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芮子
摘 要:采用辞书研究法、实地调查和文献分析法,对龟兹乐器的形态、编制、音质及其在音乐表演中的应用情况进行深入分析和整理,揭示龟兹音乐文化的特点和价值,以期为龟兹乐器的保护和传承提供理论支持。此外,进一步探讨龟兹音乐的起源和发展,以丰富对龟兹音乐文化的认识。
关键词:龟兹乐器;龟兹音乐;乐器艺术;文化联系
龟兹乐器艺术作为古代丝绸之路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内涵。龟兹乐器集中体现了龟兹文化的独特魅力,研究龟兹乐器对于了解龟兹音乐文化的演变轨迹和传承情况具有重要意义。然而,目前关于龟兹乐器艺术的研究仍然相对较少,关于龟兹乐器的形态、编制、音质及其在音乐表演中的应用情况的系统研究较为匮乏。本研究旨在通过对龟兹乐器艺术进行系统研究,揭示其特点和价值,为龟兹乐器的保护和传承提供理论支持。
一、龟兹石窟壁画音乐图像资料
(一)龟兹乐器图像
1.东汉至南北朝时期
东汉至南北朝时期,龟兹乐器的图像得到了较为丰富的记录。通过对相关文献和历史记录的阅读发现,在龟兹的墓葬和遗址中,出土了大量的乐器图像。这些图像不仅丰富了人们对龟兹乐器形态的认识,而且为研究龟兹音乐的编制和演奏提供了重要资料。
根据记录,东汉至南北朝时期的龟兹乐器主要包括弦乐器、吹管乐器、打击乐器等多种类型。其中,弦乐器是龟兹乐队中最为重要的一种乐器。在乐队编制方面,龟兹乐器常常以小型乐队的形式出现。小型乐队具有灵活的特点,既适合在宫廷或贵族的礼仪场合演奏,又适合在广场和寺庙中进行音乐表演。
在龟兹乐器图像中能够看到一些特殊的设计和装饰。乐器的外观造型多种多样,有的毫无修饰,有的则雕刻精美。其中,一些乐器的装饰上可能带有龟兹文化的独特符号和图案,反映了当时社会文化的特点和乐器制作的技艺水平。
然而,由于龟兹乐器的纸制品大多未能保存下来,所以如今的人们只能從墓葬、壁画和其他文物中寻找乐器的相关图像。尽管如此,通过对这些图像进行研究,仍然可以对龟兹乐器的形态和编制进行一定的分析和推断。
2.隋唐时期
隋唐时期是龟兹乐器发展的重要时期。根据龟兹石窟壁画音乐图像资料,可以得知隋唐时期的龟兹乐器种类较之前的东汉至南北朝时期有所增多,并且在形态和结构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变化。从龟兹乐器图像中可以看出,隋唐时期出现了一些新的乐器,如弓弦乐器和吹管乐器。其中,琵琶、箜篌、古筝等弹拨乐器在隋唐时期得到了广泛应用,成为龟兹乐队中不可或缺的乐器。
隋唐时期的龟兹乐队编制呈现出多样化的趋势。在乐器组合方面,大型乐队中常常包括弹拨乐器、吹管乐器和打击乐器,小型乐队主要由吹管乐器、打击乐器组成。与此同时,乐队中的乐器组合也会根据不同场合的需要而进行相应的变化。例如,在宫廷乐队中,乐器组合通常较为复杂,以显示出宫廷的豪华和辉煌;而在一些仪式中,由于场地面积的限制,乐器组合则相对简单。
隋唐时期的龟兹乐器在音质方面做了一系列的改进。乐器的音质主要受到乐器材质和乐器制作工艺的影响。在隋唐时期,龟兹乐器的制作工艺逐渐精细,乐器材质也更加多样化。例如,琵琶的共鸣箱开始采用整块木材制作,从而使琵琶的音色更加纯净;箜篌的音色也逐渐变得柔和悦耳。此外,在乐器演奏技术方面,隋唐时期的龟兹乐器演奏家开始注重演奏技巧的训练,乐器演奏的音色和表现力更加丰富多样。
(二)乐队编制及乐器组合
1.大型乐队
通过对历史文献和龟兹石窟壁画进行分析,可以发现在这一时期,龟兹乐器图像主要表现为琵琶、筝、笛等乐器。这些乐器的形态和结构与中原地区的乐器具有相似的特点,这说明龟兹音乐与中原音乐具有一定的联系。此外,在考察龟兹乐器图像的数量分布时,可以发现这些乐器主要出现在豪华壁画中,这足以说明其在贵族社会中的地位和重要性。这些发现为如今的人们进一步解读龟兹音乐的起源和发展提供了重要线索。
根据文献记载和龟兹石窟壁画图像,可以了解到龟兹乐队分为大型乐队和小型乐队两类。大型乐队主要由各类乐器组成,包括弦乐器、吹管乐器、打击乐器等。这些乐器的组合形式丰富多样,能够演绎出较为宏大的音乐效果。小型乐队则以少量乐器组成,通常包括一种主音乐器和一种辅助乐器。从乐队编制的多样性来看,可以推测龟兹乐队在不同的社会场合和音乐表演中具有不同的功能和表现形式。
