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守正与创新

覃美洲， 王淑仪

(1. 三峡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湖北 宜昌 443002; 2. 三峡大学 区域社会管理创新与发展研究中心， 湖北 宜昌 443002)

一、研究背景与问题提出

2021年7月12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关于新时代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指出，思想政治工作是党的优良传统、鲜明特色和突出政治优势，深刻阐释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工作的重大意义、根本任务、基本要求，为继续开展思想政治工作提供了根本遵循。党的十八大以来，面对百年未有之世界大变局及各种社会思潮的相互激荡，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坚持采取一系列重大举措切实加以推进，强调“思想政治工作有效发挥了统一思想、凝聚共识、鼓舞斗志、团结奋斗的重要作用，全党全社会思想上的团结统一更加巩固，我国意识形态领域形势发生了全局性、根本性的转变”[1]。中国共产党十九届六中全会在总结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时，也着重指出“坚持党的领导”是党和国家事业不断发展的“定海神针”，在统揽伟大斗争、伟大工程、伟大事业、伟大梦想、战胜前进道路上的各种风险挑战的过程中发挥着重要的引领作用，而这一引领作用的有效发挥也亟需落实《意见》的指示精神，深入开展思想政治教育，推动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守正创新发展。

纵观对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已有研究，成果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一是针对不同群体的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包括青年、妇女、农民、工人、干部等。如王东维指出，“现阶段农村思想政治教育要借鉴历史经验，结合农民特点，实现以下六个方面的结合：思想政治教育与党的中心工作相结合；思想政治教育与给农民看得见的物质利益相结合；教育内容的科学性和教育对象的层次性相结合；说理教育与形象教育相结合；以理服人与以情感人相结合；先进性与广泛性相结合”[2]。王秀良指出，“只有把党的干部思想政治教育理论及成功经验与社会现实有机结合起来，始终坚持以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理论成果为指导，坚持‘为人民服务’的根本立场和宗旨，坚持带头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坚持服从和服务于党的中心工作，坚持充分发挥刚性制度的保证作用，坚持解决思想问题与解决实际问题相结合，坚持教育工作的‘生命线’地位不动摇，才能增强干部思想政治教育的时代感、针对性和有效性”[3]。二是针对不同时期的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包括土地革命时期、延安时期、抗日战争时期、解放战争时期、全面建设社会主义时期、改革开放以来等。如崔晓麟指出，“以九一八事变为界，从革命形势发展状况、阶级斗争状况、革命主要矛盾、主要任务等多个角度对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前后两个阶段中国共产党的思想政治教育进行比较分析，总结其成功的经验，为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的思想政治教育提供启示和借鉴”[4]。欧阳恩良认为，“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我们党创造性地提出了一系列关于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论、原则和方法，积累了非常丰富和宝贵的经验，主要包括将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作为贯穿整个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思想政治教育的主线；根据革命形式的发展决定各个阶段思想政治教育的具体内容；加强主体自身建设；将思想政治教育与关心群众的物质利益紧密结合；根据不同的客体层次决定思想政治教育的多样化方法”[5]。三是针对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特征研究，包括话语权、意识形态、方式方法、宣传标语、仪式考察等。如佘双好、张琪如认为，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思想政治教育方法为新中国成立后在全国范围内、面向全体人民开展思想政治教育提供了基础和经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形成了以说理教育为核心的思想政治教育方法。改革开放以后思想政治教育形成了以疏导为特点的思想政治教育方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后形成融入渗透为特征的思想政治教育方法[6]。鲁明川指出，“党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贯穿于党的救国、兴国、富国、强国的奋斗目标，反映了‘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民族复兴的历史逻辑，彰显出中国共产党和社会主义发展的鲜明时代特征”[7]。上述研究成果厘清了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历史发展脉络，总结分析了各个不同历史时期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经验和成就。同时针对农民、干部、妇女等不同群体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所形成的一系列成果，为不同群体的思想政治工作提供了切实可行的教育路径和方法。但从现有的文献来看，关于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守正与创新的研究成果还较为鲜见。有鉴于此，本文结合新的时代特点和历史方位，对中国共产思想政治教育的守正与创新问题探讨。

