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黎黎, 姚劲松
(怀化学院,湖南 怀化 418008)
当下,我们正进入万物互联、“线上”与“线下”相互交织、虚拟与现实深度融合的网络新时代。网络和新媒体技术的快速迭代和更新,不断拓展和重构着大学生的学习生活空间,改变着他们的观念和学习生活方式,重塑着他们的交往活动。网络空间有着独特的运行逻辑与机制,纷繁复杂的信息、虚实交错的社交,都对大学生的网络理性提出了新的要求与挑战,也给他们的自我管理增加了新的目标与内容。
本文探讨的大学生网络理性,指个体在网络空间的学习、生活和交往中,拥有文明、尊重、包容、对话、反思等理性素质。参照已有研究成果[1],大学生个体层面的网络理性可进一步细分为认知理性、言论理性和行动理性。认知理性指大学生对事件的认知能做到客观公正;言论理性指大学生在网络空间不受情绪裹挟,能够文明礼貌、心平气和、有理有据地表达自己的观点;行动理性指大学生的网络行为冷静克制,遵守社会道德、法律规范、网络伦理等。在网络已经全方位嵌入大学生日常生活的背景下,大学生网络理性的培育与生成,不仅对他们的学习质量、交往层次、生活状态和自我发展至关重要,而且对我国网络文明建设也有着重要价值。
互联网时代,每一个网民都是网络空间的生活者,都可能成为网络意见的表达者、网络生态的塑造者和网络文明的建设者。2021 年9 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加强网络文明建设的意见》指出,要“深入实施争做中国好网民工程,引导广大网民遵德守法、文明互动、理性表达,引导全社会提升网络文明素养,净化网络环境”,并“注重发挥网民主体作用”“吸引广大网民特别是青少年网民主动参与网络文明建设”[2]。现阶段的大学生群体已是“00后”,是在互联网高速发展的背景下成长起来的,是地地道道的“数字原住民”。2022 年11 月,共青团中央维护青少年权益部、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2021 年全国未成年人互联网使用情况研究报告》显示,2021 年我国高中生的互联网普及率高达98.4%[3]。以这一数据为基础,考虑进入大学后上网设施获取更便利、拥有更多上网自主性等因素,我们可以推测大学生的互联网普及率无限接近100%。作为学历层次和综合素质都比较高且无限接近全员触网的网民群体,大学生无疑是我国网络文明建设的重要力量。所以,充分发挥大学生这一特殊网民群体的力量,以促使大学生网络理性成为手段,使他们能够基于网络理性进行文明互动和理性表达,从而为网络空间持续而稳定地注入一股股澎湃的清朗力量,对维护网络空间公共生活秩序、促进网络生态日渐向好、推动网络空间文明创建是大有裨益的。
尽管通过培育大学生网络理性来促进网络文明建设的效果值得期待,然而已有研究显示,当前大学生的网络理性并没有预期那么乐观。一项对北京某高校大学生的调查[4]显示,大学生网络素养整体一般,在网络媒介特征、网络道德安全方面认知不足,对自己和他人网络表达缺乏一定社会责任感和社会监督意识。另一项涵盖上海4 所不同学科背景高校本科生、硕士生、博士生的调查结果[5]显示,高校学生群体的网络理性素养处于中等偏上水平,在网络信息辨别能力方面,缺乏批判精神和质疑意识,“辨真的习惯”相对较弱;在网络理性参与能力方面,“人格异化”倾向偏重;在责任性方面,对网络空间健康的责任感偏弱。这意味着,整体提升大学生的网络理性仍有相当长的道路要走。