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工作介入机构半失能老人社交探析
——以沈阳市Y社区W机构为例

2023-03-16 02:51:00陈晓东
河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 2023年2期
关键词:社会工作者社交群体

陈晓东,谷 丰

(沈阳化工大学 人文与艺术学院, 辽宁 沈阳 110142)

一、研究背景与理论视角

(一)社会工作介入机构半失能老人的必要性

根据民政部2021年6月公开的信息,截至2020年底,我国60岁以上的老年人口达2.6亿,今后5年60岁及以上老年人将以每年约1000万人的速度增长[1]。与此同时,截至2021年2月,全国失能、半失能老年人大致有4063万人,占老年人口的18.3%[2]。这些老人是需要长期照护的,同时相较于一般自理老人,他们的照护成本更高。在我国,疾病康复期的老人、高龄半失能老人、残障导致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等老年群体都是长期照护的老人服务对象[3]。

半失能老人相对处于社会边缘,现如今社会上对于该群体的关注虽然日益增加但依然不够。老人在退休之后所承担的角色也随之变化,他们开始逐渐脱离社会,脱离原来的社会群体,由于经济能力和社会地位发生了变化,在心理层面上往往会产生焦虑、抑郁、孤独等许多负面情绪。在家庭承担养护工作时,会产生更高的经济成本和人力成本,家庭成员更容易产生疲惫感,因此,许多半失能老人家庭往往更倾向于选择养老机构;机构半失能老人因为身体功能的限制以及活动能力的下降,往往会加重焦虑、抑郁等负面情绪,他们更难和其他社会群体产生互动,进一步影响了半失能老人心理健康以及生活质量[4]。随着社会上敬老、爱老、助老风气的逐步形成,机构半失能老人群体获得的关注也日趋增多,社会工作者应该通过专业服务方法,帮助其同社会重新建立起联系,尝试解决他们在社会交往领域面临的一系列困境。

(二)理论视角——人际需要理论

人际需要理论,也可称作人际关系三维理论,是社会心理学家舒茨提出的关于人际交往的三维理论。舒茨认为,在人们进行人际交往过程中,都会包含三种需要:包容的需要、支配的需要以及情感的需要,这三种需要都分别包含了主动和被动两种取向。包容需要是指个体会渴望同他人进行接触、建立和谐的关系;支配需要指的是个体在交往过程中,会有支配与他人和被他人支配的需要;情感需要则是指个体渴望和他人建立并维持亲密的关系。

根据理论分析,行为取向的选择通常和过往经历有关。半失能老人在失去自理能力之后,对自身产生了消极情绪,使得他们在与周围环境交往过程中采取了被动取向,大多情况下表现出冷漠、消极的态度,但是其行为又存在着矛盾点,表现出对于人际交往的渴望和需要。

本文在上述基础上通过探寻养老机构中半失能老人的需要取向变化的路径,使机构半失能老人的被动取向转变成主动取向,即主动地同他人接触沟通,主动表现出友善、喜爱、亲密的态度和情绪,以激活他们在社会交往方面的需求。

二、研究对象界定与分析

(一)相关概念界定

1.机构半失能老人的概念

国际上,对于老人的自理能力是通过巴氏量表来进行量化的,巴氏量表即日常生活能力(activities of daily living,ADL)量表,这个量表把“吃、穿、上下床、上厕所、室内行走和洗浴”等分为6项指标[5]。本文中的研究对象主要为轻、中度,即有1~4项指标不能自主完成的老人。

而相较于其他半失能老人,机构半失能老人是指长期养护在养老机构中的老人,他们的家庭成员不能长期陪伴在身边,日常接触的群体相对固定——机构的工作人员以及同样生活在机构中的其他老人等。

机构半失能老人的共同特征为家庭支持较为薄弱,接触群体较为单一,生活环境固定等。

2.机构半失能老人的社会交往

社会交往是指个体与社会中其他个体或其他群体进行互动的过程。本文中机构半失能老人的社会交往是指:在精神层面上,机构半失能老人可以打破自我附加的内心壁垒,成功完成接纳自我;在行动方面,可以主动同其他群体进行交流沟通,以建立起非正式的支持网络。根据人际需要理论,机构半失能老人在包容需要和情感需要方面,完成从被动取向到主动取向的转变,主动同其他群体进行接触沟通,表达对于亲密稳定人际关系的需要,并积极维持人际关系的稳定。

(二)研究对象分析

本文的研究对象是居住在W机构的半失能老人。W机构中常住老人共有22人,其中半失能老人有15人;男性7人,女性8人。年龄最大的85岁,年龄最小的70岁,入住时间半年到两年不等。15位老人中有两人患有脑萎缩,3人患有阿尔兹海默症。同时,机构中半失能老人均患有高血压、糖尿病等慢性病;均乘坐轮椅,行动不便。在社会工作介入之前,他们的日常活动主要是看电视、看报纸、听广播、聊天这几种形式,机构对半失能老人侧重于他们的衣食住行、生理护理等方面,当机构意识到半失能老人存在社交需求时,也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提供陪他们聊天、看电视等简单的服务。

