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连华
(上海市社会主义学院,上海 200237)
时代是孕育思想的土壤,任何思想都是在回答时代之问中形成的。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所言:“一切划时代的体系的真正的内容都是由于产生这些体系的那个时期的需要而形成起来的。”[1]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做好新时代党的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思想,作为一个科学的理论体系,是党的统一战线百年发展史的智慧结晶,是用马克思主义观察时代、把握时代、引领时代,在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中形成的。
问题是时代的声音。建立在工业化、现代化基础上的全球化进程,自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以来,步入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际格局和世界秩序发生深刻调整,全球治理体系发生深刻变革,国际力量对比发生近代以来最具革命性的变化。
随着以中国为首的新兴经济体的发展及其引领新兴市场的复苏态势,“西方或霸权大国不再能垄断世界秩序的议题、机制、规范、规则和权益分配等,非西方力量正在成为世界新秩序的建设者之一”[2],但美国唯我独尊和欧盟要保持既有优势的世界秩序观及其在国际关系中的实践,要实现非西方和西方之间国际力量对比的基本平衡将是一个长期的历史过程,因而,大国博弈需要国家治理者具备纵横思维的发展观和联系观。
新冠肺炎疫情的全球大蔓延,给世界各国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带来巨大威胁,对世界各国的发展和全球秩序带来了冲击和挑战。特别是全球产业链下各国疫情防控措施的本位化趋势,市场、企业、资本的调整功能难以得到有效发挥等所带来的综合效益,使国家单边主义、民粹主义思潮不断加剧。体现在国际关系领域,美国日益视中国为战略竞争对手和挑战者,以维护西方自由民主政治制度为名,纠集一些西方国家对我国进行战略打压,不同价值观、秩序观和安全观之间的碰撞、冲突、对立有不断加剧的态势。正如中央统战部发文指出的那样:“美国视我国为战略竞争对手,不择手段对我国进行围堵打压,民族、宗教、涉疆、涉藏、涉港、涉台等统一战线相关领域已成为西方反华势力对我进行干扰破坏的重点和焦点,统战工作越来越成为国际斗争的一个重要方面。”[3]对此,中国需要加强同国际社会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团结合作,凝心聚力,推进多边主义,改善全球治理。
当今世界和平与发展仍是时代主题,但全球深层次矛盾突出,不稳定性不确定性增多。早在2018年11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把握时代机遇,共谋亚太繁荣》的讲话中就指出,当今世界,发展和变革风起云涌。新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全球治理体系深刻重塑,国际格局加速演变。同时,全球发展深层次矛盾突出,保护主义、单边主义思潮抬头,多边贸易体制受到冲击,世界经济整体发展环境面临诸多风险和不确定性。世界进入动荡变革期,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的环境更为复杂。当下的俄乌冲突再次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加速演进作了注释,即面对“国际力量对比之变的革命性、国际体系与秩序之变的紧迫性、国家发展范式与价值之变的竞争性、大国博弈态势之变的复杂性前所未有”[4]的态势,如何纵横博弈,在新的国际关系格局中找到最佳平衡点,需要各国治理者作出深刻的思考和应对。
人心是最大的政治。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这个新时代“是承前启后、继往开来、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继续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的时代,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时代,是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不断创造美好生活、逐步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时代,是全体中华儿女勠力同心、奋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时代,是我国不断为人类作出更大贡献的时代”[5]36,新时代的伟大实践要求中华儿女勠力同心、团结奋斗。
改革开放总设计师邓小平同志基于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具体实践和经验教训,准确把握社会主义本质要求以及生产力、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的辩证关系,提出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理论,奠定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基石,在此理论基石上的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前途命运的关键一招。改革开放以后,党和国家事业取得重大成就,我国实现了从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到充满活力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从封闭半封闭到全方位开放的历史性转变,实现了从生产力相对落后的状况到经济总量跃居世界第二的历史性突破,实现了人民生活从温饱不足到总体小康、奔向全面小康的历史性跨越,为新时代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奠定了坚实基础、创造了有利条件。与此同时,除如前所述错综复杂的国际局势带来的风险挑战外,我国国内改革发展稳定也面临诸如社会分配不公、贫富差距拉大、腐败现象严重、阶层固化、环境污染;经济政治与社会发展、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发展不协调等长期没有解决的深层次矛盾和问题以及新出现的一些矛盾和问题。面对国内外的风险挑战和矛盾问题,需要“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伟大的历史主动精神、巨大的政治勇气、强烈的责任担当”[5]39在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中作出理论创新和实践探索。
首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本质是强起来的时代。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指出,今天,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其次,在思想上,要充分认识这场伟大斗争的长期性、复杂性、艰巨性。行百里者半九十。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绝不是轻轻松松、敲锣打鼓就能实现的。全党必须准备付出更为艰巨、更为艰苦的努力。我们党要团结带领人民有效应对重大挑战、抵御重大风险、克服重大阻力、解决重大矛盾,必须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任何贪图享受、消极懈怠、回避矛盾的思想和行为都是错误的。第三,在实践中,要更加自觉地坚持党的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坚决反对一切削弱、歪曲、否定党的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言行;更加自觉地维护人民利益,坚决反对一切损害人民利益、脱离群众的行为;更加自觉地投身改革创新时代潮流,坚决破除一切顽瘴痼疾;更加自觉地维护我国主权、安全、发展利益,坚决反对一切分裂祖国、破坏民族团结和社会稳定的行为;更加自觉地防范各种风险,坚决战胜一切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领域和自然界出现的困难和挑战。