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倡议”的时代意义与推进路径探析

耿嘉晖

当前，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开。和平赤字、发展赤字、安全赤字、文明赤字、治理赤字加重，人类社会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1]习近平主席提出的“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和“全球文明倡议”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马克思主义经典理论和中国既有战略和政策中汲取营养，以创新的理论化体系回答了人类如何解决当前发展赤字、安全赤字和文明赤字的问题，因应了人类社会谋发展、求和平、促繁荣的迫切需要。“三大倡议”是全球公共产品的中国贡献，是应对风险挑战的方向指引，也是对既有观念的批判和超越。

一、“危中蕴机”“履责共进”“和平共荣”：百年变局的时代背景与“三大倡议”的核心内涵

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人类正面临着经济增长乏力、地缘博弈加剧、文明冲突凸显等时代挑战。中国把握潜在机遇，承担大国责任，以“共进”“和平”“共荣”的“三大倡议”，为全人类提出了应对挑战的“中国方案”。

(一)百年变局呼唤中国承担大国责任，以“三大倡议”推动全球治理变革和人类现代化事业发展

全球变乱交织，机遇与风险同在的时代特征，是“三大倡议”提出的深刻背景。当前，全球政治经济秩序加速变革，大国博弈愈演愈烈，科技和产业变革颠覆传统生产和生活方式，世界进入动荡变革的关键时期。永续发展、共同和平与多样文明更应成为全人类发展进步的核心议题和根本目标。然而，全球发展、和平与文明的公共产品供需极不匹配，亟需以真正的多边主义“良方”实现进步、和平与发展，达成惠及全球人民的现代化。

对于中国这一负责任大国，世界的动荡变革期，也是战略机遇期。国际体系失衡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大国责任的缺位，迫切需要大国履行自身责任，凝聚价值共识，建构伙伴关系，推进全球治理体系与实践变革。[2]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实现了消除绝对贫困的伟大成就，提前完成“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减贫目标，并通过“一带一路”等国际倡议促进共同发展。中国积极维护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以维和、反恐、对话等形式坚决维护世界和平，为消解地区冲突给出公正立场和切实方案。中国继承发展优秀传统文明，尊重世界文明多样化发展趋势，力促文明交流互鉴，共同进步。正是在促进发展、维护和平与勃兴文明上的深厚积累与卓越贡献，使中国能够抓住动荡变革中的潜在机遇，为世界贡献“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和“全球文明倡议”等公共产品，为国际发展合作、世界长治久安、全球文明进步擘画蓝图，指明方向。

(二)“三大倡议”彰显“发展优先”“安全统筹”“文明共荣”的核心内涵，也成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论支柱

全球发展倡议以发展优先为核心要义，以人民中心为根本遵循，以普惠包容为价值取向，以科技创新为动力源泉，以和谐共生为内在要求，以行动导向为实践路径。[3]“全球发展倡议”凝聚了中国对发展命题的认识和实践经验，反映了国际社会对如期实现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目标的期望，体现了发展中国家的共同愿望，深化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发展内涵，为国际社会共同实现可持续发展提供了重要平台。[4]

全球安全倡议以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观为理念指引，以践行真正的多边主义，维护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秩序为根本遵循，以建立在安全共同体上的命运共同体为长远目标，以关照各国合理安全关切为重要原则，以坚持对话协商的和平方式解决争端为必由之路，以统筹维护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为应有之义。“全球安全倡议”传承了中国传统和平思想，扬弃了国际安全治理经验教训，[5]反映了新形势下国际社会共同的安全需要，深化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安全内涵，为全球安全治理提供了一个重要而完善的方案。[6]

全球文明倡议以尊重文明多样性为基本前提，以弘扬人类共同价值为根本要求，以重视文明传承和创新为根本动力，以加强国际人文交流合作为重要手段。[7]“全球文明倡议”根植于中华民族和而不同、美美与共的道德精神，反映了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基本理念，深化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文明内涵，[8]将引领世界开启合作对话新局面。

