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农业发展赋能乡村产业振兴的路径机制研究——以无锡阳山水蜜桃为例

沈潇雯，胡家琪，彭煜涵

(无锡市科技创新服务中心，江苏 无锡 214000)

0 引言

党的二十大报告要求进一步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建设农业强国，扎实推动乡村产业、人才、文化、生态、组织振兴，新时期党和国家对我国乡村发展指明了方向，提出了更高的发展要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没有农业现代化，没有农村繁荣富强，没有农民安居乐业，国家现代化是不完整、不全面、不牢固的。产业振兴是乡村全面振兴的基础，建设农业强国离不开科技创新的自立自强，数字农业是农业面向科技的重要体现，也是乡村振兴战略的应有之义。本文立足于乡村振兴的战略背景，以无锡阳山水蜜桃产业为典型案例，分析其发展现状、现实制约与优化路径，助力无锡阳山水蜜桃产业高质量发展，为进一步研究数字经济助推乡村农业发展路径机制提供新的思路。

1 无锡市阳山水蜜桃发展现状

1.1 产业发展优势明显

无锡阳山作为中国四大名桃产区之一，在气候、土壤和区位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阳山水蜜桃产业在经历了奠基、引种发展、发展受阻、全面发展4个阶段后，已形成一定的集群优势，成为支撑阳山乡村振兴的支柱型产业，并不断扩大品牌知名度和影响力。

1.1.1 地理气候条件优越

气候方面，无锡市阳山镇属北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区，四季分明，热量充足，降水丰沛，雨热同季。夏季日照百分率43%，受海洋性季风影响表现为阳光充足且多雨，温度经常升到37 ℃以上，年均降水量约为1 143 mm，有利于提高水蜜桃的水分和甜度。土壤方面，阳山在地质上属于由火山碎屑熔合而成，土壤中富含酸性和铜、锰等多种微量元素，地下水位较低、排水良好，有利于保水保肥，适合水蜜桃的生长发育，提升了水蜜桃的营养价值。区位方面，无锡市阳山镇社会经济相对繁荣，快递业发达，有利于水蜜桃的销售和物流运输，加上阳山镇人民政府与顺丰快递建立起合作关系，每年的销售旺季，都会临时在阳山建立起集散分拨中心，保证全国各地的顾客在第一时间吃到新鲜可口的水蜜桃。

1.1.2 产业基础良好

无锡阳山地区有着700年的种桃史，近百年的栽培史[1]，早在宋代就开始种植桃树，清末时期便开始种植水蜜桃，这是“前期奠基时期”。20世纪20年代初，从上海、奉化和日本引入良种，大面积扩植，占据周边市场，培育形成“阳山水蜜桃”品牌。据记载，1955年无锡水蜜桃种植面积就达1.3万余亩，产量达8 000 t，远销香港、澳门及东南亚地区，这是“引种发展时期”。在经过农业合作化和“文化大革命”后，水蜜桃种植面积仅剩800余亩，这是“发展受阻时期”。改革开放以后，无锡阳山水蜜桃又逐渐恢复种植，经过1984年、1999年和2004年先后3次农业产业调整，阳山水蜜桃已成为无锡市特产和中国国家地理标志产品，现种植面积稳定在3.2万亩，年产值7～8亿元，更是依托水蜜桃产业，发展生态文化旅游项目，设立“无锡阳山生态休闲旅游度假区”，这是“全面发展时期”。在经历了奠基、引种发展、发展受阻、全面发展4个阶段，再加上阳山地处苏南核心地区，贴近高收入、高消费群体，市场消费空间巨大，又紧靠太湖、京杭大运河，城际交通便捷，物流网络发达，阳山水蜜桃产业已形成一定的集群优势，成为支撑阳山乡村振兴的支柱型产业。