二、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守正

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中国共产党的工作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其他各项工作有效开展的重要保证。百年来，中国共产党能够在国内外形势严峻复杂的情况下，顶住巨大的压力和挑战，不断走向胜利、取得胜利，关键在于坚持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指导、坚守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恪守与时俱进的品格、秉承自我革命的精神等四个方面的思想政治教育。

(一)坚持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指导

中国共产党作为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更要忠于马克思主义思想，坚定社会主义信念，坚持马克思主义思想武装全党的核心指导地位，不断丰富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科学内涵。百年来，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实现近代以来各方政治力量都没能完成的艰巨历史任务，正是依靠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指导地位。如果背离马克思主义思想，放弃马克思主义思想的科学指导，就是放弃了共产党人理想信念的灵魂，中国共产党就会失去根本，迷失方向，所以任何时候都不能动摇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指导地位，这是中国共产党的根脉所在，也是中国共产党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的根本遵循。

1921年，中国共产党宣告成立之时就将马克思主义思想旗帜鲜明地写在党的章程上，将解放全人类、实现共产主义作为自己的终身奋斗目标，从此中国人民的武装革命斗争有了科学的理论指导。1927年，中国共产党在井冈山创立了第一个农村革命根据地。为了解决当时由于农村社会的封闭性、党员来源的单一性而导致的党员思想混乱问题，中国共产党明确强调共产党员要站稳无产阶级立场，严格把控党员发展，把积极宣传和学习马克思主义思想放在首位。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在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的开幕词中把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与坚持共产党的领导地位相提并论，特别强调指出，“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8]。

改革开放时期，邓小平强调，“我们坚信马克思主义，但马克思主义必须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只有结合中国实际的马克思主义，才是我们所需要的真正的马克思主义”[9]213。把马克思主义放在更加现实、更加真实的环境中进行考察才是中国真正需要的马克思主义。江泽民指出，“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任何时候都要坚持，否则我们的事业就会因为没有正确的理论基础和思想灵魂而迷失方向，就会归于失败”[10]。胡锦涛提出，“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立党立国的根本指导思想。坚持和巩固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是党和人民团结一致、始终沿着正确方向前进的根本思想保证”[11]。只有坚持用马克思主义思想武装头脑，才能增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原则性、预见性，推动重大历史课题得到有效解决。

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强调，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是共产党人经受任何考验的精神支柱，要把宣传和落实马克思主义思想的学习当作中国共产党政治建设的基础性工作来抓。只有坚持马克思主义思想在思想理论教育中的核心指导地位，才能把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作为推动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发展的强大思想武器，才能解决新时代的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

(二)坚守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教育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中国共产党根本宗旨的深刻揭示，为治国理政指明了方向，为持续发展提供不竭动力。中国共产党把人民的生活幸福当作自己的终身事业，在长期执政过程中，牢牢树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个根本宗旨并内化为坚定的理想信念。只有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教育，紧紧依靠人民，牢牢植根人民，不断造福人民，中国共产党才能跳出“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历史周期律。

中国近代史既是一部屈辱史，也是一部奋斗史。中国无数仁人志士为争取民族独立和国家富强，前赴后继地探寻国家救亡图存的道路。太平天国运动、洋务运动、戊戌变法、义和团运动、辛亥革命等各种救国方案，都以失败告终。惟有人民和历史选择的中国共产党才真正实现人民当家做主，让中国人民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的伟大目标。而让中国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强起来的胜利密码，就是中国共产党始终坚守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初心。

中国共产党的历届领导人都十分重视在全党全国开展“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个初心使命的思想政治教育。毛泽东指出，“我们共产党人区别于其他任何政党的又一个显著的标志，就是和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取得最密切的联系。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12]。邓小平认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一切以人民利益作为每一个党员的最高准绳”[13]。江泽民指出，“必须把实现和维护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作为改革和建设的根本出发点”[14]。胡锦涛强调，“牢固树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和真心实意对人民负责的精神，做到心里装着群众，凡事想着群众，工作依靠群众，一切为了群众”[15]。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与人民群众同呼吸共命运的立场不能变，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不能变。只有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初心，紧紧依靠人民，牢牢植根人民，不断造福人民，中国共产党才能实现其自身的真正价值。

