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爽,曹小燕,李芳芳
(1.西华师范大学 商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9;2.西华师范大学 地理科学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9)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促进城乡融合发展。这是21世纪以来,我国解决城乡均衡问题,实现城乡统筹、城乡一体化治理脉络的有序推进。2020年1月,中央财经委员会第六次会议专题部署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将其上升为国家战略,力求把成渝地区建设成为西部地区重要的增长极和创新高地,更好地发挥对周边城市的辐射和带动作用。在此背景下,周边城市如何抓住发展机遇,进一步加快融入成渝双城经济圈,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成为焦点议题。已有研究指出,城乡关系是最基本的社会经济关系[1]。推动城乡融合发展有利于缩小城乡差距,促进区域协调发展,缩小城乡差距将有利于相关城市向外拓展发展空间,促进区域内农村要素资源与成渝双城经济圈的市场进行对接。南充市处于成都重庆两小时经济圈内,相关规划将其定位成渝经济区北部核心城市、川东北中心城市等。以南充市作为城乡融合水平评价与障碍因素分析实证城市,具有代表性,其结果可为周边城市提升乡村发展水平提供借鉴,为其全面融入成渝经济圈打下坚实基础,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国外关于城乡融合的研究起步较早,学者托马斯·莫尔在其著作《乌托邦》中就曾提出对“城乡一体化”的构想,但是国外研究主要以探讨性研究为主,如揭示城乡融合内涵[2]、理论基础[3]和具体操作措施[4]等定性分析。在我国特殊的经济历史背景下,城乡关系经历了原始共生到城乡对立再走向融合的过程。改革开放之后,国家对“三农”问题高度关注,城乡融合发展之路成为我国发展必走之路。在此背景下,学者研究目标就更多地聚焦于“提出科学的决策与合理的规划”,城乡融合评价实质上就是对要素流动组合和城乡关系的测度与评估,相关学者指出:城乡融合水平评价是定性分析转向定量分析的基础[5]。因此,我国学者对城乡融合的研究以定量分析为主,多从多维视角出发,如从经济、人口、空间、社会生活、生态环境等五个维度构建评价指标体系[6-10],此外,“效率—公平”[11]、“投入—产出”[12-13]、“经济与生态”[14]、要素错配[15]与城乡要素互动[16]等视角出发的研究逐渐兴起。从指标的选取上呈现多维度(空间、社会、基础设施[17]、公共服务[18]、生态环境[19]、文化观念)与多要素化,主要包括实体要素(人口、土地、资本)与非实体要素(观念、制度、文化)。对城乡融合评价方法上,城乡融合综合水平评价,国内研究主要采取综合指数法[20],评价城乡关系是否协调主要为耦合协调度模型[21-22],“投入—产出”视角计算城乡融合效率通常采用数据包络分析[12],社会网络分析[10]则是研究要素流的主要分析方法,对城乡融合空间格局分析主要采用空间自相关分析[23]、 马尔可夫链模型[20]、热点分析[24]、聚类分析[25]等。从研究尺度来说,国内研究成果以国家[26-27]、城市群[28]、经济区[29-30]、省域[15]等宏观尺度为主,研究热点区域主要集中在环首都地区[9,33]、珠江三角洲[32]、长江三角洲[25]、淮海经济区[29]以及苏浙[9,33]等经济发达省份。
以上文献为本文提供了理论支撑与思路,但研究尺度以宏观尺度为主,研究热点区域集中于经济发达地区,极少对个别市县进行研究,特别是缺少基于国家重要战略区域层面对非重点经济扶持区城乡融合水平的探讨。因此,本文以成渝双城经济圈川东北区域中心城市南充市为研究区域,利用2009—2019年相关数据,建立指标体系,运用熵值法与障碍度模型对南充市城乡融合水平进行综合分析。
