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把自己的写作当成对某种状态的塑建。一首诗的完成,就是一次布景的完成,也是这个状态中自我心性的安置。当我写作《想象树叶的内心住着可爱的兽》 这组诗歌的时候,每一首诗的完成都存在一个或是多个场景,它借助我对时间之中观物观景时的自我反观的一个结果,而在结果产生的过程中,我怀揣着自然环境中那些具象表现里言说着的抽象精神部分。
许多时候,我特别感怀于生活中的细小之物,它们易逝如阳台青菜叶上的虫子,风吹几日就是虫的一生;它们孱弱如田间地头的蒲公英,受不住一点点风的力;它们光洁的内心如缸里的米粒,喂饱月光的同时也养活人们口中的词语……在这些细小之物的隐喻里,它们其实都是时间之书的精神暗指,我更相信“消逝的不是尽头/而是抒情里开始的呼吸”。
为了讲述某种状态而塑景,每天,我睁开眼睛,视野里那些鲜活的景状,缓慢地走进自己的眼里、笔里、思考里……在我看来,用文字来讲述的表达是一种充满力量的方式,我选择把一个字、一个词语或是一句话当作自己讲述的钉子、木板、立柱,像握着手锤,用不同的力道把一枚枚长短不一的钉子牢固在自己的城堡里,每使劲一次,面部的情绪就变换一些。
这个时候,我们该想象树叶的内心为何住着可爱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