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数字化改革背景践行新时代“枫桥经验”的探索和实践——以温州市公安局瓯海区分局为例

吴仁伟

(温州市公安局瓯海区分局,浙江 温州 325000)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数字技术正以新理念、新业态、新模式融入人类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各领域和全过程,给人类生产生活带来广泛而深刻的影响。当前,全省自上而下、全方位推进的数字化改革是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数字浙江建设要求的自觉行动和总抓手,是对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的生动践行。在新时代,必须充分利用数字化等新的科技手段带来的便利,更好地做好群众路线、人文关怀等工作,才能使“枫桥经验”这面旗帜在数字化时代,仍然高高飘扬。①因此,如何借助数字化改革,更好地坚持和发展新时代“枫桥经验”,从而促进基层社会治理现代化转型,实现工作更精准、更便捷、更有效,让群众更有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这是十分具有探索性和吸引力的重大课题。

近年来,重大维稳安保任务日益繁重,尤其是党的二十大和2022年杭州亚运会安保在即,对公安机关防范重大风险、维护社会治安等基层社会治理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和更大的挑战。本文通过浅析数字化改革背景下,以温州市公安局瓯海区分局(以下简称“瓯海分局”)借势借力浙江省委省政府数字化改革大潮,充分运用数字化思维和数字化技术,全面赋能新时代“枫桥经验”的探索实践为视角,进一步发掘基层“智治”的公安路径,以期为实现基层社会治理现代化转型、系统性重塑和整体性变革提供理论支持和实践样板。

一、数字化改革对践行新时代“枫桥经验”提出了新要求

数字化改革是浙江省委省政府从立足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角度作出的重大战略部署,是从整体上推动省域经济社会发展和基层社会治理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的必要途径。在这一大背景下,践行新时代“枫桥经验”,必然面临许多新的要求。

(一)需要更加突出数字思维、数字方法

诚如学者所言,“枫桥经验”产生的时候,当时的技术条件没有今天这么发达,更多的是当地基层党组织能够依靠群众,实事求是,发挥当地的社会文化和制度潜力,有效化解了一些社会矛盾和问题。②但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经济体制和社会结构发生巨变,信息和网络蓬勃发展带动群众行为模式转变,职业和劳动就业市场化加剧人口流动,社区服务社会化导致“亲缘”教化功能减弱,这些深刻的社会变化加大了基层社会治理的难度。这样的形势和背景对基层社会治理现代化转型和“枫桥经验”与时俱进提出了新的要求,只有主动顺应数字化改革大潮,充分利用数字化技术、数字化思维和数字化认知,赋予“枫桥经验”新的内涵,开辟“枫桥经验”创新发展的新路径,才能保持“枫桥经验”鲜活的生命力。比如,传统反诈宣传依靠上门走访、街头摆摊的效果已经逐渐减弱,而利用新型数字媒体则事半功倍、入脑入心。

(二)需要更加突出前端治理、末端沉浸

信息技术的发展无疑助推社会管理网格化的趋势,而技术赋能下的“枫桥经验”仍然将考察重心放在社会管理的主体——“网格员”之上。③作为公安的“网格员”——社区民警是基层公安机关践行“枫桥经验”的重要枢纽,也是打通“枫桥经验”神经末梢的关键所在。在数字化改革背景下,不同群众、群体和社会组织展现出网络时代特有的个性化、差异化特征,原先陈旧的台账模式、“大统管”方法已经难以奏效。这就要求新时代“枫桥经验”更加突出沉浸式、精细化的治理模式,通过不断升级的前端设备、不断完善的云侦体系和不断进步的云端系统,将前端治理的成效转换成基层社会治理现代化的效能,推动数字化改革为社区民警精准贴近群众、依靠群众、发动群众释放更多的红利。

(三)需要更加突出核心驱动、中枢掌控

体系化提升新时代“枫桥经验”,能够推动碎片化治理向整体性治理转变。生成有效的治理结构是从传统治理向现代化转型必须首先破解的理论和实践问题。④要解决碎片化治理,首先就要解决数据碎片化的问题。因此,如何有效利用海量的数据是数字化改革和践行新时代“枫桥经验”的共同课题。同时,让数据变活、让数据说话、让数据为基层社会治理提供支撑是坚持和发展新时代“枫桥经验”的新路径,这就要求我们建立一个依托公安大数据基础,运用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前沿技术构建的数据智能中枢(即“公安大脑”),通过对碎片的系统重塑,从海量的群众治理数据中挖掘风险点和着力点,推动“枫桥经验”在“公安大脑”中枢指引下实现数字化、系统化转型。

