 月，被工业和信息化部列入“国家工业遗产（第二批）”；2022 年7 月，被教育部办公厅、工业和信息化部办公厅联合设立为工业文化专题“大思政课”实践教学基地等。

四〇四核工业文化遗产价值评价研究

遗产价值评价方法

层次分析法(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简称AHP，是一种将定性与定量分析方法相结合的多目标决策分析方法，主要是通过将复杂问题分解为若干层次和若干因素，对两两指标之间的重要程度作出比较判断，建立判断矩阵，通过计算判断矩阵的最大特征值以及对应特征向量，得出不同方案重要性程度的权重，为最佳方案的选择提供依据。

基于层次分析法构建评价指标体系

▶建立评价模型

通过对工业遗产的实例及相关文献进行研究分析，结合工作实际，总结归纳出核工业文化遗产的价值构成，主要包含1 个一级指标即核工业文化遗产价值评价体系，6 个二级指标即历史价值、科技价值、社会价值、艺术价值、经济价值和环境价值，16 个三级指标即年代久远程度、行业重要程度、与历史事件及人物关联度、行业开创性、布局合理性、工艺技术先进性、企业文化、社会影响力、城市发展贡献度、建筑艺术、产业风貌特征、区位和交通价值、建筑再利用性、改造成本及收益价值、景观价值和自然环境价值。

▶以二级指标为例构建判断矩阵并求解权重

根据上述评价指标体系，采用德尔法菲法开展问卷调查，邀请相关专家，分别对指标重要程度进行打分，按照层次分析法步骤，构建判断矩阵。

在“图书馆组织转型的方向与路径”主题版块中，来自伦敦玛丽女王大学、荷兰鹿特丹伊斯拉谟斯大学、西弗吉尼亚大学、台湾大学、新加坡管理大学、岭南大学、华中师范大学等海内外高校图书馆馆长围绕大学图书馆的组织重构和转型方向、馆员角色评估与职业规划、图书馆未来发展趋势等方面展开了探讨，

首先利用向量积正规化法计算出判断矩阵的最大特征值，其次进行一致性检验，计算出一致性指标CI：

由一致性检验得到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则随机一致性比率：

由于CR ＜0.1，因此可认定判断矩阵构造合理，由此计算出二级指标权重，分别为0.344、0.208、0.208、0.103、0.078、0.060。

▶核工业文化遗产价值评价指标体系综合权重

按照前文对评价指标权重的分析步骤，对一级、二级、三级指标求解权重，可计算出综合权重。

遗产价值评价结果分析

通过综合权重分析，可以得出行业重要程度、企业文化、行业开创性、产业风貌特征、与历史事件和人物的关联度占比较高。因此，在对遗产进行价值认定和保护时，要更加注重权重占比大的因素；但也不能忽视其他价值，仍旧需要统筹考虑在特定环境和时代背景下遗产物项的特殊意义。

核工业文化遗产保护利用路径初探

在进行遗产价值全面而充分的评价基础上，进一步深化核工业文化遗产价值探索和保护利用工作，深入探索遗产保护方法和模式，推动遗产保护利用迈入新阶段。

静态保护模式

静态保护模式是将遗产的保护利用置于相对静止的状态。即对有价值的遗产设备物项采用展览、展示等方式进行保护，并对其历史功能加以描述、介绍，通过流程演示、交流互动的方式进行展示，使其制作加工工艺得以保留。该模式的保护成本比较低，且易于达到保护目的。如四〇四遗产核心物项蒸汽机车JF164 采用静态保护模式，是运输重要核材料的功勋车头，曾参与抗美援朝战争，1959 年调配至四〇四厂，1983 年退役，在服役期间为四〇四生产运输任务作出了突出贡献。

动态保护模式

动态保护模式即保留或延续遗产的原有功能，是在正常功能使用的动态环境中，对文化遗产进行原真性、实质性保护，但可适度改造利用达到与新需求相互协调。充分把握“适度”，但又不对其原真性、整体性的文化特征造成破坏，通常采用“修旧如旧”方法进行保护。如四〇四机关办公楼是当时四〇四的政治中心和生产调度中心，是“两弹”诞生的指挥中枢，于1965 年建成，在不改变建筑主体结构和外观的基础上进行改造利用，仍继续作为办公楼使用。

博物馆保护模式

博物馆模式能够表现核工业文化遗产的真实性，“活化”核工业文化遗产的历史感和真实感，更生动地展示遗产物项，能够为参观者提供沉浸式体验教育。如四〇四职工俱乐部于1959 年开工建设，1960 年正式落成，是四〇四当时唯一的文化活动中心。2009年改造为中核四〇四展览馆，作为对外文化交流的重要窗口接待各级领导嘉宾，先后被授予中央企业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国防科技工业文化教育基地、中核集团党性教育基地等。

总结与展望

文化遗产承载着中华民族的基因和血脉，是不可再生、不可替代的中华优秀文明资源。本文以四〇四为例，在对核工业文化遗产文献研究和实地调研的基础上，较为系统的研究了核工业文化遗产的价值构成和评价方法，利用层次分析法构建了核工业文化遗产价值评价指标体系，归纳和提出了遗产保护利用的模式。通过科学价值评价，全方位挖掘遗产价值潜力，对遗产开展持续性、适应性的合理保护利用，持续深化遗产价值评价和保护模式利用探索研究，推广遗产价值评价体系在核工业文化遗产乃至工业遗产的保护利用中广泛应用，希望对将在此领域开展实践和研究工作的提供有益参考和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