2.1.1 综合指数模型
(1)数据无量纲与非负化处理具体公式如下:
式中:Yij表示标准化值,Xij表示原指标数值,maxXi和minXi为i年份j指标的最大值和最小值。
(2)权重确定。相应指标的相对重要程度需要权重来反映,所占权重越大则对评价结果的影响越大。为避免人为干扰,缩小误差,本文使用熵值法确定指标的权重值,具体计算步骤和公式如下:
按照标准化数据对指标进行权重变换:
计算第j项指标的信息熵Ej:
计算第j项指标的差异系数Gj:
计算第j项指标的权重Wj:
(3)综合评价指数计算。
2.1.2 障碍度模型
对城乡融合综合水平进行评价,不仅要求对一定时期内城市和乡村发展进程协调程度做出评价,还要探明影响因素,厘清制约各阶段发展的短板。综合指数评价只能测度南充市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状况,无法探明阻碍因子。为此,引入障碍度模型(obstacle degree)分析影响城市和乡村进一步融合发展的障碍因素,该模型主要是对“因子贡献度”“指标偏离度”和“障碍度”三个指标进行测算。其中,因子贡献度反映每个指标对城乡融合综合发展评级的影响程度;指标偏离度反映每个指标与城乡融合综合发展评价目标之间的差距,也就是单指标与100%之差;障碍度是指标层、因素层对城乡融合的负面影响值。该方法已在多种领域得到广泛应用。
式中:Mj为第j个指标的因子贡献度,Wj是第j个指标的权重;Rik为城乡融合评价体系第i年k个二级指标所有指标权重之和;Iij表示第i年第j个指标的偏离度,Yij表示单个指标标准化值。
第j个指标对南充市城乡融合发展的障碍度为:
在计算单项指标障碍度的基础上,标准层的障碍度为:
式中:Oij和O越大,阻碍程度越大。
参考前人研究[24-26,34-36],本文将建立人口融合、空间融合、经济融合、社会生活融合、生态环境融合五个子系统,根据全面、科学、准确且数据可得的原则,选取了具体涵盖五个子系统框架中的18个指标作为测度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的依据。并将各子系统的量化指标分为对比类、状态类和动力类,以此构建相应指标体系(表1)。其中,对比类指标是指体现城乡融合差异情况的分析性指标,可以分析城乡融合原因,如体现城乡居民生活水平差距的城乡居民恩格尔系数差;状态类指标是指表征城乡融合结果或者是反映区域整体发展情况的显示性指标,如反映区域整体经济发展情况的人均GDP指标;动力类指标是指该指标的提升可以为城乡融合发展提供动力的指标,具有传导性,一定程度上可以体现城乡融合过程,如体现现阶段城乡人口流通便捷度的每人私人汽车拥有量指标。文章数据来源主要为2009—2019年《南充市统计年鉴》《南充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南充市公安交通管理数据年报》,少数缺失数据以线性或均值插补法进行填补。
表1 城乡融合评价指标体系
四 川 省 南 充 市(30°35′~31°51′N、105°27′~ 106°58′E)位于四川盆地东北部,地势北高南低,以丘陵地貌为主。南充市紧挨成都、重庆两大增长极,以南充火车北站为出发点,到达成都东站约211 km,用时1小时40分钟;到达重庆西站约170 km,用时1小时25分钟。如图1所示,南充市东邻达州,南邻广安,西边与遂宁和绵阳市接壤,是“一带一路”战略以及川东北城市群重要的节点城市,南部紧挨着成渝双城经济圈发展主轴,属于南遂广城镇密集区,辖三区、一市、五县、227个乡、167个镇,总积约12 500 km2。截至2019年年底,南充市常住人口约643.5万人,其中,城镇常住人口319.9万人,占49.7%,乡村常住人口323.6万人,占50.3%;整体城镇化率为49.72%,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3 749元,乡村人均可支配收入15 027元,城乡差距较为明显。
图1 南充市区位图
