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狗狗生病了

2023-04-12 00:00:00俄罗斯·奥列格·彭杜尔李江华

十月·少年文学 2023年5期

我曾经写过一首诗，诗的名字叫《我的狗狗生病了》。诗中描写了一个小男孩，他很想拥有一只自己的狗，希望和它做朋友，照顾它。

其实狗不仅是人类的朋友，如果你养了它，它还会成为你家庭的一员。果真如此吗？当然！有了狗，啥事不得替它操心？去商店，少不了买狗粮。去上学，要给它准备好白开水，因为狗不能缺水。

去乡下的话，嗯，找机会另说！

先说度假，一旦你打算去度假，就会面临一大堆的问题，糟糕的是这些问题还都不好处理。比如，你要出门，狗怎么办？送到哪儿？留给谁？或者带它一起走？路上会不会顺利？到了目的地会不会水土不服……

所以，自从我养狗、养猫，就一直想写一本关于宠物的书。庆幸的是，在养它们的过程中我还交到了好朋友。他们都是很棒的动物医生。

假如你正纠结是否养宠物，或者在养四脚动物和鸟类之间摇摆不定，那么这本书一定会帮到你。毕竟做铲屎官，无论是猫的，还是狗的，甚至是仓鼠的都不是那么简单、轻松的事。这意味着我们不得不有所放弃，但是同时也会收获一段和动物间的亲密关系，而这段关系绝对是其他任何事物所无法替代的。

一句话，读这本书吧！至于养，还是不养？正如一首歌中唱到的：“请自己考虑，自己做决定！”

忧心忡忡

无论你养的是猫、是狗，还是豚鼠，也无论它是你买来的、捡来的，还是别人送的……把它们养好，不让它们生病，都是非常困难的事，但是这种可能性存在吗？

当然存在，只要科学喂养就没问题！但是到底什么才算科学喂养？在哪儿才能了解到科学喂养的知识？嚯，地方可多了去啦！图书馆、网上。不过网上的信息需要仔细分辨，可最好的选择应该是你们城市的兽医站。

我很幸运，恰好在我们城市兽医站有几位同事。我曾在他们那儿工作过一段时间，起初只是出于好奇，后来没想到收获那么大，不仅对各种动物有了更深刻、全面的了解，对动物的主人，以及我的同行，动物医生也有了许多新的认识。

周二是我们兽医站的手术日，除了这一天，其他日子这里都接诊。来看病的多数是猫和狗，当然，它们都有主人的陪伴。而我始终在一边旁观，看得越多、看得越久便越觉得保护好我们的朋友、不让它们忍受病痛的折磨是可以做到的。

然而，我想补充的是，多数宠物的主人并没有做到防患于未然，以至于当我来到兽医站的第一天竟然遇到那么多生病的动物，搞得我忧心忡忡，以为全城的动物都在生病。

这不难理解。也许你们有过划伤手指的经历，当你把手指包扎好的时候，通常会感觉那根受伤的手指仿佛就是你身体的全部！所以我有那样的错觉也就不足为奇了。

后来，回家的路上我陆续看到几只被主人牵着的狗，它们活蹦乱跳的样子让我想起护士奥莉嘉养的猫、狗和两只龙猫，以及我家的猫——凯莎，个个都很健康。这才让我回过味儿来！

顺路我又去了趟“涅普盾”宠物商店。那里的鹦鹉、仓鼠和鸟儿，该说的说、该吃的吃、该唱的唱，服务员和顾客耐心交流，一切正常！看来是我多虑了！

兽医

如果你们感冒了，通常会找儿科医生看病，很明显，因为你们还小。

要是你们的猫病了，你们会带它找谁看病呢？当然也要找医生，只不过不是儿科医生，而是动物医生，即兽医。

这不早八辈子就知道的事吗？不养猫的人都知道。

从哪知道的呢？那还用说吗？艾雅腾博士不就是最普通、最常见的那种兽医吗？他远赴非洲，医治好了那里的许多的森林动物。给森林动物治病？呃，说他普通，不太合适。恰恰相反他是最特别、最了不起的那一个！曾几何时兽医的数量屈指可数，可如今即使是非洲恐怕也不缺兽医，就连专门给宠物看病的医生也多了起来。

我国记录在册的宠物就有三千六百万！这还只是动物医疗机构统计的数据，实际数量肯定多于七千万。因为仅我家所在的单元楼就有三只从来没看过病的猫，它们没有任何就诊记录，更何况全国有多少这样的猫。至于全国有多少兽医那我就说不清了，应该很多吧。