进入新时代，习近平在十九大报告中深刻指出，“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中国共产党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16]。全党多次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活动，教育全党践行初心、担当使命，坚持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贯彻到底。

(三)恪守与时俱进的品格教育

恪守与时俱进的品格教育，要求思想政治教育重心与各个时期党的中心任务相调适，只有顺应世情国情党情的时代变化需求，立足于时代特点，才能充分保证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实效性，有效应对新的历史条件下的新形势、新局面。

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重心总是随着党的中心任务而变化，恪守与时俱进的品格教育是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历久弥新的根本原因，为党在各个历史时期完成目标任务作出了巨大贡献。正如毛泽东所说，“认清中国社会的性质，就是说，认清中国的国情，乃是认清一切革命问题的基本的根据”[17]。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把领导广大人民群众推翻“三座大山”、实现民族独立和民族解放作为的党的中心任务。这一时期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重心是积极宣传马克思主义先进思想，动员广大人民群众参与和支持革命。一方面，通过思想政治教育与工人运动、土地改革相结合，宣传先进思想，指导工人、农民运动，鼓励和帮助工人农民阶级反抗压迫，维护自身权益。另一方面，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组织和建立更加广泛的革命统一战线，以武装力量反对武装的反革命，实现民族解放与振兴。

新中国成立后，围绕实现新民主主义向社会主义的过渡、完成“三大改造”的中心任务，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重心从民族解放教育转向巩固新生政权、恢复国民经济以及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教育，着重肃清旧思想的影响，宣传中国共产党新的路线方针政策，发动群众，鼓舞人心，营造风清气正的党风政风和社会风气，使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得到加强，为社会主义建设提供重要的思想保障。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的工作任务是既要解决“文化大革命”后遗留的党内政治思想混乱的问题，又要把国家发展重心转向经济建设。为此，邓小平强调，“离开了经济建设这个中心，就会有丧失物质基础的危险”“其他一切任务都要服从这个中心，围绕这个中心，决不能干扰它，冲击它”[18]。这一时期，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重心是要为经济发展服务，既要大力培养改革开放所需要的创新型技术人才，又要全面提高人民群众的思想道德素养，调动人民群众参与社会主义建设的积极性和创造性。

进入新时代，习近平强调，“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19]。中国共产党的中心任务就是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因此，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重心是要实现新时代的历史使命，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广泛开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中国梦的宣传教育，加强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教育，聚焦聚力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

(四)秉承自我革命的精神教育

自我革命就是自我教育。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党史也是其百年自我革命的教育史，自我革命是党的永恒课题，全体党员、干部的终身课题[20]。在中国革命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摸着石头过河走过许多弯路，甚至犯过严重的“左倾”“右倾”错误，但是总能通过勇于自我革命精神，改正错误路线，化险为夷，进而实现中国共产党的涅槃重生。刘少奇指出，“我们的党从最初组织起就有自我批评和思想斗争，就确定了民主集中制，就有严格的组织与纪律”[21]。

1950年5月，党中央在发布的《关于在全党全军开展整风运动的指示》中，针对新党员中存在的入党动机不纯问题，老党员中存在的官僚作风问题，领导干部中存在的命令主义作风问题，要求全党全军进行一次整风运动。以此为序幕，又继续开展了从1951年至1952年的“三反”“五反”运动、1951年至1954年建国初期的整党整风运动、1957年至1958年的整风运动、1969年至1971年“文化大革命”期间的整党建党运动，1983年至1987年改革开放期间的整党运动，通过“运动式”的自我革命教育，确保党的纯洁性和先进性。

