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长效机制：原则与体系

袁则文 （上海对外经贸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1620）

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和使命，是激励中国共产党人不断前进的根本动力。牢记初心使命对于中国共产党永葆立党为公、执政为民、艰苦奋斗的政治本色、保持先进性纯洁性至为重要。为此，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明确提出要把“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作为加强党的建设的永恒课题和全体党员干部的终身课题，加强制度建设，形成长效机制，坚持不懈锤炼党员干部忠诚干净担当的政治品格，确保全党牢记初心使命、恪守理想信念、保持政治本色，开拓进取、不懈奋斗。因此，研究构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长效机制的原则与体系，具有重要的理论与实践意义。

一、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长效机制构建的必要性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只有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永远奋斗，才能让中国共产党永远年轻”［1］。习近平总书记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总结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凡是过往，皆为序章。全党要以这次主题教育为新的起点，不断深化党的自我革命，持续推动全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2］（P12）清晰指明了构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长效机制的必要性。

1.增强党员干部保持本色和实践宗旨的需要

“革命理想高于天。”“理想信念动摇是最危险的动摇，理想信念滑坡是最危险的滑坡。一个政党的衰落，往往从理想信念的丧失或缺失开始。”［3］（P34）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是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使命，也是党的性质宗旨、理想信念、奋斗目标的集中体现，激励着我们党不懈奋斗、坚毅前行。我们党一百年来的一切努力、斗争、牺牲，都是为了践行这一初心使命。“忘记初心和使命，我们党就会改变性质、改变颜色，就会失去人民、失去未来。”［2］（P13）事业发展永无止境，共产党人的初心永远不能改变。“我们要永远保持建党时中国共产党人的奋斗精神，永远保持对人民的赤子之心。”［3］（P32）因而，必须不断促进和推动党员干部牢记初心使命，确保党员干部始终初心如磐、使命在肩。为此，必须建立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长效机制，持续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教育与实践，不断砥砺党员干部党性，铸就忠诚干净担当的政治品格，始终保持政治上的清醒与坚定、道德上的高尚与无私，坚持共产党人的本色，践行党的理想与信念，自觉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坚定信仰者、忠实实践者，不断开拓创新、奋楫笃行，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不断前进。可见，构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长效机制是增强党员干部保持本色和实践宗旨的需要。

2.巩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成果的需要

党的十九大提出要“在全党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用党的创新理论武装头脑，推动全党更加自觉地为实现新时代党的历史使命不懈奋斗”［4］。为此，2019年下半年全党分两批开展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强化了全党“守初心、担使命，找差距、抓落实”的思想认识与实践行动，取得了良好成效，达到了使全党理论学习有收获、思想政治受洗礼、干事创业敢担当、为民服务解难题、清正廉洁作表率的预期目标。但“这次主题教育只是对践行党的初心使命情况的一次大检视、加强党的理论武装的一次再深化、增强党的自我革命精神的一次再动员”［5］，如果不巩固、拓展，可能会“雨过地皮湿”，很难长期保持。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初心不会自然保质保鲜，稍不注意就可能蒙尘褪色，久不滋养就会干涸枯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不是一阵子的事，而是一辈子的事，每个党员都要在思想政治上不断进行检视、剖析、反思，不断去杂质、除病毒、防污染。”［2］（P14-15）因而，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是加强党的建设的永恒课题和全体党员干部的终身课题，必须总结、提炼和发展主题教育的成功经验和有效做法，构建长效机制，推动和保障党员干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教育的常态化、制度化与规范化，“把守初心担使命以共同遵守的准则，融入日常、抓在经常”［6］，推动党员干部经常学习、系统学习，不断巩固和强化主题教育的良好成果，把主题教育的短期效能转化为管党治党的长期效能，使其良好成效长期保持和深化拓展。

3.把党的制度优势转化为管党治党实践效能的需要

邓小平指出：“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7］制度具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制度稳则国家稳”［8］，“制度优势是一个政党、一个国家的最大优势”［2］（P22），要加强制度意识、强化制度思维，努力将制度建设贯穿于党和国家各项建设之中。为了加强理想信念教育，促进党员干部始终牢记初心使命、忠诚干净担当，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决定建立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加强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协同推进，实现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教育“由思想‘教化’到制度‘规制’的转型升级”［9］。但制度建设的成效有赖于机制支撑，机制是制度稳定运行的保障。诚如有学者所说：“每一种制度的功效都要靠机制去实现。一种制度建立了人们并不一定会遵守，甚至会反其道而行之。只有当制度形成了机制……制度才算真正地建立起来了。”［10］因此，习近平总书记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总结大会上指出：“推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落实落地，坚决杜绝做选择、搞变通、打折扣的现象，防止硬约束变成‘橡皮筋’、‘长效’变成‘无效’”［2］（P24）。可见，构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长效机制是把党的制度优势转化为管党治党实践效能的需要。