(四)需要更加突出闭环管理、多跨协同

新时代“枫桥经验”不仅要求治理主体合理运用数字化的技术提升治理水平和治理效率,更需要打破以往传统管理模式下部门间各司其职的壁垒状态,加强部门之间的相互协作,用全局、整体的思路整合资源,实现以人民为中心的智慧化治理模式。⑤我国原先的人情社会、农耕社会,各类矛盾纠纷相对简单,涉及面也相对较窄,对政府部门协同管理的要求相对较低。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依法治国方略的推进,群众对美好生活的需求日益增长,对社会公平正义和程序正义的要求不断提高,加上现代社会“联系性”不断密切,各类风险和矛盾交织多变、涉及领域广泛复杂,这对“枫桥经验”中的“矛盾不上交”和政府部门间的协作提出更高要求和挑战。只有在践行新时代“枫桥经验”中不断推动部门间数字化协同场景建设,通过将复杂的问题进行分解和化解,才能实现各类风险和矛盾的闭环管理、动态清零,走上基层社会治理现代化的轨道。

二、数字化改革为践行新时代“枫桥经验”提供了新机遇

数字化改革对践行新时代“枫桥经验”提出了新要求,同时也带来了一系列新机遇。以数字化改革赋能新时代“枫桥经验”,是加强和创新基层社会治理的正确打开方式。

(一)数字化改革自上而下、一贯到底的顶层设计,为赋能新时代“枫桥经验”指明了行动方向

中共浙江省委书记袁家军在2021年开年第一会上亲自点题、亲自部署、亲自推进全域数字化改革工作,并对省域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出了希望和要求。浙江省副省长、省公安厅党委书记、厅长王成国在萧山调研指导基层社会治理工作时强调,要坚持和发展新时代“枫桥经验”,以数字化改革引领现代化先行,进一步健全完善自治、法治、德治相结合的城乡基层治理体系,努力建设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共同体,真正做到群众安心、党委放心、基层连心。数字化改革的方向是推进省域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这是深层次、高纬度的决策部署,也是高质量发展、高效能治理的体系变革,而这个方向同样是“枫桥经验”的前进方向和最终目标。因此,利用数字化改革赋能“枫桥经验”是大势所趋、顺势而为,是对省委决策部署的深入贯彻和主动落实。

(二)数字化改革推动基层社会数字空间逐步完备,成为公安机关践行新时代“枫桥经验”的新载体

实现基层社会治理现代化,是坚持和发展新时代“枫桥经验”的题中应有之义。充分利用智能互联技术为基层治理赋能,有助于夯实基层社会治理的根基,实现防风险、保安全、护稳定、促发展、惠民生等治理目标。⑥近年来,根据上级公安机关的总体部署,政府部门和基层公安机关开展了大量行之有效的信息化建设工作。随着前端感知的不断加密和系统平台的创新建设,县域级大数据中心已初具海量数据规模,这种量大面广的基础数据通过各类平台和系统构建起了基层社会数字空间的基本模型,为数字化赋能基层社会治理奠定坚实的“夯土层”。数字化改革作为“最多跑一次”改革、政府数字化转型的迭代升级,正是在原来的数据基础之上,实现“数治”赋能的“自治”“智治”,推动运行管理更精准、更高效,推进治理方式发生基础性、全局性和根本性变化的过程。而这种治理方式的变革,与“枫桥经验”核心内涵高度吻合,正是践行新时代“枫桥经验”的历史机遇。

(三)数字化改革有利于践行新时代“枫桥经验”实现基础工作的提档升级,进而推动传统警务向现代警务蜕变

以“小事不出村、大事不出镇、矛盾不上交”的“枫桥经验”样本为例,这一基层治理模式具有重大的推广意义,也适用于数字化转型。⑦首先,当前“枫桥式公安派出所”创建借助数字化改革,促使各项基础业务工作相互关联、形成体系,有效推动原有的基础工作从零碎向系统转变、从粗放向精准转变。其次,通过数字赋能、机器换人,可以推动基层社会治理工作方式由“汗水”模式向“智慧”警务转变,实现基层警力无增长改善。最为重要的是,数字化改革搭建的一体化智能化公共数据平台和大脑,对上为科学决策提供支撑,对下为高效执行、靶向治理提供方法,为民警的群众工作指引了方向、提升了准度,为推动“被动警务”向“主动警务”转变,努力做到及时发现、预防、消除各类风险以及不稳定因素奠定了基础。