依据人际需要理论对15 位机构半失能老人进行分析,机构内几乎所有的老人在包容需要中,表现出了被动取向:他们大都表现出退缩、自我隔绝但是同时渴望被接纳的状况。在情感需要中,少数老人表现出主动取向,即渴望与他人建立亲密的关系。比如,D爷爷就会在和其他老人、护理员和社工接触时较为积极,但交流过程中使用的言语、措辞和肢体语言往往会不太得体和准确,因此在建立亲密关系的时候会遇到很多困难。大多数老人在情感需要中依然呈现出消极的取向,他们会抗拒同他人建立和保持亲密关系,不愿与人进行过多的深入交流。机构半失能老人也会有支配的需要,但是当他们意识到连对自身的支配都难以做到时,会产生心灰意冷的情绪,并逐渐开始对生活内容丧失兴趣,对周围环境采取回避的态度,更不用说支配他人和环境的需要了。

在调研过程中,许多机构半失能老人有较强的倾诉欲望,常常会和笔者表达他们的痛苦、孤独等情绪,但当笔者提出愿意为其提供帮助时,往往会被他们拒绝;有时在开展一些针对机构半失能老人特点而设计的手工活动时,老人们会在言语上表现出拒绝、抗拒的内容,而在操作过程中,又会认认真真完成活动。诸如此类的状况表现出机构半失能老人复杂而又敏感的心理状况。

三、W机构半失能老人困境

(一)强烈的自我否定

在W机构调研过程中,一些老人会主动与笔者交流,同时根据机构工作人员介绍,当有外来人员到访机构时,老人们与日常相比较为活跃。而在具体的交流过程中,老人们的言语则大多为“不要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了”“有这个时间不如多去学一些知识”“我老了,没用了”“我就是在给别人添麻烦”等一些貌似拒绝社交行为的内容,这些言语与行为有着极为矛盾的地方。退休前后落差越大的老人,这种矛盾的言行会更为明显。机构中的王奶奶(化名),退休前曾是某艺术团的团长,退休后因疾病等原因需要长期生活在轮椅之上,每次社工来W机构时,她都会表现得较为活跃,并且主动上前交流,但她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我现在老了没用了,等哪天一闭眼了,也就好了,不给大家添麻烦了。”“你们不要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了,我现在就等着死了。”失能和入住养老机构,对这位老人的自尊心有着猛烈冲击,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她不愿和其他老人交流,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发呆。

这种矛盾言行的背后,往往是机构半失能老人的自我否定,他们对社会交往有着期待和需要,但是很多情况下机构半失能老人会将自身与外界隔绝开来,不愿意与其他群体交往沟通,对于其他人的关心和主动交往也往往持拒绝和排斥态度。这样的自我压抑,往往就会表现在矛盾的言行之上。

自我否定的背后是对自身能力的否定,当机构半失能老人的生活受到冲击时,他们会全盘否定自身的价值,消极地认为自己是他人的“累赘”,无法客观分析自己的能力,从而呈现出相左的言语和行为。

(二)脆弱的支持网络

机构工作人员曾表示,“(有些)家属一周探视一次已经很不错了,半个月、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来一次的(家属)也不少”。家庭成员了解老人日常生活的主要途径,是通过机构工作人员向家属发出的小视频,护理员有时会拍摄机构半失能老人的日常生活,并通过社交软件发送给其家属,而这种情感的传递是单向的,“但是他们(老人们)感受不到,他们不知道(子女在关心他们)”。许多老人在刚进入养老机构时,会表现出强烈的不适感:不配合护理员的照顾,不去和周围的人交流,经常一个人发呆等等,“几乎每个老人都有这样的过程,有些老人还会觉得家里人不要他了”,“有些老人刚进来的时候,还会经常抹眼泪”。

与家庭承担养护工作的半失能老人不同,机构半失能老人因为家庭成员陪伴较少,探望频次不高,以及对周围环境的排斥,都会导致他们的支持网络相对更为脆弱,生活会更容易受到冲击。他们原本熟悉的环境、社会系统、人际关系网络等被打破,来自家庭成员的关怀减少,社会参与度也随之降低,机构半失能老人需要和陌生人建立新的关系,并且接受机构工作人员的照顾。因此他们需要重建一个较为稳定的支持网络。

