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烨能
(南京师范大学,江苏 南京 210023)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大会上深刻指出:“一百年前, 中国共产党的先驱们创建了中国共产党,形成了坚持真理、坚守理想,践行初心、担当使命,不怕牺牲、英勇斗争,对党忠诚、不负人民的伟大建党精神,这是中国共产党的精神之源。”[1]自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提出、准确概括伟大建党精神的主要内涵之后, 学界对伟大建党精神进行了多维度的研究, 形成了一批有价值的研究成果。因此,系统归纳伟大建党精神的研究状况,评述目前学界研究的共通之处、相左之处及可进一步研究之处, 对于科学把握伟大建党精神, 全方位理解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历程有着重要意义。
精神不是随意出现的,更不是凭空捏造的,而是有其内在生成逻辑的。 伟大建党精神形成于中国共产党建党时期,是时代烙印、理论指引、实践推动、文化熏陶、主体创造等多方面合力的结果。目前学界从这五个视角研究伟大建党精神的产生条件,取得了较为丰硕的研究成果。
中国共产党建党时期正处于革命与战争为主题的时代, 因此中国共产党人一开始就担负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 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认为,“民族复兴历史任务是伟大建党精神形成的时代背景”[2]。颜晓峰认为,伟大建党精神是“中国先进分子举起社会主义旗帜实现民族复兴实践变革的反映”[3]。 汤俊峰认为,“伟大建党精神形成于风云际会的革命事业大潮之中。 ”[4]由此可见,形成伟大建党精神的时代是国家蒙难、人民蒙辱、文明蒙尘的时代。 中国共产党应运而生,不仅使中国革命的面貌焕然一新, 而且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任务提供了实现的必然性, 伟大建党精神凝聚起中华民族走向复兴的精神动力。
十月革命为中国先进知识分子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 正是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指导下中国共产党才能创立和发展。蔡志强、袁美秀认为,“马克思主义是伟大建党精神的直接理论来源”[5]。 代玉启认为,“马克思列宁主义是中国共产党伟大建党精神形成的理论根源”[6]。 “伟大建党精神研究”课题组认为,“马克思主义思想广泛传播促成了伟大建党精神的萌发”[7]。 可见学界对于伟大建党精神理论来源的认识是高度一致的, 把马克思主义归为伟大建党精神的理论来源不仅符合历史事实,而且符合理论演进的逻辑。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政党,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伟大建党精神同样也是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产生的, 都具有科学性和先进性。 伟大建党精神既体现了建党之初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品质, 又激励了一代又一代中国共产党人不断接力奋斗。
伟大建党精神是建党实践的精神体现, 建党实践是伟大建党精神的实践基础。在吴潜涛看来,“伟大建党精神是对中国共产党建党实践的反映”[8]。依白显良之见,伟大建党精神“是对中国共产党人建党实践的精神提炼”[9]。 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撰文称,“伟大建党活动是伟大建党精神形成的实践基础”[2]。 由此可见,中国共产党建党时期的实践活动是伟大建党精神的实践基础, 是产生伟大建党精神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而伟大建党精神则是建党实践在精神上的体现, 是建党实践影响中国共产党领导革命、建设、改革和复兴实践的精神依托。总而言之,马克思列宁主义与中国工人运动紧密结合、共产主义小组的建立等,都为伟大建党精神的产生奠定了坚实的实践基础。
