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燕
(四川师范大学,四川 成都 610101)
乡村振兴战略是在2017年党的十九大上提出的。2018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又提出要继续支持农村地区少数民族文化的传承发展、振兴传统工艺,可见乡村振兴战略对传统民族工艺的振兴在政策上提供了指导与支撑。2019年5月,汪洋在四川涉藏地区调研时再次强调要巩固脱贫成果,减少返贫,为乡村振兴打牢基础、创造条件。[1]刺绣传统工艺是西南民族区域,尤其是广大农村重要的家庭经济来源,在国家大力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背景下研究西南地区刺绣艺术教育现状、策略具有一定的战略意义。
从区域分布来看,西南地区大部分山区都属于贫困区,甚至全国大部分深度贫困区也在西南地区。这些地区拥有得天独厚的旅游资源和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如今大力发展旅游文化产业已成为深度贫困区减贫、防止返贫的有效手段。近年来学术界在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对西南地区的经济扶贫、制度扶贫、教育扶贫、文化扶贫等方面的研究已经形成了大量的研究成果,这些成果能为深度贫困地区实施精准扶贫,防止返贫,以及最终实现乡村振兴提供理论依据。但是这些成果中针对西南地区刺绣艺术扶贫方面的研究还相对较少,尤其在关于西南地区刺绣艺术教育方面的研究更少,仅有李玲、潘士美、刘茜的《民族民间文化融入学校艺术教育的机制研究——以苗族刺绣为例》和陈春的《贵州苗绣图腾图案之传承教育方案研究》。文章选择西南深度贫困区四川涉藏地区为研究范围,以该区域内的刺绣艺术作为研究主体,亲自进行田野调查,总结四川涉藏地区刺绣艺术教育现势,梳理四川涉藏地区民间刺绣特征及其教育功能,探索能巩固精准扶贫成果的刺绣艺术教育模式。并对如何以艺术教育为手段通过刺绣工艺促进女性就业,达到巩固精准脱贫成果的目的,以此助力乡村振兴战略做了研究,从而对刺绣研究的完整性和实际应用方向做一些补充,继而对西南刺绣进行教育普及。
四川涉藏地区居于青藏高原和四川盆地间的狭长地带,涵盖四川甘孜州、阿坝州和凉山木里县共 32 个县,也是中国第二大涉藏地区。[2]四川涉藏地区属于民族区域,生活着藏、羌、汉、彝等民族,他们有着优秀的民族文化,刺绣便属于四川涉藏地区服饰文化中的主要部分,它的保护与传承显得尤为重要,四川涉藏地区刺绣作为西南地区重要的手工艺术之一,从古到今都被当地女性所创造、使用并传承。由于四川涉藏地区的独特地理位置,民族之间长期相互交流、交融,生活习俗也相互影响着,因而藏、羌、汉等民族刺绣也一直在相互影响中各自发展。在乡村振兴战略提出后,西南地区刺绣艺术教育开始受到政府和人民的关注,为了准确把握当前西南刺绣教育发展近况,课题组于2019到2021年间先后两次来到汶川绵篪镇、理县、松潘县、甘孜县、金川县、小金县等地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田野调查。由于受疫情影响,未能深入到四川涉藏地区更多的贫困县进行实地调研,便采用文献研究法进行辅助研究,通过直接观察、深度访谈、资料采集等田野调查实践,结合文献研究法研究,发现近年来四川涉藏地区刺绣艺术教育情况。
