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诗蒲,杨博华
(中北大学 艺术学院,山西 太原 030051)
抗战时期,左权县作为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华北抗战的指挥中心,在作战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民族解放的斗争中,仅靠军事战线是远远不够的,1942年,毛泽东同志提出:“要使文艺很好地成为整个革命机器的一个组成部分,作为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有力的武器,帮助人民同心同德地和敌人作斗争。”[1]805之后,更名为左权县的革命根据地认真学习贯彻其精神宗旨,利用县内戏剧资源丰富、戏剧在农村活动范围大、百姓易于接受等特点,将戏剧活动发展成为了左权革命根据地文艺战线的主体部分,更加明确了根据地工作重心的方向,坚定了文艺战线同军事战线共同作战的目标和信心。走街串巷的戏剧节目集中揭示出一个目的,即通过生动鲜明的表演,揭露日军帝国主义的野蛮行径,展示以八路军为代表武装抗日的革命英雄主义,教育、激励民众积极参与作战,为团结一致打倒侵略者提供源源不断的精神力量。左权县抗战戏剧是时代的产物,戏剧作品中带有深刻的革命性和强烈的民族使命感,以目标鲜明的创编风格呈现出戏剧同政治结合为作战服务的独特样貌。相当一部分剧目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和传承价值,在当代仍发挥着重要作用。
目前,国内学术界研究“左权县抗战戏剧”的文章凤毛麟角,如王荣花的《中共革命与太行山区社会文化的变迁(1937-1949)》[2],赵亮、刘光展、马静的《晋察冀乡村剧团特征研究》[3],段俊、薛婷婷的《晋察冀抗日根据地的活报剧》[4]等文章。无论是从左权县抗战戏剧自身的文艺内容来说,还是从其所处的历史地位来说,上述研究成果都有进一步研究的深刻性和必要性。由此,本文试从分析左权县抗战戏剧台本内容入手,探究其在革命战争时期表现出来的文艺特征,从而为更好地发展中国戏剧事业提供有益的经验。
抗战以前,太行山区的广大农村由于经济、文化一直得不到发展,民间流行的娱乐方式多以民间戏剧为主。这些内容丰富、形式灵活的地方戏剧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和地域韵味,真实地反映了人民的生产生活,以娱乐乡民为其主要功能。抗战爆发后,文艺战线上掀起热潮,民间戏剧因其具有广泛的群众基础被卷入浪潮中,同战时政治、经济、社会思潮紧密联系在一起,为根据地的宣传动员工作作出了突出贡献。左权县根据地的戏剧运动开展得轰轰烈烈,从抗战初期成立农村业余剧团进行会演,鼓舞群众斗志、娱乐军民战时生活; 到组建专业剧团广泛开展以宣传抗战为主的戏剧活动; 再到广大文艺工作者结合党中央的方针政策新编新剧宣传根据地建设,直至抗战取得胜利,其发展经历了一个曲折的历程。
左权县抗战戏剧是对抗战有利的宣传工具,善于掌握群众心理。抗战时期,在我们党的正确领导下,左权革命根据地的戏剧运动实现了戏剧服务于抗战,文艺服务于革命、服务于人民的光荣使命,其戏剧运动不仅呈现出剧种多样、剧团众多、剧目丰富的特征,而且都达到了较高的艺术水平。
左权县虽为边区小县,但剧种却居周边县城首位。左权县位于山西省中东部,历来县内各地就常演晋剧。因其地理位置的优势,一些周边剧团,如河南豫剧剧团、晋东南的上党梆子剧团以及襄垣秧歌剧团等常到左权县演出,受其影响,左权县内发展了上党梆子、上党落子业余剧团、豫剧业余剧团、武乡秧歌业余剧团等[5]39。抗战期间,这类剧团发挥主要作用,戏剧演出十分频繁,且有话剧、歌剧、歌舞剧、活报剧、街头剧、秧歌剧、晋剧、评剧、小花戏等多个剧种,其中,最突出的是话剧的创作[6]122。话剧是新文化运动以来所出现的新文艺形式,抗战前在农村鲜为人知,抗战爆发后才进入农村群众的视野,其内容主要反映中国农村百姓现实生活的利益和要求,在左权戏剧舞台上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多个剧种的配合演出,一定程度上也满足了群众的审美享受。
在群众中开展宣传活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就是演给他们看、说给他们听,而能够以此种方式组织开展宣传活动的当属戏剧剧团。因此,左权革命根据地戏剧运动在其蓬勃发展的过程中,各类职业剧团组建,不少农村业余剧团成立,境内活跃着的大小剧团达70多个[5]99。职业剧团全区有10余个,包括左权剧团、胜利剧团、文化剧团、光明剧团、战斗剧团等,他们的艺术水平较高,门类齐全,创作丰富,有明确的方向性,在革命根据地的戏剧运动中发挥着先锋作用; 农村业余剧团则多而普遍,几乎每村都有自己的村剧团。1939年,太行区委明确下达任务:“开展农村戏剧运动,使农民自己来演自己的戏,服务于革命战争。”[7]96农村业余剧团成为了根据地最广泛的戏剧团体。其成员由普通民众、儿童组成,剧团自创、自编、自导、自演以抗日救亡为主要内容的戏剧[2],具有高度的自觉性。农村业余剧团中,较大的村剧团要数下庄剧团、芹泉剧团、桐峪剧团、马家拐剧团等。这些剧团从群众中产生,演给群众看,有着很好的群众基础,对团结动员群众发挥了重要作用。