(三)狭小的社交范围

W机构属于中高端的养老机构,但就行动不便的机构半失能老人而言,固定封闭的环境就是其每天生活中接触到的全部内容。从疫情暴发至今,人们的日常活动受疫情影响,交往、出行方式也发生了较大变化,出于对机构半失能老人的群居性以及其易感性的考虑,W机构几乎完全停止了外来探视,包括老人们的亲属子女,这不仅进一步削弱了老人们的家庭支持,也使他们日常交往的群体几近固化。“我们也是非常无奈的,不光是老人,我们(工作人员)也很久没有出去了,几乎吃住在机构里。”W机构的负责人L如是说。

难以与外界接触构成了机构半失能老人社交渠道和社交范围狭小的主要原因,在有限的社交范围内,机构半失能老人可选择的社交对象较少,当环境内的社交对象无法满足其需要时,老人们可能会放弃社交行为,宁愿一个人发呆。因此,社会工作者需要扩大机构半失能老人的社交范围,为他们提供更多的可能性。

四、社会工作介入社交的一般路径

社会工作的介入一定程度上可以解决机构半失能老人在社会交往过程中的困境,提升机构半失能老人晚年生活质量,机构半失能老人的精神、情绪得到抚慰缓解,社交需求得到满足,文化娱乐活动得到丰富,人际交往能力得到提高,对外交流渠道得以拓宽,同时老年人内部形成了相互支持力量,使机构半失能老人的社交需求得以满足,在机构中可以拥有一个幸福的晚年[6]。

(一)叙事疗法——搭建简易的拟态环境

单调重复的封闭环境会造成负面情绪的形成和放大,与自理老人相比,半失能老人改变现实客观环境的成本较高,机构半失能老人因为身体原因外出机会也不多,离开封闭环境的难度较大,而社会工作者通过专业方法,为机构半失能老人构建起简易的拟态环境相对简单可行。社会工作专业方法中的回想疗法和叙事疗法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通过回忆失能前的生活和工作经历,可以帮助机构半失能老人重拾曾经在工作岗位上的自豪感、重获从前生活中的温暖,从一定程度上可以抚慰机构半失能老人的情绪,提升他们的生活自尊感和对生活的热情。另外,在对当下生活叙述的过程中,可以宣泄机构半失能老人的负面情绪,帮助其倾诉内心的苦闷和不满,以达到“排毒”的效果。

Z爷爷年轻时是一位军人,在战场上受伤导致他失去了左腿。工作人员刚开始与其接触时,Z爷爷总是礼貌性地回避交流,更多时候看电视选择观看军事频道。在向工作人员了解情况后,笔者开始与其交流时主动谈论军事方面的话题,并引导Z爷爷讲述他年轻时的光辉岁月。每每提到这类话题,Z爷爷会表现出与平日不同的奕奕神采。在回忆和讲述中,可以感受到Z爷爷有了更多的表达欲望,情绪较平日里高涨许多,随着回忆叙述的频次增多,Z爷爷不再局限于军事话题,开始同社工讲述更多他年轻时的趣事。机构工作人员说,Z爷爷的情绪和以前相比好转很多,“比以前笑得更多了,现在还会主动和我们聊天”。

在实施构建拟态环境的过程中,社会工作者主要承担陪伴和引导者的角色:在一些关键情节上,对服务对象加以引导,让他们在最大程度上沉浸在正面的情绪和回忆中;在一些悲伤的情境中,提供更多的陪伴和安慰,并为机构半失能老人进行积极赋能,鼓励其和曾经的自己和解,以此获得精神上的安慰。这个过程不仅可以减缓机构半失能老人的焦虑、抑郁等负向情绪,还可以从一定程度上预防阿尔兹海默症的发生[7]。

(二)支持系统——给予老人更多力量

社会工作相信每个人都有能力为自身提供一定的支持和帮助,机构半失能老人也不例外。加强机构半失能老人支持系统的前提,是帮助其去除因身体原因所产生的“病耻感”,这个过程中应当发挥机构半失能老人的主观能动性。社工可以和机构工作人员、老人一起,依据老人的身体状况、兴趣爱好等制定共同目标,例如每月参与一次社工或机构举办的活动,每周学习一个简易手工等。通过小目标的逐步实现,可以帮助老人走出失落感和抑郁情绪,获得自我价值感,深化老人对自我的肯定,增强机构半失能老人的自信。

在调研过程中,笔者在W机构多次开展手工类小组活动,包括剪纸、折纸、涂鸦和贴画等多种形式,最后将每次活动的成果合起来,组合成一个更加完整的作品。活动初期,老人们反应较为冷淡,有时会出现拒绝参加的情况,随着社工的鼓励、机构工作人员的劝导,老人们参与活动的情况出现了好转。每一次活动结束后,老人们看着自己的作品,会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比如W奶奶还将自己折的花摆在了床头柜上,“她每天回房间都要看看自己的花在不在,可宝贝了”。有些手工制作对于部分老人有一些困难,于是他们自发地开始互相帮忙,在这个过程中,老人们自然而然地建立了联系,随着活动的深入,这种联系不断加深。活动的中后期,L奶奶和S奶奶每次都会坐在一起,共同合作完成手工,“她俩关系现在可好了,经常下午没事就坐在一起唠嗑”。