羌绣主要流行于阿坝州,2008年羌绣被列入国家非遗目录[3],“藏族编织、挑花刺绣”于2011年被列入国家非遗名录,主要流行于甘孜州、阿坝州。这些四川涉藏地区的刺绣艺术主要用于装饰衣服、裙子、头帕、腰带、鞋子、鞋垫等,不仅体现了四川涉藏地区民族服饰文化,也折射出了该区域民族迁徙、民族融合的真实情景。刺绣成品具有一定的标准性,但也充斥了想象,是一种由自而发、自我愉悦的艺术创作。所以长期以来形成了以家族个体方式进行生产并传承的教育模式,虽然随着国家层面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在政府的帮扶下形成了一些刺绣培训基地,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便是杨华珍的藏羌绣传习所。2008年汶川地震后,在政府的帮助下,杨华珍带领藏羌姐妹们拿起针线绝活,通过刺绣自力更生解决经济来源问题,保护和传承藏羌传统文化。她们免费向一些藏族、羌族的女性同胞传习藏羌织绣技艺,使她们实现了“居家就业”[4],加快了乡村振兴的进程,也对藏羌织绣艺术进行了较好的宣传。这些培训班是采用“一对多”的教学形式进行的,但是从总体来看,四川涉藏地区刺绣艺术教育模式仍然是以家族为主导,一般情况是家庭中的长者传给子女,教育模式比较单一,教学方法也是采用传统的口头教学、手把手教学,缺少利用教育教学技术形成多种教学方式。
课题组在绵篪镇、理县、松潘、甘孜、金川、小金等地进行田野调查时发现,在县城里着传统的刺绣民族服饰的人特别少,仅有极少老年人会着传统民族服饰,还有一部分着工厂里机绣的民族服饰,大多数人着当代服饰。在偏远的乡镇和山寨着刺绣民族服饰的人相对较多,但仍然集中在60岁以上的老年群体中,年轻一代大多数着现代服饰。究其原因,主要是年轻的羌族人大多走出大山接受了现代生活方式,传承刺绣艺术的内在动力严重不足。
在汶川县绵篪镇调研期间托课题组羌族成员高昌苗老师联系上了95岁高龄的羌绣传承人杨素珍老人,随后对老人进行了深度访谈。据说四川涉藏地区的藏羌织绣历史悠久,工艺精湛。明清至民国期间,羌绣一直都是汶川羌寨女孩结婚时的必备品,结婚时将挑花刺绣好的物品摆在桌上供客人品鉴,俨然刺绣成了民间评判子媳是不是心灵手巧的主要标准之一。因此,每个羌寨的女孩子从小就会跟外婆或者母亲学羌绣,采用“一对一”言传身教的形式进行,刺绣传统手工艺才得以传承。杨素珍老人从6岁开始就跟随母亲学习刺绣,长大了为自己刺绣结婚用品,婚后为丈夫和孩子们刺绣衣服和鞋子,但是现在年纪大了,视力也不太好,已经很少刺绣了,偶尔会刺绣几双鞋垫送给自己的孙子。当问到她的子女们是否传承了刺绣技艺时,老人轻声叹了一口气,说她的子女们现在有的在当医生,有的在当人民教师,有的在工厂做工,没有人愿意学习刺绣,孙子辈的就更不想学了。可见,近年来四川涉藏地区的刺绣传承人已经呈现较为严重的老龄化趋势,存在技艺断代的危机。
近年来,区教育部门将重心放在主流文化教育方面,忽视了民族传统文化融入课堂的教育。四川涉藏地区的民族传统文化教育大多属于家庭式教育,由家庭成员沉浸式输入,但缺乏系统的学习思维。从调研资料中可以看出,四川涉藏地区的大多数中小学均未开设藏羌刺绣类课程,仅有政府开办的一些藏羌织绣技艺传习所、羌绣基地、羌绣就业帮扶站(点)等。2017年汶川县总工会与阿坝旭日职业学校联合在绵虒镇、映秀镇举办羌绣培训班,让更多的妇女通过绣羌绣的方式在家实现就业,助力乡村振兴。唯有在汶川调研时才有了新发现,汶川有部分学校曾经办过羌绣的兴趣班,只是未能坚持。据汶川一位不愿意透露单位的老师讲,汶川二小曾经办过羌绣的兴趣班,但在开班一学期后就放弃了,龙溪小学也早就开设过羌绣课程,但最终也未持续下去。教授刺绣艺术的老师也是边学边教,再加上对于低龄段的孩子来说刺绣技艺相对有点难,高龄的孩子学业重,重心放在语文、数学、物理等学科,美术课被主课老师占用的情况也较常见。
四川涉藏地区刺绣艺术最具代表性的便要数藏羌织绣了,全称为“藏族编织、挑花刺绣”和“羌绣”。它们是长久以来藏羌民族为了适应地理、气候等自然环境,就地取材,吸收汉、藏、羌民族挑花技艺,不断融合创新而成的民间工艺,具有藏羌民族独有的艺术审美价值和历史文化内涵,地域特色鲜明。