他们不仅是宠物猫、狗、仓鼠、鹦鹉的医生，也是牛、马、猪、羊等家畜的医生，甚至在很多皮兽养殖场，比如：河狸、水貂的养殖场，兽医也是不可或缺的角色。

还有动物园，那可是少了谁都不能少了兽医的地方呀！

动物园聚集了来自全世界的动物。它们本是自由之身，到了动物园却被豢养在笼中，难免思念故土，忧伤成疾。所以在动物园里除了动物医生，还有动物心理医生。动物心理医生就是能了解动物心理活动规律，能替长颈鹿、大象、河马排忧解难的医生。

对了，还有马戏团！没有兽医能行吗？马戏团的动物更辛苦、压力更大。它们每天排练、演出，要想保持良好的生理、心理状态，必须有兽医的监护。

那么在大自然中呢？野生动物需要医疗帮助吗？当然不需要。自然界遵循优胜劣汰的规律，适者生存。

我乡下的土豆、草莓都选的是能抵抗病虫害的优良的品种。假如我不这样做，那么它们就会一茬不如一茬。所以说大自然中的一切都有规律、一切都自有安排。

假如你们好奇我选育土豆的方法，那我会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你们。来我们这儿做客吧，秋天咱们一起迎接土豆丰收！

旁观

有一次我在兽医站旁观接诊，为了不妨碍医生们工作我安静地坐在一边。兽医们的工作专业细致、有条不紊，治疗过程中动物们都表现得乖巧、温顺。

但事实上兽医的工作比人医的工作复杂得多。比如我所在的医院，有内科、心脏科、神经科、眼科、耳鼻喉科、外科、创伤科、放射科、检验科，还有好几十个其他科室的医护人员协同作战才能应付形形色色的病人和病情，而兽医一个人既要医治动物的五脏六腑，又要医治它们的眼、耳、鼻、喉……

人医比兽医轻松的地方还在于，人会说话，能说清楚自己哪里不舒服。

可是猫，行吗？别说猫了，就连猫主人恐怕也说不清吧。他能说的也只有何时发现自己的猫不正常，但却没有及时带它就医而已。结果通常是疾病一拖再拖，宠物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才被送来看医生。

如果你生病，听到医生说要给你打针、打吊瓶，你一定不会奇怪。这算什么？很正常嘛。

可是如果说，给猫打吊瓶，你会做何反应呢？人，往胳膊上扎针，猫呢？人的血管好找，猫的呢？猫的血管比人的细得多。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要想救猫一命，必须找到它纤细的静脉，只有这样才能让一切好起来。

给人打针、打吊瓶，我都不在话下，但是一想到给猫打，还是算了吧！那可是技术活！

兽医把猫或狗用布包裹起来，防止它们乱抓，然后小心翼翼、一丝不苟地给它们做治疗，而它们的主人要么用双手控制住它们，要么用绑带把它们固定在专门的桌子上。即便如此，兽医被抓伤、咬伤的情况屡有发生。要知道对于猫、狗来说，兽医是陌生人，况且还是携带着各种医疗器械靠近它们的陌生人。

仅仅为猫、狗治病就这么复杂，就更别说给牲畜治病了。牛呢？要是它生病了，该怎么治？总不能也用布把它包起来吧？

动物园和马戏团又该如何呢？总不能对着骆驼说：“深呼吸，憋住气。”不，说倒是可以说，可是它能听懂吗？哎，还有大象、狮子、老虎……得嘞，我肯定当不了兽医！你们都别劝我，劝我也没用！

暹罗猫

兽医必须能独当多面，也就是说他们要对各种病都有研究。除此之外还要理解动物的行为和心理。原因何在？比方说，你在学校得了一个不及格，回到家，等着你的轻则一张冷脸，重则一顿训面。假如问题严重，那么爸爸在训你之前便会皱起眉头。

现在你明白什么爸爸的行为和心理之间的关系了吧。他和颜悦色，你万事大吉；他眉头紧锁，你最好溜之大吉！

动物的情况与此类似。猫拱起腰、蹭你的腿，说明在向你索要食物。它拱起腰、发出低吼，说明在驱逐你。狗也是一样。

这个时候，要想让你的小朋友听话，或者说要想让它们不搞破坏，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些都是兽医要面对的日常。

