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新警务视域下新冠疫情防控常态化的理念与机制

卢文忠

（广东警官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 公安廉政建设研究中心，广东 广州 510230）

面对新时代人民群众在法治、安全等方面日益增长的新要求以及建设更高水平平安中国的新目标，公安机关必须坚持政治建警、改革强警、科技兴警、从严治警从而推进高素质过硬公安队伍的建设和公安队伍战斗力的提升。在当今移动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驱动下的人工智能发展新阶段，科技兴警对于推进高素质过硬公安队伍的建设和公安队伍战斗力的提升有着更加迫切的现实意义。“科技兴警战略在不同阶段中获得的认识、成果、成效等都影响着警务形态的变化，即从传统警务形态到智慧警务形态转变。”[1]科技兴警的长期发展及其实现警务形态转变的重要成果就是智慧新警务，旨在把人工智能发展的新技术作为实现公安工作现代化的新引擎和新载体。2020年初新冠疫情“大考”至今，公安机关在参与疫情防控、保障人民健康、维护公共安全的工作上履职尽责，疫情防控的现实需要推动着智慧新警务的建设和应用。智慧新警务为当前疫情防控常态化时期公安机关履职尽责提供了重要的前沿科技支撑。为了助力公安机关在疫情防控常态化时期履职尽责，如何认识智慧新警务的本质与特征？智慧新警务的运作过程必须坚持什么理念？必须完善什么机制？研究这些问题对于新时代推进科技兴警、加强队伍建设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一、我国智慧新警务的发展趋势

（一）从传统警务到智慧新警务

从现代化的意义上看，智慧警务（智慧公安）与智慧交通、智慧教育、智慧社区、智慧医疗、智慧商务等项目一同构成我国建设智慧城市的重要内容。智慧警务是电子政务、数字政府在公安工作领域的具体应用和体现，是科技兴警在人工智能发展新阶段的重要成果，如北京公安基于大数据警务建设的民生服务平台、山东公安基于“一片云”总体框架的大数据警务平台、湖南公安“4+X中心”的智慧警务平台、江苏公安基于数字化转型和数字化创新所建立的新型“警务形态”等等，其中浙江公安以“枫桥经验”为基础、以“云上公安、智能防控”为基本战略框架的警务综合服务平台是一直走在全国前列的智慧警务。[2]随着新一代人工智能的发展，智慧警务在经济技术发达地区的公安机关不断升级为更有“智慧”的智慧新警务。如近年来广东公安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报告关于建设“数字中国、智慧社会”和公安部数据警务、智慧公安建设的重大举措，立足于新时代建设平安广东的发展需要，按照打造“全省公安一片云”的规划构想、“全省一张图全省一盘棋”统筹推进的格局与华为公司等运营商合作建设以大数据智能化为核心的智慧新警务。

智慧新警务是在社会信息化深入发展的趋势下人工智能技术与公安实战工作有机结合的一种警务模式创新，是传统警务模式经历了上世纪90年代启动的“金盾工程”第一期以及此后“金盾工程”第二期至今的公安信息化建设而实现的现代转型。在信息警务、数字警务以及智慧警务多年发展和应用的基础上，智慧新警务大大地改变了案件侦查、治安防控等工作中依赖于人工进行信息采集、存储、分析、统计、传输而造成警力不足、情报缺失和效率低下等弊端的传统警务模式，使公安机关“打、防、管、控、服”工作形成了具有“智慧”的自动化处理流程和大数据分析优势。“大数据分析的优势在于能集合所有数据库的资源，进行相关数据的挖掘，进行最大程度的相关性匹配和关联”[3]，利用海量数据与业务逻辑之间的相关性要素自动生成服务于公安工作的信息应用模型。这样一来，智慧新警务从技术层面上进一步实现了传统的“管制型”公安工作模式向现代的“服务型”公安工作模式的转型，适应了新时代国家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现实要求。