藏羌织绣是在继承古代民族民间刺绣的基础上演化而来,主要分布在甘孜、阿坝一带。从民族历史的发展进程可以看出藏羌织绣均受到汉族刺绣的影响,尤其是挑花针法的适用范围非常广。如在藏族刺绣中,我们能看到羌绣、蜀绣的技法、构图、针法等痕迹。蜀绣是我国四大名绣之一,蜀绣中的挑花、抽纱技法的发展,也推动了羌族挑花、嘉绒藏族挑花刺绣的发展。[5]同时各民族又相互融合,共同发展和传承着各民族的文化,比如汉、藏、羌的刺绣文化便在民族间相互渗透,相互影响中传承并发展着。从设计学的角度分析,首先藏羌织绣具有丰富的色彩,大面积使用对比色设计,以绿、白、红、蓝、黄这五种色为主,这类色彩具有独特的藏民族文化特征,因为这些色彩源自藏民族原生宗教(苯教)里的五种本源色。其次,在藏羌织绣材料选择方面,优先遵循就地取材的原则,藏族编织采用牛羊毛材料为主,藏族挑花刺绣和羌绣采用棉、麻等材料。再次,在绣品的图案设计方面,喜欢将花的纹样作为主要纹样使用,其他纹样为辅,如牡丹花、桃花、菊花、蝴蝶、寿字、雍仲、彩条等纹样。另外,在刺绣图案的设计上羌族还喜欢用羊图腾,而嘉绒藏族喜欢用牛图腾。[6]在工艺方面,藏族挑花经常使用挑花针法、插针法、钩针法、堆贴法、盘金绣等。羌绣的工艺大多也采用挑花针法,另外还包含了纳花等技法。[7]
可见,无论在色彩设计、图案设计,还是刺绣技艺方面,藏羌织绣都具有多元文化的特征。这正是民族间团结和气、平等互利、共同创造家园的历史见证。
四川涉藏地区刺绣艺术不仅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而且还包含了丰富的教育功能。
第一,传承藏族、羌族文化的教育功能。藏羌民族文化包括民族语言、民族信仰、民族工艺、民族音乐等,四川涉藏地区刺绣艺术就属于藏羌民族工艺的范畴,刺绣品却是藏羌文化最好的物质载体之一,传承民族文化离不开教育,要让新一代年轻的藏羌人们自觉传承民族文化,做新时代文化人,这将有赖于藏羌民族文化之教育功能是不是能被有效激发。[8]
第二,四川涉藏地区刺绣技艺本身就兼具教育功能。四川涉藏地区刺绣技法自身就属于一种教育形式。由于藏羌织绣在传承上多数属于家庭式教育形式,类似于“一对一”的教学形式,在刺绣技艺传承中传承人和被传承人单独相处的时间较多,大多数为母女关系,所以相互比较了解,教学中能第一时间掌握被传承人的认知能力、思考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从而有针对性地进行刺绣技艺的教授。在“一对一”的教学中浸入式地传承藏羌民族传统服饰文化。
第三,四川涉藏地区刺绣承载了艺术教育之教育功能。四川涉藏地区刺绣艺术属于艺术范畴,在艺术类课程的教育中,藏羌织绣可以让学生从小就认识本土艺术,能懂得欣赏本民族服饰艺术之美,不仅能让学生对民间艺术更关注、更热爱,还能培养学生的民族认同感。
在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做好保护扶贫果实不被摘掉和烂掉,扎实搞好教育工作就显得尤为紧要。将教育作为砍断贫困代际相传的根本,通过艺术教育的手段充分发挥四川涉藏地区刺绣艺术的教育功能,以刺绣工艺促进女性就业,这将有益于巩固扶贫成果,助力乡村振兴,从而传承民族文化。
针对刺绣艺术教育模式较单一,教育教学技术较落后的现状,可采用现代信息技术进行教育教学方式的改革,突破刺绣艺术教育“一对一”的教育模式,实现通过数字技术助力于西南地区的乡村振兴。
第一,可以开发APP,传承人可将藏羌织绣相关的历史文化、图案、工艺等以图片、文字、视频等方式进行呈现。同时,在APP的设计开发中也可以借鉴敦煌博物馆的成功设计经验,让使用APP的学习者可以借助APP平台进行设计实践,大胆创意,使平台的学习功能更多样化,让越来越多的人感触到民族刺绣艺术的价值。