二、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长效机制构建的原则遵循

在制度理论中，机制是制度的实现方式或途径，且单一机制很难支撑一项制度的有效运作，制度的长期稳定运行需要多种机制的支撑与保障。正如有学者所说，“在现实社会中，制度或体制要发挥特定的功能和作用，往往需要建立许多个机制共同起作用，形成若干‘机制丛’”［11］。因此，支撑与保障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及相关教育平稳推进的长效机制也应由多种机制构成。由于机制设置关乎制度运作，机制的选择与安排直接决定着制度能否有效落实并取得成效。因而，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长效机制的构建需要在机制选择与设置上精心安排，形成一套全面、完整、科学的机制体系。

1.系统全面原则。即强调机制构建的全面性、协调性、整体性。制度建设“要搞好配套衔接，做到彼此呼应，增强整体功能”［12］。“只有当各种各样的规则形成一个恰当的和谐整体时，它们才能有效地造就秩序，并抑制侵蚀可预见性和信心的任意性机会主义行为”［13］。因此，制度建设必须坚持系统性全面性思维，遵循系统全面原则。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长效机制的构建中，机制的选择和设置也必须坚持系统全面原则，不仅在机制涵盖面上要面面俱到、环节齐备，而且机制间必须有机衔接、相互协调，形成协同，从而避免相互冲突，实现内在一体，发挥1+1＞2的整体性效应。因而，“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总结大会明确要求，构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机制，不仅要坚持底线思维，而且要坚持辩证思维、系统思维，使各项制度机制内在有机衔接、外在融通已有法规。

2.目标导向原则。制度机制构建通常是有目的的人类行为，构建什么、怎样构建，都必须以服务于人类的目标追求为核心，以更好地实现人类目标为基本准绳。这样既能保障制度机制构建聚焦中心、不偏题跑题，也能尽量保障切实有效。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埃瑞克·S·马斯金教授认为，机制设计需要逆向思维，“我们先明确我们到底想要实现什么目标、什么结果，然后我们再反过头来思考什么样的制度或者说机制可以实现这些要达成的目标，我们应该怎么样来设计这些机制”［14］。“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总结大会明确指出，建立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机制要把落实党中央要求和满足基层期盼统一起来。因而，构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长效机制必须遵循目标导向原则，以更好地保障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有效落实为基本准绳，以推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教育切实融入党的建设各层面各领域为基本要求，以促进“守初心、担使命，找差距、抓落实”逐步在全体党员干部中内化于心、外化于行为最终目标，选择和设置切实管用的机制，构建逻辑连贯、有机协调、内在一体的机制组合，使党员干部能够不断深化认识初心使命、自觉守护初心使命、持续践行初心使命。

3.立足实际原则。制度是用来遵守和执行的，得不到遵守与执行的制度毫无用处，甚至比没有更坏，因为这既是对制度自身权威的损耗，更是对社会公众制度意识的削弱和其他制度权威的威胁。“名存实亡的制度只会让违纪违规行为更加肆无忌惮”［15］。因而，建章立制虽然要坚持目标导向、注重理论指导，但不能脱离实际、大而无当，理论上行得通、实践中无法践行，而是必须与实际相结合，尊重制度实践运行规律和发展逻辑，具有现实针对性和可操作性，确保务实管用。因此，构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长效机制必须遵循立足实际原则，发扬理论联系实际优良作风，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借鉴新制度主义制度构建理论，基于具体情况和条件，选择和构建符合实际需要、实践切实可行的各项机制，构建既能坚持中央原则又能符合基层实际，既能落实中央要求又能满足实践需要，既能解决问题又能简便易行的机制体系。