1.1.3 品牌家喻户晓

阳山水蜜桃产业的发展，离不开其品牌的营销，自1997年起连续举办桃花节，数十万的赏花游客，扩大了阳山水蜜桃品牌知名度。经过20余年的努力，阳山水蜜桃和阳山桃花节已经成为无锡乃至江苏的一张名片，在全国、全省获得多项荣誉，深受消费者喜爱。2002年，“阳山”牌水蜜桃获得原产地标记；2003年，阳山被中国果菜专家委员会命名为“中国水蜜桃之乡”；2006年，阳山水蜜桃获首届中国名牌农产品称号；2010年7月下旬，桃农协会选送的3只水蜜桃样品(湖景蜜露、中湖景、阳山蜜露)均获“神园杯”江苏省优质果品评比金奖；2013年获中国驰名商标称号和地理标志农产品称号；2022年10月，入选农业农村部2022年农业品牌精品培育计划名单公示。在“阳山水蜜桃”品牌带动下，阳山开始利用桃花资源和其独具特色的自然与人文资源，将山林、农田、村舍融入其中，着手打造“阳山桃花源景区”，大力发展生态旅游景区，促进水蜜桃产业进入全新发展阶段。

1.2 阳山水蜜桃产业数字化水平不断增强

近年来，阳山水蜜桃产业不断创新，把智能化、数字化发展的思路和举措应用到其中，运用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区块链等新一代信息技术与传统农业工作深度结合，推动信息技术在种植、销售、管理3个关键环节的深度应用，形成“1个中心+3条主线+N个系统”的战略布局：1个中心是指大数据指挥中心；3条主线指水蜜桃产业的生产、销售和管理这3个重要环节；N个系统是指3条主线下的具体应用系统，加速由传统农业向现代化信息化转变，如图1所示。目前，数字化生产经营已覆盖桃园2 600亩，桃农200户，电商销售收入2 900万元，农民收入增幅18%[2]。

图1 阳山水蜜桃数字化治理体系

1.2.1 数字种植

数字种植包括水蜜桃种植监测管理系统、农业物联网系统(气象数据采集系统+水肥一体化系统)、病虫害智慧测报预警发布系统、专家远程协作系统、农机作业供需对接系统等。其中种植检测治理主要应用于桃园内，清晰直观地实时查看桃园种植区域作物生长情况、设备远程控制执行情况、工人生产情况。病虫害检测治理通过感知设备所采集的数据，将水蜜桃病虫害侵染风险分析或每周期发病预测数据，形成相应的病虫害预测预警地图，帮助果园及农业管理者对各种病虫害进行有的放矢地预防监测和治理。

1.2.2 数字销售

数字销售包括水蜜桃市场监测管理系统、智能分拣包装系统、水蜜桃电子交易系统、农产品电商销售与客服系统、智慧物流管理系统等。利用互联网、计算机、多媒体等现代信息技术，使阳山镇桃农通过电子化、网络化方式完成水蜜桃或服务的销售、购买和电子支付等业务过程；利用区块链技术，将阳山水蜜桃的生长、采摘、储藏以及销售等供应链环节进行可追溯信息上链，信息上链后可以追溯且无法篡改，实现防伪溯源。

1.2.3 数字管理

数字管理包括远程培训系统、桃农会员管理系统、农资监管系统、农产品可视化溯源系统等。通过数字技术在水蜜桃种植各环节的应用，获取、记录水蜜桃种植、经营、供应、销售等各环节数据，并通过数字技术分析、计算，得出应对方案，对种植各环节流程进行干预和防控，提高生产效率。

2 无锡市阳山水蜜桃数字发展的现实制约

2.1 阳山水蜜桃产业数字技术开发力度不足

从数字化发展水平角度来看，尽管我国物联网、数字经济等技术在农业领域已经取得了较大的突破，但在阳山水蜜桃产业的数字技术具体应用领域仍然存在研发滞后、数字经济与农业融合发展效果不佳的问题。

(1)数字技术应用领域存在研发滞后。数字农业发展需要对生产、经营等各环节进行深层改造，应用开发的滞后性导致生产领域存在较多的技术缺口，远未符合数字农业发挥的现实性需要。例如，在生产管理可视化方面，阳山镇现有监视摄像头分布点分散且技术较落后，在培育阶段无法实现高效的水肥一体化精确控制，只能通过以往的数据进行微量元素的补充。在规模化经营领域，目前阳山水蜜桃种植面积在3万多亩，但仅有少部分土地实现了半机械化生产，即通过机械减轻施肥、耕种和除草等部分工作的劳动强度，大量土地仍停留在精耕细作的阶段，基本依靠工作人员手工操作，极大地限制了阳山水蜜桃规模化发展。