(四)数字化改革有利于更好地践行新时代“枫桥经验”依靠群众、发动群众的内涵要求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9年5月召开的全国公安工作会议上明确要求,要把“枫桥经验”坚持好、发展好,把党的群众坚持好、贯彻好,充分发动群众、组织群众、依靠群众。数字化改革“V字模型”的探索,将各部门的工作任务细分至最小颗粒度,而精细化的颗粒更有利于找准群众所需所盼,为发动和依靠群众找准“纽带”。同时,当今社会群团组织不断丰富、发展,不同的组织、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利益诉求难免带来分歧,一定程度上导致民意、民力的分散,就像“中国梦”为凝聚民心提供理论基础,数字化改革为凝聚民心、汇聚民力提供技术基础,通过民意的精细化分解,有利于诉求和问题的指向性溯源和闭环管理,有效避免了权责不清和互相推诿情况的发生,也为找到基层部门间多跨协同的最大公约数提供了行之有效的方法,最终达到“枫桥经验”“矛盾不上交”的目标。

三、践行新时代“枫桥经验”,以数字化改革赋能基层社会治理的瓯海公安探索

2021年以来,瓯海分局立足建党100周年安保和党的二十大、2022年杭州亚运会安保的大背景,坚持大抓基层、大抓基础,紧紧围绕新时代“枫桥经验”的时代特征、实践路径和核心价值,以基础工作需求侧改革、业务系统应用端集成、公安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牵引,扎实推进基础数字化改革,精心打造瓯海公安警务数字化平台和“基础数字驾驶舱”,以“数字赋能、整体智治、系统集成、协同高效”的基础智治引擎,有力撬动基层社会治理的全新增长点,为数字化改革背景下践行新时代“枫桥经验”贡献瓯海方案和瓯海智慧。2021年,瓯海分局娄桥派出所在创建“枫桥式公安派出所”中,成功入围第二批全国公安机关“枫桥式公安派出所”创建名单。

(一)紧盯“枫桥经验”的时代特征,以基础工作需求侧改革为牵引,变智慧创安“粗放”为“精细”

紧紧围绕推进基层社会治理现代化这一“枫桥经验”的时代特点和目标,通过持续织密前端感知网、鲜活核心数据仓,并以基层需求为导向,结合“基础数据驾驶舱”应用场景,智能清洗、整合有效数据,全面推进基层社会治理现代化转型。

1.鲜活数据“瑶池”,织密前端安全感知网。以构建枫桥式数字治理蓝图为目标,将社会信息转换为基层社会治理的数字基础,建立分局“数据瑶池”平台,数据量每日以亿计更新。一方面,围绕动车站、汽车站、高速公路(国省道)等环瓯出入区域,文体场馆、学院医院、水电油气等重点安保部位,以及重点人聚居地、警情案件高发地、易发地等治安复杂区域,大力推行“雪亮工程”“四安工程”等前端感知网建设,建成高位高清监控、人脸高清摄像头2000多路、10X系统采集设备2300台、智慧安防小区142个,织密全域平安网;另一方面,以2022年杭州亚运会龙舟赛安保为契机,推动党委政府投入3800万元,新建人脸高清摄像头3000多路,结合社会资源、互联网等数据,一并汇入分局数据“瑶池”平台,筑牢重点部位安全网。

2.推动数据“下沉”,织密社区安全防控网。将“枫桥经验”中的传统群众视角转换成新时代数字视角,以业务数据编目、数字标签、PIGS技术应用等为抓手,精准刻划14个派出所、56个责任区、186个村(社区)电子地图边界,整合归集警力、警情、执法、视频、场所、部位、物品、轨迹等8大类要素,并划分分局、派出所、社区、村居四个维度,建成后台“一所一档”“一责任区一档”“一村一档”,可根据不同基础工作需求,对辖区总体情况即时浏览,并直接显示在派出所综合指挥室应用终端,让辖区社会治安概况、重点部位要素一图展示、尽收眼底。同时,可在平台任意抓取区域数据,如200米、500米、1000米半径范围数据,分类显示警员、警车、单兵等7类动态点位和V3视频、卡点、岗亭、警务室、智慧安防小区及学校、医院、银行等21类静态点位的数据及详情,推动基础治理工作向可视化转变。