4.前瞻开放原则。制度机制建设必须立足现实，以现实情况与条件为基本依据。但现实世界是不断发展变动的，尤其在当下这个科技飞速发展、高度发达的时代更是如此。当今世界日新月异，时刻处在变化发展之中，任何静态的观点都无法适应客观世界形势的变化。因此，制度机制建设必须具有一定的前瞻性开放性，对未来一段时间内的社会形势发展和各种风险挑战进行一定的预判，并就此提前做好制度机制准备与设计预留调适发展空间，以适应与引领未来。在构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长效机制时，我们既要立足当下，更要展望未来，坚持前瞻开放原则，分析、研判党情、国情的现实与发展趋向，研究各种未来可能销蚀党员干部牢记与践行初心使命的主要诱因，预判未来全党在牢记与践行初心使命中的主要风险与挑战，并据此下好“先手棋”、布好“先行局”，妥善安排与设计相关机制，增强机制体系的发展适应性，保障机制体系能够适情调整、完善和修补，防堵可能漏洞，确保机制体系真正具有长效性。

5.传承创新原则。制度机制构建既是一个模仿与传承的过程，也是一个创新与发展的过程。一般来讲，新制度机制构建要真正有效，不仅需要根据新情况新趋势创新发展，而且需要汲取、借鉴过去的经验教训，即使是一个全新制度机制体系的构建，也会部分汲取已有制度机制的成功经验与有效做法。一个正常社会发展中的制度机制建构更是如此，既需要立足当下或可见未来的新情况新趋势构建新的制度机制，也需要借鉴与传承过去的有效做法与成功经验，坚持传承与创新相结合。这样才能在人类智慧的不断积累中逐渐改善人类自身的处境，推动社会不断发展。正所谓“善于模仿传承才能善于创新”。因此，在构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长效机制时，应该坚持传承与创新结合，既要总结过去历次理想信念教育特别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中的成功经验与有效做法，也要立足当下和未来的新情况新趋势，创造性地构建新机制，从而构建一套兼顾历史、现实与未来的机制体系，保障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及相关教育活动的稳步推进，推动党员干部始终坚守与践行初心使命。其中，对于过去的成功经验与有效做法，必须进行时代性情境性审视，该摒弃的摒弃、该坚持的坚持、该完善的完善。

三、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长效机制的体系构建

“机制的设计是科学和艺术的有机统一，它不仅需要对症，而且需要巧妙。”［16］通常，制度的长期稳定运行必须解决好三个问题：功能实现、保障维护与调适发展。因而，支撑制度运行的长效机制体系应包括三部分：首先是功能实现性机制，解决制度实施的具体路径渠道问题，确保制度功能的切实实现；其次是保障维护性机制，解决制度长期运行的保障与维护问题，确保制度持续平稳运转；最后是调适发展性机制，解决制度的调适与发展问题，确保制度适应时代与环境变迁。

1.功能实现性机制。所谓功能实现性机制即制度切实践行的具体路径渠道。这是对制度核心内容与要求的具体分解与细化执行，落实落细落小，实现制度功能，是长效机制体系的核心部分，是制度要求落实与目标实现的主要依托。

（1）党员干部自学机制。这是一种个人学习机制，主要是通过党性教育、督查敦促、干部考核等多方面努力，促使党员干部能够在工作之余培养良好的自学习惯，根据党和国家事业发展以及自身工作需要，强化理论修养，自觉地不断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五史”以及党的方针政策的学习，深化理解和领会党的价值宗旨、理想信念和行动纲领，增强坚守与践行党的初心使命的自觉。

（2）党委（党组）理论学习中心组机制。这是一种领导干部的集体性学习机制，主要是由党委（党组）领导班子成员组成。它以政治学习为根本，是加强领导班子思想政治建设、强化领导干部党性修养的重要方式。可以通过深入学习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特别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强化领导干部对初心使命的领悟与理解，不断增强“守初心、担使命，找差距、抓落实”的意识与能力。这种学习应当列入党委（党组）重要议事日程，制定年度学习计划，纳入党建工作与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定期开展。每次学习后要形成学习纪要，每年进行年度总结与反思。

（3）党员干部教育培训机制。这是一种组织化、定期化的党员干部教育培训，意在提升党员干部的思想政治素质，提高守初心、担使命的意识与能力。一方面是对新入职党员新晋升干部进行教育培训，做到每个党员干部在正式走上新岗位前都要经过教育培训并考核合格；另一方面是对在职党员干部进行定期的脱产、非脱产教育培训，做到每个在职党员干部都要定期接受教育培训并考核合格。定期、脱产的一般两年一次，每次10天；定期、不脱产的一般一年一次，每次为期五个半天。培训内容主要是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无产阶级政党理论、党史与伟大建党精神、党史上与践行初心使命相关重要事件与英模人物、党践行初心使命的历程及其成就等。

