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耳朵（外一首）
2023-05-06 22:24:55樊建华
扬子江 2023年3期
樊建华
每当我倾听流水，仿佛
流水的听觉在处理沿岸的声音
只是岸上过于嘈杂
阴晴圆缺下面，无尽的车水马龙
水流柔软，并时而举起浪花
却终究无法净化
一再的呐喊，以及浑浊的物事
万籁俱寂时，与流水的光阴
互诉衷肠，有风雨
也有内心辽阔的平静
这样的黄昏，适合我们溯源而上
——谈及，生死与轮回
隔岸
暮色使河水凝重起来
一条河流穿境而过，倾听岸上风语
夕阳拂照水面，隔岸生出
一種别离的思绪
水流不息。水中
有了隐约而生动的倒影
凝视或者守望
空间如此开阔，而流水握不住一寸光阴
我也曾抵达对岸，转过身来
此岸又远成了彼岸
隔岸相望，无非是
相念，或是某个相忘的距离
还没来得及挥手告别
一些静下来的物事，重生于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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