二、“继承传统”“弘扬经典”“整合拓展”：“三大倡议”的国内意义

作为中国传统文化智慧、马克思主义经典理论、中国既有发展、安全、文明观三者相结合的最新产物，“三大倡议”具有重要的国内意义，成为习近平外交思想的最新表述，也是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理论成果与行动指南。

(一)在继承中创新了传统文化的发展、安全与文明精神，滋养了中国和全球的发展、安全与文明治理事业

在发展层面，“三大倡议”继承了“周虽旧邦、其命维新”重视创新与发展的精神，坚持了“民贵君轻”的思想关照，体现了“兼相爱、交相利”等平等普惠的智慧结晶，吸收了“取之有度，用之有节”等朴素生态哲学的思维营养，发扬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的实干精神。在此基础上，全球发展倡议关注发展中国家的特殊需求，以心系寰宇的全球视野推进全球发展治理援助与合作；重视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机遇，推进科技成果向生产力转化；坚持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的理念。

在安全层面，全球安全倡议发扬了“协和万邦、天下一家”的共同体理念；充盈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反霸思想，体现了“祸福相依”“中庸之道”的辨证哲学，凸显了“以和为贵”“兼爱非攻”的格局品行，[9]蕴含着“天人合一，虚实相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整体系统观念。与此同时，全球安全倡议坚持遵守联合国宪章的宗旨原则，尊重、维护国际法和以联合国为中心的全球安全架构；同等看待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问题，拓宽了全球安全议程领域，适应了当代安全的复杂内涵。

在发展层面，全球文明倡议继承了中华传统文明“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包容胸怀；弘扬了传统哲学“殊途同归、一致百虑”对事物普遍性的关注，传承了“和而不同”“求同存异”等承认事物客观差异的态度。全球文明倡议重视文明创新，强调推动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着力激发传统文化的现代化活力；倡导加强国际人文交流合作，构建全球文明对话网络，顺应了当下不同文明互动频繁的现实需要，以人类文明在相知相亲中共同进步来面对全球化进程的风险挑战。

(二)弘扬并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经典理论的发展、安全与文明观点，成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

在发展层面，全球发展倡议坚持了历史唯物主义“发展是人类进步的根本动力”的论述，弘扬了“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的唯物史观的弘扬，传承了马克思主义世界历史理论“开放发展、共享发展、协调发展”理念；[10]重视马克思主义指出的“技术创新是经济发展、社会关系变革以及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根本力量”的作用，[11]贯彻了马克思主义“尊重客观自然规律”的价值判断，坚持了马克思主义“实践活动是人类社会的存在基础和发展动力”的理论精髓。在此基础上，全球发展倡议强调建立平等均衡的发展伙伴关系，提出了全球发展的具体方案，进一步将马克思主义的理想蓝图推向现实，为全球人民呈现了包容普惠的发展前景；强调充分调动所有国家为全球发展做出贡献，相较于马克思主义对待资本主义的暴力革命理论更具和平性和包容性。

在安全层面，全球安全倡议继承了马克思主义对政治安全、生态安全、社会安全等多方面安全的关注，发扬了“国家之间应该基于道德和正义准则，在保证民族独立和主权平等的基础上进行合作”的马克思国际合作观，[12]弘扬了“将和平作为处理民族和国家间关系的基本原则”的马克思主义和平观，坚持了联系与发展的唯物辩证方法论色彩。全球安全倡议共建共享、公道正义的全球安全观念更具全球性和时代性。与列宁“在和平交往中利用资本主义发展社会主义”[13]的思想相比，全球安全倡议尊重各国自主选择的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共同维护世界和平与安全，更契合各国相互依存的现实，更显真诚包容。

在文明层面，全球文明倡议发展了马克思主义“东西方都能以自身方式走向更高文明阶段”[14]的重要判断，根植于唯物辩证法“普遍性寓于特殊性质中”的认识论基础，承继了马克思主义以“生产力普遍发展和文明之间的普遍交往”[15]解决文明冲突的路径指引。相较而言，全球文明倡议承认各国文明与价值观的时代价值，在平等基础上实现的文明交流、互鉴和包容，更能促进人类文明在多元发展中实现共同繁荣。