2.小型乐队
小型乐队是龟兹音乐中的一种常见的编制形式。根据龟兹乐器艺术的相关文献记载和石窟壁画音乐图像资料,下文对龟兹小型乐队的乐器组合和表演情况进行研究。
相关文献记载,龟兹小型乐队常采用的乐器主要包括唢呐、弦子、板鼓、长笛等。唢呐是龟兹音乐中一种非常重要的乐器,可以用作独奏、伴奏以及合奏。在小型乐队中,唢呐常常充当主奏乐器,其悠扬的音色和独特的演奏技法,为乐队增添了浓厚的民族特色。除了唢呐,弦子也是龟兹小型乐队中常见的乐器之一。弦子种类繁多,包括琵琶、胡琴等,乐手以拨弦为主或拨弦兼击弦,为乐队注入了柔和、优美的音乐元素。此外,乐队中还常常使用板鼓作为节奏乐器,它具有鲜明的节奏感和突出的强音效果,能够有力地支持乐队的整体演奏。长笛则常常用于演奏旋律部分,其婉转的音色与唢呐的激昂音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展现了龟兹音乐的多样性和丰富性。
在龟兹小型乐队的乐器组合中,各种乐器相互配合,音色层次分明,形成了独特的音乐质感。乐队演奏时常采用的编排方式包括交替独奏、合奏和重奏等。交替独奏时,不同乐器轮流进行独奏,展现了每种乐器的独特音色和技巧;合奏时,各种乐器同时演奏,呈现了丰富的音乐层次和和谐的声响效果;重奏时,主奏乐器与伴奏乐器形成了完美的配合,相互呼应,共同展现出音乐的魅力。
总的来说,龟兹小型乐队以其独到的乐器组合和多样的演奏方式,展示了龟兹音乐的丰富内涵和多变风貌。在表演实践中,乐队成员之间的默契配合和精湛技艺的运用,使龟兹音乐得以传承和发展,并为龟兹音乐文化的研究提供了宝贵的音乐资料和艺术价值。需要指出的是,虽然龟兹小型乐队在龟兹音乐中占据重要地位,但由于历史的原因,目前关于龟兹音乐的具体演奏形式和技艺已经逐渐消失,因此对龟兹小型乐队的深入研究将为龟兹音乐的保护和传承提供重要的参考依据。
二、文献记载龟兹音乐所使用的乐器应用情况
(一)龟兹常用乐器
龟兹乐器作为龟兹音乐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龟兹音乐的表演中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根据相关文献记载的辨析和乐器在文物中的呈现情况,可以得知龟兹常用乐器主要有琵琶、笛子、鼓、铃铛等。
琵琶作为中亚地区流行的乐器之一,在龟兹音乐中有着广泛的应用。其形态与中国的古琵琶相似,通常为四弦或八弦,也有五弦或十二弦的。龟兹琵琶的结构和材料多样,有木质、皮质甚至象牙质的琵琶。其演奏方式多样,既可拨弦演奏,又可弹奏和弦进行伴奏。
龟兹乐器中的另一种常见乐器是笛子。据文献记载,在龟兹的乐队中,笛子常被用于演奏音高较高的旋律部分。龟兹笛子的形制多样,有长笛、短笛、竹笛等不同种类。在实地调查中,笔者还发现了一些由贝壳或动物骨骼制成的短笛。
除了琵琶和笛子之外,龟兹常用的乐器还有鼓和铃铛。鼓作为打击乐器,在龟兹乐队中担任着节奏和韵律的主导角色。根据实地调查,笔者发现有不同大小和形制的鼓,包括手击鼓、大鼓和小鼓等。铃铛则常用于衬托和强化音乐的节奏韵律。
龟兹常用乐器的多样性和互补性,为龟兹音乐表演提供了丰富的音响效果和音乐元素。对这些乐器进行深入研究和比较分析,有利于更好地理解和掌握龟兹音乐文化的特点和发展趋势,为龟兹乐器的保护和传承提供理论支持。此外,对龟兹常用乐器进行研究,有利于更好地探讨龟兹音乐与其他文化艺术形式之间的关系,从而丰富和拓展对龟兹音乐文化的认识。
(二)龟兹较少出现的乐器
龟兹乐器在历史上有许多种类,在文献记载和考古发掘中常被提及,但其中有些乐器在龟兹音乐中的出现频率相对较低。这类较少出现的乐器一般具有特殊的形态和音色,可能在龟兹音乐表演中扮演着特殊的角色。
首先,龟兹较少出现的乐器之一是拨乐器。拨乐器是通过用手指或特殊的拨弦器来弹奏弦或撞击乐器,以发出独特的声音。在龟兹乐器中,经常出现的拨乐器有筑琴、筑胡等,但较少出现的乐器有双弦琴、双管琴等。这些乐器以其独特的演奏方式和声音效果,为龟兹音乐增添了一种别具一格的风采。