有一次，一位女士送来一只暹罗猫。它身体呈浅黄色，鼻子、嘴、尾巴是深棕色，眼睛是浅蓝色，相当优雅，绝对是猫界的大美女！

它的女主人抱怨，猫总是扑她、抓她。

娜塔莉娅·亚历山大洛芙娜抱起猫，抚摸着它问：“你干什么？干吗这么凶？”

猫用头蹭了蹭娜塔莉娅的手。

接着娜塔莉娅开始问主人：“以前它不抓你吧？什么时候有了变化？”

起初主人不吱声，后来不情愿地回答：“以前的确不这样，自从我打了它以后。”

“您是怎么打它的？”

“它半夜在门厅上蹿下跳，吵得我睡不成觉。于是我就用睡衣的腰带抽了它两下。”

“后来呢？”

“第二天早上我去厨房，它便藏在门厅的大衣和风衣里，趁我从旁边经过跳出来抓我的腿。现在不带扫帚，我都不敢去门厅……”

这说明暹罗猫在报复自己的主人，它记仇了……原来，暹罗猫在门厅上蹿下跳是因为女主人的毛皮大衣领子上生了虫，一到半夜小虫乱飞，暹罗猫在追虫子玩。这下可好了，主人不得不修复她与猫的关系，不过只要她足够真诚，一切皆有可能。

接诊一

和人一样，猫、狗在就诊过程中的表现也各不相同，有的沉默寡言，有的战战兢兢，有的焦躁不安。

猫就诊的时候通常会挣扎、抓人，并且由于恐惧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声。可是当娜塔莉娅·弗拉基米洛夫娜把它们像小婴儿一样用布裹好，它们便无计可施，乖乖地默不作声了。

曾经有只漂亮的黑猫，只要主人把手放在它的后脖子上，它便一声不响地趴在金属的操作台上对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医生连续给它打了两针，它都面不改色，一点儿也不失态。真是个高贵的美男子！

而我的凯莎简直是只另类。三年前我和妻子还有两名兽医一起按住它，试图给它喂驱虫药，结果不但没喂成，还让它把我的大拇指给咬穿了。将心比心，假使有人往我的嗓子里塞一个冰球大小的药片，很难说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所以我并不怪它。

可见，相比人医，兽医是多么危险的职业。毕竟抓人、咬人的患者在普通医院里难得一见……

有一次，一只非常听话的狗竟然把兽医的手给咬破了，害得他在医院里整整住了两个月……但不管怎样，给狗治病还是要比给猫治病简单得多。

杜宾犬是一种大型警犬，它们高大、帅气、敏感机警、服从性强。一天，兽医站接诊了一只非常漂亮的杜宾犬，眼睛特别有神，可惜前爪受伤了。因为它不停舔舐伤口，所以伤口无法愈合。这是它第二次来兽医站换药。第一次来的时候娜塔莉娅·亚历山大洛芙娜在处理伤口的时候曾对它说：

“不许再舔了。明白吗？”

结果它的主人告诉我们：

“大夫，您的话真顶用，它全听懂了，自打上次来过以后再也没舔过。”

到底是杜宾真听懂了医生的话，还是医生给它涂的药膏有异味？这个问题有待推敲。

但是，不管怎么说，谁要是告诉你，狗舔舐伤口有助伤口愈合，那纯粹是瞎说！不信，你们去书上查。

不过，假如你们不小心把哪儿磕伤、碰伤，那让妈妈给你亲亲、给你揉揉，伤口一定会立刻变好很多！

接诊二

今天的病号可真多。歌莉娅来给两个娜塔莉娅帮忙，甚至连不常来的英歌都被叫来了。歌莉娅、列娜和英歌主要负责文书性工作，给我们城市的畜牧场、猪牛羊养殖场制定饲料检验证书。

给动物治病这种事，完全指望不上谢尔盖·瓦切斯拉沃维奇。他是兽医站站长，只负责签署文件。也许，每个单位的高层都不搞专业，只负责行政管理。

两个操作台同时开工，医生们忙得甚至来不及在两个病号之间更换手套。

这时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士带着一只狗走了进来。狗的爪子溃脓了，需要手术。

“您不晕血吧？能搭把手吗？”医生问他。

“当然可以，我当过兵！”