(三)整合且拓展了中国既有的发展、安全与文明理念，丰富了习近平外交思想的内涵

在发展层面，全球发展倡议继承了统筹国内国外两个发展大局、重视节约资源和积极援助发展中国家的工作作风；坚持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战略论断，着力解决南北发展不平衡问题，建立和完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全球发展倡议整合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生态文明思想、“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总结了推动美丽中国建设和“一带一路”绿色发展的经验，为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坚实支撑。全球发展倡议将以往中国相对分散的国际发展观发展为全面系统的理论体系，是新发展理念的全球化表达，也成为习近平外交思想在全球发展领域、可持续发展领域的展现。[16]

在安全层面，全球安全倡议坚持了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发扬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坚定维护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蕴含着“民主、和睦、公正、包容”的“和谐世界”理念。全球安全倡议也是中国特色国际安全观的理论创新和升华，在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基础上坚持了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新安全观，倡导以均衡、有效、可持续的安全架构实现普遍安全和共同安全，最终建立不可分割的安全共同体。

在文明层面，全球文明倡议坚持了中国共产党批判继承传统文化，批判吸收外来文化的根本态度，坚持以优秀传统文化和进步外来文化支持社会主义文化事业和产业的发展，以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态度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在新时代背景下，全球文明倡议重视实现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并以自己的文明发展观反哺世界，传达以“多样”“平等”“包容”“尊重”“和合”“善鉴”等对待世界文明的“中国态度”。[17]全球文明倡议将扬弃传承、批判借鉴、创新转化、交流共进等文明发展精神贯穿到中国的全球文明观中，既富情感关照，又有现实关怀，增强了习近平外交思想在文化方面的理论性、吸引力和感召力。

三、“扬弃超越”“治世良方”“公共产品”：“三大倡议”的国际意义

作为习近平外交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三大倡议”具有重要的国际意义，契合了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和清洁美丽世界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深刻内涵，在错综复杂、动荡不安的世界局势之下更显珍贵，更具价值。

(一)扬弃超越了西方既有的发展、安全与文明观念

“三大倡议”提出了更加平衡、更具包容性的现代化新路。

在发展问题上，全球发展倡议超越了“赢者通吃”的零和博弈思维和“自我中心主义”的发展合作理念，以“正确义利观”“发展共同体”“普惠包容”和“和谐共生”为价值指引，坚持不附加政治条件的对外援助，尊重各国独立选择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建立平等互惠的对外经济合作关系，提升了发展议题的重要性，公平性和可及性。

在安全问题上，全球安全倡议超越了西方旧安全观的单一线性思维，提出“安全不可分割”的“安全共同体”理念，强调统筹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主张建立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来破解“安全困境”，为全球安全治理提供了和平路径。

在文明问题上，全球文明倡议超越了西方对抗性和不平等的文明观念，重视并促进世界文明的多样性，坚持文明平等、互鉴、对话、包容，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文明包容超越文明优越，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重视各国优秀传统文化在现代化进程中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全球文明倡议为世界文化共生、交流、融合指明了更好路径，为人类现代化进程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注入了强大的人文能量。

(二)提供了促进世界和平、发展与和谐的“治世良方”

“三大倡议”为解决人类共同挑战提供了思想动力和方向指引。

面对不断增长的全球发展赤字，全球发展倡议将发展重新设置为国际核心议程，将中国自身实践与各国发展需求结合起来，强调以创新和技术驱动生产力的解放与发展，呼吁加快落实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全球发展倡议重视发展的普惠性和平等性，推动建设真正开放型的世界经济，构建致力于构建互利共赢的产业链和价值链体系，[18]以合作项目、经验分享、国际培训、国际援助等方式着手解决贫困、粮食安全、气候变化、传染病等急迫的发展挑战，为解决全球发展问题提供了战略与路径层面的有效方案。

面对日益加剧的全球安全赤字，全球安全倡议调强统筹维护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着力建构人类安全共同体。全球安全倡议维护联合国在全球安全治理上的核心地位，强调构建均衡、有效、可持续的安全架构，依靠协商对话的和平方式解决国家间的分歧与争端，用共同利益、共同挑战、共同责任把各国前途命运联系起来，致力于实现共享尊严、共享发展成果、共享安全保障。[19]全球安全倡议确立了以联合国安全机制为主轴、以地区安全架构为基础，以大国协调与安全合作为重心、以新兴领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为重点的全球安全合作方向，强调运用各类国际合作平台与机制应对安全挑战，[20]为解决全球安全问题提供了完整、清晰、可行的规划书和路线图。

