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缺乏一种思考生活背后的勇气和能力,这样的写作是无意义和价值的,留给阅读者的就是一种寡淡。
的确,当我们责备学生因为缺乏生活而使作文寡淡无味时,我们往往没有意识到,其实孩子们并没有远离生活,他们需要的,是对生活进行审视和共建,以及在这种审视和共建中形成的决心与能力。只有当他们与生活进行真正的对话时,他们的写作才具有了“生命意识”。而所谓的“生命意识”,是让写作者主体回归到自己的精神家园,回归到与现实世界的交互与融合之中。
在书中,赵飞老师提出了“个体化写作”与“经验性写作”两个概念。严格地说,这两个概念指向的都是个体的生命体验:前者是一种“美学化的精神回忆”,通过个体记忆的独特性,与“过去进行对话”;后者则通过面对生活,“为他者提供自我精神世界的确立和方法上的指导”。换言之,写作不是为别人,而是将自己的心灵外化,构筑起通往外部世界的路径,就像余华说的,“让人们通过我的书听到某些我们共同的声音”。
写作关注的是自由的生命,而不是见物不见人的简单表现;写作具有高拔的审美意义,成为写作者主体精神的自由审美形态,不是功利世俗的简单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