（4）基层党组织集中学习机制。基层党组织既要利用现有的各种常规性活动如“三会一课”、组织生活会、主题党日等，将党性和党的理论知识学习与教育融合渗透其中，加强党员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教育；也要根据各地各部门情况，利用线上线下等方式，定期不定期安排基层党员集中、专题学习与研讨党史和党的理论，互相帮扶督促，不断强化党性与初心使命意识，增强“守初心、担使命，找差距、抓落实”的意识和能力。

（5）理论宣讲机制。作为一种理论传播机制，理论宣讲对于党员干部学习党史和党的理论有着重要价值，可以帮助党员干部快速领会理论要义与政策精神。一方面要定期对党员干部进行党性和党的理想信念与宗旨目标宣讲，促进他们深入理解党的初心使命，增强守初心、担使命的自觉性；另一方面也要根据党的理论发展情况及时做好新思想新理念新政策的宣讲，促进党员干部准确领会党的新理论新纲领精神，更好地贯彻执行，不断践行初心使命。

（6）情景体验式学习机制。理论学习固然重要，情景体验也很重要，可以帮助党员干部深入具体情境，深切感悟领会。情景体验式学习是强化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教育成效的重要方式。各级党组织可以定期组织与安排党员干部集体参观党史教育馆以及与初心使命追求、践行相关的红色遗址、红色展览，或开展相关的主题社会实践活动等，通过情景体验式学习，不断加深党员干部对初心使命内涵的感悟与理解，领会党的理念宗旨，增强自觉坚守、践行初心使命的意识，激励党员干部积极努力推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2.保障维护性机制。制度的长期运作离不开必要的保障与维护，否则，易被歪曲、扭曲或悬置。这里主要是指构建层次多样、覆盖全面的支撑、规范与问责机制，加强对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及相关教育活动推进的保障与维护，使相关工作始终规范平稳推进，坚决杜绝制度执行做选择、搞变通、打折扣。

（1）资源供给机制。资源的稳定供给是任何事项平稳开展的前提和基础。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及相关教育活动的长期稳定推进，有赖于稳定的资源保障，必须建立稳固的资源供给机制。一是中央组织部应建立专项经费池，将全国党建经费按一定比例定期投入其中，并根据各地情况综合平衡调拨使用，以保障各地特别是经济落后地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教育能够有稳定的经费支持。二是地方各级党委要在地方党建活动经费中建立专项，按季度按比例划拨经费，并在地方内部综合平衡使用。三是建立财政经费补充机制，在党费不足时予以适当支援。四是建立专款专用制度，不准随意支取与挪用。［17］

（2）纪律约束机制。“约束机制是指限制行为不越出范围的控制系统。”［16］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规矩就是边界、底线。纪律约束是为了使行为者不越出正常范围，保持在规定的行动边界内，告诉人们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因而，在构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长效机制体系以推进相关制度与教育工作时，必须构建纪律约束机制，既要制定明确的规章，阐明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教育时哪些基本内容必须学习、哪些基本原则必须遵循、哪些基本规矩必须遵守，也要制定相应的违规惩处措施。一是基本学习内容是针对全国的，是所有党员干部必须学习的内容，如党的创建史、百年奋斗史、理想理念与宗旨目标、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等，各地可根据地方情况和资源，选择适当的党史事件、红色资源与人物事迹等进行情景式学习与研讨，感悟初心使命。二是基本原则是宏观性、全局性的，既要确保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教育的基本目标达成，也要为地方特色化实施和推进留有一定空间。三是基本规矩是底线性的，以党章为依循，且要明确清晰。

（3）信息反馈机制。制度的长期规范运行有赖于实践运作的信息掌握，以便及时了解实际情况、处理各种问题。因此，信息反馈非常重要，是制度规范运行的基础。从某种意义上讲，没有信息的及时掌握，制度运行必然失控失序。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及相关教育工作的长期推进必须建立信息反馈机制，中央和各省、地、市、县党委能够及时掌握相关信息，作出及时指导与处理。一是要建立基层到中央的信息简报制度，定期报送相关推进、实施信息与问题。二是要在中央和省委市委组织部设立专兼职巡视员，以规避科层体制内部的“中梗阻”，直接对下级党组织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教育推进工作进行访查与信息收集，及时汇报中央和省委市委组织部门。三是明查与暗访相结合、定期与不定期相结合，多种方式督促有关部门做好相关工作。