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关键在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改革开放以后,党坚持党要管党、从严治党,推进党的建设取得明显成效。同时,由于管党治党一度宽松软带来党内消极腐败现象蔓延、政治生态出现严重问题、党群干群关系受到损害,党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受到削弱,党治国理政面临重大考验。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旗帜鲜明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把全面从严治党摆上战略布局,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锲而不舍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突出“关键少数”带动绝大多数,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完善党和国家监督体系,党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显著增强。“探索出了一条长期执政条件下解决自身问题、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成功道路,构建起一套行之有效的权力监督制度和执纪执法体系,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了强大支撑。”[6]通过中国共产党的不断自我革命,党的执政基础更加巩固,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得到有力保障,党的领导制度体系不断完善,党的领导方式更加科学,全党思想上更加统一、政治上更加团结、行动上更加一致,党的政治领导力、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社会号召力显著增强[5]41。人心是最大的政治,党以自我革命推动伟大的社会革命,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伟大实践中,对凝心聚力,不断巩固全社会团结奋斗的思想政治基础起到了积极推动和引领作用。
共识是奋进的动力。正确认识和把握各个历史时期社会主要矛盾,制定正确的大政方针,按照社会发展进步方向推动社会主要矛盾转化,是代表先进生产力和先进生产关系的社会集团和政党的根本任务。
正确认识和把握我国各个历史时期社会主要矛盾,是党百年来的历史经验之一。要正确制定党在不同历史时期的纲领、路线和方针,首先要从理论上明了中国社会的性质和社会主要矛盾。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在马列主义理论启发下,蔡和森、毛泽东等早期党的领导人以及一批马克思主义学者进行了艰苦探索。1939年,毛泽东在《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中明确提出,帝国主义和中华民族的矛盾,封建主义和人民大众的矛盾,是近代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7]。这一论断,为中国共产党制定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路线方针政策奠定了重要的理论基础。伴随着党对中国社会的性质和社会主要矛盾认识的不断深化,中国共产党正确制定新民主主义革命的纲领、路线、方针、政策,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从新中国建立伊始至1956年社会主义改造的基本完成,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经历了由人民大众同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残余势力之间的矛盾,至1952年工人阶级与民族资产阶级的矛盾以及相伴随的“一化三改”过渡时期总路线,到1956年9月党的八大提出:我们国内的主要矛盾,已经是人民对于建立先进工业国的要求同落后的农业国的现实之间的矛盾,已经是人民对于经济文化迅速发展的需要同当前经济文化不能满足人民需要的状况之间的矛盾。依此,党的八大开启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的正确方向,不幸的是党的八大后党对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判断偏离了正确方向,给党和国家事业造成了重大损失。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以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为标志,以邓小平为核心的中央领导集体开始重新审视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在1981年6月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将我国社会主要矛盾表述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这一论断提出后直到党的十八大都得到历次党代会的确认和完善。其间,党的十四大正式将其写入党章。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经过近40年的改革开放,我国国民经济从“文化大革命”结束时的 “一度濒于崩溃的边缘”到2017年GDP总量连续8年位居世界第二,实现了从低收入国家到中等收入国家的跨越;生产力发展水平也由改革开放伊始的“很低”到2017年的“社会生产能力在很多方面进入世界前列”。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对我国社会主要矛盾作出了重大判断,明确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是关系全局的历史性变化,对党和国家工作提出了许多新要求”[8]11。新要求需要新理论,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提出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2021年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中再一次确认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并进一步指出这是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规律认识深化和理论创新的重大成果之一,这其中自然包括习近平关于加强和改进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思想。
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科学认识和把握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发生变化的丰富内涵,不断推动理论和实践创新。首先,明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在推进工业化和城镇化进程中,经济取得了历史性进步,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全国工业增加值从1978年的1 621.4亿元,增长到2020年的313 071.1亿元,而随着大中小城市数量的不断增多,人口普查城镇化率也从1982年的20.91%提升至2020年的63.89%。”[9]从发展速度看,中国经济在持续了30余年的高速增长后,从2012年以来进入中低速增长阶段;从发展方式看,从追求速度和规模扩张式增长进入追求内涵式增长阶段。