(2)数字化成果与农业发展未实现高效融合。数字经济推动乡村产业振兴并不是数字技术与乡村产业的简单叠加，而是二者的高效衔接[3]。部分数字技术脱离产业需要，目前阳山水蜜桃病虫害智能预警系统实现了从远程监控、病理采样、专家远程协作到制定防治方案的工作流程，但面对病虫害突发性、扩散快的实际情况，现有方式无法第一时间及时应对，容易造成规模化的损失。同时，阳山水蜜桃分散性经营也为数字农业功能发挥带来复杂的环境因素，这对投入资源精准化、生产经营可控化和数据资源共享化提出了更高的技术要求。

2.2 阳山水蜜桃数字化生产要素资源相对缺乏

数字农业发展是一项长期的系统性工程，需要稳定的资金投入和技术性的人才支撑。目前，阳山水蜜桃数字产业发展资源碎片化，很难实现规模化、标准化、专业化的生产推广，制约了批量化种植的科技水平。在资金、人力资源投入方面，数字农业存在一定的门槛效应[4]。

(1)整个行业缺少资金的投入，数字技术迭代不及时。数字化农业技术需要大量的成本投入，如传感器和相关数字化设备的购买投入与更新维护，但出于成本收益考虑，规模性不强的小农户对技术投入的积极性也相对较弱。同时，阳山水蜜桃产业投资回报周期长。由于生产经营技术不成熟，原料成本较高，利润空间较小，影响果品加工发展，加之疫情影响地区管控和交通管制，大量生鲜品极易腐烂，面临投资回报率低的问题，导致民间资本大多持观望态度，整个产业缺乏金融支持，农业成果转化动力不足。

(2)行业老龄化程度严重，中青年劳动力流失。水蜜桃种植属于劳动密集型产业，在种植栽培和长期运营的过程中需要大量的人力资源。阳山镇人口存在空心化和老龄化现象，青壮年大多流出工作，桃农以妇女和老年人为主，年龄基本在60岁以上，年轻人数量极少，且大多集中在销售领域。老龄人群思想保守，整体文化素质水平不高，对新技术的接受和学习能力较低，制约了数字技术在水蜜桃产业应用的速度。随着水蜜桃产业规模化、专业化发展，需要加强人才引进力度，但现有政策优惠不足，对人才的吸引力很弱。

2.3 阳山水蜜桃产业数字治理整体水平不高

阳山水蜜桃产业在数字治理方面仍表现为“经验治理”，技术更新速度慢、政策滞后性强等因素导致数字化发展存在很大的安全和风险问题。

2.3.1 全产业动态监管有待完善

阳山水蜜桃产业数字化发展需要全产业动态监管。当前生产、加工到销售等一系列的信息流通缓慢，产业协同不足。尤其是在后期的销售领域，阳山水蜜桃有大量合作的中介性销售方，但缺乏统一性的管理，造成交易市场管理难度增大，品牌形象受影响。在线上直播销售中，由于整个种植场地空间规模较小，直播操作空间和中转场地不足，通过直播带动销量的数据比相关竞品低。同时，在抖音等拥有巨大流量的线上销售渠道中，存在不正宗的虚假阳山水蜜桃商户，监管缺失导致水蜜桃质量良莠不齐，品质下降，出现以次充好、外地桃和本地桃混装的现象，加大了品控的难度和风险。

