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 悦,魏 忠
(1.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经贸学院,广东 广州 510420;2.上海立信会计金融学院 金融学院,上海 201209)
17世纪末18世纪初,法国农业衰落,民生凋敝,经济发展也陷入停滞状态。以魁奈为首的重农学派思想家,针对重商主义把货币等同于财富,在流通领域寻求富国之路的观点进行批判,他们提出只有农业生产出的剩余产品——“纯产品”,才是一国真正的财富。在社会各部门中,农业是纯产品的唯一来源和社会一切收入的基础。重农学派的主张将财富起源的研究从流通领域转向生产领域,这是“重农学派的一大功绩,这一变革使经济学开始成为科学”①。
重农学派的先驱布阿吉贝尔认为,法国经济落后的原因是人们不能正确地对待财富和货币。他认为货币作为流通手段,“使财富流通并不生产财富”②,人们如果对货币顶礼膜拜,那么货币“所造成的祸害,甚至超过了那些恶名昭著、肆无忌惮、穷凶极恶的强盗”③。因此,货币只是交易的媒介,而不是财富本身,一个国家贫富与否与货币的数量无关。布阿吉尔贝尔还认为,“一切的财富都是来源于土地的耕种”④,土地是财富的基础。
魁奈是重农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他将财富定义为土地生产出的相关物质产品即“纯产品”。他说:“从土地取得的盈利扣除了一切开支以后,所余的产品就是构成国家收入的每年创造的财富”⑤,这里“所余的产品”就是“纯产品”。在魁奈看来,纯产品的增加只存在于农业部门,因为农业在生产过程中,“自然”参加了工作,但不要求任何报酬。所以,扣除补偿消耗的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外,还有剩余产品,这来自自然的“赐予”。至于其他部门,由于自然不参与生产,即使有新的使用价值产生,也是“虚假的财富生产”,物质本身并没有增加。譬如工业不过是把已有的物质资料重新组合,这是财富的“相加”而不是“增加”;而商业,无非是用一种产品去交换另一种价值相等的产品,“贸易只是一种价值交换成另一种同等价值,在这些价值方面,有关双方既得不到什么也不失去什么”⑥。所以,流通领域不会增加财富。在研究财富的来源时,应该把“财富的真正增长与虚假增长”相区别⑦。基于此,魁奈主张扶持和发展资本主义大农业,他认为大规模的租地农场经营能够促进自然的“创造”,从而为社会提供更多的“纯产品”。他说:“用于种植谷物的土地应当尽可能地连合成富裕的土地耕种者(即资本家)经营的大农场,因为大农业与小农企业相比,建筑物的维修费较低,生产费用也相应地少得多,而纯产品多得多”⑧。针对法国封建制度严重制约资本主义生产的现实,魁奈要求给资本家以完全的活动自由,并提出了自由贸易的口号。这种提倡自由竞争、反对国家干预的思想,在亚当·斯密的《国富论》中得到了进一步阐释。
总而言之,重农学派以完全异于重商主义的视角阐述了财富问题。他们将农业生产的剩余即生产环节中产生的具有使用价值的“纯产品”看作财富,财富不是来自对外贸易,而是最基本的农业生产,从而实现了财富研究从流通领域向生产领域的过渡,为古典经济学财富观的形成奠定了基础。当然,重农学派的观点也有偏颇之处,他们只注重农业部门和农业生产,所谓财富仅限于与“自然赐予”紧密相连的农产品,不承认工业和商业所带来的社会财富,这是从生产的特殊性、自然的规定性中去认识财富,没有从生产的普遍性和社会性上去把握财富,因而不能科学地阐述财富的来源,这是重农学派财富思想的一个重大缺陷。
18世纪至19世纪的欧洲,随着自然科学和生产力水平的提高,以工业生产为主导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确立起来。配第、斯密、萨伊等古典经济学家,站在产业资产阶级的立场上,突破重商主义和重农学派的局限,从更广的范围研究财富问题,提出了“要素财富论”,即从财富生产所需要素的角度来探寻财富的源泉与基本内涵。由此开始,“要素财富观”占据了西方经济学中财富思想的主流地位。