（二）智慧新警务的本质与特征

智慧新警务本质上既是一种高新信息系统，又是一种现代警务模式。智慧新警务是在智慧警务的基础上公安信息化建设持续推进的智能化技术平台和应用体系，在移动互联网的平台上构建起“基础层→数据层→服务层→应用层→主体层”的系统架构，在信息化的支撑下集成了云计算技术、大数据技术、数据挖掘技术、人工智能技术、物联网技术的功能，进一步实现了警务流程的智能再造和充分彰显了科技兴警的现实意义。智慧新警务是公安机关根据“向科技要警力、向数据要战斗力”的实战导向对智慧警务模式所做的优化和完善。相对而言，尽管智慧警务已经从“大数据+”的意义上推动了公安机关效能的提升，然而还存在一些瓶颈：“有网络未互联、有数据未共享、有业务未协同、有计算未云算的现象，致使基层民警负担未减反增，科技强警战略未能实现初衷”。[4]9

对此，为了进一步提升智慧警务的效能，2018年以来广东公安从“把广东建成全国最安全稳定地区之一”的目标出发，充分借助本地区经济技术的发展优势以及多年来公安信息化建设的雄厚基础，制定《广东公安智慧新警务总体规划》并据此实施智慧新警务“13847”建设项目，从全面推进新一代移动警务建设应用的层面上着力突破原有的智慧警务运作过程中存在的瓶颈，全力打造智能化、可视化、自动化、协同化的现代公安工作模式，智慧新警务具有广泛覆盖、深度互联、协同共享、智能处理、开放服务的强大功能。如2021年智慧新警务助力广东公安“铁网7”的追逃行动达到了追捕逃犯位居全国第一的100%到案率。智慧新警务在当今信息化时代卓有成效地服务于民警战斗力的提升，也卓有成效地服务于群众满意度的提升，智慧新警务的提出、开发和设计蕴含着服务人民、执法为民、高效便民的价值导向。在这一意义上，智慧新警务本质上是一种现代化的公共服务模式。智慧新警务由此能够成为助力公安机关在疫情防控常态化工作上勇担职责的前沿科技支撑。

二、疫情防控常态化的实施理念

（一）我国疫情防控的进展和形势

2020年至今，我国疫情防控经历了从“防控阻击战”到“防控常态化”的转变。第一，打好疫情防控阻击战。2020年初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成为了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一次“大考”，易于在人与人之间近距离接触造成大规模传染蔓延的新冠病毒给整个社会的公共安全带来了巨大风险和危害。公安机关在这次“大考”中遵照“疫情就是命令，防控就是责任”的要求全力抗疫，智慧新警务在打好疫情防控阻击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智能化、可视化、自动化、协同化的现代公安工作模式成为了有效应对这种具有重大传染性风险的新冠疫情的强大利器。如广东汕头公安通过大数据建模的方式对疫情信息进行实时分析和排查从而能够高效精准地对外来涉疫人员进行追踪和管控，有效配合了卫生和防疫部门阻截疫情在本地区的蔓延。

第二，坚持疫情防控常态化。在取得疫情防控阻击战的胜利之后，我国进入了全面落实“外防输入、内防反弹”总体防控策略的后疫情时期。即便在这一时期，局部零星点状散发的疫情形势以及复工复产后出现的人员流动也会对整个社会的公共安全带来新的挑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要毫不放松抓好常态化疫情防控，奋力夺取抗疫斗争全面胜利。”[5]16在全社会实行疫情防控常态化成为当前维护公共安全的重大防线，构筑这一重大防线离不开公安机关勇担职责。公安机关“打、防、管、控、服”工作尤其是依法严厉打击妨害疫情防控违法犯罪的执法工作为整个疫情防控常态化提供了安全稳定的政治保障。为了卓有成效地应对这一时期的疫情形势和挑战，公安机关离不开智慧新警务提供前沿的科技支撑。在智慧新警务的科技支撑下，公安机关积极适应了防控工作从应急性超常规防控向常态化防控转变的现实需要，同时必须在正确的理念指导下认清疫情防控常态化的重要意义，不断加强智慧新警务的建设和应用。

