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灵长类动物肝炎病毒血清流行病学的调查

农 汝，吴俊仪，黄 宁，曹佳媛，杨 露，黄泽琳，陆兵兵，王 松

（ 南宁市动物园，广西 南宁 530003 ）

肝炎病毒有甲型肝炎病毒（HAV）、乙型肝炎病毒（HBV）、丙型肝炎病毒（HCV）、丁型肝炎病毒（HDV）、戊型肝炎病毒（HEV）、庚型肝炎病毒（HGV）等6 型[1-2]，其传播途径各不相同。HAV 和HEV 主要通过肠道途径传播[3-4]，食入被污染的水和食物是HAV 暴发性流行最主要的传播途径，人与动物可发生交叉感染[5]。戊型肝炎是一种人畜共患病，也是我国乃至全球关注的公共卫生问题[6-7]。HCV主要通过血液、性接触传播，如输血时共用注射器和在医疗过程中重复使用注射器均可传播，可感染黑猩猩和人。HBV 和HDV 通过血液和其他体液传播[3,8]，黑猩猩和土拨鼠是HDV的易感动物[1]。

南宁动物园在对其他类长臂猿[包括黄颊长臂猿（Nomascus gabriellae） 、北 白 长 臂 猿（Nomascusleucogenys）、黄颊长臂猿与北白长臂猿杂交猿；因长臂猿个体的物种鉴定近期才完成，故在本次调查中除白掌长臂猿（Hylobates lar）和戴帽长臂猿（Hylobates pileatus）外，其余猿均以其他类长臂猿表示。]及戴帽长臂猿体检中发现存在HBV 抗原阳性或抗体阳性结果，因此也对个别其他类长臂猿、戴帽长臂猿、广西猕猴（Macaca mulatta）等动物进行过重组乙肝基因工程苗的免疫研究，结果显示，在受试动物体内均产生相应的免疫应答。南宁动物园目前饲养的非人灵长类动物中，一级保护动物11 种258 头（只），二级保护动物15种251头（只），本文通过调查南宁动物园内部分灵长类动物肝炎病毒血清抗体情况，为灵长类动物保育员、兽医在临床工作中防范该种疫病提供参考。

1 材料与方法

1.1 样本采集

本次调查收集了南宁市动物园内戴帽长臂猿、其他类长臂猿、白掌长臂猿、黑叶猴（Trachypithecus francoisi）、广西 猕 猴、熊 猴（Macaca assamensis）、山 魈（Mandrillus sphinx）等17 种灵长类动物，因动物交流入园、园内转移、疾病治疗等因素时，随机进行前肢浅静脉红头采血管采血2管或1管，每管2 mL，进行HBV血清标志物检测或HAV、HBV、HCV、HDV、HEV等血清标志物检测的结果。

1.2 测定指标及方法

样本均委托广西民族医院检测，使用商品化试剂盒：HAV IgM抗体检测试剂（郑州安图生物工程股份有限公司等）、HBV表面抗原等测定试剂盒（迈克生物股份有限公司等）、HCV抗体检测试剂（北京科美生物技术有限公司等）、HDV抗体检测试剂盒（京贝尔生物工程股份有限公司等）、HEV IgM抗体检测试剂盒（郑州安图生物工程股份有限公司等）。样本检测方法及检测试剂因医院仪器设备更新、试剂购买等因素而不同，均在72 h内送检。

1.2.1 HBV血清标志物检测

HBV抗体采用macchiato1300发光免疫法[9]（乙肝两对半检测方法）检测。1,3,5 阳性表示乙肝表面抗原（HBsAg）、乙肝e抗原（HBeAg）、乙肝核心抗体（HBcAb）项阳性（+）；2,4,5阳性表示乙肝表面抗体（HBsAb）、乙肝e抗体（HBeAb）、HBcAb项阳性（+）；2阳性表示HBsAb项阳性（+）；全阴性表示HBsAg、HBsAb、HBeAg、HBeAb、HBcAb项均为阴性（-）。