2.3.2 农业农村基础数据有待进一步整合

农业产业的数字化转型，关键在于各环节和主体的信息共享与交换。阳山水蜜桃产业数据融合共享体系不健全，面临信息不对称、有效数据量不足的数字成果孤岛化问题，缺乏高效的数字化平台对接产业生态。虽然我国发布《促进大数据发展行动纲要》要求推进农业农村基础数据整合[5]，但我国数字农业整体处于起步阶段，“数据烟囱”问题仍然严重。阳山水蜜桃产业链的各环节和主体并未形成统一的标准与体系，直接导致数据共享壁垒较高，不仅在水蜜桃上下游产业链条中出现信息不对称现象，在全周期的产学研合作方面也受到很大的制约。

2.3.3 科技含量高有待进一步提高

对于水蜜桃产业数字化发展来说，技术品种非常重要，优质品种权是变现的关键，对于科技含量高的优质品种要提早购入。但阳山镇目前没有本地专业的农业品种研究所，只能依靠与其他研究所合作，不利于优先获得优质品种权，抢占市场先机。在国际交流中，无锡阳山镇与拥有极强育种能力的日本交流较弱，不利于先进技术品种的合作发展。

3 无锡阳山水蜜桃数字化发展的对策建议

3.1 技术创新驱动阳山水蜜桃产业数字化转型

在乡村振兴战略的推动下，传统农业逐渐走向信息化、标准化，实现数字对阳山水蜜桃产业全面赋能，要利用先进技术推动阳山水蜜桃产加销、贸工农各领域所有环节的数字一体化水平[6]。针对数字化成果与农业发展未实现高效融合的问题，要真正实现包括大数据、区块链、AI等数字技术在水蜜桃产业的赋能转化。

阳山水蜜桃面临数字技术开发力度不足的问题，应根据需求激励“卡脖子”技术的创新研发，以协同推进和自主创新实现分散性智慧农业关键技术突破。例如，在育种阶段，改进种植栽培技术，打造阳山特有的品种资源库，同时加强质量检验，使水蜜桃外观和营养价值达到较高标准，抵御外部环境威胁，增强水蜜桃数字化产业的可持续发展能力，提高阳山水蜜桃产业的核心竞争力。生产端是农业价值链的核心，提高生产机械化水平是关键。在设备开发阶段根据桃农的生产需要，对现有农业基础设施进行数字化改造，让水蜜桃生产阶段不仅是人为控制的农业机械化部分，而且是依靠科技进入自动状态，例如对水蜜桃种植地实施动态监测，实现监测和防治全程自动化处理。在设备投产阶段，加强数字新基建建设，夯实农业数字化基础，要积极引导数字智能企业投入农产品开发和经营阶段，为数字化升级提供丰富的开发经验和雄厚的科技实力。在使用阶段，面对高科技设备推广缓慢的问题，政府可以设立引导资金鼓励桃农使用新兴数字化产品，同时配套提供专人培训，提高桃农的使用意愿和使用能力，并且定期搜集反馈意见，对相关功能进行优化改造，真正实现利用数字技术提高桃农在关键生产环节决策的科学性。在水蜜桃销售端，我国数字化技术已经以电商和直播等形式全面渗入农产品销售环节，可以通过改进运输、储存等成本，保障桃农生产经营利益，同时健全农产品电商发展的标准体系，真正将数字技术应用于水蜜桃产业生产、经营、物流和销售等各个环节和场景之中，从根本上推动乡村产业链深层变革。

3.2 数字赋能强化阳山水蜜桃产业要素高效协同

水蜜桃产业数字化转型是各类资源要素优化配置的过程，扩大各类要素的应用边界，加强先进技术向产品和服务的渗透，实现阳山水蜜桃产业链各类要素的流通和高效整合。

数字农业生产要素优化配置离不开政策支持，我国已经出台对数字农业建设发展的相关政策文件，无锡市政府可以在此基础上因地制宜制定相关政策。面对阳山水蜜桃产业资金不足的问题，通过增加政府对产品的投资，保证阳山水蜜桃发展拥有充足的资金。政府通过加大财政支持，探索设立专项资金，加大对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和使用的扶持力度。无锡市政府除财政支持专项拨款外，还要建立多层次的金融支持体系，引导社会力量向阳山水蜜桃产业投资，给予社会资本相关的税费减免等优惠政策，同时进一步探索绿色债券等数字农业发展的信贷方式。

