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 雯
(1.赤峰博物馆;2.赤峰学院 历史文化学院,内蒙古 赤峰 024000)
红山文化是中国北方新石器时代最为著名的考古学文化之一,因首次发现于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红山后而得名,距今6600—5000年左右。20世纪80年代以后,红山文化异军突起,考古发掘成果大量问世,绚丽的彩陶、成批成套的玉礼器以及规模宏大、结构严密的祭坛、积石冢与女神庙都让学术界为之震惊,让世人开始重新定位赤峰这片沉淀着千年深厚文化的黄土地所承载的文化内涵,图腾崇拜、生殖崇拜以及通天礼神的物化见证又向世人展示了红山人灵魂、智慧、艺术、审美及“巫觋”的精神世界。可以说,红山文化对国人的精神信仰及内核、中国早期礼制形态的建立、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的建立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1.“龙形” 让我们感受到了中华民族汇聚的精神和力量
红山文化出土了多件玉龙,根据形象可将其分为脊饰卷体龙和玦形龙。脊饰卷体龙的背部有“扁平长鬣”装饰。1971年赤峰市翁牛特旗三星他拉出土的碧玉雕龙和1988年翁牛特旗广德公乡黄谷屯发现的黄玉龙都属于此类。红山文化的另一形态玉雕龙是玦形龙,赤峰市巴林右旗那日斯台、敖汉旗牛古吐乡都有出土。这种玉龙的形体就像“璧”打了一个豁口的“玦”,面部抽象,很多人认为它的面部是仿照“猪”,因此叫它“玉猪龙”,虽然猪崇拜在赤峰地区兴隆洼文化的“居室墓”、赵宝沟文化小山遗址“尊形器的猪龙”上都有延续性的实证,但是通过观察不难发现,除了鼻子,我们很难在玦形龙身上找到猪的特征,故此笔者还是认为玦形龙的面部与碧玉雕龙一样是很多内容的综合,例如那直立的双耳让人联想到狼的形象,圆圆的眼睛似乎又像是某些鸟或者虫的眼睛,身体像蛇但也像一个卷曲的幼虫。看来,在出土“玉龙”的形态上,我们很难只想到一种动物的特质,而更多的是一种综合力量的汇聚。龙这一神物本体,更像是中华文明在初兴肇始时,人类为了战胜风雨雷电、毒蛇猛兽等一切困难,开始思考现实,敬畏自然的精神文化创造的物化载体,而这种创作所表现出来的初意似乎与千百年来中华民族一直信仰凝心聚力,团结一致,奋发向上,战胜艰难险阻的精神实质相吻合。
2.红山先民的龙崇拜,提升了“炎黄子孙”寻根的文化自信
提到龙,相信每个中国人的心中都会血脉奔涌,仿佛从我们出生起,我们就无理由地相信自己是炎黄子孙是龙的传人。《国语·晋语》载:“黄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成而异德,故黄帝为姬,炎帝为姜。帝用师以相济也,异德之故也。”在古代神话传说中,黄帝与炎帝都是龙的化身,从出生、成长都有龙的威严和神力,后来黄帝在阪泉之野打败了炎帝,自此统一了天下,华夏由此而来。黄帝参照各个部落图腾的特点为统一的部落确立了一个新的图腾,取名为“龙”。中国人始终认为自己是炎黄子孙,龙的传人,因此不断地寻找着图腾的印记,也寻找着植根于心底的文化自信。
从目前看,红山先民体现出来的龙崇拜是中华民族龙崇拜最有力的实证,原因有三:一是红山先民对龙的崇拜有根可循,最早可以追溯到赤峰地区距今约8000年的兴隆洼文化查海遗址中发现的蛇状石块堆塑龙。二是龙崇拜不是红山先民独有,而是与赤峰地区的其他文化呈现出接续性,从距今8000年查海遗址的蛇状石块堆塑龙、兴隆沟遗址用野猪头骨配以石块组成“S”形蛇身的猪首蛇身复合龙,到距今7000年左右赵宝沟文化陶尊形器上刻画的猪首蛇身龙、鹿首龙,再到距今6000年红山文化的泥塑龙与集多种生物特点的玉雕龙,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发展序列。其中,红山文化的玉雕龙是独立的龙的实物并具有非凡的表现力。无论是后岗遗址的蚌饰龙图案,还是北首岭遗址、山西陶寺遗址、西坪遗址出土的装饰在蒜头壶、陶盘、彩绘陶瓶上龙纹,无论从艺术形象、雕刻技术,以及背部孔洞的科学价值都难与红山文化的玉龙媲美。良渚文化出土的龙首形玉器和瑶山M1 中出土的龙首纹玉镯,虽然雕刻精美,但也很难称得上是一个完整的、独立的龙的个体。红山文化玉龙艺术形象塑造鬼斧神工、形神兼备,是红山先民写实与抽象的灵性结合,所表现出来的海纳百川,智慧包容的胸襟是中华儿女几千年来植根于心底的文化内涵。