文化背景、文化基因、文化价值是任何一种精神所必备的要素, 伟大建党精神也有其产生的文化条件。颜晓峰从民族和历史的角度分析,认为伟大建党精神的精神根源来自中华优秀传统文化[3]。许金华从儒家“大同”思想、“家国同构”伦理思想、“知行合一”、“民本” 政治思想等方面论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伟大建党精神的形成提供了历史文化资源[10]。总的来看,学界对于伟大建党精神文化条件的认识是共同的, 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对伟大建党精神的产生具有重要作用。那么,还需结合史料具体研究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促进中国共产党成立、促使伟大建党精神产生的机制和效果,进而丰富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认识。此外,还需要研究伟大建党精神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作用。 伟大建党精神作为一种兼具科学性和革命性的精神, 不论在形成时期, 还是在新时代都可以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发挥指导作用。
创立伟大建党精神的主体是建党之初的五十余位中国共产党员, 他们大多是具有初步共产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经过了五四运动、新文化运动的洗礼,学习了马克思主义的部分著作,同情无产阶级的遭遇并坚定地以无产阶级的立场开展革命活动。 颜晓峰认为,“工人阶级的优秀品格体现在伟大建党精神之中”[11]。 吴潜涛认为,伟大建党精神是“对中国共产党的先驱们在建党实践中所体现出的精神品质的高度概括”[8]。 由此可见,伟大建党精神的形成离不开主体品格的养成, 中国共产党人具有无产阶级先进性、人民性,是推动伟大建党精神形成和发展, 进而推动中国历史发展的关键力量。 中国共产党第一个决议中指出,“党应在工会里灌输阶级斗争的精神”[12]24。 可见党员在中国共产党创立时期就已经初步具备阶级斗争的精神,并自觉在无产阶级中传播阶级斗争的精神,因此,主体条件也是伟大建党精神形成的重要原因。
此外, 伟大建党精神的形成还需要从国际视野进行研究。 如张志丹认为,“人类优秀文明成果开拓伟大建党精神的理论视野”[13]。 宇文利认为,“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及其革命目标正是秉承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 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和中国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精神”[14]。中国共产党的成立离不开国际共产主义运动, 离不开对马克思主义等人类优秀文明成果的借鉴,离不开共产国际的推动,因此伟大建党精神的形成也与世界密切相关。 尽管目前部分学者在此方面进行了初步探索, 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但系统性的研究成果少,值得进一步研究。
“政治有它内在的逻辑。 ”[15]50而作为建党政治活动的精神提炼, 伟大建党精神也有其内在的逻辑。 伟大建党精神内涵的4 个方面、32 个字是逻辑严密、相互联系、有机统一的整体。
“知情意行”是由心理学层面进行研究。马报、王建华认为, 伟大建党精神的内在逻辑包括“认知、行动、意志、情感四个维度,构成层层递进的关系”[16]。 吴潜涛把伟大建党精神划分为理想信仰、行为遵循、精神风貌、情怀四个层面[17]。 韩庆祥把伟大建党精神内在逻辑归纳为四个层次, 包括科学认知、目标追求、钢铁意志和政治情怀[18]。 总的来看, 遵循这种理路的学者都是把伟大建党精神四个部分对应了“知行意情”四个方面,即坚持真理、坚守理想是“知”的层面;有了“知”才能指引行动,接下来是“行”——践行初心、担当使命;虽然前途是光明的,但是“行”的过程肯定是坎坷的,那么必须坚持“意”——不怕牺牲、英勇斗争;具备“知”、“行”、“意”还不够,需要“情”来维持,回答为了谁、依靠谁、我是谁——对党忠诚、不负人民。可以说, 遵循这种研究理路剖析的伟大建党精神内在逻辑是环环相扣的,具有理论说服力。
给予伟大建党精神四方面“定位”是遵循了哲学理路。 丁俊萍认为,第一层面是灵魂,第二层面是根本,第三层面是核心,第四层面是底色[19]。 何虎生认为第一层面是基石和根本, 第二层面是贯穿百年党史的一条红线, 第三层面是精神谱系的鲜明底色和革命内核, 第四层面是共产党人的首要政治品质和鲜明本色[20]。 曹景文从灵魂、核心、基石和本质四方面来定位伟大建党精神的内在逻辑[21]。 应该指出的是,哲学定位的理路和心理学的理路常常是在一起使用的, 即学者们在分析伟大建党精神内在逻辑的时候, 通常是结合其他理路进行系统分析阐释的。可见,以哲学理路研究伟大建党精神具有深度, 但同时学界也在寻找其他维度阐释伟大建党精神的严密逻辑体系。