抗战初期,剧团以演传统剧目、外国剧为主,如《雷雨》《日出》《钦差大臣》等,但由于这类戏剧的内容远离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农村观众看不懂而不受欢迎。为纠正这一倾向,八路军野战政治部发出《关于部队戏剧运动》的指示,要求戏剧工作者要努力使戏剧服务抗战、服务群众,特别注意戏剧的大众化,充分发挥戏剧的革命作用[5]43。由此,皇甫束玉等一些戏剧文艺工作者根据已有的经验和演出实践进行创作改造,新编了《小二黑结婚》《血泪仇》《李有才板话》《全家忙》《一捆柴》《送郎参军》《联合政府》《组织起来》等大批宣扬打倒日本、铲除汉奸、参军拥军、互助生产、解放妇女、破除迷信的新剧目,这些剧目以群众身边的大小事为题材、以宣传根据地的建设任务为目的,及时地传递党的路线、方针、政策,赢得了广大观众的喜爱,充分发挥了戏剧的革命作用。
抗日战争是残酷的,具有深刻的革命性。毛泽东同志曾对“革命”作出如下表述:“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8]17可见,抗日战争的残酷环境,难免会让士兵和群众产生害怕和恐惧的心理,动摇他们保卫祖国的信念和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决心。因此,左权县戏剧创作者尤为重视这一问题,在创作时将抗战色彩、革命英雄主义等融入到戏剧内容中,旨在通过有导向性的表演来缓和这种紧张气氛,给予人民和士兵足够的信心和勇气。如《血泪仇》这部话剧,以主人公王仁厚一家在国统区的悲惨遭遇为主线,揭露了国民党统治区民不聊生的现状,坚定了群众赶走日本侵略者、解放全中国的决心,歌颂了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取得民族解放的伟大胜利。诸如此类,左权县抗战戏剧几乎所有题材都带有革命英雄主义色彩,如《精忠报国》《逼上梁山》等,这类剧目所具有的革命性和英雄主义精神在残酷的战争环境下反复呈现是十分必要的,戏剧塑造的英雄形象通过与敌人斗智斗勇最终取得胜利的结局,能够让群众在观看演出时得到思想和心灵上的慰藉,极大地激发群众参军的热情以及坚定革命必胜的信念。
在抗战的历史要求下,民族救亡意识被唤醒,战前战事、各种纷争等都通过戏剧巧妙形象地进行演绎,左权县抗战戏剧与根据地斗争生活相结合,成功地将中华儿女凝聚并团结起来,戏剧自身的革命性也愈发深刻。
“我们新民主主义的戏剧工作,应该是为工农兵服务的……我们今天要歌领的是人民大众,宣传的是民主的、自由的、科学的思想,反对一切封建独治的。”[9]191人民群众是抗战戏剧的缔造者也是抗战戏剧的接受者,戏剧创作是否扎根人民,直接关系到其宣传效果。左权县抗战戏剧之所以能够在太行山革命老区引起强烈反响,调动观众情绪,其主要原因就是戏剧创作具有广泛的群众性,是与“大众的生活建立最高度的不可分的血肉关系”[10]116。这一时期的戏剧创作者迸发出了极大的创作热情,剧本创作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如《周喜生作风转变》这部剧就是以当时根据地许多农村出现的干部作风问题为背景改编创作的五场歌剧,讲述了某村农会主任周喜生、政治主任赵来顺等村干部,在当选后以权谋私、贪墨成风,不为民办事,经群众举报查证后痛心悔改,再重新当选干部后不负众望,带头参加互动组劳动、制订生产计划,最终赢得了群众的拥护和赞许的故事。这部剧将普遍发生在人民群众身边的事改编成剧本,把新生政权中存在的问题正面提出并圆满地给予了解决,很有针对性,引发了广大观众的共鸣,因此剧目在演出后很受群众的喜欢。
左权革命根据地无论是戏剧节目的编排还是剧团人员的组建,都是军民共同努力的结果。战时由于戏剧人才的缺乏,所以在动员人民、鼓励群众加入抗日阵营的同时,也广泛接收流散群众加入戏剧团体,这样的剧团组织扎根人民土壤,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作为我们党方针政策的有力宣传工具,发挥了不可估量的作用,推动了抗战胜利的进程。