3.指引数据“整合”,织密平安督导考核网。将“枫桥经验”中的群众监督转换为新时代的数字监督,确保督导更实时、更理性、更立体。一方面,全面梳理整合分局业务警种能够提供给基层的“数据清单”,依托“基础数据驾驶舱”应用场景,实时汇集人口、出租房、重点场所行业等52项基础信息,并以图例化标注、动态化更新“回填”社区,精确指导基层创安工作有序开展。另一方面,整合多警种、多领域需在社区落地的基础管控任务,形成可量化的24项工作清单,在精准指引社区民警通过警务通一机开展基础工作的同时,又能有针对性地进行数据采集,反哺“基础数据驾驶舱”后台数据库,有效构建基础要素智能撷取、闭环交互,管控任务精准推送、闭环管理的工作流程,让平安创建工作更加精准到位。

(二)紧盯“枫桥经验”的实践路径,以业务系统应用端集成为牵引,变基层治理“四难”为“四化”

紧紧围绕数字赋能这一“枫桥经验”的新时代实践路径,以瓯海公安警务数字化平台在线应用场景为着力点,深化基础工作需求侧改革成果应用,依托系统应用端赋能,有效破解基层社会治理中警情处置精准难、热点问题导控难、风险隐患预防难、工作成效晾晒难等“四难”问题。

1.集成指挥一张图,推动警情处置向精准化转变。完善“情指勤舆”一体化引领下情指中心、综合指挥室“一张图”指挥作战机制,结合平台内自主建设的“警情精确指挥”应用场景,通过将敏感警情、重大案事件电子预案库嵌入应用系统,系统可根据实时警情自动提取相应预案,以指令形式“一键”下达给各处警单元和社会应急联动部门。同时,系统内可快速检索并刻画涉警人员信息,与警情信息、处警规范细则一同推送至处警民警的警务通,让民警提前掌握涉警风险、获取研判支撑、提交处置结果,若需后续跟进化解,可将警情推送给社区民警,实现前后端一体处置、闭环管理。另外,系统主页集成地理信息图、警力分布图、警情热力图、治安要素图,实现“一张图”显示可用的指挥要素信息,结合警务通、对讲机、执法记录仪等单兵设备,做到快速调取现场画面、梯次调度路面警力。目前,瓯海分局接处警耗时平均缩短约4分钟,数字赋能群众工作的成效逐步显现。

2.舆情监测一张图,推动热点导控向合成化转变。根据“枫桥经验”“小事不出村、大事不出镇”的要求,定位网络版“舆情不过夜、热搜不出现”的目标,在平台上以“今日热门排行榜”形式展示媒体热搜和舆论热点,全面监测微博、百度、今日头条、抖音社会榜等热点数据,通过更新监测热词,结合舆情热力变化、分布变化、社会情绪指数等多维度分析舆情发展态势,并以重点用户、群体分析、话题分析、媒体发布等多角度对重点舆情及事件开展专项分析,主题式展示辖区特定时期的重点舆情及事件。一旦发现本地舆情,通过设置“高、中、低”三色预警,由网安大队、情指中心、政治处启动“三同步”工作机制,联同相关派出所进行落地处置。待相关单位处置完成后,再通过合成作战模块反馈结果,并与区网信办、大数据局等区属部门建立协作机制,强化信息共享、常态会商,进行联合反制,确保全面掌控本地社会舆情热点。2021年以来,瓯海分局已妥善处置社会舆情事件117起,其中协同区相关部门,主动出击、妥善处置网民庞某在涉疫敏感时间发布疫情谣言情况,有力平缓社会面恐慌情绪。

3.在线预警一张图,推动风险防范向主动化转变。研发在线情报预警应用场景,将“枫桥经验”践行中“老村长”的角色功能具象化、数字化、规模化。一方面,联通“温警在线”、区矛调中心后台、12345热线等数源系统,动态更新涉稳重点人员、重点群体、重点风险态势,并配置重点人员全息档案、重点部位AR安保、黄赌高危人员布控、易涉诈人员预警等实战模型,有效提升重点要素管控工作的广度、深度和效度。如,针对涉疫人员精密智控,自主研发“涉疫助手”,依托警务数字平台精准识别重点人员经纬度,并解放人力,实现流调信息智能撷取、自动流转。另一方面,打通与基层治理“四平台”的数据壁垒,公安在基础管控工作中排查发现的矛盾纠纷等涉稳风险,以及乡镇(街道)网格员在工作中发现的治安隐患,可通过应用平台实现双向实时交互、闭环管理。2021年以来,瓯海分局已连同乡镇(街道)及应急联动部门成功处置重大案事件14起。