利用标准化后的数据经公式(3)~(8)计算出各子系统发展得分,再根据公式(9)计算出城乡融合综合得分(图2),可以看出2009—2019年南充市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整体向好,呈上升的态势。
图2 2009—2019年南充市城乡融合综合发展水平
如图2所示,南充市城乡融合综合得分2009年仅为0.14,至2019年已至0.84,年均增长率达50%,城乡关系得以改善。分析各子系统可知,除经济融合子系统自2014年之后呈现下降趋势之外,各子系统融合状况都发展向好,提升了城乡融合综合发展得分,但受经济融合系统影响,2014年之后融合综合发展速度放缓。
根据公式(3)~(8)计算出十年间南充市各维度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指数,发现五个子系统各有不同的发展特点,具体如图3所示。
图3 2009—2019年南充市城乡融合发展各子系统水平变化趋势
3.2.1 城乡人口、空间、社会生活、生态环境融合系统发展趋势向好
城乡人口融合方面,南充市2009—2019年呈稳步上升的发展趋势。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我国GDP一直保持着稳步的增长,城市制造业和服务业不断发展,吸纳了大量农村剩余的劳动力人口,大量农民农转非,第二、第三产业从业人口逐渐增加;加上居民可支配收入的增加,人均私人汽车拥有量2019年较2009年增长了4倍,城乡人口移动便捷程度大幅上升;2012年,国家推进户籍制度改革,要求有序引导非农产业和农村人口向中小城市和建制镇转移,2014年进一步提出将在2020年实现1亿农业转移人口在城市落户,并在2016年正式实施该方案。相关政策在南充市的落实促进农村人口向城市转移的同时提升了南充市的城镇化水平,加速城乡人口融合发展。
城乡空间融合与人口融合趋势大致相同。2011—2017年,南充市空间融合水平得分高于人口融合,主要得益于2009年以来城市建成区面积、(铁)公路总里程逐年增加使得城乡基础设施建设水平[10]大幅提升,乡村道路硬化效果显著。据统计,2019年(铁)公路总里程较2009年增加了3 733 km,城乡空间流通网络不断完善,城乡居民的基本出行要求得到满足。通讯网络的普及也使城乡空间信息化水平不断提升,激活了城乡居民在城市和农村之间频繁往来的意愿,促进了城乡空间融合水平的提升。
城乡社会生活融合呈现复杂波动上升的态势,2011—2014年属于波谷期,2015年之后保持稳定发展态势。城乡社会生活融合的重要标志之一,就是城乡居民在社会保障、基础设施以及文教娱等公共服务方面的差距得以不断缩小,城市与乡村能够共享现代文明成果[37]。2011—2013年,南充市城乡社会生活融合水平不增反降。研究发现,该时期在GDP考核压力下,经济建设成为城镇和乡村工作重心,城乡社会事业建设投入普遍不足,城市文教娱乐、医疗卫生等基础设施不丰富,农村更是缺乏,城乡居民待遇及社会保障方面都存在着较大的差距。2013年南充市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高达52%的同时,农村人均文教娱乐支出仅占农村消费性支出的5.9%,农村居民生活质量不高,消费结构不合理。2014年之后,中央逐步制止地方政府“唯GDP论”,更加关注区域以及城乡的协调发展,加大农村生产生活投入,截至2019年,南充市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已升至15 027元,农村居民增加了文教娱等方面的支出,改善了消费结构。此外政府积极推进城乡居民社会保障待遇均等化,加大对社会保障的支出,使得社会养老保险与失业保险参保人数逐年上升,提升了城乡养老保险和失业保险覆盖率,缩小了城乡居民在拥有社会服务与福利保障等方面的差异,促进了城乡社会生活融合发展。