《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提升工程实施纲要》明确提出,要“引导师生强化网络意识,树立网络思维,提升网络文明素养”,要“加强师生网络素养教育”,引导师生“遵守网络行为规范,养成文明网络生活方式”[6]。在此背景下,促进大学生形成网络理性,在认知、言论和行动方面形成理性自觉,用理性思维认知网络行为、形成理性判断,用理性的方式表达观点、平等交流,用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网络伦理和行为规则规范网络行为,显得必要且迫切。
那么,如何促进大学生形成网络理性?已有研究大多将高校设置为责任主体,建议其从多个维度加强教育与引导,如建构知识体系,培养大学生理性认知;培养公众责任素养,建构大学生道德资源;借助校园文化活动,培养大学生理性情感和态度等[7]。再如,加强网络舆论、网络谣言相关法律法规的宣传与教育,建立理性参与的底线认知;注重科学精神和社会见识的培养、引导形成对权威信息的搜索偏好,提升网络理性素养水平;强化社会责任意识和网络公民意识教育等[5]。任何形式的教育或引导都是外部客体,都需经由主体的心理过程才能发挥作用。网络理性不能直接传递,是一种经由后天的知识积累、在相关情境中大量实践训练并逐步内化而成的意识和能力,具有“自育”“自律”等特征。这就意味着,大学生网络理性的生成很难说是一个单向教育或引导的过程,而是一个主体互动的双向过程,除了需要发挥高校、教育者等的主体性,通过必要的教育和引导提供外生动力外,还需建立在大学生个体自觉的基础上,激活他们自觉建构网络理性的内生机制。为充分激活大学生的主体能动性和自觉性,增强网络理性生成的内生动力,有必要引入自我管理的视角。自我管理[8]是指为了实现阶段性或长期目标,主动采取一整套认知与行为策略,调节和管理自己的思想、情绪、心理、行为及与环境的关系,以实现既定目标的过程。因此,将网络理性纳入大学生自我管理的目标与内容,使他们在自我教育、自我完善和自我发展的过程中,围绕网络理性生成的既定目标采取一整套认知与行为策略,推动自身在网络空间的认知与实践中不断获得网络理性的思维与能力,是充分激活大学生的主体能动性和“个体自理性”、增强网络理性内生动力的可行路径。
自我管理必须以良好的自我认知为前提。大学生通过自我管理增强自身的网络理性,需要具备网络理性自我评价能力,即对自身的网络理性状况有良好的认知和准确的判断,以及对现有水平与目标之间的差距进行合理评估,并基于网络理性的要求进行自我监督和调节。因此,要对自己的网络理性进行准确评价和有效监督,需确立网络理性自我评价与监测的观测点。网络非理性行为是网络理性的底线与边界,大学生可以把易产生的网络非理性行为作为参考,弄清其产生的根源和生成机制,确立自我评价与监测的基准线,并主动建立起规避网络非理性行为的屏障。
首先,匿名化下是否自我放逐的自我评价与监测。匿名性是网络空间与生俱来的特征,即网民在网络交往中的真实身份具有不可确认性。目前网络实名制已全面实行,但“后台实名、前台自愿”的原则仍然支持前台以ID 身份进行匿名传播,后台的实名身份很难被网友追踪。大学生通过网络空间中的匿名传播,开起了一种充满活力的表达机制,可以更自由地发布消息、表达观点,更加积极、坦率地发表自己的看法。然而,一项社会心理学实验揭示,当用“ID”取代原有社会身份、进入相互不认识的匿名状态后,“扮演”和现实生活之间的界限很快变得模糊,并将“人类本性中最卑劣、最丑陋的病态面显露出来”[9]。匿名化很容易将人带入一种“去责任化”的自我放逐状态,即人们淡化现实生活中的责任和理性,甚至暂时忘却法律和道德约束,产生情绪宣泄、跟风起哄、网络对骂、恶语相向等非理性行为。所以,大学生需以真实身份下的状态为参照系,监测自己在匿名状态下的心理变化和网络行为,注重考察自身是否因为社会身份的消除而放逐自我,是否藏在ID 面罩之后将本应遵守的社会规范和拥有的理性抛之脑后。