在与老人交往的过程中,社会工作者承担了沟通者和联结者的角色。前期积极与老人沟通,深入了解他们的想法和意见,根据他们的反馈策划和改进活动内容;之后再以活动为基础,帮助机构半失能老人与其他群体建立沟通和联系。通过加强机构半失能老人的支持系统,可以让他们获得更多力量,帮助机构半失能老人积极调整心态,保持积极乐观的情绪,增强其在养老机构中的集体感和归属感。

(三)“以老助老”——拓展老人“朋友圈”

扩大社交范围,可以为机构半失能老人提供更多社交机会和选择,社会工作者可以通过“以老助老”的方式来合理运用社区内老年人力资源,扩大机构半失能老人的“朋友圈”。这种方式可以通过发掘和鼓励社区内低龄自理老人,鼓励他们在空闲时间参与机构半失能老人的生活中,为其提供一定的陪伴和互动沟通,以此来丰富机构半失能老人的日常娱乐生活。根据人际需要理论,这个过程中机构半失能老人的情感需要可以得到满足,增加双方的互动,增进彼此的关系,帮助机构半失能老人与他人建立和谐稳定的关系。

笔者在W机构调研过程中,多次邀请Y社区老年艺术团来W机构为半失能老人提供慰问演出。随着双方了解的不断加深,老年艺术团的节目形式也根据W机构中半失能老人的情况不断调整,从刚开始单一的歌曲弹唱,到后来的原创诗朗诵、电子琴演奏以及和机构半失能老人们共同合唱等,机构中的半失能老人从观众逐步成为表演的参与者,参与感不断加深。伴随表演内容的不断丰富,双方老人之间的感情也在不断加深。表演结束后,老年艺术团的老人们会主动留下来与机构老人交谈。

除慰问演出外,笔者也多次邀请社区内的低龄自理老人参与活动,在一些手工活动中,自理老人和半失能老人互相搭配,在进行活动的同时,可以促进半失能老人同低龄自理老人加强交流沟通、相互陪伴,为半失能老人创造结识新朋友的机会和可能性,满足他们的社交需求,扩大他们的社交渠道和范围。

从最开始的社工联系资源,到后来双方建立联系,在这个过程中机构半失能老人的“朋友圈”不断扩大,除了日常生活在一起的同伴之外,机构半失能老人有了更多选择。机构半失能老人因为失能情况、身体健康状况以及退休前生活经历的不同,有着更为多元复杂的人际交往需求,通过这种“以老助老”的活动方式,可以满足机构半失能老人多样化的社交需求,老人之间在一些话题方面更容易产生共鸣,方便双方的沟通和交流,在一定程度上拓宽了其社交渠道,给予了机构半失能老人更多的可能性。

(四)多方关注——唤起更多有效关爱

对于一个群体缺乏了解,会更容易出现“标签化”某一群体的情况,社会工作者应当承担倡导者角色,让社会其他群体了解机构半失能老人真实的情况和困境,进而呼吁社会力量有的放矢地为他们提供帮助。

笔者在W机构开展调研活动的同时,也通过正式渠道和非正式渠道向外界介绍半失能老人群体的情况和特点,其中正式渠道包括项目介绍、项目路演、项目总结等多种形式。通过对外宣传,团队招募到更多志愿者,为项目服务探寻到更多支持,也让更多的人关注到了半失能老人这一群体,并投身到志愿服务当中去。

五、结语

结合W机构中半失能老人的情况和笔者的调研实践经历,本文总结归纳了社会工作介入机构半失能老人社交领域的一般路径,为社会工作的介入提供了一种可能性,也是对社会工作介入机构半失能老人群体的一次尝试。但由于研究样本有限,本文的宏观代表性略显不足。不同机构半失能老人以及他们所处环境的不同,所涉及的理论、方法也不尽相同,与自理老人不同的是,社会工作者同机构半失能老人建立专业关系的过程难度相对较大,因此需要给予他们更多的耐心,深入挖掘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和所面临的真实困境。随着我国老龄化趋势不断加快,老年社会的工作需求也不断增多,相较于其他慈善活动,社会工作者与老龄群体建立关系时有着巨大优势,在社会工作开展服务的过程中,社会工作者是“蹲下来”和他们相处,而非站着“俯视”他们。一个国家的文明程度往往取决于如何对待社会弱势群体,关注半失能老人这一弱势群体,社会工作者应该有更多深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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