生态环境方面,2009—2019年南充市城乡生态环境融合保持了缓慢波动发展的态势。分析发现,南充市2009—2019年森林覆盖率由36.8%上升至41.03%,单位GDP能源消耗量由0.449 吨标准煤/万元下降到0.11吨标准煤/万元,体现出政府认真贯彻落实节能减排工作,并且取得较好成果,城乡维持了良好的区域生态,农村卫生厕所普及率由52.1%上升至83.7%,农村卫生环境得到极大改善。但是,体现城乡污染治理力度的地方财政节能环保支出占地方财政一般预算支出之比却持续走低,2011年较2010年下降0.39个百分点,2015年较2014年下降0.35个百分点,造成了生态环境融合水平2011年和2015年有一个小幅下降。这说明随着经济的发展,国家财政收入持续增加,地方财政一般预算支出也持续上升的同时,当地政府对南充市节能环保支出的投入却没有相应增加或者是增加很少,使城乡污染治理指数长期处于低位,阻碍了城乡生态环境融合系统的发展。
3.2.2 城乡经济融合系统发展受阻
城乡经济融合呈现先波动上升后下降的趋势。由图3可以看出,南充市经济融合水平2009—2014年发展较为迅速,但2014年峰值之后的下降趋势持续到了2019年。分析原因发现,2009—2014年,城市极化效应还较为缓和,该标准层下城乡人均工资性收入比、城乡人均消费比、城乡二元对比系数发展较为均衡,人均GDP从10 975.15元增至22 609.18元,翻了一番,保持了经济融合系统向上的趋势。但长期存在的城乡二元结构对城乡的生产生活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资源长期向城市倾斜,导致农村经济发展仍然严重滞后。2015年南充市城乡工资性收入差距为9 044元,此后差距进一步扩大,至2019年城乡工资收入差距已达15 817元;反映农村发展和农民增收的城乡二元对比系数也呈现下降趋势,其中原因可能是城市政策倾斜的惯性所致,地方政府财政支出在增加农业生产性支出的同时扩大城市生产性支出,最终导致南充市第一产业和第二、第三产业的差距日益扩大。这两个指标造成了2014年后经济融合水平的持续
下降趋势,表明城乡工资性收入差距与城乡资源配置差异的扩大会增加经济系统提升城乡融合水平的负担。
由前文的分析可知,南充市城乡融合各子系统各阶段具有不同的发展特点,尤其是经济融合系统自2014年之后就一直处于下降的态势,急需探明阻碍因素。因此,本文引用障碍度模型,根据公式(10)~(12),对影响标准层和城乡融合综合发展水平的指标进行分析,找出主要障碍因子。为了方便分析,本文只列出了每年排名前三的主要障碍标准层以及前五位的障碍因子,分别如表2、表3所示。
表2 2009—2019年南充市城乡融合主要障碍标准层
由表2、表3可以看出,南充市城乡融合第一障碍标准层主要为社会生活和经济融合系统。2010—2016年,社会生活融合系统为首要障碍标准层,其中主要的障碍因子为失业保险覆盖系数,在障碍度前五位指标中出现的频率为8次,年均障碍度12.32%。但从2017年开始,该指标障碍度开始下降,至2018年总共下降了1.3个百分点,该指标导致了社会生活融合系统的复杂发展态势进而影响社会生活融合系统的发展,但是近年来情况有所好转。
表3 2009—2019年南充市城乡融合发展主要因子障碍度
2016年之后经济融合系统取代社会生活融合系统成为南充市城乡融合第一障碍标准层,至2019年经济融合系统障碍度达57.07%,较2009年增长101.43%。其中,城乡居民收入情况与二元经济结构为主要障碍因子,障碍度的前五位指标中出现的频率分别为6次、3次,年均障碍度分别为8.67%和7.46%,说明城乡居民收入差异与资源配置效率差异日益扩大,逐渐成为南充市城乡综合融合发展的最大短板。南充市城乡经济差异主要体现在收入的差距上,2009—2019年,城乡人均居民可支配收入差异从6 905元增加到18 722元,差距扩大到2.7倍;人均工资性收入差异从5 976元增加到15 817元,差距扩大到2.6倍,且差距还有逐年上升的趋势。二元对比系数是一个正向指标,数值越大代表城乡之间的差距越小,一般发展中国家处于0.31~0.45之间,发达国家处于0.52~0.86之间。南充市2019年二元对比系数为0.45,说明南充市的农业现代化水平还处在低位,农村发展动力不足。2009—2019年,南充市农村常住人口从401.65万人减少至323.6万人,城市常住人口从223.65万人增加至319.9万人。可见,包括人口在内的资源正在单方面向城市集聚,城市极化现象正在加强。