1.红山文化大批玉器的出土为中国人的 “尚玉”习俗找到了切实证据
中华民族不但崇龙,而且尚玉。千百年来,玉集结了中国人一切美好的情愫,是东方精神的物化体现。《诗经》中与“玉”有关的字层出不穷,如“琼”“瑜”“琪”“珰”“珏”“瑛”“琮”“璧”“琰”等;在国人的认知中,玉可以喻物,如“琼浆玉液”;可以喻人,如“玉树临风”;也可以是坚贞爱情的信物,如“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还可以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德之体现。从中华古籍的诗文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中国人对玉的“情结”。在中国北方新石器时代,红山文化的积石冢中大量玉器的出土,证明在距今6000 多年前的西辽河上游地区,红山先民们已经开始将“玉”与其他的生产生活用具分离出来,成为专门用于祭祀、通神、寄托精神的产物。
2.红山文化“玉”与中国礼制起源有着密切的关系
中国是“礼仪之邦”,俗话说,“文明有礼”,礼制与文明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王国维先生解释甲骨文中的“”字,“盛玉成奉神人之器,谓之若豊,推之而奉神人之酒而谓之礼,又推之而奉神人之示通谓之”,也就是说玉是用来通天礼神的媒介,是示神之器。先生的论断将“玉”与“礼”的相互关系分析的非常明确,同时也表明了玉的示神功能和非实用的性质。红山文化积石冢中有大批成组玉器出土,通过中心大墓随葬成组玉器且数量多而周围小墓数量少且没有玉器随葬的规律,判断中心大墓的墓主人很可能是氏族中的“巫者”“大祭司”等神职人员,这种“唯玉为葬”的习俗,与王国维先生阐释“礼”字的初意为“以玉事神”极为吻合,也证明在红山文化中,巫者和王者是合一的。
赤峰敖汉四棱山、辽宁建平牛河梁等地都发现了红山文化的祭坛、积石冢、女神庙遗址,并且在遗址中发现草拌泥质的红烧土块,这些都说明在5000年前,红山先民们在这里举行了大型的祭祀活动,这些土块是先民们曾经举行祭祀时焚烧贿神、享神的祭品时所致。从已有研究成果和建筑规模来看,祭祀活动是有专业的神职人员组织并主持,在一套规范的流程指导下进行的群体性活动。张光直先生说,“在中国,资源(文明)的最初聚集是通过政治手段,(国家社会)而不是技术手段突破而实现的”。考古学家苏秉琦先生也把红山文化作为古国阶段的典型印证和原生国家的代表,认为牛河梁遗址虽然还大量保留着原始氏族公社的成分,但已从中脱颖而出,以祭坛、女神庙、积石冢群和成批成套的玉质礼器为标志,原始公社氏族制的发展已达到产生基于公社,又凌驾于公社之上的高级组织形式,具备了早期国家的基本特征,绽放出文明的曙光。
随着考古发掘的深入,红山文化研究成果已大量问世,涉及考古、历史、艺术、科学等学科以及各个交叉学科,成果丰硕。但这些成果以何种形式呈现在观众面前、怎样能与观众更好地对话,如何让红山文化在人们中“活”起来,进而引发公众对现实的思考去推动社会进步,还需要研究、探讨和创新。因此,对红山文化的传播现状进行评估、分析和研究是解决传播中存在短板和不足的关键环节。
近些年来,随着“文化强国”战略的提出,红山文化所在区域的文化工作者们也为传播红山文化做出了许多有利的尝试,例如赤峰的博物馆、图书馆举办的社会教育活动,赤峰民族歌舞剧院原创的大型歌舞剧“一眼万年”,赤峰群众艺术馆每年7、8月在市民广场举办的“红山文化艺术节”,这些活动对传播红山文化,提高赤峰这个城市的美誉度都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是赤峰人对红山文化推广和传播的一次有力尝试,堪称文化传播之路上的楷模和典范。但是,也有一些传播活动存在内容与主题脱节、细微之处不够严谨、艺术与科学之间融合生涩等问题。
对文化内涵的深度发掘、文化价值的精准提取都依赖于对文化本体的研究,研究的浅尝辄止会对二者形成阻滞,进而导致文化传播的失败。红山文化的传播本体在研究方面主要存在以下问题:一是个别主办方缺乏对红山文化的基础研究。甚至个别承办主体并不是红山文化研究机构,对红山文化的理解浅尝辄止,自然无法将其运用到所展示、传播的内容中;二是在准备阶段并没有对活动中所涉及的红山文化研究成果进行梳理和总结,故而无法精准地提炼文化内涵,找到与主题相契合的传播形式;三是传播本体“舍本逐末”,具体的传播方案也凭主观意识,未聘请专业的研究团队进行研讨、把关。
