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文献计量学分析

刘芳丽 尚娅萌 靳永萍 李瑞玲 刘社娟 杨长永

护理学是一门实践性较强的应用性科学，构建良好的实践教学体系是培养学生解决临床实际问题能力的重要途径[1]，更是科学培育高技能应用型护理专业人才不可或缺的有效机制。实验教学是实践性教学的一种组织形式，学员利用仪器设备，在人为控制条件下，引起实验对象的变化，通过观察、测定和分析，获得知识与发展能力。但由于我国医学院校实践教学条件的限制，护生普遍存在偏重理论知识学习但动手实践能力不足的问题[2]。近些年，越来越多的研究将信息技术与护理实践教学深度融合，探索护理实践教学新模式[3]。虚拟仿真技术是利用目前先进的信息技术手段，将各种临床资源整合成知识模块，引导学生在视觉、听觉、触觉等多方面模拟环境下，进行综合性训练，形成全方位的学习体验，该技术已被广泛应用于医学各领域[4]。为了充分了解我国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现状，本研究使用CiteSpace软件对我国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方面的文献进行文献计量学分析，探讨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研究热点及发展动态，为该领域后续的改革与发展提供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文献来源与检索策略

以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CNKI)为资料来源进行文献检索，以(“虚拟仿真”OR“虚拟现实技术”OR“仿真模拟”OR“仿真”)AND(“实验教学”OR“教学”)AND“护理学”为检索式，检索时间为建库至2021年12月31日。

1.2 文献纳入与排除标准

纳入标准：涉及虚拟仿真教学研究相关的文献。排除标准：重复发表文献；通知公告、会议摘要及无法获得全文的文献。通过逐篇阅读并评价，最终纳入文献239篇。

1.3 文献分析方法

选择CiteSpace软件作为统计学分析工具[5-6]。制定分析单元和类目，包括题名、年份、研究类型、研究内容、研究热点、期刊分布等，对最终纳入的文献进行归类和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以量化形式呈现。选择CiteSpace 5.8 R3版本的软件构建知识图谱，具体设置如下：时区跨度(time slicing)设定为2007-2021年；单个时间分区(year per slice)设定为1年；节点类型选择关键词、作者与机构累加，并对关键词进行突显词分析。

2 结果

2.1 文献发表与年度分布

2007-2021年，我国关于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的发文量呈基本平稳上升趋势，仅在2016年和2019年有所下降，其他年度发文量均稳步上升，总体呈上升趋势(图1)。

图1 纳入文献的发表年限分布情况

2.2 期刊来源分布

期刊中某一主题论文刊文量的多少能够反映期刊对该主题的关注度[6]。本文将关于护理学实践教学中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相关主题论文发表的期刊进行整理，发表该主题论文数量在5篇及以上的期刊共有8种(发表论文104篇)，占该主题发表论文总数的43.51%。见表1。

表1 文献期刊来源分布情况

2.3 发文机构与作者分析

作者与研究机构共现知识图谱有利于探测该研究领域中核心作者以及研究机构的合作情况及紧密程度。本研究发现，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领域主要合作机构包括吉林大学护理学院、北京中医药大学护理学院、深圳大学心理与社会学院。进一步分析发文量排名前10名的研究机构以及作者分布，发文量排名第1位的研究机构是南京中医药大学护理学院(7篇)，发文量第1位的作者是来自复旦大学护理学院的王君俏教授和来自江苏护理职业学院的张巧玲教授(均为4篇)。作者之间的合作仅限于所属机构内部，不同机构之间的合作较少。

2.4 研究热点

2.4.1 关键词聚类分析

关键词是文章重点内容的提炼和总结，对主题及关键词开展分析可以把握文章的核心内容。通过CiteSpace 的关键词聚类分析可表明研究领域所关注的热点[7]。中心性是衡量节点权重的基本指标，中心性>0.1的节点即为关键节点[8]，本文对2007-2021年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中出现频次>15次的关键词进行统计，发现词频最高的关键词是“护理”，中介中心性最高的是“实践教学”，具体见表2。

表2 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的关键词聚类分析

2.4.2 关键词共现分析

关键词共现图谱可以反映该领域的研究现状。通过关键词的共现分析，利用节点来反映主题及关键词频次的高低，同时关键词共现频次和中心度强弱与节点重要性呈正相关。因此， 由关键词共现图谱(图2)可见，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中频次较高的有“护理教学”、“教育”、“实训教学”、“网络”、“情景教学”、“模拟教学”和“教学改革”等，反映了该研究领域在发展过程中所关注的重点内容。

图2 护理学仿真模拟实验教学关键词共现图谱

2.5 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发展趋势

2.5.1 突现词

突现词是指在较短时间内出现次数多或使用频率较高的关键词。为了解一段时间内研究的前沿以及发展趋势，常用突现词探测分析的方法，主要包括强度和年代分布。我国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排名前8位的突现关键词见图3。“虚拟仿真”一类，时间划定为“2019-2021年”，强度为5.35，说明近年来关于虚拟仿真的教学研究是该领域的研究热点。此外，“教学方法”一类，时间划定为“2010-2014年”，强度为3.27；“教学改革”一类，时间划定为“2012-2014年”，强度为2.23；“教学”一类，时间划定为“2018-2019年”，强度为2.22；“模拟仿真”一类，时间划定为“2008-2012年”，强度为1.62。