（4）惩处纠正机制。违规后没有惩处问责则无以阻遏违规、维护原有原则，没有纠正则无法回归正轨。可见，惩处纠正非常重要。因此，保障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的落实，不断推进相关教育活动持续、规范地开展，必须建立惩处纠正机制，制定明确具体的奖惩办法、纠正措施，奖优罚劣、纠偏导正。一是奖惩办法必须清晰明确，减少模糊操作空间，使其无法轻易软化，力求有责必问、问责必严。二是奖惩标准设定既要按照中央相关要求和《中国共产党问责条例》严格制定，也要结合各地实际情况，过高与过低皆不能发挥规范引导作用。三是奖惩形式必须严肃庄重，以增强权威性、震慑性，更好地督促各级党组织及工作人员做好相关工作。四是纠正措施必须及时落实并跟踪检查，确保切实见效。

3.调适发展性机制。制度的长期运行需要不断适应新环境、应对新问题，因而必须不断调适、完善与发展。在构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长效机制体系时，也需要构建调适发展性机制，以保障和推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的长期稳定运行和不断完善发展，保证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教育的持续推进和良好开展。

（1）阶段性评估机制。阶段性评估是掌控制度运作进程和实践问题的重要方式。全面、客观的阶段性评估，有利于上级党委及时掌握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及相关教育工作的推进情况与实践问题，并根据环境变化研究与分析制度运作状况，适时提出制度完善与发展的对策，推动制度完善发展。因此，必须构建阶段性评估机制。一是评估指标必须全面、客观，不全面、不客观的阶段性评估意义不大甚至会产生误导。二是评估的主要关注点在于制度运作与环境变迁之间的适应性以及制度与相关工作推进的整体效果，并就制度运作中的问题与困境，结合制度环境与时代要求及时提出改进对策，推进制度完善与发展。三是评估的周期不宜过长或过短。全面评估涉及面广，不能也不必频繁开展，一般两年一次较好，周期过短易干扰正常运作，周期过长不易及时发现纠正重大问题与完善改进。四是评估方式必须规范化。否则，易导致评估活动随意、扭曲，欠缺权威与可信度。

（2）反思总结机制。制度的调适性完善和发展必须建立在总结经验教训基础上，总结经验教训是前提。这就需要在阶段性评估之外，还要建立反思总结机制，不断反思教训、总结经验，以推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及相关教育工作更好推进。构建反思总结机制时要注意：一是反思总结主体的多层次性，即反思总结不仅有领导层和相关专家参与，更要有党员代表和实务操作层的参与，甚至党员代表与实务操作层的反思总结能更好地总结经验教训、检视问题，因为他们处在一线，更了解实际情况，对经验教训、问题困境感受更深。二是反思总结应经常性开展，但大型反思总结活动应是定期性的，一般一年或两年一次较好，不宜过多。三是正式反思总结应以交流研讨、展示评议等形式为主，要准备充分、实事求是、开诚布公，不能流于形式，做官样文章。四是正式反思总结应形成书面文稿，以利经验教训汲取和成果积累。

四、结论与讨论

通过对制度与机制的关系梳理，本文认为，长效机制不是一个单一机制，而是一套由多个机制构成的机制体系，它的构建要遵循系统全面、目标导向、立足实际、前瞻开放、传承创新等原则。根据制度的长期稳定运行实践逻辑，这一长效机制主要由功能实现性机制、保障维护性机制和调适发展性机制构成。这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长效机制的构建提供了一定的理论参考。

目前学界对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长效机制构建已有一些探讨，有不少创新思考，但尚缺少对其遵循原则和体系内容的分析。相对于已有研究，本研究的创新之处在于：一是对构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长效机制遵循原则的较为全面的总结，为实践中的相关构建提供了思路指引；二是对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长效机制体系内容的系统思考。学界已有探讨主要是一些机制的零散列举，且集中在功能实现性机制层面。功能实现性机制对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及相关教育工作推进最为重要，但如果没有维护与保障、调适与发展，很难长期稳定运作，也不能长效保持。因而，保障维护性机制和调适发展性机制并非可有可无，而是必须。当然，本研究也存在诸多不足之处，主要是对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长效机制体系建构的内在原理及其机制体系内部三种机制间的结构关系没有展开分析，这是今后的研究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