威廉·配第是古典经济学的先驱,他尝试运用英国唯物主义经验论的成果来研究政治经济学,这使他能在一定程度上揭示财富的本质问题。配第认为“生产和财富的积聚,……一部分是由人的本质,一部分是由物质世界构成的,它们的作用和机械原理一样可以借助于观察和分析来探讨”⑨。在此方法论前提下,配第提出“土地为财富之母,而劳动则为财富之父和能动的要素”⑩。由此可见,财富创造主要源于两种要素:一是自然要素的土地;二是人类劳动。土地与劳动在财富生产过程中相互依存,缺一不可。土地提供物质支持,但它必须与劳动相结合才能实现财富的创造。在这里,劳动被置于举足轻重的地位,财富的来源之一就是劳动。不难看出,配第试图将研究视域从直观的自然形态转移到人类参与的社会实践上,从而触及财富所承载的人的主观能动性,揭示了财富生产的主体性来源。这是财富思想的重要发展,也是古典经济学的重大进步。需要注意的是,配第所说的劳动主要指生产金银的劳动,在他看来,这是唯一能够创造财富的生产活动。“产业的巨大和终极成果,不是一般财富的充裕,而是金、银和珠宝的富足。……它们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财富”⑪,把财富归结为金银,表明配第“受着货币主义的观念束缚”⑫。虽然他没有完全摆脱重商主义的影响,但配第提出的生产财富需要劳动和非劳动要素协同作用的观点,为古典经济学“要素财富观”的形成提供了理论依据。
斯密被称作“古典经济学之父”,其著作《国富论》的出版标志着古典经济学体系的建立。在《国富论》中,斯密提出国民财富是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和目的,系统论述了财富的性质、增长原因及途径。
首先,斯密突破了重商主义和重农主义的局限,一方面反对将货币或金银视为财富;另一方面也批判了把纯产品当作财富的观点,他认为,“一个人是贫是富,看他能在什么程度上享受人生的必需品、便利品和娱乐品”⑬。显然,这是从使用价值的角度来界定财富,如果用现代经济学的术语来解释就是“一国国民每年消费的商品总量”,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GDP)这一概念。基于对财富范畴的重新梳理,斯密展开了对财富之源的考察。他认为一切能够生产商品的劳动都能带来社会财富的增加,“一国国民每年的劳动,本来就是供给他们每年消费的一切生活必需品和便利品的源泉”⑭,“世间的一切财富,原来都是用劳动购买而不是用金银购买的”⑮。可以看到,斯密将劳动视为财富增加的根本原因,每个部门投入的劳动都会创造财富。换言之,财富不是来自农业或开采金银等具体的劳动形式,而是一般劳动,这是因为“劳动者都具有一般的精力和熟练与技巧程度,那么在劳动时,就必然牺牲等量的安乐、自由与幸福”⑯。在这里,斯密虽然把生产中耗费的劳动说成是主观主义的“安乐、自由与幸福”,但其中也闪耀着卓越的思想火花,“财富的本质不是某种特定的劳动,不是与某种特殊要素结合在一起的、某种特殊的劳动表现,而是一般劳动”⑰。斯密能够“认出财富的普遍性质,并因此把具有完全绝对性即抽象性的劳动提高为原则,是一个必要的进步”⑱,所以,“有理由把亚当·斯密称作国民经济学的路德”⑲。在对劳动概念的进一步探究中,斯密提出了衡量劳动“困难程度”和“精巧程度”的必要性,从而开启了劳动价值论的相关思考,为马克思经济学的创立奠定了基础。
关于增加财富的有效途径,斯密强调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和劳动者人数的增加是促进财富增长的基本手段。前者主要通过社会分工的不断细化产生作用,后者需要资本积累才能实现。在《国富论》中,斯密以制针工厂为例来论证分工,他说:“劳动生产力上最大的增进,以及运用劳动时所表现的更大的熟练、技巧和判断力,似乎都是分工的结果”⑳,“造成普及到最下层人民的那种普遍富裕情况的,是各行各业的产量由于分工而大增”。因此,生产效率的提升以及国民财富的增值,需要由分工的发展来决定。此外,资本积累也能引起财富增长,不断累积的资本可以购买更多劳动力投入财富生产。“资本的增减,自然会增减真实劳动量,增减生产的工人数,因而,增减一国土地劳动年产物的交换价值,增减一国人民的真实财富与收入”。这表明资本数量决定了工人的数量和劳动年产物的多少,并最终体现为国民财富的水平。