（二）疫情防控常态化的理念内涵

作为一种基于高新信息系统的现代警务模式和公共服务模式，智慧新警务不仅是一种具有“智慧”的科技手段，同时也包含着具有“智慧”的理念内涵。尤其是在“外防输入、内防反弹”的疫情防控常态化时期，公安机关在智慧新警务的运作过程中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坚持实时精准高效的理念，只有这样才能进一步明确这一时期公安工作的目标和思路，才能卓有成效地指导和推动疫情防控常态化形势下的警务实战工作。

第一，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是智慧新警务助力疫情防控常态化的首要理念。在疫情防控常态化的工作上，智慧新警务说到底就是为了助力公安机关践行“人民公安为人民”的宗旨，坚持把“人民至上”“生命至上”“以人为本”作为疫情防控常态化时期公安机关“打、防、管、控、服”工作的根本价值导向，按照“把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的根本价值要求来提升公安队伍战斗力。公安机关借助智能化、可视化、自动化、协同化的警务工作模式，“利用云计算、云平台进行智能分析和处理，以‘人’为中心，掌控‘屋、车、路、网、场、组织’等周边要素，形成的动态轨迹管控机制”。[6]165在智慧新警务的科技支撑下，公安机关能够在具有重大传染性风险的疫情防控中达到对疫情信息的有效掌控、对涉疫人员的有效追踪以及对传播风险的有效阻截从而为人民群众创造健康安全的环境提供警力支持。

第二，坚持实时精准高效是智慧新警务助力疫情防控常态化的核心理念。智慧新警务的提出、开发和设计的直接目的就是为了大幅度提升公安机关“打、防、管、控、服”工作的效能，就是为了增强案件侦查、治安防控等工作的实时性、精准性、高效性，而新冠疫情的重大传染性风险以及复工复产的大量流动性人员决定了公安民警参与疫情防控等工作必须坚持实时、精准、高效的理念，毕竟某一零星的涉疫警情稍不实时精准高效地处置都可能会酿成病毒蔓延的严重后果。智慧新警务的鲜明优势就在于能够通过智能化、可视化、自动化、协同化的运作方式，一方面大量减少接触性的涉疫人员排查工作，有效降低疫情传播的风险；另一方面大大提升数据性的涉疫线索分析工作。公安机关借助警情监测、数据分析、信息共享的优势做到实时掌握疫情动态、精准排查涉疫人员、高效阻截疫情蔓延，为卫生和防疫部门提供警力支持。实际上，只有坚持实时精准高效的理念并以此强化实战意识，民警才能真正用好智慧新警务，才能自觉充分地发挥智慧新警务在疫情防控常态化工作中的独特功能和优势，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才能切实地转化为参与疫情防控、保障人民健康、维护公共安全的行动，“把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的根本价值要求才能在“打、防、管、控、服”工作中落到实处。

三、基于智慧新警务的防控机制

（一）疫情防控常态化下智慧新警务的任务层面

“对公安机关而言，疫情防控是当前的重要工作和紧迫任务，执法也是其基本职责。”[7]在疫情防控常态化的形势下，公安工作实际上形成了有所区别又紧密联系的两大任务层面：一是常规式执法，二是参与式执法。具体来说，第一，常规式执法是指公安机关依法执行案件侦查、治安防控等本职工作，（即便在此前尚未出现新冠疫情的情况下）通过“打、防、管、控、服”的执法工作维护社会的公共安全。第二，参与式执法是指为了应对新冠疫情的挑战和风险，公安机关在常规式执法的基础上主动配合卫生和防疫部门的防控工作，是参与整个疫情防控常态化工作的重要力量之一，主要承担维护政治安全、舆情监测处置、动态防控协作等9项涉疫警情的执法任务。[8]那么，智慧新警务的现实意义就在于以数据化智能化的方式全面优化公安机关常规式执法和参与式执法的任务流程从而提升公安战“疫”的效能。当前，疫情防控的现实需要使公安机关的参与式执法更亟待智慧新警务的科技支撑，通过智慧新警务的建设和应用来保障公安机关实时、精准、高效地承担疫情防控中的执法工作。在此专门对智慧新警务如何助力公安机关参与式执法的问题进行分析和探究。