客观地说,红山文化的传播群体应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专业的研究人员,例如博物馆、文史馆、考古所的工作人员,大学中文博专业的学者,红山文化学会、论坛等专业机构的工作人员;另一部分是社会中热爱这片土地,有能力展示红山文化并且愿意将红山文化的古老文明讲述、传播到大众中的群体和个人。事实上,这两个部分是相互依存、有机统一的整体,他们之间存在着传播的正向循环关系:前者利用讲解、讲座、书籍等一系列的社会教育手段向后者不断地输送客观、严谨、科学的红山文化研究成果,使后者在增强自身心底文化自信的同时也成为红山文化忠实的学习者、参与者、传播者。如果这两个群体各行其是,一方面会让专业的研究成果、考古发掘成果“束之高阁”,仅在行业内部使用,无法在现代社会中被活化利用、焕发出新的生命。另一方面,大众传播群体所渴求的专业知识得不到满足,一部分对红山文化渐渐失去了兴趣;一部分盲目学习,由于没有正确方法的指引,凭借自己主观意识“自说自话”地传播。因此,这两个传播群体之间如果不能有效地正向循环,建立良好的资源对接关系,就会形成红山文化资源的错位和浪费。
如果说内容是传播的内核,那手段和形式则是传播的决胜环节。随着人民精神文化需求的增多以及市场力量在文化场所的介入,社会上各种形式的文化产品层出不穷,通过网络、电视、手机等终端瞄准目标人群,网络互连、虚拟现实等新技术更为传播形式提供了新助力。例如:综艺节目不仅仅局限于单纯的歌舞表演,而是举办“我是歌王”“乘风破浪的姐姐”等比赛,通过观众支持心理提高公众参与感;明星“真人秀”则迎合了公众的猎奇心理。“中国诗词大会”“中国考古大会”也让诗词、考古很接地气地走进了人们的生活,刷新了人们对文化历史的新看法。这些现象都说明,文化、文物被“充分活化”的时代到来了,“因循守旧”的传播形式,在巨大浪潮的冲击下公众将不再“买账”。目前一些红山文化的传播主体传播形式依然因循守旧、单一古板,导致公众听不懂、不想听、没兴趣,在公众中未能形成热爱学术、探求历史的文化氛围。
红山文化的传播内容要“守正”,形式和手段则要“创新”。在传播中要结合自身定位与功能,充分利用文化特色与资源优势,多角度彰显自身特色,不断重塑自我,与多行业融合发展,充分利用现代科技成果,积极有序地开展丰富多彩的社会教育活动。
充分认识自身特色是定位精准的前提和基础,主要包含两方面内容:一是对红山文化进行深入的研究,“温故而知新”,着重发掘红山文化的要义和内涵;二是重视红山文化与其他文化的“差异性”,“差异”才是特色,在充分认识自身特色的基础上确定传播内容、传播形式、传播路径,才是“打对牌”“亮对剑”的一次成功实践。
深刻理解红山文化内涵与要义是“精准定位”的保障。“深刻的内涵”应该是总结概括的、经得住实践检验的结论,也是文化传播工作的基础和保障。所谓“内涵和要义”绝不是简单地选取研究内容,而是在研究内容中拣选出蕴含正向积极的具有引领价值和社会教育价值的内容,这些内容要与党和国家政策一致、与当代人们的生产、生活能产生共鸣,能够满足人民群众的高层次精神需求,让红山文化传播的时代价值得以深化与延伸。
挖掘方法的科学性是“精准定位”的关键环节。第一,确立目标。目标确保道路的正确性。第二,围绕目标收集资料。面对丰富繁杂的红山文化研究成果,传播主体需要根据不同的主题去提炼与之相适宜的内容;第三,归纳和整理。对收集到的材料进行严谨、科学的分析、归纳与总结,最终提炼出与目标相关的传播内容与精神要义。
红山文化的传播需要多行业的共建,才能达到共赢。建立多行业联动机制对本地区红山文化资源进行协同传播,才能形成合力,取得良好的效果。因此,我们要树立大区域化的合作理念与行业联动机制,将有关单位、群体及关键人物都纳入传播红山文化的群体中。
1.多行业联动机制下红山文化的传播主体及特点