斯密还考察了政治经济制度对财富增进的影响,提出了“经济人”和“看不见的手”的理论。他指出在自由竞争和适度的政府干预下,社会经济将自主运行,市场会自动调节劳动和资本的比例,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国民财富会自然地快速增长。“在一个政治修明的社会里,……各劳动者,除自身所需要的以外,还有大量产物可以出卖;同时,因为一切其他劳动者的处境相同,各个人都能以自身生产的大量产物,换得其他劳动者生产的大量产物,……别人所需的物品,他能予以充分供给;他自身所需的,别人亦能予以充分供给。于是,社会各阶级普遍富裕。”
斯密对财富的理解是具有进步性的,尤其是有关劳动和资本的阐述,对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以及当代主流经济学都产生了重要影响。在此之后,斯密的财富思想被众多学者所继承,其中经济自由的政策主张更是渗透到资本主义社会实践的诸多方面。
法国思想家萨伊在欧洲大陆广泛传播斯密理论,他被称为“政治经济学领域内最早的一位分类学家。在其《政治经济学概论》内破天荒第一次把整个经济科学领域改造成一个严整的、容易观察的整体”。萨伊和斯密一样,把政治经济学说成是一门研究财富的科学,并据此提出了“三分法”,即政治经济学是研究“财富怎样生产、分配和消费的科学”。这种划分被后世大多数经济学家所接受,詹姆斯·穆勒在此基础上,将交换从生产中独立出来,扩展为“四分法”。十九世纪末期,马歇尔将“四分法”作为最基本的研究内容纳入其理论体系。
关于财富的界定,萨伊一方面继承斯密的观点,明确表示:“创造具有任何效用的物品,就等于创造财富”,所谓效用,就是“物品满足人类需要的内在力量”。同时,他又认为财富不仅包括有形物品,也包括无形物品,“所谓生产,不是创造物质,而是创造效用”。这意味着凡是能够创造出满足需要的物品与服务的劳动,就是生产财富的劳动,这一见解延续并发展了斯密的“一般劳动是财富之源”的思想。在现代经济学中,最基本的总量指标GDP与GNP都包括了无形产品的核算,这与萨伊对财富的认识是一脉相承的。因此,萨伊所谓的“财富增长”,用现代经济学术语来说,就是“经济增长”。
萨伊从效用财富观出发,提出了效用价值论。他说:“物品的效用就是物品价值的基础,而物品的价值就是财富所由构成的”,因为“物品的价值就来自人的需求和欲望”。萨伊把价值与效用,也就是财富混为一谈,将效用视为价值的决定因素,“人们所给与物品的价值,是由物品的用途而产生的。当人们承认某东西有价值时,所根据的总是它的有用性。这是千真万确的,没用的东西,谁也不肯给与价值”。正如李嘉图所指出的,在萨伊看来,“财富和价值这两个名词是同义语。他在叙述价值与财富时,把亚当·斯密所谓的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这两种应当永远分开的东西混在一起了。”。李嘉图的批判认为萨伊混同了财富和价值,把形成使用价值的因素当作了形成价值的因素;把创造效用的源泉当作了创造价值的源泉,从而背离了劳动价值论,为边际革命后主观价值论的兴起提供了理论参照。
立足于合二为一的财富观和价值论,萨伊在探讨财富的来源方面,提出了“生产三要素说”,即劳动、资本和自然力(尤其是土地)三种要素共同协作才能有效。所有的产品“都是归因于劳动、资本和自然力这三者的共同作用”。所以,一切财富、一切价值都是劳动、资本和自然力三者合作的结果,任何一个要素的缺乏都会妨碍财富的生产或价值的创造。萨伊的生产理论抹杀了劳动是创造和决定价值的唯一因素,其本质是用一般生产过程取代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用一般劳动过程的生产要素取代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要素,进而否定资本主义生产所包含的社会关系。