面对日渐凸显的全球文明赤字，全球文明倡议客观看待文化差异，以“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包容胸怀，重视、维护并促进世界文明向多元化方向发展。[21]全球文明倡议将全人类共同价值确立为文明交流互鉴的根本遵循，以文明的传承和创新作为发展方向和合作动力，以加强国际人文交流合作、探讨构建全球文明对话合作网络作为实践路径与合作平台，推动建立全球范围内的文明对话与伙伴关系，促进文明传承与创新，发掘各国传统文明的时代价值，为解决全球文明问题提供了思想启迪和路径指引。

(三)以中国智慧为落实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公共产品

“三大倡议”为全球发展、安全和文明治理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在发展层面，全球发展倡议回答了如何实现持续发展的具体问题，有助于建立一个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全球发展倡议直指全球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难题，体现了中国的新发展思想和理念，对当今世界面临的“要不要发展、要何种发展、如何发展”根本问题给出了中国方案。[22]全球发展倡议重视宏观经济政策的核心地位，重视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对发展的促进作用，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促进世界的共同繁荣；提出了发展共同体的建设目标，提倡各国发展经验和知识共享，重视对发展困难国家的包容与帮助，使发展成果惠及每一个国家，促进世界的开放包容；强调发展过程中的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倡导各国尽快落实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促进世界的清洁美丽。

在安全层面，全球安全倡议回答了如何实现共同发展的具体问题，有助于建立一个持久和平、普遍安全的世界。全球安全倡议体现了新时期中国的全球安全治理观，回应了人类维护和平的迫切需求，为“世界需要什么样的安全理念、各国怎样实现共同安全”的时代课题贡献了中国智慧。[23]全球安全倡议尊重各国主权和领土完整，尊重各国的发展道路和社会制度，意在解决全球性、共同性安全问题，建立包容性、有效性安全，构建“安全地球村”，为全球安全治理提供理念引领。[24]全球安全倡议坚持坚持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观，秉持安全不可分割原则，构建均衡、有效、可持续的安全架构，携手世界各国共同应对全球安全挑战。[25]

在文明层面，全球文明倡议回答了如何建设繁荣文明的具体问题，有助于建立一个共同繁荣、开放包容的世界。全球文明倡议提倡和促进不同文明间的交流、对话、互鉴，为不同文化相互吸收、启发、融合、激荡，促进人类文明的共同繁荣提供了中国智慧与中国方案。全球文明倡议致力于搭建文明交流互鉴平台，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推动文明间和合共生。全球文明倡议推动各国树立正确的国际文明观，提倡文明多样性，承认其各自的发展权力，推进文明传承与创新，促进世界各国文明开展平等对话。

“三大倡议”作为凝聚中国智慧的全球公共产品，不仅系统回答了如何实现持续发展、共同安全、繁荣文明的具体问题，还以三个各蕴其意且不可分离的全球倡议，共同筑牢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三大理论根基。[26]

四、“守正创新”“合作担当”“聚力引智”：推进“三大倡议”落实的中国举措

中国应在坚持既有理念，利用多边平台的基础上进行理论机制创新，在扩大合作范围，重视双边合作的基础上承担大国责任，在培育专业人才，运用先进技术的基础上对接具体议程，切实推进“三大倡议”的深化落实。

(一)坚持和丰富“三大倡议”的理论内涵，创设落实“三大倡议”的制度化平台

要发扬“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创设“三大倡议”落实的制度化平台。

一方面，以“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为指引，坚持推动发展优先和创新驱动，坚持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安全，坚持文明多样性、全人类共同价值、文明交流合作与传承创新，推出进一步细化全球文明倡议概念与落实路径的概念文件和报告。要不断凝聚最广泛共识，强调优先增加发展中国家特别是非洲国家在联合国等多边外交平台中的代表性。