其次,铙钹、铃骨等敲击乐器也较少在龟兹音乐中出现。这类乐器通常由金属或骨制成,通过敲击产生声音。在龟兹乐器中,常见的敲击乐器有铜钹、铁磬等,而较少出现的乐器有铃骨、铜鼓等。这些乐器的声音清脆明亮,能够为乐曲增添一抹活泼欢快的色彩。
最后,还有一些特殊形态的乐器较少在龟兹音乐中出现。例如,有一种名为鹤口琴的乐器,其形状类似于鹤嘴,可以通过吹气发出悠扬的音色。这种乐器在龟兹乐器中并不常见,但其独特的形态和音色为龟兹音乐增加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通过对龟兹较少出现的乐器进行研究和分析,可以更全面地了解龟兹音乐的多样性和独特性。这些较少出现的乐器不仅在形态上呈现出鲜明的特征,而且通过其独特的音质,为龟兹音乐增添了一种独特的魅力。因此,对这些乐器进行保护和研究具有重要的意义,可以更好地传承和发展龟兹音乐文化。
三、结语
本文旨在对龟兹乐器艺术进行系统研究,探讨龟兹乐器的形态、编制、音质及其在音乐表演中的应用情况。通过文献记载和实地调查,对龟兹乐器图像进行了整理和分析,发现龟兹乐器的发展经历了东汉至南北朝时期、隋唐时期两个阶段。在乐队编制和乐器组合方面,发现龟兹乐队分为大型乐队和小型乐队两种,分别使用不同的乐器组合。在文献记载龟兹乐所使用的乐器方面,笔者进行了详细的辨析和应用情况分析,区分了龟兹常用乐器和龟兹较少出现的乐器。
通过本文的研究,笔者对龟兹乐器艺术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揭示了龟兹音乐文化的特点和价值。本文的研究成果不仅为龟兹乐器的保护和传承提供了理论支持,而且丰富了对龟兹音乐文化的认识。
参考文献:
[1]赵莹.筝曲《行者》的艺术特色及演奏探析[D].南昌:江西师范大学,2020.
[2]石娟,杜瑶.寻根溯源古音重现:评《龟兹乐器的历史流变及音响特性:以达玛沟三弦琵琶为例》[J].人民音乐,2018(6):91-93
[3]柘植元一,王旦.重新审视库车出土舍利容器上的龟兹乐器图像[J].音乐研究,2022(1):29-32,2,145.
[4]成军.隋唐多部乐中的“龟兹伎”[J].當代音乐,2021(10):11-13.
[5]单宏.“中国艺术研究院龟兹壁画研究中心”在新疆揭牌[J].美术观察,2019(1):33.
[6]杨波.龟兹石窟“因缘佛传”图像的叙事艺术:人物、空间及隐藏的细节[J].艺术设计研究,2020(2):10-15.
[7]刘文荣.库木土喇46窟猕猴伎乐的音乐文化考察:兼论其与龟兹琵琶的关涉[J].齐鲁艺苑,2022(2):4-13.
[8]翟清华.汉唐时期粟特乐舞与西域及中原乐舞交流研究:以龟兹、敦煌石窟壁画及聚落墓葬文物为例:中[J].新疆艺术(汉文),2019(6):4-11.
[9]顾平.西域艺术研究新作:评《龟兹石窟艺术元素研究》[J].中国美术研究,2020(1):175-176.
[10]李琳倩.三部龟兹乐考辨[J].音乐研究,2021(4):90-96.
[11]魏洁.丝路研究之力作文化汇流之新见:《龟兹石窟艺术元素研究》评介[J].创意与设计,2020(1):100-101.
[12]李娜.龟兹壁画艺术形成过程研究[J].上海视觉,2018(2):28-32.
[13]霍旭初.龟兹佛教与石窟研究的新收获[J].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6):74-89.
[14]杨婷.克孜尔石窟帛舞壁画图像在龟兹乐舞教学中的探索研究[J].艺术研究,2021(5):126-128.
[15]翟清华.汉唐时期粟特乐舞与西域及中原乐舞交流研究:以龟兹、敦煌石窟壁画及聚落墓葬文物为例:下[J].新疆艺术(汉文),2020(1):4-17.
[16]赵丽娅.龟兹石窟佛像的艺术风格及其特点[J].敦煌学辑刊,2020(1):98-111.
[17]努力牙·克热木.龟兹石窟回鹘风洞窟研究述要[J].吐鲁番学研究,2019(1):40-45,154.
作者单位:
西安美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