第二,传承人还可以依托微信视频号,抖音视频号等平台进行教学。制作刺绣教学相关短视频,并通过微信、抖音、微博等平台进行教学,这种教学方式灵活,受众范围广,学习者不仅可以灵活安排学习时间,而且还可以经常回放,提高学习效率,有利于刺绣艺术的推广。
第三,利用VR技术,为学习刺绣的爱好者营造身临其境的传习环境。VR是依托计算机进行虚拟真实场景的一种极其新颖的人机交互手段。[9]如今已经进入了VR虚拟体验时代,传承人利用此技术,可以将刺绣发展史、刺绣技艺等生动完整地进行呈现,真实模拟刺绣制作情景,它使学习者不再受时空的限制,随时可以感受身临其境的刺绣学习。这不仅适用于广大刺绣爱好者,也适用于当地体验式旅游项目的开发,使更多人对民族艺术产生浓厚兴趣,从而提升自身艺术涵养,活态传承传统文化。
针对刺绣传承者呈现老龄化趋势,存在技艺断代危机的现状,可通过加强对传承者的保护力度,提高传承者的待遇、不断壮大传承者队伍来进行改善。由政府出面加强建立有效的传承机制,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相应提高传承人的待遇,继续对藏羌织绣名录中的代表性传承人进行认定,为传承人提供传承场地或场所,并适当给予资金支持,这将有利于藏羌织绣的教学和文化交流活动的开展。这方面可以借鉴蜀绣传承人的传习方式,在对成都市郫都区安靖蜀绣基地调研时,访问了蜀绣传承人叶老师,了解到在疫情发生前,每年暑假安靖都会举行针对社会人员的免费蜀绣教学,学习者凭身份证即可报名参加,为社会栽培出了一批又一批蜀绣传人。
针对四川涉藏地区大多数学校对刺绣艺术教育重视程度不够的情况,可以通过三种方式进行改善。首先,继续加强刺绣艺术“一对一”的家庭教育教学模式。其次,加强与教育部门合作,创新“一对多”的学校教育教学模式,将四川涉藏地区刺绣相关知识纳入小、中、大学的相应课程内容中。最后,加强社会教育,通过利用公共设施加强对社会公众进行刺绣艺术教育。
1.家庭教育
继续加强“一对一”的家庭教育模式。结合四川涉藏地区刺绣艺术实际的困境来寻找解决传承的措施,从而重新打通藏羌织绣文化在家庭内部的传承路径。要实现这个目标要让家长形成正确的观念,认识到藏族挑花、羌绣等代表性的藏羌民族文化的传承对于孩子民族性的养成有着重要作用。在调研中发现四川涉藏地区刺绣艺术教育采用的主要模式便是“一对一”的家庭教育模式,这种教育模式涵盖了家庭教育中品行的教育、审美的教育、传统工艺的教育等,可见,增强四川涉藏地区家庭刺绣艺术教育是四川涉藏地区刺绣传承的关键。
2.学校教育
四川涉藏地区九年义务教育体系完善,在四川涉藏地区的学校教育中已有部分学校开始重视传统刺绣艺术的传承教育,但都浮于表面,层次较浅,刺绣艺术传承效果不佳。鉴于此,在学校教育方面特提出以下三点建议。
(1)建设藏羌织绣校本课程、课后服务兴趣班
2021年政府印发了有关中小学“双减”的意见,文件中在提高课后服务质量方面专门强调学校要给有余力的学生进行拓展与学习的空间,开展科普、艺术、劳动、兴趣小组及社团等。[10]这一举措为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入课堂提供了契机。利用四川涉藏地区本土教学资源,在涉藏地区小学、初中、高中可以通过校本课程、课后服务兴趣班的形式,开设藏羌织绣课程,也可以在美术课程中加入藏羌织绣的核心内容,让学生能够在这些课程中了解和学习藏羌文化,实现民族文化自觉传承。同时,学校在建设藏羌织绣校本课程、课后服务兴趣班的时候,要牢牢抓住民族性这一基本特征,同时考虑时代性和创新性。
(2)结合四川涉藏地区“9+3”免费职业教育计划,引入藏羌织绣艺术相关内容