“文化大革命”结束后，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各族人民拨乱反正、及时承认历史错误、纠正偏差。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六中全会一致通过了《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重大问题的决议》，科学地分析了建国32年来中国共产党在重大历史事件，特别是“文化大革命”中指导思想的正确和错误及产生错误的主观原因和社会因素，澄清了一系列重大理论问题，推动了中国共产党又一次自我革命的实现。

改革开放时期，邓小平曾指出，“中国要出问题，还是出在共产党内部。对这个问题要清醒”[9]380。要想中国不犯大错误，不出大问题，就必须勇于自我革命。

进入新千年，胡锦涛指出，“坚持标本兼治、综合治理，惩防并举、注重预防，抓紧建立健全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相适应的教育、制度、监督并重的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22]。把自我革命教育逐渐制度化、规范化。

进入新时代，习近平在《党必须勇于自我革命》讲话中强调，“中国共产党的伟大不在于不犯错误，而在于从不讳疾忌医，敢于直面问题，勇于自我革命，具有极强的自我修复能力”[23]。中国共产党不断推进自我革命制度化、规范化、法治化建设，十九届三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深化党和国家机构改革的决定》，对完善党的全面领导制度、推进党的纪律检查体制和国家监察体制改革作出了重要指示。十九届四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把“坚持和完善党和国家监督体系，强化对权力运行的制约和监督”专列为第十四部分作出部署，为新时代推动监察体制改革指明了方向。这一系列政策决议充分表明中国共产党始终有刀刃向内的决心和壮士断腕的勇气，始终秉承自我革命精神，坚定不移地将党风建设和反腐斗争进行到底。

三、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创新

中国共产党要坚持和发展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与需要，就必须充分发挥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引领作用，在客观上要求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守正的同时，还必须在理论、理念、制度以及平台等四个方面与时俱进，予以创新。

(一)理论创新：习近平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论述

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理论是随着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革命、建设实际相结合不断深化而发展起来的。在这一过程中，中国共产党用理论创新推动了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有针对性地开展，逐步廓清了“一个弄清楚”“四个如何认识”和“六个为什么”的思想问题，使国家和社会走出思想的“迷雾”，清醒而坚定地做好社会主流意识形态领域的宣传工作，并且积累了丰富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经验，为初步探索系统化、规范化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体系创造了条件。

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国内出现的诸多新情况、新问题、新风险、新挑战，党的十九大报告基于历史新变革、历史新方位、矛盾新转化、历史新使命、时代新课题，推进理论创新，形成了系统完整、逻辑严密的科学理论体系[24]。这个科学理论体系就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其中，新时代习近平关于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论述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从实践意识、问题意识、人本意识出发，紧跟新时代的形势变化，不断开拓创新，为系统阐释和开展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五位一体”总体布局、五大发展理念、“四个自信”“四个意识”、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以及党的建设等重要发展理念提供了理论支撑和价值引领，对推动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的有效开展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二)理念创新：促进单一性灌输理念向灌输与实践互动相结合的理念转化

恩格斯指出，“先进理论不会自发产生，共产党必须加强对工人阶级的思想理论灌输”[25]。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的执政党，长期以来，始终秉承恩格斯的这种灌输理念，坚持向人民群众准确完整地传播马克思主义思想，对凝聚民心、统一思想、提高认识发挥了巨大作用，实现了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开展，保障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正确方向。

但是，面对新时代出现的各种新业态、新形势，单靠传统的单一性灌输理念已不能有效应对和解决新业态、新形势带来的各种问题和困境，要想继续发挥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伟力和威力，就亟需创新教育理念。进入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十分重视思想政治教育理念因时因势的变化创新，强调在坚持单一性灌输理念的同时，坚持与实践性互动理念相结合。比如，十八大以来，全党先后开展五次集中学习教育，利用一系列主题教育活动，立足于重大现实问题的实践研究，发展互动，实现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灌输与实践互动相结合的理念创新，坚持灌输理念把中国共产党的新思想、新理论及时向社会传播，并组织人民群众及时学习，领会精神要义。与此同时，还强调实践互动，一是党外民主的实践性互动，也就是加强党员干部与广大人民群众的互动，通过开通政府留言板、设置意见箱，听取人民群众对政府工作的意见，让党和政府及时发现社会潜在的问题和矛盾，疏解群众情绪，建设更有亲和力的政党；二是党内民主的实践性互动，推进党内民主团结，构建和谐的党内人际沟通，为切实有效开展党的各项工作创造良好的政治局面，及时发现党员思想作风问题，抓早抓小，防微杜渐，及时消除党员干部同志由于观点不同、意见不合而导致的矛盾冲突。