这类研究成果反映了中国共产党的“党德”和“党格”。周丹认为,伟大建党精神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人民性、实践性和开放性,有与时俱进的时代品格, 也是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民族品格的集中展示[22]。 沈传亮、张成乐认为,伟大建党精神的第一方面是“总”,而“其他24 个字都是为了践行真理、 为了实现理想而体现出的党的风骨风貌和政治品质品格”[23]。 由此可见,无论是阐释伟大建党精神的品格, 还是基于伟大建党精神阐释中国共产党的品格, 都在阐释伟大建党精神的内在逻辑。而揭示伟大建党精神的内在逻辑,最终目标也都是为了展示中国共产党的“党德”和“党格”。 毋庸讳言,阐释伟大建党精神的内在逻辑就是为了更好地理解伟大建党精神, 更好地展现中国共产党的品格与形象, 学术研究是为建构政党形象做好准备。
综上所述, 目前学界对伟大建党精神内在逻辑的研究主要遵循三条理路, 已经取得了比较丰富的学术成果,并且已经逐步形成学术共识,不断推动伟大建党精神内在逻辑研究的体系化和规范化。值得注意的是几条研究理路间存在交叉,全面展现了伟大建党精神作为一个精神整体的学理性、科学性和系统性。
伟大建党精神是中国共产党的精神之源,那么作为精神之源,它与红船精神是什么关系?它与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之间是什么关系? 它与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中个体精神是什么关系? 它与中国精神、时代精神、中华民族精神等是什么关系? 关于这些问题,学界进行了初步研究,取得了较为丰硕的成果。
刘建军对此进行了系统研究, 认为既要看到伟大建党精神和红船精神的差异性与一致性,还要看到两者共存的必然性与必要性, 此外还要摆正两者的关系。 具体来看,就是“要看到伟大建党精神是更高地位和更高程度的表述, 同时要注意发挥红船精神的体现和象征作用”[24]。 齐卫平认为,“红船精神是伟大建党精神演绎的第一个革命精神”[25],但在党中央批准的第一批纳入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伟大精神中并没有把红船精神单列出来,而是把建党精神单列了出来。 由此可见,红船精神是伟大建党精神的主要表现形式, 在伟大建党精神提出之前发挥了重要作用, 但是随着党中央站在完成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并开启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迈进的历史新起点上, 中国共产党人对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宗旨、基因等的认识提升到了新的高度, 对红船精神的定位有了新的变化。不过值得注意的是,红船精神只是纳入了伟大建党精神中进行研究, 而并没有否定前期研究的价值。它们两者在逻辑上是递进关系,只是加强了研究的高度和深度,而非扬弃关系。
学界的相关研究均认同伟大建党精神是中国共产党的精神之源这一历史性判断。曲青山指出,“伟大建党精神是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源和本”“是党的各种精神的高度概括和凝练”[26]。 沈壮海、 刘灿指出,“伟大建党精神则是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谱系的原点”[27]。 齐卫平认为,“建党精神在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中具有特殊地位, 它不仅放在首位,而且处于‘上位’”,并指出伟大建党精神有“元精神”的意义[28]。 由此可见,伟大建党精神是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源头, 贯穿和统领了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谱系, 是对其他精神的高度凝练,其他精神都是伟大建党精神的“流”。 因此,在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的时间点上,党中央提出“伟大建党精神”这一概念,对于继承和弘扬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谱系具有非凡的历史意义。
在这一方面的研究, 如伟大建党精神与伟大抗疫精神的关系,吴潜涛认为,伟大建党精神“与伟大抗疫精神之间是一种‘源’与‘流’的关系”,并指出伟大抗疫精神是“伟大建党精神在新时代的传承与发展”[17]。 由此可见,伟大建党精神与伟大抗疫精神之间存在逻辑关系, 伟大抗疫精神是伟大建党精神的逻辑延伸, 伟大建党精神则是伟大抗疫精神的逻辑起点。 再如伟大建党精神与井冈山精神的关系,张守连、肖建杰指出,“长期以来,在整个理论界和学术界一致认为‘井冈山精神’是中国革命的精神之源。 ”[29]那么,作为中国共产党精神之源的伟大建党精神与作为中国革命精神之源的井冈山精神之间的关系也值得研究。 需要加强伟大建党精神与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中个体精神的关系研究, 通过剖析相互关系以寻找共同点, 探寻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逻辑演进的内在规律, 为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中形成新的中国共产党精神提供经验启示。