（二）疫情防控常态化下智慧新警务的运作机制

从整体上看，作为一种基于高新信息系统的现代警务模式和公共服务模式，智慧新警务不仅是前沿技术的应用，同时也是运作机制的建设，是警务领导工作机制、警务技术创新机制、警务执法处置机制、警务协同治理机制、警务人才培养机制等共同发挥作用的技术平台和应用体系，只有不断完善运作机制才能保障这一技术平台和应用体系的有序运作。那么，为了更好地助力公安机关的参与式执法，必须进一步认识和完善疫情防控常态化时期智慧新警务的运作机制，着力从机制层面上推进智慧新警务的建设和应用。

第一，警务领导工作机制是智慧新警务助力公安机关参与式执法的根本保证，就是在智慧新警务的建设和应用过程中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为了有效发挥智慧新警务在疫情防控常态化中的功能和优势，必须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疫情防控工作的重要指示精神，在当地党委和政府的领导下，公安机关党委切实担负起参与疫情防控的领导责任，根据疫情防控的实际形势制定执法范围内的安排部署，把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贯穿于整个参与式执法过程中，做好警务技术创新机制、警务执法处置机制、警务协同治理机制和警务人才培养机制的顶层设计和规划要求。在疫情防控常态化时期，公安机关必须坚持党建引领、加强队伍思想政治工作和发挥党支部战斗堡垒作用，“要加强党的领导，提升政工队伍素质能力；坚持循序渐进，健全长效机制；立足公安实际，强化目标导向；完善警务管理，优化工作环境；坚持以警为本，满足发展需求”[9]，不断增强民警辅警参与疫情防控的使命感和荣誉感，充分借助智慧新警务的功能和优势扎实开展疫情防控工作。

第二，警务技术创新机制是智慧新警务助力公安机关参与式执法的关键要素，就是在智慧新警务的建设和应用过程中提升和更新公安信息技术。如前所述，智慧新警务本身就是一种基于高新信息技术的警务模式创新，信息技术的创新对智慧新警务的提出、开发和设计起了关键作用，正是移动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创新实现了传统警务向智慧新警务的现代转型。面对今后疫情防控常态化的挑战和风险，公安机关必须积极适应社会信息化深入发展的趋势以及加强对新一代信息技术的运用和引进，适时推进智慧新警务系统架构中从基础层到应用层的技术更新，积极利用人工智能新技术不断增强案件侦查、治安防控等工作的实时性、精准性、高效性从而使智慧新警务更有“智慧”地服务于参与式执法工作。

第三，警务执法处置机制是智慧新警务助力公安机关参与式执法的基本依托，就是在智慧新警务的建设和应用过程中规范和完善涉疫处警流程。在疫情防控常态化时期，智慧新警务以智能化、可视化、自动化、协同化的运作方式实时掌握疫情动态，对本地区新冠疫情的传播风险实行监测预警，一旦发生涉疫警情就可以立即配合卫生和防疫部门精准排查涉疫人员、高效阻截疫情蔓延。在智慧新警务的科技支撑下，公安机关要进一步规范和完善涉疫警情的整个处置流程——“日常智能管理+突发智能应对（事初智能预警→事发智能处置→事后智能服务）”，充分借助警情监测、数据分析和信息共享的优势形成一个前后衔接、统筹兼顾、规范有序的智能化动态执法流程。如面对2021年5-6月广州市的突发疫情，广州公安借助智慧新警务实时精准高效地开展动态分析、指挥协调、警务宣传、社区防疫、便民服务等工作，对社区的涉疫警情做出快速反应和处置，配合卫生和防疫等部门取得了此次抗疫的胜利。