以生产三要素论为基础,萨伊论述了收入分配的依据,“产品由人类所掌握的生产手段创造出来,即由人的劳动、资本和自然力创造出来。这样创造出来的产品构成拥有这些生产手段的人的收入。”,由此形成了“三位一体”的分配公式:劳动-工资、资本-利息、土地-地租。这种分配公式割断了各种收入同劳动的内在联系,将不同生产要素在生产中的作用简单地同一化。萨伊之后,英国经济学家威廉·西尼尔也认为,“资本家在获得生产资料和流通资料时,要牺牲个人的消费,更确切地说,要牺牲这种消费所给予他的享乐和满足”。因此,“工资的定义是劳动的报酬”,“利润的定义是节制的报酬”。美国边际效用学派的代表人物约翰·贝茨·克拉克也因袭了萨伊的主张,他指出土地、劳动和资本共同创造了价值和财富,因而各要素都具有生产力,都应该从生产成果中获取相应的份额,“社会收入的分配是受着一个自然规律的支配。而这个规律如果能够顺利地发生作用,那么,每一个生产因素创造多少财富就得到多少财富。”。19世纪末20世纪初,马歇尔汲取萨伊把利润分为利息和企业主收入的观点,将“三位一体”的分配公式发展为“四位一体”公式。由此可见,萨伊的财富思想对新古典经济学财富观的形成与发展,起着承上启下的纽带作用。
通过梳理古典经济学主要代表人物的财富思想,我们看到古典经济学家对财富问题的探索,反映了资本主义制度确立和上升时期工业资产阶级的利益。在资本主义社会,财富表现为“庞大的商品堆积,单个的商品表现为这种财富的元素形式”,而以商品形式存在的财富是自然(土地)、劳动和资本等生产要素综合作用的结果。由于研究方法、认知程度等方面的差异,古典经济学家对财富源泉的认识各具特色:配第认为土地和劳动是财富的源泉;斯密强调财富来源于劳动和资本;萨伊则提出生产三要素论,认为财富是劳动、资本和自然三种要素协作的产物。总的说来,我们发现工业革命前后产生的古典经济学,提出了财富源泉是劳动的新认识。但是,在资本主义的逻辑框架内,人的劳动以物的形态来规定,劳动本身就是物或商品,资本家通过剥削工人的劳动来获取更多的财富。资本主义社会使劳动者与其所创造的财富发生了分离,财富由服务于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工具,异化为奴役人的一种存在。古典经济学家受生产力发展水平的制约,对资本主义财富生产中主客体关系的颠倒作出了默认。他们把财富的生产者当作“物”来理解,将人视为生产的一个“要素”,这说明古典经济学家虽然宣扬人的劳动对财富创造的贡献,但从本质上看,他们关注的只是财富生产的主体性,而非财富本身的主体性。古典经济学家抛开财富生产的社会性质,仅谈生产的自然方面,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看作人类社会永恒的生产方式,这是他们财富思想的根本局限之处。
从配第开始至20世纪末期,“要素形态”的财富观一直占据西方财富思想的主导地位。20世纪40年代兴起的现代经济增长理论,强调资本对国民财富的推动作用,最具代表性的是哈德-多马模型。20世纪50年代,新技术革命条件下工业化国家经济迅速增长的事实,使索洛、阿罗、斯旺等学者,把技术从“劳动”这一传统的生产要素中分离出来,作为独立的第四要素,纳入新古典增长理论的框架。不过,新古典增长理论虽注意到技术是财富增长的重要因素,但又把技术进步当作外生变量。随着发达国家由工业化社会向后工业化知识社会的转变,许多经济学家修正了新古典增长理论的生产函数,把技术作为内生变量纳入经济系统。20世纪80年代,以罗默、卢卡斯、巴罗等为代表的新增长理论认为,技术进步是内生的,它取决于知识的积累和溢出。在此背景下,“知识经济”日渐盛行,“知识”也成了财富生产的新要素。