4.成效评定一张图,推动工作晾晒向可视化转变。聚焦24项基础任务清单,以半月、月度、季度的时间维度进行分类,依托警务数字化平台,按照辖区工作实际、任务节点进度、轻重缓急程度向民警推送每日、每周任务清单,对未完成的工作任务,通过警务通自动预警提醒社区民警,“兜底”平安基础工作。同时,平台清晰记录社区民警每日工作内容并形成电子档案,“一屏显示”基础任务清单完成进度和最终反馈状态,一体化推进社区工作实时督导晾晒、考核问效,推动构建数字化、理性化的综合评价体系,让优秀、肯干、实干的人脱颖而出,为“枫桥经验”践行提供强大的组织保障。建党100周年安保维稳期间,瓯海分局通过该模式督促各社区民警完成管控指令任务5886项,有效保障重大敏感时期社会面基础排查管控工作的落实落地。

(三)紧盯“枫桥经验”的核心价值,以公安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牵引,提档公信力和满意度,变民生保障“堵点”为“增长点”

紧紧围绕为人民服务这一“枫桥经验”的核心价值,以流程再造、制度重塑、智慧应用等为抓手,深化公安服务保障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赋能警务机制、勤务制度更加集约高效,打造群众满意新高地。

1.呼应群众对执法公正的新期待。深化政法办案一体化、执法全程可视化等改革,依托执法办案中心建设,实行统一看管、送检、送押等模式,打通“常规五项体检”、核酸送检等堵点,为基层办案单位实现减负增效;同时,围绕执法全流程,拆解出案件定期评判、三类案件专项整治、中层履职监督、执法过错责任追究、民警执法能力提升等一级任务5项、细化二级任务13项、三级任务20项,通过每日评查问题数、三类案件结案率、中层履职率、看检押代办率等8项指标,结合“全程记录执法轨迹、全程监督执法行为、全程还原执法现场”等执法全程可视化制度,确保案件按时、规范办结,实现闭环式管理、阳光式执法,深入践行法治这一“枫桥经验”的基本准则。2020年,瓯海分局获评全省年度执法质量考评优秀单位,政法一体化数字卷宗单轨制被列为全省试点,吸引全省各地兄弟单位前来学习考察38批次。

2.呼应群众对电诈治理的新期待。聚焦新常态下新型网络犯罪高发态势,坚决守护群众财产安全。一方面,以电诈犯罪侦查为导向,拆解出应急支撑、研判侦查、预警反制、实战轮训等一级任务4项、细化二级任务10项、三级任务18项,建立每日支撑数、指挥长评价、情报产品数、落地转化率、电话回访数、预警劝阻数、冻结止损数、技战法培训数、带案入驻指导数等14项指标,有效破除制约警种、队所、警网之间高效协同的堵点。另一方面,以电诈犯罪治理为导向,建强分局反诈中心,组建“2+12+14+N”(即2名专职民警牵头,12名专职反诈辅警落实在线反诈,14名派出所劝阻专员落实预警劝阻,N个落地处置小组)反诈预警劝阻队,预警后找到受害人时间平均缩短20%以上,现发案件实现5分钟内止付,相关做法得到温州市公安局主要领导批示肯定,被浙江省公安厅、温州市公安局简报刊发推广。同时,加强警网融合,推动129名社区民警进村(社区)“两委”班子,建强党建、宣讲团、新媒体等3大宣传防范矩阵,全社会反诈氛围日趋浓厚。