充分利用本土教育计划,在学校原有课程的基础上引入藏羌织绣艺术教育相关内容,或者增加藏羌织绣艺术类课程。根据对成都市部分四川涉藏地区“9+3”免费职业教育计划培养学校的调研,发现几乎没有将藏羌织绣艺术融入课堂的情况。由于成都市郫县友爱职业技术学校位于安德镇,一直以来都是进入四川涉藏地区的必经之路,地理位置特别,课题组重点对该学校进行了调研。据了解该校属于“9+3”计划中的培养学校之一,学校也未开设藏羌织绣类课程,但是学校为工艺美术专业开设了蜀绣类课程,课程老师由安靖蜀绣基地的蜀绣传承人担任,学习效果较好。这种方式值得很多同类职业学校进行借鉴,这类学校可以结合本土教育,引入藏羌织绣艺术教育内容,为涉藏地区培养更多热爱民族文化的技能型、综合型人才,助力乡村振兴事业。
(3)将藏羌织绣艺术引入高校,开展相关教学和课题研究
高校作为宣扬传统文化,增强民族文化自信的重要阵地,将藏羌织绣融入高校教育将是传承发展民族传统文化重要的教育路径之一。
首先,藏羌织绣艺术教育内容可以融入高校设计类专业课程教学中。如传统藏羌织绣图案、色彩、技法等内容可融入服装与服饰设计专业中的服装整合创新设计、服饰配件设计等课程中,也可以融入产品设计专业的专题设计、文化与产品设计、传统工艺再设计等课程中,藏羌织绣蕴含的丰富的历史文化、民俗文化等均能为新时代中国设计提供诸多灵感。通过刺绣艺术教育理论知识的输入,引导学生将理论运用于实践,结合新时代审美要求创作出蕴含藏羌织绣元素的现代产品,通过参加各种行业相关比赛,大学生创新创业项目,实现设计转化,有利于对藏羌织绣艺术的有效传承和推广。从2019年至今,课题组成员在教学中坚持将藏羌织绣等民族传统文化引入课程教学中,并取得了较好的教学成果。如课题组老师将藏羌织绣艺术教育内容设计入《服饰配件设计》课程中,进行了课程教改,相关项目获得2019年教改立项。在课题组老师的指导下,学生的“非遗工艺衍生品的调查研究与创新研究——以嘉绒藏族编织、挑花刺绣工艺为例”获得大创国家级项目立项。学生以藏羌织绣元素设计的作品“赠毪有礼——以工代振,助力嘉绒藏族非遗编织工艺传承”在省级“互联网+”比赛中荣获铜奖。这些成果实现了非遗文化的设计转化,教育传承,可为同类非遗文化的教育传承给予参考。
其次,可围绕藏羌织绣艺术进行相关的课题研究。充分发挥研究机构和大专院校的文化主战场优势,鼓励建立相关的研究机构和工作室,通过科研学术交流推动刺绣艺术教育相关理论的不断完善。四川师范大学服装与设计艺术学院2014年就建立了文化创意产品设计工作室,主研人作为工作室的负责人长期从事中国传统文化研究,围绕传统文化进行了有关羌族服饰文化、物质民俗文化传承保护、汉代织绣文化、川西汉族挑花技艺传承保护、西南刺绣艺术教育等相关课题的研究。工作室在传统文化转化设计上也做出了一定的成绩,如主研人和课题组老师指导工作室学生为阿坝州政府设计的“藏羌织绣元素”主题系列纪念品也深受阿坝州政协委员会的高度赞赏。
3.社会教育
加强社会教育,通过利用公共设施加强对社会公众进行刺绣艺术教育也是刺绣艺术教育的发展路径之一。在四川涉藏地区社会教育的功能主要是传承藏羌民族文化,建议可通过增设和完善一些民族博物馆来发挥其社会教育的功能,也可通过扩大和依托现有的刺绣艺术传习所来发挥社会教育功能,另外也可以不定期推出一些公益类讲座、培训、艺术体验等教育教学形式来发挥其社会教育功能。促进四川涉藏地区刺绣技艺的有效传播与持续发展。
文化是国家、民族之魂,只有做到了对自身民族文化的足够自信才能做到整个民族的自信。教育不仅仅属于文化之根本,也是保护与传承文化最好的路径之一。本文希望通过探寻四川涉藏地区刺绣艺术的独特魅力和可持续发展的传承路径,总结出利于四川涉藏地区刺绣技艺传承的教育方案,为非遗文化的传承产生启迪。也能对响应党中央“精准扶贫、精准脱贫、巩固扶贫成果、实现乡村振兴”政策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