可手术刚开始，医生去取氨水的工夫，这位爱狗人士却轰然倒地、昏了过去……

凡是来看病的都盼着医生能妙手回春。可殊不知忽视健康，错过最佳治疗时机的往往是他们自己。医生总是尽力而为，甚至在希望渺茫的情况下竭尽全力。这我可以做证……

娜塔莉娅·弗拉基米洛夫娜常说，给牛治病虽然是体力活，但是感觉心情舒畅。因为只要尽力，那么它的康复的速度便指日可待，而且它既不抗拒医生的抚摸，还能耐心听医生说话……

而被治愈的狗往往会一走了之，杳无音信！按说没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但这仅仅是主人的立场。换作医生的立场，他们会一直把每一只猫、每一只狗的健康放在心上，哪怕那些已经痊愈的猫狗已经不再需要他们的帮助……

除此之外，兽医还要理解主人的心理，知道该和他们说什么，怎样用言语去安抚他们。对于动物，特别是狗，言语倒是其次，首先应该让它们感受到的是医生的坚定不移。医生通过强健有力的双手让狗感受到他们的信心，只有这样狗才能服服帖帖地配合治疗。

有些狗，只要娜塔莉娅·亚历山大洛芙娜喊一嗓子，它们便不再嚣张，而是乖乖做好准备去打针、吃药……多数狗在痊愈后都会记得医生的好，只是它们不会说话，不能亲口表达感谢。

不止一位医生告诉过我，在街上遇到拼命拽着主人往他们身边靠的狗，仔细一看，原来是他们曾经治愈的病号。

有一只狗，手术中用了麻药，术后留观的过程中突然醒来，自己跳下手术台跑到了大街上。当时是夏天，医院门没关，医生紧追不舍，幸亏遇到迎面走来的主人。原来，主人在手术期间溜出去干别的事了。

地久天长

我在兽医站待得越久，见过的病号越多，就越为它们的遭遇感到不值，因为多数病痛是主人的疏忽造成的……

有一次，兽医站送来一只白色的猎狐犬。主人说，它已经一个月没有食欲，也没精神了。检查结果是肾有问题。这一个月它的主人都干什么去了？难道没有发现它不正常吗？为什么不及时就医？侥幸它自己能扛过去？扛不过去怎么办？为了救它一命，医生不得不给它先进行特殊处置，接着又和主人商量了半天手术方案。小手术创伤小，效果未必好；大手术创伤大，但是能解决问题。最终，经历了一场大手术，它得救了。

还有一次，送来一只吉娃娃。它体形很小，眼睛很大，被主人抱在手里。它长了很多牙结石，导致牙齿都被顶歪了。主人每天抱它，难道没发现吗？早干什么去了？结果为了清除牙结石，医生不得不拔掉它好几颗牙……

没想到吧，狗也需要刷牙，当然不是用牙刷刷……不过要是你能教会自己的狗用牙刷刷牙，那马戏团必定会在第一时间邀请它去表演，闹不好你也能跟着沾光。其实给狗刷牙并不复杂，只要在手指上缠块纱布，伸到它嘴里擦拭牙齿就可以了。假如狗足够信任主人，它是不会抗拒主人这样做的。

现在的人从出生起便会受到儿科医生的监督，或是医生亲自上门，或是家长带孩子去诊所接种各种疫苗，接受预防医学观察。

宠物也是如此，需要接种疫苗、接受防疫监督。就拿新生的小狗来说，主人至少要带它打两针疫苗，而且还要给它吃两次驱虫药。这样的主人才算合格的主人！

有些人对此表示不理解，说：“为什么非要给我的狗吃驱虫药？反正我又不带它出门。”

说得对，它是不出门，可是您难道也不出门溜达、不出门散步？一旦您外出，寄生虫的虫卵就会随着您的鞋底被带回家。而您的狗跑到门口迎接您，高兴得在脚垫上打滚，然后再舔舐身上的毛，便会把虫卵吃进了肚子。而当宠物传染了寄生虫，没有了胃口，主人却奇怪，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的宠物身上……

此外，饮食也是宠物养育过程中最最重要的环节。这方面的知识在宠物商店、兽医站都可以获得。谁不希望和自己的宠物天长地久，朝夕相伴？要想做到这一点，科学喂养是最有效的途径！

其实，科学饮食对于我们人类自己的健康又何尝不重要？可是超市里薯片之类的垃圾食品却备受欢迎、大行其道……当你大勺大勺吃沙拉酱的时候，不妨想想你的狗也希望和你地久天长啊！