左权县抗战戏剧内容的通俗性,是赢得群众喜欢的中心枢纽。左权革命根据地偏处山区,生活环境相对封闭,人民群众文化程度普遍不高,对于戏剧内容的接受程度也有限,所以根据地的戏剧动员任务要求“要使戏剧运动,成为大众的战斗的进步的运动。成为‘大众的’,这就要求戏剧通俗,简明有力,善于代表大众的意志与情感”[9]227。于是,创作者十分重视剧本演出的效果,在编写剧本时,或直接采用当地传统戏剧、民歌素材进行改编; 或根据群众身边真实发生的事进行创作; 或在剧本内容中加入当地方言、语气词,尽可能地创编群众“听得懂、看得懂”的戏剧,用大众喜闻乐见的形式来表现,以此达到教育动员的目的。如小歌剧《送郎参军》剧本中“狼吃倒运”等方言的运用,在对日军侵略者作出形象描述的同时也增加了剧本的趣味性,还有如《游击战》《捉特务》等剧,都是根据现实生活改编而成,语言明了,直抒胸臆,使得群众观看后能够产生强烈的共鸣。
鲜明的政治性是左权县抗战戏剧的一个突出特征。由于“左权县是华北敌后抗战的指挥中心,是晋冀鲁豫边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5]1,因此,左权革命根据地的戏剧运动自开始之日起就不可避免地带有强烈的政治色彩。《新的时期与新的方向》中明确要求:“戏剧工作者们在政治上应力求进步,加深对革命理论的研究,政策问题的具体掌握,深入调查研究工作。”[10]33左权县抗战戏剧以诉诸情感的强宣教形式,在演出过程中生动快速地进入广大民众的内心深处,长期潜移默化地对群众冠以团结奋勇的精神能量和舆论动力,其远远超过惯常的政治说教。如儿童话剧《识字牌前》描述了两个儿童打趣识字的诙谐情景,通过二人的聊天内容表露出了左权抗战戏剧内容中的政治性,二人说道“这一行是‘反对内战’……第二行是‘争取和平’……反正我不当蒋介石”[5]70,直接反映了以中国共产党为代表的中国人民对于“反对内战独裁,争取和平民主”的渴求,抨击了蒋介石等人独裁卖国的拙劣行为,具有积极的政治导向作用。
左权革命根据地的战事紧张,文艺活动也处于高度严峻的战备状态,加之我们党对戏剧工作的重视,左权抗战戏剧得以蓬勃发展,所具有的政治导向性也愈加明显。戏剧内容指明政治立场,提供作战任务,成为了时代的方向标,如《送郎参军》《联合政府》《动员起来》《逃难》《归队》《捉汉奸》《打倒汪精卫》等剧,真实记录根据地生产生活,与当前的政治任务配合,传递了作战要求,在娱乐大众的同时起到了宣传动员群众的作用,展示出了抗战戏剧所具有的号召性与强烈的政治性的样貌。
总的来说,左权县抗战戏剧主体的革命性、群众性以及剧本内容的通俗性、政治性色彩使其成为了鲜明的时代产物,在对左权抗战的发展起到巨大推动作用的同时自身也实现了蜕变。
左权县抗战戏剧在战争环境中表现出的中华民族开掘自我的接续能力和大无畏的革命激情都释放着不惧艰险、迎难而上的民族力量,其历史价值不可估量,对当代的戏剧创作以及人文教育具有积极的意义。
抗战时期,战事紧张,左权革命根据地居于地势险峻的太行屋脊,经济上封闭,信息上闭塞,导致民众政治意识淡薄,到处弥漫着封建迷信气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左权县抗战戏剧诞生并迅速发展起来,及时地配合革命作战要求,发挥了号召性力量,使得普通群众不但可以欣赏戏剧,还可以参演戏剧、创作新编剧目,长此以往,群众的认知水平、政治素养、国家意识都得到了有效提升。战争虽残酷,但群众们的抗战热情不减,这种在群众中孕育成长起来的红色戏剧,蕴含着人民大众在艰难环境下积极开拓的进取精神,充分发扬了文艺服务大众、服务抗战的精神。
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文化自信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发展中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11]29一般而言,文化自信是文化主体对民族、国家的文化创造、文化积累、文化发展前景的信心和信念,主要包括对传统文化、当代文化的自信[12]。红色文化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是我们党带领人民在革命斗争、建设改革过程中积累下的宝贵财富,是勉励中华民族奋发向上的精神力量。左权抗战戏剧作为红色文化的一种文艺表现形式,不仅是我们党带领人民浴血奋战的见证,更是我们坚定中华民族文化自信的重要基石。
文艺反映着一个时代的精神面貌,彰显着一个时代的发展主题。弘扬主旋律、传递正能量是文艺发展的必然要求。左权县抗战戏剧凝结着革命时期形成的自强不息、团结互助、独立自主等民族精神,是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播社会正能量的有效素材。在社会经济飞速发展的今天,人们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不少人出现了功利主义、享乐主义、利己主义等价值取向,这些价值取向与“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背道而驰,给国家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带来了负面影响。