(三)制度创新：建立科学全面合理的制度体系

制度创新是自主创新的重要保证，是创新之本。制度的创新发展，必须实现党立制度与制度治党的内在统一，深刻把握两者的辩证统一关系。党立制度是坚持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领导地位的具体体现，坚持这一政治原则，就是要坚持中国共产党通过法定程序建立起有关国家治理的科学合理制度，坚持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对国家各项事业、各项工作的思想引领；制度治党是增强党的治理能力和执政水平的重要手段，只有把党建好、管好，才能发挥充分思想政治教育的优势。

制度创新要以实践为基，以需求为本。中国共产党致力于建立现代化国家治理体系，从党的十五大首次提出“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到十九大提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行动指南，全面开启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中国共产党在近年来的重大会议上反复强调制度建设、制度创新。十八大报告提到113次“制度”，强调要坚持用制度“管权、管事、管人”，保障国家管理机制和人民权利体系的正常运行；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要用全面制度改革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发展；十九大再一次明确提出“我们必须不断推进制度创新”，用制度建设保证人民当家作主的权利；在十九届四中全会中，党中央强调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及其执行能力的集中体现。只有建立新时代制度保障机制，中国共产党才能顺势而上，有所作为，只有加强顶层设计，才能立足全局、引领全面改革。中国共产党把加强思想政治教育制度创新作为重点，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政治工作创新的题中应有之义，要用思想政治教育的制度创新联动有关国家治理的其他各类各体系制度创新，协调制度机制的内在联系，调整制度机制的内在结构，增强制度创新的系统性和耦合性，推动思想政治教育体制与国家治理体制的适应性，发挥思想政治教育制度创新的最大效能。

(四)平台创新：构建现代化传播媒介网络新平台

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需要相应的载体和平台支撑。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街头演讲宣传是中国共产党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方式，以报刊文章的传播为载体，对青年群体、工农群体进行思想鼓动，从而解放国民思想，觉醒民族精神，使人民群众积极投身于民族解放斗争中。新中国成立以后，中国共产党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平台和载体越来越广泛，比如，“四报一刊”的发行，广播电台、收音机收音等电子设备的兴起，充分运用纸媒平台和有线平台统一国家意识形态教育方向。此外，中国共产党将长期革命建设过程中积累起来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经验转化为思想政治教育的学科教学体系，利用学校平台对青少年进行爱党爱国爱社会主义等主流意识形态教育。

进入新时代，随着互联网技术的高速发展，纸媒、广播等传统媒介平台日渐式微，各种新媒体和现代化传播媒介广泛兴起，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也要与时俱进，充分利用各种新媒体和现代化传播媒介，搭建现代化传播媒介新平台。一方面，要充分利用现有官方网络平台，例如公共教育网站、政府官方网站，围绕强化信息发布、政策解读、回应关切、引导舆论等重点功能，推动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现代化发展。另一方面，积极开发手机学习软件。手机既是人们之间交往交流的重要社交工具，也是方便人们学习的一个重要平台，可以充分利用手机的社交和学习功能，开发相应的手机学习APP软件，搭建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新平台。例如成功研发的“学习强国”手机APP，坚持立足全党、面向全社会，围绕党中央关于理论武装的工作部署，着眼于提高广大干部群众思想觉悟、文明素质、科学素养，丰富学习内容和资源，创新学习方式和组织形式，为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推动建设学习大国作出贡献。“学习强国”现已打造成内容权威、特色鲜明、技术先进、广受欢迎的思想文化聚合平台，也成为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一个权威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