数字产业发展离不开“人”，打造高水平数字水蜜桃产业人才队伍，需要政策和体制机制的创新、培训体系的建设。阳山水蜜桃产业桃农老龄化严重，需要以发展水蜜桃数字产业为契机大力引进相关合适的劳动人才，为阳山水蜜桃数字化发展提供丰富的人才储备。建立梯次人才队伍需要抓住“关键少数”，积极与工农类院校和科研院所等技术雄厚的机构合作引导青年返乡创业，吸引科创领域带头人，引进创新人才团队成为水蜜桃产业升级的主体力量，通过打造专业化的服务团队，提高在套装、打药、采摘方面的专业程度和工作效率。推动水蜜桃产业的人才精细化管理，将数字思维和智能设备使用能力纳入普通员工培训的重要内容，提供稳定的政策与资金支持开展数字农业知识和专业技能培训，让桃农在生产和经营环节以较低的成本享受数字化红利。加强直播电商等新销售模式的培训，实现自产自销一体化经营，拓展销售空间和渠道，提升收入水平，营造数字农业创新的生态环境。

3.3 数字化手段提升阳山水蜜桃产业治理能力

针对农业现代化数字化高速发展与乡村“经验治理”落后的矛盾[7]，阳山水蜜桃产业需要借助现代化技术推动乡村治理转型，建立持续健康发展需要共享发展机制，保障价值链稳定，规避市场风险。其一，提高水蜜桃产业治理整体能力离不开政府部门牵头统筹协调。阳山水蜜桃作为无锡市的特色产业，政府要因地制宜加强无锡阳山镇产业集群的顶层设计和规划引领，研判特色产业发展形势，对阳山水蜜桃科学产业发展、品种结构等进行有序安排，形成“技术+资金+人才”的制度框架。其二，多主体协作打造特色的阳山水蜜桃经营模式。政府引导科技企业建立现代化管理制度，提高自身数字化能力，重点开发阳山水蜜桃会员管理系统。会员管理系统作为阳山水蜜桃产业数字化发展“命运共同体”的平台载体，收集所有生产者的信息，包括桃农的基本情况、农资销售肥料销售和打药记录等信息，对生产全程的要素使用情况进行管控和统一管理，有助于发挥创新协同效应，实现“政产学研用”多轮驱动发展。其三，加强立法监管力度树立品牌新高度。加速数字农业的相关立法，配备专业的律师团队，用法律的手段打击虚假商户借用阳山品牌以次充好进行非法经营的现象，维护正宗桃农的合法经营权益。销售端是影响品牌化运作的重要环节，桃农协会是阳山商标的持有者，政府通过与以抖音为代表的直播平台合作购买流量，将有效流量分配给正宗农户，树立安全、绿色的品牌形象。在监管领域，借助一体化的会员管理系统，实现阳山水蜜桃品牌商品的全流程溯源记录，便于判断在生产和销售领域是否合法合规，保障水蜜桃产业的生产安全和品质。

此外，数据是数字农业发展的最基础要素，必须破除“数据烟囱”，推动大数据统筹共享，实现农业信息在全产业链的开放共享。加强对数据管理的统筹力度，建立水蜜桃生产经营数据回收标准和使用范围，打造研产供销服全数据链条，构建农业生产组织和数字平台之间的合作联盟关系，形成健康高效的水蜜桃数字化生态，实现数据资源在相关利益主体之间的价值融合。例如，与其他机构配合建设智慧物流管理系统，与商务物流快递合作共同评估消费终端的数据。在销售阶段进行市场监测管理，利用数据采集评估大致产量，对销售端的控制评估年度的产销结构，实现供需匹配的同时也便于桃农商品的追根溯源。

4 结语

乡村产业数字化发展是我国实现乡村振兴、成为农业强国的重要抓手。无锡市阳山水蜜桃产业数字化发展离不开基础设施改造升级、科技创新应用、政策资金扶持、人才队伍培育诸多方面的通力发展，促进阳山水蜜桃产业链各要素深度融合，提升产业治理能力，将助推无锡特色农业高效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