2017—2019年,南充市城乡融合第二障碍标准层和第三障碍标准层主要变化规律为生态环境融合取代社会生活融合,成为第二障碍标准层。该层中污染治理指标为主要障碍因子,在障碍度前五位指标中出现的频率为8次,年均障碍度13.09%,说明地方财政污染治理投入不足,财政节能环保支出占地方财政一般预算支出的比重呈现断崖下降趋势,2009年该比重为0.035,到2019年仅为0.018。城乡生态环境系统是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城市在进行城市化、工业化过程中势必会产生大量的生产生活废弃物,给城市生态系统带来巨大挑战。为了使城市生态系统能够正常运转,这些废弃物通常会向农村地区转移进行填埋或者焚烧[38],造成地下水和空气的污染。在此情况下,政府必须加大对污染治理的财政支出,保持农村地区的良好生态,否则,生态环境将成为制约南充市城乡融合发展的瓶颈。
总体上,南充市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呈上升趋势,2014年后受到经济融合子系统下行的影响,发展放缓。从单个子系统发展来看,人口、空间、社会生活、生态环境融合各时期发展特点略有不同,但是总体发展趋势向上;经济融合子系统在城乡二元对比系数长期下降且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过大的情况下,2014年之后持续下降。为了进一步探明阻碍南充市各时期深度融合发展的因素,本文引入了障碍度模型对阻碍因子进行测定。结果发现:2009—2016年,社会生活融合系统为阻碍南充市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的第一障碍标准层,主要障碍因子为城乡失业保险覆盖系数;2017—2019年,经济融合系统上升为第一障碍标准层,主要障碍因子为城乡居民收入水平与二元对比系数;2019年城乡生态环境融合系统取代社会生活融合系统成为第二障碍标准层,主要障碍因子为污染治理指标。
鉴于上述结论,在此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1)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扩大正在使南充市城乡经济融合系统逐渐滞后,阻碍整体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建议政府在加大生产性投入支出促进农民增产的同时,也要解决好农产品的销路问题,以确保增收。南充市北部多山地丘陵,要确保乡村公路等基础设施完善,加大力度开发农业的生态与文化功能,支持农产品的精细加工,促进农业与二三产业的融合。在学校、医院、企事业单位食堂安排当地农产品直供,实现农产品自产自销。另外,政府要主动帮助农村剩余劳动力向城市转移以及农闲时节闲置劳动力的短暂就业安排,以此加强城镇对乡村经济的涓滴作用,缩小城乡收入差距。
(2)南充市失业保险参保人数增长乏力,城镇企事业单位对员工失业保险的缴纳还未实现全部参保。因此,要进一步完善失业保险金的征缴机制,确保企业对失业保险金缴纳的执行力度以及重视程度。可以利用公众号、自媒体等平台加强对各项社保功能的宣传力度,加深群众对失业保险以及其他社会保险重要性的认识。同时,政府要加大对弱势群体的社保保障力度,积极推动城乡居民以失业保险为代表的各项社会保障水平均等化。
(3)南充市财政对污染治理投入不足,生态环境融合系统对城乡融合综合发展阻力越来越大。因此,要加大污染治理投入,建立城乡融合发展的生态治理体系,实现城乡生态系统的共建共享。同时,地方政府在分配环保经费时要克服城市偏向惯性,做到城乡环保投入均衡,特别注意要向农村及偏远的地区倾斜和下沉,避免出现乡村地区消化城市污染废弃物,城市却独享环保经费的情况发生。
致谢:
此文在写作过程中,得到了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于法稳二级研究员的指导,在此深表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