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指出:“弘扬以伟大建党精神为源头的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用好红色资源,深入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宣传教育,深化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教育,着力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13]左权县抗战戏剧是典型的红色文艺精品,是人民群众智慧的结晶,是中国共产党人在长期浴血奋战和艰苦探索中,不断选择、创新、配合中外优秀文化的结果[14]。在各种文化思潮相互碰撞和激荡的背景下,左权县抗战戏剧所具有的强大文化感染力,有抵御消极影响的社会价值,对引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具有积极意义。
左权县抗战戏剧具有丰富的历史底蕴,它不仅是戏剧艺术的瑰宝,而且也是促进左权经济发展的有利媒介。2019年,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南考察时讲话指出:“依托丰富的红色文化资源和绿色生态资源发展乡村旅游,搞活了农村经济,是振兴乡村的好做法。”[15]左权县抗战戏剧蕴含着广大军民勇于开拓创新、锐意进取的伟大革命精神,其作为红色文化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欣欣向荣的内在驱动力。
现代歌舞剧《太行奶娘》的成功实践为左权红色文化产业提供了新思路。其根据抗战期间,左权县许多青年妇女冒着全家人被日本鬼子砍头的生命危险,用甘甜的乳汁喂养了一批革命后代的真实故事改编而成,歌颂了太行革命老区一个伟大的英雄群体。《太行奶娘》作为代表左权抗战精神的戏剧文化名片,在演出过程中净化人的心灵,弘扬八路军的革命精神。作为成功的红色文化品牌典范,左权县抗战戏剧促成了红色文旅项目的发展,推动了左权当地的城镇经济建设,实现了文化传播与经济进步的双翼共振。左权是一块红色热土,文化底蕴深厚,挖掘丰富的左权县抗战戏剧资源,提炼出独特的、代表性的当代价值形态,将其恰如其分地融入到不同的产业链条中,有利于形成良好的招商引资条件,对当地经济的发展有推动作用。
2019年,习近平总书记在《致中国文联中国作协成立70周年的贺信》中强调指出:“文艺事业是党和人民的重要事业,文艺战线是党和人民的重要战线。”[16]随着时代的进步和多元文化的发展,戏剧领域呈现出鱼龙混杂的现状,引发了学界对“当代戏剧之命运”的思考,强化戏剧文艺的思想引领,纠正戏剧发展的风向刻不容缓。左权县抗战戏剧作为战时团结群众、承载政治思想的艺术媒介,其功用性是无可厚非的。
左权县抗战戏剧取得成功的最重要原因就是时刻秉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宗旨,无论是改编创作还是演出宣传,都是根据群众喜爱的方式展开。列宁曾指出:“艺术属于人民,它必须扎根于广大劳动群众中间。它必须为群众所了解和爱好。它必须从群众的感情、思想和愿望方面把他们团结起来并使他们得到提高。它必须唤醒群众中的艺术家并使之发展。”[17]912当代戏剧创作首先就是要紧紧依靠人民,在群众生活中提取素材,在新时代依然坚守“为人民服务”的使命; 其次,左权县抗战戏剧大多是根据实际战况的进展而编演,随走随演,场地舞台临时搭建,一切硬件条件极其简陋,正是在这种环境下促成了演员与观众的深度交流,这种高度互动的艺术发展模式是我们今天戏剧发展要发扬的。随着科技的发展,戏剧、歌剧等艺术的舞台效果、音乐配置等越来越高级,内容更具艺术性,但与此同时也拉长了戏剧与大众之间的“距离感”。学习借鉴左权县抗战戏剧的时代效应,让戏剧成为大众喜闻乐见的文艺形式,对当代戏剧的发展尤为关键。
综上所述,在我们党的正确领导下,左权革命根据地的戏剧运动实现了戏剧服务于抗战,文艺服务于革命、服务于人民的光荣使命,其戏剧运动不仅呈现出剧种多样、剧团众多、剧目丰富的特征,而且都达到了较高的艺术水平。作为太行山革命老区文艺的一种重要呈现方式,左权县抗战戏剧展示出了深刻的革命性、广泛的群众性、直白的通俗性以及戏剧中鲜明的政治性色彩。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左权县抗战戏剧不仅具有不可估量的历史价值,而且还具有坚定中华民族文化自信、引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助推经济发展以及为当代戏剧发展提供启示的当代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