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GNSS-RTK的建(构)筑物变形监测研究
——以闽江学院为例

2023-02-13 07:32文思远王俊杰
关键词:流动站控制点工地

文思远 王俊杰

闽江学院测绘工程系 福建 福州 350108

1 引言

随着我国城镇化进程不断加快,各类建(构)筑物日益增多,开展针对性的变形监测已成为建筑工程防灾减灾的重要工程问题。相比于水准测量[1]、全站仪测量[2]、GNSS静态测量[3,4]等传统变形监测手段,GNSS实时动态载波相位差分(Real-Time Kinematic,RTK)技术具有测量效率高、操作简便、作业限制少、自动化程度高等优势[5]。文献[6]基于连续运行参考站(Continuously Operating Reference Stations,CORS)系统,分析了RTK重复位移测量的精度,指出CORS-RTK测量方式可用于厘米级精度要求的实时变形监测领域。文献[7]探讨了RTK在变形监测领域的应用条件,验证了RTK技术可用于允许变形较大的工程项目的变形监测。然而,目前应用GNSS-RTK技术进行建(构)筑物变形监测的研究较少,有待进一步测试。

自习近平总书记于2021年3月25日到闽江学院考察调研以来,学校进入基础设施快速建设的新阶段,但校园部分早期建(构)筑物表面已出现不同程度的裂缝,个别墙体和道路裂缝最宽处甚至超过1 cm,如图1所示。同时,新上马工程可能引起周边建(构)筑物沉降情况的进一步恶化,产生较大的安全隐患,故须对相关重点区域进行定期监测。本文以闽江学院为例,基于GNSS-RTK技术设计变形监测方案,测试该技术用于建(构)筑物变形监测的可行性。

图1 (a)音乐学院旁墙壁外墙裂缝 (b)福万楼北侧道路裂缝

2 RTK测量基本原理

RTK系统由基准站、流动站和通讯链路构成,其经典作业模式是由1个基准站和1个流动站组成的“1+1”模式,基本原理是在基准站上安置1台GNSS接收机,对所有可见的GNSS卫星进行连续观测,而流动站上的GNSS接收机在接收卫星信号的同时,通过无线电接收设备获取基准站实时发送的观测数据,并进一步利用相对定位算法解算出两站间的基线向量,实时输出三维坐标和精度。RTK系统正常工作必须具备两个条件:第一,基准站和流动站需同步观测5颗以上的GNSS卫星,其中至少4颗卫星要连续跟踪,一旦发生信号失锁,需重新初始化;第二,基准站和流动站间的距离不能超过20 km,而基于CORS系统的网络RTK技术可突破这一限制[8,9]。

由于GNSS直接定位的结果并不处于地方坐标系下,通常需通过坐标系转换将GNSS定位结果转换到当地坐标系下,该步骤在具体的RTK测量实践中称为工地校正,要求已知地方坐标系下至少1点坐标。按采用的已知点数目分,常见的工地校正方法有单点校正、两点校正、三点校正和四点校正,而采用3个以上的已知点可实现坐标系转换的7参数模型,在实际应用中较为可靠。最后,在解决整周模糊度固定、通讯数据链路稳定性等问题之后,RTK的平面定位精度可达到厘米级甚至毫米级,高程定位精度可达到厘米级[10,11]。

3 变形监测方案

首先建立变形监测独立坐标系,在校园西南角土质稳定且视野开阔的区域,设置变形监测控制点,分布如图2中红色三角形所示。以闭合导线连接各控制点,采用TOPCON GM-52全站仪和苏一光DSZ2水准仪,按二级导线和四等水准精度要求实施观测,进而根据给定的独立起算数据,计算确定各控制点的三维坐标。图2同时给出了21个监测点的分布,涵盖建筑工地周边及地裂缝显著等区域。

图2 闽江学院变形监测的控制点与监测点分布

采用两台Trimble SPS986 GNSS接收机,启用GPS、GLONASS和北斗三大系统,通过接收机内置电台组建“1+1”的RTK测量模式,其中基准站置于广成楼楼顶,截止高度角为15°,而流动站截止高度角为10°,点位精度因子限制为6,开启惯性测量单位倾斜改正和自动限差功能,取至少3个控制点实施工地校正后,再依次测量各监测点的三维坐标,测量历元数为2,并记录其固定解。自2021年10月16日起,按上述作业方式对所有监测点开展了为期2个月的定期观测,共采集得15期的监测结果。

4 监测结果分析

作为RTK测量的关键步骤,工地校正直接关乎各期监测点的坐标基准是否统一。表1统计了各期RTK工地校正的控制点选取情况,以及比例系数、最大水平和垂直残差等结果。其中,第1、3期仅采用3个控制点,不产生垂直残差。从表中可以看出,历次工地校正的比例系数均处于1.0001~1.0004之间,且在增加控制点数量和更改控制点组合后,最大水平和垂直残差在数值上仍表现出一定的随机性而未见改善;同时,即便固定控制点组合,如第5、7、8期及第13、14期等,工地校正的水平和垂直残差也表现出较大的偶然性。需要指出的是,第13期的垂直残差达到-3.8 cm,超出2 cm的残差限差[12],故后续分析中将舍弃该期观测结果。换言之,对于满足限差要求的各期观测结果,可以统一视为等精度观测。

表1 各期RTK工地校正结果

通过工地校正,RTK测得的监测点坐标即处于所建立的变形监测坐标系中,本文重点关注各点竖直方向的高程变化。以点G02为例,图3给出了其高程随时间的变化情况,以及经抗差拟合得到的趋势线。从图中可以看出,整体上点G02在监测周期内表现出下沉趋势,但各期的高程散点较为离散地分布在趋势线两边,标准差达7.93 cm,可见RTK测得的监测点高程含有较大误差,可能与各点周边的树木遮挡有关(图2)。此外,趋势线两端的高差也达到约11 cm,相对于2个月的监测周期而言,数值上也有偏大之嫌。

图3 监测点G02高程随时间的变化

进一步估计各监测点的沉降速率,结果如图4所示,其中速率为正表示抬升,速率为负表示下沉。从图中可以看出,除点G13和G14表现出抬升趋势外,其余监测点均有不同程度的下沉;近80%的监测点沉降速率超过1 mm/d,点G09的下沉速率甚至超过5 mm/d,数值上显然已脱离实际;而在沉降速率的相对大小方面,点G10 ~ G12的下沉速率较大,可能与该处建筑施工有关;点G09具有最大下沉速率,其附近地表裂缝也远大于其他监测点,可能与该点靠近河边、土质松软有关,且可能已波及到点G06 ~ G08。总之,基于GNSS-RTK技术估计的测站沉降速率在数值上并不可靠,但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建(构)筑物的沉降趋势,且其数值大小在区分沉降程度时也起到一定的指示作用。

图4 各监测点的高程变化速率

5 结语

本文针对应用GNSS-RTK技术进行建(构)筑物变形监测的可行性问题,以闽江学院为例,基于自主搭建的“1+1”RTK测量模式,开展了为期2个月的定期监测。限于RTK本身厘米级的标称精度,以及校园实地较为茂密的树木遮挡,各监测点的高程测定误差较大,估计所得的沉降速率不够准确,但几乎所有监测点都表现出下沉趋势,且监测点沉降速率的相对大小均与实地情况有良好对应。因此,GNSS-RTK技术尽管在定量分析方面不能提供准确的变形监测信息,但在定性分析方面仍有一定参考价值,适用于潜在形变区域的短期快速监测。同时,笔者建议学校有关部门开展全面、系统的校园建(构)筑物变形监测,尽早排除安全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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