第四，警务协同治理机制是智慧新警务助力公安机关参与式执法的有力保障，就是在智慧新警务的建设和应用过程中重视和联动多方防控力量。当前的疫情防控常态化工作是党领导下社会全员参与、共同构筑的重大防线，协同治理是夺取抗疫斗争全面胜利的必然选择。对于公安机关而言，协同治理就是借助智慧新警务“广泛覆盖、深度互联、协同共享、智能处理、开放服务”的强大功能来实现多警种乃至多部门之间的协作。一旦发生涉疫警情，多警种之间以及公安机关和卫生、防疫部门之间能够在流行病学调查、道路交通管制、网络谣言处置、重点场所封控、严打扰乱市场秩序等工作上形成实时、精准、高效的合力。与此同时，“紧紧依靠人民是公安战‘疫’的制胜法宝”。[10]公安机关参与疫情防控常态化归根到底是为了维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协同治理更重要的在于借助智慧新警务“警情监测、数据分析、信息共享”的优势来传递权威资讯、引导社会舆情、服务群众生活从而实现公安执法和群众守法之间的良性互动，促进广大群众对公安执法以及卫生和防疫部门工作的支持和配合。如面对2022年4月广州出现的疫情形势，广州公安借助智慧新警务为此次疫情的联防联控、协同治理工作发挥了重要作用。

第五，警务人才培养机制是智慧新警务助力公安机关参与式执法的重要基础，就是在智慧新警务的建设和应用过程中培养和充实警务人才队伍。从主体层的意义上看，智慧新警务的实质内涵是智慧新警队，旨在从前沿科技的层面上进一步打造高素质过硬公安队伍。智慧新警务的建设和应用需要适应社会信息化发展趋势、具备公安信息化实战能力的警务人才，涵盖研发型的专家人才、实务型的执法人才和预备型的专门人才。在公安机关加大科研投入和警务培训的基础上，对于研发型的专家人才而言，要紧跟人工智能发展新阶段的技术前沿，加强与运营商的技术合作，努力开发和更新智慧新警务的技术要素；对于实务型的执法人才而言，要增强平台应用和执法工作相结合的能力，充分借助智慧新警务提升涉疫警情的处置能力；对于预备型的专门人才而言，公安院校应积极根据智慧新警务的发展趋势对公安专业大学生加强实战化教学，着力培养学生具备适应智慧新警务建设和应用的理念和能力。如近年来广东警官学院根据广东公安建设智慧新警务的发展要求，从智慧新警务的高度凝练和凸显公安人才的培养目标，“以智慧新警务为引领，探索实战化教学新路径，全面构建实战化公安学科发展体系，培养卓越公安专门人才，与公安事业同步迈入智慧新时代”。[11]3

结 语

尽管智慧新警务是传统警务的创新和转型，也是对智慧警务的优化和完善，但不意味着智慧新警务已成为最先进、最成熟的现代警务模式，而是将随着社会信息化和科技兴警的发展不断得到改进、优化和创新。当前和今后疫情防控常态化的挑战和风险以及这一时期因人与人之间近距离接触的多种防控限制，网络犯罪日趋成为主要犯罪类型[12]，迫使智慧新警务在现有的基础上不断达到更有“智慧”的应用水平。展望未来，智慧新警务的建设和应用要强化智能化、可视化、自动化、协同化的运作方式，在系统架构中积极面向和引进知识计算引擎与知识服务技术、跨媒体分析推理技术、自主无人系统的智能技术、虚拟现实智能建模技术等新一代人工智能关键共性技术，尤其可以从全维感知、融合联动、人机协作、智能服务的方向推进警务无人机、警用机器人、AI警员等在常规式执法和参与式执法中的研究、开发和应用，结合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的前沿趋势积极探索静态智慧警务（平台信息化）和动态智慧警务（人机一体化）相结合的应用方向，还需要从等级保护、权限认证、数据备份、反病毒入侵、隐私权监管方面建立和完善警务信息安全保护机制，由此进一步提升公安机关在疫情防控常态化时期“打、防、管、控、服”工作的效能。近年来广东公安已在诸多方面做出了新的探索和努力，在科技兴警的引领下不断推进高素质过硬公安队伍的建设和公安队伍战斗力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