结合世界各国经济发展经验和工业化现代化发展规律,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其次,辩证把握“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从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来把握“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在人民群众物质生活水平显著提高的同时,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安全、环境等方面的供给存在“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还不能充分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从我国社会生产力水平总体显著提高并且在很多方面进入世界前列,但与发达国家和我国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要求相比,还存在“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问题,并提出“要在继续推动发展的基础上,着力解决好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大力提升发展质量和效益,更好满足人民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方面日益增长的需要,更好推动人的全面发展、社会全面进步”[8]11-12。第三,辩证把握社会基本矛盾和社会主要矛盾的关系。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是由社会基本矛盾运动演变而来,是社会基本矛盾在特定历史阶段的表现形式。习近平指出,要把社会基本矛盾作为一个整体来观察,才能全面把握整个社会的基本面貌和发展方向。强调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没有改变我们对我国社会主义所处历史阶段的判断,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变,我国是世界上最大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地位没有变。强调要牢牢把握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基本国情,牢牢立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最大实际,牢牢坚持党的基本路线这个党和国家的生命线、人民的幸福线[8]10-12。这些阐述和判断为党在新时代制定正确的路线、方针、政策提供了重要依据,有力推动着党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认识的不断深化。作为党的政治优势之一的统一战线,是我们党整合社会的重要机制,科学认识和把握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发生重大变化的丰富内涵,必然伴随着党对统一战线认识的深化。
任何一个国家的现代化进程,都面临着如何把不断变化的社会需求以及不同需求之间可能发生的矛盾和冲突纳入社会治理体系,以保持现代化与社会治理体系的平衡。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工业化、现代化的不断推进,也推动着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转型和社会结构的变化。随着新的社会阶层和群体的产生,社会价值多元化、社会利益复杂化、社会需求多样化,如何协调发展与秩序这两种社会需求,防范和化解社会风险,是我国社会治理现代化必须认真对待的问题。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总结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在社会治理方面取得的宝贵经验,正确认识和把握社会政治发展规律,不断推进我国社会治理现代化。首先,明确推进社会治理现代化的战略举措。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提出,推进社会治理现代化,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内容,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就是通过改进社会治理方式、激发社会组织活力、创新有效预防和化解社会矛盾体制、健全公共安全体系,建设既充满活力又和谐有序的社会,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六中全会就完善社会治理体系,健全党组织领导的自治、法治、德治相结合的城乡基层治理体系,推动社会治理重心向基层下移,建设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建设人人有责、人人尽责、人人享有的社会治理共同体的重要部署作了进一步阐述。其次,建立以党组织为主导的多元治理结构。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治理之路的根本保障。正如习近平所言:“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8]20据中共中央组织部发布的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6月5日,中国共产党党员总数为9 514.8万名,党的基层组织总数为486.4万个[10]。从分布看,党组织的数量多于政府组织,许多没有政府组织的社会领域,通常存在党的组织并且承担着公共治理的责任,从而为坚持党的领导,民主协商、社会协同、公众参与、法治保障、科技支撑的社会治理体系提供了组织保障。第三,推进社会治理方式创新发展。一方面,逐步推动政府职能转变,通过街、镇改革,重心下移、资源下沉,推动基层政府向下负责,不断向基层赋权,向社会领域有序赋权;另一方面,推进建立健全社会工作政策体系,深化完善以社区为平台、以社会组织为载体、以社会工作者为支撑、以社区志愿者为辅助、以社会慈善资源为助推的“五社联动”机制。然而,从实践机制上看,政府和社会的权力来源和行为方式均有所不同,需要构建超越行政机制和社会机制之上的更具弹性的整合机制,这在理论和实践上依然任重道远,三年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实践就是最好的说明。统一战线作为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的历史经验之一,在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理论逻辑上,能够有效推动政府行政治理与社会自我调节系统的相互衔接与融合,从而在党的领导与社会自治之间找到最佳平衡点,进而建立共同的思想政治基础。面对新时代的实践要求,也需要治国理政者在新的实践中不断作出符合时代要求的有效回答。
总之,从改革开放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在不同历史阶段有不同的时代课题。由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进入到“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什么样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什么样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怎样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时代。习近平总书记作为治国理政者必然要对时代课题从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上作出系统回答。统一战线是党的总路线总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我国革命、建设、改革不同历史时期发挥了重要作用。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统一战线在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上的作用更加重要;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统一战线在围绕中心、服务大局上的作用更加重要;我国社会结构发生深刻变化,统一战线在增强党的阶级基础、扩大党的群众基础上的作用更加重要[11]。因而,从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上对如何做好新时代党的统一战线工作作出系统回答,为新时代统战工作提供根本指针,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治国理政的题中之义,也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