图3 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排名前8位的突现关键词

2.5.2 关键词演化路径分析

文章利用关键词的时间线分布情况来了解护理学虚拟仿真教学研究的发展趋势，我国于2007年发表了第1篇关于护理学虚拟仿真教学的论文，2007-2021年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的时间线图谱见图4，提取出8个相关的聚类关键词，并按照时间顺序进行排列，可显示护理学虚拟仿真教学研究的演进情况。

图4 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时间线图谱

3 讨论

3.1 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的应用逐渐广泛

从时间维度来看，从2007年起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逐步应用并持续受到关注，在2020-2021年新型冠状病毒疫情(以下简称新冠疫情)期间，该领域的发文量并未受到疫情影响，可以预计未来围绕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发文量会继续增加。从演化路径分析，结合发文量统计结果表明，在2010年之前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仅被少数研究者关注，因此这一阶段可以总结为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萌芽阶段。2010-2016年间关于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关键词数量以及密度均有所上升，因此该阶段为稳定增长阶段。2017-2021年间更多学者关注网络教学，包括在线教学、情景教学、虚拟系统等。这提示新技术的引入极大地丰富了护理教学的形式，为培养护理学生实践能力提供了新思路和新方法。

从空间维度来看，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研究较分散，作者间多是基于同一所院校内部研究者的固定小组式合作，说明作者之间的合作网络仅限于所属机构内部，且不同机构之间的合作较少。此外，医学院校的教师们一直在尝试将新的实验技术和教学模式应用到护理学实验教学中[9-10]。多项研究[11-13]也表明将虚拟仿真技术的应用于实验教学可以得到更好的教学效果。尤其在新冠疫情期间，网络教学的开展帮助护理师生开辟了新的路径来实现教学目标，且促使各级学校和教师积极开展虚拟仿真技术的研发。虚拟仿真技术使许多在普通实验室无法完成的实验得以完成，使学生能够更充分地掌握所学的知识。因此，围绕网络教学与虚拟仿真开展的护理实验教学，仍是教育者需要关注的重点。

3.2 亟待构建虚拟仿真共享平台开展模拟教学，提高教学质量

近年大量的研究也证实，护理专业临床课程的实践教学问题成为护理教学中急需解决的难题。传统护理学实验教学面临以下问题：(1)理论课与实验课非同步进行，学生不理解老师讲授的内容，出现理论与实践脱节的现象[14]；(2)实验课时少，信息量大，学生不能及时掌握[15]；(3)实验教学过程中缺乏互动，导致出现盲目性学习，以教师为主进行带教，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不高[16]。本研究分析目前的研究热点集中在“护理教学”、“教育”、“实训教学”、“网络”、“情景教学”、“模拟教学”和“教学改革”等，可见我国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改革是目前教育者关注的热点，但未见到虚拟仿真平台建设的研究，未来进一步深入探索和建设虚拟仿真平台，实现共建互享是护理教学改革的一个重要方向。同时，建议高校及医院管理部门将智能化素养培养列入未来护理教育的重要内容[17]。将虚拟仿真教育融入护理学实验教学，使整个教学内容生动化、形象化、具体化，提高学生学习兴趣和效果，提升学生的创新思维能力。尤其在一些较难安排临床实践的课程，比如儿科护理临床见习和实习环节，亟待构建虚拟仿真共享平台开展模拟教学，以弥补护生临床实践的不足，培养实践动手能力[18]。

3.3 优化虚拟仿真技术，提高教学效率

本研究结果显示，护理学实验教学将持续聚焦于虚拟仿真，在护理教学中使用虚拟仿真技术是模拟逼真的临床场景，构建具有情景化、场景式的交互训练空间，营造逼真的护理情景使学生更容易适应现实的临床工作。虽然虚拟仿真训练可以加深学生对操作流程的熟练程度，但与真实的临床操作相比还有一定差别，对于操作要点系统仅能做到提示，不能使学生面对患者的真实痛苦，缺少了共情和人文关怀[19]。此外，虚拟仿真技术教学工作的开展面临着学生身体反应、资金的投入等阻碍[4]，需要各大高校与虚拟仿真技术相关企业间加强交流，解决相应问题。总之，虚拟仿真实验教学作为一种现代信息化的辅助教学手段，能够提供形象化的仿真场景，锻炼学生的综合能力，但仍需要在实际教学中与实验室练习、临床见习、实习相结合，培养学生的综合应用能力。我国学者还需要对仿真设备普适性的开发、系统更新以及增加人际沟通能力的训练等方面进一步探索。

3.4 研究局限

本文仅纳入了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的文献来探讨我国护理学虚拟仿真教学实验研究的研究现状及热点，存在文献纳入不充分的局限性，但不影响本文研究方法的科学性，今后的研究将进行国内外文献的全面检索，并与国外研究进行比较，进一步完善研究。

综上所述，近年来我国护理学虚拟仿真教学实验研究文献呈上升趋势，但存在文献总量、质量有待提高，相关杂志数量不多，且各领域文献集中关注点不多，作者机构分布地区不均匀等问题。因此，需要我国学者提高对护理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关注度，加强基金支持力度，未来研究者需要进一步构建平台，加强仿真模拟系统研发和改进，以促进区域共享；并制定全国性的虚拟仿真实验教学质量评价体系，推进护理学科的快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