其次,社群化下是否盲目从众的自我评价与监测。各种社群或者说“圈层”日渐成为网络空间交往的中心。网络社群是由共同的爱好或目标的人聚集而形成的,共有的群体意识会在内部形成群体压力,进而促使群体成员产生从众心理。社群化传播容易催生群体极化现象,即经过群体成员充分讨论后的意见比讨论前的意见更加极端、更倾向一致,加剧了不同群体之间的分歧。凯斯·桑斯坦将网络视为极端主义的温床,“毫无疑问地,群体极化正发生在网络上。讲到这里,网络对许多人而言,正是极端主义的温床,因为志同道合的人可以在网上轻易且频繁地沟通,但听不到不同的看法”[10]。在这样的群体里面,当有争议的热点事件或问题出现后,成员在群体意识和群体压力的支配下,极易暂时忘记个人的责任感、遗忘现实生活中塑造起来的礼仪和规则,被群体的情绪和观点所裹挟,失去理性相互模仿,选择“盲从”“站队”群体形成的极端观点,成为网络骂战、网络欺凌、网络污名等非理性行为的追随者甚至造势者。所以,大学生在网络空间的交往中,需评价和监测自己是否容易受到群体的裹挟、受群体极化和从众心理的影响,是否缺乏尊重不同观点的包容精神、缺少深入分析与理性沟通的自觉,是否最终以“盲从”代替理性、以“站队”回避思考。
再次,碎片化与算法推荐下是否以偏概全的自我评价与监测。微博、微信、抖音等平台的出现,使网络空间的交往呈现出碎片化、微型化等特征。碎片化传播在满足人们差异化诉求、快节奏生活、有效利用零碎时间等需求的同时,也给以掌握完整信息为基础的深度思考带来了挑战。信息“化整为零”的碎片化呈现,无疑会以牺牲信息的全面、准确表达为代价,甚至出现掐头去尾、断章取义、偷梁换柱等情况,在缺失背景、原因等关键信息的情况下,人们很容易根据有限的信息片段做出“盲人摸象”式的判断,或调动自身的生活经验与认知框架,以信息碎片为基础进行“脑补”式的想象,或对复杂的问题进行简单化理解。在碎片化时空中进行网络传播与交往,大多数人只能进行即刻、快闪式的思考,很难进行周密的分析、仔细的推敲和深度的思考,容易将复杂问题进行简单化、片面化甚至情绪化处理。同时,在算法推荐技术的支持下,大数据信息库不断按照个体感兴趣的内容精准推送信息,编织成一个“信息茧房”,使其在日复一日地接收与自己固有价值体系和立场相一致的信息中,很少顾及甚至排斥异质的、多元的信息,最终形成自我禁锢、“坐井观天”的狭隘[11]。所以,大学生需将碎片化传播下的状态作为观测点,考查自身是否容易忽略事情的全貌和前因后果,仅凭“只言片语”就做出以偏概全的判断;是否习惯了片段式的浅层阅读和快闪式思考,很难进行理性的、有深度的、批判性的思考;是否乐于让喜欢的信息和观点将自己束缚于“茧房”之中,刻意回避自己不感兴趣的信息和立场不一致的观点,从而孤立、片面地看待事物。
最后,去中心化下是否真假不辨的自我评价与监测。在“人人都有麦克风”的自媒体时代,每个网民都能成为一个独立的信息传播者和观点表达者,形成了去中心化的信息传播与话语表达网络,使信息生产和传播的结构更加丰富多元。