红山文化的传播主体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可以给红山文化提供内核研究成果的研究机构,例如:红山文化研究院、红山文化研究学会、大学、考古所、博物馆、文史研究所等。另一类是传媒类机构,包括广播、电视、网站、微信以及以新媒体为代表的抖音、快手等。还有一类是长期为大众提供精神文化服务的公共文化机构,包括博物馆、图书馆、档案馆、群众艺术馆、歌舞剧院以及社会上有组织的民间团体。红山文化的传播主体具有以下几个特点:第一,与时俱进,灵活多变。因每次传播内容与形式的不同,参与红山文化的传播主体会发生变化。另外,新技术、新手段、新媒体的应用也是传播主体不断变化的主要原因。第二,具有一定的文化传播基础。文化传播基础是指传播主体有一定的文化传播手段及社会影响力。第三,自身具有一定的研究能力或聘请专家团队等科学地获取红山文化研究成果的途径。
2.建立红山文化多学科互动平台
红山文化的传播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涉及多学科的交叉合作。历史学、考古学、文物学、农学、体制人类学、物理学、社会学、传媒学、艺术、表演等多个学科,由于传播的角度不同、切入点不同,强调的重点各异,各个学科在其中发挥的作用也各有不同。因此,多学科研究成果的整合、资源共享有助于红山文化多元价值的实现。
3.实行多行业联动,形成传播“合力”
首先,红山文化传播亟待更多元的传播主体、更广泛地交流与合作。目前,可以为红山文化做出贡献的单个传播主体已经相当完善,建立行业间联动机制可以让其“拧成一股绳”,形成合力;传播主体要向社会反响好、引起公众关注成功传播案例学习。例如中央电视台开播的《中国考古大会》《国家宝藏》《国宝会说话》等节目,是由中央电视台,国内各大院校、考古研究所、博物馆内的专业技术人员组成的专家团队以及大众熟知的、公信力好的明星共同参与完成。在这个过程中,央视负责的是节目的导演与制作,专家团队负责把控传播内容的科学、严谨,明星推广人则负责扩大舆论与公众影响力,这样的成功案例为红山文化的传播提供了新灵感、新认知、新突破。
其次,红山文化的传播要搭载上新媒体这列快车。在自媒体时代,微信、微博、抖音已经充斥了人们的生活,新冠疫情的肆虐,也催生了如腾讯会议等一系列远程视频、会议等传播模式,这些新媒体,让传播模式发生了颠覆式的改变,每个人都是自媒体,同时也是他人的自媒体观众,也可以通过各种App 轻松地获取到自己想获取的信息。红山文化应该充分利用新媒体的传播优势,创新传播思路,开发出突破传统,“接地气”、大众感兴趣的热议话题,以短视频、H5、图文结合等新形式,围绕一个核心多形态延伸、多方位展示,多维度覆盖,让红山文化也能有趣地“出圈”,赢得大众的喜爱。
再次,用“新科技”丰富红山文化的传播维度。5G 时代、VR 技术,三维、四维的数据采集技术,突破以往以“看”“听”为主的文化传播模式,受众沉浸式的体验,让其有了身临其境的真实感,让文化真正地与观众发生了互动,入脑入心。
最后,红山文化的传播应该充分利用大数据分析成果。大数据让文化传播的效能、效果可以迅速、及时地反馈。通过对这些数据的收集、研究和分析,传播主体对红山文化的传播效果有充分的认知和把控,以便在日后的传播中定位更精准,产能更高效。
随着人们生活的改变,旅游也迈进了公众旅游、小康旅游、智慧旅游的新阶段。依托当地文化特色建立文化底蕴深厚的旅游景区,加快 “文旅融合”,不仅是文化旅游共赢发展的内在要求,也是社会发展新阶段的必然选择。积极探索文化旅游新模式,新实践,需要在以下几个方面做出努力:
第一,开发红山文化旅游线路。立足地方、挖掘特色,依托悠久灿烂的红山文化资源,积极推动红山文化的研学游、康养游、生态游等。第二,将红山文化资源植入到旅游路线中,在旅游景点开展一些公众参与性高、轻松愉悦但又可以获取红山文化知识与资源的文化活动,如承德文旅开发的“康熙大典”、骊山的“长恨歌”等舞台剧目,不仅让观众品尝了一次文化的饕餮盛宴,也创造了巨大的经济效益。第三,积极开发红山文化创意产品与旅游纪念品。文化创意产品作为一种文化内涵的延伸,是本地区历史文化影响力、创新力的折射,出门旅游选择能够体现地区历史,构筑时代美学,提升生活品质的精品好物,是层次和品位的体现。好的文创可以替文化说话,替历史说话,让游客在游览结束后的日常生活中还与红山文化发生持续的互动。第四,积极发挥文化IP 在旅游中的作用。文化IP 作为一种文化产品之间的连接融合,是具有高辨识度、自带流量、强变现穿透能力、长变现周期的文化符号,包括文学、动漫、影视作品等,如赤峰市文化旅游局开发的“耶律小勇”,开发红山文化的文化“IP”,定能提高红山文化的植入力。