尽管学界在伟大建党精神与其他各类精神的关系研究取得了初步研究成果, 但仍然存在需要进一步厘清的问题。如吴潜涛指出,伟大建党精神是与中国共产党成立有密切联系的五四精神的凝练和升华[8],那么,伟大建党精神与五四精神具体是什么关系,两者不仅在形成时间上有先后,而且在逻辑关系上也有承接, 需要结合史料进一步深化研究。如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指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中华文化和中国精神的时代精华”[30]26, 那么有必要阐释伟大建党精神与中国精神的关系。 如伟大建党精神与中华民族精神的关系, 颜晓峰指出,“伟大建党精神成为百年来伟大民族精神的主动力量, 塑造和引领着伟大民族精神”[3]; 白显良指出,“伟大建党精神传承了伟大民族精神”[9]。 那么,伟大建党精神传承、塑造和引领了伟大民族精神的哪些方面? 历程是如何演进的?机制是怎样形成的?这些问题也值得深入研究。如伟大建党精神与时代精神的关系,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精神, 那么建党时期的时代精神是什么样的? 时代精神和伟大建党精神是什么关系?伟大建党精神和新时代精神是什么关系?这些问题也值得探讨。 再如伟大建党精神与每一个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生活、精神世界的关系,颜晓峰指出,“每个共产党人都有自己的精神生活和精神世界,但都要受伟大建党精神的引领和支配。”[3]那么,关于共产党员的精神生活和精神世界,有没有历史分期上的差别?可不可以进行个案研究?能不能从这个角度分析党史中某些人物作出的选择、若干事件发生的原因?这些问题也值得进一步思考。
综上所述, 关于伟大建党精神的地位和与其他精神的关系研究是一个研究“富矿”,不仅要加大文本研究的力度, 梳理清楚中国共产党的精神史与中国人的精神史,还要加强研究的系统性,层层推进,不断加深对伟大建党精神的认识。
自习近平总书记于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大会上首次提出“伟大建党精神”重大概念之后,学界对伟大建党精神进行了多维视角的研究,取得了较为丰硕的成果。但是由于目前对“伟大建党精神”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对一些问题的研究尚有很大的拓展空间,值得进一步研究。
学术界从历史和理论等视角对伟大建党精神展开了研究,取得了初步的成果。 那么,伟大建党精神产生之后,对中共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中的重要历史事件,如遵义会议、延安整风、经济特区建设、抗洪抢险、“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脱贫攻坚战等发挥了什么作用,值得系统研究。 再如,可以从文化学的视角切入,研究伟大建党精神与中华文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关系。此外,可以从伟大建党精神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 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关系,与中国的现代化、与中国的经济发展奇迹、与中国的社会稳定奇迹、与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创建等方面的关系, 深化对伟大建党精神的研究。还可以从对比的视角进行研究,如以建党实践和建党精神为主体, 进行中国共产党和世界其他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类比, 与资产阶级政党的对比(主要是国民党、美国的执政党),探析中国共产党能够始终形成伟大建党精神、 能够长期执政、 能够始终得到人民群众真心拥护的精神原因。