传统大众媒介时代中心化、集中式的单向传播模式被彻底改变,传统把关方式逐渐失灵,网络空间的把关机制尚待完善,这与泛化而匿名的传播主体、随时随地传播的便利性、低廉的传播成本、病毒式的传播方式叠加共振,终使网络空间生产和传播的内容泥沙俱下:有及时的新闻也有杜撰的谣言,有营养励志的美文也有废话连篇的“口水文”,有理性的深度好文也有立场先行的情绪宣泄等[12]。所以,在鱼龙混杂、人声鼎沸、纷繁复杂的网络空间里,大学生需要评估和监测自身是否有辨别信息真伪的意识、质疑的精神、求证的态度和辨识的能力,是否有不辨真假照单全收、随手转发甚至跟风起哄、以讹传讹的现象。
大学生网络理性的自我评价与监测,着重以网络非理性行为来作为参照系确立具体观测点,目的在于确立网络理性的基准线、筑牢网络理性的底线、规避非理性网络行为。大学生网络理性的生成,不仅需要根据网络理性自我监测的情况分析存在的问题和差距,根据网络理性在认知、言论和行为层面出现的偏差及时调整和纠偏,还需要以网络理性的自我评价为基础,有意识地规范和约束自己的网络言行,根据网络理性生成的关键要领主动进行自我调节与控制。
第一,理性认知的自我调节与控制。当下,我们正处于一个利益多元、诉求多样的社会,群体与群体之间、不同的个体之间在立场态度、利益诉求和价值观念等方面都不同程度地存在着差异,而匿名化、社群化和去中心化的网络空间无疑会呈现甚至放大这种差异。大学生要培养网络理性,需要调节认知的方式、切换认知的视角。调节认知方式,就是要改变排他、单一的思维方式,即对方的言行没有违反法律和道德,就尝试用包容的心态、多元的标准和接纳差异的态度去看待。当然,包容不是纵容错误,更不是公序良俗的退让甚至包庇违法犯罪,而是尊重差异、接纳不同、遵守网络空间集体生活规则的一种理性自觉[13]。切换认知视角,就是要调整理解问题的角度,培养换位思考的能力。在认知和分析问题时,大学生需要跳过本能的“自我视角”,通过换位思考切换到“他者视角”,以设身处地的“推己及人”、心理换位的“将心比心”去感受、认知和理解他人的网络行为,尝试用对方的视角和立场去分析问题。这样就能避免因自我立场和视角的限制造成认知上的片面和狭隘。
第二,理性判断的自我调节与控制。面对网络空间鱼龙混杂的信息传播者、泥沙俱下的纷繁信息、立场各异的观点表达,大学生尤其要注意把握判断的节奏、控制判断的流程、提升判断的层次,努力使判断更加成熟和理性。把握判断的节奏,主要倡导慢下来、静一静、等一等的“延迟判断”。在事件未明朗并存有疑惑时大学生要不受情绪的主导,不急于判断,更不盲目跟风;大学生要时刻提醒自己不把只言片语当成完整的信息甚至真相去看待,不把特定的话语抽离原来的语境去理解,不把复杂的问题进行快速简单的解读。控制判断的流程主要是强调理性判断需要超越即刻的直觉判断和先入为主的立场,应以掌握足够的事实材料为前提、以相关专业知识和经验积累为支撑。这就需要充分了解事实,并尽量寻找更多的信息源进行交叉论证、辨识材料的真实性。然后,大学生要将“信息和观点综述”作为判断的关键流程,以开放的心态全面了解所判断话题的背景信息和各方观点,通过信息搜索大体了解与话题相关的代表性评论、法律和制度规定,国外相关情况,网民的相关跟帖、舆论主流的态度等[14],为自己的冷静思考和审慎判断提供背景信息和观点基础。尤其在自己不熟悉、不擅长的领域,大学生更要有敬畏专业的意识,避免“用一知半解、不懂装懂或自以为是的想当然去粗暴地攻击科学、粗俗地调侃专业,在贬低专业和科学中完成一次‘消解权威’的想像”[15],要养成尊重专业知识、聆听专业解释的素养,把“信息和观点综述”作为自己判断的起点。大学生要提升判断的层次,强调对单纯的道德评判和批判保持警惕的态度,正视事件的复杂性和问题的情境性,超越单纯的道德表态或评判,针对问题进行深度思考和理性追问。