同时,自19世纪中期开始,西方学者开始反思资本主义财富生产所引发的社会问题及历史后果,思想中包含着深刻的财富批判与复归人的本质的基本要求。譬如马克斯·韦伯提出,现代社会由于“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分离与对立,造成人的本质扭曲,是一种“形式上的合理性和实质上的非理性”;阿马蒂亚·森强调:“经济的增长本身不能理所当然地被看做就是目标,经济发展必须更加关注使我们生活得更充实和拥有更多的自由,所以对经济发展的恰当定义必须远远超越财富的积累和国民生产总值以及其他与收入有关的变量的增长。这并非忽视经济增长的重要性,而是我们必须超越它”。
综上所述,财富是经济学研究的基本范畴之一,人类对财富的认识源于社会生产活动。在早期的经济学语境中,财富泛指能够满足人的某种需要的物品,物的有用性或使用价值是人类对财富最直观的认识。中世纪以前的财富观没有解释财富的来源,但它对财富的界定却着眼于直接的消费领域。
进入15、16世纪以后,西欧商品经济的不断发展,使人们将货币等同于财富,把流通领域或对外贸易看作财富的唯一源泉。西方经济学在重商主义之后,经历了重农主义到古典经济学派,再到新古典经济学派,其财富思想的演变大体遵循相似的逻辑进程。古典经济学家虽然提出财富来源于人的劳动这种主体性活动,却无法阐明财富的历史性和生产关系属性,他们把雇佣劳动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固定化、永恒化,因而在漠视人、排斥人方面走得更远。自18世纪以来,思想家们对财富的认识,随着生产方式由低向高的发展,以及经济学语境的不同而不断转换:古典经济学家强调财富本身,着力解释“什么是财富”;进入新古典经济学阶段,财富观的核心在于探索“是什么创造了财富”;到新增长理论诞生,财富观的命题又转向“是什么使财富增长”。因此,从思想渊源上看,经济增长理论的发展正是伴随着财富观的演进而不断变化的。而随着劳动力转变为商品,资本成为更高级别的生产要素。资本作为“资产阶级社会的支配一切的经济权力”,能够使一切生产要素从属于自己。但是,巨大的生产和消费之间的差距使资本主义生产过剩的经济危机必然发生,也注定了资产阶级的财富逻辑无法解决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存在的问题。
目前,我国正处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转型升级的关键阶段,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共同致富是当今时代的主题。在世界经济一体化的背景下,深入理解财富思想所由以形成的历史条件与社会结构,将为建立新时期有中国特色的财富生产和评价体系,开拓更为广阔的理论前景。
注释:
①胡寄窗.西方经济学说史[M].上海:立信会计出版社,1991:57.
②③④布阿吉尔贝尔.谷物论、论财富、货币和赋税的性质[M].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84.94.22.
⑤⑥⑦魁奈.魁奈经济著作选集[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176.378.372.
⑧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41.
⑨麦克库洛赫.政治经济学原理[M].北京:商务印书馆,1975:10.
⑩⑪威廉·配第.政治算术[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4:66.25.
⑫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2:43.
⑬⑭⑮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下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4:26.1.48.
⑰⑱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68.76.
⑲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