另一方面，应将“三大倡议”贯彻至修改、补充、丰富和完善现有国际贸易、投资、金融、援助等国际经济关系规则规范的过程，创设更多如《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等体现“三大倡议”的全球公共产品；通过联合国、东盟“10+3”、中俄新时代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等全球性、区域性的多边、双边国际制度，汇聚发展、安全与文明共识，设置更多与“三大倡议”相关的国际议程；还应推动以“全球发展倡议之友小组”为代表的“三大倡议”落实机制建设，并将这一做法推广至地区和次区域制度中。

(二)继续承担大国责任，在更大范围内的国际合作中推进“三大倡议”落实

应在最大范围内促进国际合作，在国际合作中承担大国责任，推动和引领“三大倡议”的落实。

首先，积极发展全方位、多层次、立体化的全球伙伴关系。一是要重视大国合作，促进大国协调和良性互动，推动构建和平共处、总体稳定、均衡发展的大国关系格局。[27]二是要立足周边国家，以“亲、诚、惠、容”的周边外交理念，与地区国家广泛开展安全合作，通过领导人对话、双多边安全机制建设、各层级渠道沟通，推动解决边界问题，妥善管控分歧，共建“周边命运共同体”。[28]三是要巩固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互惠关系，进一步完善涉及广大发展中国家的伙伴关系网络，推动新型工业化合作，促进发展中国家更好融入全球产业链、价值链和供应链，[29]共享发展红利。

其次，要在促进发展困难国家的和平、稳定与繁荣上承担大国责任，加大对联合国维和行动的参与和支持力度，支持并继续推动全球常规武器军控进程，继续采取切实行动反对和打击恐怖主义，加大投入“全球发展和南南合作基金”“国际开发协会”“亚洲发展基金”和全球环境基金等发展援助计划，帮助发展中国家推进减贫事业，保障粮食安全，恢复和发展经济。

再次，中国要在地区热点问题上展现大国担当，推动政治解决国际和地区热点问题。鼓励当事国坚持通过坦诚对话沟通，化解分歧，寻求地区发展、安全与冲突问题的解决之道。继续以公正立场提出关于实现地区和平稳定的各项倡议，并在全球范围内凝聚共识，团结力量，发挥国际制度的规范作用和治理作用，将倡议转化为和平现实。

(三)加强人才培养，发挥技术作用，将“三大倡议”的落实与既有实践相对接

继续加强专门人才培养，发挥技术在落实倡议上的推进作用，将“三大倡议”与具体的发展、安全、文明议程相对接。

首先，国内要配合推进“三大倡议”外交的总体布局，加大高校新兴交叉学科建设，为培育满足国家重大政策研究需求的、具有经济、产业、文化、外交等方面复合型专业背景的人才提供支持。[30]

其次，要坚持创新驱动的发展战略，关注云经济、绿色发展等新业态、新模式，加速科技成果向现实生产力转化，既要弥合全球数字和技术鸿沟，增强发展普惠性，又要为世界发展提供新动能，提升全球发展的绝对水平。要加强人工智能等新兴科技领域国际安全治理，以普遍参与的国际机制和广泛共识的治理框架和标准规范，[31]预防和管控潜在安全风险。还应注重数字化技术的基础设施建设，推进中华传统文化的现代化和数字化转向，以更为方便快捷的文明交流平台，便利文化交流和知识共享。

再次，应加强“三大倡议”对重点领域、各国需求、合作机制、各界伙伴的联结，加强与既有发展、安全和文明倡议的对接，以切实行动将文明互学互鉴、共同繁荣落到实处。

五、结语

“三大倡议”是对当前全球发展、安全和文明赤字的有力因应，以其厚重而深刻的内涵，为实现持久和平，共同安全和文明繁荣提供了带有中国特色、兼具开放包容的思想动力和方向指引。未来中国应将推进“三大倡议”落实作为重点，牢牢把握住守正创新、合作担当、聚力引智三大方向，动员各国团结协作，以团结精神适应深刻调整的国际格局，共同破解全球治理难题，创造适合各国国情和发展现状的，平等共赢普惠的现代化新路，推动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