1.2.2 HAV、HCV、HDV、HEV血清标志物检测

HAV、HCV、HDV、HEV抗体采用酶联免疫法[9]进行检测，检测项目包括：HAV-IgM、HCV 抗体、HDV-IgM、HEV-IgM。

2 结果与分析

2.1 灵长类动物HBV血清标志物检测结果（见表1）

由表1可知，本调查共收集到戴帽长臂猿、红毛猩猩、黑叶猴、熊猴、平顶猴等17 种动物共169 份血清样本。乙肝两对半检测结果显示，1,3,5项阳性的11例，占总样本数的6.51%，其中戴帽长臂猿10例，占该物种的37.04%；其他类长臂猿1例，占该物种的2.33%。2,4,5项阳性的6例，占总样本数的3.55%，其中戴帽长臂猿4 例，占该物种的14.81%；其他类长臂猿2 例，占该物种的4.65%，HBsAb 阳性的5例，占总样本数的2.96%，其中其他类长臂猿4例，占该物种的9.30%；戴帽长臂猿1例，占该物种的3.70%。

2.2 灵长类动物HAV、HCV、HDV、HEV血清标志物检测结果（见表2）

由表2可知，本次调查共收集到12种74份灵长类动物血清样本，HAV-IgM、HCV抗体、HDV-IgM、HEV-IgM的检测结果均为阴性，阳性率为0。

表2 灵长类动物HAV、HCV、HDV、HEV血清标志物检测结果Tab.2 Detection results of serum markers of HAV, HCV, HDV and HEV in primates

3 讨论

本研究结果显示，南宁动物园内17种非人灵长类动物的乙肝病毒血清流行病学调查对象中只有长臂猿类动物感染或携带HBV，其余物种亦均未检测出阳性个体。戴帽长臂猿HBsAg 阳性率为18.2%，HBsAb 阳性率为9.1%，其他种类长臂猿HBsAg 阳性率为5.6%，HBsAb 阳性率为5.6%（有人工接种重组酵母乙肝疫苗史）。在马来西亚长臂猿康复中心，研究人员在长臂猿身上分离出HBV，与人类HBV病毒相似性为85.5%～89.6%[10]。

目前已有研究报道人类HBV病毒可横向传播给非人灵长类动物[11-12]。因此，动物保育员、兽医等工作人员在入职前应进行相关体检，接种乙肝疫苗；同时加强工作人员对HBV感染风险意识，加强对保育员、兽医等工作人员职业暴露防护、锐器损伤预防及处理等知识的培训和教育，提高工作人员的自我保护和防范意识，合格的员工是确保游客安全的关键。

虽然HAV 可成功感染非人灵长类动物，但该病毒的宿主范围相对有限。对HAV最为敏感的非人灵长类动物主要是狨猴和黑猩猩，此外，HAV 也能感染食蟹猴、恒河猴、松鼠猴等其他种类非人灵长类动物[13]。有研究对中国试验动物云南灵长类中心525只猕猴进行HAV-IgG、乙肝两对半、HCV-IgG、HDV-IgG、HEV-IgG 检测，结果显示，在相同的人工饲养条件下，除HAV以外，猕猴其他肝炎病毒抗体均为阴性。有研究对中国试验动物云南灵长类中心525 只猕猴（恒河猴216 只，食蟹猴309 只）进行HAVIgG、乙肝两对半、HCV-IgG、HDV-IgG、HEV-IgG 检测，结果显示，在相同的人工饲养条件下，除HAV 以外，猕猴其他肝炎病毒抗体均为阴性，恒河猴与食蟹猴HAV-IgG阳性率分别为81.9%、91.9%[14]。本研究中，南宁动物园12 种灵长类动物HAV、HCV、HDV、HEV 抗体阳性率为均为0。

管理、控制传染源，切断传播途径，保护易感人群、畜禽是控制和消灭疫病的三大要素。为保证游客、动物以及工作人员的公共卫生安全，工作人员入职前要做好相关疫苗接种，定期体检，上岗前做好疫病防控知识培训，提高对风险的认识，同时必须遵守、遵照相关的疫病防控操作指南下开展工作。临床工作中可采用商品化试剂盒，对非人灵长类动物肝炎病毒抗体进行检测、筛查，对阳性个体做进一步的检测及研究，对相关动物个体定期体检，并根据检测结果做好疫病防范措施。此外，还可通过不同形式对游客开展相关的科普宣传活动，提高民众对人类肝炎病毒的认知水平。

4 结论

本研究使用商品化试剂盒及相关检测方法对南宁动物园内灵长类动物进行乙肝病毒抗体检测和筛查，结果表明，长臂猿动物可感染或携带HBV，但未检出HAV、HCV、HDV、HEV阳性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