大学生尤其要避免陷入泛道德化批判的误区,即“将一切社会现象道德化后再用理想主义、乃至双重道德标准予以否定性道德评价”,将非伦理现象伦理化,把目光聚焦于道德领域,习惯于把所有问题道德化,在道德评价标准上用道德至善去评判与教育别人而不反省自己,更看不到自己的道德瑕疵,在道德批判方法上将特称判断全称化,把偶发个案事件的负面道德效应任意放大,把个案问题上升到整个群体乃至社会的问题[16],高扬道德标准、以道德判官的姿态,在激动甚至冲动的情绪中做出简单的是非判断,把复杂问题简单贴上对与错、美与丑、高尚与低级等标签。大学生之所以要警惕泛道德化批判,不仅在于其阻碍了从其他角度进行理性思考和深层追问的可能性,“道德判断会让人停留在一个很浅的思维层次,滑向了道德层面,也就陷入了不证自明的专断和霸道,封闭了其他可能性”“当一个人给一种现象或另一个人贴上不道德的标签后,便没有论证和讲理的耐心了”[17],更在于其对个人和社会有着较大的负面影响,有研究概括为易滋生悲观失望的情绪和消极厌世的生活态度,削弱社会凝聚力,瓦解社会稳定的精神基础,有可能形成道德暴力,道德情绪凌驾于法律理性之上,有违依法治国精神,为西方敌对意识形态“妖魔化”中国提供口舌等[16]。
第三,理性表达的自我调节与控制。网络空间已成为大多数人便利、畅通的话语表达渠道,无论是娓娓道来的长篇大论,还是短小精悍的三言两语,抑或是一句话、一个词、一个表情的跟帖,甚至一次转发、一个点赞,都是一种态度呈现和观点表达[18]。网络理性的养成需要大学生调整表达的状态、控制表达的时机、掌握表达的方式、选择理性的平台。调整表达的状态,强调在表达时避免消极情绪的影响,放弃“对抗”思维定式下水火不容的争辩、针尖对麦芒的争吵,即尊重他人表达的权利,遵守网络空间的公共生活秩序,松开攥紧的拳头,以摊开手掌的姿态去交流,以说理的方式平等相待。控制表达的时机,与把握判断的节奏相似,即克制立即表达的冲动,未经深思熟虑不随意表达,把快速的即刻表达调整为慢下来的理性表达。[19]不能忽略的是,转发作为一种轻巧、常见的意见表达方式,也需要慢下来,审慎思考要不要转发、如何转发、何时转发。不经意的一次转发,有可能让自己成为谣言传播者或网暴施加者。掌握表达的方式,即强调避免“信口开河”的随意表达,倡导“言之凿凿”的理性表达,认真审视论据的可靠性和逻辑的严密性:掌握的事实和数据是否准确?得出观点的理由是什么?所掌握的事实材料能否支持这个观点?推理的过程是否符合逻辑?以自我审视为基础,用可靠的事实和材料去支撑、用逻辑去论证自己的观点,从而进行有理有据的表达,以说理的形式和话语保持有序交流的状态。选择理性的平台,强调大学生尽量选择具有理性机制的平台表达观点。拥有高素质会员、崇尚科学氛围和严格规范管理的平台,能形成一种理性机制,在公共讨论中注重事实和逻辑、允许多元观点、不造谣传谣、避免极端立场等。平台的这种理性机制又能形成“有效的理性社会化机制或过程”,使参与其中的成员“逐步养成辨识信息、独立思考、开放包容的能力和习惯”[1],不断形成遵循理性表达规则的意识,涵养注重事实、数据和逻辑的理性表达能力,从而逐渐生成网络理性。
综上所述,大学生需要将网络理性纳入自我管理的内容,充分激活自身的主体能动性和“个体理性”,在网络空间的学习、生活和交往中以理性为价值坚守,对自身的认知、判断和行为进行自我监测、自我调节和自我控制,规避非理性网络行为,以理性的思维去思考,以理性的方式去交流,不断获得网络理性的素养与能力,从而为营造天朗气清的网络空间贡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