3.呼应群众对命案防控的新期待。搭建数字防火墙,构建数字协同“大调解”机制,坚决守牢不发生恶性极端案件的底线,提升群众安全感。一方面,依托“基础数据驾驶舱”应用场景,实现对个人极端、暴力前科、肇事肇祸精神障碍患者等高危群体管控“一图展示、一键指令、一站督导”,结合每月分析乡镇(街道)发案情况及受害人特征,梳理上报《全区治安形势分析报告》,由区平安办指导乡镇(街道)落实对全区治安的精准治理,形成全社会共防命案的合力;同时,以全区“大调解”体系建设为抓手,对情感、邻里等易引发“民转刑”案件的隐性纠纷开展深度排查,并与乡镇(街道)“四平台”、应急联动平台双向交互,实现矛盾纠纷闭环处置,2021年以来,已联动化解各类纠纷(含非警务类)8358起。另一方面,依托分局情指中心、侦查(反诈)中心、执法中心建设优势和“情指勤舆”一体化工作机制,集成警种资源手段,确保命案必破、快侦快破,实现以打促防。

4.呼应群众对治安清净的新期待。打造以群众为核心的数字街面、智慧社区,综合运用数字警察、数字警局、数字防控,确保全天候、全方位在线护卫治安环境。一方面,数字化牵引智慧巡防。依托分局警务数字化平台,配套“两队一室”勤务机制改革,综合运用“1358”“152”机制,以数字分析、智慧预警推动巡逻防控精准化、靶向化,全面营造“数管数防”的高压态势。另一方面,数字化牵引智慧社区。在出租房全面推广智能e锁云控系统,在老旧小区出入口安装人脸、车脸探头,在沿街路面安装低成本、高广角、自带经纬度和云存储功能的云监控系统,并将数据接入平台进行分析,实现对小区人员动态感知、异常报警、主动管控,并在有条件的小区推广高空抛物主动报警系统,将后台嵌入派出所110接警台,实现对高层抛物行为自动捕捉、主动报警,辖区高空抛物警情呈断崖式下降。在第一批政法队伍教育整顿期间,该做法得到省委督导组和温州市公安局主要领导充分肯定,受到国内主流媒体点赞。

5.呼应群众对便捷服务的新期待。充分运用浙里办APP、“温警在线”等应用,依托警侨工作室、高教园区移民事务服务站、民族团结服务站等分局特色阵地,以数字化手段推进办事流程简化、服务事项优化,将数字化改革的红利转换成服务群众的实际举措和现实利益。比如,在全省首创警侨工作室,先后得到中央电视台专题报道、中国侨联主席万立骏现场指导,获中国侨联副主席乔卫批示推广。承接全省“长三角”地区跨省户口迁移改革、全市“省内户口居民首次申领居民身份证异地办理改革”等试点项目,有效解决群众“两地跑、多次跑”困局,被人民公安报、中国警察网等报道点赞;联合区人民法院等部门探索建立“刑事速裁法庭”“在线判决平台”,打造高效迅捷的诉讼判决渠道,有效节约刑拘直诉等案件警力和执法成本;打通财政、公安、银行等部门隔墙,建立涉案保证金、暂扣款、罚没款等六类款项线上收取、退换渠道,被列为全市数字化改革重大应用“揭榜挂帅”项目。

道阻且长,行则必至。“枫桥经验”虽然由来已久,但是和数字化改革相融相促仍属于新课题。在推进数字赋能新时代“枫桥经验”的进程中,瓯海分局将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坚持系统观念、法治思维、强基导向,不断完善体制机制,在践行新时代“枫桥经验”推进基层社会治理现代化中实现公安业务的迭代升级,以数字化手段颗粒度回应人民群众的迫切需求,推动基层社会治理现代化的成效转换成群众安居乐业的成果。

注释:

①张光全:《社会稳定风险评估机制问题及解决对策》,《中外企业家》,2014年第34期,第193-194页。

②薛澜、杨益波:《数字化赋能“枫桥经验”对创新基层治理现代化有重要意义》,《中国经济时报》,2021年4月21日,第4版。

③张爱民:《新时代“枫桥经验”的理论逻辑及其示范性价值》,《新视野》,2021年第4期,第81-86页。

④汪世荣:《提升基层社会治理能力的“枫桥经验”实证研究》,《法律适用》,2018年第17期,第11-20页。

⑤王定安、姚奕涵:《“重要窗口”建设期浙江媒体的“智治”赋能——以“枫桥经验”为例》,《中国广播电视学刊》,2021年第10期,第36-40页。

⑥吴新星:《以数字化助力高效能基层治理》,《人民日报》,2020牟12月16日,第5版。

⑦傅荣校:《应充分认识基层治理数字化转型的复杂性》,《国家治理》,2020年第38期,第27-3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