目前, 学界对伟大建党精神的研究更多的是运用历史学和哲学的方法。下一步,可以使用政治学、伦理学、社会学、心理学、教育学等学科的方法丰富对伟大建党精神的研究。 如运用伦理学的研究方法,深入研究伟大建党精神的伦理意蕴,发挥伟大建党精神在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的重要作用。 再如,可以使用政治学的研究方法,研究伟大建党精神对于提升政党的组织力和领导力,加强党员的纪律性和规范性的价值意蕴。 伟大建党精神作为一种精神力量, 它本质上是对建党时期中国共产党人心理基础、心理特征、心理预期等的反映,也可以采用心理学的研究,深入挖掘伟大建党精神影响各时期党员群体心理状态的历史事实, 加深伟大建党精神及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对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社会各阶级的认知、激励、调控等心理作用的研究。 除了对伟大建党精神进行整体研究之外, 还可以对伟大建党精神进行实证研究,即以充分的史实作为支撑,运用个案研究和整体研究相结合的方法, 研究相关人物与伟大建党精神的关系, 研究伟大建党精神与中国工人运动、农民运动、青年运动的结合问题,研究革命运动是如何体现伟大建党精神以及革命精神是以怎样的机制指导革命运动的。
目前学界关于伟大建党精神的研究已经取得了比较丰硕的成果,且产生了一定的共识。但是一方面,伟大建党精神为什么要用“精神”概念而不是“文化”概念进行概括? “精神”概念在中国经历了怎样的历程? 都需要得到解答。 具体来看,还需要回答以下这些问题:“精神” 概念在中国古代是什么含义? 在马克思主义中“精神”概念是什么含义?是不是与中国古代“精神”本意融合,进行了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 中国共产党喜欢用“精神”这个概念是什么原因?“精神”概念的内涵和外延在不同时代、在不同地区、为不同目的是不是有变化?中国人的精神世界、精神生活在近代受到了什么样的冲击?从精神史的角度看,马克思主义是如何改造和丰富中国精神的?另一方面,我们不仅要对“精神”的概念史进行研究,还要加强对“伟大建党精神”国际传播的研究。 如从国际视野看,一个政党的创立是不是应该有自己的精神? “精神”概念在今天的西方语境下是什么含义?具体来看,在英语中、在日语中、在法语中、在俄语中、在西班牙语中、在阿拉伯语中、在德语中各自对应的含义是什么? 在它们各自的语境中是如何解释这个概念的?中国共产党的“伟大建党精神”走向世界,应该如何贴合各国的语境? 应该采取什么样的传播策略?需要遵循什么样的解释理路?伟大建党精神的传播,其国际意义如何?对中国在世界上提升话语权有什么样的影响?
从研究成果的转化角度来看, 尽管学界在阐释伟大建党精神的作用、 强调发挥其作用等方面已经积累了大量研究成果, 但是较少进行伟大建党精神的弘扬路径研究。 在新时代弘扬伟大建党精神,需要探索建立四重机制,分别是政党传承机制、 校园传承机制、 社会传承机制和国际传播机制。一是政党传承机制,中国共产党是传承伟大建党精神的主体力量, 要把弘扬伟大建党精神和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紧密结合起来, 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 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坚实的政治保障。二是校园传承机制,要推进伟大建党精神进教材、进课堂、进头脑。 伟大建党精神可以引领新时代的大学文化建设, 因此进一步地研究伟大建党精神进大学文化、大学教材、大学课程和大学生头脑的机制就十分必要。 三是社会传承机制, 社会中每一名党员和群众都可以成为伟大建党精神的传承者。 不仅文艺工作者可以在书画创作、影视作品创作、诗歌创作、歌曲创作等方面为弘扬伟大建党精神提供智慧, 哲学社会科学界的学者们也可以用伟大建党精神构筑具有中国气派的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不难看出,各行业各领域的党员群众都可以结合自己的工作岗位,传承伟大建党精神,因此也需要加强社会传承的保障机制研究。四是国际传播机制,伟大建党精神不仅使得中国人民更加深入了解中国共产党的初心和使命,同样的,伟大建党精神也为世界各国人民观察、认知和评判中国共产党的执政能力、领导能力、性质宗旨和道德品格提供了窗口。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读懂今天的中国, 必须读懂中国共产党。 ”[31]而要读懂中国共产党,就必须先读懂中国共产党的精神, 这种精神的源头就是伟大建党精神。可以说,“伟大建党精神”是展现中国共产党伟大形象的根本标识, 也是解答中国共产党能够领导中国人民实现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密码。应该加强伟大建党精神的国际传播研究,用伟大建党精神建构中国共产党的国际形象,走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友好国家的主流媒体,传播中国共产党的话语,推动伟大建党精神走向世界,让世界真正读懂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