牵引绳

我楼下养狗的邻居曾经告诉过我，她养的狗，红毛从来不用遛。只要她打开门，红毛就自己出去玩了。红毛先是来到一楼，趁其他邻居开单元楼门的时候，一起出门，一旦觉得冷又会回到楼门口，耐心地等着有人开门，一起回来。

红毛有过惨痛的经历，被车撞过，所以它从来不往远跑。而且它很亲人，大家都认识它。我们院子里时常有流浪狗出没，幸运的是红毛一次都没有遭到它们的袭击。估计是嫌它太小，没啥战斗力。但并不是所有狗都和红毛一样幸运。

有一次，兽医站来了一位男士，手里抱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大型斑点狗。这是一种人们常说的贵族犬，非常漂亮，爪子强健，胸脯很宽，头骨很大。可是躺在操作台上的这只却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怎么回事？”医生问。

“被咬了。”主人吞吞吐吐地回答。

“应该是和别的狗打架了。这种狗一般不吃亏，估计是被好几只狗围攻了。”

主人没吭声。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娜塔莉娅·弗拉基米洛夫娜发现它的左眼浮肿，左耳撕裂，前爪破损出血，头部、背部、身体侧面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尾巴根和左腿也被擦破了皮。

“我觉得，它不仅遭遇了一场恶战，还因为精疲力竭，在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一下。好在车速比较慢，没有撞骨折。它是自己回家的吗？”

“是的，”主人低声回答，“以前都没事，每次放出去都能好好地回来，可这次……”

“它一般在哪儿活动？”

“哪儿都去吧，我从来不跟着它，以后一定用牵引绳遛它。”

“现在不是牵引绳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把它救活的问题。”走过来协助娜塔莉娅·弗拉基米洛夫娜的娜塔莉娅·亚历山大洛芙娜说。

消毒、缝合、包扎、注射，两位医生携手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把狗的所有伤口处理好。

满身绷带的狗看上去像个伤兵。伤兵也是兵，毕竟它为自己战斗过！况且不仅是为了自己，也为了保护主人吧！因为在狗的认知中其他狗的存在对于自己主人就是一种威胁，必须有所行动，不能坐以待毙。

缝合伤口的时候，它表现得异常平静和克制，没有任何挣扎。假如它会哭，说不定会疼得哭出声吧。

它身边的主人反倒没它淡定，一直把手放在狗没有受伤的爪子上面，默默地流泪……

负责

坐在接诊室的角落，我观察着这里发生的一切，越来越觉得宠物的病和主人的病惊人的相似。主人肝脾出问题，猫狗肝脾也出问题。主人心肺有毛病，猫狗心肺也有毛病。主人饮食不健康、血糖高，猫狗血糖也高，同样也是饮食不合理造成的。因为他们一起吃、一起喝、一起生病、一起治病，结果用药都一模一样！

通常，如果送来的宠物比较肥，那么送它来的主人也很胖。明摆着，两者都缺乏运动，又是热量过剩惹的祸。虽然没用同一个碗、同一口锅，但是冰箱却是同一个。

主人半夜去冰箱偷吃，为了堵住狗嘴，不让它暴露自己的陋习，顺手也给它丢一截香肠。本应该遛狗五分钟，可是因为懒得出门，又把时间花在了开冰箱门上……单一饮食、加工食品对身体无益，有些人却装不知道。就算真不知道，难道还不能上网查查？如今按下搜索键，电脑上什么知识查不到？

况且任何一家宠物商店都提供咨询服务，工作人员会详细讲解、示范，甚至让顾客亲自尝试喂养宠物的技巧和注意事项。直到让顾客相信，皇家牌宠物食品可以人狗同食为止！

有一次，特别惊人。我们大院里的一位胖女士，抱着她的吉娃娃，对着它的鼻子就亲了一口，说：“我爱死你了，妞莎！”

再看妞莎，也是一副胖乎乎的模样……应该让它多出门、多遛弯、追追猫、翻翻草……说到应该，我们到底应该怎样爱自己的宠物？它们的命运可是完完全全掌握在我们的手里！我们给它们吃什么，它们就得吃什么，我们给它们喝什么，它们就得喝什么，哪怕我们给它们吃的、喝的都不合格，要知道它们没的选择。它们依附于我们，我们不给它们吃、喝，它们就会渴死、饿死。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们不撸它们，它们就会焦躁。

我们不理它们，它们就会抑郁。

我们不带它们出去活动，它们就会懒散、冷漠。

我们把它们独自留在家里，它们就会因为想念我们而相思成疾。

所以我们一定要对它们负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